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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沧海-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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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子又开始喋喋不休了,全然不把李虚毅放在眼里。
“好吧,既然要是铁了心修炼外元功法,那便以我自己的方式去修炼吧,至于佛、道、儒、仙、法这五大分支,我连辅修功法都还没找到,先搁着吧。”李虚毅不想再与无名子唧唧歪歪,把对等齐重的铁块绑在脚间,迈开脚步飞跑了起来。
他的目标便是要在日落之前,绕着青冈崖作一个短程速度折返,至于是多少公里他心里暂时还没有谱儿。
但无名子手指修长有力地扭住了李虚毅的衣领,快得让人浑然不觉,他把李虚毅轻轻往上一提,凝眉教训道:“活该没出息,现在去青冈崖上跑上窜下能遇到啥呀,嘿嘿,老夫教你一个理儿,以后不管有事没事就多往杏花峰峰上蹭,大把的香艳女弟子你不去耍儿……”
李虚毅的脸色也开始郑重起来:“我是来习武的,并不是来找媳妇的,尤其是现在,最好别浪费我锻炼的时间!”
巨大的钟梵声音在山岫上悠悠传来,割据着万古不变的昏晓,青松林立的石泥道有一人埋头低跑着,涨红的脸色显得稍有怨气却极力收摄着。
刚好西门妄门下的大弟子裴诺之,从剑栈纵深处的奇髓剑池出来,看到李虚毅沿路驰骋的青衫影儿,就一步三抄水给拦截了下来,口吻浅淡地提醒道:“可别揣了铁精偷偷下崖变卖哦,就算剑刃交易也不是由你负责的。”
李虚毅一口恶气就全涌上来,却终于没有多说什么,甩手把铁块解下来往裴诺之翩白的衫衣上丢去,他才不管会弄脏对方呢,跺脚猛跑之下早顺着剑池之巅忙攀上去。
在名剑城上,他真的迷茫了,先不说剑宗书苑与奇髓剑池都是有身份限制的,就连许多规章都琐碎而麻烦,还常被无名子与裴诺之这样的人给欺负。
“等你哪天成了城主的亲传弟子,又或者在武功方面胜过我,你也可以拥有刚才那样的资格。”裴诺之冷哼一声,圆胖的肥脸上仍旧是水墨狼藉的行旅图,处处透着鄙薄。
“我和裴诺之无冤无仇,干嘛总爱针对我,”李虚毅自知势单力薄,有话也是往肚里吞,“奇怪了,我不过是在剑栈里跟他见过两次面而已。”
可能连李虚毅自己都没能想到人心的复杂,裴诺之所作如此一部分是为了替他师父西门妄泄恨,另一重要部分却是为了葛临风的胞弟葛浩。
葛临风从知道温文极有可能具有灵犀之瞳开始,他便迅速作了两手安排。他先是让葛浩去拜入百战谋夫妇门下,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葛浩非但不蠢,还和他同样在习武方面卓尔不群;另一手安排便是给裴诺之提供了价值诱人的好处。
葛临风相信,找个人破坏李虚毅这几个月的外元修炼和书苑典籍的借阅,就算后者有其实难副的白衣侯相助,他与温文的那点小情愫也会随着试炼大会第二关的惨败迅速淡化。
何况,必要时候葛临风是不惜使用辣手暗招的,他一定要尽可能地在名剑城上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如果葛浩的计划成功,无疑,百战谋夫妇的拉拢也是如在预料的。
西门妄已是他暗中的臂助,只要再能找到一派宿宗支持,陆渊那点威胁根本算不得什么。
“哦,我好像还忘了你明天可以进入到奇髓剑池了,对,干活,然后看我们这些宿宗弟子如何选剑。”裴诺之像是弯弓射箭一般,隔着老长一段距离还阴森森地飚来一句。
怪鸟的尖啸声从剑形峡口传来,李虚毅站在雾嶂四浮的剑栈上,他才不去管裴诺之那些话儿呢,现在他要进行深蹲快跳,还有拖着数百斤的铁块做拉力训练。
只是奇怪的是无名子这怪老头并不在,也好,没人影响计划,李虚毅累得满头大汗,不过好歹也坚持了大半个时辰。
“虚毅,守卫爷爷说你病了,我特地从伊尹居旁的小卖坊买了只肥鸡,其实鸡是我挑了炖的,钱却是守卫爷爷付的,哦,对了,我都忘了该叫守卫叔叔。不过,你在吗?”
伊青丝温软的话语从门外宛若天籁般响起,把李虚毅给美得赶紧擦汗跳到床上,这死老头子还算有点良心,他考虑着日后是否尊称无名子为师父。
“你这丫头,叔叔我很老么,怎么也和那小子一副德行,算啦,你以后也和他一样叫我无名子得了,我还有点事就先去忙了。”无名子离去的脚步声从门口渐渐消隐,灯火开始染过窗纱纸。
李虚毅掩饰好所有病态方才有气无力道:“在的呢,(连续的咳嗽声响起)……”不过心里却有些挂念起温文来,但可能明天就能在奇髓剑池见到她了,于是又乐得灿若生花起来。
………………………………
第115章 奇髓剑池
第115章奇髓剑池
晨光像败了满地的秋叶,纹路从地上一直摸到了剑栈宿房的窗边,李虚毅慵懒醒来,习惯性地推开半搭在与他身上的手臂。
又一缕光芒冲破雾嶂渗透到枕间,他已是醒得不能再醒了,但他准备抬腿站起时却吓了一跳,天呐,睡在自己身边的不是无名子那怪老头子,竟是娇美异常的伊青丝。
李虚毅的第一反应不是老子赚大发了,而是思绪紊乱的连脸都躁红了,难道他们就这样男女同房地睡了一夜?
他紧张地想要把腿抽出来,但发现伊青丝衣衫还是很完整的,身体接触都是隔了棉被的,心里对不起温文的那种念头就褪去不少。
“肯定是无名子这老鬼头在捣鬼使坏,我说昨晚怎么睡得那么死,连梦引术都没起作用,哼哼,我可要揪住了质问他一番。”李虚毅满脑子瞎想的时候,伊青丝的嘴角轻微蠕动了一下,把他慌得直想把脚赶紧砍了抽身。
“你们两个昨夜可做得满枕好梦,”无名子满脸枯笑地看向李虚毅,后者终于大着胆儿从伊青丝身边脱身了,“你小子,这么小就有这份色心贼胆了,老夫当真是看走眼了。”
“你别瞎悠闲啊,赶紧帮我处理伊青丝,之后咱俩再对对这账儿。”李虚毅急切之下也没问原委,他是男子还没事,可伊青丝日后可还怎么做人呐。
等到两人终于把睡得极熟的伊青丝,腾挪到了她相距百余米的闺房,李虚毅死脸贴在墙上让自己冷浸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躁骂道:“你是不是在鸡汤里下药了?还装无辜!”
无名子面色自如道:“老夫虽然不够高尚,却还不会做如此卑劣之事,何况我昨晚都没有回来过。算了,反正这丫头自己还不知道,我们揭过不提便算了,我们还是早点去奇髓剑池吧。”
悠扬的短笛声开始响起,怪鸟俯飞时所发出的嘶叫,也似串珠般捻着,李虚毅知道,无名子拨转话锋的本领比他不知强出百倍,两人再冷晾着不启程,恐怕奇髓剑池很快会被其他弟子霸占了去。
“你就不准备叫你刚入洞房的媳妇一块儿去?”白衣侯仍在恶毒地取笑,李虚毅却恨不得折了沿路的青绿竹子来锤他,哪知所拐的幽径露水湿滑,差点还险跌了一跤。
整条剑栈纵横得有些深长,走在其上常有晓风扑面而来,散发出来的却全是铁剑光寒的金属味。就在李虚毅还兀自深浅高低地抱怨时候,无名子忽然停了下来。
“居然有那么多剑气聚集在一起,还有喷薄涌出的现象,这奇髓剑池难道又有传说中的好剑问世?”无名子脸上顿时流露出思索之色,比李虚毅所能见到的任何时候都严肃。
又一阵剑鞘微光的流溢,李虚毅只听到身后有连冉的脚步声飘然作而近,剑穗子与青衣间的摩擦都能分辨得异常清晰,回看之时,发现来人正是徐慕羽和青蝶饰两人。
“七师哥,你干嘛那么早就拉我过来啊,我都还没睡醒呢。”青蝶饰仍在嘟嘟囔囔地揉着渴睡的眼儿,委屈的表情仿佛天生便是。
“我有种冥冥注定的奇异感觉,这次的奇髓剑池,会有适合我的长剑出现。剑气从极天而来,但并不是每一柄灵剑都能被发现,我想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徐慕羽侃侃而谈,脚尖往前蹭时自是看到了一身杂工装扮的李虚毅。
“无聊,爷爷的水颜剑便不是从这剑池中发现。”青蝶饰依旧眼神慵懒地撇嘴道,徐慕羽似乎未曾细听,倒与李虚毅打了点头招呼。
“喏,这便是上次答应要给你的剑招笔录。”李虚毅从身上掏出一本小册子,正是先前答应了徐慕羽的绝剑首招“任情侠少”。
“可是,你三哥却不是我们救的,所以,我在却之不恭地接受的同时,必须还你一个等价的要求。”徐慕羽沉吟了一番终于说道。
还没等李虚毅委婉谢绝,无名子倏然探头道:“哦?那可不可以让这家伙也获得一次选剑的机会,他都只有一柄短剑,与人招架起来经常吃亏。”
“这个,决定权还真不在我,我也是熬到现在才获得此次机会。”徐慕羽摇头说道。其实以他的资质,早就可以参与选剑盛会的,可名剑城有个坏规矩,无论是谁,只能有一次的选择。城主和宿主可以例外,却每次出入都要把之前选到的名剑投还回去,才可以继续选剑。
出于长期考虑,他顺从了青尘子的意见,他要在奇髓剑池中剑气最为跋扈的一年,择一名剑而啸傲天下。
“是呀,奇髓剑池虽然每月都可以参观,但那都是隔了庞大剑阵与守护晶壁的,何况选剑仪式每隔七年方才举行一次,又岂是人人都可选的。”青蝶饰俏脸开花地帮忙解释道。
“那,便只有你们这些拜师弟子可以选择?如果有人将机会转移给我呢?”李虚毅脸上的沮丧等闲可见,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龙环短剑虽然犀利无比,却只是四品圣器而已。
“这就更不行了,名剑城在这方面要求很严的,不过让我再想想办法。”徐慕羽不假思索说道,同行之侧也是凝眉踌躇起来。
“除非,你能不用借助几大宿主乃至我爷爷的传送力进去,这可比什么都难呢,我听爷爷说,这种人几乎难得一见,只有倚仗异宝才有那么点机会。”青蝶饰惊声尖叫后又把脸默默埋了下去。
“不错,奇髓剑池的禁制,几乎是魂引七重霜巅峰的内元力才可进退自如,但也只够在里面呆上半个时辰而已。”无名子思绪悠远地开口说道,仿佛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一般。
“那么厉害?那岂不是只有江湖风云榜前十的最顶尖高手才有权限?”李虚毅惊奇道,他原以为这剑池无非是一个插满乱剑的春风林苑。
“这还罢了,若是不及时出来,还会被困死在里头的。所以,我们这些弟子若是没在预计时间里选到合适的长剑,也是要尽快离开的。”徐慕羽说话的口吻明显带了点遗憾。
“原来还如此凶险的啊,不过即使这样还有如此多人要去尝试,看来这剑池中的名剑必定很多。”李虚毅又生出无限的期盼,可就像偶然落于怪鸟的眸光,静得都白淡下来。
“唔,我都忘了一个人了,爷爷经常不让我提起的,他当年便是自行进去的。”青蝶饰嘀咕道,裙袂飞舞之间还像是古堡里的公主。
“谁?该不会是白衣雪吧?”只有无名子首先反应过来,并置以微微的轻笑。
“就是他啦,他的软墨剑就是在那次选剑盛会取到的,我爷爷说当时他都惊羡得呆了,”青蝶饰毫不犹豫地把某些细节也展露了出来,“为此还把另一柄传世名剑――承影剑也赠了他。嗯,如你们所知,白衣雪所自负的‘千古往来第一剑’称号也是我爷爷送的。”
往事提过便有如钩的风月,那些曾经叱咤江湖的天才都敌不过一番凋零,李虚毅想起了诗仙酒印,愈发想着白衣侯的许诺,对奇髓剑池的盛会不由兴致更淡了一分。
四人更聊了些其他的闲散事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倒是李虚毅在偶然回头时,惊魂之外地看到了伊青丝的娉婷影子。
这妞的脚步哪这么利索啊,他却不知道在没遇到徐慕羽之前,也不知绕着剑栈走了多久的迷阵。
“独立三边静,轻生一剑知。”李虚毅正对着通往奇髓剑池的最后一个台苑,不觉间便顺着两侧的题诗读了出来,却是刘禹锡《送李中丞归汉阳别业》中的句子。
“可惜啊,骚人已去,名句悠悠直让我等痛罢不能。”百战谋夫妇仪表整齐地从门口挪转而来,尤其是玉溪生的妆容平增了一汪秋水的波光,潋滟不已,却是她在说话。
“谁说不是呢,‘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只觉着物是人非了。”又有一名男子在那幽冉弄句,差点就让李虚毅把早上吃的食物都酸吐出来,都谁在那装斯文。
这里是名剑城,可不是品诗馆,李虚毅几乎想都不想地回头,这时他才看清楚这名男子,他明明瘸着腿儿,却倚仗着手中乌精色的铁拐纵横如飞。
尤其是意所未到气已吞,气场之大犹在百战谋夫妇之上,其面容仿佛天生一副萧然不胜落寞的神色,头发却是光秃的,还爬了香炷烫的疤痕。
“慧嗔大师别来无恙啊,听说你这几年来奔走江湖,做了好大一笔普度众生的事儿,这不,名剑城内的这批试炼弟子全是你的功劳。对于你这样的五宿主,我百某是打心里敬佩。”百战谋由衷感叹道。
“百施主又来取笑老衲了,从师兄慧禅之后,这世上便再无什么大师,只是偶然想起与师兄相较武功,以及一些春花秋月的浮生梦事,终觉落寞啊。”慧嗔寂然说道,还以手执了一个单掌。
可李虚毅愣是没闹明白,这含剑的诗句和慧禅有什么关系,当真奇怪已极,也不去理会无名子的摇肩,继续听了下去。
“你也别伤怀太久了,你在三十岁之前是王侯家的翩翩公子,习剑吟诗;三十岁之后,便是少林寺里的诗僧兼武僧,一身横练的铁拐功恐怕已经胜过你师兄多年了。”
玉溪生如蜻蜓点水般将其中往事说了出来,李虚毅却在偷乐,这下他的外元功法算是有着落了,改日一定要好好拜师,但这慧嗔的外元功法究竟练得如何高深法,他却懵然不知。
“其实这次我再度上崖,完全是想与青池宴这老道验证外元武功,只在这几日却未听得任何风声,以他之能,我若能百招之内不落败就已经算赢了。”慧嗔将佛珠轻轻兜扶了个小圈。
天色渐渐接近明霁,过了石雕的门院,三五成簇的人或是说笑,或是在畅快论道,李虚毅只满眼找着温文,却不见她跟在百战谋夫妇之后。
“满脸色相的又准备对哪个女孩下手?”无名子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仍旧拿李虚毅捉趣道。
“温格,你妹妹怎么没来?”等看到江家三燕都老成持定地坐居在荫凉里的太师椅,李虚毅再也顾不上杂工与正式弟子间的身份差距,焦急问道。
“也快来了吧,路上我碰到过,正与一个叫葛浩的男生争着做师姐或者师妹呢,好像吵拌得挺有意思的。”温格的银啸鞭稳稳地垂挂在腰间,原本稍显邋遢的着装也变得山明水秀起来。
………………………………
第116章 年少争锋
第116章年少争锋
“丫的,这家伙真的不把我当成他妹夫啊,说得那么风轻云淡,我要回走过去看看。”李虚毅心里愤愤不平地嘀咕着,怨杀地刺了温格一眼,夺路而出。
翠绿的参天大树环然林立,剑栈的末端是被剑锋平削成广场的空地,草茵已是梗黄的。在浅细水洼之外,有两人正在缠斗,无需赘述也知道是温文与葛浩。
其实只用一个轻悄的瞥眼,便能知道,葛浩完全占据了上风,他的长剑仿佛阳光在树林所投影下来的光斑,并不集中于某处,却飘洒在温文的黄暖衣上。
温文的雨花衫其实挥舞得很炫,就像是石头破开涟漪时所跳的光点波溅,但,从花哨的舞姿变为两者争胜的利刃,她的转变是不成功的,更不用说,她本身的内元修为与葛浩有着非同一般的差距。
李虚毅藏于袖口的短剑很自然地抓握在虎口,他是不忍见着温文被葛浩这样鱼戏莲叶的,即使眼下他并不具备战而胜之的条件。
犹在起速之前,一个身形狭长的影子遮落了下来,比尾缀在天边的云絮更加安静,这人在伸手之间就直接李虚毅的龙环剑兜了过去,并在腰位如成剑势地排出某个推挤动作,李虚毅立马就跌坐在霜寒水洼里。
居然又是裴诺之这厮,李虚毅此刻方才知道,这家伙八成是要和自己杠上了,他揉身站起,拧着半湿了裤边,运着仙傲逆鳞气,以手为剑刃地使出一招“光转游龙”。
裴诺之根本连脚步都未曾挪动,就势一个拨转,剑未出鞘却又把脾气死犟的李虚毅推开到了一丈之外。
李虚毅直到这时方才发现,光有仙傲逆鳞气而没有内元力简直是致命的,若是他所借助来的心焰四重雨巅峰之力未曾消失,少说也能与裴诺之周旋个几十招乃至数百招。
尤其是像“任情侠少”这样精妙的剑意根本是脱有形似,落于他人手中完全一拆即破的虚招,那次能用剑意击败徐慕羽,纯粹是对方不用内元之故。
他只能站起,做了选择后却是直接拐向温文方向,此时,他们二人也到了胜负点上,只见葛浩斜指长空的长剑往温文的手腕一卷,温文忙慌中不能变转情势,撤手后已教雨花衫被葛浩夺了去。
“叫师兄吧,小师妹。”葛浩似笑非笑道,慢了半拍的李虚毅只能气喘吁吁地吁气,他被裴诺之前后拦截了不下数次。
“叫就叫,不过是占着比我早几年拜入名剑城的优势,我才不会再输你呢。”温文不服道,小脸梗红时留意到李虚毅的囧态,眼神柔媚地迎了过去。
“我不会欺负同门师妹的,对了,我看你旁边的年轻小子挺不服气的,是不是也想较量一下。”葛浩轻哼一声,直接将话锋刺向了李虚毅,后者眼神尖锐地回馈了一个“谁怕谁”的信息。
“诺之,你有这闲心去调教未入门的试炼弟子,还不如好好去选柄好剑呢,你已经浪费一次机会了。”仿佛苍空裂地,一个粗豪的声音平白响彻,不是重剑无锋的西门妄却又是谁?
“是,师父,弟子谨记于心。”裴诺之以手按剑,低头说道,他手持的长剑确实只是外刃锋利的普通圣器而已。
李虚毅可没管谁出现不出现的,依旧我行我素地与葛浩杠上了,他的龙环短剑由是直指过去,身后却传来了温文的幽冉叫声道:“小毅子,算了,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倒是调侃得一手好菜,葛浩这样想罢更起了教训李虚毅的意思,他的长剑从下往上撩起,串出重重的剑花,剑尖恰是蘸了水花的,冰溅出点点寒光,这恰是葛浩最拿手的“寒冰剑”,典型的六贾级别剑法。
自知所胜是在剑招,李虚毅尽量避实就虚,可葛浩的长剑使得密不透风,而龙环剑本身又短。一念生,便沉触到了门柱上的两句短诗,人是多方静立的影儿,全仗着多日训练的脚步速度,仗剑独我。
两袭青衣交错纵横,佩玉鸣响不断传来,一个剑招勾连,每个动作都是顺承而下的,另一个完全是天马行空,有时冒险深进,有时又游走万里,剑招级别也是忽高忽低没个定势。
“你再不把雨花衫交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李虚毅其实处于绝对的下风,就算他对剑招有着天生犀利的通变,可步伐速度不断下降,此消彼长,形势不容乐观。
“我们师兄妹间的切磋,你还真管不着呢,原来武斗赛的第三名就这点水平啊。”葛浩长剑飘飘,瞅准了李虚毅的虚处直刺过去,一旦此剑落到位,受伤是免不了的。
不知从何而来的剑锋,犹在葛浩全然发力之前,瞬间就洞穿了他的铁剑,剑为之折断。他抬首看到是徐慕羽时,惊怒之下沉声问道:“你这是何意?”
“你既然讥笑李虚毅的武斗排位名不副实,也便是在瞧不起我徐某人,忘记和你说了,若不是他病体还未复元,你便是来两个都不是对手。”
徐慕羽出手相助绝不是为了李虚毅,而是为了打击一下以葛临风为首的势力,顺便,还能把李虚毅拉拢为臂助。
“七师弟,你这话未免说得过了吧。这样好了,我给他六个月的复元时间,他若是能胜过葛浩,你便为你的言行道歉如何?”葛临风哪里会看不出李虚毅内元全无,声音平允之中完全是笃定已极的气势。
徐慕羽有些为难起来,不由得眼神闪烁地看向李虚毅,后者正被温文亲昵地搀扶到了一张石凳上,此时闻听这话,也故意大放厥词道:“好,六个月后,我不用内元力都能大败这个白眼狼。”
少青一辈意气风发的决斗还未落下帷幕,剑栈上晓晨无烟地走来四名女子,就像是白莲花盛开在波涟偶动的池园,颜色分为白蓝青紫。
葛临风立马恭敬收身站定道:“恭迎城主座前四大法驾。”其他人除了宿主外,无不如是敬礼,只有李虚毅还在歪歪哼哼地叫骂着,被为首白衣女子扇带过来的衣袂之风一卷,龙环短剑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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