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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电影人的诞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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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贤回想起头些日子打电话对着陈家洛哭鼻子，不自觉的有些脸红道：“总舵主，上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就因为夜总会的斗殴事件，让两人的绯闻再度传播，的确给陈家洛带来不少的麻烦。
“你在片场不是挺活泼的一个小丫头么，怎么每次好象看到我就这么拘束啊！放心，我就拍摄的时候凶一点而已。至于上次的事情，只是意外，你不必自责。”陈家洛眨眨眼睛，故做一副自认很淡定的样子，刻意调节一下气氛。
“啐！你才是小丫头。”陈家洛的这副样子，自然是逗笑了王小贤。其实她一开始跟陈家洛接触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情形。只不过经历了长时间的拍摄，王小贤已经习惯了陈家洛常常绷着个脸，或者发火的样子。
“啧！现在是大名人了喔！难怪戴起帽子，还拉下来。遮着半张脸，我还真认不出你。”陈家洛微微一笑，对于王小贤在片场的努力他还是非常肯定的。
“那也都是总舵主你的功劳，我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说不定都没机会参演这部片子。”
王小贤就比陈家洛小几岁，两人之前都是工作关系，私下里倒是头一次面对面交谈，没过一会就放松下来。
“谢我？我还要谢谢你呢！其实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小东说了，现在很多导演邀请你出演。不过千万别以为一时红了，就乱接剧本。否则烂片拍多了，对你今后的演艺生涯不好。”对于自己的第一位洛女郎，陈家洛还是非常上心的。要不是现在自己还没起步，他都有想法将王小贤签下来。
“不管是《倩女幽魂》还是夜总会那次，我都要好好感谢你呀！”王小贤俏皮的吐吐舌头，那晚真是把她吓的够呛。
“谢过一次就好啦！”看到王小贤少女般的动作，陈家洛微微一怔摆手道：“没事，换了是谁都会这么做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嘛！”
边说着，他还随意的挥手点头。
这一摇手不要紧，顿时让一位空姐以为他需要什么服务。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正常了。
顿时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陈家洛和如今因为《倩女幽魂》而走红的王小贤居然就跟自己是同一班次的飞机，好在机务人员的提醒下大家才没有乱了套。
陈家洛跟王小贤唯一能够补偿的，就是给这些空姐们多签名，答应飞机降落之后一起拍个合照。
就在陈家洛摇了手之后，两人之间便再无交流。签名之际，也只能相视苦笑一下。
话题本来就不多，说熟悉也谈不上很熟悉，毕竟男女有别。现在大家都是名人，过多的交流只会让人误会。
“其实这个陈家洛和王小姐还是蛮般配的，郎才女貌！”
“我以前看报道，都以为陈家洛是很猥琐的一个导演呢！没想到挺儒雅的，而且很有礼貌，平易近人！”
“我早就说了，陈家洛跟王小姐肯定是在拍拖。否则你想啊，《倩女幽魂》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找了王小姐呢！”
大家这样的话语，只能让陈家洛苦笑不已。他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王小贤则是微微红着脸庞！
飞机上的遭遇，如果算是因为陈家洛的失误导致。那么抵达台北桃园机场的盛况，就完全是因为他们乘这个班次飞机的新闻早就被曝光出来。
作为如今在香江正当红的导演跟女演员，他们的行踪自然是逃不过香江那些狗仔的耳目。而这样的消息，自然马上就传递给了台湾这边的媒体。
《陈王恋情正式浮出水面，两人同乘一班飞机归台。》
《传闻王小贤带陈家洛回台湾，疑是去见家长，讨好岳父、岳父！》
香江这头莫名其妙的热炒着陈家洛跟王小贤的绯闻，倒是缓解了关于张宝荣耍大牌的传闻。
而台湾这边自然自从二林以后，王小贤算是又一个在香江电影圈混的风生水起的大美女，自然格外受到关注。
已经抵达台湾的陈家洛和王小贤当然是不知道因为两人碰巧同乘一班飞机，而导致香江那边的八卦绯闻再度热销起来。
………………………………
第五十八章 三百万的邀请
“陈家洛先生，请问当初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再坚持用王小贤做《倩女幽魂》的女主角？”
“陈家洛先生，这次来台湾是为《倩女幽魂》上映前做宣传吗？据说除了香江以外，你都没去为《倩女幽魂》的上映站台，是什么原因呢？”
“请问陈家洛先生，你和王小贤小姐的恋情是真的吗？为什么两人会同一航班来台湾？”
“王小姐，请问在香江两年，对于两地的娱乐圈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王小姐，你跟陈家洛先生是在谈恋爱对吧？”
“这一次是带陈家洛先生见父母吗？王小贤小姐，能请你回答一下吗？”
走出安检门，早就等候多时的记者一哄而上开始采访起来。甚至许多问话的记者对于粤语还非常精通，生怕陈家洛装作听不懂国语拒绝回答。
不过类似的场面陈家洛和王小贤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微笑着快步离开，根本不做任何回答。
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有人开始朝着陈家洛他们靠拢过来，马上将两人护在中间。其中一个人冲着王小贤打了招呼，有些意外的跟陈家洛握手道：“陈先生你好，我是台湾国泰影业的代表林冠。”
陈家洛点点头道：“你好。”
国泰影业在台湾的地位，堪比艺都电影公司在香江的地位。艺都的影片在台湾的发行、上映事宜，几乎是全部交给国泰影业，两家一直是合作关系。
看样子《倩女幽魂》在香江大火的势头，让国泰影业也想借着王小贤来尝尝鲜，拍摄一部属于台湾的‘人鬼情未了’。
“陈先生要我送你一程吗？有空的话，来国泰影业坐坐。”林冠礼貌的递过一张名片，邀请道。
陈家洛接过名片，点头道：“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你们先走吧，我朋友马上到。”
“总舵主，真是抱歉，我先走啦！”王小贤冲着陈家洛歉意的挥挥手，在林冠等人的护送下出了机场。
说起来这一次也的确是无妄之灾，记者们对于大明星的追踪可以说是无孔不入，特别是王小贤这种一炮而红的女明星。所以这次她离开香江来台湾的所有行程，都是在记者的掌控之中。
好巧不巧的，陈家洛刚刚摸准了时间一头扎了进来。说两人是机缘巧合的同一个航班，谁会信？
“走啦阿洛，还发呆，记者又要追过来啦！”就在陈家洛愣神的片刻，一个熟悉的沙哑声响起。再看那矮小的身材，有力的劲道，不是曾启伟又是谁。
对方几个快步，就将他拉上一辆车，飞驰而去。
“启伟哥，我都想不到你会亲自来，这不是找事呢么！”陈家洛撇撇嘴，丝毫没因为对方亲自来接而感激不已。
两人当初在拍摄《旺角之夜》的时候，已经是熟的不要再熟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又是对方提携，更没必要客套。
曾启伟可不是陈家洛这样的幕后演员，他可是从龙虎武师开始做起，几乎将电影行业的方方面面都给干了一遍。比如替身、配角、主角、导演、监制、制片人甚至是独立制片公司的老板等等，几乎是一个电影业的全能手。
陈家洛之所以会受到媒体的关注，还是因为他的话题性太强。至于曾启伟这种人，那是走哪都会带动记者的。因为他不是纯粹的幕后电影人，更是台前的大明星。
“我找事？你个臭小子才是找事啊！怎么会跟自己的女主角一起来，你真把人家潜规则了？还是说故意制造绯闻，为《倩女幽魂》造势啊？”曾启伟撇撇嘴，说道。
原先他来接陈家洛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可没想到机场居然会有这么多媒体在等候。要不是王小贤和陈家洛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搞不好曾启伟自己都会不胜其烦的被采访。
陈家洛耸耸肩，说道：“真是巧合，我要真拍拖，哪会这么明目张胆啊！对了启伟哥，你一定要我飞一次台湾，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啊？”
曾启伟问道：“这次拍《倩女幽魂》，徐有给了你多少薪金啊？”
“二十万薪金加五十万花红。”陈家洛也是没有规避，直截了当道：“是不多，但主要是有哥给了我机会。启伟哥，不是我说。当时我是打算去找你的，谁知道你离开了艺都。现在有哥拉了我一把，我可要先报恩的啊！”
“五十万就有一部《倩女幽魂》报恩，这样的恩情你怎么不报报我啊！”曾启伟并没有因为陈家洛的话而感到不快，说道：“我可不是打算拉你过档，有没有兴趣化名来帮我拍部片？三百万花红，怎样？”
陈家洛问道：“什么片啊？”
“《金燕子》。”
“翻拍武侠片啊？”陈家洛闻言，脑海里浮现出一部六十年代的老牌武侠片来。
曾启伟摆摆手道：“不是，就同名，可以改啦。是你擅长的题材……”
看样子曾启伟是早有准备，拿出一份简约的大纲就扔给了陈家洛看。
《金燕子》
剑神凤擎天一向以除魔伏妖为己任，与树妖姥姥决战后败伤而回。另书生洛知秋因追赶商旅不果而在黑山上邂逅一直为姥姥杀人的小雪。两人两情相悦，小雪更不惜放弃千年道行而与知秋结緍，正当他们过著愉快的生活时，姥姥的迫寻已开始……
这一看下来，陈家洛有些傻眼道：“大佬，你都玩跟风啦。”
曾启伟毫不介意道：“借你的《倩女幽魂》一把力，争取一个月就拍出来。怎么样，帮老哥哥一个忙？你不是一直想同钟秋水合作么，我已经谈下来让她做女主角了。”
见陈家洛不说话，曾启伟趁人打铁道：“化名来导就可以拉，就像吴志森么。或者化名来监制，导演我选别人来做。”
三百万薪金，加上一直想合作的性感女演员，而且是最简单的跟风片，一个月的时间。换作别人，甚至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拒绝。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
第五十九章 卫星公司
“启伟哥，就这点事你没必要把我拉来台湾详谈吧。”陈家洛笑了笑，直接将这个话题给跳了过去。
如果片子合适，时间又宽裕的话，他倒不介意化名去给曾启伟帮个忙。但看了金燕子的剧本，明显就是跟风倩女幽魂，毫无半点新意。哪怕是有钟秋水出演，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起色。更何况自己的监狱风云即将筹拍，根本抽不出什么时间来。
陈家洛虽然没有明着拒绝，但直接跳过了这一话题。曾启伟大抵也是心中有数，只是笑笑道：“别急着拒绝，我请你吃台湾美食。”
“你一个电话我就飞来台湾，当然要好好品尝一下台湾美食啦！”陈家洛一点都没跟曾启伟客气，毕竟对方算是半个台湾人。
他的父亲早年是香江军装警署的署长，在贪污成风的六、七十年代，警察跟黑帮完全就是一家。最后因为廉政公署的成立，曾老爷子也就跟着大名鼎鼎的华人总探长乐哥一起躲避追捕，最后来到台湾养老。
当年的曾老爷子不仅曾担任香江军装警署署长，还是著名足球队员，香江警察足球队教练，香江华人足球联谊会执行委员。
有趣的是，曾启伟出道也和从父亲那里继承的爱好足球有关。曾启伟16岁时就代表香江队到韩国踢青年杯，后欣赏他的演艺界好友、著名武术指导刘洪良等，问其是否愿意做龙虎武师，这样机会便促使曾启伟成了电影人。
曾启伟当年受人恩惠，自己同样也愿意提携后进。陈家洛之所以能够执导旺角之夜，曾启伟还是居功至伟的领路人之一。当初拍摄时，给予的指点也不少。
曾启伟一个电话，陈家洛没有多问就飞来台湾。现在他要美食，那自然是有的，而且是非常的丰盛。
丽景酒店的一个包间内，曾启伟和陈家洛边吃边聊，直言不讳道：“阿洛，有没兴趣自己搞个公司？现在电影业行情越来越好，趁着好机会多赚点钱傍身错不了。”
“毕竟给人打工，一辈子才几个钱对吧？做导演做的再好，给你五百万的薪金，那都是要顶天了。自己出来做，只要不是太差，怎么都不会亏啊！”
“启伟哥，你这意思是打算拉我合作啊！”
金燕子的邀请也谈不上虚，三百万的酬劳陈家洛愿意，随时可以摘走。不过就这点事情，曾启伟完全没必要让陈家洛跑一趟台湾。听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准备自己搞个电影制片公司，还想拉上陈家洛一起搞。
诚如曾启伟所说，现在正是香江电影的黄金时期，只要不是太差，怎么做都不会赔本。本子过得去或者演员有号召力甚至是一个好导演，在这个时候都足以让一部电影可以赚钱。
当然了，所有的前提是你跟如今香江影院的三大院线关系和睦，能够拿到档期。
到时候就算是香江本土的票房收不回成本，那还有东南亚这么大一块市场，再加上录像带等等收入，绝对不会出现亏本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香江电影越来越追求速度，甚至一个礼拜就拍一部电影上映的原因。
捞钱，许多人的想法就是趁着世道好，能多捞点是一点。
陈家洛的确也想搞自己的独立电影公司，但是现在的他原始积累不足，根本不能跟曾启伟相提并论。人家现在是有钱，有人脉，有能力，何愁大事不成。
以目前这个情况，曾启伟之所以会邀请陈家洛，还是因为倩女幽魂的成绩摆在那，他愿意给个小头，试试陈家洛到底是不是一块金子。
可惜在公司占小头这种事情，陈家洛压根就不在考虑范围内。就像当初的艺都，到现在不也是四分五裂的状态么。
因此，陈家洛苦笑道：“我没钱同你合作，全身上下不吃不喝也就倩女幽魂的酬劳。五十万，只够几部片开工一天的花费。”
曾启伟含笑道：“不用你出钱，我是同嘉尚合作。嘉尚一半，我们一半。到时候我的一半里，给你百分之二十。”
“嘉尚？卫星公司？”陈家洛本以为曾启伟是打算搞独立制片公司，没想到这位艺都七巨头之一的大佬，竟然要去嘉尚旗下搞个卫星公司。
当年嘉尚成功留住冷面笑匠许元文，这才在李小龙逝世后继续在港片市场上呼风唤雨，而70年代许氏兄弟电影能两度刷新票房记录、四度登顶全年票房榜，以及许元文等人近20年来为嘉尚忠心耿耿，“分红制”与“卫星制”的成功实施无疑是重要功臣。
比如嘉尚与大名鼎鼎的洪泰山合作，方式就非常灵活。除了片酬、制作费与分红，若三毛洪泰山的外号为其他电影公司拍片如为雷震院线旗下的“永佳电影公司”拍提防小手和新元宝出品等，嘉尚亦会负责影片在海外市场的发行工作。
至于三毛1985年执导的夏日福星更与嘉尚以“买断”形式合作，即嘉尚提供拍摄资金，拍完后则将影片版权买断。差不多就是拍完之后嘉尚把一张支票给他，数目很大，算买断这部戏，整个戏出来的利润，亏也好，挣也好，都不关洪泰山的事了。
单单是陈家洛知道的嘉尚旗下的卫星公司，就有房龙的威尚、洪泰山的泰尚以及他们师兄弟的元尚等等。类似房龙、洪泰山他们，跟嘉尚完全是处于平等地位，收入平分，自然也就没人会选择跳槽。
哪怕洪泰山再找别人一起搞了个新元宝影视公司，租借了当初邵氏的院线，嘉尚依旧没说什么。何解？人家的泰尚放在那里，就不愁对方不用心为自己拍片。
“怎么样阿洛？跟我一起去嘉尚搞个卫星公司，自由度好大的，完全没人插手你拍片的事情。我们要是做成了，收入不会比房龙他们差！”现在曾启伟就打算过档去嘉尚，然后在嘉尚的支持下同自己的好朋友洪泰山等人一样搞出一个卫星公司来赚钱。一开始的分成并不需要五五开，等有强力作品、票房保证之后，到时候大家自己人，任何条件都好谈啦。
………………………………
第六十章 婉拒
对于嘉尚模式的卫星公司，陈家洛本人并不反感，甚至感慨于嘉尚老板的独到眼光。能够在当年将邵氏电影帝国挤兑到停产，靠的不就是这些手段么。
在邵氏推行大片厂制度的年代，邵先生与旗下一众演员皆属雇佣关系，因邵氏向来要求演员或导演与之签长约，时限也往往是一年至几年。
当时合约期间艺人的片酬多无增减（一线演员为2000美元一部，且无分红），且“包身”于制度下的演员也不能外出接戏，即使饶有成就，也最多在邵氏高层全盘掌控创作及拍摄权的前提下自成一派，故此在创作上的自由度相当有限。
而且全盛时期的邵氏虽拥有数以千计的工作人员和一座规模极大的影城，但这个“中国电影有史以来空前的电影王国”毕竟不是每天都在开戏，故此更非对所有人都能物尽其用，继而问题就出现了。
有些轮不上进组的工作人员每月照例发薪水不说，许多人更不得不日日等戏开工，结果庞大的影城里时常出现“守株待兔”的尴尬情景，再加上从不间断的片场维护、机器保养、日常用品等开支，实在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还有一点在于，大片厂制度下的制片人掣肘于戏院商的干涉和“捞过界”的禁忌下，因此工作范围往往较窄（如安排拍摄时间及寻找场地等寥寥职责），若谈自由岂非多管闲事？
周先生在嘉尚推行的外判制度恰好与邵氏的大片厂制度相对，一方面突破了“包身工”的局限，主动寻觅或接受与不同戏院商和制片商的合作，以求在更大程度上实现“优化组合”。
另一方面则以合作关系的形式给予明星和制片人更平等的创作地位，即支持对方成立“卫星公司”。
以母公司监督剧本、成本及拍摄进度的前提下自主开拍电影，由此让其得以创作出更多元化的类型题材，而影片完成拍摄后既可直接交由母公司进行宣传发行，亦可独立“外判”给其他电影公司负责。
这样即减少了额外的成本投入，更拓宽了电影制作的空间，可谓两全齐美。
至于分红方面，嘉尚的外判制度也不同于片厂化下的“既定式条款”。除了片酬和制作费，影片卖座的利润更可按一定比例分红（最高可达到五五分账），共享对象也包括演员个人及合作公司等，如此“平等互利”的模式，自然能够让更多明星、制片人或其他戏院发行商乐于合作。
当然更重要的是，随着市场对电影题材的要求愈加严格，流水线作业早已无法满足观众的眼光。
取而代之者则是对创作者的认同及渴望，故此在主流观念的推动下大片厂制度逐渐衰落，与创作主动性不谋而合的独立制片人制度随即兴起，这无疑也是电影工业重心转变的必然导向。
独立制片在香江可谓是百花齐放，人人都看出电影市场一片火热。特别是像曾启伟这些有能力的人，肯定是要抢先捞金的。
要不是陈家洛凭借《倩女幽魂》重新崛起，曾启伟都快忘记这小子了。没想到重出江湖就是一手重拳，这样的导演给点股份留在身边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可惜曾启伟不知道陈家洛心中的宏图大志，如果单纯拿点小头股份，而且是受制于人的卫星公司，那么跟他现在在电影工作室的处境完全无二。
所谓的自由度再大，终究还是别人旗下的卫星公司，再没什么比自己当老板，有拍板权来的更加痛快的事情。
虽然心中早有决断，陈家洛终究要顾着曾启伟盛情邀请的面子，故作思量了半天之后，才狠心拒绝道：“启伟哥，你看的起我我很感激。不过有哥才拉我一把，我不好走。而且我的新片刚刚拍板筹拍，脱不了身。”
“没事，呵呵。”曾启伟心中略微不快，但到底还是没有表露出来。他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我还有点事，你慢慢吃。我有给你订房，房卡在前台，晚点我带你去好好玩玩。”
看着曾启伟的身影消失，陈家洛甩甩脑袋继续开吃。不得不说，台湾的特色小吃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他知道曾启伟已经不愉快，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并不是你展现出一定的诚意，就能打动对方。打不动对方，也不能怪对方不给面子。
在这一点上，曾启伟做的非常不错。他为人向来长袖善舞，更不会莫名其妙的与人结怨。只不过生意上没谈拢，两人再坐下去也是徒惹尴尬，先离开等平复了心情，然后晚上出去玩玩，这件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当然了，陈家洛也不会拿曾启伟的这个邀请来当筹码去跟徐有谈。在这个娱乐圈，很多事情本来就是见不得光，也没必要放到台面上来的。许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给自己和他人找不愉快。
所以曾启伟走后，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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