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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古武传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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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离家
朱广停下脚步,洗耳恭听。
“你母亲当年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自嫁于你父,多年来孝敬姑舅,并无失德。只是,如今祖父年纪大了,儿孙们的事,不想多管。但你父亲提出休妻,我没有答应。”
“他既已把话挑明,想来母亲也没有丝毫念想了,祖父也不必为难。”朱广却不领情。
“闭嘴!你执意要走,难道连祖父都不认了?这世人都只有劝合的,你身为人子,怎么还挑唆着父母分开?”
朱广这才不说话了。
朱虎看他一眼,忽然道:“我听说,你这段时间,聚集一大批云中少年,习武游猎,他们都推你为首,有这事么?”
朱广神色不改:“不过是些朋友,大家年纪既相仿,志趣也相投,聚在一处耍子罢了。”
朱虎轻笑一声,上前搭着他肩膀:“我看我这孙儿,志向可不小。告诉祖父,你怎么想的?”
朱广沉默了,都说人老成精,这老爷子可不糊涂啊。
见他不言语,朱虎也不逼迫,收回手道:“世道越发艰难了,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你小小年纪,便知道结交朋友,壮大名声,祖父很高兴。不管别人怎么看你,祖父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孩子。”
“我还差得远。”
朱虎又拍拍他肩膀,笑道:“人家推你为首,想必是因为你朱家少主的身份。这可不行。历来,没听说光凭着名望背景就能成事的,还得自己有手段。项羽名将之后,勇冠三军,而高祖只是个亭长,文不能下笔千言,武不能冲锋陷阵,但结果如何?”
朱广点点头,这是实在话,谁也无法否认。
“所以,哪怕你武艺绝伦,天下无敌,也只是匹夫之勇,不足为贵。要成事,靠的是脑袋。这话,我希望你紧记在心。”朱虎异常严肃。严肃得让朱广摸不着头脑,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就拿这大道理来讲?
“诺,孙儿记住了。”
“好,你年纪还小,阅历见识可以慢慢积累。现在有一桩要紧的,须得马上办。”朱虎话锋一转。
“哪一桩?”
“你的武艺。”
“可方才阿翁说……”
“我那只是讲道理。这是哪?并州!出英雄豪侠的地方!你若是没两手硬功夫,怎敢出去行走?”朱虎朗声道。
朱广只觉跟不上这老爷子的节奏,索性不说话了。
朱虎也一时无言,想了许久,才道:“这样,住在家里,人家左右不顺眼,倒惹些是非。阿翁在西城有一处老宅子。小是小些,但你母子二人也够用了。今天就搬过去,祖父从前对你重视不够,今后你的武艺,我亲自来教!”
口中虽称谢,朱广心里却不以为然。你都这把年纪了,纵使年轻时风光过,只怕也没剩下多少真功夫。至于让搬出去住,或许真有为自己母子二人考虑,想必更多的是图个家中清静。
从祖父那里拜辞出来,回去把事情跟母亲一说,贾氏倒也愿意。当下,便收拾了细软,朱广还想弄辆车,可胡大十分为难,说家里用车,必然是要跟主公或者大公子报备的。
朱广听这么一说,便使唤了阿顺出去。
这头母子两个收拾行装,早有人瞧在眼里,报到了朱达跟前。心知这必是老父亲的决定,不让休妻。心里虽不乐意,却也不敢违拗。只是那张夫人百般不依,你说好了休妻扶正,怎么变成这样?朱达被她纠缠不过,只一句,你有本事,你自去向父母言说。
“夫人,少主,车到门口了。”阿顺在门外报道。
“阿母,走吧。”朱广扶起坐在榻上的母亲,又和阿顺各背了行装,便离了居住多年小院。经过朱达与张氏的住所时,只听一个尖刻的声音说道:“去瞧仔细了,别让人把家里的东西带走。”
朱广火冒三丈!正要发作时,却听母亲道:“你男儿丈夫,跟她一般见识?走!”
那府中仆妇老人们,早前受贾氏恩惠,这会儿见她离家,也不敢来相送,只远远地看着。贾氏从容淡定,对这家还真就没半分留恋。
未至大门,张辽带几个少年抢过来:“我们来拿,车早备好了。”
“阿俗,这是……”
“都是我朋友。”
朱家正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十数个少年都跨着高头大马,簇拥着马车,引得行人纷纷观望,心说到底是朱家,出个门都这么大排场。张辽等将行装放上车,回头执子侄礼道:“夫人,请。”
朱广将母亲扶上车,扫一眼众家弟兄,抱拳道:“谢了。”
张辽笑道:“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还用谢?”
众兄弟都怪他,这么一说岂不生分?咱们也算一起出生入死了,还计较这些?
朱广望着他这群小伙伴,没多说什么,只作个四方揖,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后跨上骏马,与一众云中少年护着马车,投西城去,按下不表。
却说这一头,朱达性子本来就暴躁,这几年生意上几乎陷于停滞,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恼得他发狂的豹子一般在屋里来回窜。真是诸事不顺,诸事不顺!
正狂躁时,听得外头人马嘈杂,那无名火直冲头顶,就在屋里跳着脚大骂!
骂声未停,长子朱昌出现在门口,大声道:“父亲,张门督带着人来了!”
一时没回过神来:“哪个张门督?”
“便是府君幕下的张杨。”
“张稚叔?他来作甚?”
“不知道,带着好些甲士。”朱昌的话语中透出一丝警惕。
朱达面上一紧,心说那事只有家中三代四人知道,决不可能泄露。张稚叔带甲士登门,意欲何为?一时也想不明白。
院中,张杨长身而立。穿黑色宽袍大袖,扎着袖口,头顶皮弁,未曾带有器械。倒是几名武装齐全的卫士侍立在旁。
“张门督所为何来?”朱达人未到,声先至。
张杨虽是郡吏,但朱家也是地方大户,虽说今时不如往日,然虎死架不倒,又想着今日来的目的,遂客气:“一向同在桑梓,有失亲近,怎么?朱公这是不欢迎?”
一听这话,朱达本来鼓着一肚皮的火却发作不得,只得道:“哪里哪里,堂上请!”
将张杨迎入堂中,两人对坐了,朱昌立在父亲身后侍奉。仆人送来米浆,张杨喝过后,到底是武人,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府上有几位公子?”
朱达隐隐觉着不对:“在下育有三子,不知门督为何有此一问?”
“哦,可否请三公子出来一见?”
朱达眉头一跳,心说果然是为着他!他这人喜怒皆形于色,当时就拉下脸来:“幼子顽劣,若是惹了什么祸事,还请门督担待则个。”
门督全称为“门下督盗贼”,看名字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张杨闻言大笑:“祸事?哈哈,朱公说哪里话。日前,胡骑犯境,兵围云中。有五原吕布,率众来援,一阵杀得胡人胆战心惊,不敢久留而退兵。这事,朱公听说过吧?”
朱达点点头,这事满城皆知。说是吕布本来带着人游猎草原,因与张杨交情深厚,便欲投云中探访,哪知就撞上胡人犯境了。
“但是,吕布人马前头冲锋陷阵。这断后的,却是我云中少年!”张杨说到此处,回忆起当日那场恶斗,不禁眉飞色舞。
“又尤其是一少年英雄,使一支大铁矛,剽悍异常!断后掩护,手下几无一合之敌,杀得胡骑人仰马翻!当日事急,未及相见,等我去寻时,却已不见人影。几日来,多番寻访,方知是贵府少主朱广。这不,府君和都尉都颁下令来,命我持戎器以示嘉奖。”
说罢,让卫士呈上一副铠,一口刀,并弓矢等。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贵在意义重大。
朱达听得满面疑惑:“真有此事?”那逆子虽说重伤苏醒后,身上涨了几斤力气,可你要说他冲杀于千军之中,手下无一合之敌,谁信?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快快唤出来,同郭多年,竟不知有如此少年英豪!”张杨催促道。
朱达将信将疑,他母子两个前脚才走,张杨后脚就
(本章完)
………………………………
第136章
说“将领”也许有点臭不要脸,算个团级干部。
既然与董卓的冲突不可避免,而自己的力量又不足以抗衡,那么拉帮结派必不可少。现在洛阳城里几支部队,自己能和谁“拉帮结派”?好像选择只有一个。
那就是,并州军。丁原不认识自己不要紧,他手底下吕布……
一想到“吕布”这个名字,朱广就牙疼。尽管,当初在云中时,自己跟他还是很有些交情,但历史上,这位勇将可是杀了丁原,投靠了董卓。自己若想通过他,与并州军同进退,会不会有些不靠谱?
“远,吕奉先这个人,你怎么看?”营房中,朱广向张辽问道。
都是云中小伙伴,张辽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有所指,思索一阵,慎重地答道:“吕布早年在边郡时,就是豪侠领袖。以勇武闻名,通过我跟他有限的接触来看,还算是个,是个,不错的人。”
朱广点点头,琢磨了片刻,又向高顺道:“子严认为如何?”
高顺嘴唇一动,吐出几个字来:“勇武,豪气,自负。”
“自负,自负。”朱广重复地念叨着。没错,高顺这评价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吕布自负。自负的人,必不满足于自己的处境和现状,一定会力求改变。所以,历史上,他会接受董卓的,对丁原反戈一击。
如果想要和吕布抱团,那就必须要……
“报!校尉,有故人求见。”今晚负责值守的陈忠出现在门口。
故人?朱广笑了:“你们猜猜,来的是谁?”
校尉在洛阳的故人不多,莫不正巧是吕布?
当那人被请进来时,张辽高顺一怔,随即安慰自己,虽不足,亦不远矣。
而朱广一看来者,就难掩惊喜之色,大步从上头走了下来:“稚叔公!”
那人立在房中,见了朱广,也是满心欣喜,但很快,他就揖起了手:“朱校尉。”
朱广一把抓住他:“这是干什么?快快快,坐下说!”
你道来的是谁?前云中太守幕下门督,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朱广的“领路人”,张杨张稚叔。
张辽高顺都来见礼,张杨有些拘谨,笑道:“今时不比往日了,朱校尉……”
“什么朱校尉?你是我的前辈,当初若没你引我们南下剿贼,我们弟兄也不会有今天!休要再说客气话,否则,我可就翻脸了!”朱广正色道。
多年不见,张杨威风还在,看着当初那个追随自己南下的小兄弟,如今虽作得校尉,却还是一副坦荡磊落,豪情干云的模样,他打心底里高兴。遂笑道:“那我可就托大了,子昂。”
“正该如此嘛!”朱广大笑。“话说,稚叔公怎么会在……”
张杨未语先叹:“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当初,平定黄巾以后,我因着战功,授了上党高都尉,一直在跟黑山贼打交道。干了几年,也不见升迁。后来,得罪了郡里的一些人,倒把县尉给我免了。我本来打算回云中,恰逢奉先在丁使君幕下勾当,因着他,便进了丁使君幕府,作个从事。”
朱广听了暗叹,张杨是个直爽的汉子,从前在云中时,受府君赏识,作个小门督倒也相安无事。一旦涉进了这汉末黑暗的官场,就只能呵呵了。
“稚叔公,以你的手段,投到丁使君幕下作从事虽然屈才。但丁使君必然重视你。”朱广这可不是随口说的安慰话。丁原本来出身寒家,因为有勇力,一步一脚印走到今天,所以吕布张杨这种人,是对他的胃口的。
张杨点头笑道:“确实,使君器重,此番更带着我来到了洛阳。”
朱广沉默片刻,问道:“丁使君带来了多少人马?”
张杨不假思索,脱口答道:“步骑四千七百余,都是从前线拉到洛阳来的。”
丁原在董卓被任命为并州牧以前,才刚刚接替被匈奴人杀害的并州刺史张懿,督军保护地方。而董卓虽然接受了任命,却又没有赴任,而灵帝在此时又驾崩了。所以,丁原手里才会有军队,所以,并州才会出现州牧和刺史同在的局面。
朱广暗思,丁原有将近五千人马,而且是从战场上拉下来的并州精锐。自己有步骑三千,加在一起,那就是八千幽并强兵。双方若能联合起来,不敢说学董卓那样控制洛阳,废立皇帝,至少,任何人想在洛阳干“坏事”,你得先问问幽并两军答不答应。
见他不言语,张杨道:“对了,知道我要来见你,奉先再三让我代他致意。你在幽州的事迹,我们可都是有所耳闻,了不得。”
朱广一摆手:“说这个就生分了。稚叔公……”
“就别公了,咱们是一起同过生死,共过患难的。我比你痴长几……十几……还是二十?”
“得了,稚叔兄,咱们算是忘年交,你回去转告奉先公,改日我找他喝酒!”
这本是多喜庆的一句话,可张杨听了却面露难色:“这个,还是不要的好。”
“为何?”朱广问道。
“我想来见你,丁使君,其实是不太愿意的。”
“这怎么个说法?就不说我们是同乡故交,见个面又能怎地?”
“你不知道,丁使君这个人严谨,此次我们本是奉大将军之命而来,现在局面闹成这样。使君认为,并州军应该紧守约束,不要干惹人闲话的事情。”
虽未见丁原,但只听张杨这段话,朱广就已经能想像出这位并州刺史,武猛都尉的形象了。
“罢,此事以后再说,总有机会的。”朱广笑道。
张杨跟着笑几声,站起身来:“好,总算是见到你了。估计你事也不少,我就不打扰了。”
朱广倒不跟他客气:“倒是想留你,但我这刚安顿下来,罢了,改日再聚。”
张杨辞别,朱三执意亲自送出营门,分别时,见跟出来的张辽高顺都不是外人,他拉了朱阿俗的手,紧了又紧:“替你高兴。”
“哎呀!你这……”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留步!”张杨大笑,跨上士卒牵来的马,挥鞭就走。朱广负着手,一直目送他离去,初时那脸上还有些怀旧的笑容,可很快,消失不见。
九十九高富帅们
从八月末到九月初,朝廷一直处于混乱之中。大将军何进被杀,其弟车骑将军何苗因为跟宦官走得近,导致何进的部属吴匡等人怀疑大将军的死与他有关,在张让等人挟持皇帝出宫的当晚,将其攻杀。
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又与太傅参录尚书事,是朝廷的首脑,百官的领袖。他一死,留下的这个权力真空没有人能够补上。汉帝还宫以后,公卿大臣都为一些人事任命而互相争执,许多事情悬而未决。
进入九月以后,洛阳一直在下大雨。这让从北方来的并州狼们很不习惯。
朱广立在营房屋檐下,看着那不断线的雨水从房顶溅落,竟看得出了神。
张辽踩着两脚泥到他身后,也跟着看了一阵,没觉着有什么好看的,报道:“校尉,听说今天早上,又有一支西凉军开进了城。”
九月以来,这是二批了?
朱广却纹丝未动,只嗯了一声。张辽见状,忍不住道:“校尉说过,我们早早晚晚会和西凉军翻脸,如今他兵势渐盛,校尉不担心么?”
朱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远知道现在洛阳地界有几支部队么?”
“听王凌说,京师原有北军五营,但自黄巾乱起,北军五校的精锐就一直追随着各将军在外征伐;去年朝廷在西园建了新军,共有八营;除此之外,城门校尉、卫尉、五官中郎将、执金吾等官员手里也有少量部队,但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洛阳城里的部队,主要就是并州军、西凉军、何进何苗两府的部曲、骑都尉鲍信的人马,还有,就是我们。这其中,西园新军和鲍信所部,都是新招募的,战力不强,且西园新军还在城外。大将军和车骑将军的部曲,人马应该很少。”
语至此处,张辽略一停顿:“所以,现在的洛阳,主要就是幽、并、凉三州劲旅。”
朱广伸出手去接了一捧雨水:“西园新军虽然战力不强,但架不住人多,给它算上。这四支部队,本该都在大将军何进节制之下,但现在他死了,幽并凉三军互不统属,西园新军人马虽众,但我可以告诉你,幽并凉三军谁强大到能够控制京城,他们就会倒向谁。”
“这,不至于?!”
“大将军死后,朝廷里现在没有一个人能够挑起大梁,这就叫群龙无首。”
“那,满朝的公卿……”
朱广将手中雨水一甩,转过头来擦着手笑道:“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希望在年轻人身上。”
“那校尉……”
“你倒肯抬举我!”朱广大笑。
张辽亦笑,片刻后,轻声道:“自在云中结识校尉,也有七八年了,这么久的时间,若还不知道校尉的志向,那我也太愚钝了。”
朱广并没有否认,只是笑道:“志向远大是好事啊,但要审时度势,认清现实。”说到这里,他忽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你认为我是能作大事的?”
“难道校尉忘了离开云中时的誓言?我们要打出一个太平来!”
朱广点了点头,敛起笑容,正色道:“就算前途未卜,吉凶难测,你也义无反顾?”
张辽还是那句:“难道校尉忘了离开云中时的誓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朱广搭着他的肩膀,用力一紧。当收回手时,语气坚定和轻快:“那就看看,我们这些边塞侠少,能在洛阳掀起多大的浪来!”
张辽就喜欢看他信心十足,好似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样子。当时精神为之一振,便道:“校尉不是打算与并州军联合么?”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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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瓢阉诺谩!
曹操这回不争辩,或许,自己真不该叫元让去请他来。左右不过是一个武夫,一个读过几句书,晓得一些理的武夫。
鲍信怒了,厉色道:“朱校尉,若你不愿与我等为伍,现在就请离开!”
朱广仍不作声,缓缓起来,不急不徐地抬起手,作个四方揖。便离了席,朝外走去。
背后,传来袁公路的声音:“他该不会去投靠董卓?听说,曾经在董卓麾下效力?”
此话一出,便有人拔出了剑。
朱广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还是鲍信。曹操索性埋了头,不去看他。
门开处,夏侯惇慢步进来,见房内这局面,那双如炬的眼睛在朱广面上盯了一阵,大声道:“朱校尉决不是见利忘义之人!当初他们自备马匹军械南下助剿,投董卓麾下不得见用,是曹公另眼相看,才让他们有报效国家的机会!他怎么会投董卓?”
朱广听罢问道:“元让兄就这么相信我?”
“是。”夏侯惇严肃地说道。“我也只能相信你!你后续部队就快到了,如果真投了董卓,在座的,恐怕一个也跑不了!”
一语出,满堂惊!
什么?就他?还有后续部队?他不是只带着千余幽州突骑来的么?
鲍信一张方正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手中剑紧紧攥着,没有还鞘的意思,甚至还抬起几分,直对着朱三。
夏侯惇察觉到他强烈的敌意,劝道:“骑都尉,请收起器械。我在战场上见识过他的手段。”
朱广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夏侯惇在曹魏并没有多少能够拿得出手的显赫战功,最后却能官至位极人臣的“大将军”。甚至连取代了曹魏的司马氏,都还敬重他。
叹了口气,朱广笑道:“元让兄想让我怎么做?”
“不是我想让校尉怎么做,是校尉自己怎么想。在座诸公,都是一时英杰,本着一腔忠义,不忍见朝廷崩乱,天下纷扰而相聚于此。我相信朱校尉当初从云中南下,也是这样的心情。”夏侯惇态度之诚恳,目光之炯炯,让朱广不忍直视。
曹操虽然不言语人,但心中暗道,我今日贸然将他请来,本就有些唐突。再加上在座的又轻视他,袁公中更是无礼至极,也难怪他不肯表态。
一念至此,起身道:“朱校尉,当初在东郡相见,我问你为何而来,你说是为太平。现在,这话还作数么?”
鲍信终于将那剑还入鞘中,一屁股坐了下去。
朱广立在原地,好一阵不吭声,忽抬起头来,问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北军中侯何颙:“何中侯也认为西凉军是个隐患么?”
后者有些诧异,但很快点头道:“这是自然,董卓数次违诏,其心可疑。现在拥强兵在洛阳,早晚必生事端。”
朱广应了一声,又转向吴匡,王匡,张璋等何进的部将问道:“几位也是这个意见?”
这些人在何进死后,就无从隶属,不知道该跟谁混了,此时见朱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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