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门散仙-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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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间，似乎那东海无量子的‘暴雨梨花针’，但却比那厉害百倍。

　　　　采药同样今非昔比，当年用‘五阴大擒拿’破了无量子‘暴雨梨花针’，今时却另有手段。

　　　　脚一跺地。早已布开的‘先天戊土真煞’凝聚的‘绝地网’道术立刻引发，其重如山的压力笼罩方圆百步之间。

　　　　李秋水飞落地面时，与采药之间的距离只有百步之遥，暗藏杀机，采药岂能不知，最强护身道术，‘先天戊土真煞’早已凝成条条炼丝，如蜘蛛网般排布成阵，暗藏地底。以‘先天戊土真煞丝’为根基，引动地脉之力，布成‘绝地网’。

　　　　任何人踏入其中，如入绝地，只要修行差了采药一分，生死就要任凭采药处置，即便修行相当。也要大受压制，便是修行强过采药，也要束手束脚，称之为采药如今最强护身道术，绝无虚言。

　　　　即便如今身在天王脚下，六道轮回能粉碎天地间一切气源，也只能把王气辟开百步，百步之内施法自如。

　　　　但这‘绝地网’依然强绝，任凭李秋水一元五转剑诀发挥到极致。万千剑芒也是如入泥沼，速度大降。

　　　　这一个拖延，采药暗施‘如意神兵变’，浑身金芒爆射，如大日光芒普照开来，条条先天庚金剑煞运煞成芒，锋芒直指。精准无误，如针尖对麦芒，与李秋水一元剑术运转的万千晶芒直面交锋。

　　　　至于身后飞来的那一条剑虹，采药根本没有理会，剑虹横空而来，刚刚侵入采药五十步范围，早已承受不住仿佛四面八方挤过来的山岳般绝地重压，彻底停滞，动转不能的当儿，被无数金芒剑煞刺了个千疮百孔。摧毁的干干净净。

　　　　见此情况，李秋水面色不变，双手一合，结成一印，外表看来不言不动，如恒古以来就站在那里。但体内玄功早已运转一元，顷刻间，有十二万九千六百道气机从体内探出，散入天地之间。

　　　　他与采药共破了灭绝老祖的‘绝地大阵’，岂能不知，绝地之内，施法者掌控一切，外来攻击必然要受到重力挤压，如同与整个大地对抗一般的错觉，随着对方道行越高，可控制的范围越大，到后来能让身入其中的对手升起一种与整个神州大地对抗一般的错觉。

　　　　不仅如此，这法门落到厉害人物手中，或运用纯熟之后，更能发挥极厉害妙用。

　　　　比如在绝地中一拳击出，能把大地重力加持在拳头上面，攻击力倍增，却又能扯对手后劲，让人攻击受阻，威力大降。

　　　　有这种妙用加持，再加上对方那如意金煞斗战杀伐之法，借土生金，自己准备充足蓄势已久的必杀一击，必能被轻易破除。

　　　　如此两大道术合并施展，李秋水立刻毫不犹豫，施展门中至高禁法‘一元生化’，十二万九千六百道气机于刹那间与万千晶芒剑光交接，如同一人驭剑十二万九千六百道。

　　　　在万千晶芒与采药金煞交锋的毫厘之间，每一道晶砂所化剑光都使出了一个精妙变化，让采药的金煞爆体顿时做了无用功。

　　　　采药不惊反喜，与这等玄门正宗后起第一号人物斗法，果然能让自己出尽全力。

　　　　他的金系道术‘如意神兵变’虽然融汇数家所长，号称‘如意’，但毕竟数量太多，能在无差别挥洒中准确无误的迎上李秋水将近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剑光，已属本事，若要像李秋水一般把每一道剑煞掌控自如，却还没那本事。

　　　　不过不要紧，能出尽全力，方才痛快，那种倾尽全身每一分力气的斗战快感，非此道中人不能体会，这就如同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女人高槽的快感仿佛。

　　　　一道青色莲花形剑圈被采药布在身周，剑气流转，剑圈浑然天成，真如一朵青翠欲滴的莲花。

　　　　花分三十六瓣，绽放……

　　　　随后层层叠叠，一圈剑圈又套着一圈，如同后浪推着前浪，一朵青莲绽放接着又是一朵，仿佛是一朵永远都开不完的远古仙莲……

　　　　采药单手负背，嘴角含笑，剑光潇洒，剑气流转，莲花剑气层层叠叠，永无止歇……

　　　　隐约间，就像是先天宫某位首座的‘剑涂鸦’，以剑尖为笔锋，把虚空当做画卷，剑尖划过，就是一朵青莲，浑然连贯，没有停滞。

　　　　这是他自己创出来的剑法，把百家剑法归于一路，一剑一剑的推演出来的独属于自己的道，也是最合适自己的法，这门‘木公剑法’，天下间没有人会使的比自己更好。

　　　　木克土，树根深深的扎根在大地之中，任何顽石都不能抵挡树根顽强的穿透。

　　　　采药此刻仿佛就是一株青松，不动如松，他创的是剑，悟的是木。

　　　　李秋水用一座座小山般的大石炼成的晶沙剑，层层叠叠的被剑圈挡下，被剑气刺破、绞碎，成了飞灰石粉，一个莫能近身。
………………………………

488　一元十二会

　　　　木莲子身为先天之物孕育而成的青莲，号称先天灵宝，却终究没有圆满。甚至只是如初生的婴孩一般，虽然是防御法宝，终究还有其极限，需要再不断成长。

　　　　这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虽然这朵青莲被人攻破以后还可以自发的吸收天地元气还原，无需主人亲自祭炼，但似乎也就只有这一个妙处了。

　　　　但千万不要以为它名不副实，也不要以为它就如普通防御法器一般。

　　　　虽然法器也能成长，也能升华，最后变成法宝。但是这先天之物，天生蕴含着道的烙印，它的演化升华，就是采药剑法的来源，与演变……

　　　　逐渐的，以剑法来影响本身道法。

　　　　总之，先天之物演化成法宝的过程，才是这等先天之物最珍贵之处。

　　　　比如采药现在，即便青莲不出，使出来的剑法，防御不输青莲，且攻守自如，更能仔细品味个中妙处，品味这种吸收道与法的得意感。

　　　　可以说，任何一个人，只要他得到一件先天之物，就相当于得到了一位老师，不只是得到了一件防身对敌之物那么简单，它是道的承载者，法的传承者，重头再来的好伙伴。

　　　　比如极道剑宗的黄符佩，五件先天之物，就是他重修的倚仗，可惜却遭了算计，最后一件都没落着。

　　　　反倒是他的随身法宝通灵宝鼎不离不弃。

　　　　即便采药，也因为福缘太浅，即使是机谋百出，得了个阴沉睿智之名，终因为没有大智慧。从东海走到现在，也只剩下了这么一件，更因为这五件先天之物，几度险死生还。杀手锏那次，更是舍了鬼手，保了性命。

　　　　斗战之际，还能如此悠闲的品味青莲其韵，可见采药胜券在握。

　　　　经此一战，本命道胎运转五行。直接贯通‘木公剑法’，可以说，是把从青莲中领悟出来的对道的领悟，全都都烙印在了本命道胎之中，道基更加完满，气机沟通全身，更显圆融。

　　　　李秋水忽有所觉。自知无法取胜，对方五行道术厉害，手中剑印一收，已经被‘六道轮回’与‘木公剑法’先后毁去大半的晶沙剑光忽然折返，退出采药‘绝地网’笼罩。

　　　　手中剑印变化，体内一元运转，驭使十二万九千六百气机，顿时，晶沙狂舞。数量越少，反倒威力越大，万千晶沙仿佛每一颗都被赋予了灵性，一瞬间分合变化，汇成十二支。

　　　　采药心如明镜，返照李秋水气机，发现那十二万九千六百道气机被分化成十二支。每一支都有一万八百之数，各自驭使一团晶沙，如星云，一团团，成环形分布采药四面八方。

　　　　前，后，左，右各一团，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各两团。

　　　　此乃一元所化十二会，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所化大阵可逆转阴阳，化白日为黑夜，大阵之内，如另一世界。日月星辰天行四象，水人山石土地之五行，控天辟地尽在一念间。

　　　　便是儒家二十四节气，据传也是脱胎于此。

　　　　采药身处其间，先是一惊，随即朗声大笑：“你一元之数残缺了一半，唬唬一般人可以，与我卖弄，岂不可笑。”

　　　　“我一元观不暇外物，一元便是根本，余者皆是可有可无。”李秋水面色不动，自顾施法布阵。

　　　　采药嗤之以鼻：“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师父来了或许还差不多，道门后起之秀，神州十三剑之一，哈哈，不外如是！”他干脆收了‘绝地网’，负手而立，傲气十足。

　　　　如此蔑视，李秋水终于冷笑出声：“我知你心思，你想要拿我做个磨刀石，我便要你吃点苦头。”

　　　　采药点头不语，连掌中三尺木剑都化作木莲花收入袖中。

　　　　这柄剑经过木莲子持续洗炼，逐步改变质地，从普通木头开始生化，如今早已非同寻常，但毕竟时日尚浅，用来悟道可以，杀敌却还嫌差了。

　　　　这是从《木石经法》中记载的木修之法，乃是取平常土木，逐步登天之途，从平常事物的改变中，参悟天地造化。与先天灵宝配合，正是绝佳。

　　　　采药的木公剑法，便是参照了此法。从最基础剑法开始悟起，循序渐进。

　　　　曾经传给田青的三招剑法，便是最基础的入道之法，凭此三招剑法，那田青便能修成内功，借剑入道。

　　　　既然木剑杀敌不行，采药也不舍一下毁了，干脆收起。

　　　　李秋水中了采药诡计，心中恚怒，扰了心智，尤不自知，反倒以为采药中了他激将之法，只当采药真狂妄到要见识他阵法厉害，因此放心施法布阵，毫无防备。

　　　　“我先前一时不查，被你偷偷布下‘绝地网’，不仅逃过我必杀一击，反而毁了我道器。你我修为相差无几，一招失算，自然大败亏输。如今也要你尝尝滋味，入我阵中，先机尽失，还不是任我宰割，哼，你黄药师屠我青梅竹马在先，羞我辱我在后，岂能是只让你吃点苦头那么简单……”

　　　　他刚刚想到这里，突然心头一跳，警兆遽升，脑海中不知为何反复又响起了临行前师祖所言的：不可强求，不可逞强，不可意气用事的话来……

　　　　李秋水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灵台一阵清明，恢复初下山时的清闲道境，顿时一身冷汗，想也不想，遁法一展，顷刻间移形换位，原处只留下一道替死残影。

　　　　残影却在此时，忽然被切成两片，消散的干干净净。

　　　　这残影本事李秋水闲暇是修习的一个小法术，以十二支中的子、亥交汇，光暗变化，依天时地利聚成的假身，一击便散，毫无用处。

　　　　但这一次，却救了他的命。

　　　　只见那黄药师手中倒持一柄寒光，正立在他原先所里屋檐之上，此刻微微一愣，旋即若无其事的把剑一抛，寒光也似的一道剑光脱手便化作无数粉末般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这一口看似不凡的飞剑，竟然是被这一招剑式给硬生生的毁了。

　　　　霸道如斯的剑式，李秋水隐约听说过，却震怒之余，一时想不起来。

　　　　“我这剑，还是从神翼宫得来的呢，本来已经不多了，却不小心又折损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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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　剑吟

　　　　李秋水深吸口气，这一口气，直把全身精气神尽数吸入丹田，立时，体内如有金丹凝聚，通体上下浑圆如一。

　　　　一元初始，万象更新。

　　　　所有惊惧、怒意等等负面情绪全数消失不见，不管是被人刻意引发，还是其它，总之，神魂中油然而生的种种杂念，在这一元初始的时刻，仿佛已经被尽数碾碎，玄功顺势运转，统和周身，化归一元。

　　　　一个全新的李秋水顿时屹立当场，依旧是面如冠玉，袍带随风，几如初见。

　　　　仿佛采药方才种种，全数做废，这一刻的李秋水还是李秋水，仿佛刚刚没有吃败仗，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如同一个身受重创的人瞬间复原如初，精气神恢复巅峰，玄之又玄，几乎不可名状。

　　　　“今有左道凶邪，祸乱王城，屠戮不止。我等道家玄门，身为天地正统，理当顺应天道，执天刑，替天罚，助人王，斩杀此瞭，替天行道！”

　　　　一元转，李秋水指尖剑气迸发，遥遥把采药指定，剑气吞吐凝合，渐至精纯，虽然看似朴实手段，一点锋锐剑意却早已把采药锁定，以意导剑，不斩敌，不罢休，分明是上乘御剑术无疑。

　　　　“这才对嘛，你一身炼罡修为，本就在我之上，何必走那些旁门左道，妄图一击杀我，作茧自缚，可笑可笑，哈哈哈……”

　　　　采药大笑，笑声中，李秋水一个凌空跨步，一缕锋锐剑气扑面而来，眨眼似乎已经触及肌肤，无坚不摧之气直指眉心。似乎只差一毫，便能穿颅而过。

　　　　采药犹自大笑不觉，笑声却有破法之音，层层叠叠如波浪翻滚，一波接着一波，震的脚下瓦片翻飞，在音杀与剑气的交互冲击中碎成粉末，进而抹消干净，肉眼不可察。

　　　　层层气浪排荡四面八方。漆黑道袍随风狂舞，身形随着笑声后飘，随风飘，随剑退。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李秋水剑气前指，凝练一线，如破浪之舟；采药身形飞退。如乘风之云，双双一前一后，眨眼数里。所过之处，掀翻屋顶无数，瓦砾残木四溅，人群四散奔飞，虽未死人，伤者不计。

　　　　李秋水眼都不眨，平静如水。体内玄功运转，剑气愈发精纯，身形忽止，陡然剑气化虹，剑法突变。

　　　　迎面一座二层小楼，楼上酒客飞跃奔逃，三成惨呼。四成怒骂，即便遭受无妄之灾，依然有那么三五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呼喝声，但也是边呼边逃，这城中一角顿时乱成一团。

　　　　“哪来的旁门高手，这等时期，还敢在一元观的地头上放肆……”

　　　　只靠窗两名酒客眼力高明，知道李秋水玄门大家出身，不会伤及无辜，而另一人身法诡异。随风而动，几乎是借着李秋水剑势飞退，只要李秋水变招迅速，这个小楼就能保住。

　　　　因此，一个自斟自饮，动也不动。也不言语，只是把头埋的极低，仿佛生怕被人认了出来。

　　　　另一个则是又是惊佩，又是恼怒，接着说道：“不过此人一身法力却是诡异，能辟王气，不对，袍子古怪，杨兄……”说话间，拿眼扫过同伴，微微疑惑：“杨兄，何至于此，莫不是犯了什么事，怕被一元观给逮了去……”

　　　　轰隆隆响，一道音波扫过，小楼一角直接被削去一截，乱瓦残木飞溅，一双人影早已与这小楼错开，打上天去了。

　　　　“好音杀功！”说话之人连忙靠近窗口，探头往外去看，只见一道清亮剑虹，绕着一个青莲裹体的峻拔身影直冲天际。

　　　　咻——

　　　　一块瓦砾如天外飞来，精准的打在那藏头不语的酒客后脑，酒客护身真气应机而发，把瓦砾震成粉末，却是浑身僵硬，一手执壶，一手举杯，半晌不能动弹。

　　　　“杨兄，杨兄……”他那同伴大惊失色，本来还有个怀疑要跟同伙探讨，此刻却也顾不得了，正要探手过去，却见酒客抬起头来，俊逸的脸上挤出一抹苦笑：“今日时运不济，回头查查黄历，明年的今天绝不能喝酒。”

　　　　他那同伴松了口气，深以为然的点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了同伴一眼：“不过，这块瓦砾确实来的蹊跷……”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杨兄畅快一笑，颇有点豁出去的大气度，唰的打开一柄折扇，上有梅花点点，说话间却是刻意引偏了话题：“杀劫起，避无可避，我欲赶赴天南，寻我叔父，请他老人家指点指点，齐兄……”

　　　　齐兄羞恼怒骂：“别叫我齐兄，我有名号。”说着一怔，却见杨兄霍然起身，身形修长，玉树临风，合拢扇子抱了抱拳，伸手一扶腰间剑柄，弹弹衣袖。

　　　　齐兄顿时讶然：“这就走？”

　　　　“恩，马上，现在！耽搁不得，否则会有大祸临头！”杨兄神秘一笑。

　　　　齐兄嗖的起身，一闪已至杨兄身边，身子颇矮，站在杨兄身边，果然只有齐胸那么高，拦在杨兄身前，一脸的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与刚才那人定然相识，怕被牵连惹祸上身，想要一走了之？”

　　　　杨兄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正说着，外头隐约一声剑吟，似乎有人拔剑，却是毫无凶杀之气，反倒如清泉漱石，让人耳目一清，剑吟入耳，仿佛内外都被洗刷了一遍，神清气爽，二人却是大惊失色，这剑音无孔不入，倘若有害人之意，二人浑身内外被剑音洗上一边，道基立刻受损，若是未经修炼之人，顷刻间就要被绞成血雾。

　　　　杨兄忽然面色微变，急急跃出窗台，虽然在王气压制之下不能在半空立定，却也步虚而走，几步到了空旷之地，踏足实处，抬头上望。

　　　　只见一朵青莲，虚实相生，不染尘埃。又有一条剑虹，如神龙转折，像银河横空，正斗的不可开交之际。大内天宫之内，一道剑光飞起，剑吟不绝，层层拔高，仿佛要直上九霄云外，愈发清亮。

　　　　“大内忘情宫高手，这是……”齐兄随后落下，站在杨兄身后，面色惊疑不定：“不是说这些老女人毕生都不能离开天宫吗？”

　　　　“这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之术！”杨兄唰的打开折扇，摇的飞快，眉心一点雪花瓣一样的梅花若隐若现：“七夕锁魔剑，已把此人锁定，不死不休。”

　　　　齐兄张口结舌：“虽然是一元观下属分院，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难道这人就是前几日传说中闯入忘情宫那色胚？”

　　　　杨兄一呆，面色古怪，回头看了齐兄一眼，肯定的道：“此中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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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　抱朴剑

　　　　练气士耳目通神。

　　　　炼气化神之后，真气与上冲脑宫，汇入紫府，与本命神魂交融，把一身精气神炼成一炉，渐渐修行，逐步贯通七窍，至时，眼、耳、鼻、舌、身、意自具灵明。

　　　　在通神法眼之下，整个燕天王都全部都笼罩在一片上冲九霄的紫金色浩大王气之中。

　　　　以天王宫为中心，紫金之色最的浓郁，若有那道行低的，连天王宫的具体宫殿都看不真切，这种情况下，即便法眼通神，也反倒成了累赘。

　　　　在这片堂堂正正的王道之气笼罩之地，任何牛鬼蛇神不能在其中显形作怪。有那天地鬼神，受人香火者，也不例外。

　　　　即便旁门左道，只要进入王城，神通法力自然被压制，几乎是直接被压回体内，一身手段十去其九。

　　　　便是世人所谓玄门正宗，天地正统，身具开天辟地之大功德的道家子弟，也必须要有人王的钦赐荣誉，如天师职位，方能在人王脚下方便行事。

　　　　无疑，一元观便属此列，但真正的天师，却非是此刻与采药斗剑的李秋水，更不是这位突然鸣剑插手的宫廷高手、也即那位被采药破了剑术的忘情宫的王太妃。

　　　　真正的天师，乃是当今一元观观主，甲子前便即名扬天下的神州剑魁，亦即神州十三剑之首。

　　　　当年号称守御无双的“抱朴剑”，当今一元观掌门人――“抱朴真君”。

　　　　其人真正的名号，似乎已经被人刻意遗忘。幽冥教所谓的化血神君之流，在他面前当真如土鸡瓦狗一般。

　　　　此人昔年之名头，比之后今日之聂先天，当真是毫不逊色。

　　　　须知神州剑会。借剑论道，虽有神州十三剑之名，却无先后之别，也就是说，名义上，神州十三剑不分强弱。

　　　　但此人昔年能得神州剑魁之名，分明就是得到公认，名头之响亮，可想而知。

　　　　与聂先天处处抢占先机的高深莫测的先天易数比起来。此人擅剑、擅守，守而抱，抱而一元，与大道同……

　　　　这‘抱朴剑’自从坐了一元观掌门之位，号称‘抱朴真君’以来，便即隐遁不出，只专心调教弟子。世俗难见。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届神州剑会，果真又让一元观在整个神州大地露了把脸。

　　　　李秋水虽然没有这‘抱朴剑’昔年成就，但总的来说，堂堂一元观，终究是没有被如日中天的先天宫给压下去。

　　　　不管抱朴真君是怎么个想法，至少，在燕天王辖下，整个神州大地以东。靠近东海这一片，先天宫与一元观，确有争锋之意。聂先天与抱朴子，也均非是等闲长生真人可比。

　　　　同为道家正统传承，一元观虽有阳神祖师神游太虚，但先天宫的诸葛先师亦是不知死生，总的来说。半斤八两。

　　　　整个神州道门，除去极道剑宗那等神州霸主，地仙传承。五大道门均有仙师坐镇，是为上门；而先天宫与一元观这等有长生真人指导，又传承久远的算是中型门派。

　　　　至于小型门派，却已经算是神州道门主流了。

　　　　或许清微派算一个，不说清微夫人那等练气宗师，清微派名声在外，还曾分裂为南北两派，追根溯源也算久远。还有神翼宫那长眉老怪，老奸巨猾，《彩虹经》也算大有来头；都算是。

　　　　而知窍子的符剑门与真形和尚的须弥道，都是这两人新创，说是新型门派算是抬举了些，套个不入流的帽子或许恰好。主要是没有经典。这等门派多如过江之鲫。任意一个练气士都能草创。

　　　　大将军王府坐落于王城之西，虽是将军，却也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