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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古武传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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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当这是儿戏。”朱广退后两步,接过了张辽递上的两柄刀。看到这英姿勃发的少年双刀在手,再亡命的死士也为他脸上的狠毒神情而心惊!
“我相信你敢弑父!但你最好不要这样做,这不是儿戏,你区区几个少年,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朱达沉声道。
“是么?”朱广竟笑了一声。他提刀转过身去,又问张辽高顺等同伴:“是么?我们这些少年,改变不了任何事么?”
张辽高顺都不答,或许,他们不知道这种时间,这种场合,应该怎么答?
朱广转回身来,凌厉的目光投射在父亲脸上,朗声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现在罢手还来得及!”
朱达实在没闲工夫跟他扯蛋,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鲜卑人围了城,就等他在城内响应了!
死死盯着幼子,切齿道:“撤走你的人,放下你的刀,给老子踏踏实实呆在家里!”
朱广也没有兴致跟他磨牙,嘴角一扬,露出一抹令对方难以捉摸的笑容,但见他胸膛一起,鼓足力气,随即,咆哮声传遍四方:“并州狼!何在!”
“在!”突如其来的吼声整齐炸响!犹如惊涛拍岸,声震屋瓦!
院中家兵顿时骇然!因为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朱府,被包围了!
朱达脸色大变,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瞪大的眼睛警惕地望着四周,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这,这,你……”
“我并非游手好闲,也不止尚气任侠,我没有给祖父丢脸。”这话中带话,只有有心人,才听得懂。
果然,朱达手中的刀,沉沉地落下去。
朱广不再看他,扫过那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脸,他朗声说道:“鲜卑大军已经兵围云中城!此番,不是来抄略,而是志在破城!夺取云中!你们,都是朱府家兵!与我朱家荣辱与共,福祸相依!今天,我,要做一件大事!”
家兵们一听,这不是方才主公说的话么?到底什么大事?你们父子俩这是干啥呢?
“历年来,胡人抄略边境,杀百姓,劫财货,荼毒千里!你们都是幽并好汉,平日自诩侠义,逞凶斗狠,如今大难临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对胡人说一句,我去你妈那个逼!好,我知道你们不敢!成,我们去!我们这群少年去!若胡人进了城,你们投了敌,也记得,帮我们收尸!”
他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却扯着嗓子说出这样一段话。激得那几百亡命几乎气炸,当时就有人抗声喝道:“公子怎如此小觑我等!你们少年人尚且不畏死,我们怕条俅!”
此话一出,群起响应!
朱昌朱盛惊慌地看着这一切,怎么?我们不是要去投鲜卑么?
家兵中,有那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此时也浑忘了,扯着嗓子喊打喊杀!一时群情激愤!
朱广冷哼一声,再没二话,一转身,那无限敬畏和佩服的同伴们立时闪开,他出得门去,早有人牵了他的马来,两步窜上去,将刀一挥,大喝道:“走!”
话音一落,那混进朱府的卧底也大吼道:“弟兄们!追随少主,上城杀敌啊!”
几百家兵纷纷附和,可尴尬的是,却少有人动弹。几个已经冲出门的,见这情形,倒不知进退了。
朱达面上神情一连几变,提着刀,转身缓步向堂上来。走到一处,猝然发难,猛地挥刀劈倒数人,跺脚吼道:“上城,御敌!”
“父亲!”
“什么也不必说了!敢有二心,这就是下场!”
家兵们冲出朱府大门时,一见街上情景,暗暗心惊。少主好手段!竟招揽如此之多的少年英侠!
朱达也大为吃惊!那头儿子都不见踪影了,他的队伍却还在家门前通过!这小子哪找来这么多人?
云中城头,张杨紧锁着眉,这半天也不曾舒展。城外,鲜卑营地中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敌人今日歇息,只怕明天就要扣城!
孙子说,用兵之法,十围、五攻、倍分。如今敌我悬殊何止十倍?若一味坚守城池,在无外援的情况下,迟早会被鲜卑大军消耗干净。黄巾乱起,天下汹汹,还能指望外援么?
二十四杀戮
“都尉!朱达父子引众增援来了!”士兵冲上城头大声报道。
张杨一听这话,急奔下城,一眼就看到了操着两把刀的朱广,上去执住他手:“一整天不见你!哪去了!”
“有些事情和父兄商量。”朱广轻声道。
恰在此时,朱达也撵上前来。这才是正经的家主,云中都尉下得城来,揖手道:“朱公,你们一家还在服丧期间,本……”
朱达赶紧还礼:“云中危矣,朱家岂能坐视?再者,府君和都尉有令,敢不遵从?”
张杨见他父子身后,人多势众,心中稍安,想起一事,遂问道:“先前我听得贵府方向齐声发喊,不知是?”
朱达看幼子一眼,面不改色:“动员,号召。”
都尉一听,大为感动,赞道:“朱公勇赴国难,真乃义士也!”
干咳两声,倒不知怎么回应人家了。朱广见状,从旁道:“我父有一诱敌深入之策,都尉权且一听。”这标准坑爹的货。
“哦?朱公有破敌之策?快快请讲?”
朱达心头震动,难以言表,小子怎么连这也知道?好半晌,才平复情绪,见四周人多嘴杂,示意借一步说话。都尉会意,忙道:“上城说话!”
城上,朱达又思量半晌,急得都尉没奈何,连番催促之下,才道:“当初,我父子奉府君之命,前往弹汗山求见檀石槐,这事,都尉知情吧?”
“这自然知道。”
“这事本没了下文,但是前些日子,檀石槐之子和连却突然派人来,对我朱家许以重利,诱我反水。当时正值父丧,我也无暇顾及。日前使者又来,备说鲜卑兵强马壮,和连对云中志在必得。威逼利诱。我心生一计,假意答应下来,约定鲜卑大军兵临城下之际,我于城中内应,纵火为号,杀开城门,放他进来!”
都尉听得心惊胆战,若果真如此,云中必陷!
“那使者何在?”
“已被幼子朱广一刀砍了人头……”
都尉略一思索,大喜过望!既然有这约定,何不将计就计?
夜深,喧闹了一天的云中城和鲜卑营地都安静下来。
黑暗中,朱广摸索着膝上的两柄环首刀。'热门高顺张辽分坐他两旁,许久都不曾言语。
“公子今日举动,叫张辽好生钦佩。”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朱广轻声道:“这些只是小聪明,算不得大智慧。”
“那什么才算大智慧?”高顺问道。
朱广深思良久,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这才算大智慧!”
“有这样的人?怕是姜子牙,张子房,才称得上吧?”张辽插话道。
“当世也有,只是我们还没有遇到,不过,快了。”朱广带着向往的口吻说道。“对了,若战起来,彼此顾不得,都多加小心。”
“诺。”
朱广抬头望向夜空,半颗星也没有,真他妈月黑风高杀人夜啊!想必河南河北都已经烽火遍地了吧?袁绍、曹操、刘备、孙坚,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同一时间,千里外,一个二十多岁,耳垂大得几乎快坠到肩上的年轻人将目光从夜空中收回,对身后两名义弟道:“我等奋起于乱世,立志匡扶汉室,当自今日始!”
十里外,一双野兽般的眸子紧紧盯着云中城,期盼着出现点什么。片刻之后,这双眼中竟似冒出了火光!
少年们齐齐转头,只见街道深处,大火熊熊而起。朱广站起身来,一声长啸!那群剽悍的少年郎先后发喊,刹那之间,满城皆呼!声入长空!
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朱广手中长刀挥舞,不远处,人群调头就走,很快,好似没入火光之中。
突然!城外喊杀声大作!
张辽方说一声“来了”,便瞧见几匹快马闯进城来!随之而入的,是潮水般涌进的胡人!杂乱的脚步,兵器的碰撞,粗重的喘息,所以的声响混杂在一起,在夜里听来,毛骨悚然!
少年们紧紧贴着城墙,等着朱广一声令下!朱广却不见任何动静,他知道,张杨麾下精锐的郡兵就在街尾埋伏。朱达数百死士,在隔壁街封死了道路。而他们的任务,是截断胡人退路,因此,急不得!
高顺直发抖!他不是怕,是激动!激动得热血沸腾!同伴中,或许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对仇恨的理解!
蜂拥而来的胡人还在不停地涌进城中,这些兽性未泯的敌人嚎叫着冲锋,火光中的人影幢幢吸引着他们。
那前头冲锋的胡骑勒住战马,为何城中不见尸首?不见厮杀?身后如墙而来的步兵将他们推得东倒西歪!
任由他们呼喝斥骂也阻拦不住压上来的同伙!然而,当兴奋得哇哇大叫的胡人冲到街道尽头时,骇然发现,那熊熊大火竟然朝他们压来!
野兽,没有不怕火的。
那些骑马的胡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命令部队后撤!晚了!
破空之声大作!屋顶上,街道旁,甚至是房舍内,射出无数支冷箭!根本无从躲避的胡人纷纷中箭,锐利的箭头毫不费力地穿透他们的皮袍,惨叫声四起!慌不择路的他们,见空就钻,可无论奔向何处,迎接他们的,永远是呼啸而来的白羽!
那些最后进城的胡人暗自庆幸,他们还来得及撤退!不用人指挥,掉头就跑!只要冲出那城门,跨过那吊桥……
你不得不佩服这些草原上汉子,他们骑马能够风驰电掣,便是下了马,也能跑得箭步如飞!奔在最前面的胡人竟连头发也飘了起来!
可他正狂奔时,长大的身躯突然弹起,两腿朝上,脑袋向下,仰面栽倒下去!一支铁箭插进了他的胸膛。
城头上的伏兵同时窜起,箭如飞蝗!
跨过痛苦芭的同伴,余众仍拼死朝城外冲!
是时候了,朱广站直了身子,回头环视弟兄一眼,迈步而前。
那疯跑的胡人忽见一人手执两柄钢刀迎面过来,纷纷扬起兵器爆冲过去!
朱广猛然提速,身后,精悍的少年紧紧相随!
绝望的一幕出现了,无数胡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厚重的城门缓缓掩上……
逃脱无望!兽穷则搏!陷入绝境的胡人嚎叫着冲向朱广!两股人流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双刀猛力挥!一挥杀数人!刀锋过处,肢断臂残,血肉横飞!劈、砍、撩,朱广一直飞快地重复着这三个动作,没有人能够挡住他,即使你就在他面前半步远,他撩起的刀也能将你带至半空,造成的创口也足够致命!
并州狼!有人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几年来,草原上牧人的传说,竟在此地变作了现实!
城上,房上,箭雨不停,无论是官兵,私兵,谁也没去考虑身边还剩下多少箭矢,更不用考虑明天拿什么御敌。
朱广带人由东往西,精锐的郡兵由西往东,几大家的私兵则堵死了道路,将进城的胡人压制在两条街之内。
人推人,人踩人,无一处施展得开。环首大刀收割人头,汉家的尚武精神在此时,仍是一个巅峰!
朱广正大开杀戒时,冷不防一人从身旁窜过,大吼着扑向了成群的敌人!也是他眼疾手快,看是高顺,一把拖了回来!就这一滞的工夫,五六把刀砍到面前,逼得他横刀格挡,猛力一推!方解围,高顺又窜上去,手中钢刀砍掉了敌人半个脑袋!
云中少年们一往无前,在他带领下竟将胡人迫得步步后退,丢下一地的尸首。
城上,冷眼目睹着生死搏杀的云中都尉沉声道:“并州狼,果然是群狼崽子。”
当清晨的一丝曙光透过云层,照入云中城时,血腥的杀戮已经结束。满街的尸首,满街的残肢,满街的血脚印,以及空气中那令人肠胃翻滚的血腥味……
各家豪强的私兵正搬运尸首,他们发现,朱家少主这一头最难打扫,因为太多残缺的尸体。
朱广靠站城墙根坐着,左手的袖子没了,臂上缠着布,渗出血迹来。他确实受伤了,但不是胡人造成的,是杀红了眼的高顺一不留神,挥刀时,锋利的刀刃和少主的右臂亲密接触所致。
他愧疚得死。当日他因为醉酒,让少主和主母身陷险地,因此发誓不再喝酒。现在,他向手中的钢刀起誓,不再让仇恨蒙蔽心智。
朱广看着自家一名私兵将一桶清水大力泼在街上,血水滚滚朝前,留下的,是一片干净的地面,好像什么也没有过。
身旁的少年们大多都睡着了,一夜的厮杀,耗费了他们太多的力气。以至于伤亡了几十个弟兄,也顾不上悲伤了,鲜卑人的数万大军,还在城外。
用力呼吸了几口血腥味不再那么浓的空气,朱广闭上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沉沉睡去。睡梦中,他似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单人独骑,立马横刀。头裹着黄巾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喊杀而来,正惊惧时,左张辽,右高顺,挺马而出……
二十五郡吏
又仿佛见一老者,贵重慈祥,轻抚己背。复又见一女子,明眸皓齿,眼波流转,朱唇轻启时,柔柔地唤一声“并州郎”,真个把百炼钢也化作了绕指柔,自己正上前求欢时,冷不防闪出一讨人嫌的脸来,大呼“公子”……
“公子!公子!”
朱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果见眼前一张讨人嫌的脸。
“嗯?”
“张门督请你上去。”
环顾左右,哪有明眸皓齿?抹一把脸,撑着刀站起来,见天却睛了,十几步外,阳光照得地面发白。
上了城头,张杨见他神情不爽,笑问道:“扰你清梦了?”
朱广正要跟他玩笑几句,瞥了一眼城外,那玩笑话是再也说不出来。昨日他从朱府出来上城时,天已暗,只见鲜卑营地火光耀天。
然此刻,旭日东升,城前一览无余。但见城前数里外,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胡骑!
前一世时,几乎所有号称史诗大片的冷兵器电影朱广都看过,但跟眼前的景象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就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朱广前一世是学建筑的,考研要考古建筑,因此他对这方面颇有涉猎。所以南少林遗址发掘,才会让他们去参与。
他早看出来云中城墙虽然高大厚实,却是土夯的,跟后来各时期的城防比起来,很有一段差距。许多功能都不具备,这城顶得住么?
当他拿这话去问张杨时,张门督却笑道:“胡人长于野战,短于攻坚,昨夜折了上千人,和连见我有备,必退无疑。”
朱广却不信,和连拥数万众来,对云中志在必得,岂会因为朱家“摆”了他一道,就此放弃?
张杨听他这说,激道:“那咱们打个赌,不说远了,只在今日。胡人若退,你请我吃酒!若……”
“我在服丧。”
“那,只赌个输赢便罢。对了,那天我回城,你说有件要紧的事,当时不便说,可是指的令尊与鲜卑暗中交通,你们打算将计就计?”
朱广一时却不回答,许久,才笑了笑。
张杨虽断定鲜卑大军必退,但云中仍旧加强防务。各豪强的私兵,朱广等少年兵,以及郡中少得可怜的及龄壮丁,全部划分职守。修整刀枪弓箭,随时准备接战。
哪知,方到午后,鲜卑人就阵脚松动,有拔营迹象。等到下午时,竟然偃旗北去,撤了个干干净净。
云中逃过一劫,吏民拍手称庆。老府君甩一把汗,对郡丞、长史、督邮等一干亲信道,这回幸亏朱家鼎力相助啊,那幕僚中有一个与朱家相善的,趁机进言道,府君得好好表彰朱家才是。
当然,也有人心里头不解。按说鲜卑人诱朱家反水,这么大的事,朱达为何不在上回从弹汗山回来就上报?罢,这就不提了,只说这一次,鲜卑人找上门来,他也应该一时间通知官府才是。为何非要临到开战在即,才由他的幼子朱广提出?
张杨此时道,朱广之前就跟他说过,只是隐晦得很。想来,是怕走漏风声吧?
老迈昏聩的府君不知怎么想的,只一句,这事以后谁也别提。
太守和云中文武们商量这些事时,朱广已经回家饱食一顿,呼呼大睡。只是睡梦中,再不见那“明眸皓齿”。
一觉醒来,竟是二天上午。阳光从窗户透进来,还真快照到屁股了。
从床上坐起,连打两个呵欠,猛力一吸鼻,感觉精神百倍。贾氏在外头扣门,唤他吃饭。
跳下床,略整衣物,即打开门去,从瓮中舀了清水洗脸,摸到唇上似有短须,我操,进青春期了。
“阿母,我这上午迷迷糊糊的,听到外头不时有人说话?”吃饭时,朱广问道。
“都是你那些朋友争着相见,我说你还在熟睡,他们也就走了。前后来了好几拨。”贾氏却没动筷子,就看着儿子狼吞虎咽。
“对了,官府遣了人来,让你去一趟。”
“是府君都尉找我,还是张门督?”心说鲜卑人一撤,我打赌输了,莫不是张杨要逞个强?
“这倒不知,你去问便是。”
“嗯,那我吃完饭就去。”朱广说完,才见母亲一口没吃。去问时,却见贾氏掉下泪来。
这怎么弄的?往常我们在朱府时,辛酸委屈您哭,如今出来了,又逢云中度过大劫,您怎么还哭?
“我儿了不得,阿母这是高兴。男儿就该提刀上阵,杀敌报国!我儿小小年纪,已作得如此大事,看他还敢小觑你?”
他,自然是指朱达。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朱广笑一声,没多说什么。几口扒完了饭,辞了母亲,又跟高顺打个招呼,便去寻张杨。
他有孝有身,不便骑马过市,左右云中城也就这么大,遂步行前往。一出门,他就后悔了。
那满街上,认识的,不认识的,老的,少的,但见了他,都上来谢几句,夸几句。还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郡顽童,跟屁虫似的甩不掉,一直在后头嘻嘻哈哈,叽叽喳喳。
后来更不得了,人群堵得走不动。惊了那巡罗的郡兵赶来查问,一见是朱三公子,急忙前头开道。其中有一个估计比朱广也大不了几岁,很激动,扯着嗓子喊:“闪开!给真正大英雄让路!”
朱广差点笑出来,立
(本章完)
………………………………
第146章
所以,不要去指望幽州能闹起多大的内讧来。原本的历史上,袁绍名头那么响,也没见幽州豪强们集体作“二五仔”。甚至连赵云都带领本郡义从吏兵去投奔公孙,而非袁氏。
自己这回真正能利用的,只有一股势力。
想到此处,点头道:“涿郡只要失守,公孙瓒必然要立即调上谷的驻军回来。到时,便可照计划行事。”说到这里,转向田畴“子泰,还是得辛苦你。”
“诺。”
“从蓟县发出命令,到上谷驻军抵达,这一去一来,至少要六天的时间。诸位,关键就在这六天!”
一众武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如果一切顺利,六天之内,幽州的局势就将天翻地覆,主动权将牢牢掌控在咱们手里。倘若等到上谷驻军赶回来,那事情就难办了。
又讨论一阵,正说话时,忽听前头士卒一片欢呼声。
贾诩连看都不看,只淡淡笑道:“看来邹丹是个明白人,这下给自己捡回一条命。”他这不是狂妄,以范阳的城防,哪怕你有足够的兵力,也绝难挡住冀州军雷霆一击。邹丹开城便罢,倘若真是负隅顽抗,那么破城之后,唯有一死!
二百零一旗开得胜
贾和号称“算无遗策”,但竟也有打眼的时候。
范阳城门洞开处,确实有数人从城中步行而出,没走多远就被并州骑截住,带到了朱广面前。一个个瞧过去,竟没半个生面孔,全是熟人。
朱广扶住了那欲屈膝向他行礼的中年人,笑容一如当年:“子修公别来无恙否?”
挑头前来的正是范阳主簿,朱广任范阳尉时,他还曾经托时任县丞的齐周传话,有意将自己的次女许配。
叙礼毕,所有人都认为邹丹派他们几人来必是请降,哪知范阳主簿一开口就打了脸:“邹府君决意抵抗。”
几大校尉顿时怒了,吴式手一拱就要请战,朱广一抬手制止了他,问道:“邹丹怎么说的?”
范阳主簿似有些不安,抬头看他一眼又立马耷拉下去:“邹府君说,将军此来有吞并燕境之志。他追随公孙将军多年,岂肯相背?同时,他也……”
“直说。”
“他说,这城中的百姓是当年将军拼着性命不要保护下来的,战端一开,玉石俱焚,这恐非将军本意,所以请将军你慎重考虑。”
贾诩心头一跳,这邹丹竟不是寻常之辈,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打自己追随朱将军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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