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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元粒子世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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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早上，黄叶一早就跑到制陶区去了，身后的尾巴，也变成了小风和三子两人，本来黄叶是不想叫三子跟着的，不过三子说，反正也不用他做什么事情，只是看着就行了，老是呆在大楼台，闷也闷死了，黄叶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他去制陶作坊，是有任务的，制盐用的陶鼎，过滤盐用的带孔的陶器，还有就是炭灰，他手里东西不多，想除去盐中的镁铝离子，只能用这个炭灰试试了，炭灰含有碳酸钾，可以使镁铝离子沉淀，炭灰里的灰分，还有一定的吸附作用，可以除去盐中一些有色物质。因此，黄叶跑到了制陶作坊，另外，七爷爷给他划定的制盐区域，也暂定在这里不是？
刚到制陶作坊，黄叶就见到制陶区的人们，在有序地忙活着，制陶坯的，和泥的，往炭窑里运木柴的，还有的正在把晾场上晾干的陶器往陶窑里面装的，场面鲜活，没人偷懒。
黄叶在作坊里寻到了九叔，九叔开心地和黄叶打着招呼，“你的木炭烧陶法，真是神了啊！”九叔自豪地说，“一窑陶器，有一半的上了釉！”
看来温度还是不够啊！黄叶寻思，看着那些向炭窑里装着木材的人们，问道，“上一窑的炭都用了吗？”
“还能够用一次呢，”九叔答道，“这不是想多准备出来一些嘛！”
“上次出的炭，给我瞧瞧，”黄叶道。
九叔带着黄叶走到陶窑的后面，整齐地码放着上次烧出来的炭，黄叶随手从上面拿起了一根，掂了掂，随后，又把木炭掰开，有点儿费劲儿，又使了一些力，掰开的木炭中央，还有拇指粗细部分，没有完全碳化，是了，转头对着九叔说，“这木炭烧得还不够火候，”说完，拿着刚刚掰开的木炭对九叔说道，“要里面也全都碳化才行，可以增加点儿烧炭的火力！”
九叔看着默默点头，然后道，“这一窑炭，要增加多少柴火呢？”
黄叶哪里知道要增加多少柴火啊？于是，黄大忽悠，又开始忽悠了，“上次下层窑放了有多少柴火？”
“大约占了下层的一半了吧。”九叔想了想答道。
“那就再多些，别塞得太满就行了。”
九叔去安排完烧炭事宜，又跑回来对黄叶说，“那些蚯蚓，给你留了好多！”
听九叔又说到蚯蚓，黄叶一阵反胃，压制住对蚯蚓的恶感，道，“一会儿再煮点儿吃吧”恶感归恶感，营养是营养，黄厚脸皮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黄叶向九叔定制了几样制盐用具，一个是过滤器――一个类似浅槽子样子的陶器，只不过底部捅了很多小孔，还有就是溶解盐的槽子，底部就不用有孔了，最后就是炒盐用的小鼎。这些都交待完后，制盐的核心过滤地方，就得黄叶自己动手了，制作草纸，这草纸可是不能用来书写的，就是把干草用石头捣烂，然后用水去煮，煮得差不多，用木棍搅拌，把里面的纤维打乱，就可以把这些纤维从水里用木棍挑出来，晾干，这就是黄叶准备铺在过滤器上的滤布了！
捣碎工艺，黄叶很是大方地传授给了三子和小风，于是，俩人每人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足足捣了小半天，居然没人喊累！黄叶也是醉了，真是任劳任怨啊！
这天晚上，制陶作坊里，挂起了一排黑乎乎的据说叫纸的东西。
转过天来，纸是做好了，可是过滤器还没着落，于是乎，小风和三子又和干草较了一天劲，反正第二天制陶作坊里挂出的那些黑纸更多了。
这天黄叶干嘛去了？纸已经被他用上了，他问九叔借了作坊里的一间小楼台，原来也只是堆点儿杂物啥的，清出来后，就暂时归黄叶了。
黄叶把一张纸拿在手里，好家伙，够厚实，话说回来了，草浆能熬出来的胶太少了，薄了也得能成形不是？
黄叶把纸平铺在地板上，慢慢把纸打湿，然后，从口袋里小心地取出了几根燕麦穗，把里面的麦子剥出来，去掉干瘪的，饱满的全部轻轻地放在纸上，看了下，有一百来粒吧，这就是粮食的种子了，千万要给我好好生长啊！
黄叶来到作坊第三天，没有再折腾三子和小风，不过他俩也有了新任务，就是在黄叶从九叔那儿占的那个小楼台前面，圈了一块儿地，估计半亩不到，黄叶告诉了九叔，这块儿地，谁也不许进来！
这样，黄叶还是不放心，让小风和三子，给这块儿地圈上一圈树枝子，于是，这俩就开始忙活去了，黄叶还是有自己的事情，他问九叔借了五个人，每人带个背篓，去背土去！
从哪儿背？到也不远，就是做饭作坊里面，从做饭的大鼎附近，刮地三尺，呵呵，也没那么夸张，反正每人一大篓子，没有肥料，这些天天被刷锅水滋润的泥土，该有些肥力吧？
第四天，过滤器该好了吧？黄叶问了九叔，九叔告诉他出窑时间在中午，那黄叶也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先把他们费了六天功夫弄来的盐，取了两斤左右，在一个罐子里加水溶了，就直接把炭灰给倒进去了，小风和三子看着直瞪眼，不明白黄叶的作法，其实黄叶也是心里没谱，就这条件了，还能咋样呢？做完这些，就带着小风和三子去作坊里的楼台了，两天时间，燕麦吸入了水分，开始膨胀发芽了！黄叶看着麦尖上的小芽，眼前就像看到一片片麦田。你们快点儿长吧！想死你们了！
刚刚出芽的麦籽也是可以种的，不过，黄叶为了保证成活率，准备出苗后再转移到土里！
等得心急火燎的黄叶，终于拿到了自己的东西，两个过滤槽子，两个专门溶解盐的槽子，还有两个炒盐的小鼎。
黄叶兴冲冲地取了一张纸，铺在过滤器里面，摊平，想了想，又在上面铺上了两张，心中念叨，过滤器啊，你争点儿气吧！
过滤器摆在小鼎上面，滤下去的盐液可以直接进入小鼎里面，随着加了黑乎乎的炭灰的盐水，倒入了铺着黑乎乎过滤纸的过滤器里面，过滤后的盐水，慢慢进入了小鼎。
当所有盐液都进入小鼎后，黄叶和小风三子三人都凑到小鼎上面观看，只见鼎中盐水，清澈透明，黄叶伸出根手指，粘了点盐水，放进嘴了尝了尝，耶！苦涩全无！成功！
接下来，黄叶就是炒盐了，小风和三子也没闲着，黄叶有设备了，又叫他们用溶盐专用的槽子，溶了五斤盐，然后加入炭灰，先放置一段儿时间再过滤。
炒盐过程有点儿慢，“可能我水放得太多了！”黄叶心想，水多放点儿，哎，不是为了溶得快点儿吗？以后真要加工了可真不能这样了，太费火了！
黄叶这边燃料充足，炒盐鼎下面，奢侈地烧着炭火，炭火好啊，不用咋管，火力还强！
两个来小时，终于出盐了，黄叶加快了搅拌速度，同时，慢慢地撤去了炭火。
小鼎还没有完全凉透时，那边小风和三子第二波盐也过滤好了，盐水存在了一个槽子里面，黄叶过去检查了一番，同样成功！
当看着黄叶满意地微笑时，小风和三子都呵呵傻笑着。
终于到了有盐的日子了！黄叶心中暗暗激动，费了那么多力气，这盐的成功，有努力，也有运气，还有这些绿松村，朴实的村民！
等炒盐鼎完全凉透了，黄叶把里面的盐盛了出来，装进一个陶罐，也许有一斤？也许不到，哎，损失有点儿大！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原盐有的是！
从此，黄法制盐工艺，走进了绿松村，被载入史册，咳，火山岛的语言，有文字吗？黄叶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问问七爷爷。
黄叶又拿了个陶罐，里面灌了点儿经过过滤的盐水，心想，自己用的话，还是直接用盐水吧，更经济些！
又到了晚餐时间，七爷爷的吃饭的地方，又多出了三个人，黄叶和他的两个小跟班，这一方面自然是黄厚脸皮，脸皮比较厚，还一个原因，他今天有大收获了不是？
黄叶从桶里盛了一碗饭，再仔细地从陶罐倒进碗里一点盐水，搅了搅，在嘴里尝了尝，黄叶感觉自己的味蕾像是受到了巨大冲击一般，十天没盐的日子了！一碗带壳的野麦子粥，竟然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强烈的幸福感！
突然，黄叶有了一种被围观的感觉，周围的不论是七爷爷，还是各位管事们，似乎正在观察什么怪物一样看着黄叶！“我刚刚不会表现得像个二货吧？”心中有点儿发虚，黄叶讪笑着对大伙儿说，“好久没吃到盐了，有点儿激动，见谅见谅。”
黄叶想了想，把自己刚刚尝了一口加了盐的粥，递给了七爷爷，七爷爷没迟疑就接了过去，轻轻地喝了一小口，只见这小口饭进到七爷爷嘴里后，慢慢品味着，七爷爷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没有更多的表情，而是，又一小口入嘴，继续在嘴里品味着，嘴角抽动幅度更大了一些，七爷爷还是没有出声的意思，而是一直将那一碗饭全部吃完，这才轻输了口气，“这真是神仙一样的味道啊！”
黄叶看着大伙目瞪口呆的表情，不再迟疑，在大饭桶里面倒进了小半罐子盐水，搅匀，这时，大伙争相去取饭，自然，黄叶也再次悄悄给自己盛了一碗。很快，各种表情出现在广大管事脸上，有大声砸吧嘴的，有的喝得太快，被呛到的，更多的，是赞不绝口！
黄叶和七爷爷看着大伙表情，微笑对视，“这就是你准备用来换铁器的东西？”
黄叶轻轻点头，取出那小半罐子炒好的盐粉，递给了七爷爷，“它现在制作不易，我们现在还不能使用这种精制的。”想了一下，又指了指自己刚刚倒入饭中的盐水道，“不过，村里人可以先使用盐水，用着也不麻烦，效果和这个盐粉，是相同的。”
“那就没有问题，”七爷爷很郑重地对大伙说，“从现在开始，黄叶主持制盐工作，无论需要人和物，你们都要无条件支持！”
………………………………
第十八章 盐水黄
众管事，呃，还有小风和三子，满心欢喜地从七爷爷这里离开了，黄叶留了下来，是七爷爷叫他留下来的，而黄叶，也正准备与七爷爷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么好的东西，换到铁器，那是很有希望的了。”七爷爷眼睛冒着光，和黄叶说着。
这老爷子，哎，跟铁器拧上了，其实，黄叶想到的是，如果真的有了外船到来，而自己这里拿出来了盐，换来的可能不仅仅是铁器，还更有可能换到的，则是外人的贪婪和觊觎，甚至是海盗，带给岛上居民的可能是杀戮，是毁灭！
太有必要建立自己的武装力量了！可是，真要摊开了，和七爷爷这么说，七爷爷会怎么想，怎么做呢？让七爷爷明白，因清贫而无人理睬的小岛，会拥有基本的和平？还是让七爷爷知道，自己制出来有可能会给全岛带来灾难的东西，而对自己痛下杀手？这都不是黄叶想看到的。那么，如果换一种七爷爷更能接受的，对这事的理解方式，那是黄叶乐见其成的。
想了想，黄叶道，“七爷爷，其实，与其我们等着外船来交换铁器，倒不如，现在就和平原村、青桑村去换些别的东西。”七爷爷听完，眼前又是一亮，“对啊！我们想去换铁器，就是想让我们过得更好些，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黄叶想了想，轻声道，“我听说平原村下海捕鱼，每天收获不错！”
“用盐去换鱼？”七爷爷轻轻思索，“那青桑村又有什么呢？”
“可以换青桑村的劳力！”黄叶回答，这个问题黄叶早就想过了，东山并不大，从北向南，延伸到青桑村，就基本到头了，所以青桑村想要去大东山采石，太方便了，并不需要翻越东山！到达大东山只是小半天的路，而绿松村的人去大东山，则要带上食物，走一天甚至更多的路，才能到达大东山采石场，制作好的石料，想要运送回来，更是要绕过东山，效率太低了。
“劳力也能换？”七爷爷眯起眼，看着黄叶。
“其实我们可以换青桑村的石器，”黄叶解释到，“现在我们的石器作坊产出根本不足我村使用，如果，我们能用盐，把这些石器，从青桑村换回来，那我们的石器作坊的人就可以撤回来了！”
七爷爷豁然开朗，“既然你以前家族经商，这事情就你操办起来吧。”
“这事情，要是操办起来，我需要您能答应我两个条件，”黄叶想了想。
“什么条件？”七爷爷问道
“第一件事，您看看，能不能把平原村和青桑村的族长，请到绿松村来，我来给他们做顿饭，加盐的饭。”说完，黄叶看向七爷爷。
“这事情，其实也不用去请，”七爷爷顿了一顿，“每年大家会在平原村有一次物品交流会，各族的族长和管事都会去的，时间就在下个月，你看如何？”
“交流会？那就更好了！”黄叶应道，随即说道，“第二个条件，我想，我们有了盐了，可以换鱼，换劳力，节约下来的人手，我想组织一些人，做为护盐队。”
“护盐队？”七爷爷眼神一凝，“他们敢来我们村抢不成？”
“这可不好说，”黄叶慢慢说道，“十天前，一头野猪都让青桑村和我们大动干戈，可这盐能换到的东西，可不止是一头野猪，是十头，上百头！”
原始社会末期，说是完全平均，其实，早已打破了真正的平均，最起码，七爷爷是族长吧，在族里有着无上的权力，虽然也没见他利用权力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但如果你把这权力从他手里拿走试试？不拼命才怪。这盐是自己手里的东西，别人起了觊觎之心，七爷爷能让别人给抢走？黄叶不信。
果然，七爷爷轻轻点头，“你需要多少人做护盐队？”
“十人，但必须是完全不要劳作，而且，”黄叶想了想，绿松村，三百多女人，一百多男人，青壮更是不足百人，从里面能抽出十个青壮，这比例，不低了，于是说道，“如果能换到鱼了，我需要他们每天中午加一餐鱼，数量呢，”黄叶暗自思索，也不知道能换到多少鱼，就说道，“以每天换到鱼的五分之一计算可以吧？”
“咝！”七爷爷迟疑了，“这，不是太好办吧，条件这么好，来不了的会有意见的！”
黄叶笑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简单了，竞争啊！“护盐队的人，一定要身体强壮，大家自愿报名，择优录用！”
七爷爷眉毛舒展了，他也知道要保护好自己宝贵的盐，没有强有力的护盐队，那是真不安心的！“我同意了，那你建立制盐作坊的事情，有计划了吗？”
计划早就有了，黄叶暗想，如果盐能换来足够的石器，绿松村就可以撤掉石器作坊，就等于为绿松村省下了七个青壮，如果再换来更多的鱼，省下的青壮也是更可观的！算下来，估计可以省下二十来名青壮，自己这边人手够了。而按照每人每天五克盐的供应量，那么，三个村子每天消耗约二十斤盐，呃不对，相当于二十斤盐的盐水，嘿嘿，自己现在加工盐不易，估计，每天能处理粗盐约五十来斤，足够三个村子用了，多出的盐水呢，嘿嘿，就可以炒成精盐存起来了！
“现在制盐，估计每天最多能处理五十斤粗盐，”黄叶说出了这个数字，“那我的制盐作坊需要的粗盐，就需要有人去绕过大东山收集，然后再背回来，而这一趟需要六天时间，那么，按照每人每次可以背五十斤盐计算，为盐场背盐的人，就最少要六人！”
七爷爷轻轻点头，“人不算多。”
“可是这项工作太辛苦了，我有些担心时间长了……”黄叶轻声嘀咕。
“这事情我可以和大家商量，应该问题不大，再不行就大伙轮着来。”七爷爷回答。
“制盐那边，有四人就够了。”黄叶思索着说道，“即便不够，也不会增加太多的。”
“明天大家就能都有盐吃了吗？”七爷爷笑着问黄叶。
黄叶想了想，还有约二十斤粗盐，可以过虑出约含盐十斤盐水，已经过滤出的盐水相当于约两斤半的，，还是不太足，嘿嘿，顶多，开始时盐水稀点儿呗！黄坏水，呃，黄盐水，有主意了，“可以坚持六天，那么，明天必须安排人手去采盐了！”
“放心，只要大家吃上了盐，”七爷爷眼神坚定起来，“这些事情，大家都会支持的！”
转过天来，黄叶继续带着两个小跟班，去制陶组，造纸，制盐，这下子暂时不需要炒盐了，盐水制起来，那可是“相当地”快！
这天，黄叶吃到了盐水煮的蚯蚓，呀！味道好极了！可没想到的是，三子见到活蚯蚓后，死活再也不肯吃了！
黄叶又重新和九叔定制了大号的制盐陶器，五十斤盐一次性溶解并过滤，为村子做工作，也要考虑给自己省点儿事儿不是嘛？
而九叔，对黄叶那是一百个佩服了，明显啊！人家会烧炭，会烧陶，比他这个几十年的老师傅都厉害！而且还会制盐！这盐，哎，还真是好东西，吃过放盐的东西，再吃那些不放盐的，能吃下去才怪！
中午时候，做饭组的人，把黄叶准备好的盐水罐子给取走了，晚餐大家会有惊喜了吧？
晚餐时，还真是有惊喜了，黄厚脸皮和他两个小跟班，三子和小风，又跑到七爷爷这里吃饭了，看来是形成习惯了，那惊喜是饭里有盐了？饭里有盐是肯定的，只是黄叶发现的不是这个，呃，“四叔呢？”
七爷爷笑着对黄叶道，“今天一早，我和老四说了采盐的事情，他立马就带了十个人去收盐了！”
黄叶直咋舌，这四叔，还真是！四叔到底是个直性子，还是见了好处才会这样的呢？黄叶还是没弄明白，弄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放，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吃过饭，黄叶没有在这里做过多停留，带着小风和三子，一路闲聊着回到了大楼台。
进了大楼台，这时大楼台里面的人基本都回来了，小风突然觉得有些异样，眼神乱转，于是，他发现有人在朝着他笑呢，“石头！”小风惊叫着跑了过去，三子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只见三子和小风，与一个比三子略壮实的小伙子，抱在了一起，激动异常！
石头这个名字黄叶早就听说了，不过还真是头回见，而三子这段时间，先是一直在养伤，然后又整天与黄叶跑东跑西的，也没抽出空去看望石头，小风开始时，倒是看过一次石头，不过那时的石头还不太好！这下子石头好了，小哥仨，又聚在了一起，他们不仅是好朋友，还是难兄难弟来着！
小风高兴地和石头介绍着黄叶，而石头看来早就听说过黄叶的大名了！与黄叶热情地打着招呼，看着石头那壮实的身体，还有他那股子锐气，黄叶觉得护盐队需要这人！
………………………………
第十九章 疙瘩
燕麦的种子，从开始培养，到发芽，用了约三天的时间，而从发芽到了麦苗生长到七八公分，也只用去了三天的时间，这些天，黄叶和他的两个小跟班，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忙的，于是，在制陶作坊里，黄叶圈出的那小块儿地里，出现了三人插秧小队，黄叶带着小风和石头，仔细地把麦苗移栽到了土里，“这是希望的田野啊！”黄叶心中暗想。
四叔快回来了，只要四叔回来后，采盐的事情能连续上，火山岛上居民吃的盐，就能够满足了，对于马上到来的物品交流会，黄叶充满了期待。
小风和三子又被黄叶赶去做纸了，护盐队得交流会回来才能组建，黄叶则是和他的麦苗相面呢！
这时，忽然院子外跑来一人，正是制陶组里的一个后生，黄叶知道他叫二皮，呃，再加上个字，不就二皮脸了嘛！
二皮脸，咳，二皮急呼呼地跑了过来，“九叔婶子生病了，”二皮喘着气，“七爷爷都去了，眼看九叔婶子不行了，九叔让我来喊你去看看！”
看看是必须的！九叔对自己那么好！更别说，九叔婶子是小芳姑娘的娘不是？黄叶像安了弹簧一样，直奔九叔家。
九叔家的小楼台下面，七爷爷领着几个身涂重彩的人，正在那里蹦着跳着，喊着黄叶听不清的号子，“看来和自己那边儿的跳大神儿的有点儿类似！”黄叶穿过这群大神们，径自上了楼台。
楼台里，九叔正急得在屋里打转转，九叔婶子则脸色苍白地躺在草铺上，边上坐着的，正是小芳！
见到黄叶进来，九叔马上就抓住了黄叶的手，有些语无伦次了，“上吐下泻！人都虚脱了！”
又接着说，“七爷爷都没见过这种情况，他也没啥好办法了。”边上的小芳，也是期盼地望着黄叶，脸上是愁云惨雾！
黄叶稍静了下心神，这心神不静，那是小芳给带来的，自己对小芳这个在村里属于异类，在自己那边则是长腿美女的姑娘动心了吗？黄叶反问自己，不过，随即又对自己在人家老娘还病得这么厉害时，居然动出了这种心思，黄叶脸上有点儿发烧！
略作沉吟，“婶子都吃过什么东西吗？”这话黄叶觉得问得白痴，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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