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遗照上的人在敲门-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黑这个名字,不是它一直沿用的,而是逐渐改变的。它五岁之前,叫小黑,十岁之前,叫大黑,十岁之后就叫老黑了。
老黑是一只非常乖巧的大笨狗,小时候我没少欺负它,有时候还会骑着它玩耍,以至于我小时候经常烂裤裆(我们村的俗语——骑狗烂裤裆)。不管我怎么欺负它,它总是像看白痴一样看我,从不咬我。
在我的印象里,老黑只有在晚上,人们入睡之前,响亮地叫两声,那是在和村子里其他的狗狗们进行交流(我是这样认为的)。它在周围狗狗们的世界里,俨然一副“长老”的架势。只有在它叫过之后,村子里其他的狗才会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此起彼伏地“交流”着。
像今天这样凄厉的叫声,从来没有过。
璐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管我是否被她刚才的讲述吓破了胆,匆匆向家走去。
一个人在十字路口停留,我是万万不敢的,只好急忙站起身,紧随其后。
我们一前一后,进了她家的院子,来到了老黑的狗窝前。
当我们看到老黑的模样时,都是呆了一下。
紧接着,璐姐悲痛的叫声在我耳边炸响:“老——黑——”
而我,仍保持着呆愣的状态,脑子里反覆地想着一个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五章 血腥袭来
狗窝外,老黑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狗头顶端凹陷下去,七窍流血,长长的舌头吐在嘴外,鲜血淋漓。它的嘴边,流了好大一滩血。
即便是高龄的老黑,在平日里也非常喜欢和小狗狗们玩耍,相互撕咬,相互舔舐,或是相互蹂躏。它是一条活泼的狗,就算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也会时而用鼻子打个响鼻,自娱自乐。
每当看到璐姐时,懒洋洋趴着的它总会猛地站起来,摇晃着粗大的黑色尾巴,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就算是看到我,也会抬起头,用狗的眼神予以我深深的鄙视。
此时此刻,璐姐和我就站在它的面前,它却毫无动作。
它死了。
璐姐从会跑的时候,就开始和还是小黑的老黑一起玩耍。可以说,老黑这一辈子,给璐姐带来了很多快乐,尤其是童年。她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很深。看到老黑这般凄惨的模样,璐姐怎能不伤心?
我能清晰看到她的悲伤,听到她的痛苦。
她慢慢走到老黑的近前,双脚踩在了老黑嘴边的鲜血之中,缓缓蹲下的过程中,身体微微颤抖。大叫一声之后,她没再用激烈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悲伤,而是强忍着痛哭的欲望。但还是有细微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传出来。
老黑是条好狗,尽管它经常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是如此认为。我的童年,有它的影子,非常深刻。它不是我的狗,但我仍然有一丝感情系在这条狗的身上。它的死,对我的感情冲击十分强烈。
一直以来,璐姐都是我的玩伴。我承认,小的时候,因为对她母亲的恐惧,偶尔会疏远她。但她就像察觉不到我的刻意,总是缠着我玩耍,直到我对她产生了一丝感觉。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很难受。
老黑的死亡惨状,璐姐的沉默悲伤,都让我的心揪成一团。
璐姐轻轻抚着老黑头上的黑毛,它是老年狗了,头顶曾经很柔软的毛发已经变得硬实,扎手。璐姐对此毫不理会,呆呆地看着没有丝毫气息的它,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我走上前去,俯身拍了拍璐姐的肩膀,说:“璐姐,别太难过……”
“不对劲!”璐姐的手忽然停在老黑的头顶,声音很激动。
“怎么了?”我被她吓了一跳,问道。
“老黑的死,有些奇怪。”璐姐语气凝重,绝不是在开玩笑。
“奇怪?”我大为不解。
“如果它是病死的,死之前叫几声,倒也合情合理。刚才你也听到了,它的叫声,很凄厉,就像忍受着极大痛苦似的,这很不正常。”璐姐说。
“如果这条狗得了癌症,癌细胞在它体内作祟的话,会让它很痛苦,惨叫几声也属正常。”我觉得璐姐有些神经质,急忙找了个不算合理的说法。
璐姐摇了摇头,把手从老黑的头顶拿开,说:“你摸摸它的头顶。”
尽管老黑不是人的尸体,让我直接去接触,心里还是有些发颤。
我不得不承认,在听到老黑惨叫的时候,那股奇怪的兴奋劲出现了。当看到老黑的惨状时,我更加兴奋。直觉告诉我,老黑绝非正常死亡。因为不想吓到璐姐,我才没有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再说了,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只凭直觉来说话,没有说服力。
在这之前,我就看出,老黑的头顶有一块凹陷,面积大概是成年女性手掌大小。当时我就很奇怪,因为从来没听说过哪条狗因病死亡时头顶会留下这样的凹陷。
璐姐的要求,我无法拒绝,只能咬着牙,把手放在老黑的头顶,学着璐姐刚才的样子,进行抚摸。来回摩挲了三四下,我也发现了不正常。
老黑的头顶凹陷,不单单只有一个手掌大小,在凹陷的另一侧,还有长短不一的五条凹陷,紧紧连结着我之前看到的凹陷。摩挲几下就会感觉出来,这个形状的凹陷,很像一个人留下来的手印!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停留在老黑头上的手像是触了电一般,急忙缩回来,一阵酥麻遍布全身。
“发现了?”璐姐站起身,问。
我喘着粗气,缓缓站起,扭头看着璐姐看似平静的面庞,咽了口唾沫,微微点头。
“什么形状?”璐姐穷追不舍。
“手印,像是有人一掌拍在了老黑的头顶,巨大的力量在老黑的头顶上留下来的凹痕。”我说。
“老黑就算再老,头骨也不会如此柔软,把手印印上去是非常难的,普通成年男人都无法做到。”璐姐开始了分析,“话又说回来,就算有些人的力量超乎我们的想象,一掌打在老黑的头上,往严重了说,会将老黑的颅骨打得粉碎性骨折,而不是留下一个手印。”
“不错。”我似乎进入了一个警探的角色,心中刚刚诞生的恐惧瞬间消失,用手摸着长出一些毛绒胡须的下巴,说道,“老黑七窍流血,我想一定是头顶遭受到打击之后,颅腔受到挤压,迫使血管崩裂,顺着七窍流出血来。”
“一定是这样。”璐姐眼睛里闪烁着精芒,“如果老黑是正常死亡,我也只能伤心一阵。但现在可以确定,它死得蹊跷,我觉得有必要为老黑申冤。”
我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心里盘算着,不知应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帮不帮我?”璐姐问。
“璐姐,我觉得……害死老黑的,可能不是人。”这个想法在我摸出老黑头顶手印状凹痕之后就产生了,经过璐姐的分析,我更加确定。
没想到璐姐并没有因此产生表情上的波动,反而冷笑一声:“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要给老黑报仇!”
好血性啊!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璐姐发怒,不同凡响,很有男子气概。让我这个拥有实实在在男儿身的男人,都感到自愧不如。
“你帮我帮我?”璐姐又一次问。
在这一点上,我想都不用想,璐姐需要我,自然义不容辞。这一刻,我的大脑再次充血,脑袋热得像烤熟了的地瓜,全然忘了我们所要面对的,不是正常的东西。我把胸脯拍得“空空”响,说道:“当然要帮,璐姐你说,让我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璐姐皱着眉头,郁闷地说。
我差点把自己的胸膛敲碎,换来的是这么一句话,突然感觉狠命敲打自己是个很白痴的行为。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胸膛有些疼痛,显然自己太过激动,用力过猛。我揉着胸膛,希冀地看着璐姐,仿佛等待命令的新兵。
老黑额头上的凹痕,并不是一个好的线索。我们只能从中推测出,它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害死的。害死它的,可能不是人,而是鬼怪之类的东西。最后一点,它头顶的凹痕大小,和成年女人的差不多。
可惜,单凭这些,是无法查找害死老黑的凶手的。
就在我们冥思苦想的时候,我的眼角一跳,察觉到璐姐家房子里一直点着的灯忽明忽暗,就像恐怖电影里厉鬼将要出场一般。我扭头看去,透过窗子,见璐姐的母亲正站在炕上,一个人张牙舞爪,似乎在和什么人进行撕?打斗。
“璐姐,你看!”如此诡异的场面,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着窗户的方向,提醒背对着窗户的璐姐。
璐姐转身看去,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叫了声“糟糕”,飞快向房子跑去。
我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既紧张又好奇。
璐姐的母亲虽然是疯子,却从来不在家里疯狂。最多也只是盯着某个地方出神,不停地念叨着璐姐那位夭折二姐的乳名。像这般独自在炕上与空气撕打的情况,似乎从来没发生过。
我们冲进屋子,璐姐的母亲还在炕上撕?着空气,双目圆睁,脸上尽是愤怒的神情。她的双手微曲向前,十指紧紧扣住,好似抓着一个人的衣服一般。
“妈,你在做什么啊?”璐姐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大声问道。
“这个家伙,杀了咱家的狗,还要杀我,看我好好教训他(她)!”疯子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状若厉鬼。
不知道璐姐听了做何感想,反正我的心是一阵急促地跳动,将目光凝视向疯子女人的双手处。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赫然发现,疯子女人的面前并非一团空气,而是一种流动的无色气体。这种气体的存在,倒是很像火把上方能够扭曲对面景象的热浪。
忽然间,我有一种错觉。那股气体,又很像空气中流动的水,只不过比水要轻很多。
我想到了鬼魂。
璐姐曾经跟我说过,我十岁那年撞鬼,她的母亲为我驱鬼,最后将无头红衣女鬼赶出我的身体。女鬼离开我身体的方式,是化作一股能够扭曲周围景色的气体,从我的天灵盖逃走。
我的想象能力还是可以的,尽管没有亲眼看到,却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来。如今看到疯子女人面前也有这样一团奇怪的东西,想到鬼魂是在所难免的。
见母亲在家里发疯,璐姐顿时乱了阵脚。她大概是想让疯子女人立刻安静下来,一个箭步从地上蹿到了炕上,双手把住疯子女人的胳膊,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妈,你先冷静一下。”
疯子女人没有回应,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好似一座雕像。
我在地下看得分明,璐姐蹿到炕上之后,那团气体似乎对她很畏惧,在空气中挣扎了几下,便从疯子女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从窗子的缝隙中溜走了。
不过在那东西挣脱开疯子女人的双手之后,像是放屁一般,释放出一股细如小拇指的气体,直接钻进了疯子女人的鼻孔之中。
看到这里,我的心往下一沉,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璐姐仍然把着疯子女人的手臂,已然哭了出来,泪如泉涌。
老黑离奇死亡,母亲突然疯癫,就算她的心再坚韧,也有些承受不了。
疯子女人忽然打了个寒颤,把目光转移到璐姐的脸上,眼神从狠厉变成宠溺。然后,她慈祥地笑了起来。笑容持续没超过五秒钟,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第五十六章 特殊的仪式 上
璐姐的母亲病倒了,在老黑死的当天晚上,她摔倒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甚至连意识都没有清醒过。身体忽冷忽热,脸色时而苍白如寒霜,时而火红如烤碳。
在我看来,这种奇怪的病,一定让人十分痛苦。然而,疯子女人没有发出一声的呻吟,只是紧闭双眼,安静得像一具尸体。
不管怎么说,她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我对她畏惧到了极点,此时此刻,也不能坐视不管。
璐姐的哥哥正在念大学,没有在家。恰好璐姐放假归来,有人照顾疯子女人,村长才抽出空,坐上火车,去了她哥哥大学所在的城市,探望许久未见的儿子。
谁曾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疯子女人出了问题。
疯子女人病倒之后,璐姐第一时间找到了村子里资格最老的中医。这位老人家已有七十岁高龄,因为精通医术,擅长保养之法,体格硬朗,行动自如,和中年人没什么区别。尤其他的鹤发童颜,让村民啧啧称奇。
老者名叫白中堂,是蒙古族人。据说曾是京城里非常了不起的医生,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因为得罪了某位权贵,被打成右派,发配到我们村子,挑了十年的大粪。即便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本行,几乎搜罗了全村关于医药的古书,继续钻研。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他被平反,却没有离开村子。据他说,在村子里呆了十年,已经有了感情。京城的家业,早已变成云烟飞灰,回去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因为他的存在,村子里的人口死亡率明显降低。几乎每户人家,都受过他的救命之恩。因此,他在村中地位极高。
村民经常以“世外高人”来称呼他,他却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高人,只以中医自居。他有妻有女,妻子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女儿从小在他身边打转,尽管没有得到他的亲传,常年的耳濡目染,也练就了一身治病救人的好本领。
他最喜欢的人,是他的外孙,也就是之前我提到的孙大胖。他从不传授女儿医术,却在孙大胖懂事之后,对他严格要求,一心要把孙大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可见“世外高人”也不能免俗,同样有重男轻女这种有失偏颇的观念。
白中堂为人随和,村子里不管是谁有病,只要找上他,从不拒绝。璐姐去找他时,我也跟着。听说璐姐的母亲突然生了怪病,他想都没想,立刻背着自己的药箱,和我们来到了璐姐的家里。和他同来的,还有我的好伙伴,比我高出一头的孙大胖。
璐姐家和我家邻居多年,关系非常好。得知她的母亲生了病,我母亲便过来照顾病人。父亲也是急得团团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千里之外的村长打电话,希望他尽快回来。
我的弟弟简正,和疯子女人的关系非常好。不知为什么,疯子女人非常喜欢他,总会给他一些零食。年幼的简正自然无法抵挡零食的诱惑,抛却对她的恐惧,和她走得非常近。得知疯子女人患了病,八岁的他急忙前来看望,很是伤心,在父母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家。
到了璐姐家,白中堂连口水都没喝,放下药箱之后,便给疯子女人把脉。
疯子女人病倒之后,就像一个木偶,怎么摆弄她的身体,都不会有丝毫抗拒。
白中堂把脉的时间很长,在我的印象里,大概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而在房间里等待诊断结果的我的父母、璐姐、孙大胖和我,饱受煎熬。
尤其是璐姐,脸上的汗水汇聚成细小的河流,在光滑的脸蛋上滚滚而下。她对此浑然不觉,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疯子女人身上。
终于,白中堂收回了把脉的手,将疯子女人的手臂放回到被子里,做了一个深呼吸,抬头凝视粗壮的房梁。
“姥爷,情况怎么样?”孙大胖见他久久不语,奈不住性子,问道。
我们两家人不敢出声询问,不是怕打扰了白中堂的思路,而是怕听到不好的结果。孙大胖的问话,让我们心头一松,随即又紧张起来。
“极寒之气入体,时而猛烈,时而微弱,导致她的体温冷热交替。”白中堂摇着头,缓缓道,“这病……来的太过突然,寒气十分犀利,间歇性地冰冻着她的内脏。”
“白爷爷,我妈的病,能不能治好?”璐姐紧张地问。
白中堂没有回应,仍旧缓缓地摇着头,神色沮丧。
看到他这种反应,一直压制情绪的璐姐忽然哭出声来,双肩抖动不停,显然是悲痛万分。
我的父母也是一脸愁容,脸色极差。
听到白中堂说是寒气入体,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团奇怪的气体离开时,释放出来的诡异气息,钻进疯子女人鼻孔的场景。当时我猜那团气体是鬼魂,后来越想越是肯定。村里人常说,鬼魂身上阴气最重,若是被阴气侵体,轻则大病一场,遭受阴气折磨,重则一命呜呼,魂归九泉。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脱口而出:“难道入体的寒气,是阴气?”
我的声音不大,屋子里的人却都能听得见。
白中堂听罢,扭头看着我,两只眼睛爆射出精光,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被吓得后退一小步,无辜道:“我说……是……是阴气入体……”
“小孩子懂个屁,胡说八道!”父亲见我似乎惹恼了白中堂,大声斥责。
白中堂摇了摇头,说道:“也许简默这孩子说得不错。”
“什么?”父亲眉头拧成疙瘩,不解地看着白中堂。
“病人体内的寒气极阴,在我看来,无法可解,无药可救。这世上,我不能驱除的寒气,也只有鬼魂携带的阴气。”说到这里,白中堂又一次看向我,说,“孩子,你怎么知道这是阴气入体?”
如果父亲不在身边,我肯定会立刻把自己所见所闻讲出来。奈何父亲这位唯物主义者在此,我的压力很大,蠕动着嘴唇,心中敲着响鼓,不知该说不该说。
“怎么会有鬼魂呢?”父亲见白中堂似乎相信鬼神之说,很是郁闷,喃喃道,“这根本不科学呀。”
白中堂并不恼,笑道:“见不到,没有证据,你自然不信鬼神之说,正所谓‘眼见为实’嘛。就像当初我刚到村子的时候,别人有病,我想帮忙医治,却没人信我。大家认为,一个右派,怎么可能会治病?后来我把一个人从生死线上?了回来,大家才相信我是一位医生。当有力的证据放在你面前的时候,就不会再怀疑了。”
父亲不敢反驳,低头沉思,不过看他的神色,大概对白中堂的话将信将疑。
白中堂又看着我,鼓励道:“孩子,别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见白中堂能把我倔强的父亲镇住,少了几分担心,便将我所看到的和自己的猜测,一一说出,连老黑死亡的这种细节,都像倒豆子似的吐出来。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心惊。就连璐姐都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她当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疯子女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到疯子女人面前的一团奇怪气体。
白中堂听了,脸色不变,沉思一会,说道:“如果你所见是事实,加上你的猜测,病人患病的原因就明了了。在狗的眼睛里,世界是黑、白、灰的,说狗是色盲,一点不假。神奇的是,狗能看到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依我看,鬼魂进入院子,老黑发现异物,大声咆哮,一是提醒主人,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二是警告鬼魂远离这里。奈何鬼魂对它的警告浑不在意,它又叫个不停,在鬼混看来十分聒噪,干脆来个利索的,一掌拍死了老黑。随后,鬼魂进入房间,想要加害病人,却被病人机敏地发现,一人一鬼就这样折腾起来。”
我对老人家的推断佩服得五体投地,经他这么一说,璐姐和我的所见所闻,都能联系到一起。
“怎么可能?”璐姐目瞪口呆。
别看孙大胖长得膀大腰圆,胆子和我差不多。听了他姥爷的推测,两条腿不停地发抖,脸色变得煞白。
白中堂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道:“简默说过,顾璐哀悼老黑时,走到尸体近前,双脚踩在了老黑七窍流出的血泊之中,鞋底自然沾上了老黑的血,身上必然有黑狗血的气息。她蹿上炕时,没有时间脱鞋,让鬼魂闻到了黑狗血的气味。黑狗血正是辟邪之物,鬼魂不敢沾上半点,就像人不敢沾上半点硫酸一样。所以,鬼魂才会在小璐上炕之后逃走。不过那鬼魂似乎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便放出一股阴气,侵入病人体内。”
在我们听来,白中堂的推测,比天方夜谭还要离谱。大家都被他的话震惊到,呆呆地站着,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白爷爷,怎样才能把我妈的病治好?”这个时候,璐姐没心思关心什么鬼魂,只想马上治好她的母亲。
白中堂再次沉默,这次的时间很长。终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咬了咬牙,说道:“能治好病人病的,只有释放阴气的鬼魂。你母亲被阴气入体,血液之中遍布鬼魂的阴气。不如取你母亲的一滴血,凭借血中鬼魂特有的阴气,把那鬼魂召回来,让其将你母亲体内的阴气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