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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照上的人在敲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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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父母焦急的面庞,还有弟弟简正泪水满布的小脸。
预想的场景终于出现在眼前,我第一个反应,是痛快。父母意识到了,他们让我夜晚去买糖的行为,是错误的。
“醒了,醒了!”一个欢喜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是璐姐的声音。
简正出生那天,我看到她疯子母亲眼睛里闪烁的红色光芒之后,便再次开始了小心翼翼地与她交往,能躲开她就尽量躲,实在躲不开也没办法。但我有一个非常坚定的立场,就是坚决不去她家。所以,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她来我家的次数比较多。
我们断断续续的关系,并不会让我对她的声音感到陌生。
父母明显长出了一口气,璐姐找机会把脑袋凑上前来,高兴的表情绝非作伪。看到她眼神里的关切,我的小心脏,出现了间歇性地停跳。
“哥哥……”简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愧疚地说,“我把糖块全吃掉了……呜呜……”
听了他的话,我感觉怒火从心底燃烧起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糖块全部吃掉,和偷窃没有区别!
想想糖块甜甜滋味全被弟弟品尝,我大感恼火。张开嘴,想要狠狠斥责他一番,却只能发出细微的沙哑声,连一个完整的发音都不能做到。
“哈哈,你小子可吓死人了。”璐姐笑道,“幸好有我妈在,要不然,你可就……”
说到这里,她哽咽起来,明显是被我的状况吓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大惑不解,茫然地看着她。突然,我想到了她话里的关键——“幸好有我妈在”!
她妈?疯子女人?想到这里,我刚刚温暖起来的心,再次掉进了冰窟窿里。
我努力移动眼神,赫然发现,在我躺着的左手边,疯子女人盘膝坐定,她的只一手,正紧紧握着我的左手腕!
疯子女人也在看着我,四目相对,我看到了她眼睛里,让我惊恐不安的红色光芒正在闪烁不定。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哪有人会去关注疯子女人的眼睛?
我惊恐万分。
疯子女人似乎读懂了我眼睛里的畏惧,对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显得格外狰狞。
第五十三章 护身符
我的醒来,让家人松了一口气。而我还算大度的态度,也让愧疚的简正松了一口气。
只是两块糖而已,和接下来母亲为我准备的营养丰富的饭菜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让我不解的是,我明明被无头红衣女鬼掐住脖子,似乎要窒息而死,为什么会在失去意识之后,醒了过来?按理来说,我应该死掉才对。
让我疑惑的是,这次遇难,把我救过来的竟是璐姐的母亲,那个疯子女人。一直以来,我觉得她会对我不利,想不到竟然会救我一命。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继续在精神上折磨我吗?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最最让我奇怪的是,她把我唤醒的手段,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我醒来之后,父母对我呵护备至,大概是怕我再受刺激,闭口不提我夜晚昏迷在十字路口的事。弟弟简正还小,对于我无缘无故的昏迷,他一直处于茫然状态。
为了了解昏迷之后的事情,我只好找到璐姐,让她给我一个答案。
不负我所望,璐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其实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我昏迷后,没有在父母预计的时间内回到家里,他们顿时紧张起来。父亲拿着手电筒,匆匆出了家门,直奔小卖部跑去。由于他太过着急,手电筒的光线一直向前照,没有注意到已经趴在地上的我。
幸运的是,我趴着的位置正好是他要途径的地方。他没有被我绊到,而是一脚踩在了我的屁股上(难怪我醒来时感觉屁股酸疼)。父亲脚下一软,大吃一惊,跳开之后,将手电筒向下照,方才看到昏迷不醒的我,手中还紧紧攥着四块糖果。
父亲急忙蹲下,把我翻过来,见我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有些已经汇聚成小河,流进我的眼窝。璐姐听我父亲说,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我的嘴唇紧紧闭合,双唇娇艳欲滴,仿佛只要碰一下,就会出血。昏迷的我全身还在微微颤抖,像是轻微的羊癫疯。
父亲急忙将我抱起,转身就要回家。
突然他的眼角一跳,看到璐姐家的院门口站着一个黑影。黑夜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凝视他。
饶是胆大的父亲,也是呼吸一窒,顿了一下身体。他用手电筒晃了一下那个黑影,见是璐姐的母亲,这才松了口气。
璐姐的母亲是疯子不假,但她只是在发作之时,疯狂地满村子乱跑罢了,根本不会伤人。神志清醒的时候,为人处事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她本就是一个热心的人,在村子里的口碑一直很好。所以她尽管是疯子,村子里的人完全不怕她,每次见她精神状态好的时候,会和她打招呼,她也会礼貌地回应。
“嫂子,这么完了,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父亲抱着我,一边朝家的方向走,一边问。
璐姐的母亲盯着父亲怀里的我,用呆呆的语气说道:“小默出事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父亲又是一窒,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疯子女人点了点头:“撞鬼了。”
这个时候,一颗心全系在我身上的父亲也忍不住笑了。他是一名老师,尽管只是小学老师,却也有自己客观的世界观。他平时喜欢将鬼神挂在嘴边,不过是消遣而已。如果有人说世上真有鬼神,他只会嗤笑一声,不去辩解。他觉得对于一件十分不靠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辩解。
疯子女人毫不在意父亲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我能让他醒过来。”
对方是好意,父亲自然不能坏了她的心情,只好点点头:“我先把简默送回家,如果嫂子你有办法的话,可以随时来我家,把简默弄醒。”
疯子女人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院子。
父亲也只是口头上敷衍一下,根本没想到疯子女人当了真。见疯子女人进了院子,他急匆匆地回到家里,把我放在炕上。
关于我父亲发现我,到把我送回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璐姐说得非常详细。我忍不住打断她的讲述,问她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她告诉我,是疯子女人事后和她讲的,甚至将父亲的一些心理活动都讲了出来。
我听了之后,回味一下疯子女人描述的我父亲的心理活动,感觉非常贴近。我父亲确实不相信鬼神之说,对农村请仙、拜佛、上庙烧香的行为,向来嗤之以鼻。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嗤一下,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
疯子女人竟能看穿我父亲的心中所想,以及隐藏起来的态度,这一点让我更加坚信,她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长大后,父亲也曾和我说过十岁那年我昏迷在十字路口的事,抱起我之后,他确实看到了疯子女人眼睛里的猩红,当时他还以为是手电筒晃的呢。
疯子女人回家之后,在她专用的木箱子里,找出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表层有很多小颗粒,摸上去的感觉很别扭,就像在摸一只死了的癞蛤蟆硬实的表皮。护身符通体血红,呈月牙状,有点像鸡血石。
璐姐看到她的母亲拿出护身符,很是不解,问她要做什么。疯子女人实话实说,告诉璐姐我撞了鬼,昏迷不醒,她要到我家帮忙。
璐姐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村子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能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她的身影。听到是我撞了邪,在担心之余,看热闹的兴致被点燃,要求与疯子女人同去我家。
疯子女人对她宠爱有加,自然不会拒绝,于是母女二人来到了我的家里。
当她们进了我家屋子,首先看到的是父亲愕然的表情,然后才注意到我。
躺在炕上的我仍然是双目、双唇紧闭,呼吸时而短促,时而悠长。面庞惨白没有血色,身体时而剧烈颤抖,像是做噩梦受到了惊吓一般。
我想父亲心里肯定一百个不愿意让疯子女人给我治病,因为他不相信我的突然昏迷,是撞鬼所致。母亲可管不了那么多,疾病乱投医,有人帮忙,她求之不得。治不好我,还可以送医院,治好了,则可以省下一比医疗费用。
我父亲虽然是教师,但工资少得可怜,家庭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母亲这样想,也是情有可原。
在那个紧张的时候,没有人考虑父亲的心情。母亲邀请疯子女人上炕,给我检查身体。
璐姐看到我惨不忍睹的样子,心也是揪成一团,默默祈祷她的母亲能把我医治好。
疯子女人上了炕,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血色的月牙状护身符,戴在我的脖子上。随后抓起我的左手腕,慢慢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她念叨的声音很低,没有人听清她究竟念着什么。
璐姐呆呆地看着她的母亲,感到很陌生。她从未见过母亲这个样子,表情不再是发疯时的略微狰狞,而是带着几分神圣,又有些邪恶。
这是她后来跟我说的。
大概真的是疯子女人的方法管用了,一直不吭声的我鼻子里发出闷哼。惨白的脸像是纸糊的一般,就像农村死人将要出殡时,灵柩两旁放的纸扎的童男童女的脸(璐姐如此比喻,把我吓得心肝一颤)。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我的眼毛动了动,猛地正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疯子女人。
璐姐说,我突然睁开的眼睛里,像是射出了两道犹如实质的光芒,狠狠打在她母亲的脸上。她的母亲也像是真的被击中一般,身体晃了晃。尽管如此,她对我凶恶的表情毫不理会,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念叨着。
见疯子女人不理我,我便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好似我被某种东西束缚住,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父母和简正被我的样子吓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尤其简正,嘴巴微张,刚塞进嘴里的糖果骨碌出来,掉在炕上。
挣扎无效,我对着疯子女人,发出叫声。这一声尖利悠长,仿佛一个对自己命运极不甘心的女人发出来的痛苦叫声。凄厉无比,令人闻之,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别人璐姐不知道,她说反正自己听了尖叫声,情绪受到感染,差点哭出来。
“离开简默的身体!”疯子女人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我,大声说。
璐姐明显看到,父亲的身体一顿,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的母亲。我想,那个时候,他心里一定在想:“难道简默真的撞鬼了?”
我忿忿地瞪了疯子女人一眼,老老实实地躺下,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就在这时,我的天灵盖喷出一股扭曲空间的气浪,无形无色,若不是扭曲的奇异景象,他们根本看不到那东西。
璐姐对那景象做了个比喻性的描述,说很像在电视上看到的在空气里流动的水,将它的另一面的景色扭曲地呈现在人们面前。只不过我的天灵盖喷出的东西,无论是在质量还是色彩上,都要比水轻很多。
她猜那应该是附在我身体里的鬼魂。
我又睡了一小会,便醒了过来,之后的事情我都知道。
醒来之后,璐姐她们母女二人便离开了。我当时饿得厉害,母亲下厨给我做了我喜欢吃的菜,让我美美地吃了一顿。吃饭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戴着血红的月牙状东西,看上去非常恐怖。问母亲这是什么,她告诉我是璐姐的母亲在我昏迷的时候为我戴上的,大概是护身符吧。还说第二天要好好去谢谢她,要不然我这条小命还不知何去何从呢。
“你看,我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护身符呢。”讲述完,璐姐献宝似的从衣领里掏出和我戴的一模一样的护身符。
我下意识地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也拿在手中,摸着上面砂纸般的表层,眉头紧皱,心中疑惑。
疯子女人为什么要救我?她送给我的护身符又有什么功效?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护身符?在我眼中十分恐怖的她,闪烁着红色光芒的眼睛里,时而露出的狰狞笑容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五十四章 意外
在噩梦里被疯子女人多次扔进黑洞,对灵魂归窍的感觉从惊恐到兴奋,再从兴奋到厌烦。我觉得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不会对死亡产生恐惧。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在被无头红衣女鬼附身的时候,我是实实在在地经历了一次死亡,仍然感到很是害怕。
在害怕的同时,我还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一种快感,让我十分舒服。当时我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心理变态。直到后来,知道死亡癖这一病症之后,才彻底明白,自己果然是一个心理变态。
有时候我很庆幸,自己不是暴露狂、色情狂、暴力狂、偷窥狂、异装癖、恋尸癖等令人听了就感觉恶心的心理变态。我这种变态,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危险、恐怖,还不至于让人们对我讨厌到想把我弄死(把我弄死我也会在临死前爽一下,俗称“过把瘾就死”)。
其实,只要不让我面对死亡,或是经历死亡,我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就算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我的怪癖被激发出来,所表现出来的,也不过是兴奋而已。在我想来,这也没有什么变态的。
事实上,初次真实经历死亡之后,我对死亡蛮期待的。可惜村里每年都会死人,却都是老人正常死亡,对这种死亡,我毫无兴趣。
怀着对死亡期待的心情,走过了五个年头。我从小学三年级的小学生,变成了初中三年级将要面临中考的初中生。
大概真的是小时候营养的底子没打好,初三将要中考的那年,我的身高迅猛增长,从原来的一米五零直接蹿到一米六八,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一米六八,距离一米七只差两公分,可惜不论我如何狂吃猛造,也无法让自己的身高达到一米七。直到现在,我仍然背着“三等残废”这个沉重的心理包袱。
十五岁这个年龄,孩子们大多开始注意到自己的长相,注重人前的形象。女孩子们开始注重打扮,男孩子们则开始注重自己的穿着,衣物的整洁,还有贼眉鼠眼地观察女孩子们的脸蛋和身材。
我恰恰是个例外,因为懒散的性格,最讨厌麻烦事。早上洗头刷牙已然是我最为痛苦的事情,再让我经常洗衣服,注意衣物是否整洁,还不如杀了我。
所以,在学校我的存在,颇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初中这个阶段,是一个对爱恋懵懵懂懂的时候。上了初中,得知男女是可以恋爱的之后,我便悄然地搜索能够让我心动的小女生。不知道是我眼光太高还是我们班的女生相貌水平实在不怎样,全班三十多个女生里,我没有找到一个能让我心跳加速的。
而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我看到已经上了高二,放假归来的璐姐时,大脑一片空白,心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变得轻飘飘的,险些飞出我的胸膛。
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突然出现,难免慌张。脸变得有些滚烫,我想肯定是红了。
我曾说过,我的性格,时而内向,时而外向,因面对的人而异,因所在的环境而不同。
十七岁的璐姐,身上仿佛带着无限的阳光,无论走到那,都能把周围照亮。连那些早早辍学在家,整日无所事事臭不要脸的混混们,在她面前,都不敢抬头去看她。她似乎变成了圣洁的天使,几乎所有人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学会了评判女性身材的我,自然有一个我自己的评价标准。看到璐姐之后,便目测了一下她的身材,结果让我心动不已,差点心跳加速直接昏迷。
她是我所见的女孩之中,身材最棒的一个。
她的脸蛋,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初时看,并没有什么感觉,可越看就越觉得这张脸蛋,美得不可方物。总之,是越看越漂亮的那种。
我知道自己大概是喜欢上了她,遗憾的是,我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看到了喜欢的人,也不敢凑上前去,知道自己的感觉之后,便不知如何去面对她。
璐姐显然察觉不到我心里的变化,回到家里仍然会找到我。两个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东跑西颠,尽情玩耍。在一起,也只是聊聊天,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罢了。
记得是高考那两天,她们的学校要让给高考考生考试,学校放了三天假。她便从距离村子六十公里的县里回来,在家好好放松一下。距她说,高中的学习气氛非常紧张,几乎每天都要保持一个高度集中的状态。
她回来的当天晚上,便找到了我,拉着我在十字路口,讲述她高中生活。
夏天的八点多,天色还不是很暗,隐约可以看到四周的景物,不过我心里仍是忐忑。十字路口,几乎是我最畏惧的地方,无论在哪里,看到十字路口,我总是感觉膀胱发紧,尿意横生。奈何璐姐非要到这里来聊天,我也没有办法,谁让她在我心里留下了天使的阴影呢。
“我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在这撞了鬼。”璐姐喜欢直来直去,一语戳中我的要害。
我可怜的小心肝颤了一下,偷眼扫视了一下周围,没在眼角的余光里发现红色小点,安心不少,勉强笑了笑:“是啊。”
“你不知道吧,后来我妈和我说,那个女鬼,生前是村子里的一个孤女,年纪轻轻就死掉了。他老爹是一个杀猪的屠夫,不知怎么着,突然发起了狂,然后把她的脑袋……用斧头剁了下来。后来她的老爹被警察抓走,她的妈妈因为夫离女亡,承受不了打击,喝了农药,死了。女鬼死之前,穿的正是一件红色的长裙。”璐姐娓娓道来,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她讲的是爱情故事,而不是恐怖故事。
我听得心惊胆战,牙关紧咬,食指不安地在膝盖上敲打。听她顿了一下,我急忙问道:“璐姐,你现在学习成绩怎么样啊?”
璐姐根本没理会我岔开的话题,而是继续说道:“为什么管那个女孩叫‘孤女’呢?是因为她还没有嫁人就死掉了,还是横死。这是村子里的一种叫法,不知道别的地方是怎么称呼这样横死的女孩的。孤女不能火化,不能埋在花果山(我之前提到的村子东南方向的墓山),这也是村子里的规矩。于是,她的头和身体被放在朱红的棺材里,被埋在了一个地方。简默,你猜她被埋在了哪里?”
这个时候,我听得全身战栗,汗毛都竖了起来,那还有心思回答她的问话?
璐姐神秘一笑,说道:“被埋在了你们学校(我们镇子里唯一的一所中学,也就是我正在读书的地方)男厕所的位置。”
我几乎要疯掉,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男厕所?我几乎天天去,如今让我知道了这个故事,以后我还怎么去上厕所?
“为……为什么……埋在……那里?”我脸色煞白地问。
“初中以前不在那,是后来迁到那里的。现在,初中所在的地方,正是女鬼家曾经承包的土地。”璐姐笑眯眯地解释。
我机械地扭过头,看着她,觉得她越看越漂亮的脸蛋,一点也不漂亮,反而非常邪恶、阴森、恐怖。
“那年之所以找上你,大概只是碰巧,也不算是碰巧。她应该是太孤单了,想找个人作伴,恰恰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碰到了你,于是顺理成章地附在了你的身上。”璐姐越说越恐怖。
我木然地看着她,眼睛里失去了神采。
她就是这样,喜欢恶作剧,我越是恐惧,她就越搞些恐怖的东西。对于她来说,捉弄胆小的我,比做任何事情都有趣。
“你怎么了?”看到我表情不对,她紧张地问道。
“你成功把我吓住了,恭喜你。”我的语气毫无感情色彩。
“看你这个胆小的样吧!”璐姐“咯咯”地笑了起来。
正在她得意之时,她家的院子里忽然传来剧烈的狗吠声,几乎到了凄厉的地步。
尽管天色暗淡,我仍然能看到她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是老黑?”我问道。
老黑是她家狗的名字,已经活了十五年,在狗的世界里,算得上是寿星老了。农村的笨狗,很少有活过十年的。村子里的人每当看到老黑,总会玩笑地说,这只老狗都快成精了。
老黑这个名字,不是它一直沿用的,而是逐渐改变的。它五岁之前,叫小黑,十岁之前,叫大黑,十岁之后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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