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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倾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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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为了符合这句话一般,林清越大脑昏沉,身体软软的向下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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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
“娘娘只是动了胎气,卧床静养一段日子就好。”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对着苏昊道。
林清越静静的看着这个一身景明人打扮,却说着一口流利的赫勒话的大夫。苏昊麾下还真是人才济济。
老大夫开了几服药,恭敬地退下。侍女出去吩咐熬药了,帐篷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林清越闭着眼道:“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苏昊似笑非笑道。
林清越沧桑道:“一颗棋子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关心的是,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关心的是我怎么处置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林清越没有否认,她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同。
“你一定要生下他吗?”苏昊很认真的问道。
林清越恳求道:“苏昊,我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回落到现在这般境地。我现在真的别无所求,只求你,放过我,好吗?”
“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多想。”说着不再理她,任她万般恳求,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秋兰服侍她服药,安寝,她并不惊讶,既然已经到了左翼贤王的地盘,自是景明的陪嫁侍女来照顾她。
秋兰服侍她躺下,正欲吹灯,林清越突然道:“秋兰,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秋兰一愣,却是很顺从的站在床边。她是陪嫁的侍女,服从主子的命令已经成了习惯,就算是心里疑惑一向少言寡语的主子为什么会要她一个奴婢说话,也不会僭越了奴婢的身份问出口的。
林清越问道:“右翼贤王怎么样了?”
秋兰规规矩矩道:“回公主,听说右翼贤王狩猎时去追一只老虎,被老虎咬死了。”
林清越大脑瞬间空白一片,老虎咬死的,倒是个不错的解释。前一刻还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人生的价值原来仅仅是一口呼吸。她知道秋兰不会知道太多,又问了几句,就让她离开了。
叶韵哈伦死了,她并不难过。虽说是相识一场,他们之间却是连半分情谊都没有。只是,想到他的死亡,不免会胡思乱想,苏昊真是太可怕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秋来,又是一年丰收的季节。草原上渐渐的萧索起来,林清越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整日里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做。
现在的赫勒是左翼贤王一人独大了,草原上再也见不到右翼贤王纵马驰陈的英姿了。渐渐地,人们只知道赫勒有左翼贤王,而不知有尹罗可汗。
她在没有见过祥宁公主,偶尔听到侍卫窃窃私语,景明和赫勒的矛盾越来越大,似乎到了兵戈相向的地步。也因这点原因,尹罗可汗还不至于太难过。
林清越现在什么都不想,她只想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至于以后,她也不敢多想,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在这里生育当然没有什么产检之类的,她也不会算预产期,只是根据常识中的十月怀胎估摸着孩子出生的时间大概是在入冬之后的十一月份左右。想起来她是又期待又恐惧,在这个时代女人生育就是和阎王爷打交道,生死难料,而且这个时代的孩子成活率也很难保障,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的处境也不是很好。苏昊虽说现在还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林清越很清楚,苏昊对他的大哥洛辰风一直是心存芥蒂,对轩辕朗宇也是厌恶至极,不管是出于两国邦交还是私人原因,对林清越而言都不是好事。
秋兰和春燕扶着她在草地上缓缓走过,秋高气爽,正适合出游的天气,远远地听见人喊马嘶的声音,她也不以为意。草原上就是这个样子,虽然有明显的贵贱之分,但是人们的活动界限并不严明,即使是大汗的帐篷,也不会绝对的安静。
林清越看着周围来回穿梭的侍卫,不解道:“怎么回事?王爷最近不在吗?”以往苏昊隔三差五的回来看她,似乎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这实在不太正常,而且她也注意到,苏昊的贴身卫队也不在。
秋兰脸色有些忧虑,回道:“回公主,我们和赫勒打仗了,王爷去指挥了。“
林清越心里“咯噔”一下,生在和平年代,战争对她来说很遥远。虽说赫勒和景明一直有些摩擦,可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
战争如果那么容易爆发,二十一世纪早就战火连天了,不是吗?那美国炸了中国南斯拉夫大使馆,台湾整天闹**,日本又是篡改侵华历史,又是和中国争夺钓鱼岛主权,国民市民网民整天吵吵嚷嚷,可是战争一样没爆发,中美没绝交,台湾没**,学生一样知道八年抗战时,钓鱼岛主权依然在争吵。中国该在飞船造飞船,该造航母造航母,啥也没耽搁不是吗?所以战争对她而言是一段遥远的历史记载,需要牢记在心里,但是不会发生在身边。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她居然真切的感受到了战争的真实。
不过她也没有再问下去,毕竟在这场战争中她身份尴尬。如果对苏昊关心过度,难免会有叛国的嫌疑,虽然景明也不算她的国家,但毕竟人言可畏。如果对景明关心过度,又会引起赫勒人的不满。以前只觉得和亲的女子可怜,远嫁异乡,一生不得与亲人相见,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才明白这些女子的为难之处。
疲惫的躺在床上,却是毫无睡意。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林清越的睡眠一直不大好,现在更是焦虑。辗转反侧,这场战争到底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苏昊不同于叶韵哈伦,他对于自己的过去一清二楚。虽说轩辕朗宇并不知道她还活着,而且还怀了孩子。即使知道了,恐怕也会无动于衷,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和男人的江山社稷有比较的资格。可苏昊仅仅是为了让洛辰风不好过,就将她这个不相干的人禁锢在身边,那和轩辕朗宇是国仇,又会怎么折磨他曾经的女人和即将出生的孩子?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可能是实在困了,也许是肚子太沉,翻了一会儿实在是太累,林清越的意识终于陷入了昏沉。迷糊中感觉脖子有些凉,本能的去拉毛毯,不料感觉手腕一疼,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脖子上一丝凉意划过,皮肤割裂的感觉直达大脑。刚刚张开嘴,一只大掌有力的捂住她的嘴巴,一阵窒息差点让她昏厥过去。
身后的人,低声道:“不准出声,否则……”匕首泛着寒光在眼前晃过,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可林清越险些吓得魂飞魄散的却是那人的声音,心中划过一个念头“鬼魂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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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
林清越身体笨拙的被身后的挟持着,战战兢兢道:“你是人是鬼啊?”在这一刻,她这个无神论者也充满了对鬼魂的惧怕。尤其是这样漆黑的夜里,独在异乡的漂泊无依,一个明明死了的人出现在她的身后,更是让她毛骨悚然。
她的恐惧似乎取悦了身后的人,只听见一声轻笑,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你还活着,我怎么舍得死呢?”很是轻佻的声音,林清越却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死人是最没有威胁的,相比之下,或人才更可怕。但是人类对于鬼魂的惧怕,似乎是一种本能,这与她接受的教育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林清越被他从身后抱着,颈侧的温热让她感觉很不自在,不自觉的侧了下脖子,低声道:“你先放开我,我不会喊得。”她很清楚,身后的人绝对能够在侍卫闯进来之前将她结果了。
果然,身后的人放开她,“啪”的一声点亮油灯。火光跃动,林清越这才看清身后之人,他身着一声黑色劲装,紧袖窄领,在肘部、腹部等关键部位套了铠甲,一身普通的侍卫打扮,在这样的天气显得有些单薄。
几个月不见,他的眉宇之间少了几分张扬跋扈,多了几分阴郁。林清越觉得自己还是比较能接受得了他张扬跋扈的样子。她低声问道:“他们都说你被老虎咬死了,是怎么回事?”
看到她神色间带着些许关怀,叶韵哈伦的神色缓和下来:“一言难尽。你收拾一下,跟我走。”
他说得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林清越在一刹那间似乎有种错觉,她是他的所有物。不过她还是问出口:“去哪里?”赫勒的右翼贤王已经死了,就像是景明的敬哀贵妃一样。所以他想带她去哪里,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带走她?
“这个你不用操心,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就是。”叶韵哈伦似乎有些烦操,只是一味的催促她。
林清越只好漫不经心的收拾一些首饰衣服,她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孑然一身,但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做出收拾的样子。一边收拾,一边问道:“你既然都已经跑了,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你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不管怎么样,苏昊想置他于死地而后快,这点是事实。
“你快点收拾,那些衣服首饰就不要了,再晚就来不及了。”说着几下将包裹打结,拉她欲走。
林清越却挣扎道:“我要把衣服都带着,我穿不惯你们这里的衣服。”她对做工粗糙的毛皮实在是爱不起来,尽管那些都是珍贵的真皮皮衣。
叶韵哈伦脸色一沉,阴郁的看着她。林清越心虚的低下头,此举也是试探。她不喜欢这里的衣服,但也不是真的无法忍受。但是现在叶韵哈伦冒险潜进苏昊的地盘,只是为了带走她,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叶韵哈伦的阴郁只是一瞬间,看她只是低下头,却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不耐道:“你觉得我落魄到连衣服都供不起了吗?”说着也不管她挣扎,将一件黑色斗篷套在她身上,整个人如包裹在里边一般。
林清越被拉得跌跌撞撞的,跟着叶韵哈伦走出大帐。可就在这时,远处一片火光,四周一片鼓噪声,只听见夹杂着汉话赫勒话报警,好像是附近出现了景明的军队。随着此起彼伏的报警声,周围一片兵荒马乱。叶韵哈伦却是再也没有顾忌,一把将林清越抱上马背,周围有人围上来阻拦,却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队黑衣人砍得人仰马翻。叶韵哈伦一拉马缰,大声道:“撤。”
马蹄撒开,十多骑黑衣人迅速护卫着叶韵哈伦飞驰而去。林清越从叶韵哈伦的怀里探出头,透过人影,看到她的帐篷一片火光,火光照耀下,身着景明战甲的兵勇和守卫大帐的赫勒卫士混战一处,血光飞溅,在这漆黑的夜里,触目惊心。
经历了这么多,她对于血腥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此刻更担心的是,她的身体现在能否承受这般颠簸?不过叶韵哈伦的骑术确实了得,在这般情形下纵马驰骋,单臂紧紧将林清越挟住,将她的颠簸之苦减轻很多。
奔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马速终于减下来。缓缓停下,几个人跳下马背,熟练地生起几堆篝火。叶韵哈伦将林清越抱下马背,放在篝火边的垫子上,拿出几块干肉和酒囊,道:“你先吃点东西,我们休息一会儿还得赶路。”
林清越疲惫道:“我不想吃。”她不喝酒,干肉也吃不下去。再加上挺着个大肚子奔跑了这么长的时间,疲惫的连动都不想动。
叶韵哈伦也不强迫她,喝了几口酒,大口嚼着肉食。十几名随从也都静悄悄的,周围只听见咀嚼食物的声音。林清越靠在叶韵哈伦的肩上,问道:“景明的军队为什么会突袭那里?”那里并没有赫勒重要的人物,也不是什么军事重地,攻击那里根本就没有必要啊。
叶韵哈伦神色很是怪异,只是林清越实在是太累了,只是本能问出了心里的疑问,神色疲倦,双目闭合,根本没有注意到叶韵哈伦的异常,只听叶韵哈伦淡淡道:“或许那里有景明的重要人物。”
林清越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什么重要的人物值得他们花费那么大力气穿越重重封锁到后方来突袭?再说,真有重要人物,苏昊会不做防范吗?”
叶韵哈伦看她神色不似作伪,心中也泛起了嘀咕。难道他的消息出错了吗?不可能啊?皇宫里传来的确切消息,怎么会出错?可是这女人的神色实在是太淡定了,一点伪装的样子都看不出来。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他自认为对这个女人还是了解的,虽然有些小聪明,却不是那种深藏不漏的人。一般来说,她不是易大喜大悲的女人,但喜怒哀乐是很容易判断的。可是现在,他却开始怀疑了,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这个女人。
稍作休息之后,他们再次上路,这次没有纵马驰骋,走得比较慢,林清越也感觉舒服了许多,靠在叶韵哈伦的怀里闭上眼睛假寐。
自从到了赫勒,各种忧虑加上怀孕的缘故,林清越几乎每个夜晚都要醒来几次。大概这个夜晚经历的太多,她这是反倒放下心似的。醒过来时,周围一片昏暗,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使人心情莫名的灰暗烦躁。她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甚至懒得出声,再次闭上眼睛。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睡?”
近在咫尺的声音让林清越一个骨碌翻起身来,一点都不像个大腹便便的孕妇。“砰”的一声,额头相撞,疼得她一阵眼冒金星。一双手臂扶住她,才没有被撞出去。林清越捂住额头不自觉的**着,好半响,思维终于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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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
几分气馁带着几分疲惫,揉着额头,林清越懒懒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叶韵哈伦看她额头上一块红肿,笑道:“你还真娇贵。”
林清越不满的瞥他一眼,淡定道:“你很闲吗?”这个时候景明和赫勒开战,和左翼贤王大打出手,他不是应该忙着做渔翁吗?
叶韵哈伦心情似乎很好,嬉笑道:“当然……不是,我现在很忙,但在怎么忙都得把娘娘伺候好了,不是吗?”
林清越却是面不改色,道:“阁下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看不穿?难不成阁下现在还是赫勒右翼贤王吗?”
“我本来就是右翼贤王。”叶韵哈伦猛然冷声道。
林清越不禁摇摇头,他输给苏昊真是一点都不冤。懒得和他这般废话,伸手拉拉毛毯,这才看到自己只穿着一身单薄的棉质衣裙,难怪会感觉冷?
叶韵哈伦看她这么淡定,反倒不淡定了。他好奇道:“你为什么不害怕?”
林清越失笑道:“害怕什么?”是啊,她来这里已经半年多了,经历了这么多,对于害怕早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哪怕斧头就悬在头顶,只要还没掉下来,该干嘛还得干嘛;真要掉下来了,那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你的衣服都被换过了,难道你不应该好奇是谁换的吗?”
看他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林清越很配合问道:“谁换的?”
“你猜?”叶韵哈伦居然还卖起了关子。
林清越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玩笑的心思,不耐道:“你半夜三更冒着生命危险,将我掳来,就为了和我讨论我的衣服是谁换的吗?”
叶韵哈伦看她神色骤冷,也收敛了心思,淡淡道:“当然不是。本王想知道,贵妃娘娘不在宫中享清福,来到这荒凉之地意欲何为?”
林清越并没有吃惊,既然秦先生夫妇是秦朗和秦慧兄妹俩,他知道也不足为奇。不过他这般肯定,倒是让林清越警觉。这个时代没有发达的传媒业,虽然对女人的约束没有到明清时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般变态,但作为皇帝的女人,岂是等闲人能够一睹芳容?她总是出席过几次宴会,但在珠玉冠帘,轻纱遮面的情况下,又有几人能够识得?官方文牍上不会有她进宫前在民间的任何记载,叶韵哈伦到底是如何确定她的身份的?
心思婉转间,林清越决定死不认账。不过她也没有强调她的身份,只是淡淡道:“王爷,我是来和亲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这个事实不容质疑。
“你还真有耐心,难道前天夜里景明军队突袭你的营帐,只是为了抢回和亲的公主吗?那里除了你可没有其他目标。”叶韵哈伦不傻,那队士兵分明是冲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来的。他当然不会认为景明在这个时候后还有闲工夫关心一个和亲的公主。
林清越依旧面不改色,是相当的淡定:“战争是为了打败敌人,袭击后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吧?难道你从来没有对景明的老百姓下过手吗?还是你觉得景明的皇帝很缺女人吗?”她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那队人马是为她而来的。战争就是为了杀人,战场上谁会对妇孺老幼心慈手软?只要是敌国的人,哪怕是婴儿,那些杀红了眼的士兵也会毫不手软的。
叶韵哈伦一愣,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底牌,冷笑道:“景明皇帝是不缺女人,不过他总不会任由自己的龙种流落在外吧?”伸手欲摸向她的腹部。
林清越微微侧身,淡淡道:“王爷,难道你不知道敬爱贵妃是怎么死的吗?”
看到叶韵哈伦很明显的一愣,林清越不失时机道:“王爷,我们谈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叶韵哈伦问道,不明白她弄什么玄虚。
林清越清清嗓子,缓缓道:“王爷,你应该很清楚,在尹罗可汗眼里,你已经死了。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在这草原上做流寇吗?”
叶韵哈伦没有说话,林清越很适时的止住。赫勒贵族出身叶韵哈伦,曾经的右翼贤王,如果说他甘于做一介流寇,那么不是叶韵哈伦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果然,叶韵哈伦凝神一会儿,淡淡道:“继续。”
林清越道:“堂堂七尺男儿,为何要拘泥于方寸之地?草原辽阔,难道你就不能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王国吗?”
看到叶韵哈伦眼睛一亮,林清越知道他心动了。建功立业,无论过多少年,都是男人的不二梦想。
林清越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出她的看法:“现在景明和赫勒开战,赫勒和景明最大的不同,就是赫勒强大的骑兵面对景明高大坚固的城墙无能为力。而景明只要有精锐的骑兵,随时都可能进犯赫勒的腹地。就那晚的情形来看,我没说错吧?”
叶韵哈伦似是不服,,驳斥道:“高大的城墙又怎么样,只会当缩头乌龟。”
林清越心里冷笑不已,面上却丝毫不显,淡淡道:“确实不怎么样,不过那是在景明武力很弱的情况下。莫非王爷现在还认为景明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如果他说是,那么林清越就真得认栽了,战略上藐视敌人不要紧,战术上还如此,这个人的结局基本也就注定了。就从先前祥宁公主在赫勒的地位来看,景明还没有落魄到附庸的地步。一般来说,中原王朝只要皇帝没有像宋朝那般软弱,对上北方的游牧民族,纵然不是大展天威,绝对是有优势的。就这点来说,她对轩辕朗宇很有信心。
叶韵哈伦虽然不服气,却也辩驳不得。这几年他也深入景明腹地,甚至在京城周围流窜,日子越来越难过,对此深有感触。
林清越也不吊他胃口,直言道:“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一直看不起景明。”就她的了解来看,这个时代的景明人远没有明清之际的汉人驯顺。他们虽说自诩仁义道德,却并不会为之所累。上古尚武之风犹存,男子佩剑是一种荣耀,阳刚之美才是社会的主流。就连身份尊贵如轩辕朗宇,也是弓马娴熟。在这种情况下,她想不通叶韵哈伦有什么理由看不起景明。
可是就在她这句话问出口之后,叶韵哈伦脸色蓦然变得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一拳砸在榻上。床榻“咯吱”作响,摇摇欲坠,吓得林清越身体不稳,却是顾不得他正在生气,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平衡身体。
好一会儿不敢动,深怕一动床就会塌了。稳了身体,才意识到抱着人家的胳膊,看到叶韵哈伦脸色冷峻的看着她,心里不安。讪讪的松开手臂,把身体挪开一点,轻轻地摸了下腹部,低声道:“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她想,大概是问到了叶韵哈伦的禁忌。否则,他不会如此暴怒失态。
看到林清越抚摸腹部的动作,叶韵哈伦眼神一暗,淡淡道:“你很爱你的孩子?”
“啊?”林清越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叶韵哈伦重复一遍,林清越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微微一笑:“当然,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苏昊也这么问过她,真不明白这些人都怎么了?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如果你有机会回到景明,你会抛下他吗?”
林清越疑惑道:“当然不会。”别说她在景明没有亲人,就算真的有亲人,女人心中最重要的往往是儿女,其他人都得靠后。不过她疑惑的是叶韵哈伦怎么会这么问。
“是啊,你不会。”叶韵哈伦呢喃道,眼神有些迷茫,像是迷路的孩童一般。
林清越也不打搅他,任由他思绪飘远。过了一会儿,只听他幽幽道:“你知道吗?我母亲为了回景明,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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