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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古武传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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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至此处,眼角余光瞥见几人匆匆而来,一踏进门槛就停住了脚步。遂作个四方揖,朗声道:“多承诸公挂怀,太傅精力不济,不便见客,诸公请回。”
他既下了逐客令,众臣还有什么好说的?连客套话也免了,纷纷告辞而去。
许攸低着头跟那儿作了半天揖,直到送走黄琬之后才快步迎上。正要开口,却见袁绍还盯着门口,面上阴晴不定,握着剑柄那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看来,太后很关心呐。”许攸一捋八字胡,冷笑出声。
沉重地舒出一口气,袁绍心中隐隐不安。叔父已经汤水不进,口不能言,说不得,也就是这几天了……
“有事?”
“这里恐怕不是说话的地方。”
“嗯?”袁绍听出些弦外之音来,审视小伙伴时,只见许子远眉头一挑,示意确有大事发生。再看隔着一步台阶的两位河北名士,也都是一脸严肃。
遂不敢掉以轻心,当即离开了袁隗官邸,投自己的“骠骑将军府”而去。
回到府上,也没有召集全部幕僚,甚至没往正堂上坐,只到平日里与心腹议事的小阁中,解剑坐定以后,抬头问道:“子远,到底出了什么事?”说话间,他又注意到一个生面孔。
许攸摒退了所有仆从,关闭门窗之后才坐下,未语先叹。
袁绍一向最烦他这股劲,眉一皱:“直说。”
“我们都小看了朱广。”许子远笑道。
袁绍初时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即面上一沉,脱口问道:“朱广?怎么,他难道真的挥师东进?”
去年的时候公孙瓒抄略冀州边郡,朱广一直在向许都朝廷申诉,韩馥后来带了话,说朱广有威胁进攻青州的意思。所以袁绍现在有这一问。
“不是东进,是北上。”
“北上?进攻幽州?”袁绍大感意外!追问道“消息确实否?”
许攸没有回答,示意那“生面孔”,后者上前见礼,禀报道:“千万真确!此刻朱广想必已与公孙瓒接战!”
袁绍还有些不信:“怎么可能?我记得,本月十六是他成婚的日子?那个谁,还代表朝廷前去祝贺。”
“刘备。”
“对,就是他!当时也未见异常,怎么突然就挥师北上了?”
“回大司马,朱广在成婚的同时,甚至之前就已经开始调兵遣将。所谓娶亲,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据信,本月十七,朱广就已经离开了邺城。”
十七?也就是说,朱广在成婚次日就领军北上了?一念至此,袁绍勃然色变!好你个朱广,跟我来阴的是?玩瞒天过海?
强压住心头怒火,继续问道:“详细的情况你们探听到了么?”
“此事朱广作得极隐密,连左将军幕府的人,除少数心腹之外,也无人知晓。目前只知道他的死党,骑都尉齐周在主持邺城事务。”
“旁的也就罢了,军队调动这么大的事,你们之前就没有看出一点端倪?”袁绍怒问道。
“朱广显然谋划已久,此前通过各种名义,分批调动部队。我等也是在十七日才察觉他是要发兵北上。”
袁绍又询问了一些细节,便不耐烦地摒退了对方。
思量好大一阵,突然转向许攸:“子远,看来你挖空冀州之策效果不如预期啊。”出兵这么大的事,无论你如何掩盖,都不可能作到悄无声息,除非有冀州本地的大族豪强帮忙。
许攸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辩解,一针见血地指出:“主公,朱广此番北上无异于投火。看来,他确实是被逼得没有退路了,主公不趁机取河北,更待何时?”朱广既然领军北上进攻幽州,那邺城防守必定空虚,不说多了,一两万人马足以端掉朱广的巢穴。
二百零五高干
洛阳事变之前,袁绍勉强可以算是大汉政坛上一颗新星。虽然人们提起他时,多半都会说什么“四世三公”之类的话,但政治豪门并不止他们一家。
直到董卓完蛋,准确地说是“邺城谈判”之后,他才确立了自己如今的地位。现在袁氏基本上可以说权倾一时,非但朝廷里许多要害位置是他们自己人,黄河以南各州的军政长官也都跟袁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然不要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袁本初握有兵权。
如果能借此机会拿掉朱广,那么并州的王允,幽州的公孙瓒,也就不足为虑了。到那时,他袁本初最起码也有一个“再造山河”之功,如果再进一步……
见他沉默,许攸有些按捺不住:“主公,朱广因着护驾大功,名躁一时,世人视之为一时英杰。他若按兵不动,这事还有些不好办。现在他自寻死路,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身为左将军督冀州事,主动挑起内乱,主公以朝廷名义发兵弹压,名正言顺,鬼服神钦!谁能说什么?”
袁绍默默点头,但随即却道:“他主动进兵,自然是给了我弹压的由头。但公孙瓒自去岁以来不断抄略冀州边郡,这事满朝皆知。彼时朝廷只派员调解,如今却发兵进击,怕是要引人议论。”
许攸一怔,苦笑道:“这就是主公的担心?怕人议论?”
袁绍瞄他一眼:“难道还不够?”
“这,这不荒唐么?主公乃大司马骠骑将军,参录尚书事,怕谁议论?”许攸拍着手道。'mianhuatang“就算朝中大臣有不同意见,那又怎么样?天子尚未亲政,只要主公下定决心,谁能阻挡?”
袁绍虽觉得他话不得体,但也没有反驳。
此时,座中有一人,四十左右年纪,袁绍许攸谈话他静静地听着,眉心始终紧锁,好似有化不开的心事。
“主公是在担心太傅的病情?”
袁绍叹息一声,点头道:“元皓知我心呐。叔父病危,此时发兵,恐不合时宜。”
此人便是河北名士,许攸冀州挖角行动的重大战果之一,沮授沮元皓。听袁绍如此说,他沉声道:“朱广出身云中豪商之家,观其行事作风断非泛泛之辈!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不主动出击,在主公给他设下的包围圈里撕开一个口子,那么就只能坐以待毙。而选择向北拓展,实在是明智之举。公孙瓒军力强盛,时刻骚扰他的后方,如果能击败幽州军,黑山飞燕则不足虑,青州袁使君也难以对其形成威胁。自此之后,休养生息,简政精兵,南向雄视中原,此诚为主公心腹巨患!”
许攸频频点头,等他话音一落,迫不及待接过话头:“更不消说,朱广与东胡关系良好,若击败公孙瓒,南拒大河,北阻燕代,彼时主公再想图他,恐怕就力不从心了!”
袁绍。忽问道:“依诸公之见,朱广能够击败公孙瓒么?”
“难!”许攸铁口直断。“但不管他能否击败公孙伯珪,都与主公决策无关。最好是打得两败俱伤,以便主公轻取幽冀!”
袁绍动心了。
他仍旧习惯性地用指头快速点击桌面,目光不断地幕僚们脸上游走,当确定在场所有人反馈给他的都是肯定的讯息之后,他开口了:“既……”
“舅舅!”
一声响亮的呼唤打断了他的话,许攸沮授等人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一人如风般卷进了房间,至中央站定,左右张望几眼之后,才笑着向袁绍行礼。那是一种年轻人特有的,充满朝气,希望,甚至自傲的笑容。
不得不说,袁家的基因其实好。袁术袁绍两兄弟都是仪表堂堂,而这个年轻人更是青出于蓝。身材挺拔修长,肩宽腰细,五官俊秀,轮廓分明。但他又不像是一个纨绔子弟,注意他手上的茧皮,那是常年累月练习弓马器械所致。
他,就是袁绍的外甥,高干。
“没规矩!”袁绍斥责道,但从他的语气里还真听不出来有多少生气的意思。而幕僚们似乎也对此习以为常。“这什么地方,由得你胡乱闯?这么大个人,言谈举止也没点体统!”
高干眉头两挑,笑容依旧:“是外甥唐突了。”别说,这厮笑起来,还真有几分像他舅舅。
“去,有事稍后再说。”
“诺。”高干一揖到底,又向在场几名幕僚作了揖,转身欲走。跨出没两步,忽然回头道:“舅舅,听说河北出事了?”
袁绍竟笑了起来:“你消息倒是灵通,听谁说的?”
“反正有人告诉我。”高干折过身来,不打算走了。“舅舅,朱广发兵进攻公孙瓒,朝廷难道坐视不理?”
“你说呢?”
高干扫一眼许攸等人,笑道:“满座高士,哪轮得到我一个晚辈置喙?”
袁绍白外甥一眼:“你倒知道你是晚辈?说,在座都是长辈,也不会笑你。”
高干琢磨片刻,朗声道:“朱广此番北上必是蓄谋已久,志在幽州。朝廷若是坐视,后患无穷!公孙瓒军力强盛,朱广要想击败他,就得倾巢而出!如此一来,河北防备空虚……”语至此处,又笑了。
“你笑什么?”
“朝廷若是决定发兵,外甥愿为先锋!只消数千步军,渡河直捣邺城!朱广在冀州根基尚浅,大军一到,各地哪有不望风而降的道理?到时挥师北上,即使公孙瓒也不在话下。”
袁绍大笑,指着外甥对幕僚们道:“看看,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
许攸跟袁绍相识多年,因此对高干也相当了解,笑问道:“元才,且不说邺城是朱广巢穴,必定留兵镇守。你怎知河北各地会望风而降?你又怎知公孙瓒也不在话下?”
高干腰板一挺:“很简单,河北英杰尽在朝廷,这就是人心所向。公孙瓒嘛,朱广未必能打败他,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朱广猝然发难,他的损失不会小。”许攸八字胡一捋,对袁绍道:“主公,元才尚且看得如此清楚,还有何忧?”
二百零六赌局
日上三竿,蓟县郊外。
春耕、夏耘、秋获、冬藏,对农民而言,实在没有比春耕更重要的活计了。但让人疑惑的是,蓟县作为幽州的中心,郊外竟还有不少的田地荒着。往往要前行一两里地,才能偶尔看到有人在耕作。
只这一点,广阳太守就有失职的嫌疑。若刘虞在,搞不好要罢官。
一户农家,祖孙三代,两儿扛犁耙,老父背绳索,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也提着瓦罐篮子吃力地跟在后头,来到一片还有焚烧痕迹的荒地了。
这家人今天的活儿很重,要把这块荒地翻完耙平。因为没有牛,所以只能由两个身强力壮的儿子在前头拉,老汉扶犁。翻完之后,祖孙俩再坐到耙上,两个青壮继续拉。
瓦罐里那能照得出来人影的稀饭,祖孙两个吃,蓝子里的野菜饼则只能供给下重力的青壮。
套上犁,还没开始干活,那裸露着胸脯的汉子突然望向南面,微风中传来的声响让他不安。
没一阵,轰鸣的蹄声由远而近,成片的骑兵漫野而来!
虽然没有跑,但两个汉子还是下意识地将老幼护在身后,紧张地盯着如潮水般冲刷而过的铁骑。显然,这支骑兵不是冲着他们来的,马不停蹄地奔向了蓟城。
“这么多马军,要开仗是怎地?”老农见得多,不无担忧地问道。
“阿翁,地,还翻吗?”
老农一脸愁苦,眼看青黄不接了,要不翻,且不说这一年吃什么,官府的粮拿什么交?思前想后,一口唾沫吐在掌心,搓了几把,切齿道:“不管!干活!”
无论任何时代,最苦的永远是农民。虽说春日暖阳,可没干一阵,两个青壮汉子已经全身湿透,额头脖子上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溅落土里。
一块土没翻完,老农就感觉那犁不动了。小儿子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地里喘息道:“阿翁,肚里没食……”
老农抬手就是一鞭子,打得儿子直抱头,口里却仍嚷着:“打也没力气。”
气极了,把裤腰带一勒,两排肋骨越发显眼:“你不拉,老子来!”
“阿翁,不对头。”
“有什么不对!今天要不把这块地……”
长子摇了摇头,手指前方:“真要开仗了。”
先前骑兵蜂拥而过,已经骇了这家人一跳,但此时映入眼帘的景象才叫他心惊胆战!这,这不是公孙将军的部曲!这是奔着广阳来的!
“不好!快走!被拉夫就完了!”
“可这地都快翻……”
“还管什么地,保命要紧!”
一家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家什,偏那不中用的小子又失手把瓦罐打翻!若在平时,一顿结结实实的暴打是逃不了。
刚跑出没半里地,后头就追上来了。
老农将眼一闭,停了下来,完了。
一个骑马的军官,四五个挎刀的军汉,撵上来就吼:“跑什么跑,又不吃人!”
祖孙四个都吓得不敢说话,那马背上的军官扫几眼,下令道:“两个青壮带走。”
一听这话,老农当时就跪了:“行行好,给条活路!”
军官一怔:“我又不让他俩去送死,你慌什么?”
老头前几年被黄巾贼拉过,太清楚这里头的门道了。一旦开战,顶多扔条木枪给你,然后就赶着你往前顶,不让箭射死也让马踩死!因此一个劲儿地磕头。
“少废话!朱将军讨伐幽州,营里要人干活!麦饭白面馍少不了你的,走!”
老农哪里肯信?白面馍?有这好事?他不停地求饶,可官兵根本不听,押着他两个儿子就走了。
蓟县城头,一身戎装的公孙瓒立在战旗下,注视着远处的骑兵。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关靖在他背后,视线已经延伸到郊外,敌军铺天盖地而来!朱广兵力之盛超出了他的想像!现在去琢磨朱广哪弄来的人马已经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撑到单经从上谷回师。
城墙上,守卒正作着紧张地战前准备,一捆捆箭矢,一块块碎石都按命令送到指定地点。几处齿垛相间处,甚至还配置了弩车。
“朱广来了。”关靖轻声道。
果然,汹涌的人潮中,一面战旗分外显目,上面那硕大的“朱”字便在城头上也看得清清楚楚。
“人生际遇谁说得准,当年小小的范阳尉,如今居然也兵临城下了。”公孙瓒冷笑道。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不屑和不忿。如果不是兵力分散在外,他决不愿意像现在这样在城中被动防守。
尤其让他生气的是,朱广的骑兵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云中放羊娃难道不晓得谁是玩骑兵起的家?“白马义从”的字号连胡人也畏惧三分!
“且让他得意一时,单经一到,朱广就该哭了。”关靖本是想打趣几句,但话说到后头,眼见冀州军蜂拥而来包围城池,怎么也笑不出来。
但,朱广也笑不出来,包括他背后的幕僚战将。
因为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不仅仅是一座守卫森严的城池。
在蓟城西北方向那座山下,还扎起了一座营寨。
从前在刘虞幕府作从事的时候,他去过那座山,景色不错,甚至他都怀疑那山会不会就是后来成为名胜的“北京香山”,尽管还没有枫树。
可现在,他才发现这座山有多讨人嫌。
背山扎营,互为依托,你若攻城,则营中来救,你若拔寨,则城中来援,这是要把冀州军拖死的节奏!
保守估计,如果不出意外,上谷驻军还有不到四天的时间就会抵达蓟城!天晓得公孙瓒是不是还召回了右北平的部队!别说不可能,他在猝然遇袭的情况下哪还顾得上丘力居?
一旦幽州军汇合到蓟城,且不论战斗谁胜谁负,朱广的败局却是注定了!因为,只要河北军队陷在这里,不能速战速决,那么后方随时都有可能遭到攻击!
“看得出来,迫于时间,幽州军来不及作周密的布置。这营垒扎得草率,若集中全力不难攻破,有办法的。”张辽朗声说道。
朱广回头看他一眼,脸上竟有笑容。他知道小伙伴这是在给他打气。“公孙瓒是在赌我会进攻哪一头。”朱广笑道。“远,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把精兵布置在城里还是城外?”
二百零七变数
刚刚搭起了大帐里,朱广和他麾下一众武都坐在马扎上,紧急商讨军情。全集局面不容乐观,在座所有人都清楚。
张辽在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回答了他的问题:“将军,末将以为,公孙瓒明显是要依靠城池营寨防守,拖延时间,以待上谷驻军返回。要确保达成此目的,他多半会将精兵布置在城外。”
他的话得到了中郎将高顺的认同,赵云张郃等人也附和。因为守城对部队的要求不高,朱广当年守范阳,主要就是依靠壮丁。顺便提一句,那些壮丁已经追随他来到蓟县。
很明显,朱将军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正要发话时却见贾诩捋须摇头。
张辽看在眼里:“长史有不同意见?”
贾诩看他一眼,又摇了摇头:“不太确定,但我想,公孙瓒在幽州成名已久,胡人汉人都畏惧他,因为什么?”
赵子龙插了一句:“白马将军不止在燕境,便连河北也赫赫有名,盖其缘由,无非四个字,骁勇善战。”
贾诩又摇头:“不止?邹丹至今拒降,依我看来,他并非一心求死,不过是不愿和公孙瓒为敌而已。”
“这与兵力布置有关系么?”陈忠疑惑不解。
“有。”贾和正色道。“公孙瓒之所以得将士之心,是因为他爱护部卒。既然如此,他就不太可能把自己的亲军放在城外。所以我估计,西山下扎营的,应该是他去年收编的黄巾降卒。”
众将都不以为然,一张方脸的徐晃闷着琢磨半晌表态道:“卑职认为长史之言在理,我军突至,公孙瓒仓促之间不太可能将自己的精锐放在城外冒险。退一步讲,即便我军拔掉了西山下的营寨,对他而言,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众人争执不下,高顺打量朱广,见他似乎也有些犹豫,提醒道:“将军,时间有限,早作决断。”
朱广不语。
大战在即,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左右胜负,以他现在的处境,不容有失。一子错,满盘输。部下们也从他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压力,帐中一时安静下来。
“拔西山营寨。”军令一下,众将不管持何种意见都不重要了。“我自引大军围城,困住公孙瓒。高顺率徐晃张郃进攻营垒,除陷阵营外,我再拨三千步卒,务求一击成功!”
高顺领命,他的“陷阵营”训练半年有余,为的就是今日!
“怎么?儁乂有话要说?”朱广忽问道。
张郃略一犹豫,道出原委:“若有飞石助战,事半功倍。”
“没问题,我调十座给你们。”语至此处,话锋一转:“但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此战许胜不许败!倘有差池……”
“末将提头来见!”高顺一语惊满帐!连朱广也给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本是想说“军法无情”,哪知高子严自己竟丝毫不留余地!
不管他是出于自信,还是为鼓舞士气,朱广都承他的情。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高顺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当下安排已毕,众将离帐之前,贾诩严肃地说道:“诸位,目前我军处境大家心里都清楚。胜,则解除后顾之忧,败,则无后退之地!望中郎及诸校尉戮力向前,勿忘本分!”
“诺!”整齐地一声吼,众将自去整顿部伍器械,准备开战!
偌大个中军帐为之一空,朱广这才呼出一口气,徐徐起身。
“将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朱广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道:“我倒不担心这个,反而是许都……”
提起这个,贾诩面上也为之一暗,想必此时,袁绍已经收到消息了。如果他当机立断,派出重兵渡河北进,那么留守邺城的部队能否挡住,事先作出的安排能起多大作用,都是未知之数。
“主公,如果袁本初要集结大军北犯,那么他需要时间。且有黄河阻拦,我军留守部队又扼住渡口,他想过河也不是朝夕之间能够办到。只要此间顺利,即便他出兵,我军也应该能够及时回师南下。”略顿一下,及时补充一句:“只要渡过了这一关,主公面临的局势,就明朗了。”
就在朱广贾诩商谈局势之时,公孙瓒正在他的衙署里吃午饭。
诚如他的敌人所言,白马将军骁勇善战,爱护士卒,具备一个良将应该具备的所有质。唯独有一样可能会引起争议。
他出生于贵族家庭,虽然常年戎马倥偬,搏杀疆场,但他的贵族习性却没丢。素来喜好锦衣华服,美酒佳肴。
比如这顿午饭,他一人就独享七菜两汤,两个侍女分列左右,不时往他碗中添菜。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人家还吃得津津有味,全然没把城外的事放在心上。
他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盏时正好看到关靖往里来,但走到门口又停住了。
吩咐侍女添副碗筷后,他唤道:“进来。”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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