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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照上的人在敲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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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急速跳动,明显感觉汗珠从全身各个毛孔渗出来。尽管紧张害怕,我还是迫切地睁开眼睛,希望能看到鬼魂到来的奇异景象。
可惜,眼前的一切很正常,几乎没有变化。这时候,烛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它不再上下跳动,而是左右摇摆。原本黄亮的色彩,变成了幽绿色,仿佛恶魔的瞳孔。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璐姐开口了:“你……是伤害我妈的……鬼魂吗?”
璐姐问过话之后,我们四个人同时睁大眼睛,盯着碟子,看它究竟是如何移动的。
不曾想,过了五六分钟,碟子也没有动,静静地停在“是否”两个字的中间。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自己伸出的右手臂有些酸胀,尤其肩膀,难受得很。我移动目光,看向白中堂:“白爷爷,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碟子没动?”
请碟仙时,参与者之间是可以谈话的,但交流不能过多,容易让碟仙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进而做出疯狂的事情。
白中堂脸上也是惊愕的表情,看着碟子,眨巴几下眼睛,目光里透露着茫然。
璐姐对我的话听而不闻,仍然死死地盯着碟子,眼神里希冀和愤恨交织在一起。
因为是六月份,天气很热,白大胖最讨厌这种天气,只穿了背心和裤衩,露出肥白的四肢。我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在用另一只手擦脸上的虚汗,气喘吁吁。看来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对他来说蛮具挑战性的。
白中堂有些气馁,目光涣散,喃喃道:“不能够啊,我几乎研究了一天一夜,咱们准备的东西也充足,怎么会没把鬼魂召来呢?鬼魂没来,烛火怎么会摇曳?颜色怎么会变化?”
“是不是咱们的咒语念的不对?”我问。
“不是咒语的原因。”白中堂摇头。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开始了召鬼的仪式,想不到烛火摇曳,火苗幽绿之后,碟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正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焦急地等了一天时间,我的心神备受煎熬,到头来似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心中忿忿,就要做出收回手的动作,骂骂咧咧:“日他舅姥爷的,难道鬼魂知道咱们在召唤他(她),却不来,戏耍我们?”
“别收手!”白中堂见我要把手收回来,双目圆睁,大喝一声。
我吓得一哆嗦,胳膊颤了两颤,幸好只是做了个收回手的起手式,手指并没有离开碟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碟子动了。
我们四个人的手指都是轻轻点在碟子上的,并没有用力抵着碟子。也就是说,碟子移动,不是哪个人推动的,而是它自己动的。
“动了!”孙大胖激动的差点哭出来,等待碟子移动,对他来说,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流徘徊在碟子和手指之间,像是一层冰霜,将我的食指冻在碟子上。与此同时,一股力量从碟子上传来,是吸力,拉着我的手指缓缓移动。
有件事我至今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家的一个电灯泡坏掉了。父亲把坏掉的电灯泡拧下来,准备买一个新的换上。一刻也闲不住的我看到螺旋式的灯座空洞洞的,好奇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就把大拇指伸了进去。突然,从灯座里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仿佛猛兽的嘴,要将我的整个大拇指吞噬掉。当时我吓得魂飞魄散,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将拇指抽出来。事后我猜测,大概是电闸没拉,灯座的开关也没有关,我当时起的是电灯泡的作用,只是没发光发热。
碟子上的吸力,和灯座里的吸力相差不多,就是冷了点。
两次面对这种吸力,我的心肝有些发颤。最让我感到头皮发麻的是,碟子带着我们四个人的手指,竟然缓缓移动到了“是”字上!
露姐的问题是问他(她)是不是害疯子女人的鬼魂,碟子竟然停在了“是”上面!
白中堂和孙大胖祖孙二人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色。白中堂激动于自己从古书上学来的手段起了作用,而孙大胖则激动于终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可不激动,我害怕。据说碟子能动,是因为鬼魂附在了上面,才促使它行动起来的。在此之前,白中堂阴了我一把,把我的一滴血滴在了碟子上。我很是担忧,不知鬼魂是否会循着我血液的味道找上我。
尽管我很担心自己,却还是抽出一点时间,瞄了璐姐一眼。见她的脸蛋在幽绿烛光的照应映下,难看到了极点(谁的脸被幽绿色的烛光照到都会很难看)。她的眼睛里迸发出炙热的光芒,好像要把鬼魂烤得灰飞烟灭一般。
她咬着下唇,点在碟子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另一只手则在阴影处紧紧握成拳头。
“继续问,不要停。”激动过后,白中堂像是被救起的溺水者,粗重地喘息几声,方才提醒璐姐。
璐姐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开口道:“那么,你能不能放过我妈,把你留在她身体里的阴气收回?”
这一次,碟子的反应没有那么迟钝,璐姐的话音刚落,它便开始移动。这次倒没有之前直接,而是围着“是”字缓缓移动。转了两圈之后,它猛地向一旁移去,正好停在了“否”上。
厢房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幽绿色的烛火还在不停地摇曳着,将厢房变成绿色的世界。仿佛这里成了与世隔绝的地方,诡异、幽暗、阴森、恐怖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鬼魂借助碟子做出了回答,这个答案让璐姐非常不满意。就连胆小如鼠的我,心里也燃烧起一团怒火,恨不得将碟子抄起,恶狠狠地掼在地上,让其碎成无数片。
看到答案的一刻,璐姐的呼吸明显一窒,下嘴唇已经被她幽绿色的牙齿(烛光照的)咬出了血。
碟子在“否”上停留了一会,不等问话,自顾自地转了起来,同样围了“否”转了几圈,然后又跑到“是”处乱转。看它的样子,像是在闲庭信步地遛弯,更像是用这种方式戏耍我们。
四根手指被紧紧吸附在碟子上,我们想收回手,根本不可能,除非豁出手指上一块肉皮。
我虽然很想让手指脱离碟子,但我不能,不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而是因为我怕疼。
璐姐没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碟子,就像就像盯着仇人一般。大概是我的错觉,我分明看到,璐姐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大概是愤怒之火吧,我如此狗血地猜测。
“姥爷,接下来怎么办?”孙大胖显然看够了碟子散步,向白中堂发问。
白中堂刚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用力挤了挤僵硬的眼皮,苦涩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似乎察觉到我们的无奈,碟子在黄裱纸上转得更欢,简直像放学从学校里疯跑出来的小学生。
璐姐彻底怒愤怒了,咬紧牙关,用力将手指从碟子上撕扯下来。尽管她收手的速度很快,我还是看到了,她的手指少了一块肉皮,鲜血瞬间流出,有几滴滴落在了黄裱纸上。
白中堂见了,大惊失色,急忙道:“你怎么……”
话没说完,碟子突然停在“是否”之间,紧接着,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出现在上面。还没等我们开始惊愕,碟子接二连三地传出碎裂的声音。等我们开始惊愕的时候,陶瓷制的碟子,已然碎成了无数片。
“鬼魂发怒了!”孙大胖被吓得满身肥肉乱颤,慌张之中也不忘了收回食指,检查自己是否受伤。
虽然碟子碎裂时我们的手指还抵在碟子上,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碟子完全碎裂之后,那股吸住手指的力量消失不见了。
第六十章 心惊肉跳
虽然碟子碎裂时我们的手指还抵在碟子上,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碟子完全碎裂之后,那股吸住手指的力量消失不见了。
“这可如何是好?”眼前的变化,不在白中堂算计之内,向来镇定自若的老中医,也慌张了。
璐姐毫无反应,冷冷地看着碎裂的碟子。
我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这回一颗心没提到嗓子眼,而是沉到了后脚跟。脑子里想的都是我那滴在碟子上的血,心里祈祷鬼魂可千万别循着那滴血的气味找上我。
也许命中注定我是个倒霉到姥姥家的悲催鬼,怕什么来什么。我一身的白毛汗刚把衣服打湿,就感觉一股寒风扑面而来。我还从未在夏天感受过如此寒冷的气息,比冬天掉进冰窟窿里还要冻人。刹那间,我的大脑没有空白,而是出现一个念头——完了,鬼魂真的找上我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在我右侧,一根裹着黄裱纸,露出几片叶子的桃树枝猛地甩过来,堪堪挡在我的面前。
原来,我感觉到寒风扑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贴了层金纸似的。璐姐距我最近,察觉到情况不妙,马上把铝盆旁边的桃树枝抓过来,挡在我的身前。
还别说,桃树枝一到,寒气顿时消散。随后,寒风又起,这一次风力更大,将地上的黄裱纸都卷了起来。寒风要刮走,连个锛都没打,直接冲正北方向卷去。
我们自然看不见寒风,却能看到寒风卷起的黄裱纸,还能感觉到寒气。只见被寒风卷起的黄裱纸向北扑去,正好扑在了包裹着铝盆的黄裱纸上。也是寒风力大,直接将铝盆外的黄裱纸卷烂。然后,急速刮着的寒风像是被吸管吸住的饮料,急转记下,一头扎进了铝盆的清水之中。这一下动静不是很大,却也在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了几道涟漪(如此详细,是孙大胖后来跟我讲的)。
“掉进去了!”孙大胖距离铝盆最近,无论是看的还是感受到的,都很真切。
“开灯!”白中堂又变成了那位极为自信的老中医。
孙大胖这个时候变成了灵活的猴子,“蹭”地从地上跳起来,跑到开关处,打开了厢房里的灯光。
也就在这个时候,剧烈摇曳的烛火晃悠了几下,“噗”地一声熄灭,一缕白烟袅袅升起。
死里逃生的我瘫软在地上,像是窒息了很久的人,不停地大口大口吞着空气。我感到满脸是汗,却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当时我还有一种感觉,就是兴奋。这个感觉很像在炎热的夏天吃着冰镇的西瓜,简直给我爽翻了。
白中堂、璐姐、孙大胖没时间管我,匆匆走到铝盆旁。璐姐猫着腰,将铝盆外破碎的黄裱纸扯开,扔在一边。
三人将目光纷纷投放到铝盆里的清水中。
我像是被放空了空气的气球,躺在地上,能做的只有大口喘息。其实我也很想到铝盆旁边,看看困住鬼魂的清水里,是怎样一个光景。
我目光盯着三个人,看他们的反应。?久,三个人的身体同时一颤,我看到孙大胖的半张脸流露出来的,是震惊和恐慌,还有兴奋。
我的心像是猫挠的一般痒痒,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看个究竟。可惜体力不支,无法动弹。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奇——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就在我心里痒得难受的时候,厢房里忽然传出“咯咯”的笑声。
那笑声非常清脆,很是好听。传进耳朵里,我的心突然浮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仔细回想了一下,又记不起来在哪听过。
可以肯定的是,那种脆生生的尖利声音,男人就算把脖子勒成电线那么细,也无法发出来。然而,厢房里只有璐姐一个女孩,她背对着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们从小玩到大,相互之间非常了解。我清楚得很,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鬼上身,否则她绝不会笑出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寒颤。
璐姐不会发出笑声,其他三个男人不能发出这那种笑声。厢房里除了我们四个人外,还能出声的,必然是掉进铝盆清水之中的鬼魂!
鬼魂发笑,而且让我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情况,让我遍体生寒,心肝乱颤。
我活了十五年,在这十五年中,奇怪的事情遇到的还真不多,听到鬼魂发笑的次数,仅有一次,至今想起来,仍是记忆犹新。
十岁那年在十字路被无头红衣女鬼附体的经历,像是我大脑里的刺,永远停留在里面,无法拔出。我试图忘记那次的恐怖,白天经常疯狂地找事情做。奈何我神经比较衰弱,晚上躺进被窝,不能马上入睡,脑子里自然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很自然地想到了十岁那年的经历。
五年时间,忘了是多少个夜晚,我的眼前经常浮现出没有头颅,穿着红色长裙的曼妙身影。曼妙倒是其次,主要是恐怖。每当这个身影出现眼前,我总会不由自主地冒虚汗,把被窝打得湿漉漉的。也许是时间奇妙功效发挥了作用,渐渐的,当眼前再次出现无头红衣女鬼的形象时,我不再像之前那么恐惧,心态平和了很多。尤其在十五岁的那年,每次想到女鬼的身材,我还能小小地意淫一下。
我以为我已经不再畏惧红衣女鬼。我以为再次见到红衣女鬼的时候,我会轻浮地吹起流氓哨。我以为我长大了,不再对任何事物产生恐惧。然而,当我将厢房里突兀出现的笑声和五年前红衣女鬼的笑声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又害怕了。
其实我挺讨厌害怕这种感觉的,有点像掉在冰窟窿里,冻得全身发抖。一颗心像是被冻了个透心凉,感觉不到温热,感觉不到心跳,那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有时候我都瞧不起自己,这世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得把自己吓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我鄙夷自己的胆小,却又不能甩掉胆小的包袱。
铝盆里的鬼魂,很有可能是出现在我十岁那年的无头红衣女鬼。如果真的是她,伤害疯子女人的动机也就明了了。她一定是记恨疯子女人将她赶出我的身体,蛰伏五年,方才突然出现,杀死老黑,害疯子女人患了重病。
我的猜想若是真的,那么老黑是因我而死,疯子女人更是因为我才遭到毒手。
恐惧中,慢慢滋生出内疚,胡思乱想的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璐姐。
“为什么要杀死我家的狗,还伤害我妈?”璐姐盯着铝盆,沉声问道。
当我听到璐姐开口,大为奇怪,难道鬼魂被困住,就能和人直接交流了吗?后来我才听孙大胖说,一旦人能够看到鬼魂,就能与其进行语言上的直接交流。究竟为何,他也不知道,反正是他姥爷告诉他的。
孙大胖几乎是他姥爷一手带大,天天带在身边,教他医术。他对白中堂非常信服,姥爷说一就是一,绝对不会是二。
“因为她坏了我的好事!”清脆的声音响起,加深了我对自己猜测的肯定。
“怎么可能!”璐姐不信。
“哼,五年前,如果不是那个疯婆子,我早就复活成人了!”清脆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没准,我还能和你成为好伙伴,一起玩耍呢。”
“五年前?”璐姐脑子可不笨,五年前的事情并不遥远,她低语一声,眉头微蹙,像是在回忆。
“五年前我附在一个小子的身上,本想将他的灵魂赶出身体,眼看就要成功了,那个疯婆子突然出现,把我赶走,还让我伤了元气。我用了足足五年时间,才缓过劲来。这种仇,比杀身之仇还要让我愤怒。所以,我不能成人,疯婆子也别想好好活着!”说到最后,那声音里竟然带着几分凄厉。
璐姐听了她的话,马上想到了关键,扭头看向我。
那一刻,我的精神恍惚,眼睛像是散了光,看不清璐姐的表情。只感觉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情感,我不得而知。
我不敢与她对视,缓缓低下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良久,璐姐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你,想不到你的怨气这么重,竟然记恨我妈五年之久。”
“是谁?”孙大胖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问道。
白中堂也是一脸的茫然。
当年我被鬼附身,只有璐姐我们两家人知道。因为只折腾了小半夜,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村里人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在生死线上徘徊过。事后,两家人也没有提过此事,那件事也就沉淀在了两家人的回忆里。
想不到时隔五年,无头红衣女鬼再次出现。这一次,她竟是想要了疯子女人的命!
“就是我!”铝盆中响起尖利的声音。
无头红衣女鬼的大体来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她死于亲生父亲的斧头之下,身首异处,死得很冤。如果把她归类的话,应该算得上是一只厉鬼。想到这里,我心惊肉跳,后怕不已。在我记忆里,我还和无头红衣女鬼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动过手,我吃了大亏。想不到,我曾经的对手,原来是一只厉鬼!
第六十一章 半碗黑狗血
无头红衣女鬼的大体来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她死于亲生父亲的斧头之下,身首异处,死得很冤。如果把她归类的话,应该算得上是一只厉鬼。想到这里,我心惊肉跳,后怕不已。在我记忆里,我还和无头红衣女鬼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动过手,我吃了大亏。想不到,我曾经的对手,原来是一只厉鬼!
厉鬼是什么?在我印象里,那可是停留在人间的凶猛鬼魂。哪怕生前再善?的人,变成厉鬼之后,也会六亲不认,大开杀戒。
我几乎变成了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我简直是在苟延残喘。
璐姐又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杀掉疯婆子。”那声音似乎要鱼死网破,大声道,“我在人间停留得够久了,本想借身还魂,重新做人,想不到被疯婆子坏了我的好事。错过时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无法继续停留在人间,就在离开之前,带走一个人,让她给我做个伴。”
“痴心妄想!”璐姐冷声说。
“我是不是痴心妄想,以后自有分晓。”铝盆里的声音煞是得意。
对话到这里,有要谈崩的迹象。站在一旁的白中堂眉头拧成疙瘩,显然对这种谈话结果很不满意。
请碟仙时,璐姐因为愤怒而将手收回。白中堂阅人无数,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璐姐的为人。做事容易冲动,一旦愤怒起来,只怕会不计后果地行事。而鬼魂的言辞,正戳在璐姐的痛楚。他之所以脸色凝重,正是怕璐姐发怒。
厢房里的气氛很紧张,他沉吟片刻,开口道:“顾璐,不要着急,慢慢来……”
哪知他话未说完,愤怒的璐姐捡起地上的剪刀,抬手便扔进铝盆之中。铁质剪刀沉重,扔进水里直接沉底,撞击在铝盆底部,发出一声闷响。
“哎呀!”叫的不是鬼魂,而是白中堂,“你……你怎么这么冲动!”
璐姐不答话,又是将桃树枝再次捡起,对着铝盆中的清水就是一记猛抽。
这一回,惨叫声从铝盆中传出:“啊!你这个小疯婆子,敢对我下毒手。”
金属盆中盛水,可困住鬼魂。却还有一个功效,就是能让人对鬼魂进行刑罚。只要手中有克制鬼魂的东西,就能让鬼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璐姐对鬼魂的叫喊声不予理会,又是一记桃树枝的抽打。
鬼魂的叫声更加凄惨。
就是听了人的惨叫声,其他人都会感到毛骨悚然,更别说鬼魂的惨叫了。
在听到鬼魂的凄厉叫喊之后,在心惊胆战之余,我心里还有几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上前,没有看到鬼魂的惨状。若是见了,只怕自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我只是希望你能把留在我妈身体里的阴气收走,这个要求并不难。你只要答应,我们马上放了你。”璐姐扬着桃树枝,说道。
“你这个小疯婆子,已经把剪刀扔进水里,还想诳我?”鬼魂声音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吃了痛还是因为愤怒。
“什么?”璐姐被说得愣了一下。
白中堂叹息一声,解释道:“困在金属盆里清水中的鬼魂是可以放掉的,但把剪刀扔进水里之后,鬼魂就会永远被困在水里,就算把她困住的我们,也无法把她放出去。如果将水盆里的水泼在地上,鬼魂会被渗进地下的水,直接带进她该去的地方,不能在人间继续逗留。”
璐姐目瞪口呆地盯着铝盆,愣愣出神。
“这就是你冲动的下场,就算我想救你妈,也做不到了。”鬼魂恶狠狠地说,“你可不要忘了,不是我不想救你的亲人,而是你的冲动,将我永远困在水里。也就是说,是你用间接的方法,杀死了你妈!是你,放弃了救你妈的机会!哈哈……”
这个时候,处于劣势的鬼魂还能笑得出来。
璐姐手中的桃树枝掉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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