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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离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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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碧瑶上前行礼，侯晓也是连忙拱手还礼，说道：“老六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师父要是知道了还不乐开花了。”侯晓说着，引着二人进了屋中，这里是陆云离和师兄弟们的寝室，屋中摆放依旧，只是人不再齐全了。
陆云离一直都在询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希望在其中找到些线索。冷碧瑶见他俩聊起劲，自己已是疲累，躺在陆云离的床铺上先睡下了。侯晓和陆云离二人在隔壁房间一直聊到深夜，二人都困得不行，陆云离提议休息，侯晓虽然困倦，却还觉得好些话都没说。突然想到一事，翻身到衣柜中拿出一封信，交给陆云离，放低声音说：“这是吕伯临走前一天夜里交给我的，叫我保管好，若是有一天你回来，就把这封信给你。我见你带着这样的漂亮媳妇回来，不好当面给你，我年纪小，可也猜得出这信中的大概意思。”说完就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也不知道是真睡假睡。
陆云离拿着这封信发愣，过了许久，才拆开看。
信中写：“你若是看到此信时，便是活着，我知道是因为我不听话，无辜惹了祸端才害得你和冷姑娘跌入山崖。歉意的话也不想说，都是些假言假语而已。你交代我说蓝吉这人不可靠的事情我已经和我爹说了，他没有表态，只是说了声“知道了。”
还记得那年冬天下了好大雪，天气非常冷，你刚进山，在林中练习刀法。我带着花豹在林中闲逛，当时不知脑中在想什么，一时走神，没注意道路，只觉脚下一滑，整个人要滚到山下。你眼疾手快，几步跑到我身边将我抓住，我扭伤了左脚。你俯身为我检查，虽然知道你不会医术，可是看你那关心的神态我也是再扭伤一百次也值得。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倾心于你，无法自拔。
我始终觉得我在天绝山就是多余的人，自打记事起，母亲便有了吕寒，他成了父母的宝贝，而对我的关心却逐渐的少了。我又是体质不好，无法习武，就把我送到姥爷家学习机关术。要不是天绝山还有你在，我也不会过不了两三个月就回来一次。每次与你相见都是短暂而快乐的，我从不奢求什么，只要你能陪我说上几句话都是满足了。只是你每次都在专心练刀，很少理我。即使这样，我只是静静坐在你身边，见你不厌其烦的使出那十步一杀的招式，也觉得幸福。
这一次是我执意与你同去，给你添了许多麻烦。自从你落崖后，我一直无法释怀，若不是你说要我回来报信，我当时一定与你一同跳下。我不知道你还是否在人间，只想你看到这封信时，能告诉我一声：你还活着。”
………………………………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灵境寺
这张纸上满是被泪水浸透之处，陆云离手中握着这封信，良久没有回过神，只是呆坐在那里。也不知过了过久，侯晓在床上翻了个身，陆云离才回过神来，将那封信叠好，放回信封，放在侯晓的柜子中，吹灭蜡烛，回到自己房间。
冷碧瑶蜷缩在被窝里，怀中抱着九霄魔音，睡得正想。陆云离本来还十分疲倦，看过吕伯的信后，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脑中闪过千万的光景，无数的思绪，一夜都没有合眼。
山中的野鸡报晓，冷碧瑶起身，见陆云离侧身半卧着，一手支着脑袋，双眼充满温情看着自己。冷碧瑶开玩笑道：“怎么？看了一夜？”
陆云离的确是看了一夜，双眼都充满了血丝。说道：“此时师父不再天绝山，大师兄也不在，侯晓完全没有江湖经验，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实在迷茫。只能看着眼前美人，聊以慰藉。”
冷碧瑶：“净说些疯话。”说着，在陆云离额头上亲了一下。
侯晓在外面大声喊：“我熬好了粥，你俩要是起来了就出来吃。”
冷碧瑶不知道陆云离一夜没睡，只当刚才说的玩笑话，拉着陆云离出门，一同吃粥。吃过后，陆云离回到房中睡去，冷碧瑶将院子里清扫一遍，侯晓平时也打扫，但他毕竟是个男子，这种活干不细致。这样一连休整了三天，二人的劳顿，疲倦都没有了，精气神也恢复到最好。
陆云离给侯晓一卷纸条，说：“你帮我把这封信飞鸽传书到千机门，我和冷碧瑶今日下山，在江湖上看看能不能找寻师父的踪迹。这天绝山暂时就交给你的打理，勤练功，别偷懒。”
侯晓见陆云离要走，心中十分不舍得。相互告别后，陆云离和冷碧瑶再次上路。
半天的路程，到了别有洞天，里面还是那样热闹，江湖豪客，黑白两道，都在里面痛快耍钱。二人进到里面，见夏高齐在酒桌旁喝酒，忽的猛转过头，看着陆云离，又揉了揉眼睛，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走到近前。这准备打架的架势到是吓了冷碧瑶一跳。
夏高齐走到陆云离近前，用手猛地推了陆云离一下，又给自己结结实实一嘴巴，这才知道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哈哈”大笑，说道：“我就说，天绝山老六怎么能摔死呢。”
陆云离说道：“我是天绝山的人，要是死在这区区千百丈的悬崖上，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话音刚落，夏高齐又是一阵狂笑。
陆云离介绍道：“这位是我妻子，冷碧瑶。这位是我四师兄，夏高齐，江湖诨名酒疯子。”
夏高齐一愣，刚才只是醒了六七分酒，听了这句话后立刻清醒了，上下打量着冷碧瑶，说道：“你只离开半年，就把媳妇都娶了，可以啊！”说完又是狂笑，夏高齐实在高兴，也是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自打师父不声不响的离开，大师兄也莫名其妙的消失，整个天绝山再没有往日的热闹。
夏奎不知在哪里走出来，脚步甚轻，若不是耳朵极为灵敏的人是无法发觉的。陆云离见夏奎往这边走，便拱手作揖，说道：“夏叔叔。”
夏奎微笑说道：“那日吕伯回来说你坠崖摔死了，我们还伤心好一段时间，现在看着你还是生龙活虎一般，让我们再伤心多少次都可以。”
陆云离连忙说：“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这次来是想打听一下师父的行踪，若天下还有人知道他的想法，我想就只有夏叔叔您了。”
夏奎稍作犹豫，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问道：“这位是？”双眼看着冷碧瑶和身后背负着长条形状物件。
陆云离：“这位是我的妻子，冷碧瑶。”
冷碧瑶也在一旁做了个揖，说：“夏叔叔好。”
夏奎对冷碧瑶微微点了点头，对陆云离说道：“你师父的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能是捕风捉影的和你说些，但是我只说与你一人听，至于你要不要说给你妻子，那是你的事。”说着，在前面走，陆云离在后面跟着。
二人来到酒场角落的酒桌前坐下，夏奎此时已收起笑脸，开口说道：“吕木然离去时与我见过一面，我见他背上带着他那黑青双锏，到我这里取了三百两银子二十两黄金。我见他这样，肯定是有什么事，虽然知道他未必会告诉我，可我还是问了。老吕只说：天下将乱，叫我珍重之类的话。”
陆云离叹息道：“还以为夏叔叔能知道师父行踪，我也好去助他。”
夏奎：“他只对我说：若是此次不能安然回来，别有洞天就全盘托付给我，并且让我尽力保全他家老小。再无其他。”
陆云离失望说道：“本以为师父的计划多少会和您说些，也好让我有些踪迹可寻，不论明里暗里都能帮衬他一把。现在看来，也是无从下手了。”
夏奎突然厉色说道：“八年前，以你当时完全不会武功，武学资质又不是十分高，吕木然是个挑剔之人，不可能收你。三年前，你带回四枚戒指，引得黑蛇袭击天绝山。如今天下纷乱将至，老吕又悄然离开，不知行踪，这一切都与你有密切关系。”
陆云离辩解：“少时听闻天绝山彪爷大名，八年前，独自寻到这里，上天绝山学得十步一杀的招式。师父见我资质平平，我一心报仇，便与师父商量，五年练成，复仇之后给他带苍狼王和金城天子手上共六枚戒指回来作为报答。师父听我说出戒指之事，双眼放光，同意我留在天绝山。三年前我带回戒指，也是与师父约定好的。”
夏奎见陆云离说的滴水不漏，心中存疑，说道：“我知道的都说与你听了，至于你如何做，是你的事，只是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做出什么违逆之事，我夏奎第一个不饶你。”
陆云离拱手作揖，说道：“谢谢夏叔叔，既然夏叔叔也不知我师父下落，我也就不在这里耽搁了。”说完，转身离开。到了冷碧瑶身边，拉着冷碧瑶的手，与夏高齐告别后，径直出门而去。
二人走出别有洞天，站在街上，这大千世界，却没有地方可寻。冷碧瑶见陆云离呆立在路旁，低头思索，茫然不知方向。柔声说道：“师父他除了这里以外，还有没有别处落脚？”
陆云离摇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九门镖局和别有洞天这两处，九门镖局现在关门，夏老爷子也不知情况。我若是我师父，现在肯定是在与中原的门派高手们会面，可是这江湖门派多如牛毛，要怎么找呢。”
冷碧瑶说道：“江湖上这么多门派，即使剔除实力弱的，还剩下二十多家一流门派，只是这些门派天各一方，来回都要数日甚至数十日。若是只一人来回跑，几年都未必跑的完。”说到这，自己也跟着泛起愁来，苦苦思索。
忽然，陆云离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先去灵境寺，我师父仰慕灵境寺方丈，明远大师，一定会先去那里，即使请不动明远，也会请教相应对策，我们去找，即使师父走了，也可询问下落。”
冷碧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方面的事，听陆云离有了线索，只管跟着，其实冷碧瑶无所谓去哪，只要与陆云离一起就可以。二人回到汴州，买了两匹快马，一同往灵境寺方向去。即使骑马，也是跑了五天才到。
这一日到了灵境山脚下，见青山巍峨，高耸入云，实在壮观。见山下许多和尚进进出出，显得极为忙碌。陆云离拦住一位年轻和尚，问道：“这位师父，今天灵境寺内为何这样繁忙？”
那和尚见陆云离风尘仆仆，一看就是远道来的，便说：“我家师父交代，不可与寺外的说话。”说完，低着头匆匆离开。
陆云离虽然没来过灵境寺，但也听过这里是武学圣地，不应是众多和尚来回穿梭这番景象。所有人手中都捧着书籍，低头快走。相互间没有交流，像是蚂蚁搬家一样。
陆云离连续问了几人，都是不被理睬。一赌气，拉着冷碧瑶的手大步上山，也不管周围和尚。却没想到，只走到大门口，看到灵境寺三个字的时候，就被一个粗大的和尚挡住了去路。那大和尚身材高大魁梧，面目凶狠，手中一根齐眉棍比普通的要粗上一圈。双眼如猛虎，盯着陆云离。
陆云离见到这样威猛的和尚，吓得后退了两步，冷碧瑶到是机灵，双手合十，说道：“我们久慕灵境寺大名，特地过来拜访，却不知这里出了什么事？为何不让进？”
那大和尚还是一脸怒相，说道：“你们若是烧香拜佛就去别的寺庙吧。灵境寺今天非本寺之人不得入内。”
冷碧瑶央求道：“我们是特地来寺中还愿，去别的寺庙怎么成呢？”
大和尚突然将手中齐眉棍猛杵在地上，“碰”一声，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显示了自身的气力和不让进灵境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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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文斗
陆云离没办法，也不能和他斗起来，即使斗起来也不知能否胜得了他。二人只得暂且退下，躲在一旁的树林中观察，准备在夜间溜进去。
夜间，没有一丝风，周围寂静的叫人感到恐惧。里外穿梭的和尚早已不见，那大和尚还在门口站着，未成离开半步。这条路是上山唯一的路，其他的路也有，只是极为险要，若不是轻功极好之人，根本没有办法上山。但是看这阵势，即使险要地方，也会有人把守。
陆云离已经放弃了上山的念头，只想在这等着，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会让天下武宗灵境寺这样重视，不敢轻怠。
忽的不知从哪跃出两人，轻飘飘的落在灵境寺门前，借着月光可见，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英气，女的也是妖娆柔情中透着豪气十足。
冷碧瑶见了，十分惊讶，悄声在陆云离耳边说道：“这二人是圣玄教天南地北双飞客。”
陆云离听了这话也是一惊，听不少人说过双飞客的剑法极高，二人都可位列用剑高手前十名。现在看他二人的轻功也是极高的。陆云离正想着，又是三个人在三处落下，这三人都是黑色长衣，红色衣边，看不清面目，但是能感觉到三人都是武功一流高手。
冷碧瑶又是悄声说：“三毒也来了。”
陆云离和冷碧瑶还在说话之时，只觉得一只手在陆云离和冷碧瑶头上轻轻拍过，待陆云离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跃出二十多步远，与那五人回合，头也没回。
冷碧瑶被这一拍，惊出一身冷汗。陆云离见她这样害怕，起身挡在冷碧瑶身前，虽然这样，也是再也没有别的动作，因为自己也被这人超凡的轻功威慑住了。
那人问先到的五人：“你们没发现树丛中有人？”
五人都说：“发现了。不是灵境寺的人，就没有在意。”
那人不再说话，而是径直往山上走，五人在身后跟着。门口那位怒脸和尚始终站在那里，即使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也没有挪动一步，可见内心是多么坚定。二人面对面站在，那和尚先开口：“你就是圣玄教轩教主？”
那人笑道：“正是，你就是慧字辈慧勇吧。今日你站在这里也阻止不了我们上山，我也只是上山与明远大师参禅，相互切磋学问，并无恶意。”
慧勇仍然不挪动脚步，巨大身躯挡在门前，任谁也别想过去。即使这样，与圣玄教教主站在一起也折了许多威慑之气。
教主见慧勇还是不动，心中敬佩这种忠勇之人。一侧身，跃上高墙，再一跃不知飞出多远，消失在灵境山中。其余五人也都紧随其后，跟着进了灵境山。那和尚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没有阻拦，也自知拦他不住。这样一个威猛之人，在圣玄教教主面前也变得没了威猛气息，从猛虎变成了野猫，即使还有利爪，也无法伤人了。
陆云离这会看冷碧瑶已经镇定，问道：“这人就是圣玄教教主吗？”
冷碧瑶：“这人正是圣玄教教主，轩奇武，教主既然来了这里，山顶必定发生大事，你快进去，说不定你师父也在上面。我在这等你。”
陆云离看着冷碧瑶，说道：“你不与我一同上山么？”
冷碧瑶摇摇头，说道：“我愧对于教主，无颜与他相见。”
陆云离见她决议留在这里，说道：“既然这样，我一人上山，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说完，快步跑向灵境寺。
那和尚见陆云离又来了，不再阻拦，因为已经没有勇气，任由他进去。陆云离进了灵境寺大门，不认识路，只是一直往山顶跑。起初四周都是漆黑，不一会渐渐有火光，在往上看，山顶灯火通明。左右有许多和尚，手中拿着齐眉棍，整齐站在两侧，却都如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陆云离也没空理会，一口气跑到山顶，见一块空地中，一面是圣玄教教主轩奇武和三毒双飞客，另一面是一个老和尚，一个白须道人，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还有师父一共四人。轩奇武用圣玄教教法和老和尚的佛法辩论，二人唇枪舌战，十分激烈。
陆云离心道：师父果然在这。贴着墙壁，溜到了吕木然身便，吕木然见他来，也没吃惊，只是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而后继续十分专心听他二人辩论。
明远与轩奇武盘膝对坐，辩论极为精彩，轩奇武：“我教恪守仁，义，礼，智，信，忠，勇，孝，廉，九字，教中人人平等，即使我这教主之位也是教中众人选上的，没有丝毫牵强。教众人人可选自认为有能力的人做教主，这种做法即照拂自己，又使得本教更为强大。不知明远大师怎么看？是我圣玄教的法子好，还是你们那种凭借一己喜好而私自内定了住持的法子好呢？”
明远：“轩施主的法子固然好，可是再好的法子用错了方向，选出来的都是为祸武林的奸邪之人。人心偏离，方法再好也只会加深祸害。”
轩奇武：“明远大师既然说我们危害武林，那请大师回答，这些年死在本教教众手中的人多呢？还是死在你们所谓名门正派间互斗的人多呢？”
明远：“江湖互斗，门派纷争是时常发生。恩怨这种事本就是无数的因果造成的，不能单以哪方面死伤的人多而定论。圣玄教每次行动都是牵连整个武林，死伤不计其数，不知轩施主要如何解释呢？”
轩奇武：“圣玄教每次出入中原武林，都是清除奸邪小人。明远大师经历过上一次江湖劫难，起因是盐商张松一人独霸沿海数百个盐场，又将长江两侧数十个大小帮派吞并控制漕运，手下人数过万，一时势力极大，连当时朝廷也那他没有办法。张松横行欺世，引的整个江湖不满，一时间腥风血雨。单张松一人之力就可抗衡当时六大派，手中一把量天尺打的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四散。后来因为这人太过张狂，触及到本教，教中才派人抚平这次江湖危机。并非本教掀起波澜，只因为你们太过无用，又不承认自己无用，才将全部罪责扣在本教头上，硬说是本教在幕后指使，为祸武林。我圣玄教与张松斗时，损伤多名好手，你们这些伪君子却趁机围攻圣玄教，这才挑起一时腥风血雨，不知明远大师要如何解释？那时候灵境寺众人又在干什么？”
明远：“出家人不问世俗，况且轩施主说的那盐商和六大派之事都是门派间相互纷争，少林无法出手干预。江河漕运本就是纷争不断，灵境寺鞭长莫及，无力相助。即使出手帮了哪一方，过不了多久，还是会有新的势力崛起，再掀风雨。”
轩奇武：“那为什么这一次灵境寺却干预了呢？是不是上一次不论那盐商还是六大派哪方胜出都与你灵境寺没有关系，而这一次是整个江湖乃至天下的变局，一定会波及到灵境寺，你才出手，可见你们嘴上说着普度众生，做法只是维护一己之私。”
明远：“灵境寺有千年历史，历代住持都要力保灵境寺不受涂炭，江河漕运之事是他们内部之事，我们不便插手，现如今是天下苍生之事，灵境寺不得不出手。轩施主刚才偷换其中观点，陷我灵境寺不义必是有企图，不妨说来。”
轩奇武：“明远大师既然想听，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让大师为我看看行不行得通。”
明远：“轩施主请说。”
轩奇武：“圣玄教地势偏僻险要，做事方式与中原门派不同，常被中原武林定义为魔教，我不知这魔教起初出自谁口，但我知道那人肯定是善于诋毁的奸邪小人。如果我圣玄教真的如江湖传言那样，无辜杀戮，惨无人道，怎么会有上万人的教众相随呢。上万教众加入圣玄教，谨遵礼法，虽然人人不能成为君子，但也不是小人，没有害人之心。平民百姓识字之人甚少，入教后便都有教书先生教导。闲暇时，可与教中武学之人学习武术技巧，在这乱世中防身。此次东陵王起义兵反抗金城天子暴行，我随着东陵王一同，得天下后，圣玄教便是国教，从此发扬光大。”
明远听完，说道：“就算东陵王真的夺了天下，只怕到时候会兔死狗烹。让轩施主追悔莫及，把整个圣玄教都葬送其中。”
轩奇武问道：“为何这样说，有何依据？”
明远：“历朝历代都没有国教的先例，皇帝是真龙天子，天威浩荡，怎么会容得下另外教派控制百姓思想，挑战皇权呢。轩施主可听过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
轩奇武：“我并非要统一全国百姓思想，挑战皇权。只是要接机入住中原，与灵境寺和众多门派平起平坐，不再被视为魔教。”
明远：“本意虽好，可是这样一来，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轩施主的理想的道路上。即使最后成功了，也是用万千血肉铺出的。到那时，还如何谈仁，义，礼，智，信，忠，孝，勇，廉，这九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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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武斗
轩奇武竟着了明远的道，一时无言以对。起身站起，说道：“出家人都只会空谈天下，即使说破了天，天下还是这个样子，不会有任何变化。多说无益，今日我来是想劝导大师与我一同呢？还是诵经祈祷，不管江湖之事。”
明远也是起身，还是那样谦和的表情，说道：“灵境寺与贵教向来没有瓜葛，可这事关天下黎民百姓，我不能坐视不理，还请轩施主再三思量。”
轩奇武：“既已至此，你身后那些人也都是你搬来的救兵吧，话不多说，胜者为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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