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影人的诞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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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待遇倒是真的。

　　　　而去嘉禾，就更不可能了。人家有房龙，有洪劲宝，有香江最顶尖的几个动作团队，想拍什么就有什么，陈家洛过去，撑死也就当个导演。

　　　　如果是这样，他还不如留在电影工作室，上面有徐勀罩着不用烦监制、制片人，下面自己说了算，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陈家洛心怀野望，自然是要把步子迈的更大一些。

　　　　或许德宝倒真的是自己一个很好的试验地，现在唯一需要弄清楚的就是潘迪森的性情。这位钟表公司的大佬，究竟相处起来怎么样。

　　　　在家中吞云吐雾的陈家洛忽然想起一个人：“好像高嘴炮是被德宝挖过档了，我可以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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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高前辈

　　　　“阿洛，我走你就红，是不是当初我气运太强一直压着你？”

　　　　皇后大道的一家咖啡厅内，一个圆脸的肥仔笑呵呵的看着陈家洛。虽然陈家洛现在是风生水起，但他丝毫没有觉得对方有什么了不起的。

　　　　对方的调侃，陈家洛并不在意，笑笑道：“高嘴炮，你迟早会死在这张嘴巴上。”

　　　　眼前这个肥仔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跟陈家洛同年成为新艺城的导演——高之森。

　　　　说起来高之森和陈家洛的履历真的很像，虽然一个是留英归来的高材生，一个是中学肄业的烂仔。但大家都是出身tvb，从编剧、助导再到进入新艺城影业，就像是彼此约好走了一样的路。

　　　　只不过进入新艺城影业之后，大家的命运就变成了鲜明的对比。陈家洛被曾志玮看好，甚至是给予大权拍摄《旺角之夜》。

　　　　要知道新艺城的电影，导演就是傀儡的，说话不作数的。偏偏曾志玮挺他，私下里给了陈家洛很大的发挥空间，在当时让新艺城无数的导演眼红。

　　　　然而结果呢？结果就是《旺角之夜》扑街，陈家洛说是自暴自弃了，其实也是被新艺城的大佬们‘冷处理’了。

　　　　反观高之森，比陈家洛早两年进入新艺城做编剧，《阴阳错》、《小生怕怕》等剧本都有他的一份子。也就在陈家洛执导《旺角之夜》的同一年，高之森开始正式执掌导筒，而第一部电影就是黄柏鸣挑大梁的——《开心鬼》。

　　　　一个是叫好不叫座，一个是横空出世的《开心鬼》系列，大家都在暑期档，《旺角之夜》没多久就给《开心鬼》让路了。

　　　　虽说高之森就是个傀儡导演，大部分事情都是黄柏鸣话事，但从这部片子之后他就顺风顺水，接下来拍的《圣诞快乐》、《开心鬼放暑假》等等都是极为卖座。

　　　　就是靠着《开心鬼》系列，高之森成为卖座导演，在去年底就被德宝以百万一部电影的片酬高薪挖走。

　　　　以他的资历自然是不用跟陈家洛低声下气，甚至隐隐还有些自傲，要不是自己等人离开新艺城，哪轮得到陈家洛出头，现在这般威风？

　　　　换做以前陈家洛要是敢叫自己‘高嘴炮’，高之森说不定都懒得甩他。现在么，他也只能言语反击道：“我的花名哪比得上你，总舵主的大名，现在圈内不少人都说想跟你开工搵钱。”

　　　　都说文人相轻，实际上电影人何尝不是如此，特别以高之森的位置当初是俯视陈家洛的存在。现在这个后生仔奋起直追，而且好像是自己让路后爬起来的，高之森心里难免不舒服。

　　　　郭德纲的八盼，有一句：说相声的盼着死同行。其实哪行哪业都有这样的存在，大家一个锅里吃饭，就算饭很多，还要比一下谁的香呢。

　　　　当然了，高之森也就心里有些不痛快，还不至于恨死了陈家洛。两人算不得好朋友，但也是朋友。更何况陈家洛约高之森本来就不是增进感情的，对于这位圈内出名的大嘴巴，他想要了解一下德宝电影公司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没等陈家洛开口，一直如弥勒般笑盈盈的高之森开口道：“阿洛，你现在声名鹊起，徐老怪愿意放跑你这棵摇钱树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无缘无故陈家洛也不会约自己出来。高之森心中清楚，也就直接敞开了话题。

　　　　陈家洛说道：“当初黄柏鸣不也留不住你么。”

　　　　“不是新艺城留不住我，而是人家根本不愿意留啊！”高之森没有提及黄柏鸣，但意思已经非常清楚。

　　　　当初德宝开出百万一部的高薪片酬，可没有几个导演能够拒绝。更何况离开新艺城，就能施展手脚拍摄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再是一个傀儡导演，这样的机会，谁愿意错过？

　　　　新艺城是人才比较多，而且对电影真的是热爱，有很多经验的东西，但有经验某种程度就变成了包袱。

　　　　德宝最好的一点就是潘迪生的心胸，他对电影的心胸很宽，没有那么多限制。比如说《富贵逼人》，高之森在新艺城提了两次老板都不要拍，理论是，观众要看的是美的，那个演员是最美的，那个景是最美的，服装是最华丽的，是“靓衫片”，这个《富贵逼人》是“烂衫片”，是讲小事情，不要提，没有人看的。

　　　　后来高之森拿到德宝去，老板根本没有问，就说你要拍什么，他说小市民中了**彩发大财，讲他们前后的分别。老板说你喜欢拍就拍，然后问他要什么演员？他说演员不重要，因为都是小人物，一定要观众觉得可爱，不要觉得他们是八姑八婆，不要反感。

　　　　所以高之森选的两个都是电视演员，一个是沈巅霞，一个是董镖，董镖还不算演员，讲马经的，他们形象就是小市民，很可爱。

　　　　《富贵逼人》可以说是高之森从心而发的题材，他岁、岁就住廉租屋，十几年待在里面，太熟悉那些人，谁家今天换一个彩色电视机，不到两个礼拜每家都要换，大家在比较，非常好笑的一点。

　　　　那个时候穷人都很顾外面的面子，但是要真的有钱，有几千万，藏起来不要告诉别人，怕别人跟你借钱，甚至绑架，他就把这个拍出来。

　　　　要不是《通天大盗》的存在，说不准这个圣诞节档期来和《监狱风云》、《龙兄虎弟》厮杀的德宝电影就是《富贵逼人》。

　　　　“我走人，大佬们都是无所谓的。新艺城人才多，不差我一个。不过阿洛你要走，就算徐勀舍得，光头佬他们舍得，背后的雷先生都不一定舍得。”

　　　　陈家洛感慨道：“新艺城人才多，这句话是大实话啊。”

　　　　高之森这个人鬼精鬼精，听到陈家洛约自己出来就知道这个后生仔要学自己跳槽了。而且考虑的重点地方，就是德宝电影公司。

　　　　“阿洛，当时我们来德宝之后，面对的内部政治问题实在复杂。就算是现在，都是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德宝由一个人来统领，就是岑健勋。岑建勋对我、于忍泰、冯石雄过来有点不知道怎么看待。有时候他跟潘迪森斗的时候还发起罢工，问我们三个要加入停工嘛？我怎么办？只好打给潘迪森说可不可以到你家去谈一个事情，然后我们就上去了。“岑健勋叫我们停工，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怎么办呢？”潘迪森想了一下：“好，为了你们，你们也停吧。”他叫我们停工，不出通告，把电影都停下来，后来他们之间讲好了，我们才继续拍。”

　　　　高之森一脸苦涩，说道：“我满心以为来了德宝就能好好拍片，没想到还是问题重重，早知道这样我不如自己搞个高之森影业了。”

　　　　看样子这个高嘴炮是不太想让自己去德宝啊，怕抢占了资源么……

　　　　陈家洛微眯双眼，问道：“外面传言岑健勋不是被潘迪森踢出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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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森洛影业

　　　　“差不多吧。”

　　　　陈家洛既然有心跳槽德宝，那么关心德宝的那些传闻也很正常。高之森也没否认，说道：“只不过没踢出局那么夸张，也算是理念不合，打算散伙呗。只不过就算交接，那也要个过程啊！”

　　　　陈家洛理解的点点头，毕竟是一番心血。就算是看开了，真的放手了，也要做好交接，不能毁于一旦。虽然不认识卷毛，但陈家洛还是听说这个人算是艺术家，说白了就是个很感性的人。

　　　　岑健勋和冼杞燃的事情，在德宝电影公司内部不是新闻，在外面就更不是什么秘密了。

　　　　一个本来是过来做导演，玩票的人，怎么突然就做起老总来了。有人说是冼杞燃手段高超，趁着岑健勋和潘迪森闹矛盾的时候，火浇油，奸诈无比。

　　　　也有报道说是潘迪森早就有心踹掉岑健勋，这才故意让他的朋友冼杞燃来接手。

　　　　按照冼杞燃对外的说法，就是他自己打电话给岑建勋，我说“卷毛”，我认识“卷毛”很长时间，大家都是朋友。我说你找我当导演，我当然很开心，但是现在老板好像让我过来坐你的位置，我觉得很尴尬。

　　　　他说没问题，没问题，老冼，实际我跟老板的意见不一样，他想把公司关了，他不想再搞了，他说刚好你要过来，他看好你，因为你能帮公司忙，就过来吧，我不介意。

　　　　我就问他，你真不介意吗？我怕人家说，我来把你的工作抢走，就不好了。我说你如果不介意，我就考虑，真的有问题我就宁可不做了。说实话，你把我当导演，我过来做老总，坐你的位置，我觉得很尴尬。

　　　　他说没问题，你喜欢做就做吧，我还是希望公司能够维持下去，不能因为我离开公司就关门了。

　　　　也就是这通电话之后，冼杞燃正式跟潘迪森说：好吧，有一个机会给我，我就试试吧。

　　　　高之森撇撇嘴，说道：“其实换我要是岑健勋，打死都不会放手的。说白了潘迪森虽然是幕后金主，但这间公司还是靠他和洪劲宝撑起来的。没有他卷毛，潘迪森能玩得转电影圈？”

　　　　其实德宝电影公司到底靠谁，大家心知肚明。没有你潘迪森，还会有吴迪森、刘迪森……可要是没有岑健勋，很难有第二个人可以将德宝撑到现在这个地位。

　　　　虽然相比起嘉禾、新艺城，德宝稍有不如，但陈家洛丝毫没有小觑，它毕竟是香江电影圈的三大巨头之一。

　　　　特别是卷毛岑健勋，这个人很厉害，从英国做过记者后回到香江，从报刊总编辑到电视台节目监制、演唱会制作，到跟徐勀一起搞电影，可以说是什么好玩就搞什么。

　　　　一直到洪金宝到他合作，洪劲宝他们在香江是红裤子京剧名词，指那些自小拜师学艺之人。据说由于从小需要穿红色裤子练功而得名，而卷毛和陈家洛这类人都是国外回来的，他们想有一些变化，所以一直希望找他们这派新浪潮合作。

　　　　最终卷毛和洪劲宝一起做电影，搞出了大卖的五福星系列。

　　　　再后来就是一起搞了德宝，洪劲宝也就挂个名自然是不会来管事的，潘迪森负责出大头做做幕后老板就得，真正管事的自然是岑健勋。

　　　　德宝刚开始没有院线，都是排嘉禾，后来发现嘉禾肯定是以自己的片子优先，岑健勋觉得要有自己的院线，就跟邵氏谈，那个时候邹文淮也在争。

　　　　邵老板不想做了，不怎么拍电影，停下来，当然也希望院线落在一些有活力的年轻人手。

　　　　陈家洛听说岑健勋为此，还闹了件趣事出来。

　　　　那个时候，比方说出一个价钱，租十家电影院龙头，岑健勋就跟他讲，邵老板，帮帮年轻人，一个月减三十万吧，他想了想，问旁边一个助理：我们捐给那个大学多少钱？一年一个亿。噢，转头问岑健勋，你刚才说什么，岑健勋说没说什么。

　　　　不过邵氏的院线，最终还是被岑健勋软磨硬泡的拿了下来。德宝电影公司能位列三巨头之一，岑健勋肯定是居功至伟的。

　　　　只不过再居功至伟的人，一门心思玩起文艺片，而对商业片只是拿来交差的想法，肯定是不被老板喜欢的。

　　　　按照高之森的说法，就是岑健勋并没有和潘迪森谈妥，但冼杞燃肯定是要接手执行董事。现在的德宝，正是岑健勋和冼杞燃的交接期，闹的很不愉快。

　　　　对此陈家洛是不太信的，因为徐勀告诉他，岑健勋和陈冠仲一起成立了个编导工作室。这也就是说明岑健勋已经放手德宝，另寻自己的理想国度了。

　　　　德宝真正乱的时候，是潘迪森开始插手电影事务的时候。也就是在冼杞燃接手之前，岑健勋和潘迪森根本不能达成一丝共识。

　　　　他们有一个院线要管理，很缺片，岑健勋为了应付电影院的档期，不得不去投资拍片，所以德宝电影公司的片子很容易就开拍。他们拍电影很宽松，觉得剧本还可以，费用还可以，就可以拍了。

　　　　所以很多导演没有压力，拍完胶片交过去就行。但是德宝在成片的安排面，却是乱七八糟。

　　　　因为电影拍完之后根本没时间按照档期的规律来放映，当时电影放映的频率是午夜场，还有七点钟……看票房好不好，然后决定投放多少钱做宣传。甚至有的电影，为了充实档期，没有任何宣传也被扔去反映，比如冼杞燃之前的一部兄弟。

　　　　这么容易就能开拍，自然吸引了不少的导演进入德宝。只不过他们相比起高之森这类人来，就差的有点远了，高之森也不用担心这些扑街导演能抢了自己的饭碗。

　　　　可现在看情形，是陈家洛要过档来德宝，对于一心想做德宝扛鼎导演的高之森来说，就是很大的一个威胁了。

　　　　“冼杞燃那个扑街根本不懂什么电影，就是个电影发烧友的水平。潘迪森让他来管德宝，我看是要步邵氏的后尘。”

　　　　高之森压低声音，那张满是横肉的脸挤出一个笑脸道：“阿洛，要不我们一起成立个森洛影业？就算单单是给德宝拍片冲量，也能赚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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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好赚

　　　　高之森的意思，就是跟陈家洛一起成立一家独立电影制作公司，而后跟德宝院线签约，负责供片。

　　　　这样的法子赚钱吗？肯定是赚的。就单单一个德宝电影公司，一年能拍几部电影？

　　　　但是你要说真的赚了多少？其实赚不到几块钱的。因为片子是德宝电影公司投资的，大部分的效益自然是在人家手上。

　　　　特别是冼杞燃接手德宝电影公司，那么这笔钱就更加不好赚了。

　　　　冼杞燃跟岑健勋不同之处在于，林清霞、周闰发过来他就给钱，花钱人缘就很好，上台都说感谢岑健勋，没有人感谢潘迪森。潘迪森心里想，钱是我给的，奖牌、名气都是岑健勋，还挖苦我，说我是“沙三少”老粤语片的经典恶少，是一个败家子。

　　　　潘迪森的修养很好，他没有说什么话，但是他对冼杞燃说，我现在不想再乱花钱，每一个片子一定要有预算，一定要做出计划。

　　　　所以，冼杞燃手下的德宝电影公司，预算肯定是要收缩的。

　　　　德宝开始投资很大，拍皇家师姐，还请过周闰发、房龙做成一个明星效应。但是后来因为公司很稳定，拍摄技术很好，名气很大，所有香江人都认识德宝这个品牌了。

　　　　然后德宝电影公司并没有快马加鞭，人人都在做大卡司电影，做票房电影，偏偏德宝电影公司大玩文艺。他本身就是三大院线最弱的一支，各种黄金档期干不过嘉禾、新艺城，还玩文艺自然是找死。

　　　　说的好听是不用花钱请明星，犯不着跟人竞争抢房龙、周闰发、许官杰等人，可实际上真没有这些票房号召力巨星的话，对于一家巨头电影公司来说是很难造就辉煌的。

　　　　人家嘉禾有房龙有洪劲宝以及福星系列电影等，新艺城也有最佳拍档系列等等，反观德宝，唯一能说的上来的也就是票房并不算多么突出的皇家师姐系列。

　　　　偏偏这种情况下，还要收缩预算，潘迪森恐怕也是被岑健勋给玩怕了。而且预算都开始收缩了，搞个独立电影制片公司来为德宝拍电影冲量，能捞几个钱？

　　　　陈家洛摆摆手道：“没的玩的，仰人鼻息不如直接到人家屋檐下，好歹还算个自己人呢！”

　　　　“你心思这么平？不钟意自己做老板？”高之森古怪的看了眼陈家洛，说道：“怎么会没的玩，德宝在电影投资上的确比不上嘉禾、新艺城，没什么大卡司电影。但这些省下来的钱，不就是留给我们赚的吗？”

　　　　陈家洛挑眉道：“自己出来搞，哪有这么好赚？人人都钟意自己做老板，不过有几个真的做成了？你想想志玮哥啦”

　　　　“额”

　　　　如果说陈家洛提的是其他独立电影制片公司的老板倒也罢了，偏偏提起这个曾志玮，高之森还真就是瞬间无语了。

　　　　香江有一个非常出名的漫画家，叫黄羽郎，他要做电影，就跟曾志玮搞了一家“好朋友”电影公司。

　　　　当然了，对外是曾志玮、谭泳麟还有泰迪罗彬主要的三个搞笑专家，一起组合成了好朋友电影公司。当时在香江香格里拉酒店，还特别为此举办了一场开幕酒会。

　　　　开幕酒会现场可以说是巨星云集，邓丽君、林清霞、凤飞飞、钟濋红、房龙、洪劲宝等超级巨星，特别出席这场开幕酒会。

　　　　以曾志玮他们三人在香江娱乐圈的地位，再加上背后的黄羽郎，自然是值得这些明星们捧场的。

　　　　后来好朋友电影公司拍了一两部戏之后，就与德宝一起来负责拍电影。比如德宝的院线一年需要30部电影，15部就交给好朋友来做。德宝电影公司内部则说，我们一年最多不要拍超过15部电影，要求10部12部之间，每一个月拍一部电影，拍两部电影很累，非常忙。后来一直维持每年12部、13部之间，不多拍，还有投资别人在拍。

　　　　可惜“好朋友”只维持一年就因为黄羽郎入狱关门了，曾志玮则跑去嘉禾旗下搞了一个友禾。

　　　　好朋友连公司都倒闭了，片子肯定是没有交够，所以德宝电影公司后来又买片子，有投资人家，维持30部电影，因为56个星期，不可能每部电影都撑两星期，25部之外还要再拍35部才能维持一条院线。

　　　　高之森说道：“其实好朋友又不是志玮哥他们赚不到钱，就是碰到黄羽郎，运气不好而已。”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真要是能赚钱，曾志玮不如再找个金主，继续为德宝电影公司拍片不就好了，又何必跑到嘉禾去弄个卫星公司，吃力不讨好。

　　　　在嘉禾的所有卫星公司当中，房龙的威禾条件是最好的，其次就是洪劲宝的宝禾。再轮下来，也肯定是元飙他们的泰禾。至于曾志玮的友禾，估计也就和麦当雄的差不多。

　　　　去人才济济、众星云集的嘉禾抢饭碗，还不如为德宝供片？反正黄金档期肯定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是么。

　　　　由此可见为德宝电影公司当片库，其实是捞不到几个钱的。

　　　　再说了，高之森是什么人？在香江众多的导演当中，他的人品问题是一直受到诟病的。

　　　　陈家洛就算真有心搞电影独立制作公司，也不会与这样的人合作。真要是合作搞出这样一间公司来了，高之森搞不好就是挂个名，学学洪劲宝拿点花红，真正的重心肯定还是在德宝电影公司。

　　　　留下陈家洛一个人撑着摊子，万一没跟德宝电影公司合作好，说倒也就倒了。

　　　　所以对于高之森提议一起搞个森洛影业，陈家洛还是保持己见道：“自己搞公司，我觉得还是经验不足，等以后再说啦！”

　　　　高之森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你说再说，那就再说呗。如果有想法来德宝，我可以帮你打个招呼啊！”

　　　　陈家洛咧嘴一笑道：“冼杞燃有约我吃晚饭，所以我提前到你这打听、打听具体情况，别被蒙了。”

　　　　高之森愣了愣，应付道：“哈，好我还有点事，就先闪啦！回头来公司见。”

　　　　既然冼杞燃约了陈家洛，在高之森看来这件事情肯定是铁板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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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影坛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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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陈家洛根本没和冼杞燃约了一起食晚饭，只不过是委婉的回绝高之森来做中间人介绍去德宝电影公司而已。

　　　　当然了，现在《监狱风云》这么大卖，联系陈家洛的人自然多得很。就算是嘉禾，一样有人透过曾志玮来跟陈家洛做个再次接触。冼杞燃自然也是联系过陈家洛的，他虽然收缩投资但主要还是控制投资拍片以及花大钱去邀请那些大明星。

　　　　如果说出钱邀请有能力的导演，他自然是钟意的。陈家洛也不是那种靠大卡司烧钱玩大场面的演员，从《倩女幽魂》和《监狱风云》都可以看出这个导演的能力。

　　　　甚至有很多的影评人觉得，就算《监狱风云》不用周闰发，而是换一个演技可以的男演员，同样是可以驾驭这个角色的。当然了，这种都是后话。一个角色成就一个演员亦或者一个演员成就一个角色，都是说不清楚的东西。

　　　　但不论怎么说，在香江影坛现在可以说是大卡司、大场面碾压的情况，陈家洛的电影显然是花小钱赚大钱的代表性人物。

　　　　冼杞燃很直接，给陈家洛开出的价格是四百万一部电影，外加日韩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