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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之龙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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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兰心侧身一问樊堂主:“樊伯伯,你有意见吗?”

    樊堂主淡淡地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樊云还有什么话好说,一切由兰心作主吧!”

    龙行风呵呵一笑:“真是太好了!”

    樊云眼睛朝他一瞪:“你可以走了,把他交给我们吧!”

    龙行风一怔,摇摇头:“不行,我们都是亲兄弟,我一定要陪他去。万一走到半路上,你们丢下他不管或者丢下马车,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找谁去讨回这个公道?”

    樊云大怒道:“龙行风,你休得满口胡言,我们给你脸别不知好歹?想不到堂堂‘义薄云天’龙行风居然也是如此小人行径,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宇文堂主笑道:“不错,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真是想不到?既然龙大侠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也没有话说?”

    龙行风道:“你们倒把话说得好听?可是他毕竟是龙某的兄弟,我们从小手足情深,岂能随便把他的生命交给别人手中?上官姑娘,龙某说话有得罪之处,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上官兰心微笑道:“既然如此,好吧!你也上车吧!”

    龙行风得意地扶着阿风上了马车,心中暗暗想道:“我倒要瞧瞧你们威风到几时,到时候,会让你们尝尝郭某的厉害?”

    宇文寰悄然道:“心儿,万事要小心一点,这小子的来历我倒有些怀疑?江湖上传闻龙大侠对人极其和善、知礼,侠骨剑胆,不容置疑?这小子观其形听其音,我怀疑他是冒充的。”

    樊云yin笑道:“任他狡兔三窟,樊某也会让他现出原形不可?”

    斯寒山道:“我也有些怀疑,这小子来历不明,不知在打什么鬼注意,我们凡是要小心一点才好。”

    上官兰心微笑道:“几位伯伯,你们尽管放心,兰心会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侍女在一旁咬牙切齿地暗想:“这小子好大的胆子敢得罪小姐,宁儿一定替小姐出口气。”

    望着远处上官兰一时心默默不语,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

    京城东郊,一座耸立的巍峨丛林,矗立着一片庄院,远远望处,显得富丽堂皇、神秘宁静。

    整个‘沈家堡’在黎明下宛若一只静静安卧的雄狮,打着盹,双眼紧紧闭着,显得极其安静祥和。待它睁开双眼,亮出利爪,不知有何等的威猛?沈世豪在朝廷中便有‘不败雄狮’的称号,如今已经变成了老狮,不知道他雄狮般的力量是否还拥有余威?

    庄院占地近百顷,几丈高的院墙,一丈高二丈宽的大门,门外耸立着两头张牙舞爪、威武不凡的雄狮。

    四海帮一队人马在庄前停了下来,大门徐徐而开,发出古老而沉重的声音,宛若垂垂暮老的老人。

    从堡中出来三个人,领头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穿着华丽富贵的夹袍,一张威严、冷冰的脸庞上现出少有的笑容;隆鼻宽唇,给人一种威风凛然的感觉。

    紧跟着后面的二位布衣老人,左一位胖脸高大健壮,弯眉细眼,蒜头鼻,宽嘴,脸上总挂着和气的笑容;右一位瘦高jing悍、鼠眉鼠眼、小鼻梁、扁嘴唇,给人一种贼头贼脑的感觉。

    上官兰心甜甜地笑道:“沈伯伯、韩伯伯、谭伯伯。”

    胖老人笑眯眯地道:“心儿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人也越来越标致了,不知道是那家的小伙子有这个福气,能让心儿看上眼。”

    上官兰心脸儿涨得通红,噘着小嘴儿:“韩伯伯。”

    瘦老人也哈哈笑了:“老大,你瞧心儿的脸红了?”

    华丽老人呵呵一笑:“大家都别说了,快让大家都进去吧!”

    樊云与斯寒山连忙招呼大家进入沈家堡,龙姓少年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上官兰心,劳驾快一点,他快不行了?”

    沈世豪脸sè微变,冷冷地道:“心儿,他们是谁?”

    上官兰心道:“沈伯伯,我们在城里遇上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这位龙公子是他大哥,希望我们救他一命。”

    沈世豪语气淡而无味地道:“让他们进来吧!”

    进入沈家堡,其惊人的建造设施令人大为观止,红墙碧瓦、飞檐翘角,纵横交错的亭台楼阁,看似简单,其实复杂多变。后院里,花团锦簇、万紫千红,蜂飞蝶舞,令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更是让人流连忘返。

    望着这富丽堂皇的建筑,jing巧别致、巧夺天工的亭院,鬼斧神工般的手艺,龙行风的嘴边不由露出邪异的笑容,心中暗想:“真是个好地方呀!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进入大厅,上官兰心如实地把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

    沈世豪浓眉深锁,目光如刀锋般shè向龙行风,龙行风心头略惊,强制住心中的惶恐,用笑容来掩饰脸上的虚情假意:“沈前辈,有劳了!”

    沈世豪望了一眼昏睡过去的阿风,心头一怔:“是他?”

    他认出阿风正是在‘大龙寺’中遇到的那个小伙子,当时他还挺欣赏他的。

    回头对胖老人道:“子进,你去把赖神医请来。”

    胖老人道:“堡主,这赖天生脾气一向古怪,轻意是不会救外人的,这一次会不会来,还是个问题?何况如今他正在‘金家楼’为金家小丫头赎命。”

    沈世豪道:“你去告诉他,是老夫的一位朋友之子受了重伤,希望他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出手相救。而且你还告诉他,堡中还替他准备了上等的特酿。”

    胖老人点点头,退身而出。

    上官兰心好奇地问:“沈伯伯,赖神医是谁呀?”

    沈世豪道:“心儿,你有所不知?这位赖神医医术极为高明,但从来不轻意救人,所以在京城知道他医术的很少?当年沈伯伯在沙场上身受重伤,全靠赖神医相救,从此我们就成了生死之交的朋友。只要伤者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想办法让伤者痊愈。”

    龙行风眼睛一转,嘻笑道:“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心中不由暗自着急:“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他们找到一个神医。万一那小子醒来,岂不是计划全完?我的身份也会暴露。看来我要见机行使,趁那小子还没有苏醒之前行动。”

    沈世豪道:“文殊,吩咐厨房准备一桌酒菜,替他们洗尘,然后派人把那位小伙子抬进厢房。”

    谭文殊躬身而出,吩咐二个青年壮汉把阿风抬了出去。龙行风也只好紧跟其后离开了。

    沈世豪拍拍上官兰心的肩:“心儿,你在沈伯伯家多住几天,沁儿快回来了,你们两人好久不见多聚一聚。”

    上官兰心眼睛一亮,高兴地道:“沈伯伯,真的吗?我跟沁儿有十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好期待哟!”

    沈世豪点点头:“只怕连我这个爷爷也忘记她的模样?这孩子从小多病,瘦得皮包骨头。十年前,沁儿一病不起,险些丧命,幸亏赖神医出手相救。病好后,她出去游玩便失踪了。”

    “啊!”上官兰心听得花容立变,惊慌失措:“后来找到沁儿了吗?”

    沈世豪道:“当时我也吓得翻遍了整个京城,后来有人给我传来一封信,原来沁儿被一位高人带走了,而且要收她为徒。”

    上官兰心有余悸地拍拍胸:“没事就好!沈伯伯,那位高人是谁?您知道吗?”

    沈世豪欣慰地点点头:“沁儿天姿聪慧,沈家武功又太刚猛,不太适合女子,能被凤大师看中,也算得上她的福气。”

    上官兰心忍不住问:“沈伯伯,凤大师是谁呀!”

    “她呀!她可是武林五大宗师之一的‘玉菩萨’凤玉洁凤大师。大师为人和善,xing情淡薄,又很少收徒,沁儿能拜在她的名气,老夫此生大慰。”

    上官兰心目光中流露出羡慕的神情:“沁儿真是好福气!听我爹说过,武林五大宗师他们一向隐居在人所罕见之处,可不是谁都能见得到的?”

    沈世豪赞同地点点头:“前几天沁儿来信说要回来了,你们可以好好聚一聚。”

    上官兰心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期待着沁儿会变成什么模样?不知道还认不认识自己这个朋友。

    (四)

    晚膳过后,韩子进便领着一位中年老人进了‘沈家堡’。

    那是一位身材瘦削、仙风道骨般的老人,身后背着药箱,手中拿着一把不知是何材料所做成的伞,慢慢地走了进来。

    沈世豪迎上前:“赖兄,好久不见了,一向可好?”

    赖神医笑眯眯地道:“沈堡主,上等的特酿在哪里,让小弟先尝尝?”

    沈世豪脸上流出淡淡笑容:“赖兄别急,沈某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只要赖兄先救人,兄弟一定舍命陪君子,陪你痛饮一番。”

    赖神医摆摆手:“好吧!先带我去瞧瞧!”

    沈世豪道:“赖兄,请随我来吧!”

    进入厢房,赖神医伸手把把脉,查看了一下沈原的眼睛、舌头,听听腑肺,又瞧瞧身上的毒伤,眉头紧皱。

    上官兰心忍不住问:“赖伯伯,可有救?”

    赖神医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着什么急?就算他太快死翘了,我也有办法让他活过来,何况他一时又死不了?不过,如果拖上一年半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幸亏遇上了我。”

    上官兰心又问:“赖伯伯,他的伤真有这么严重吗?”

    赖神医笑眯眯地道:“哦,我知道了!原来这位小伙子是姑娘的夫君呀!凭着四海帮与沈家堡的关系,难怪沈世兄如此着急?放心吧,有赖伯伯在,准保还你一个鲜活的夫君。”

    上官兰心脸sè绯红:“赖伯伯,不是这样的?”

    赖天生笑呵呵道:“还想隐瞒?这种事情怎么骗得过我神医的眼睛?赖伯伯告诉你,他身上的毒伤并没有多严重,也许是他服过什么解毒的灵药,又加上他本身原本具备的抗毒的特殊体质,这点毒还要不了他的命,他最主要的伤在酒毒。”

    上官兰心一怔:“酒毒,什么酒毒?”

    赖神医神sè严肃地道:“酒这东西,的确是个好东西,小饮则养生,大饮则伤身。酒呢,不可不喝,但也不可滥喝,更不能经常狂饮?这小子一定是饮酒过度,如同中了慢xing毒药一样,开始并不察觉,慢慢地酒毒便浸入五腑六腑,伤了肠胃肺腑,久而久之,肠胃肺腑便慢慢硬化、变质,渐渐失去了它应尽的作用,人也慢慢体弱无力失去了生机,最后失去生命。大凡爱酒之人如果不能适度的饮酒,都会患上这种病症。原本这种病症一向是潜移默化地变化,病人开始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只有当病情严重时也会发现,但亦晚矣,命不久矣!所以,这小子因祸得福,若非中了毒,受了伤,谁也看不出来?不过也要看遇上什么样的郎中,凭那些酒囊饭袋的庸医,只怕也治不了!”

    上官兰心听得jingjing有味:“赖伯伯,他的酒毒严重吗?”

    赖神医微笑道:“上官姑娘不必担心,他的伤势并不是想象的那样严重?只要施展针灸之术再加上百种草药熬制的汤药浸泡数ri,放出身上毒素,然后老夫再开几副调养的中药,嘿嘿,准保他平安无事,一定会长命百岁。不过,最好劝他以后少喝点酒为好。”

    上官兰心点点头。

    赖神医含笑道:“如今可要麻烦沈老兄找人替这位小伙子洗洗澡,把全身洗干净,我就可以动手了。”

    他向上官兰心神秘地一笑:“我倒忘了姑娘跟这个小伙子的特殊关系,还是女孩子动手吧!”

    上官兰心愕然:“什么,我……?”

    沈世豪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道:“赖兄,你这是干什么?”

    赖神医道:“沈兄,你可别骗我这小子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你应该明白我的脾气,非亲非故,我是不愿动手的?既然如此,我也只有让他自生自灭了。”

    沈世豪一怔:“赖兄,人你也瞧,总不能见死不救?老夫原本认为自己是个不可理喻之人,想不到你比我还蛮不讲理?”

    赖神医笑了:“几年不见,沈兄居然变成了菩萨心肠?”

    沈世豪怒道:“你到底救不救?你既是医者,必将救死扶伤,怎可见死不救?”

    赖天生大笑道:“你吓唬谁?我可不怕你,你要我救,我偏不救,看你把我怎么样?难道你还杀了我不成?嘿嘿,他准死定了!我还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这小子?难道你想招他当你的上门女婿不成?我告诉你,这天下间只有三个人可以救他:一个是我的师父,他老人家闲云野鹤不知去向;第二个是我师弟,他如今乃是皇宫御医,他的脾气更怪,你也吃过他的亏;第三个就是我了,想救他,非我莫属,你信不信?”

    沈世豪气得脸sè铁青。

    上官兰心哀求道:“赖伯伯,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救他?”

    赖神医微笑道:“还是上官姑娘懂事?赖伯伯告诉你,并不是赖伯伯蛮不讲理?这个小伙子身上的穴道与众不同,可以说经脉与他人有所不同,稍不注意,会造成终生遗憾?所以,用的水并不是一般清水,而是用百种中草药加上十几种名贵药材熬药成的药水,替他洗澡的人不但必须具备内力,而且非女人来做不可?”

    上官兰心红着脸问:“这是为什么?”

    赖神医道:“因为女人天生有耐心,当他全身肤sè泡成紫红sè,必须要在他全身各大穴位上按摩,一天泡一次。经过三天时间,便可放出毒素,然后,老夫用针疚之术替他施救,这七ri内,仍旧用药浴泡制,再过几ri,便可痊愈,再服过经老夫配制的中药进行调养数ri,可以完全康复。”

    龙行风心中暗暗一惊:“好小子,艳福不浅?”

    沈世豪怒气冲冲地道:“简直蛮不讲理,凭什么要兰心?”

    赖神医笑道:“这是因为我有一个脾气,非亲非故绝对不救人?如果是上官姑娘的朋友就不同了,她可是你老兄的干女儿,谁叫我与你老兄是故交?唉,如果换了家师,绝对没有如此麻烦,只可凭‘金针透穴’之法,便可化腐朽为神奇。可惜,家师的这一门绝学,我们师兄弟都没有学会?”

    上官兰心好奇地问:“什么是‘金针透穴’?”

    赖神医微笑道:“这是我们师门针术中的一种绝学,是师门之宝。懂得此法的人必须具备三个条件:其一是内力深厚,其二是心术要正,其三是绝顶聪慧,这三种条件缺一不可。如果内力不够,不但治不了对方,自己反倒会内力竭泽而亡;如果心术不正,用此法亦可杀人于无影无形;如果不是绝顶聪慧,绝难学会此等深奥的医术。唉,我在医术上虽然有些天份,但内力不够,不太聪慧,无法领悟透其中奥妙;师弟虽则天xing聪慧,但缺乏定力,心术又不正,也难成大器。”

    上官兰心道:“沈伯伯,赖伯伯,心儿帮这个忙就是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沈世豪瞪了龙行风一眼:“都是你小子干得好事,你最好马上跟老夫滚出沈家堡?”

    沈行风忙道:“沈堡主,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与他仍同胞兄弟,他没有醒来,我实在不放心?你尽管放心,如果他一醒来,我马上带他离开沈家堡。”

    上官兰心道:“沈伯伯,瞧他情同手足的面子上,我们就留下他吧!”

    沈世豪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走了。

    上官兰心脸红红地道:“赖伯伯,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点点头,赖神医道:“好在准备药浴的中药我的药箱中还有一些,让他们先准备好水和柴禾吧!让药水熬成汤再把这小子丢进去即可。”

    谭文殊忙下去吩咐准备。

    赖神医却把大家都赶了出去,神秘兮兮地道:“上官丫头,你可知道赖伯伯为什么把他们都赶出去?”

    上官兰心疑惑地摇摇头。

    赖神医低声道:“上官丫头,赖伯伯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赖伯伯替这小子查看伤势时,发现这小子脸上戴着人皮面具。这人皮面具做得薄如蝉翼、巧夺天工,没有一个人看出其中的蹊跷来。”

    上官兰心神sè大惊:“难道他来历不明、冒名顶替?赖伯伯,你是如何看出的?”

    赖神医道:“上官姑娘先莫惊慌,他未必是个坏人?赖伯伯告诉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面具出自于‘巧手鲁班’冉窍之手。他跟家师是多年的朋友,当年我见过他,也见过他制作的各种面具,所以看得出其中的奥妙。冉窍此人嫉恶如仇,如非重视之人,绝对不会把面具送人。”

    上官兰心睁大了眼睛:“真的?”

    赖神医点点头,伸手小心翼翼地从阿风脖子后慢慢地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很久没有见到阳光般苍白失血,却异常俊美的脸庞,剑眉带彩,那双紧密的眼睛被长长睫毛覆盖,隆鼻朱唇,说有多俊美就有多俊美。此时此刻他眉宇深锁,露出极为痛苦而又难受的神情。

    上官兰心望着这一切,感觉到太不可思议了。

    赖神医又小心翼翼地为阿风戴上人皮面具,低声一笑:“小丫头,这下没有意见了吧!”

    上官兰心红着脸,垂下头:“可是……他为什么要戴着人皮面具,不让别人知道?”

    赖神医和蔼地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我们又何必去揭穿他呢?不过,如果我们救了一个坏人,就没有办法了,一切听天由命,希望我们运气好。”

    上官兰心脸sè大变:“赖伯伯,看样子他不象一个坏人呀!”

    赖神医嘿嘿冷笑道:“坏人岂是看得出来的,他脸上也没有刻上‘坏人’两个字,是不是?古有潘安、宋玉之辈,虽有绝世之貌,但人品并不好?”

    上官兰心神sè不安:“赖伯伯尽管放心,如果他真是坏人,兰心会亲手杀死他的。不过,相信我们的运气不会这么霉吧!”

    赖神医笑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准备吧!”

    上官兰心顿时沉默不语,心事重重。

    抱起阿风来到了后院浴房,一只大木桶正架在泥制的圆石上,下面可以加柴禾,随着水的温度加减柴禾,让澡桶里永远保持一定的温度。此时,圆石下火势很猛,木桶的水也渐渐温度上升了。

    放下阿风,赖天生从百宝药箱里取出各种名贵药材,心痛地道:

    “丫头,你可知道?赖伯伯的这些药材都耗费半辈子jing力,走遍大江南北、荒山野林才得到的,而且每一样药都是世上难求的灵药,许多人做梦也想得到它,想不到这小子会有这个福气。我花了半辈子得到的灵药一半治了金丫头,一半却救了他,希望我这一次没有救错人?不过,凭‘巧手鲁班’能为他制作面具的情况来看,他未必是个坏人。”

    上官兰心问:“赖伯伯,金丫头是谁呀!”

    赖神医叹气道:“她呀!是一个苦命的丫头。她五岁时被歹人掳走,后来虽然经过千辛万苦救回来,但是身上却被人暗中下了奇毒。这种毒毒xing极怪,赖伯伯经过十几年替她疗毒、赎命,便至今还是束手无策。财神府的人找寻家师数十年,也是杳无音信,不然,凭家师的医术,金丫头定会痊愈。唉,可怜啊!”

    上官兰心不上眼圈儿发红:“真是可怜!不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赖伯伯不用难过?”

    赖神医点点头:“赖伯伯心中高兴这些药虽然名贵,但能救一条命,也是心满意足,倒是你这丫头可要想好了,别后悔?”

    上官兰心脸sè微红:“兰心毫无怨言。”

    赖神医小心地把药丢进了药桶里,灵药浸入沸水中,渐渐变成了绿sè,稠稠的,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药香。

    宁儿笑道:“老爷子,你想把那位公子爷煮了,是不是?”

    赖神医把脸一板:“什么煮?这是熬药,你这丫头,别乱嚼舌头,小心惹得老爷子不高兴?”

    宁儿不由朝他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赖神医站起身:“差不多罗!丫头,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放进去。”

    上官兰心脸sè一红,忙脱下阿风的衣服,把他放进了木桶中。

    赖神医瞪了她一眼:“快点运出内力,替他按摩各大穴位。小丫头,你要在旁边侍候,过半个时辰,边加水边添火,可别真把人给煮了?过三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宁儿道:“老爷子,你呢?”

    赖神医对她吹胡子瞪眼:“小丫头,心眼倒不小?老爷子我还要去配药,等时辰一到,还要用银针替他疗毒。”

    上官兰心忐忑不安地为阿风按摩着,心里咚咚直跳,一时不太适应过来。她乃是堂堂的四海帮大小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未如此侍候过男人,侍候赤身**的男人,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宁儿关心地道:“小姐,让宁儿来做吧!”

    上官兰心道:“傻宁儿,你的内力不够。”

    宁儿噘着小嘴:“这样太委屈小姐了,以后叫小姐怎么见人哩!小姐呀,他会不会成为我们的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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