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焚九州-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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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弟子不知，不过想来应该是怕秘术外传吧！”剑锋又说道。

　　　　“这是一个原因，其实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让天剑山历任的先辈，都是对这《剑典》讳莫如深。”

　　　　似是回忆起了不愿想起的记忆，铁北渊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之所以将这《剑典》藏起来不露于人，只因为这书中，记录了不少的秘术，手段残忍，令人发指。说是秘术，其实用邪术来相称才更为恰当。”

　　　　“而天剑山的先辈们觉得这《剑典》中的秘术虽然能让铸剑术更上一个台阶，可是却是绝对不能公之于众。一是不想让人觉得我天剑山太过险恶，二是不想心术不正之徒，利用这些秘术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因此，我天剑山这才有了《剑典》只随着山主之位相传，为的就是确保传承不断，而又尽可能地让更少的人知晓这个秘密，以免生灵涂炭。”

　　　　听了铁北渊的话，剑锋这才知道，原来这《剑典》竟是还有这样的隐秘。

　　　　“不过，这和师父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这个消息虽然惊人，不过对于剑锋来说，更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师父。他不知道，这《剑典》同铁北渊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而听到剑锋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铁北渊便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因为，你师父他如今之所以如此虚弱，是因为他在天剑炉这短短数日间，通过《剑典》中的无上秘术，以自己的毕生功力献祭神剑，这才让你们能够成功施展化灵大阵。不然的话，以你们的实力，又怎么能轻易化去神剑之灵千年来的暴戾习性，让它能乖乖认主。”

　　　　听了铁北渊的话，就是剑锋也不止不住张大了嘴巴，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次事情的背后竟是还有这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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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识破

　　　　“可是，当年师兄不是已经献祭了自己的生命，这才让神剑有了被炼化的可能吗？”

　　　　片刻之后，剑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颤声说道：“您说师父他献祭了自己毕生的功力，难道就是刚刚您说的，他没办法恢复的原因？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来弥补吗？”

　　　　“呵，都给了别人，还怎么再拿回来。”铁北渊苦笑着说道。

　　　　又看了一眼痛苦的剑锋，铁北渊接着说道：“你也不用这样，你师父他自己选择的路，他不会后悔的。况且，事情现在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再杞人忧天也没用了。”

　　　　“至于说，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别忘了还有我，怎么说我也是你师伯，你师父的师兄，今后天剑山有我坐阵，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不过，短时间内咱们却是没有办法将青龙门怎样，想找回场子，只能等以后有机会了！”

　　　　听了师伯的话，剑锋点了点头，如今听了师伯的话，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师父今后再难为天剑山遮风挡雨。不过，他心中也打定了主意，以后就换作自己来保护师父。

　　　　而看到剑锋明白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铁北渊便又开口接着说道：“如今，咱们便是要开始培养新的门派精锐，现在我还能坚持，不过再等个十年二十年，恐怕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埋在后山了。”

　　　　“师伯，您正是春秋鼎盛之期，说这些还早！”剑锋忙是说道。

　　　　“哈哈哈，锋儿，恐怕就是你都不知道老头子我今年有多大岁数了吧！又怎么会知道我是不是鼎盛，或许明天就不行了呢！”铁北渊大笑一声，片刻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看着剑锋缓缓道：“锋儿，你可知道，当年我曾跟你师父说过，你是没有办法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

　　　　“这……弟子愚钝，让师伯费心了！”剑锋也曾听闻，师伯对自己的评价不好，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他竟是当着的面说了起来。

　　　　只是听到剑锋的回答，明显铁北渊并不满意，叹息道：“当年，你师兄刚丧没多久，我同你师父谈起这天剑山传人的选择，自然而然便避不开你。而当时我之所以说出这一番话，料定你在武学之上难有大成，却并不是因为你的天资不好，而是因为你的秉性。”

　　　　“你的身上缺少了一股霸气，一种坚韧的信念。可能是你师父将所有事都料理地太好，即使是他离开，也会安排下所有的计划。而你只要按照这个计划去做就行了，所以导致你做事从来都没有主见，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样的性格。虽然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可是遇到真正的大事，你是没有办法做到乾坤独断。”

　　　　“而正因为如此，你骨子里少了一股冲劲儿，没有那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信念。而缺少了这些，你是没有办法冲击最后的那道壁垒，自然没有办法成为真正的高手。”

　　　　“我……”

　　　　没想到铁北渊竟是忽然同自己讲了这么一大通话，虽是评判，可是剑锋也不得不佩服师伯眼光的毒辣。

　　　　其实，他的性格缺陷，自己早就已经发觉了，只是从来没有将性格与自己的修炼联系到一起。

　　　　而他也确实自从突破了八重天境界之后，实力便是再难精进，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天赋太差。

　　　　如今听到师伯的这番话，剑锋心中的那个石头也终于放下，明白自己到底差在了哪里。

　　　　跪在地上，剑锋低头说道：“师伯，谢谢您为我解开了多年的心结！”

　　　　铁北渊挥了挥手，示意他从地上起来。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少顷，铁北渊又开口说道。

　　　　而听了他这个问题，剑锋低头思索了片刻，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却是忍着摇了摇头。

　　　　“呵，你这孩子，又何必这样！我这老头子都有了觉悟，你又何必想不开？”铁北渊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如今，你师父已经这个样子。而我，说句不好听的，不知道哪天就完蛋了，到时候这天剑山同若晨就交给你了。”

　　　　“师伯……”听到铁北渊的这番话，剑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而铁北渊在交代完这些，却是转身看向窗外，沉声说道：“好了，墙角听了这么久，也该现身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原本还在伤心的剑锋也是大吃一惊，忙向四周环视一圈，做出警戒。既然铁北渊这么说，便一定有人藏在暗处，而对方能悄无声息靠近，便说明对方是一个顶尖的高手。

　　　　也直到这时，窗外的影魔才知道，原来铁北渊已经发现了自己。不禁有些惊讶，自己已经隐藏的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推门，进入。

　　　　站在屋中，看着眼前的铁北渊，还有那挡在铁北渊身前的剑锋。

　　　　此时的影魔想要杀他二人，可以说是毫不费力，而可能正是因为这份自信，影魔并没有急着动手。

　　　　“我很好奇。”

　　　　影魔看着对面那同自己差不多大的老者，淡淡说道：“从你刚刚开始交代后事，想来便是已经发现了我吧！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旁的没有，在对身法的自信这一点上，却是毋庸置疑的。我不相信，你这老家伙能识破我的暗影神功！”

　　　　而铁北渊同样没有丝毫的慌乱，看着面前的第一杀手，冷冷道：“确实，你的暗影武技施展出来，即使是我巅峰状态下，也未必能发现。更何况现在的我，功力已是十不存一，又哪里知道你在窗外。”

　　　　“哦，既然如此……”

　　　　听到铁北渊这么说，影魔更是难以抑制心中好奇，只是不等他再问出来，铁北渊却是开口打断了他。

　　　　“我虽然不知道你在窗外，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说，咱们几十年前也是死敌，交手了那么多次，还是多少了解你一些的。”

　　　　看到影魔没有动手的意思，铁北渊自然不介意同他多说几句。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因为凡是被你盯上的猎物，便是难逃一死。这就是你的行事作风，阴暗诡异，不给人丝毫机会。”

　　　　“哈哈哈，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时隔三十年重出江湖，居然还有这么了解我的人。”听了铁北渊的话，影魔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大笑起来，让人不禁觉得奇怪。

　　　　而铁北渊却是知道，这影魔为何会如此纵情大笑，因为也只有自己这样的人知道，被江湖遗忘，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笑够了，影魔擦掉眼角溢出的几滴混浊老泪，又恢复了第一杀手的冷漠，道：“没想到，当年追杀我的人，居然会是最了解我的。只是三十年河西，如今处境互换，轮到我杀你，有没有觉得一丝的荒诞？”

　　　　“呵，有什么好荒诞的，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句话我早就看透了。”铁北渊淡淡说道。

　　　　“是啊，活了这么多年，生死早就看淡了。”影魔倒是赞同他这么说。

　　　　“相识一场，给你个特例，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闲话道尽，该做正事了，影魔看着眼前的“老友”淡淡说道。

　　　　“要交代的，都已经说了。”

　　　　“那好，送你上路！”

　　　　看着影魔同自己师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剑锋不知该如何插嘴。只是，当他看到影魔要对自己师伯出手，哪里还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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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师兄出手

　　　　“休想伤我师伯！”

　　　　言罢，便是要出手。只是刚向前迈出一步，剑锋却是眼前一黑，便是昏倒在地上。

　　　　影魔看着出手的铁北渊，笑道：“你这又何必，难不成我还会对一个晚辈出手？”

　　　　“行了，你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放我这后辈一条生路，也不枉费三十年前，我追你跑遍天涯海角。”铁北渊道。

　　　　“呵，听你这么说，当年追杀我，好像还追出了感情不成！”影魔笑道。

　　　　“既然这样，你不妨也告诉我，那得到神剑的弟子是何许人，算是你临终又送我一个大礼。”

　　　　又回身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剑南道，说道：“这样，我也会放剑老鬼一条生路，虽说他已经功力尽失。”

　　　　只是，听到他这句话，铁北渊却是默不作声，冷冷看着他。影魔知道，恐怕铁北渊是不会告诉自己了。

　　　　“也罢，既然如此，我先杀了你，再送这位天剑山山主上路。到时候，有你们两个做筹码，我也算是能交差了！”

　　　　影魔收回目光，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阴冷杀手。

　　　　下一刻，便是出手拍向了铁北渊。而铁北渊面对对方的一击，却是没有再做抵抗的打算，甚至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临。

　　　　只是，预想中的一击并没有来到，却是听到一声闷哼。铁北渊不由得睁开自己的眼睛，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影魔依然保持着出手的动作，只是却是再难踏出一步，而让铁北渊吃惊的却是，此时，那穿透影魔胸口的黑色剑锋。

　　　　而出剑的人便在影魔身后，只是对方的身影被挡住，铁北渊无法看到。不由得，向着一侧挪动了一下身体，好让自己看清那在后面给了影魔一剑的是什么人。

　　　　不看还好，待看清那人的模样，铁北渊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原本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剑南道，不知何时醒转过来。而那刺透影魔的黑色长剑，此时就在他手中紧紧握着的。

　　　　长剑通体黝黑，却是比旁人的剑要长上三分，剑身也要细狭一些。

　　　　而影魔被长剑刺穿，鲜血顺着剑锋止不住向下淌，不过意外的，他就那么静静站着，低头看着透胸的剑尖。而不知为何，影魔的脸上还竟是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呵，师兄，你到底是找到我了。”

　　　　没想到，最先打破沉默的却是影魔，而听到他的话，铁北渊这才明白过来。

　　　　再次望向那床榻上的人，却是看到对方眼中那冷冷的眼神，饶是铁北渊纵横江湖几十年，也不禁寒了心。

　　　　“你不是南道，你是何人？我师弟呢？”

　　　　这才明白，原来这床上躺着的，早就不是剑南道了。而听那影魔的话，这人竟是他师兄，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这做师兄的，会在师弟的背后下黑手。

　　　　“放心，剑南道那老鬼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说完，便不再理会铁北渊，而是看向依然背对自己的影魔，冷冷道：“倒是你，我的好师弟，你可是让我好找啊！”

　　　　只听到那人缓缓说道，声音沧桑混浊，好像极为苍老。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他是那影魔的师兄，恐怕也是一个人精了。

　　　　而随着他开口，身上竟是起了一层光影，待散去露出真正的面目，果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要不是这次我带弟子前来凑热闹，恐怕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再见到你了吧！”

　　　　影魔用手在那透胸的剑尖上来回摩挲，竟似是毫不在意那骇人的伤口。只是嘴上却是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倒是情愿不再见你！”

　　　　而那老人却是不再多说，“蹭”的一声，手中长剑猛地从影魔的体内拔出，接着便是再次出手。

　　　　而影魔等得就是这个时机，哪里还会坐以待毙，身影激射，瞬间便是同他的师兄拉开了距离。

　　　　此时，他才真正看到身后的这位老人，只是再次看到这位自己曾经最熟悉的人，影魔心中也是思绪不断。

　　　　“师兄！”

　　　　抚在胸口的枯手，被鲜血染红，变黑，不过，却是没有一丝的颤抖。

　　　　那长剑形状怪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影魔被刺穿的胸口止不住地流血。不过，对此影魔却是没有丝毫的慌张。

　　　　作为世间最顶尖的杀手，他很清楚，什么样的伤是致命的，而哪些伤却是没有危险。

　　　　暗自调动体内的内力，护住自己的心脉，好让自己坚持地更久一些。

　　　　而面对这突然而至的惊变，铁北渊在刚开始震惊过后，迅速反应过来。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我天剑山？”看着那老者，铁北渊大声说道。

　　　　“呵，我是谁？不过是在这世间的一道幻影罢了。”那老者从床上下来，口中却是低声说着。

　　　　而听到他的这个回答，铁北渊明显很不满意，皱着眉头，冷眼旁观。

　　　　“师兄，你还是不适合做杀手啊！”

　　　　终于，影魔调整了一番体内翻腾的气血，面色有了好转，再次投向老人的目光，却是有些戏谑。

　　　　而那人却是没有理会影魔的嘲讽，将手中长剑上还残留着的血迹擦去，再次开口道：“哼，当年师父他老人家说了，让我一定找到你，拿回被你偷走的秘籍。而以我的打算，原本是想在见到你时候，让师弟你亲自去地府给师父送过去。奈何，师父临终前又叮嘱我，门派的规矩是在他手中毁去，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我将这规矩重新拾起来。”

　　　　“至于，我适不适合做杀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别忘了，当年你自己杀的第一个人，是谁亲自教的？”

　　　　“哦？师兄你想让影门重新建立？怎么做？不会是想，在这里将咱们五十年前的那场比试进行下去吧？”影魔道。

　　　　“嘿，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虽想杀你，却是不屑现在出手。刚刚的那一剑，也只当是这么多年不见，为兄的送你的一份见面礼。不然的话，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废话？你真以为我是扎偏了？”那老人冷冷道。

　　　　“刚刚我也说了，我此次出山是为了带一名弟子，虽说现在实力还弱了些，不过不出十年，他便是能成为这世间的顶尖强者。”

　　　　“而我也知道，你也有徒弟，虽说死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弟子嚣张蠢笨了些，却是拿出来练手还是可以的。”

　　　　而听到他这么说，影魔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师兄原来是有如此打算，却是不错的。只是，如果师兄你亲自过来找我，将这事同我商量，师弟也绝不会反对。又何必埋伏在这里，给我背后来这么一刀，着实让我消受不起啊！”

　　　　听到影魔竟是这么说，那老者却是又开口说道：“这一剑，你很委屈？”

　　　　没想到师兄竟是丝毫面子也不给，影魔也知道，自己曾经做下的事情，是没有办法被原谅。

　　　　苦笑一声，道：“既如此，师弟就听师兄安排，待您那高徒出师之日，便是我影门重建之时。到时候定要选出真正的强者，来继承师父衣钵，也好让这世间之人知道，影祖才是最令人胆寒之人！”

　　　　言罢，便是一抱拳，再道：“今日，再见师兄英姿，实在是让我惊喜莫名。而听到师兄的提议，老实说也让解决了我的一桩心事，也让我放心了。”

　　　　“到时候，师兄安排妥当，我定然会带着弟子亲自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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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影祖之后

　　　　而那老人却是一声冷哼，冷冷道：“没什么好安排的，只是让你弟子亲身赴死而已，安排好后事即可。”

　　　　“时间就定在……七年之后，师父的忌日。而地点就在师父被你杀害的那处地方，我将他老人家葬在了那里，而我也在那里答应了师父，定然要为他报仇。”

　　　　“想来师父他老人家，也想看这一战，想知道他的传人到底是谁。”

　　　　“好！七年之后，师弟必定会亲自前往，师兄敬请期待！那现在，师弟便告辞了，省的让师兄看着心烦！”说罢，身形一转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屋中。

　　　　而看到影魔离去，那老人却是一声冷哼，并未多说什么，看样子不打算去追。

　　　　“呵，没想到，这让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影魔，竟是影祖的弟子。而谁又能想到，这影魔竟是还有一位实力卓绝的师兄。”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老人这才想起，这房间之中，竟是还有一个人。

　　　　而听到铁北渊的话，那老人却是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似乎没有将铁北渊放在眼里。转过身，便是打算就此离去。

　　　　而铁北渊怎么说也是纵横江湖几十载，哪里受过如此冷落，饶是自己深受重伤，无法施展实力，却也丝毫不惧。

　　　　抽身将那老者拦下，沉声道：“我虽然功力全无，却也不能堕了天剑山的威名。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那老者听了却是一声冷笑，道：“你一个功力全无的老鬼，又有什么资格同我叫嚣。如果你还是当初的那个铁疯子，我还尚且忌你三分。现在……嘿嘿。”

　　　　“而我之所以不杀你，不是因为怕你天剑山，而是因为我那师弟来杀你，我却偏偏不让他如意。刚才，倘若不是刚刚我那一剑阻止了他，怕是你现在都没命再同我啰嗦了吧！”

　　　　听了他的这番话，铁北渊知道自己怎么说，都算是承了对方的一个天大的人情。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只是，一双眼睛却依然紧紧盯着对方。

　　　　片刻之后，铁北渊才缓缓开口：“你说的不错，以我现在的实力，的确是没有办法将你留住。不过，你将我师弟掳走，如果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走了，恐怕我也不能答应。”

　　　　“不答应又怎样，你以为我还会怕你？了不起将你杀了，我这样的人，也不在乎手上再多上一条性命！”那人却是丝毫没有将铁北渊的话当做威胁。

　　　　“你当然可以杀我。”铁北渊道，“不过，倘若你将我杀了，恐怕明日江湖之上便是会知道，你这位从未在江湖上显露的影祖弟子，还有，你那弟子无名！”

　　　　“我想，就凭这影祖一名，你二人怕是死十次，都不多吧！”

　　　　话音刚落，铁北渊只觉一股大力传来，紧接着自己的喉咙便被人死死制住。

　　　　“愚蠢！本来看你老态龙钟，想让你多活几年，谁知道竟是如此不知死活。你以为，杀手会在乎一个临死之人的威胁？”

　　　　说罢，手上便是慢慢发力，看样子是想将铁北渊亲手掐死。

　　　　只是，感受到对方慢慢紧箍的枯手，铁北渊没有丝毫挣扎求生的动作。原本苍白褶皱的老脸，变得通红，眼珠充血，似是要迸出来。

　　　　不过，嘴角却是始终挂着一丝的微笑，自信，笃定却又略带一丝嘲讽。

　　　　一生杀人如麻的老者，看着面前这个同自己年纪差相仿弗的铁北渊，看着他那可恶的神情。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要掐死的，并非凡人，而是江湖上几十年前便出了名的“铁疯子”。

　　　　饶是早已心如铁石，却是不知为何，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慢慢散去。

　　　　而失去了钳制，铁北渊直接摔倒在地，刚刚对方是真的动了杀心，那力道自是不弱。虽说放开了手，铁北渊依然是一阵的眩晕，没法站立。

　　　　“咳咳……咳。”

　　　　再次呼吸到空气，铁北渊便是一阵急咳，少顷，恢复了过来，幽幽地从地上起身。看着那人，铁北渊知道对方心里还是有所忌惮的。

　　　　“看样子，你也不是真的是毫无顾忌！”

　　　　那人却是恍若未闻，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铁北渊。

　　　　而铁北渊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的灰土，笑着说道：“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提醒，你将我杀掉，到时候只会引火烧身。”

　　　　“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