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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沧海-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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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李虚毅已能知道许鸳如说得或许是真的。
他正步履蹒跚地走着时候,温文与温格从前面小跑了过来,等见着他之后无不欢喜道:“哎,宿宗之间往来不便,之前在奇髓剑池之外都是粗略聊个几句,匆忙得紧,这下我们可以说些诚心的话了。”
从扬州城一路前往名剑城的过程中,三人可以说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当李虚毅看到两人淡笑的瞳孔,败给许鸳如的种种也就信手搁下了,也便道:“转眼已是天寒时节,只我们这三侠客却难以朝夕相处了。
嗨,不说这些伤感话儿,我们也去台苑那边看看双月并存下的异宝会是什么吧?似乎,剑池外面还会有不少高手涌入,何况我觉着三宿主和四大令使那堆人,是摆明了要强取的。”
温格笑骂道:“你啊,还是一有什么宝物就稀罕得想要的家伙。哦,我都忘记告诉你了,赵无痕叔叔和周婉冰阿姨已经正式在名剑城定居下来,是给名剑城的卖剑交易做长期的镖师呢,除了春秋季节会忙,其他都挺闲的。”
三人就此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到后来慢慢绕到了台苑后侧的巨树之下,而古树枝深叶茂如同华盖一般,在桂魄皎洁的光轮下,其荫影将三人并肩齐坐的脸庞遮掩得静静的。
“快看,台苑居中的那块异光石停止光影穿梭了,之前的沉吟不已的诵读声也差不多停歇了,我想是时候将它挖取出来了。故人云:‘夜放毫光,月之向语;奇兆现世,或为妖孽。’只希望古人所言不是真的吧。”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撩着白衫在那顾盼的无名子。
方凯清却是冷哼一声道:“如果有妖孽还能以如此奇正之象现世?既然众位都想知道这宝物,却让我先将它劈取出来。”
他其实早就算好了,这一###人中外元弟子虽然多而广,但论实际战力,他有四大令使作为支撑,自是诸多势力的领头羊,因此他想要快速得手并且后撤。
“三宿主未免太心急了吧,不如我们还是先协商好由谁获得此物?”葛临风对方凯清并不买账,语气虽是商量口吻,却明显地夹带了一个起挥的手势来煽动慧嗔大师和无缘子等人的情绪。
“文丫头,你用灵犀之瞳有看到什么异常动静么?”李虚毅关心问道。
“嗯,台苑中央的石壁上,确实是有一方形异物在蠢蠢欲动,至于是不是诗仙酒印这一天罡正印还不好说。”温文展目望去,隐约能看到暗寂里有一物体在旋转,只不过慢腾腾的。
把三目青面兽的红眸强按到眼睑之中,李虚毅脸色大变道:“是玉印不假,只是要遭,这玩意居然能够化成罡阵,还是通体陡涨的架势,都说月壁通海,恐怕天要降这海水了。”
温格神情寂寥道:“我还想看一下葛临风与那白衣令使哪个更厉害呢,你看他们已经站定在台苑上了。”比对起诗仙酒印这一外元法器,他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不远处的嘶闹场景中。
砰砰声接连响起,仿佛云涛雾雨奔涌而至,本来坚硬的石壁愣是冲出了汹涌水波,只这水波之上,有一蓄气凝魂的方印光色皎洁地漂浮着,时而被卷得飞凌半空,时而又沉浸在海潮底部。
慧嗔大师纵使瘸着腿,而且对万象皆空的佛经通读极多,此际也是万分激动起来,外元力之所以不能比拟内元力,主要还是因为内元可以通过筑基蓄力,经受一个又一个级别的铺垫,从而实现递增。
外元力在与外强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本质上来说与少林寺的佛道极为相近,可它所包容的面度来说,是把中国千年来的圣人之学都延续了下来,以一代代人的努力方才有了佛、道、儒、法、仙五家。
通常筋骨皮是可以通过苦训得来的,但这内心之气却极难有所成功,主要根据个人顿悟或者是通透自我法门,然后在全身做得压缩凝合,所以,和尚们钻研经书往往是为聚这一口心气。
而这一口心气的成形,往往需要十年乃至二十年的研读,并且在聚气领悟上达到一定火候才行。白衣侯在内元功法的重级难以突破后,选择了吸摄李姓人士体内的仙魂血丝来聚气,仇家遍布四海之后方才粗有所成,到最后反而便宜了李虚毅。
可眼下,得了诗仙酒印之后,但凡已经心有内气的外元修士,不管其内气有多么微弱,只要作用其中,都可以迅速通过其所蕴含的仙引之气加以培养巩固,还能裂变出其他四大分支的气修作为辅助功法,日积月累之下,其成就不在任何内元修士之下。
可能也只有白衣雪自己才知道,他能从一名普通弟子变成公然与众的天才叛徒,完全是凭借着对诗仙酒印的领悟摸索才有了后续成就,可惜他在名剑城的诸多追杀中丢了此物。
但也因有了仙引之气的内蕴作用,他在噬蟒峰上坚持了极刻苦的十数年苦修,硬是将内元功法从区区流华三重雪巅峰境界,提升到魂引七重霜巅峰境界,不过,这后续的内元境界是比较难提升的。
无缘子的眸子也瞬间闪亮起来,倒是他们两人门下的弟子对这些海水没有反应过来,纷纷被冲散到颇广的区域之外方才无事,无由女自是例外。
但他们也深知诗仙酒印并不是谁得了就能完全适用的,可是哪怕能适用其中的百分之一,对实力提升也是显而易见的。何况,在名剑城内,根本就是实力决定地位的地方。
“咦,那不是无名子么?怎么连他也扑腾进水了?”因为巨树是在台苑主石壁之后,而且地势较高,所以李虚毅说这话的时候,除了有些浪潮飞溅着扑到衣襟之旁,倒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如其所见,无名子正飘摇水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玩命地溯流其上,完全是冲着吉光如羽的诗仙酒印去的。不知为何,他明明被波水浮卷着,却并没有逐流之态,反而能够疾行东南地跟着光团。
“王妙非令使,我们两人不如暂停了眼下的意气之争,免得这宝物片被六宿主那一拨人给渔翁得利了去。话说回来,你方虽有杨娉婷、卢静和骆雨三位令使和三宿主的支持,可我却另有内剑阁的年轻高手相助,这条陀罗绢子你们应该清楚得很。”
葛临风很快就觉察到两者动手的后果,便袖袍一抖,亮出以了一条弧线幽绕成陀罗花形的方帕子,这让名为王妙非的白衣令使大感惊讶,接过陀罗娟子细看了小半天才道:“不愧是富甲天下的葛家钱柜,竟连内剑阁中的人也可请动。”
“这样看来,葛师侄是对此次的异宝志在必得啊,只不过你说的内剑阁高手人在何处,哼,即使她便站在此处,老朽也绝不怕她。”方凯清藏于齿间的话句一拧,顿露出十足的自信。
“三宿主自然不必怕她,可是内剑阁之强大可不只强在单体,若因此吃罪了后续势力,恐怕你那宿宗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吧。闲话休提,我们还是各行其是吧,嗯,似乎我已嗅到她的信息了,对不住了。”葛临风满脸郑重地说道。
正因他所流露的那份笃定,使得方凯清急切凭望四方,只见一袭红妆影过,早有一年轻女子凌空而来,娥眉弯弯,杏目如钩,恰是神秘古怪的许鸳如无疑,偏生在她身前鸡飞狗跳地跑着糊涂二鬼。
糊涂二鬼似是怕极,扯开腿或南或北地乱钻,一度还憋在水浪中等着许鸳如冉冉飞掠。李虚毅隐然有了不妙的感觉,眼神在无名子上惊鸿一瞥,立马崩直线似的神经,以枯翼蝶的姿态飞跳了下去。
大海逐浪,怒声滔天,李虚毅奔流其间,全身都被浪潮压制得翻转不过身来,噼里啪啦的浪击猛拍在他脸上,就像是被长箭所射一般。声起句落,他的两腮已然到了与诗仙酒印比较印记的时候。
又月色凝结如初,像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般,不觉霜重,李虚毅窜在水里却并不觉得冰寒,四年的苦练,让他的身体条件足以适应任何气候。唯独可惜的是,他一次次地往数十米远的诗仙酒印飞扑,可总有弧线圆转的劲道将其抗拒在外。
尤其是这种劲道并非内元力,却也绝不会是外元力,为此李虚毅连续用短剑劈斩了好几次都是无功而返。海水奔纵到肆虐程度,便是人有再大能耐也是不能抵挡的,而他逆流追击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眼睛被水冲荡得只能闭起,只有手还在勉力挣扎,李虚毅纵使知道自己逞强如此却还是不会后悔,借着红眸的巨大效用,他已经从无缘子和慧嗔等人的脸庞上找到了答案。
人生之恨莫过于求而不得,也许再坚持一会儿会有所不同呢?在云浪起拥之外,他听到了来自温氏兄妹的呼声,具体说些什么却没能听清,只听到拖长了的名姓,很熟悉。
罡风忽起,反将颇远处的诗仙酒印为之卷荡,让后者以极诡异的凌虹倒挂的姿态泼射过来。李虚毅很快注意到只要能横过一丈距离就能获得它,猛憋一口气,双手挥摆冒着力竭身亡的危险扑了过去。
就在此时,先前的怪力又开始出现,他略略侧眼望时,恰发现葛临风借着一块扁木,从容至极地临空飞降,赶着一个随手俯拾就能将诗仙酒印得手。
可是慧嗔大师半拍不落地来到,原来,他与无缘子极具合作精神,因为无缘子武功不及慧禅大师,便甘心在海中快速游泳,将背部裸露出来作为慧嗔大师铁拐的借力点。
只因此,慧嗔大师在接连借力疾点后,已是将铁拐猛触在诗仙酒印前,快而生力,恰荡开一个四合八方的挑招,却是要趁势捞起它往岸口送去。很自然的,无由女领着一干弟子,早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葛临风冷笑一声,一柄中刃镂空的薄剑迅速从腰畔飞插了出来,以阔大的绣袍作为遮掩,端然从慧禅大师的铁拐处弯压了过去,又将诗仙酒印重新给拨到了水中。
慧嗔大师脚尖一点,飞鹤冲天地从无缘子背上跃到了方木板上,与葛临风各持着木末的对点,形成了斗战江流上的对峙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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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险有此物
第146章险有此物
无缘子自是明白慧嗔大师的意思的,在波流还算平缓的情况下,袈裟黄的僧衣宛若田鱼的鳞片般,灵活而快速地往一个套了墨囊扑去。
这个墨囊是由网格见孔的软墨线所织而成,极具柔形缠意,此刻被里面诗仙酒印的光芒所撑着,透散出细弱的万道芒光,李虚毅也是到此处方才见到了双月并存下的所谓异宝。
但无缘子的水性足够好,而动作也足够敏捷,身形柔然贴在水下,只在片刻就用手将这个墨囊抓了起来,可还没等他笑逐颜开地潜水回去,这墨囊马上被他斜抛入天,直落到还在凫水的无名子眼前。
海水渐渐止住,倾生出与天同调的缓缓波痕,只不狂躁伤人罢了。
“这得多邪门啊,明明从水中浮生出来,却有着那样灼热人肠的光气,若非我抛得快,这手只怕很快就弄出无数个细洞了。”无缘子犹有心悸地想起当时场景。
从他得手后,那些软墨线立马变得分外妖异起来,仿佛是猛火炼淬过的焰之刃,能够在人所不察的瞬间,忽而吞噬过来,把完整的掌心充满了整齐固定的网格。只此,无缘子的右手臂已然开始失去力量,变得软绵绵的。
令李虚毅分外纳闷的是,但无名子非但没有去捡起它,反而避得远远的,那可是伸手可及的距离,何况他周围一点武力威胁也没有。耳旁继续传来慧嗔与葛临风的见招拆招,可李虚毅自知再不上岸他就真的要坠在这无尽浪潮中了。
他忽然抬头望天,只见夜色更阑,月也随之沉了一点,正当皎月退到晚云之后,原本还在波面上浮沉不已的墨囊却突然消失了。分了两面守在下游堤位的葛浩与裴诺之更是惊讶,他们先前还盯得紧紧的,只这一刻四目相觑着。
“不会这样就没了吧?你说刚才我们若从那老头手中抢夺了它该是多好,可这老家伙也诡异得紧,那长剑抽出来就跟月影无异,我们根本没见他出招,站于脚下的巨型莲叶却瞬间裂分成了好几块,他却飞波远遁了去。
看来以后得多关注一下这家伙,不过,他怎么得了宝物反而将它抛给李虚毅,难道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不过,李虚毅也没那命,我二哥马上就跳出来了。”
葛浩有些懊恼地说道,提及先前与无名子争抢诗仙酒印一事更觉闷闷不乐。他们此行与葛临风分拆成上下游两路拦截宝物,却在一个无名老头手下吃了败仗。
“你关注了也没用,这次不是有内剑阁的人被调出来了么?指不定不止一个呢,然后这老头是其中之一,那我们不是比得罪青城主本人还要难堪。
反正近段时间名剑城都显得闷闷的,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我师父经常这么说的,还时常惴惴不安的样子。”裴诺之也是颇有感慨道。
在瞬间没了争抢目标之时,江流波上顿成了最荒芜的潜静,李虚毅冷听夜更鸟啼唱时的凄厉叫声,还是颇为不甘心地顺流到了墨囊的消失处,可除了挥拳捶在江流中,便再无其他方法可供情绪表达。
其他人也都是仰叹不止却终于认命,缘子和慧嗔已经在陡石坡上做出了集合众弟子的“金刚吼”,葛临风纵使半蹲着在琢磨,却还是对走上前来的葛浩等人摆了个挥手姿势。
“我说我的姑奶奶,你好好的内剑阁不住,却跑来记挂我们兄弟二人干嘛呢?又没有肉吃,更别说一番跌打还可能让你折闪了腰。”稍远处的余波处,传来了糊涂二鬼之一的胖鬼胡笑生的抱怨声。
“老大,都怪你磨叽,这下又被这姓许的母夜叉给追上了,哟,你喊她为姑奶奶,敢情你瞧上她了,哼,我可都替你数着呢,这是第九十九个。”###艾哭生也是揶揄道。
两人的谈话絮絮叨叨,时而白痴犯傻,时而单纯善良,就算综合起来去听,更多还是满腹的废话,但,许鸳如来招他们是显而易见的。由是李虚毅湿漉漉地爬上石岸,由温氏兄妹陪着坐了片刻。
人未散,却叹寂寥,难道他与诗仙酒印终于还是无缘么?李虚毅很快就站起来往水浪上踏将过去四处寻找,他始终相信是那墨囊被海浪下压了过去。
便在许鸳如对糊涂二鬼用招――而李虚毅的眸光再度从缓缓而尽的水流中掠过的时候,一朵飞冉黑云仿佛烟缕般抹散了开去,一丝华光宛转透射,大有一斛珠帘在满风时节熠熠生辉地动摇着的境界,夜黑之色顿成了光孔之斑。
“你们这两鬼头,再不随我到内剑阁去,你们就真的去迟了,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个无稽趣谈。”许鸳如妆红入目地说道,她虽是落后在追,比起糊涂二鬼却轻松很多,而且差距也在不断减少,已是很近的三米多。
最重要的是,前边怪石嶙峋,耸峙并生,若要一时跃将上去,非得轻功绝好,否则便只能涉水过海。以胡笑生的体重,怎么都会成为滞后的不二人选。
“墨囊,是那墨囊重新出现了!!”温格忽在石岸上大喊道。
李虚毅自然也看见了,该墨囊已经奔流在了海水将竭的中流,也就是糊涂二鬼奔来的地方。他想都不想就从颇高的石岸上跳将下来,这时联系起来,自然能知道诗仙酒印的现世与月出大有关系。
胡笑生被许鸳如逼得别无所选,真的涉水入江了,在他看到江流中所浮的墨囊后,又见到急劲跳落的李虚毅,不再往前跑,却愣是用外衣兜卷起来放置在石壁的泥石上,动作之快,竟是没让热灼的墨囊网线给烫漏出来。
“老大,你疯了,被抓住的话我们就连唯一的乐趣都没了!那么重大的使命本就不该由我们去做的,许鸳如,以你的资质去做成那件事不是再合适不过嘛?”艾哭生也变得严肃起来,仿佛诙谐的调侃并不是他的真实面目一般。
但他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因为许鸳如已经尘袜生香地临走了过来,还好整以暇地站在了胡笑生之前,李虚毅却是把所有注意力都凝在墨囊上,墨囊之中,果然是方物成形的盒装物什。
“还记得之前的约定么?我替你拿下宝物,你答应替我们收受师妹,”胡笑生收起放浪形骸的自笑,对李虚毅字正腔圆地说着,“那么现在是实践的时候了。”
“哦?我想我需要时间跟她沟通一下。”李虚毅也是郑重说道。条件达成,自然也意味着墨囊的归属,他的眸光已然在瓜藤般的软墨线上打转,该如何解开它而不被烫手。
许鸳如惊诧道:“你们真的准备引入一个极寻常的女子?好吧,你们有权这么做,但是,我觉得这样过于随便了。”
李虚毅自然不能听懂两人在含糊地扯些什么事情,可他也懒于过问,内剑阁便又如何,他所在意的便是将仙傲逆鳞气尽快凝聚成可用之气,以及明月珠和沧海玉的所在。
艾哭生接口道:“随便?前些天拜你为师姐的那个少年难道不随便?哼,他比起预定人选,也是没有先天灵根或者武之奇骨的。只可惜花妃仙舍不得让其女儿进入,否则那丫头还真是不二之选。
何况,翠微帘本就与我们隐秘相关。我们还是避过这些不提吧,反正进去的人熬不过去就会成为陪葬品,现下的条件就是尽快练武突破。”
“花幽筱?什么情况?”李虚毅从情绪高涨的兴奋中脱跳出来,转身望向糊涂二鬼和许鸳如,视觉之中,许鸳如也是不无叹奈地点了下头。
但她很快就作风凌厉道:“即便如此,你们呆在外崖也不能超过最迟期限。说到底还是要让我来为你回去辩护,我本来还指望着将你们俩撵回去的。
不过,难得出来,我还要验证下这边的真实高手。我听说在十数年前对暗夜联盟的围攻战后,各大宿主的武功俱是大增,莫不是和那些秘籍功法有关?”她自始自终都没有对墨囊多看一眼,似乎对它并不感兴趣。
“小毅子,你取得诗仙酒印没?不管有没有取代我们赶紧出去吧,距离奇髓剑池关闭的时间也不多了。”温文极是细致地说道,她对时间的把握始终很好。
名剑城所特有的集结令已然响起,在内元力的激荡下轰响数里之远,有的还逶迤到了岔路上。不用说,这必是方凯清所主使的,魂引七重霜的内元力弥漫远空,浮在月光里就像是行舟泊着晚景。
李虚毅摊手沉叹道:“只这墨囊外的软墨线解脱不得,须让我再琢磨一会,我本来想将它直接浸在水桶里带出去的,可水太浅了。”
许鸳如不由笑道:“这还不简单,看我的。”却见她将一双玉手挪带了出来,一股磅礴大气往墨囊上下压过去,然后掌心柔瓣缓缓拂落下来,愣是将软墨线上的焰灼点都全消了去,只剩下青烟腾冒不已。
温格很快注意到许鸳如所用的气形大异于常,仿佛是一种非常玄奇的吞吐之劲,尤其是它刚被激荡出来,就把周围的内元力都洗涤一空,大有以我为尊的架势。
软墨线应声而解,就像是被熔化了一般,被李虚毅期待了很久的诗仙酒印也开始显出真容来。它由一个侧方玉脂和精致雕像相连而成,晶莹玉白,雕像势孤,虽少一分工整,却大有不羁群伦的感觉。
一般的玉印是甚少将雕像并佩其上的,顶多只会用一个圆手柄,又或者是龙虎之象来象征权势地位,可此印的造型并不显突兀,在人物雕工上更是栩栩如生,宛若举杯向月的歌者。
玉雕之像是用暖黄色的,近似于琥珀,却又不同于它,近看起来与沧海之波的颜色颇为相近,它完整地将人像的衣袂、髯发都再现出来,衔接连贯,却又多了一重曜日之光。
如果说玉之青碧能显示出其幽然深澄的内质,那这种堪比纯阳的色调便是黄昏纱织都投影不出的华灿,只华灿中另有仰天大笑的自信――李虚毅这才发现自己用感官绵延了真实的视觉。
玉脂面下隐然透出纹红之线,显然是印章的刻字,却并不能知道具体言语。似在不经意间,它还还分窜出了尾焰般的几丝游离之气,大抵一闪即逝。
总体而言,诗仙酒印显得独特非凡,此外,它的雕铸本身并不粗糙,还作了特细致的人性,使得此物悬于手心就像握了特别器刃一般。
许鸳如顺势而下,想要把此物抓着玩味一番,哪知,立有一股月华之光以弧圈的形式疾速射出,它的反震直接弹开了许鸳如,却让她在空中折转了好几个身法方才作罢,飘然如鸿,落似狡兔。
这让李虚毅大为吃惊,许鸳如水银泻地般的华丽身法,比之以轻功著称的葛临风还要高明不少,可看她郁气难平的样子,似是还要一试,可是胡笑生立马拦住道:“许姑娘,物各有主,你还是别逞强的好。”
“哦?你是觉得此物的主人应该是这家伙的嘛?我可不信他能有坐拥之力。”话虽如此,许鸳如还是罢停了双手,以诗仙酒印的强大月弧来看,她就算动用全身的武内元之力也未必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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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熔炼术
第147章熔炼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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