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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焚九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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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试着调动了一下体内的真气，才发现，体内经脉不仅没有被胀破，甚至感觉更加粗壮了。而经脉内的真气，也变得更加汹涌。
此时，薛凡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刚刚竟是在阴差阳错之间，便突破了。
原来破境是这种体会，原来这就是二重天的感觉。
稍微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薛凡确认自己的身体的确没有什么不适之后，随之而来并不是突破之后的喜悦，反而是深深的焦虑。
是的，薛凡此时很焦虑。
没有人指导，薛凡对修炼并不清楚，所以当前一刻要突破时，薛凡还以为自己修行有误，以致走火入魔，好在虚惊一场。但这次惊吓，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突破之后，薛凡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无论做什么，基础都是最重要的，南宫月当初修习武功，身边有南宫傲指导，所以她的基础打得很坚实，而她从开始练功到突破进二重天却是用了两年。如今薛凡却是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做到了，这并没有让薛凡因为自己的天赋而感到骄傲，相反，却是让他明白自己走的太快了。
薛凡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南宫月更有资质，而自己比南宫月更快达到二重天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走的太快。而走的快，往往便会摔得更狠。
想到这里，薛凡心中便更加沉重，但如今已经这样，自己是没办法将已经练成的武功重新修行的。
薛凡心中暗自叹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警示自己，在今后的修行中，要将吸入体内的每一丝真气凝练成最坚韧的，希望能靠今后的苦练来弥补吧！
如今，既然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是没有什么用了，薛凡也不再多想什么。
看了一下窗外，天色还未明朗，想着现在应该还早。薛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地突破至二重天，心中却是生不出丝毫快意。至于再次打坐修炼，薛凡也是提不起兴致，虽说大仇未雪，却也不急于这一天半天，所以薛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铺，轻轻地躺了下来，这是自己这三个月来第一次躺在床上，薛凡不禁想到，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太心急了些。
这样想着，薛凡向一旁翻了个身，想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想来自己刚刚突破，现在应该是自己精气神最盛的境况吧！
想明白怎么回事，薛凡不禁苦笑，别人突破进境，都是说不出地高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
就这么躺在床上，想睡却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竟也挨到了天亮。
从床上翻身下来，薛凡洗漱穿衣，一切有条不紊。因为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所以心里虽然在想着事情，也不耽误他做这些。
慢慢从楼上走下来，李妙彤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看到薛凡下来，便笑着迎了上来。
“快吃吧，今天带了你喜欢的咸鸭蛋！”李妙彤笑着说道，却是没有注意到薛凡眼中的忧虑。
“嗯！”薛凡轻声应到，坐在桌前。
“对了，小凡，刚刚我从厨房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李妙彤笑着说道。
“嗯？”薛凡一边将鸭蛋在桌上磕着，却是并没有太在意李妙彤的话，心中还是想着自己突破的事。
看到薛凡的反应，李妙彤有些不高兴，不过想到薛凡一直都冷冰冰的性情，便也释然了，于是接着说道：“我看到你们学堂的夫子，程先生。”
这一下，薛凡抬起头来，看着李妙彤，不解道：“程先生这么早便去学院了？”
“也不是，我看到程先生在被管家带着往庄主的院子去了！”李妙彤回忆着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
“哦？这么早，南宫大伯找先生干什么？”薛凡也是想不通。
李妙彤也是毫无头绪，告诉薛凡也只是因为自己早上看到，便提起来。
想不通，薛凡也不再浪费精力，和李妙彤一起将早饭吃完，便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李妙彤收拾屋子，薛凡稍作歇息，便动身前往学堂。
如今，刚刚过完年，虽说还是有些寒冷，却也多少有了些许春意。薛凡边走边看着路上的景致。
昨天路过这里，还没有这株小草吧？
记得昨天回去的时候，这朵花苞还未绽来，今天却是有开放的节奏，想来明天再看的时候，这朵花就真的开了吧！
一路走着，一路看着，薛凡原本焦虑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来到学堂，走进教室，只见屋中坐着三两个人，绝大多数的学生都还没有来，薛凡来到自己的座位，将手中的书本放在桌上，便跪坐在桌前，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先生来到。
因为薛凡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所以同窗也是没有人愿意接近他。再加上薛凡课业优秀，被夫子视作掌中宝，可能让那些同窗出于对好学生的嫉妒，便也不想同他接近。好在，薛凡也不希望自己受到别人打扰，于是，大家互相“尊敬”，却是从不接近。
正在温习昨天学过的功课，忽然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有笑的有叫的，好不热闹，薛凡却是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头也不抬。因为，走进来的正是南宫强一众人。
他们看到坐在教室最前面的薛凡，发现他依然像往常一样，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却是毫不理睬自己。自从上次在校场发生了那一幕诡异的画面，南宫强的一众手下便是对薛凡有了心里阴影。然而自己的老大南宫强却是对薛凡更加感兴趣，有事没事便支使手下故意在薛凡面前找些不痛快。
一开始的时候，他的手下们还颇有几分顾忌，毕竟薛凡当初出手的时候过于狠辣，那个被打的郭二当时的惨状太过触目惊心，甚至到了现在，郭二说话都不利索。
可是老大发话，众人又不能不听，好在自从那一次之后，南宫强也收敛了很多，只是时不时地“骚扰”一下薛凡。
而薛凡对于这些一向都是采取不理睬的政策，所以这些手下也乐于去做这些没什么危险，也能让老大开心的工作。
而今天，也不知道他们又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来向薛凡挑衅。
“老二，听说你也是突破到二重天了？”一个手下“亲切”地大声问道。
“嘿，是……是啊！哥几……几个都早就是……是二重天了，就……就我不是，说出来，给……给老大丢人。”
接话的正是那天被薛凡打的不成人形的郭老二，只是现在他的伤虽是好了，说话却是依然不是很利索，有些结巴。
“唉，老二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对我的忠心我难道不知道吗？你就算没有实力，只要一心为我做事，依然是我的好兄弟！”南宫强却是极为“豪迈”。
“就是，老大已经就突破了三重天，都能称为高手了，咱们这点儿实力就是为少爷跑腿的，实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忠心不二！”一个狗腿子立马应到。
“就是，就是。”
“没错。”
其他来不及接话的手下也是随声应到。而薛凡却依然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般，自顾自地翻看着面前的课本。
………………………………
第一卷 寄人篱下 第42章
南宫强两个月前突破到三重天的消息薛凡也是知道的，只是当初薛凡只顾着忙着自己修习武功，又哪有闲心去管他啊！
当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薛凡也是站在人群之后看了一眼，虽说南宫强也是突破三重天，气息却是与南宫月相比斑驳不少。想来定然是因为南宫月突破，心中不服，便急于求成，强行提升实力所致。
因此，当初薛凡并没有在意，今天听到他们说起来，不禁觉得好笑。明明是比别人差那么多，不敢在南宫月面前炫耀，只好来欺负自己这个“没有功力”的人。这样想着，薛凡不禁笑出来。
“呵！”
声音不大，却也让屋中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谁也没有想到，薛凡竟然也会笑。不过很快，他们就不再吃惊于薛凡会笑的事实，因为他们反应过来，明白薛凡这是在嘲笑。
本来不及南宫月，南宫强心中就不爽，想着杀杀薛凡的威风，没想到，却是被人家嘲笑，这一下，南宫强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向着那郭二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教训薛凡，这一下，让那郭二顿时傻眼。
一开始老大也只是告诉自己，要通过这次自己突破的机会来敲打敲打薛凡，现在怎么又要自己动手，难道让自己再挨打？自己如今虽说是突破了，对于薛凡当初的鬼魅身形可也是没有丝毫应对办法。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可自己又怎么能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不然到时候还没被薛凡打，恐怕便先要被南宫强骂一顿，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小……小凡少爷，上……上一次跟您切……切磋，让我收益不少，所以，想……想再和您切磋一下。”话虽是这么说着，郭二小说话的音调却是已经有些颤抖。
听到郭二竟是又向自己挑战，薛凡不再低头看书，转过身来，看向身后。而此时站在身后的郭二小，看到薛凡淡漠的眼神，心中更是忐忑，眼神都是飘向一边，不敢再看薛凡。
而薛凡看着站在众人之前的郭二小，明明在向是自己挑战，却是连看向自己的勇气都没有，薛凡便又笑了。
“呵！”
一天之间，薛凡竟是连笑两次，这让屋中的众人都是吃惊不小。谁也没有想到，南宫山庄的“雪少爷”，竟是也会笑，而且笑起来十分好看，虽说他的笑容是在嘲笑。
然而，郭二可不觉得薛凡的笑容有什么和善，在他眼中，面前的薛凡显得更加可怕。因为他不只是看到少年的笑容，还有他眼中的神情。不知不觉间，郭二觉得自己的腿好像在打颤，情不自禁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下巴。
看着面前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的郭二，薛凡收起脸上的笑容，回过头继续看书，不再理会。
而身后的南宫强看到郭二的窘态，不禁大为光火，冷冷说道：“郭老二，你不是为了跟薛老弟再切磋才拼命练功的吗？现在还等什么？”
郭二回头看了一眼自家老大，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一狠心，便想向薛凡过去，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娇喝。
“想切磋？找本小姐啊，我看你们谁敢欺负小凡？”
接着，一团火红身影便闪进教室，挡在众人与薛凡之间，不是南宫月还能是谁！
而随着南宫月的到来，屋中气氛瞬间扭转，刚刚还在叫嚣的少年都乖乖闭嘴，本来还咄咄逼人的南宫强也是收敛怒容。
只有刚刚站在薛凡身后的郭二，因为南宫月的到来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今天可以找个台阶下了。
“不是要切磋吗？怎么不来了，谁想练练，我陪你们！”
南宫月向着几个少年看去，只见被她目光所及的，都赶紧低下了头。开玩笑，三重天放在江湖中虽说只是刚刚起步，可打自己这群人，可是手到擒来。况且人家是南宫世家大小姐，虽说自己是南宫强一派的，但说到底都只是人家家里的奴才，谁敢跟主子动手。
看着众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南宫月冷哼一声，心中暗骂，一帮欺软怕硬的货色。
也只有南宫强敢和她来一较高下：“月儿，你这样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你三重天的功力，随随便便一用出来，这在座的有哪个是你的对手？”
听到南宫强居然这么说，南宫月秀眉一拧，心中想到，这南宫强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我打你们就是强人所难，你们欺负小凡就是理所应当？
也不怪南宫强这么以为，他在看到薛凡以前的那次爆发，便断定薛凡身怀武功，只是一直没有展露。而这山庄之中，只有南宫月和薛凡走的相对较近，想来是不会瞒着她的。想当然的，便以为南宫月也是知道薛凡身怀武功。
就在南宫月想要好好和自己这个大哥好好理论一番时，另外一个声音却是从门口传来，而随着这个人的到来，学堂的小插曲才真正算是结束。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不好好坐下温习功课，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不用说，能这么训斥众人的，一定是夫子，程孟春了。
看到夫子进来，这帮孩子哪里还敢继续在这里争吵，就是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南宫月都是低着头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这位先生可是连作为山庄庄主的南宫傲都要尊敬的人，自己又怎敢在他面前放肆。
“哼，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聚众斗殴，这里是学堂，不是校场，还没学到什么真才实学就这么无法无天，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们？”
看着这帮成天就知道武功的少年，程孟春又怎么会有好话，心中恨恨想到“一帮白痴，就知道练武，却不专心学业，武功练得好又怎样，你们庄主武林第一人，不也是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话说尽？放着平天下的治国之术不学，成天就想着和别人一争长短，有什么出息？”
想到自己教的第一批学生将来都是一帮武夫，程孟春心里又怎么能痛快？
不过，生气归生气，待看到坐在最前面的薛凡，程孟春心中嘀咕，算了，反正自己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教这帮蠢蛋，为的只是薛凡一个人。
这么想着，心中自是平和了不少，再一想到今后自己也不需要再教他们，更是感觉愉悦至极。
清了清嗓子，程孟春便准备说出早上与南宫傲所做的决定。
“行了，你们不想上学，我也不想教了。”程孟春缓缓说道，“正好你们庄主今天早上来找我，让我给你们放几天假。说是江湖上有大事发生，要带你们出去历练。”
“而我也在南安州待的有些腻了，所以趁这次机会，我也要离开这里了，以后也不用再教你们这帮蠢货了。”
“好了，决定就是这样，也告诉你们了，今天也没心情上课了，都滚蛋吧！”
“对了，薛凡，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还要跟你说。”
说完，程孟春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留下满屋的学生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而薛凡在最初的迷惑过后便回过神来，心中明了，原来早上妙彤姐看到先生是因为这个事。
又想到夫子临走时叫自己，于是便站起身，出门去追夫子去了。
而这时，屋中少年们才反应过来，大声欢呼，终于不用再被这个家伙骂了，苦日子终于到头了，至于先生所说的外出历练，倒是没几个人注意。
………………………………
第一卷 寄人篱下 第43章 树下
出得门来，薛凡向着程孟春离去的方向追去，不知道先生有什么话要交代自己。
想到先生就要离开，薛凡心中难免有些感伤，毕竟先生虽说对学生严厉，但也是真心待自己的。而且不知为何，先生一直都是脾气火爆，经常骂人，却是从来都没对自己红过脸。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成绩好？可薛凡并不觉得程孟春是那种看成绩来对待学生的人啊！
跟着先生离开的方向追去，转过一道弯，便看到站在院后桃树下的程孟春。
南宫山庄的学院虽说除了孩子上学之外就没什么别的用处，却也是建得极为阔绰，分成了前院和后院，想来南宫世家也的确是希望自己能在文之一途也有所突破吧！
薛凡平时上课的的地方便是前院，而后院是用来让先生休息的地方。
此时，程孟春所站的地方便是学院的后院，院中种了一棵桃树，现在刚刚打春，桃树上面还没有结出桃花，只是刚抽出几丝嫩芽，倒也另有一番生机勃勃的感觉。
而想来程孟春是极爱桃花，因为薛凡曾不止一次在桃花盛开的季节里，看到程孟春一个人站在树下发呆。就是现在桃花还未上枝头，程孟春都看的出了神，似是想到什么陈年往事，满目怀念，又有些落寞以及埋在眼眸深处不为人知的一丝愤恨。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程孟春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知道是薛凡来了，回头看着这个自己极为在意的弟子，不知为何一时又有些恍惚。
发现程孟春的神色有异，薛凡不知缘由，躬身施礼，“先生。”
被薛凡一声唤醒，程孟春想到自己将他叫来的目的，于是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说道：“小凡，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南安城，却不知你有何打算？”
薛凡一愣，不知程孟春为何有此一问，心中突发疑问。忽然又突发奇想，难不成他想离开的时候带自己一起走？
而看到薛凡的神态，程孟春以为薛凡不明白自己问题的意思，便又接着说道：“我想问的是，你今后想怎么办？是想要继续抱着自己练武的梦而昏庸一生，或者另选他途，成就伟业？”
“原来先生也是想劝自己放弃练武？”
听到这里，薛凡又怎会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但自己又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呢？薛凡不禁陷入沉默。
而看着陷入沉默的薛凡，程孟春说道：“你在南宫山庄的状况，我大致上也了解，虽然想学武功，可是南宫傲却是禁止任何人传授你，我说的可对？”
没想到，这程孟春并非是南宫山庄的人，却是连这种事也知道，薛凡只能点头表示赞同。
看到薛凡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异议，程孟春便接着说道：“南宫傲曾经跟我说过，不希望你被仇恨捆绑一辈子，所以不想你学武功，要你远离江湖。”
“当初他也曾跟我商量，希望我可以开导你，可他又怎么知道，在这件事上，我是支持你的。身为人子，父亲被害，如果不想着怎么报仇，又怎么称得上是个人呢？”
“所以，我很欣赏你为父报仇的决心！”
本来程孟春前面说着，薛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自己这四年听这类话已经够多了。然而没想到后面，程孟春竟是话风一转，说出一番从没有人跟自己说过的话。薛凡本来低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
四年来，身边的每个人都对自己说，让自己放下仇恨，不要被仇恨蒙蔽。可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又怎么会理解自己呢？
即使是李妙彤，虽然是真心待自己，可其实薛凡知道，她心中也是不希望自己时时刻刻记着仇恨。
现在，有人肯定自己报仇这件事，薛凡又怎能不激动。而看到薛凡一听到报仇就如此激动，程孟春也是没想到在他心中，这件事竟是如此重要。
“虽然我赞同你报仇，可是我却是对你的选择很失望！”
短短的时间内，程孟春所表达的意思来回改变，从反对到赞同，再从赞同到反对，反差太大，令薛凡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自从来到南宫山庄，便一心想要学武功，结果呢，有什么成果吗？只是白白浪费了四年的时光，既然一条路走不通，为什么不去想另外一条路，这四年间，倘若你去思考另外的办法，恐怕早就有了新的方法。”
“什……什么办法？”薛凡的大脑一时跟不上，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如果你能用心读书，这四年的时光早就让你小有所成，不出几年，你就一定能够金榜题名，走上仕途。”
看到薛凡眼神中的迷惑，程孟春没有在意，接着说道。
“你很聪明，我说的聪明不是说你的学习优秀，而是你有着超越一般人的智慧。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我相信，只要你努力下去，将来在仕途之上定能有所成就。”
“你别看我虽然在官场受尽排挤，最后落得个挂冠离去的下场，那是因为我脾气暴躁，不愿意与人结党，只想磊落为人，否则你现在也没有机会见到如今平民身份的我了。”
“你不一样，你想为父报仇，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有所牺牲。倘若你能专心官场，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不出二十年，定然能在官场中占得一席之地。”
“六部之中，刑部掌管世间刑法，如果你将来能入主刑部，到时候，天下刑罚尽在你手，不管是调查你父亲被害真相还是缉捕凶犯，都是易如反掌。”
“而现在，你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又有什么用，别说你学不到武功，就算南宫傲开始传授你最高深的武功，等你练成要多久。等你练成出师，想要调查凶手又要花多久？”
一连串的问题被程孟春问出来，本来就有些呆滞的薛凡更加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啊，以前自己一直都在考虑从何处练武的问题，从未想过接下来的事情，而且就算程孟春不说，其实薛凡也是知道未来的路更加难走。
自己曾经问过青儿姑姑，关于父亲的境界，当时姑姑告诉自己她也不太清楚，但至少也是八重天，甚至是八重天巅峰。
而薛凡知道，因为父亲的功法精妙，甚至可以越境对战。这也就是说，想要打败父亲，那对方便只能是九重天的高手。而想要杀死父亲，甚至是几个九重天联手。
想到这里，薛凡不禁在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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