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傲剑沧海-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随着花幽筱的进入,仅有的一丝罅隙也在光芒的趋合中隐没,李虚毅御气飞奔的节奏顿落下来,随之而来是像上次从奇险符印坠下去的失重,以及恐怖。
“砰砰”两声,撞上的不是碧海波绿的水潭,而是如幕布般铺开的莲叶,虽不松软,圆扇般的面痕却别有一股卸力,将下坠之力全然挪移了去。
李虚毅睁开眼,从灵泉之眼透射下来的光亮,让本就是倾之如盖的琉璃碧也像灯盏般,绕着荷叶明如白昼,偏生还是月夜般的皎洁。
被胧在这样的景致中,花幽筱心思微荡,站起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抓幽虚剑,只不知这柄灵剑将她拖至此处却是为何?稍想到李虚毅不绝香腮轻红了一阵,连着李虚毅语含关心的探问都听得模糊不堪。
她低声连嗯了几声后,方才霞云飞冉地走到了李虚毅边上,她已经从瞬间失措的迷蒙状态恢复过来。李虚毅凝望着远处由莲叶铺陈起来的阶梯,两侧的洞壁俱是刀落直削,锋痕所到尽是泥石。
“我们是要从梯道那边进去?”花幽筱抿唇问道。
“不错,难道你就不想进去探险?何况这里面可能会有与我本身气修相关的东西。”李虚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可是,你就不怕被困在这里头出不来了吗?我刚才环顾了下四周,要想贴壁上去是极难的,而我们进出‘海天之壁’的时限又颇短,反正我对此是有点不乐观的啦。”花幽筱语出自然道。
“这个嘛,船到船头自然直,反正我们现在也被死困着不能出去,不如当成是散步,悠闲中还享着盛夏才有的小清新,多好。”李虚毅多看了花幽筱一眼,把装有各种杂宝的贴身囊条在腰位一托,复往前走去。
“哼,你这家伙,不去抢那柄龙形重剑,却硬是闯进这个灵泉之洞来,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算准了会找到好东西。”花幽筱撅起小嘴慢语轻哼说道。
她的脚步亦是随之跟了上去,若非花妃仙是被龙甲战士强行威慑了出去,她指不定还要在那干等着,顺便坐看些流光飞萤。可现在,花幽筱是首次离了娘亲以及同门姐妹的保护去做一件事,不免兴趣大增。
“难得你那么有兴致,快走到我边侧来,千万别被这些沸腾的泉浆给扑到,指不定里边还另有生灵。”李虚毅已经站定在大片泛滥成海的沙石地上,风吹来都是腥咸的味道。
………………………………
第125章 沧海之波
第125章沧海之波
放眼望去,这片类似海域的地方蒸腾着莫名的热气,就像地窖一般闷着,还有些呛鼻。黄褐色礁石的裸露之处是在三丈远的波面上,波蘸点面,都成了老鸦的昏翼儿。
尤其那种深刺到眼眸中去的沧然之色,偶尔会幻变出渐染郁热的阔大镜面,李虚毅把头往前探进去映照,却只存了蝌蚪大小的狂流在那兜转不已,白得纯粹如瓷。
而等到花幽筱好奇地凑上去,却另有流华似雪的积羽,还有冉冉而生的青烟光色,光色虚实未定间满是芳春飘雨,穿梭成点状,却是落红之花色。
李虚毅正奇怪间,海面陡然探出一只白纹黑背的沉鲸,鱼身人面,样子凶恶已极,带着锋利如刀的齿牙,快速从远处扑过来。他不自觉地连退了数步,刚好撞在花幽筱身上。
仿佛静如坐禅一般,花幽筱迷醉在卷帘似的海上铜镜中,以为眼前的危险便是成空而化的。李虚毅皱眉之间,捉住她的手臂,极力往后扯,这海中鱼鳌势头凶猛及此,不退得远些难免被咬到。
花幽筱只是斜身侧了侧,双脚却根本未曾挪动寸步,就在此时,白亮的尖光一闪,就像月破云影的刹那,李虚毅感受到神魂一阵悸动,竟是要被摄了去似的。
如此一想,他便为花幽筱当心起来,刚想利用脚前的几块顽石暂时除怪,经由碧海夜心簪嵌接起来的幽虚剑忽然闪出一线光来,仿佛幽碧色的春意从石峦中蹦了出来,与沉鲸之鱼的牙齿尖光稍然接触,便各退了开去。
砰砰两块尖锥瘦石也对位极准地砸了去,虽比不上唐碉高手的暗器,但在仙傲逆鳞气的贯彻下倒也不能小觑,矿黄色的飞影只在这怪鱼隐没的地方泛起浪花,竟是晚了一步。
很快就避之无形的怪鱼,使得李虚毅不由自主地从海面往上掠眼,让他异常惊奇的是,这勾悬倒挂的奇石之间,仿佛是列稿排开的骏马图,精雕着数匹神态各异的好马。
其中一匹尤其英伟不凡,仰首嘶鸣的时候颇有壮气及人的气概,奋蹄欲奔的动态里又可见着神情昂然,膘肥体壮,即使是用嶙峋色白的壁石所勾勒,却也不减龙马之致。
“唐朝韩干的《八骏图》和《照夜白图》?很像很像呢。雕得神乎其神,却终究欠了味道。”花幽筱被幽虚剑从以海为镜的迷阵中惊醒过来,与李虚毅目光交织成点的一霎,颇为惊异说道。
花妃仙在丹青方面是极有造诣的,李虚毅在江湖楼所见的白衣雪的画卷就是其佳作,花幽筱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唐朝的名师画匠多少有些了解,除开青山绿水二李将军外,就对这‘画马圣手’韩干最为熟悉了。
“不至于吧,这鬼地方还有人会如此费神去干这么文艺的事儿?而且,在这青苍色的海面根本就无从着陆,总不能提摄一口气去雕一笔,笔笔贯穿却成了这奇之又奇的九匹大马?”李虚毅根本就看不明白。
“除非,这人不但是画师,还是冠绝天下的武林高手!”他又加补了一句,舍此之外,又该何解?
花幽筱也接口说道:“可能是这高手技痒难耐了吧,可是,谁若不是无聊又何以及此?难道,这灵泉之洞根本就没有出路么?”
她习惯性地往后看去,发现先前走过的那个莲叶洞口除了万仞孤高的石块外,哪里有什么青碧色的巨型莲叶。
两人在一时间都愣住了,几乎是瞠目结舌的对视,简直匪夷所思啊!
如果要凭借礁石涉水过关,就必须与沉鲸怪鱼打交道,否则,极远处的那一点幽光便永远与门无关,这不逼着他们送死么?就在此刻,沉鲸怪鱼忽又冒出来,差点就咬到了花幽筱的脚踝以及膝骨。
李虚毅忙拉时候皱眉说道:“这个鬼地方无缘无故却牵引了我们来却是何故,又与我的仙傲逆鳞气无关!!”他已经一再使用仙傲逆鳞气,原本微弱的相连之感却消失了。
花幽筱也是对着幽光闪烁的幽虚剑纳闷不已,她想用内元力前去催动,根本就是连一丝动静都没有,所谓灵剑,都是像这样把主人拖到死地的?
“等一下,等一下,这海青苍得像是黄染之色,却又不像,却让我想起了一个很玄乎的词!”李虚毅怔怔地望着波澜微动的海面,沉鲸怪鱼还潜在暗处等着,可能还不止这样一只,谁知道。
可当他恋念难舍地想到诗仙酒印以及外元功法时,与温氏兄妹请教赵无痕的画面映入眼帘,懊恼中划过如花飞逝的断句,却让他突然为之一亮。
“你是说眼前这海可能是所谓的‘无形沧海’?能够自行吞噬内外元的熔炼者,并且可以说是内元力突破到第八重的最大的劫难?”花幽筱重复了一句,却还是不甚明白。
“你想啊,刚才我从这无形沧海的虚镜上看到了什么?没错,是心焰四重雨的内元力,至于我,自然是作为外元力的仙傲逆鳞气了。”李虚毅把自己所想与事实结合起来推测道。
“如果这都算,那我还觉得沧海玉就在这里呢,还与上面酷似玉雕的九匹大马相关呢,哎,我们得想点实际的。”花幽筱不以为意地叹了口气,这无形沧海从来就活在传说里,模糊传影的还说盛唐有人遭受了此劫。
李虚毅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做吧,不知道我们时辰到了还陷在这里,那个龙甲战士会不会把我们弄出去啊?”
仿佛有一个声音从天外传接而入:“两个时辰内如果你们不能抵达渡过海天之浪,便是由我坐镇,你们也是不能从护壁中走出来的。现在,你们还剩下一个时辰,加油咯。”
听这怪腔调的声音,李虚毅便知道是龙甲战士无疑,显然,他能透过海天之壁直接窥视到这里面,却不知为何不能顺手瓦解这护壁,李虚毅只能愤愤不平地拿起石头往江面砸去。
后来临着又一揣想,干脆就直接往洞壁上的石雕骏马砸去,让这些鞍马个个英姿超迈又高高在上,像是在鄙视他似的。他是存了心要砸落几匹的,也许只为解气。
“好吧,就算你的猜想是正确的,你说该怎么出去吧。”花幽筱似乎觉察到自己的怀疑太过尖锐了,便换了一种委婉语调说道。这怪地方,除了让人束手无策,根本就是想要将人活活困死嘛!
“哈,最为雄骏的‘夜照白’(马名)被我砸下来了,让它是唐太宗的马儿,杀兄谋国的人都能称帝,难怪赵匡胤篡权夺国也能瞒了天下庸夫,而我李虚毅却只能坐以待毙!”李虚毅大声嘶喊道。
心情悲愤之下,他浑然不顾花幽筱的温言软语,将满身个孤傲都涌向眉心,竟是直接涉向不知深浅的海波。
如果命该如此,他就应该直接被沉鲸怪鱼吞食掉,如果不是,那么就应该像他原先所想的蓝图将可能成真。海波汨汨,浪花喷涌而过,卷起阵阵白雪沙似的景象,淹过李虚毅的肩轴以及琵琶骨。
他在自恼什么?又或者又是意气冲动,如果温文陪在身边的话他会少一些暴躁,乃至莫名的发狂。自傲的人在别人不理解时,总是有欠冷静,身负大仇的李虚毅更是如此。
花幽筱并没有看到沉鲸怪鱼闻声而至,却发现李虚毅所沉浸的海浪完全变了颜色,以“夜照白”为首的骏马落入其中,带领其余八匹形成了一个缰绳齐聚的列阵。
就像遇水化龙一般完全变成了腹部没海的奇重石马,要知道先前从底下观瞻着尚是两手合抱的大小,李虚毅自是吃了一惊,对这天地神通充满了凛然之意,差点又以为是狂病发作了。
“把这些马匹从海岸一直拖到对岸,重复八十一个来回;再徒手将拔掉沉鲸怪鱼的齿牙,共七十二颗尖锐巨牙;顺便,将这个即将覆沉下来的石壁反复托举六十三次……记住,是每月!”
一个古老沉闷的声音从空旷的高壁上吐落出来,海水聚光而生,投影到石壁上,一个长髯面孔开始清晰呈现,恰是灵泉之眼上缺少牙齿的歪壁。
不知为何,其中有颗新近嵌上的牙齿特别亮闪,炫着黑白两种光色,却又以魔煞黑最为深邃,大有掩盖白芒之势。可白芒只将水涵的风花影子垂系到李虚毅跟前,这让后者瞬间就想到了刑天齿牙,也确实如其所想。
难不成,这是要用外力来帮助他锻体?刑天齿牙的幻境他是早就领受过的,若不能完全突破,只会降低上限。而这长髯老者还一副没说完的样子,还有多少匪夷所思的外元锻化啊!!
“可是,如此一来,我们二人却如何在预定时间出去?这可不是三两个时辰能干完的。”花幽筱随口问道,对于这长髯老者接下来的苦差事直是无奈而笑。
“这个灵泉之眼是本尊独立开辟的芥子空间,本来并不能逆反阴阳时序之大同,可是,对于区区三五年还是能够挤出来的。嗯,浸透在无形沧海之沙波中,这三五年时间在旁人感受以来却只消半个时辰即可。哎,这是本尊拼着被圣甲战士直接噬魂的危险以求挽回的,不然这‘海天之壁’所聚集的奇剑都将绝代了。”
“这却是为何,这个护壁剑团不是还可以在奇髓剑池这边悠荡么?另外,尊者大人神通之大,竟能逆反时序,却不知是何法?”李虚毅也忍不住问道,而他眼前的巨石骏马开始体魄变小,恰是能够让他入门。
“颠倒时序,说得好听一点,就是一个人在修为极大时候能有一种错时空的偏差,在这种偏时差逐渐累积时,用一些凝时类法器可以扩充成一定基数,不过若被抓到,也就只有等死而已了,幸运的是,守着‘海天之壁’的只是高阶的龙甲战士。
而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又不能再度支撑这个‘海天之壁’,所以才准备把所有剑刃的灵气都聚集到一柄上,哎,只怕仍不能抵挡沙波其势滔天的蒸腾。”长髯老者缓缓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担心了,可是长期坚持做那么多苦重的事情,还不得把人给活活累死啊,总该有那么一两天休憩和疗伤时间吧?”
李虚毅并不是偷懒,他只是想到那次闷在大宝盒里的意识锻炼,而这次刑天齿牙又给搅一起了,后怕袭来,阵阵担心直如汗冒。这种外元锻炼就像一个牢犯在做苦役般,稍微经受不住就小命呜呼了,何况他听这长髯老者的意思,这刑期还是三年以上。
………………………………
第126章 炼狱苦修(一)
第126章炼狱苦修(一)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本尊勉强凑出的这四年时间,对于外元锻体来说虽然太短了点,但若是不能如期完成,纵使你有诗酒子大人失传已久的仙傲之气,除了尸骨无存便再无其他下场。”
这长髯老者仿佛魂气凝成的刑界一般,充满了自主的灵性,在他声音一颤之间,这海波两侧顿时开擎出亭亭莲叶,流碧生辉,又像巨大的暖床一般,有炉香和壁火等用具贴绕着。
花幽筱却在这时插嘴道:“前辈,那您老人家难道不是海天之壁的主人――诗酒子?另外,真正的诗酒子又是何等人物?请恕小女子多嘴一问了。”
她的温婉多礼并没让长髯老者止住怒气,他似是在拂袖般半恨不恨地叱责道:“小女孩子还真是得陇望蜀,等你们找到及剑胚子或许会有时间找寻答案,否则本尊就是在这里解释了半天,也不过是‘徒劳恨费声’罢了。”
陡然间,赤黄的波浪便自行回旋起来,又有一股气象恢弘的飓风卷了起来,直接在沙砾地与隔岸之间构筑出一个透明空间,李虚毅茫然地站于无形沧波中,只觉波浪忽然浅得只与胸奇。
远处的荷叶也渐渐凝成实际的土壤,并有山移时的数块磨刀石以及渔网等等,破败不堪,却让广阔的沧海之波瞬间就有了接壤相距的跨度。这一刻,他是真的分不清这人世间的虚虚实实了。
阻截在前的海浪波卷可以瞬间变为简陋的北海屋舍,而他却要在此接受种种匪夷所思的要求。李虚毅再度放眼望去,一块倾天而立的巨碑上划写了后续的近乎苛刻的要求,舍此,便只有无尽的苍茫。
他用力地去咬手腕,手腕上的牙印和血迹都让人有生疼之感,这些怪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玄之又玄的人物。而每次猝然而遇的总是自己,李虚毅对着壁光渐渐消退的长髯老者反复喊道:“我才不信你的那一套!!”
“也许,你会发现,按照我所要求的去做,你能击败四年后来临的鱼怪猛兽,而这锻体方法可是我从诗酒子大人那里系统归纳得来的。”长髯老者的声音越来越淡,最终就像隐在云中的琼枝璧月,沉了下去,留一片遗人遐想的朦白色。
“不过,这所要付出的代价可远不止于肉体上的折磨,是的,对于这一点我是讳莫如深的,嘿嘿,可别怪老夫心口不一了。”泡沫般浮沉的无声之想也消失了去,李虚毅的惶然世界,只剩下特立独行的“我”字。
山林丘壁更压过视线的边角,天空还一反常态地浮现出了薄暮冥冥的夕阳,无边草木呜咽一种泉声,横身仰倒在四削成江的水面,任是江波###也荡不出丝毫情意。
这时,他发现原来并不是沧波变小,而是它离在一里之外,现在所浮的江流在沙石沉淀后,渐渐恢复了清澈,恰能映照垂天而下的云翳,芦苇浅花,传来吹笛到明的萧瑟。
仿佛湘江处的斑竹之泪,都化不开李虚毅突然郁结起来的悲伤,看来,在用水鱼和野果养活自己外,每天所要坚持的便是诸如蹲跳、负重跑、虎口拔牙、接受捶打等花招。
好在这澄明的浅窄江波仿佛有特别神奇的效用,只要能浸透上半个时辰就能消除一天的劳累。可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每当他想借此多增三五分体力的时候,水中娃娃鱼便会齐聚过来撕咬他。
虽非触及筋骨,却会让他的脚掌好几天都下不了地,立马影响任务完成的质量。宛若藤缠抽打的连片啪啪声密集响起,像是能够透进峡谷与青雾嬉戏,在晓晨之中蘸带出血泪之痕,而李虚毅只能坚忍着。
“虚毅,你能听见我说话么?”还是那个娇柔温润的声音,可惜,被囚禁在这沧波中的李虚毅却并不能听到,一壁之隔,却存有两种时空的交织线。若能互通,也无疑要被龙甲战士所窥探到。
鞭抽三百下,还贯连着劲气一重霓到流华三重雪的内元不等,及至皮肉要像五花肉般开裂成十字形,非但不能像野兽般,窜进能治百病的江流中接受缓慢疗养,还要在沿途沟壑中浸他个臭气熏天。
这也不足为奇,可自从毒蛇之齿和蝎子之尾被无意中从烂泥中发现,李虚毅本是在所有项目中最喜这沟壑的,也不得不头皮发麻地检查自己是否身中奇毒而不知。
缠藤化而成棍棒,死夹着李虚毅的腹部和双臂,让他形同捆缚,尽管腹肌收缩成田犁的方块,双臂也有强壮得像鼻子那么突出,可这节节长大的绿叶藤儿哪里是寻常植物,到得一个月,就变得刚硬异常。
别说是想要用体内的巨力让它自崩,就是简单地协调身体撞击顽石,都很难有断裂的迹象,顶多蹭点皮,谁若被困住了,没有上乘的内元重数还真不容易解开这种绞劲。
李虚毅在空旷荒茫的深秋林壑中,从最初死犟着脾气不去拖拉那些几乎能压死人的石雕,到后来不得不与沉鲸怪鱼周旋,像现在经历了一月之久的适应生活,对这怪藤也算是摸索出点小心得来了。
他几乎化身为猿猴,利用脚尖的巧力蹿上一颗枝高叶疏的桐树,因为每次手是被绑死的,他只能通过步伐来挪移转力。忽然间越跳八尺之高,刚好把系在脖颈上的那根藤条给挂到虬枝上。
且不说这虬枝并不是特别粗,就说李虚毅颈间的那怪腾早被他用牙齿拼尽含了嚼着,又或者借用仙傲逆鳞气让龋齿尖扎着,虽非糜烂松垮,却也比最初弱了很多。
而最近几次,藤条的最薄弱之地便常出现于此,李虚毅是稳了心要挣脱出来的,谁知一挂上就糟糕了,那怪藤比没有因为下坠的重力和特悟的沉甩之法而断掉,反而牢牢地挨了叶子。
这时,一种牙尖嘴利的巨鸟便腾飞出来,如果便如名剑城的那些鸟儿容易饲养也就罢了,可这些饕餮往往是冲了人的眼珠子就只管猛啄的,力道强劲就像陀螺一般。
李虚毅无奈地笑笑,这下他可真要成瞎子了,之前费了十天特制的铁木弓派不上用场也就罢了,可连他自以为进步最快的‘飞毛腿’还偏偏无甚大用,关键时刻是忙叫刑界都难得见他点拨一下。
反正这一月来除了鱼鸟虫兽,他全是凭着自言自语,以及离奇所想的招式打发寂寞的,可现在,或许真的解脱了吧。这些巨鸟的羽翼再一次遮蔽过逐渐东升的旭日,它们喜欢从四面围攻,然后分而啄食。
扑飞而来的风劲越来越响,就像海浪打在江帆上,让桅杆似的弱枝发出不胜颤抖的轻音。有时,李虚毅在用缰绳拖带石雕马涉水过江,也常害怕沉鲸怪鱼会突然冒出来吞吃了他,可每次都没有。
后来他觉得这可能是这个空间里的既定规则,那就是所有的犯险冒进中都是以他不死亡为前提的,可当这些怪鸟赤红大爪牢牢揪住他的脸孔的时候,李虚毅心里对于沧海沙波所化的川流大海的广度,顿时沉到了海底。
是的,如果他的每一个跨步都算做一米的话,接近五百丈,他还想着这个月起狂补上月落下的。人都死了还想这些还有用么?就在这样失去反抗的失望中,陡然有几声啾啾之音从地上悍然传来,直震得桐树上落叶纷纷。
这些巨鸟翅膀扑停之下都往桐树底部探去,尤其是当头几只几乎触到李虚毅面上的彩翎的鸟怪。李虚毅也是如此,不过他在以倒垂之姿下纵时候,缠藤离奇地从枝头脱滑出来,以自由落体的势头与泥石做个亲吻。
腐朽的叶片盖过眉间,李虚毅只觉大腿极为生疼,像是撞到了异常锋利的石头,可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原先与这块石头相接的一个芒点突然有了窜动,还极轻悄地从他裤底爬到了屁股上。
最后悄悄地沿了他手背钻进了袖口之中,李虚毅这时自是明白得不能再透彻了,磁刃壁虎这小家伙怎么就进来,它本来还应该在偷窃七彩莲心才对啊。
巨鸟继续俯冲而来,可是李虚毅的敏捷性开始稍有体现,背部弓成桥状直接越后翻去,待到站起后,巨鸟的嘴喙方到,他早就郁闷中带一点得瑟地绕着巨林奔窜不止。
这些巨鸟被卡在如此纷繁的枝叶中是很难有所作为的,不过要不是磁刃壁虎的突然出现,李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