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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离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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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离止住脚步，说道：“孙大哥若放我出去，此事我只当没发生过，若是硬要留我，只怕对谁都不好。”
孙立：“我也是迫不得已，陆兄若要硬闯，我也只能先废了你两条腿。”说着，将手中天劫刀握得更紧了。孙立知道眼前这人在数万苍狼士兵中取苍狼王首级又全身而退，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陆云离早已察觉此人武功在自己之上，即使这样，仍然拔出墨心，紧紧攥在手中，二人对峙，谁也没先出手。
这时一人破窗而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这人正是吴小飞。吴小飞手中拿着那柄寒光四射的宝剑，双眼紧盯孙立，说道：“这人功夫不弱，要小心。”这话是对陆云离说的。
陆云离立刻明白，外面这伙人是小飞带来救自己的，心中感激，看着吴小飞那白皙的面颊，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孙立提着天劫刀，快刀砍来，吴小飞提剑招架，陆云离找好空隙，用手中墨心刺出，这快如闪电的一刺直刺向孙立的心脏，孙立完全没料到陆云离的手法这样快，生生将天劫刀收住，向后跃开五六步，即使反应这样迅捷，胸口处也是隐隐疼痛，是伤到了皮肉。
二人不容得孙立站稳，陆云离又是一刺，这一刺孙立已有准备，挥起天劫刀挡开。吴小飞效仿陆云离招式，跟着刺出，这一招丝毫不逊于陆云离的十步一杀。孙立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快刀格挡，吴小飞的剑尖也被挡开。
陆云离和吴小飞的刀剑都使得快如闪电，合力猛攻一人，逼得孙立连连抵挡，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一直被逼退到门边，身上已有七八处伤口，伤口不深，却都是要命的位置。孙立眼看架不住，破门而出，退到院中。
吴小飞伸手拉着陆云离向墙外翻，陆云离会意，跟着翻墙跳出这宅子，吴小飞带来的人也都跟着翻墙而出。墙外已经埋伏好几十名神臂射手，都藏在暗处，吴小飞见自己的人都已撤出，黑蛇也翻出墙来不少人紧追其后。吴小飞大声下令：“放。”只见黑暗中各处飞出无数箭矢，射向黑蛇。瞬间已有十几名黑蛇被射死当场。
孙立见外面有伏兵，黑夜中不知埋伏有多少人，不敢追赶，大喝一声“停。”众黑蛇立刻止住脚步，退回墙内。
吴小飞一行人借机离开，跑出三五里路程，到了安全地方，刚站稳脚跟，吴小飞甩手一巴掌打在陆云离脸上，“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打的陆云离莫名其妙。
吴小飞眯着眼睛笑着说：“院子里那姑娘那么美，你怎舍得出来？”
陆云离顿时明白：“再美那也是致命的蛇蝎。”
吴小飞：“那我可也是蛇蝎？”
陆云离自从家中变故之后就很少开玩笑，不知为何，与吴小飞在一起时，竟然这样随意，说道：“吴姑娘宛如仙女，怎么能是那些蛇蝎可比的。”
吴小飞噗呲笑了：“你一定是刚才被那美女迷得脑子坏掉了。”说完这句又笑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美的。
陆云离：“不知道吴姑娘准备带我去哪？”
吴小飞：“你自己走，今夜我这么一闹，冰马郡我是待不下去了。你自己小心着吧，对你来说目前北陵王府是最安全的。”
陆云离没有走，而是郑重的说：“我有两个问题希望姑娘能帮我解答。”
吴小飞痛快的说：“问吧。”
陆云离：“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抓到这座宅子之中？”
吴小飞：“早上看到你跟那个养鱼的一起吃饭，我就注意到那人身上的刺青，一条蛇。我以为看错了，趁着走进给你一巴掌的机会又仔细看了一下，确定就是这人就是黑蛇的人。”
陆云离：“黑蛇？”
吴小飞：“黑蛇是一个组织，谁出得起钱就为谁卖命。刚才这个孙立只不过是黑蛇其中一个队长而已。”
陆云离“哦”的一声，似乎明白了，又问：“你知道余氏与西北王通信的事吗？”
吴小飞：“知道，这事就是我家的军师出的离间计，但是今天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却是后悔办这件事了。”
陆云离：“这事是你办的？”
吴小飞：“正是，北陵王身边之人我们都一一细查过，余氏就是突破口。我爹派人先与余氏说可以为她儿子报仇，只要她告诉我们北陵王的行动时间即可。随后给了她一只信鸽，这信鸽只要放飞就会自动找回家。余氏与我们通信后，我潜入到冰马郡，引导蒋木生去盘问那些孩子。其目的是离间北陵王和田子华，料定北陵王不会对田子华夫妇下手，却没想到他们自杀在屋中。”
陆云离也只是叹了一声气，说：“这世上本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样动荡的前夕确是难以避免，只怪人心贪婪。”嘴里说着消失在夜色中。
吴小飞呆立着看着陆云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陆云离没有回王府，而是走向田子华的屋子，远处就看到屋内有亮光。走进屋内，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花非花一人在桌上喝酒。桌上还有几道菜都未动过，花非花伏在桌子上，已经醉的不行，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话，以听不清了。
陆云离把他扶上床，脱了鞋子，盖好被。为他倒了一碗水在床边，吹了灯火，关好门退了出去。
………………………………
第十八章 西北王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王府里只有巡逻的守卫。开了屋门，却看到屋内一少女坐在桌边，借着外面月光看清这人是以烟。
陆云离问：“以烟姑娘深夜到我这是为何事？”
以烟：“花公子怎么样了？”
陆云离：“他已经睡了，在田老爷子的家里，自己喝醉了，我把他扶上床的。”
以烟：“谢陆公子。”说着起身向陆云离行了个礼。
陆云离：“这都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在意，若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以烟：“谢陆公子，知道他以休息就安心了。”说着，转身出门，陆云离看着以烟离去，知道她十分关心花非花，心中也有些许安慰。
回到屋中，仰面躺在床上，浑身疲倦，不知不觉入睡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翻身下床，洗漱完毕，走向北陵王房中。见北陵王以醒，在床上半卧着，面如死灰，双眼以不像陆云离刚进王府是看到的那双犀利的眼睛，两个丫鬟在身边伺候，军医在外面煎药。陆云离向北陵王问安。
北陵王见是陆云离进来，急忙问道：“恩师夫妇什么时候安葬？”
陆云离：“昨天我与花非花二人已经把田老先生和余氏安葬在了他们小屋后面。用的都是上好的棺木和石碑，请王爷放心。”
北陵王长叹了一声，闭起眼睛。孔浩在七岁时拜田子华为师，三十多年的相处却落得这样结果。
陆云离见北陵王没说话，又接着说：“金城天子还有十余天便到了，我想再去趟延城，买些生鲜野味回来准备着。”
北陵王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陆云离，看了好半天才张嘴说：“事已至此，我也不再为了改变不了的过去而懊悔。你去延城要小心吴天的西北军，我放出去的探子没有一个回来报信的，怕死都已经死在外面了。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把最好的食材带回来。去吧。”
陆云离领命，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好行囊，背上墨心，到库房取了两千两银子，领了匹快马出了王府。先去田子华家看花非花，只见屋子座椅床铺整齐，锅里不知炖的什么，“咕噜咕噜”的早已开了锅。
出门绕道屋后，看到花非花在田子华和余氏还有他们的儿子田寿的坟边种树，三棵一人高，挺拔松树。
陆云离走进，没说话也没有帮忙，只是看着。花非花看到陆云离来了，打了个招呼，没有要他帮忙的意思。只是说：“又要出门了？”
陆云离：“去延城。”
花非花仍然低着头干活：“注意安全。”
陆云离翻身上马，直奔延城。
到了延城，已是黄昏，这里还是那番景象，热闹的街道，拥挤的人群，往来的商客。
陆云离心中有的疑惑，那天夜里那么大的阵仗，这里的百姓商客仿佛浑然不知，竟然没受到半分影响。
骑马径直去上次那家客栈，四方来，叫店小二安顿好马匹后又去了上次的鲜聚来，还是那个座位，还是那个的时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又会来这，是为了见吴小飞吗，自己也不知道。
陆云离呆坐在那，小二送来菜单，随意点了两个菜，要了壶满山红酒。给了小二一些散碎银子，小二高兴的准备酒菜。没一会，酒菜上齐，陆云离一口酒一口菜吃着，果然独自一人吃着是越吃越觉得无味。还没吃上几口，只觉得四肢有点发麻，心下觉得不好，刚想起身吐掉胃中食物，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双手扶着桌角，两眼一黑，“扑通”的倒在地上。
也不知昏迷多久，醒来时只看到一双焦急的眼睛盯着他，正是吴小飞。再环顾四周，自己在一间宽阔屋内，屋内灯火通明，共有五人，坐在中间的是西北王吴天，眼前的是吴小飞。还有三位没见过，看衣装，两个人脚夫打扮，一位书生打扮都是四十岁左右，这几人都在看着陆云离。尤其是那位书生，小眼睛，酒糟鼻，相貌猥琐，始终笑面的看着陆云离。
陆云离挣扎了着要站起身来，却浑身无力，手脚发软，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站起。
吴小飞上前扶住陆云离起来，陆云离勉强起身，背靠着墙支撑。谢过吴小飞，对着西北王吴天说道：“吴大人叫我来有什么吩咐？”陆云离被这无缘无故的迷倒，本是一肚子火气，可看在吴小飞救过自己的份上强压着怒气。
吴天大笑，笑声洪亮不是装的，对陆云离说：“果然是有胆识的少年英雄，这个年纪就凭一人之力杀了苍狼王，瓦解苍狼国让其内斗，又引得金城天子来御驾亲征苍狼国。却不知有没有算到我会在半路杀出？”
陆云离这时已经逐渐恢复力气了，站直说道：“我完全不担心任何人。”
吴天：“请赐教。”
陆云离：“金城天子御驾亲征的军队有十万精兵，有大将蓝吉领队，吴大人这次出兵最多十万，兵力上势均力敌，可吴大人和蓝吉比如何？再加上北陵王的现存五万精兵接应，暂且不考虑金城天子会不会调遣其他藩王的军队，吴大人还觉得这场战争好打么？。”
吴天：“分析的不错，可惜世人都看错我吴天了。”
陆云离疑问：“吴大人难道并非想取天子而代之？”
吴天：“天子本应该坐镇中央，统领八方。如今好大喜功，亲自出兵，平定苍狼国，岂知天子出征，一路上官员接待，穷极奢华，受苦的依然是百姓。天子若真上了前线参战，战争便会成了急功近利的表演。”
陆云离完全没想到世人传言的逆贼吴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叹息道：“可惜，天子决议出征，尽管吴大人将北陵王打的惨败，他也依然会硬着头皮接驾。只怪我，为了一己私仇，引得天下苍生涂炭。”
吴天：“并非大局已定，而是早以有人在暗中推动此事，你杀苍狼王扎布苏只不过是这些人寻到的一个借口而已，即使没有你手刃扎布苏这件事，他们也会借其他事端搅乱天下。”
陆云离：“此次还有传言，金城天子是借讨伐苍狼王之名，准备将东北王的势力收到自己麾下。吴大人怎么看？”
吴天：“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并非我多疑，若是金城天子真有如此打算，那为什么消息扩散的如此之快，短短十余天便扩散至全国都知道，我认为多半是假的。其目的，是为了拉东北王下水，天下大乱，这群人才有可乘之机。”
陆云离：“东北王沐亮刚世袭其父亲之位，年少，若是分不清形势，很容易被利用。”
吴天：“我已经通信与他，叫他冷静分析事态，不要被蒙蔽。只是我这一封书信，不知是否管用。陆先生遇事果断冷静，头脑清晰，可否有意来我西北军中，定不会亏待你。”
陆云离：“我并非不想到吴大人麾下，只是我浪子行径，时间久了，吴大人会看不惯。”
吴天见他拒绝，心中泛起一丝不快，毕竟自己身为一方统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说道：“既然你不来我西北军，我也不能轻易放你走。”
陆云离闭上双眼沉默不语。因为他心里知道，即使反抗，仅凭自己身手毫无胜算。
吴小飞看出气氛不对，悄悄对那书生说：“邓叔叔，大家晚上都没吃饭，肯定都饿了，菜饭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先去吃，吃完了再商量，好不好。”
姓邓的书生笑眯眯的看着吴小飞，说：“你是怕你爹一怒之下杀了你相好吧。”吴小飞顿时低下头，脸颊绯红。
那姓邓的书生对着吴天说道：“吴大哥莫要动怒，这事交给我了，咱们先去吃饭，我已经饿的站不住了。”说着，催促两位脚夫和吴天出去。
吴天十分给那书生面子，四人一同出去。屋里只剩下吴小飞和陆云离二人，吴小飞看着陆云离，说道：“我爹就是这脾气，你也别生气，跟我一起去吃点东西，吃饱了我送你回去。”
陆云离不言语，跟着吴小飞身后出门。
吴小飞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陆云离，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些年她只学武功和谋略，却对这柔情的一面完全不懂，心中一急，眼圈却红了。
陆云离并非心胸狭窄之人，想想反而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再看吴小飞，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时慌了手脚，安慰道：“我早已不生气了，只是刚才脑子里再想别的事情。”说着，满脸赔笑。也不知是为什么，只有在吴小飞身边时才会笑出来。
此时，二人已经走出房门，陆云离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延城之中的一家很大的客栈中。并且四下并没有什么人把守，也没有军队模样的人出入，虽然是深夜，却还是那样的繁华，街上人流传动。顿时明白了，这些人看似路人商客，其实大多都吴天的手下，平时装作来往客商。延城本身就极其大，又没有城墙，人口流动性大，这些特点被吴天完美的利用，即使有各路探子混进延城也会被轻易抓到。
………………………………
第十九章 叹息
吴小飞见陆云离不再生气，说道：“走吧，我就送你到这了。”
陆云离：“吴姑娘，后会有期。”说完，转身离去。吴小飞虽然不舍得陆云离走，也没挽留，看着他消失在人海中。
陆云离知道吴小飞心意，苦于自己还在漂泊，又如何能给她安全的归宿呢。心中有些烦闷，一天没有吃饭，腹中空空，心想“吴天一定已经知道自己跑出来，却一直没有抓我，这城里到处都是他的人，我在哪吃在哪睡都是一样。”想到这，又重新回到了鲜聚来，还是上楼坐在那张桌子上，叫了店小二。
店小二看到这人又回来了，先是一惊，然后连忙赔笑：“客官不胜酒力，刚才醉倒在这，是你的两个朋友把你接走的。”
陆云离见他这么说，心想一个店小二又何必难为他，就说：“刚才那菜做的很好吃，但是没吃几口就醉了，现在又饿了，在照着刚才的在上一桌。”
店小二见他没有怪罪，急忙应道转身飞快的下楼了。
这里只剩下陆云离和不远处的一桌上的一个醉鬼，背向着陆云离，自斟自饮，一口酒一口菜，嘴里还哼着小曲，是一位极其会享受之人。陆云离看着这人背影，只觉有的人可以在一壶酒中找到满足，也是好事。
正在思索，那人起身走向陆云离，这时才认出是刚才在屋中与吴天一起的那位书生。只见他喝的摇摇晃晃，向这边走来，陆云离立刻起身上前搀扶住，扶到自己桌上，问道：“邓先生怎么独自一人在这？”
那书生说：“什么邓先生，叫我邓伟，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
陆云离不知如何接这句话，因为这人实在比自己大出许多岁数。
邓伟看他不说话，自己又说：“你这人，大哥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
陆云离心里想“走到哪都不安宁。”
这时点的菜上来了，陆云离早已饿了，看到上来的菜，对着邓伟说：“邓先生一同吃吧。”邓伟仍然一副醉醺醺的样，看着陆云离，嘿嘿的笑，用手指着陆云离，说：“怎么？被迷药迷怕了？不敢吃啊。”
陆云离不理会邓伟的话，心中早有打算，先吃饱再说，他们要是想害我，躲也躲不掉。于是狼吞虎咽一般的吃起来，也不管在身边的邓伟。风卷残云过后，发现已经邓伟酣睡在桌子上。
陆云离轻轻晃了一下邓伟，见他没反应，又吧唧起嘴来，看样子是睡熟了。连同邓伟那桌的帐一起结了，背起邓伟，走回四方来。叫了店小二，给他安排一间上房，安置好，桌上准备一碗清水，怕他半夜醒来口渴找不到水喝。
这些办完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疲倦的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了，陆云离伸了个懒腰，起身，先去看邓伟。敲了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开门看到邓伟还在床上躺在，陆云离走近，用手轻轻推了邓伟，触碰到他时，发觉他身体已经冰凉。这领陆云离一惊，伸手探鼻息，已经没了呼吸，是死了很久。
陆云离顿时不知所措，死人这些年见过很多，可这位却是西北王吴天的重要谋士，并且死的这么蹊跷，却是有人要害我。转身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听楼下有人大叫：“老邓，都几点了，还睡，你是不是搂着哪个姑娘不舍得起来啦。”这声音正是吴天发出的，说着往二楼这边走。陆云离探身看了一眼窗外，外面已经是满街的人了，却看不出哪个是寻常百姓，哪个是西北兵乔装。
也不顾那么多，翻身出窗外，跳到大街上。这天上突然下来一人，四周的人都在看他，陆云离只顾跑，也没人追赶。一口气跑出了延城十五里路，累的已经一步也跑不动，扶着一颗大树，大口的喘气。
正在喘息的时候，身后的延城出来一队骑兵，带头的正是吴天。陆云离实在跑不动了，只是在树下等着，这时的他已经百口莫辩。不做任何挣扎，只站在那，等着死神降临。
吴天的骑兵慢慢的走到陆云离的面前，陆云离不说话，不辩解，只是手中多了一把黑漆色细长的刀，静静的等着吴天的处决。
吴天看着这淡定的面孔，怒吼道：“这人先前还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却被你害死在屋内，你这是活腻了吗！”
陆云离双眼盯着吴天，不答话，紧紧握住墨心，随时准备刺出。虽然知道这一刺不论会不会要了吴天的命，自己都不可能活着出去，但一定要这么做，明知道是死也要放手一搏。
吴天看到陆云离这种鱼死网破的劲头，心中十分喜欢，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见吴天的马后面走出一人，这人正是邓伟。
陆云离觉得见了鬼，刚才明明看到已经是死人的他，怎么现在活灵活现的站在这里。
邓伟：“吴大哥为何不在等等，看看他是否真的会对你动手。”
吴天：“实在忍不住了，我如果在他这种境遇下也会做相同的事。”
陆云离知道又中了他们的计，慢慢松开墨心，站在原地不动。邓伟连忙过来对着陆云离赔笑的说：“贤弟受惊了，这都是我想出来的，吴大哥说你草包一个，配不上他女儿，这才演了一出诈死。多有得罪，当哥哥的在这赔不是了。”说着深鞠一躬。
陆云离固然心中有气，也受不住前辈的这样大的大礼，连忙扶起邓伟，说：“邓先生言重了，这对于我也是一次历练。”
吴天在马上，大声说：“我那宝贝女儿看上你了，我不试试你，怎么放心。这下看来你是够胆量，配得上我女儿。”
陆云离知道吴小飞心意，可是自己的事情还没做完，不能有太多牵挂，牵挂多了，做事一定会畏首畏尾，终究难成大事。
吴天看陆云离低头不回话，接着说：“我家小飞配不上你？”语气中带有一丝怒意。
陆云离抬头，眼睛坚定的看着吴天，没有任何畏惧，说道：“吴大人，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家中惨遭屠戮，只身一人在这乱世上以图复仇，并非醉生梦死之人。不论谁跟了我都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隐忍已经是习惯，吴大小姐千金之体，跟了我这种江湖浪子，只能受尽辛苦。”
吴天本是重情义之人，只是常年镇守边关，时常与异邦交战，性子有些暴躁。此事又牵扯到自己心疼的宝贝女儿，见眼前这穷酸小子不识抬举，自然会有怒火。大喝一声：“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陆云离坚定的说：“恕难从命。”
眼看着僵持不下，一直在人群中隐藏的吴小飞实在按耐不住，飞身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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