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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古武传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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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那梳妆的妇人才道:“这两年家里不比从前了,你是知道的。便是去岁鲜卑人来抄略,我们朱家的损失在云中也是头一份。上头还有姑舅在,不能紧了高堂。下面这些奴仆,若是紧了,便要懈怠。如此一来,倒只能紧我们。”
语至此处,顿一顿,见贾氏没有接话的意思,她才道:“自然了,阿俗怎么说也是长子嫡孙,年纪又还小……罢了,你且去候着,我使人支些东西与你。”听她说话口气,好似这朱府的当家主母?
贾氏稍稍抬头,嘴唇动了几动,却到底没有说出话来,默默地退出去。她一走,那梳妆的女人转过头来,倒确有几分姿色,年纪也较她轻些,冲着门冷哼一声,恨得咬牙切齿:“小贼倒是命硬!”
而那西北角的小屋里,英雄再次苏醒过来,夕阳透过窗户,把个小房间也染红一般。
又凌乱一次,才想起穿越这事,怎么办?凡穿越几乎没有“回穿”一说,来了就别想
走,既然走不了,那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可怎么个“安”法?
朱家算是云中一家豪强,家境倒是殷实,生活不用愁。而且朱广现在才十二岁,半大的孩子,成天就干些架鹰遛狗,打架斗殴的勾当,也没旁的事可作,倒也好混。算了,且混着吧。招兵买马抢地盘?南征北讨夺天下?你见过十二岁的主公么?
想了一阵,英雄心中坦然了些,也接受了朱广这个新身份。不接受也没办法,难不成再让张辽照着脑袋来三拳?
“张辽?”朱广被脑子里迸出来的这个名字小震撼了一把。努力梳理记忆,没错,当天那小子出来挡横,报的名号就是张辽。“自己”仗着人多,没把他放在眼里,结果“砰砰砰”三拳,让人打个半死。
话说这是那个张辽么?同名同姓不是不可能。不过,他年纪跟自己相仿,也只十一二,却能把朱广那群平日里自诩“豪侠”的狐朋狗友打跑,把身强体壮的阿顺打趴,把朱广三拳打成脑震荡,颇有“张辽”风范啊。不行,改天找他说道说道。
正胡思乱想时,总感觉身上哪里不得劲儿。侧翻了身,才发现是屁股不对,里面有什么东西。手伸进去一摸,朱广登时就尴尬了,感觉软趴趴,粘乎乎,穿越众有失禁的先例么?
掏出来一看,又不是那么回事,似乎是一团破布?怎么地,给我夹的尿不湿?感觉挺恶心,正想扔下地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挣扎着坐了起来,侧着身仔细看手中之物,确实是一团潮湿的烂布,稍一用力,就扯下一块来。
朱广遂将东西平摊在榻边的小几上,又将油灯移得近了些,小心地翻捡着。拿一根指头一层层地揭开,里面又露出褐色的表皮来,似乎是油纸?再将这几层纸揭开,那东西便出现了。
巴掌大的一个小本,尽管外头好几层防护,可因为年代久远,水还是浸进去了。小本的四角边缘已经腐烂,尤其朝上这一面几乎已经完全浸坏了,依稀能看到几个繁体字样,应是手秒本,并非印刷品。费了牛劲,最后得到的,只有五页。还剩下些,虽然纸张还算完整,但上面的字已经完全模糊没法看。
上面的内容,仿佛是一些养生的方法,因为他胡乱瞄到几句,好像是讲饮食的。朱广确定这东西也是穿越过来的。当时他和两个女同学进坑道时,就是发掘的工作人员说是又发现一处建筑,让他们几个学过古建筑的研究生去瞧瞧。
二云中少年
他们仨都认为那里应该是古寺庙收藏文献的地方,因为现场有许多腐烂的纸张和布帛。这个东西当时是从一个已经烂掉大一半的木箱中取出,装它的铁盒已经锈成千层饼了。
将破布烂纸收拾了,五页残篇一张张靠近油灯烘干。朱广悲剧地发现,这纸一烘就脆了,指头一沾就会断。
“算了,时光倒流了快两千年,我整理它干毛?”
正想放弃,无意中瞄到一张残篇的角落上写着“皮骨勁如鐵”几个字,再往上看,又写着“我宗之法門,強筋骨,健體魄,蕴無窮……”,看到这里,心中暗思,南少林遗址发掘佛经倒是有不少,可一直没有发现拳谱之类,有了这东西,便可证明确系南少林遗址无误。
纸张一碰就碎,而且开始变色,搞不好一阵就会化为灰烬,他索性一篇篇认真阅读,把那几百字一字不漏地记下来。又复述几遍,确认无误后,还不放心,口中一直念叨。
傍晚时,贾氏又送饮食来。朱广闻到一阵肉香,果然,陶碗端到面前一看,黄米熬的肉粥。贾氏极小心,每一勺必由自己吹过才喂到儿子嘴前,生怕弄洒了一点。朱广本来吃得心安,可瞧见贾氏又落下泪来,便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
“我这,不是好了么?”料她是慈母情怀,为儿担忧,朱广轻声安慰道。
贾氏拿手背抹去泪,并没有说什么,只顾将肉粥喂到嘴前。
朱广却不张口,见对方嘴唇发干,便说道:“你也吃。”
贾氏哪里肯,这肉得来不易,自己少吃一口不妨事,儿子得快些把身子养好才行。可朱广再三不肯吃,她一急,勾起那桩桩件件来,放了碗,坐在榻边泪流不止。
看着这个悲伤的妇人,朱广于心不忍,可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努力梳理着那个十二岁少年的记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怜惜地看着“母亲”,坐将起来,端了碗,舀了一勺,也吹一吹,递过去:“我们都吃。”
少主大难不死,苏醒过来,朱府上下都已知情。奴仆们虽然谈不上欢天喜地,却也松了口气,主母是个苦命的人,而少主是她的命根子,总算是老天有眼呐。
日已中升,一支十余骑的马队卷进云中城。马上的人城中居民大都识得,因此早早避让。这支马队卷到城东朱宅前停下,一老两少利索地跳下马,将缰绳一扔,大步朝里走去。前面这个老的,年纪约莫四十多五十光景,极魁伟,一圈连鬓须,既浓且密,神情凶悍,目光锐利,穿件黑色大袖,腰里扎着条革带,步伐匆匆。
后头那两个年轻的,年纪既相仿,模样也相似,都穿灰衣,一看便知是兄弟二人。且眉宇之间,与前面那中年男子颇为相似,不用说,这是父子档。
闻听子孙回来,云中朱家的老主公朱虎到了正厅,坐于屏榻之上,两鬓霜白,威风不减。受了父子三人俯身稽首,大礼拜上之后,便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其独子朱达脸拉了下来:“鲜卑人猖狂得很,人家放了话,今年秋收,必定前来抄略。”
朱虎暗叹一声,人家连年犯边,斩获颇丰,想要财货女子,自己不会来抢?何需你那三瓜两枣。
“你们见到檀石槐本人了?”
“见到了,他就在王庭接见的我们。不过,对云中的提议,檀石槐虽然拒绝得粗暴,但对我们父子三人,他还是很客气。”朱达说到这里,看一眼长子。
朱昌立马接过话头:“檀石槐亲自设宴,席间说,他父亲投鹿侯还在时,我们朱家就是鲜卑人的朋友。还赞誉祖父年轻时便是幽并豪侠,并称去岁南来时,劫了我朱家马场,实在是个误会,他也抱歉得很,让我们带了不少珍货回来,算是赔偿。”
听到这里,朱虎面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虽没说什么,但是颇为受用。年轻时,他尚气任侠,仗剑于边塞,不敢说威震四方,却也闯下好大的名声。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他还说,鲜卑今日之强,犹胜匈奴。大汉沿边九郡,如同他囊中之物一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汉廷拿他没办法。莫看云中城墙高大,他若真提大军来攻,也不过就是摧枯拉朽。”
朱虎一皱眉:“嗯?”
“他又说,我们朱家是云中豪商,只是累年来边关狼烟不息,想来我们的营生也维持艰难。现在,鲜卑的土地有数千里之广,和周边各族都有商贸往来,急需我们朱家……”
“他到底想说什么?”朱虎截断了长孙的话。
朱昌观察着父亲,朱达微微点头,他遂将事情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一说,便等着祖父明确表态。
朱虎嘴角一抖,脸色变得极难看。
“阿翁,鲜卑累年犯边,朝廷也没个对策。前些年三路出师,却让檀石槐打得大败而回,士卒折损十之七八,三路主将都下了大狱。鲜卑之盛,犹胜匈奴……”朱盛大咧咧地说道。
“闭嘴!你懂个甚么?”朱虎喝道。朱盛讨个没趣,悻悻地把话吞了回去。
见老父这态度,朱达心知急不得,更逼不得,遂岔开话题问道:“父亲,府君那里如何答复?”
“还能怎样?照实说吧,局势已然如此。”朱虎沉声道。忽地冒出这么个事,他也心烦意乱,挥手道“阿俗日前与人殴斗,被打成重伤,昏迷了好些天,昨日才醒,你也应该去看看吧。”朱虎挥手道。
“什么!”朱虎顿时狂躁起来。“他又出去惹事?真是没一日消停!慈母有败儿!”
朱昌看着发怒的父亲,又看到祖父皱眉,略一思索,道:“云中地界,谁敢动朱家的人?”
“问了,说是一个叫张辽的少年,还没有找到。”
“阿翁宽心,只要他还在云中地界,孙儿一定揪出来!”朱昌大声道。
朱虎微微点了点头,甩袖示意他们离去。父子三个拜辞出来,朱昌问道:“父亲,祖父这态度,怕是不肯。”
“我知道”朱达暗暗点头。“你兄弟二人都记清了,此事万不可声张,便是你娘也不能说。”
朱昌朱盛都应下,前者随口问道:“阿俗那里,是不是……”
朱达头一偏,只当没听见,挎着腰带就走了。
朱昌见状,也没奈何,瞥见弟弟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他道:“你这是作甚?”
“大哥,不是我说,就这么整,他们娘俩早早晚晚给……”朱盛咧嘴笑道。
没说完,就让兄长一口截道:“这是你该说的话?开口之前过过脑子!这么大个人!”语毕,狠盯弟弟一眼,拂袖而去。
朱盛那脸上的横肉抖几抖,嘴一歪,神色阴沉下来。站在原地气了一阵,想着自己那匹宝马,便投马厩去了。竟没一人去看看大难不死的朱广。
而此时的朱广,虽然已经没有昨天那么震惊,两个人的记忆也全部融合,但到底还是有些迷茫。屋子里呆着也实在闷,便下床出来透透气,站在檐下,他不自觉地就观察起这汉代民居来。朱家到底大户,那板夹土夯的院墙上还抹了一层细泥,地面虽只是夯实踏平,却没一处硌脚。
出了他和贾氏居住的这个小院,想去别处看看时,耳朵里传来一阵声响。他寻声望去,便见一个孩子在那土墙根下坐着,正拿袖子抹脸。
几步过去,唤了一声:“阿顺?”
那孩子抬起头来,朱广脸色立马就变了:“谁给你打成这样?”
但见那孩子撑着起身,也只十一二岁年纪,比朱广稍矮,却壮实许多,穿身粗布衣裳,腰里系条布带,肩膀上还破了个洞,左脸乌青,已经有些肿了,鼻孔里还有血迹,一支手垂着提不起来,脸上泪痕未干。
当日朱广带着他,还有一群朋友,全让张辽一个人干翻了,可阿顺脸上这伤明显就是新的!
“问你话呢,谁打你?”朱广见他半天不吭声,有些急了。阿顺是前些年到的朱家,一直在马厩干些杂活。因为府中只有他和朱广年纪相仿,所以时常结伴出去。
因为乌青红肿的缘故,阿顺眼睛一睁一眯,打量着对方,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可看得出来,他很关心。
“是不是胡大打你?”胡大就是府中的马夫。
阿顺摇摇头,又把脑袋低下去。
“那是……老主人?”朱广又问。阿顺还是摇头,半个字没有。见也问不出什么来,又见他左手一直垂着不自然,便道“手怎么样?”
阿顺总算开了口:“不是很痛。”
“走,带你找个人瞧瞧。”朱广伸手搂着他肩膀就要往外带,这孩子也忒可怜了。
阿顺急忙侧身:“可不能出去。”
朱广懒得跟个孩子废话,扯起就走。阿顺挣扎几下,竟脱不开,只能让他拽着出了门。
有朱广原来的记忆,云中城里还算轻车熟路,寻到一个治外伤的郎中,替阿顺接了骨,又敷了药,一摸身上,一个钱也没有。不过朱家少主的名号挺好使,人大夫说了,公子几时有空,捎过来就是了。朱广赶紧谢了人家,带着阿顺出来。
“少主,钱怎么办?”跟在后头的阿顺憋了老半天,才说出这一句话。
朱广回头看看他,疑惑道:“什么怎么办?人家不是说了吗,让我改天送来就行。”
阿顺脸都憋红了:“少主,我,我没钱。”
三少年张辽
“谁要你给?”朱广停下脚步,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他家人都在几年前被胡人杀了,房子也给烧了,朱府那个马夫跟他父亲有旧,看孩子可怜,就弄到府里做做杂活。反正也不给工钱,只管饭就是。
阿顺抬起头看着他,欲言又止,老半天挤出一句:“你也没钱。”
“反正我知道想办法就是了!走走走!”他连番催促,却见阿顺一动不动,跟生了根似的杵在那里。
朱广心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磨叽?正要伸手去拉他,却见对方神情有异,回头一看,去路被人堵了。对方五个人,都是十来岁的半大小子,其中有两个腰里还别把刀。当中那少年,阔额挺鼻,脸虽削瘦,身形却大,比同伴高了半头。
尽管对方有意遮掩,但朱广还是认出他来。
“朱广,我们找你。”旁边一个开口道。
“嗯,有事?”朱广一直观察着那高大少年,因为他就是当日三拳把朱广打个半死的张辽。阿顺不经意间,已经移到了少主侧前,警惕地盯着对方。
“你们家在找我。”张辽接过话头。
“那你还敢现身?”朱广笑问道,这真是那个张辽么?
“一人做事一人当,见官吧,不要牵连其他人。”张辽倒有些洒脱。
此时,旁边一个同伴小声道:“朱家黑着呢,你要死啊。”
“见官就不必了,当天本来是我不对,你替朋友出头也算仗义。下手虽然重些,可我现在没事,这一页就揭过去吧。回家我说说,这事就打住,你也不用担心。”
朱广这番话,把这群半大小子听得一愣一愣,啥意思啊?
张辽显然也没搞清楚状况:“你,不报仇?”
朱广笑了:“小孩子打架有什么仇?”
这话一出,对方五个人表情那叫一个丰富,这是朱广吧?怎么说话这口气?再说,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见这模样,朱广挥手道:“行了,去吧,不是什么大事。”
见他形容,不似作伪,几个人面面相觑,倒有些信了。其中一个试探道:“那我们可走了,你不能找后帐!”
“去去去!说话算话!”朱广都作势欲赶了。
虽说总觉得有些不靠谱,可人家把话说得这么体面敞亮,也不好再怀疑。张辽很是意外,这前后相隔也没几日,怎么判若两人?同伴都抽身走人,他思之再三,作个揖:“得罪。”
“没事,走吧。”朱广点头道。心中一动,补一句“聂辽”
张辽眼一瞪,显得颇为错愕,但立即转身走了。朱广一直看着他背影,直到淹没于人群之中。收回视线,却听到旁边阿顺长长舒了口气。
“少主,好险。”阿顺心有余悸,显然当日张辽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朱广看看张辽离开的方向,又看看阿顺,不禁苦笑,穿越就算了,你倒是给我弄个年纪相仿的啊,这成天跟孩子打交道……
回家路上,遇到一群风风火火的家兵,不由分说,给架回府去。原来是有人报了信,说你们朱家小主人又被人堵啦!朱昌赶紧派人来接,生怕再打个昏迷不醒。
这小主仆二人刚一进门,正撞上暴怒的朱达,朱广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记势大力猛的耳光就抽在脸上!哪怕你两世加起来快四十岁,可这身体到底是十二岁的,一巴掌打得歪歪斜斜,眼冒金星,火辣辣地疼!
朱广登时就火了!小身板往前一倾,就要动手!可这去势给生生收住!眼下,自己是儿子,对方是老子!
朱达被他这动作惊了一惊,随即气炸了,唾沫横飞:“怎地!你还要还手?反了!这个祸胎!去,把我那鞭子拿来!”
阿顺早吓得贴着门框不敢进来,朱昌在旁边相劝,可哪里劝得住?几个家兵也不知道该去不该去,直到二公子朱盛使个眼色,才有人往里头跑去。
朱广那脸渐渐肿了,朱达的狂喷他也没听进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思索,老爹一把逮住他手,就要往里拖!他本能地往回一扯,出事了!
朱达,身长七尺有余,且腰大十围,往地上一
(本章完)
………………………………
第145章
歉鱿时笆拐摺
又见那人趋身上前,跟朱达说了几句什么,后者频频点头。随后,雄浑的声音在堂上响起。
“鲜卑大军已经兵围云中城!此番,不是来抄略,而是志在破城!夺取云中!方才,府君传来命令,让城中各大户出人出力,协助守城!这正是天赐良机!你们,都是我的亲信死士!与我朱家荣辱与共,福祸相依!今天,我!要做一件大事……”
朱广听到此处,闪身出去,快步走向那鲜卑使者。
朱昌无意中侧首,正瞧见幼弟手执钢刀,杀气腾腾!
他一时惊得张大了嘴巴,方喊出一个“三”字,朱广手中环首大刀已挥出一条银弧,鲜卑使者的人头高高跳起,血雾从颈项皮骨断处喷薄而出!无头的尸体,还立了片刻,才扑倒下去!
堂内堂外,一时死寂!
几百颗脑袋,谁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朱达都盯着地上的人头怔怔出神,半晌反应不过来。
突然,钢刀出鞘声响成一片!那距离朱广最近的一伙人亮出兵刃,抢将上来!
并州狼牙一咬,挥刀迎上!那四尺多长的环首刀提在他手里好似根枯草,每一挥,疾速和猛力都让刀刃和空气激烈交割,发出铿然之声!
刀落处,衣甲平过!几百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好似砍瓜切菜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将那伙人斩杀殆尽!甚至连发出惊呼声的时间都不留!
所有人都懵了,这到底……
朱昌终于反应过来,用尽全身力气迸发出一句嚎叫:“拿下他!”
朱广执着断刃,凶狠的目光扫过全场:“谁敢!”
“我敢!”朱盛一声怒吼,伸手就拔刀!
刀拔一半,朱广那带血的断刃已经抵在他咽喉上。内外数百人鸦雀无声,只听得粗重的喘息,看到一片茫然的目光。
朱达的目光从那人头上收回,落到幼子脸上。他的眼中,没有愤怒,没有震惊,只有难以置信。也不知道是不相信朱广能从地牢里逃出来杀人,还是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
终于,他那堆满横肉的脸扭曲了,他那宽阔的胸膛愈加激烈的起伏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部,将一张脸涨成酱紫色!从牙缝里,一字一顿迸出来这么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在作什么?”
“救你。”朱广简单两个字,平静,郑重。
“救我?”朱达浑身发抖,那连鬓胡都一根根竖了起来。腮帮鼓动,嘴里发出格格的声响,便是颗铁豆,怕也咬碎了。他缓缓拔出刀,指向朱广:“你,你这个畜生……”
朱达步步进逼,朱广则有意朝外退去。家兵们不由自主地闪出一条道来,看到这场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父亲!不能放走他!”朱昌大声吼道。
朱达脚下一滞,身躯一震,眼中竟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外头响起连片的脚步声,家兵们不安地转着头,抓紧了兵器。
一声剧响,朱府大门被人撞开。
首先抢进来的一个少年,腕上吊着刀,手里执着弓,一见朱广被人用刀指着,疾唤道:“少主!”
很快,门口堵满了人。家兵们一片哗然,操着器械蠢蠢欲动!
朱广直视着朱达,轻声道:“你们这是在作死,你难道忘了祖父的嘱咐么?”
朱达可能没听儿子在说什么,他盯着儿子背后的人群,渐渐恢复了他一家豪强该有的作派。
“你以为,凭你们几个黄口小儿,就能扭转一切么?朱广,你太嫩了,这不是儿戏。”
朱昌朱盛急忙抢过来,护在父亲身前,虎视眈眈。数百家兵,见有外人侵入,也收起了茫然和错愕,那一道道闪烁的目光,无不透着阴冷和凶残。朱达蓄养的死士,难道比不上一群少年?
“我从来没当这是儿戏。”朱广退后两步,接过了张辽递上的两柄刀。看到这英姿勃发的少年双刀在手,再亡命的死士也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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