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影人的诞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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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贤虽然来到香江已经有一年时间，但毕竟是小女生，又是一个人远走他乡，面对如此尖锐敏感的问题，她张张嘴，只得摇头道：“没有。”

　　　　“现在香江的古装片大多都是风月片，特别是这些改编电影，请问王小贤小姐是否介意拍摄风月片？”

　　　　听到这个问题，不少的记者都微微一怔，更别说旁人了。一个记者当面问女演员是否拍摄一部风月片？这尼玛是脑子进水了吧？

　　　　没等王小贤回答，陈家洛目光一冷道：“你是哪个报刊的记者？”

　　　　那记者毫不介意道：“《香蕉周刊》！”

　　　　“对不住，我们这是电影记者招待会，不是咸湿记者招待会。你的问题，我们一律不回答复。”陈家洛撇撇嘴，说道。

　　　　他不介意得罪这些香江的媒体，香江媒体没有节操是出了名的。陈家洛不是什么演员，更不介意什么负面新闻。作为他力邀来拍摄的演员，自然是要保护好。

　　　　因此，整个记者招待会，罕见的出现了监制跟记者之间唇枪舌剑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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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进驻大屿山

　　　　倩女幽魂开机拜神仪式之后，第二天，整个剧组就风风火火的正式进驻大屿山。

　　　　树林、湖泊、小瀑布等等契合倩女幽魂外景拍摄的地点，大屿山统统都有，不愧是香江电影取景的首先之地。

　　　　工作人员们开始忙碌，服装、道具组忙着将各色器材搬进大合房，接下来大家就要在这里进行大概两个月的拍摄。

　　　　“地方挑的很不错啊！走，阿洛，咱们去看看兰若寺。”陈小东之前已经来过几次，这番再来心中还是极为满意。

　　　　条件自然是艰辛的，但作为新电影的拍摄，大家都是兴致高昂。

　　　　因为第一场戏，按照导演陈小东的意思就是拍摄倩女幽魂的片头第一幕。对此，陈家洛也没有任何异议。在香江，大家都是出了名的喜欢拍夜戏，工作人员、演员大家都是习惯了日夜颠倒。

　　　　现在反正已经是下午了，陈家洛陪着陈小东转转不少取景的拍摄地之后，便安排人开始埋锅造饭。

　　　　大屿山位置太偏，自然是要吃大锅饭的。单单今天的拍摄，主演只需要王小贤一个人，所以张宝荣等人都是完全没必要过来的。不过可能是开镜第一画的缘故，张宝荣还是特地空出时间过来一起看看自己的工地地点。

　　　　这种情况在香江都是好正常的，不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大家都好忙。不会只有一个片场要赶，一旦没有戏份，正常情况都是不会过来。要么好好休息，要么在忙别的工作。

　　　　“这四大天王我租过来都好花气力的，小东，你可千万不要少了它们的镜头啊！”

　　　　山一座破落的寺庙外，高大的四大天王正怒目圆瞪。按照陈家洛的想法，燕赤霞在这里饮酒、舞剑，高唱道道道，会是非常出彩的一幕。

　　　　庙外不少的树木都被休整过，一块特意做旧的兰若寺破碑也已经立好。这里会是倩女幽魂的一个招牌地，陈家洛布置的极为用心。

　　　　陈小东自然无比满意的点头道：“放心啦阿洛，我都不会让你白费力气的。”

　　　　等到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悬，拍摄地外间已经灯火通明。第一幕的拍摄便是兰若寺中，书生被聂小倩勾引，最后死于非命的场景。

　　　　作为整部电影的真正一号人物，王小贤所扮演的聂小倩自然是要率先出场的。可能是担心这个小丫头经验不足会放不开手脚，陈小东非常机智的选择开片第一幕来作为首拍。

　　　　他大概同两个演员讲了一会戏之后，便去和摄像以及灯光方面沟通。

　　　　可能是看王小贤有点紧张，陈家洛在旁轻笑道：“小贤，你不用紧张。虽然第一场就是激情戏，你就当坐在椅子上摇几下”

　　　　“什么叫摇几下。”陈家洛的话，让王小贤那张淡妆小脸变得羞红起来。

　　　　“哈哈，笑死我啦！”留下来观影第一幕的张宝荣听到这话，笑着连连拍手道：“陈监制，你这样同小贤说话要吓到她，要知道你可是恶名在外呢！”

　　　　说着，张宝荣转向王小贤道：“我头次见你穿古装，真漂亮呢！”

　　　　王小贤听到张宝荣一口蛮标准的国语，诧异道：“咦，荣少，你都会说国语啊？”

　　　　张宝荣说道：“是啊，我当初在英国留学，整个宿舍就两个中国人。除了我，还有一个外省人，没事就跟他学国语呀！”

　　　　陈家洛撇撇嘴，说道：“我也会，王小贤，你好漂亮呢！”

　　　　张宝荣好奇道：“陈监制，你也会啊？吴志森导演在台湾呆一年，都没你说的标准。”

　　　　“荣少，你肯定是跟台湾人学的，所以有点台湾腔。我是跟内地人学的，正宗哦！”比普通话？陈家洛实在太标准了。

　　　　一旁的王小贤突然问道：“对啦荣少，为什么谭咏伦明明拿到了最受欢迎男歌手，他的粉丝还是觉得大奖被你摘走啦？”

　　　　张宝荣摆摆手道：“因为劲歌金曲金奖才是最大的赢家啦！”

　　　　劲歌金曲的颁奖典礼，论起含金量，金奖才是首位。至于最受欢迎男歌手，多少有点安慰奖的意思。据陈家洛所知，九十年代四大天王笼罩香江乐坛，但是劲歌金曲金奖几乎都在张天王和黎天王两位真正唱将手上来回走，每人拿了四次。至于刘天王和郭天王，则是没能如愿拿到手。

　　　　“喂，总舵主，荣少，你们两个没事不要玩啦！再跟小贤说下去，她都要忘记戏份啦！”

　　　　安排好一切的陈小东看到这一幕，打趣道：“我都知道小贤白衣飘飘好美的啦，你们勾女看时间。”

　　　　这一番打趣，顿时引得所有工作人员都哈哈大笑。不过大家目光都不自觉的在王小贤身上，这个丫头的扮相实在是太美。

　　　　其实大家都清楚陈家洛和张宝荣在帮王小贤减压，这样一位漂亮的小妹妹，不管是谁都心生怜爱。

　　　　“要不，我让陈总舵主来客串好了。”一旁书生扮相的李国祥有点尴尬的说道。

　　　　他就是个片场的普通工作人员，不过胜在外形还好，因而被陈小东挑出来客串一下开始遇害的书生。只不过他都没什么拍摄经验，所以无比紧张。

　　　　到时候好像王小贤这样的大美人会坐在自己身上，还要扒开自己的上衣。想一下是好幸福，但又怕自己演不好挨骂。

　　　　陈家洛打趣道：“国祥，放轻松，咬咬牙就过去了。”

　　　　大家一番谈笑，让两个演员总算是渐渐放松。

　　　　“好了，大家都埋位，各部门准备”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准备就绪。掌机权自然是在陈小东的手上，陈家洛也没怎么担心。就是简单的几个镜头，都没什么困难的。反倒是一袭白衣飘飘，露出美腿的王小贤，当真是让人赞叹好一个尤物。

　　　　拍摄现场无比昏暗，红烛灯笼照耀，外面则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不少工作人员们都看着王小贤他们的表演，随着陈小东一遍遍的指挥，里面的演员们也渐渐进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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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初掌导筒

　　　　“小东，郭追你们可以啊……”

　　　　看着陈小东等人在捣腾一条巨大的海绵体，陈家洛哪还不知道这条海绵体就是‘姥姥’的舌头。

　　　　《倩女幽魂》的拍摄已经有一个多礼拜，马上姥姥的戏份就要进行拍摄。其中尤为重要的道具之一，就是它的舌头。

　　　　在去年的时候，作为香江电影的特技先锋，徐有没有害怕烧钱，成立了电影工作室旗下的特技组――新视觉工作室。现在这条舌头就是新视觉工作室和陈小东等一干龙虎武师联合的产物。

　　　　陈家洛也不得不感慨香江电影人的脑洞，看着这条红彤彤的长舌头，想到巫马就是哈哈大笑。这位扮演燕赤霞的武师演员，只怕几个月后再看到炼乳都会吐。

　　　　说起来《倩女幽魂》当中，最吃力的也就是巫马了。他的打戏很多，不过武师出身自然是不怕打的。不过动不动就要被炼乳喷一脸，也是够他喝一壶的了。

　　　　陈小东满头大汗的弄着舌头，看看戴着墨镜的陈家洛说道：“我的总舵主，这本来是你负责的东西。”

　　　　“术业有专攻，你是武术指导来的。这部电影弄好了，最佳导演不说，最佳武术指导你机会还是好大的。”

　　　　说着，陈家洛忽然咧嘴一笑道：“小东，接下来我帮你去掌机啊！你先把咱们最重要的道具弄好。”

　　　　听到这话，陈小东微微一怔。从《倩女幽魂》开拍以来，陈家洛其实并没有插手他的拍摄事宜。在拍摄之前，不少的朋友都来跟自己说，小心被陈家洛反客为主。

　　　　现在看来，陈家洛还是极有分寸的。既然如此，陈小东有点投桃报李的意思，说道：“好嘛！”

　　　　其实陈家洛对于陈小东这几天拍摄的进度并不满意，而且拍摄的内容也觉得有待商榷。只不过人家刚刚执导，就要求太多，怕再度引起两人不和，所以没有多说。

　　　　现在自己先去掌机拍一点，等到时候觉得内容不太合适，就好说话了。

　　　　……

　　　　《倩女幽魂》大部分场景都是夜戏，而余下的白天戏份不少都是要去摄影基地拍摄。

　　　　现在陈家洛需要执导的部分，就是开始不久，宁采臣在乡间小路前往郭北镇的戏份。

　　　　“荣少，威哥……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看到一脸严肃，带着墨镜的陈家洛出现，大家笑笑道：“差不多啦！就等导演来了。”

　　　　林则威扮演夏侯剑客，此时已经整装待续。开拍之后，他的打斗场面较多，不过对于演技并没什么特别的要求。

　　　　见大家都休整的差不多，陈家洛说道：“那就准备开机啦，这几场戏我来导。”

　　　　“埋位啦，各部门准备……”

　　　　一听到喊‘埋位’，各部门的工作人员都准备就绪。可能是因为陈小东拍摄时都欢声笑语，所以气氛都挺好的。

　　　　“action！”

　　　　随着陈家洛一声令下，场记马上拿着场记板出现。

　　　　“《倩女幽魂》第一幕，镜头第八十六……”

　　　　“啪！”

　　　　……

　　　　张宝荣一身宁采臣装扮，行走在荒山野岭。其实接下来还有下雨的桥段，不过香江这几天的天气，下雨是不可能了，人工降雨都已经准备就绪。

　　　　一组组镜头拍完，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对于这种戏份，张宝荣早就轻车熟路，毫无阻碍。

　　　　不停的转景，泥泞地都已经准备好。

　　　　对于现在的陈家洛来说，虽然是初次掌机，但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导演的能力，早就深入到他的骨子里。

　　　　“cut！”

　　　　“威哥，你的气势要再强大一点，凶残一点。郭追，动作方面再讲解一下，要狠厉，残忍。”

　　　　“cut！”

　　　　“不行，不行。这样不对，人头掉落要有技巧。还有荣少，你站在边上被血喷到，反应要再细腻一些。”

　　　　“cut！”

　　　　……

　　　　“有没搞错……一直‘ng’，烦心啊！”

　　　　差不多十来次的‘ng’，不仅仅是演员，就是工作人员都弄得有点筋疲力尽。这场戏是人工降雨的打戏，此时的张宝荣、林则威以及一干龙套都浑身湿漉漉的面带苦色。

　　　　张宝荣只是站在边上的一个桩子，所以体力方面还好。但是林则威和那些龙套演员，可是真刀实枪的干，每一次‘ng’，都让他们毫无风度的坐在淤泥上。

　　　　“大家休息一下。”陈家洛示意大家休息，然后走到张宝荣跟前，说道：“荣少，你的反应不正常的啦。荒山野岭，遇到杀人，还那么血腥。你是文弱书生来的么，脸上的表情要通过眼神传递，还有细节的部分，比如小腿抖动……”

　　　　“好，好，我再想想。”

　　　　张宝荣并没有多次‘ng’心生不满，对他而言，既然接拍了就要做到最好。特别是现在陈家洛的意思之所以会一直‘ng’，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张宝荣反倒心中愧疚不已。

　　　　看看时间差不多，陈家洛拍拍手道：“ok，大家各就各位，再来一次，争取一条就过。”

　　　　几位主演重新站到泥泞中，雨水开始喷洒，随着陈家洛一声令下，噼里啪啦的打斗再度响起。

　　　　“cut！”

　　　　当陈家洛毫无人性的声音重新响起，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快要暴走。恨不得上去摘掉对方的墨镜，大声质问一下又出什么问题了。

　　　　“搞什么，到底哪里出问题啊？”

　　　　“我拿水管都要拿断了，丢你老母的……”

　　　　……

　　　　龙套武师也好，其余的工作人员也好，到了此时嘴中都是骂骂咧咧。原先陈小东执掌导筒，可就没这么多破事。就一个打斗桥段，翻来覆去拍二十条，脑子进水了？

　　　　陈家洛置若恍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ok啦，这条很好。”

　　　　说完，他就朝着摄像刘海棠走去，交流起拍摄角度的问题。三台摄像机，追的画面效果还是有些差。

　　　　怨声载道的工作人员们听到这话，这才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好好喘息。饶是张宝荣都是站的手脚发麻，到边上坐下喝水，更别说那些蹦来跳去的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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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近人情

　　　　‘ng’对于一部电影的拍摄来说，是很正常的。但作为导演，你想要掌控全场，却是很难的。香江的电影人都是好忙的，不仅仅是演员，甚至是武师、龙套以及灯光、摄影，可能每天都要赶好几个片场。你多‘ng’一次，影响到的就是他们的拍摄行程。

　　　　假如今天在这里执导的是徐有或者麦天等人，那么大小剧务甚至是大咖都不会露出丝毫的怨言。大导演，自然是有这种权利的。

　　　　可是小导演，你要是不停的‘ng’，就绝对会让这些电影人不爽了。别说演员不配合，打个比方就是灯光老师，他想让你不痛快也是很容易的。

　　　　小小的一个片场，灯光老大私底下都喊‘灯爷’，足以说明这个行业如今的现状。

　　　　不过好在陈家洛头前只是监制，平常同他们都相处的好愉快。加上这位‘负面新闻’缠身的大监制，关于他脾气火爆的报道早就被众人所知，这才没让人真正动什么手脚。

　　　　比如说后世的周星星，就被不少的电影同行说三道四。其实作为一个导演，他的要求可能太过严苛，会导致不停的‘ng’。这样的话，影响的不仅仅是演员，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怨声载道也就好正常了。

　　　　一方面可能是他可能脾气太爆，，不会做人，要求有点过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大环境之下，会将他的这些情况突出的太过明显，显得鹤立鸡群，自然不受人钟意。

　　　　不过你再怨声载道都没用啦，谁叫人家执掌导筒呢！除非是你真的忍受不了，不要这份工，不赚这笔钱，那么你走人就好。香江电影人多的很，自然不差你一个。

　　　　陈家洛对于香江电影拍摄的现状，其实是有诸多不满的。香江电影市场的萎缩，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制度不够规范。只不过现在他人微言轻，想要做到真正的改变还太难。

　　　　但是在他的片场，陈家洛还是有雄心想要扭转许多局面的。至少在拍摄要求上，他会非常的严苛。

　　　　……

　　　　“ok，注意安全。”

　　　　“荣少，你骑马狂奔的镜头要保持表情。哪里有问题，就问问马爷。还有小贤，我知道吊威压不舒服，但是要美，懂吗？动作要优雅？观众不关心你吊威压，要看美艳的女鬼……”

　　　　“cut！再来。”

　　　　“这一个小镜头小东拍过了？没关系，连起来再拍一次，ok？”

　　　　整个下午，陈家洛在片场就成了一个冷面人。戴着墨镜执导，是不少导演的象征。一方面是白天阳光刺眼，另一方面就是不让旁人看不到你的表情。

　　　　所以在没执掌导筒前与人和煦的陈家洛，在摄像机前登时就变得冷若寒冰，不讲情面。

　　　　“有没有搞错，还来一条？”

　　　　“都说总舵主出了名的难搞的么，你们当时不信。我大前年跟他拍《旺角之夜》的啦，周进都被骂到狗血淋头。”

　　　　“还是陈小东好说话，这个陈家洛太难搞啦！哪里出问题又不多说，就是重拍，重拍……”

　　　　“收声啦！荣少那么大的卡司都没说话，我们算老几哦？你不看看王小贤在天上飞来飞去，都没喊苦呢！”

　　　　一说起王小贤，大家都心中暗暗同情。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女生，实在让人心痛。一个演员吊威压有多痛苦，在场不少的武师都深有体会。更何况还是这么柔弱的小女生，偏偏陈家洛一点都不心痛的样子。

　　　　“cut！”

　　　　“这条没问题啦！小贤，荣少，还有马爷，好好休息一下。”陈家洛摘下墨镜，冲着大家露出一个笑容，道：“大家都休息啦！等开饭吧！”

　　　　虽然陈家洛露出微笑，但在大家眼中可不再是当初那个和煦的小伙子了。这家伙虽然没有像徐有导演那般发脾气，但不停的‘ng’还是让人觉得可怕。

　　　　对此陈家洛并不在意，他是来拍电影的，不是来交朋友的。只要站在导演的位置上，那么自然就要严肃一些。至于私底下，大家打打闹闹、都是朋友。

　　　　不停的‘ng’其实有很多时候并不是演员演的不好或者工作人员哪里出问题，只是导演需要这样的镜头多几条，有备无患，等到后期剪辑的时候，可以将最合适的镜头给剪辑进去。

　　　　后世干这种事情最有名的，莫过于‘墨镜王’了。这位王大导演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想要什么，甚至不知道镜头想展现什么。但是，没关系，他只要像僵尸那样站着，不停‘ng’，然后将觉得最好的拿出来就可以了。

　　　　胶片是很有意思的东西，在不同的导演手上会呈现出不同的东西来。陈家洛有自己的执导理念，拍摄的自然也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

　　　　“海棠，刚才那几组镜头你的拍摄感官怎么样？”

　　　　刘海棠虽然扛机很累，但极为满意的点点头道：“效果很好！这几组按照你的要求来拍，比原先的细腻很多。”

　　　　“对了监制，其实头先有好几组都不错啦。大概就是光泽上面以及一些细微的表情有诧异，并没大问题，你为什么一直‘ng’？”

　　　　“精益求精嘛，剪辑的时候我需要对比来看。”陈家洛微微一笑，并没多说什么。

　　　　对于陈家洛来说，既然你作为演员接了这部戏，就不要怕‘ng’。这是你的职业道德问题，很多人拍几条就觉得再拍是导演故意整你，想多了。要知道进度就是金钱，而且胶片也都是钱，没人会拿钱来整你。

　　　　不过现在香江的现状如此，也好在《倩女幽魂》剧组没有真正的电影界大佬。如果换作是大牌影星，他跟导演对干那都不一定谁吃的了好。张宝荣虽然是歌坛巨星，但影视界还算后生，至于王小贤就更不用说了。

　　　　陈家洛与刘海棠交流了片刻，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喊道：“总舵主，导演喊你去开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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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矛盾渐深

　　　　“阿洛，听说你一下午都快把人得罪光啦？”

　　　　大合房中隔出的一小间办公室，陈小东和服装设计执导陈方正在交流即将出场的姥姥的服饰。

　　　　不过下午陈家洛拍摄的种种消息，自然是有人来告诉陈小东。现在看到陈家洛出现，说道：“郭追都怕威哥翻脸啦，把他吓的……”

　　　　对此，陈家洛摊摊手，道：“没办法，总要拍出最好的东西嘛！”

　　　　做导演难吗？当然难！特别是对于陈小东来说，他虽然资历够，但毕竟没有执掌过导筒，也不敢太过得罪剧组工作人员。可陈家洛不一样，他是导演出身，处理拍摄事宜非常的果决。

　　　　好就是好，不好就得重拍，哪怕‘ng’一百次，也要把完美的东西拍出来，没有所谓的差不多就好。

　　　　关于陈小东这周来拍的东西，陈家洛也是跟他交流过多次，虽然都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但陈家洛终究没有插手拍摄事宜，这也是陈小东还能与他和平相处的关键原因。

　　　　不论是任何一个剧组，监制和导演都不会成为朋友。至少在工作上，绝对是争锋相对的。

　　　　“你看看姥姥的这件衣服，怎么样？”

　　　　只见陈小东将桌子上一件戏服推过来，说道：“树妖，我觉得这个墨绿色很不错。我也叫名sir试妆了，效果挺好的。”

　　　　不仅仅是一件衣服，包括定妆照，都放在陈家洛的眼前。

　　　　这也就是一个剧组财大气粗的优待了，如果是小投资的电影，恐怕就是设计图反复看看，不行再改，不会特意去订做出来。就算一件衣服不值什么钱，可也是要省下来。

　　　　《倩女幽魂》剧组，自然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而且陈方是知名的服装设计，陈小东都是极为看好他的作品。

　　　　“一般吧！其实我觉得用金色更好。姥姥是树妖不假，但也算是妖王啦。而且墨绿色上镜没有妖怪的霸气，我觉得如果是类似锁金缕滚边花纹的高冠黑褛，这样会不会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