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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风华,王爷请让道-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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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追了，放他们回去。”燕天南停住脚步。
“王爷，没剩多少了，再追两百米他们就差不多了。”地松还觉得没过瘾呢，看着连刀剑都不用动，敌人一个个地倒下，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不能再追了，哨音的方向离这里不过一百余米，我们就这几个人，而那边不一定有多少呢，而且万一人家用毒箭什么的，你以为我们几个人还有命回去？”
燕天南慢条斯理地说，柳依依可是说在等着他呢，他可以帮助他们，但绝对不会为他们送命就是了。好不容易找这么好的王妃，美好的生活还没有正式拉开帷幕，爱死就别人去死，他表示自己没兴趣为了一个异国的皇上舍生取义，他没那么高尚。
“走了，没什么可遗憾的，我们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燕天南看着地松那恋恋不舍的模样，知道这家伙又犯病了。凡事遇到敌人都尽量消除干净，这是一种病，得治。
再看皇上彼时灰头土脸的模样，燕天南就想笑。早知道舅父就在不远处埋伏着，还不如将柳依依也带来了，多好的热闹，错过这一次想有第二次都不容易呢。
“怎么样？没人中毒吧。”燕天南问。
“没有，都已经吃了解毒丹。”叶将军也是一脸郁闷的，虽然他的脸上还是干净的。
而其他的兵士包括皇上都是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对方的烟幕弹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烟雾散尽，留下的这些东西落在人脸上，竟是擦也擦不干净，郁闷。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依依还等着我。”
燕天南虽然有心给皇上施礼问候什么的，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谁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这么的狼狈不堪，尤其他是皇上，整天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如今这般模样，估计只想蒙上脸面遁逃，还哪有功夫看别人给他见礼了。
“嗯，等回去再和你说，没事不要出来了，最近京城不太平、”叶将军宠溺地看了过去，他是知道燕天南的功夫不错的，对于培养燕天南，他是下了大功夫的，可是无论他怎么样的强大，在他心里他依旧是小孩子，需要他保护的孩子。就如同叶飞一样，人家在将士中口碑好得不得了，可是上次去禹山，照样是叮嘱了半天，然后不放心自己又跟了去。
“舅父保重。”燕天南知道这会儿不是叙话的时候，所以也赶紧走了。这一大摊子残局也够他们收拾一会儿的，看那样子，这些人脸上的东西都够洗半个时辰的了。
叶枫也没问皇上是怎么回事，直接护送皇上回宫了。
“那些人让南儿消灭的差不多了。就算没达成目标，至少也让贼寇损失不小，也没什么。”
看着轿子里的皇上郁郁寡欢，一句话也不说，叶枫隔着帘子安慰他到。
“朕，”皇上又是一声叹息，“老了。”然后沉声说到，那语气是那么苍凉！就是头顶上融融的暖日也温暖不了的苍凉。
“皇上多心了，帝王与帝王的接任者，必不可少这么一番争斗。皇上也是从皇子过来的，自然知道生在皇家的残酷。物竞天择，顺其自然吧！”
叶将军对这事也是无可奈何，都说生在皇家是几辈子积来的德，荣华富贵从含着金汤匙生下的那一刻便跟着来了，但有谁知道生在皇家的无奈？
皇位只有一个，那么多的皇子皇兄弟都想争一争，可是你凭什么争？
凭本事够吗？当然不够，你还要有强大的耐受力，面对你的至亲给你的各种伤害，还要面对各种不期而来的伤害。
当个皇上，真心不容易！
可是貌似自愿放弃皇位的人基本没有几个，谁不想争一争，谁不想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享受万众瞩目，接受万民朝贺，大手一挥就能定夺一个人的生死，那种威风，尤其是生在皇家见过自己父皇威风凛凛地样子，他们哪一个不想效仿之呢？哪一个不想成为下一个皇上呢？
叶枫的话虽然不那么好听，但说的的确也是事实，他再朝堂这么多年，尤其是陪着燕天南走过了这么久，他对各种皇室之间的争斗太习以为常了。而且又跟东海皇上深交，也见多了东海皇子的争斗，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叶将军，他竟然没有来。”
“他不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叶枫将军淡然，事实上他在来路上已经看到了孔祥，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叶将军，我是不是很失败？”
“坐拥江山稳固这么多年，将东海打造成一个物丰民丰的国度，皇上还说自己很失败？”
“可是，他，他们……”
“衡量一个人成功或失败有很多种尺度，人无完人，谁也不能说自己是成功的，也不能说自己是失败的。再成功的人也有某些地方的不完美，所以无需在意那些。”
无需在意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痛的？痛。
皇上久久地沉默，并没有说什么，叶枫也没说。他只是安慰一下而已。其实皇上又何曾不是想利用孔祥？孔祥对他没有亲情，皇上对他又何曾有过？为了东方牧放弃孔祥，那么他若真的了会怎么想？
就像南跃的皇上，他又何曾没有利用过燕天南？那次去北雪，燕天南失忆归来，还不是皇上的命令？
皇家的所谓亲情，就是那么回事吧！叶枫撇嘴，对他们嗤之以鼻，还是自己家好，就一个媳妇几个孩子，兄友弟恭，绝没有争抢什么的意思，这种幸福，可不是当了皇上就有人愿意换的。比如他就不会……
“朕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可能皇上也想到利用孔祥这事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
653。难得父爱
为了一个儿子坑另一个儿子，皇上也比孔祥高尚不到哪里。
你不仁则我不义，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谁也别抱怨谁。除非一个国家有一个强者出示，让万民臣服，让别人没有跟你一争斗的决心和勇气，否则的话，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戏码，在皇宫还会继续。
这不是第一场，也不会是最后一场。
只要皇权继续，这样的争斗就会永无休止。
东海皇上避免不了，南跃皇上也避免不了，包括北雪，包括西齐皇室，他们谁也避不开。
当父子争斗，兄弟相残，你还羡慕生在帝王家吗？
可能还是有很多人羡慕，因为人们只看到了皇室的光鲜，却看不到隐藏在光芒之下的明争暗斗。
而生活从来都是公平的，给了你这个，就会让你失去那个，如此而已。
护送皇上回了皇宫，叶枫本是想告辞的，皇上此番不只受了惊吓，还受了刺激，就算是想解决问题，估计也得等上几天时间了，没想到皇上竟然让他留下。
“叶将军，陪我喝杯酒吧。”
是喝一杯酒的问题吗？你确定不是不醉不休吗？
叶枫皱眉，他还答应回去跟燕天南解释呢，看来今天是解释不成了，肯定又喝多了。东海皇上日常是不饮酒的，也基本上没人见到他喝过酒，不过是偶尔在重大节日或宴会上才小饮几杯，而喝醉这种状况，只发生在与叶枫饮酒。
一个皇上，与另一个国家的边防将军成为好朋友，这件事说出去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他们可能做不成敌人，但绝对不会是朋友，但是这种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这件事也是南跃皇上得知孔水儿要嫁过来的时候，匆匆给柳依依与燕天南指婚的原因，皇上也怕他们联手，否则的话东海边防就完全跨了，虽然他也不大相信叶枫会那么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当时在那之前不久，皇上有意将一个公主许给叶飞来着，只是叶枫拒绝了，他的儿子说过，只找自己喜欢的，他当然也不会让儿子为难。只是两件事弄在一起，南跃皇上就对孔水儿的忽然联姻起了防范之心。做皇上嘛，哪有不谨慎的。
是夜，两人举杯喝酒，却并没有聊什么具体事情，只是回忆着两人的旧时光。
在两个人还没有喝到尽兴的时候，有人来报，说是孔祥来了。
他还有脸来？皇上嘀咕了一句。但是并没有拒绝见孔祥。
而孔祥来说的事，正是有人冒用紫衣军的事情。其实他早就应该来的，只是上次损失了那么多的紫衣军，他是真心难过了，几天来忙于安抚他们，又要补充兵源，虽说母妃也一直催着他，但他真的是没有心思。
今天听说皇上遇刺了，他其实就在离那里不远的地方，但是他是故意没去的，他已经损失了那么多的紫衣军，这要救了皇上，还要死上一些，而他在京城的兵力本来就不多，再损失上一些，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与其他皇子抗衡了，而远在其他地方的兵力就算现在调过来，还需要培训一段儿时间。
所以他今天就真的没去。而今天来皇宫，一是看皇上怎么样，二是说说紫衣军的事情，否则他的母妃就得给他啰嗦死。
皇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而是让他坐下来陪了几杯酒喝，就连今天遇刺的事情也没有说。而是说了一些不相关的事情。
“祥儿，父皇老了，以后的事情你也要多操心一些了，有些事情我也在想，是不是要将立太子的事情提上日程，祥儿说说你的意见。”
“父皇正直壮年，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还有立太子应该是朝堂上的事情，有各位臣工和父皇商议，儿臣不敢妄议。”皇上屏退左右，就连身边的随身太监也让出了去。
“现在就我们两个了，父皇想听听你的意见。”
额？孔祥感觉有些蒙，这话问的毫无征兆，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以前遇到事情，他都是先禀告母妃，然后有母妃给他出主意，他只是负责具体实施的人，也就是说，他这么多年基本上很少有自己做主的事情。
“皇上，这个儿臣以为，皇长子、皇嫡子能力都很出色，还有六王爷他们，全部都能力非凡，也能文能武的。只是依凭父皇决定而已。”还别说，这孔祥也不是没有脑子的，这话说的非常好，等于将难题送给了皇上。
但是皇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他用话给堵上？
“那么祥儿认为自己怎么样？”皇上亲切地笑，眼里都是慈爱与信任。就这么一眼，孔祥直接就有点儿晕，皇上的意思是立自己为太子吗？
么的，感觉有些不现实好吗？他自认为自己很出色，但绝对不是最出色的，皇上竟然能看上他？不是德妃的儿子？
“祥儿心思缜密，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大的差错，还是值得肯定的。而且祥儿自律，治下也有方，非常好。只是祥儿少了几分霸气，所以还是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让自己好好锻炼一番才是。”
“父皇提点的是，儿臣谨遵父皇的教导。”
“立太子的事情现在也不是很着急，但是我希望祥儿也要好好表现。不能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先觉得自己不行。皇长子怎么样？皇嫡子又怎样？当初父皇也不是皇长子也不是皇嫡子，对不对？所以，不要看低了自己。父皇希望这段时间好好观察你们几兄弟，只论能力，不论出身，谁都有机会。”
……孔祥嘴巴张的老大，记忆中的父皇很少鼓励自己，今天的表现是不是过分了？
“父皇今天喝了点儿酒，最近遇到刺客好几次了，所以心情也不是很好。立太子的事情拖不了多久，父皇若是哪天真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想这东海国进入皇子间的争斗。不管你们平素是不是亲和，但终归都是父皇的血脉，失去哪一个也不是父皇之所愿啊！”
………………………………
654。走还是不走
东海皇上四五度角仰望还没出来月亮的天空，心情有些落寞。虽然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但是说这些话倒是真心的，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希望那一幕发生，只是，他能改变吗？
但愿吧！
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但他真的期望能够实现。一个皇子做了皇上，其他皇子尽力辅佐皇上，然后保东海太平，保百姓平安，这样多好！
“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以后父皇出行的时候可以叫上祥儿，祥儿不是武功最好的，但一定是最尽心保护父皇平安的。”
孔祥说着说着竟然差点儿流了眼泪，若是早知道皇上是这样想的，若是早知道皇上对他并不是没有信心，那么他今天一定会去救父皇，一定会的。
“父皇平素不喜欢说这些，父皇以为你们都懂得。你们几个皇子都是些聪明的，有些事情不用说透。当这个皇上，有时候不能轻易表达自己的感情，甚至不敢对谁过分好一些，生怕引起其他皇子的妒忌猜忌，但是，你们毕竟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也是真心疼爱你们的。你们，知道吗？”
“父皇，儿臣知道，儿臣都懂得。如果此前有不懂的，今天也懂的了。儿臣……”
“好了，不用说了，你回去吧。你母妃最近还好吧？父皇最近力不从心，事情多得数不过来，也没心思去看他们了，只愿他们都好就是。父皇今天也累了，记住，这世界上谁都可以否定你，唯有你自己不可以。如果你认为自己不行，那你可真就不行了。”
“父皇……”孔祥这次是真被感动了，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的父皇像一个普通人家的父亲。可是今天，他都做了什么？
“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再让人调查冒用紫衣军的事情。”
“儿臣告退，儿臣祝父皇吉祥，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孔祥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期望父亲好好活着，这样他才有更多的机会表现自己，才能让父皇看到他更多的好，也许除了阴谋，他还将有一条最好走的路，那就是让父皇喜欢上他，看到他的能力，看到他的潜质。让父亲主动选择他，那才是最好的出路。
后面的叶枫都觉得有些汗颜！特么的，怪不得人家能当得了皇上，就他这一招明里暗里的，再来一辈子他都表示学不会，太特么地难了。明明白天还想利用孔祥，让孔祥当了太子，然后将战火引导孔祥身上。
晚上就能变成一个慈父，一番话下来，相信下次孔祥遇到今天白天的事情，一定是会来拼命的，就算自己死了都会在所不惜。
真是会算计啊！
论计谋论排兵布阵叶将军真的不服谁，但若是论语言沟通，论这种四两拨千斤的能力，他叶枫甘拜下风。
“你的选择？”叶枫说到。
“不是。”皇上倒也坦然。他从来不认为孔祥是最好的选择。
“那为什么？其实孔祥也算不错的。”
“厉害的不是孔祥，是孔祥的母妃叙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都懂得。”
皇上开始有些醉眼迷离。
“祥儿是个好孩子，也不是能力不强，今天你听他的话，也是个有条理的有分寸的。但是有他母妃在，他注定就是叙妃摆弄的棋子。一个皇上是不可能由着一个女人摆布的，那将是皇族的灾难。”
皇上长出一口气，他宁愿他们这么争斗，找出最强的，或者最爱的为继任者，但绝不允许一个妈宝男当了皇上。否则叙妃死了老了变心了，让孔祥如何应对复杂的局面？
“那皇上的意思是？”
“我还是希望给牧儿，牧儿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我亏欠他的太多了，以这江山补偿都不为过。”
皇上想起牧儿小时候的样子，那么可爱，那么聪明。还记得孔牧当初抓周的时候，他为了保护他们母子并没有大举设宴，而是他和德音容一起办了个简单的。
虽然人不多，但要走的程序都走了。正式抓东西的时候，皇上将他的玉玺也放在了上面，当然，这是他偷着带出去的。
当时抓周摆的东西有二十多种，各*彩鲜艳地摆在上面，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等等，一样也不少。只是照别人多了一枚玉玺而已。
只见孔牧越过了色彩鲜艳的玩具，越过了香气扑鼻的食物，直接奔着玉玺来了，虽然他当时还抱不动，但两手扣着就是不松开。那时的德妃还一脸尴尬，说是玉玺身上有皇上的味道，所以容易吸引孩子什么什么的。
但是那一幕在皇上看来，那就是孔牧自己的选择，那就应该是他的命数。所以皇上后来立了诏书，指定他若出了什么意外，孔牧就是太子就是下一任皇上。
所以即使孔牧丢失了这么多年，皇上一点儿都不相信他会死，而是不遗余力的坚持不懈地寻找了这么多年，如今孔牧回来，他还是愿意相信，做皇上，就在他当初的选择。他义无反顾地爬向了玉玺的那一刻，他就觉得那是上天的安排。
但这话在叶枫将军听来，那就是一种说辞而已。如果当初皇上最喜欢的人是叙妃，那么今天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最喜欢的皇子就一定是孔祥。
这难道不是一种选择吗？所谓爱屋及乌吧！东方牧，也就是孔牧在他身边不过四年而已，而他在外面待了十一年。难道孔祥与他的亲情不如孔牧？反正他是不信的。
没想到东海皇上接下来就给他讲了当初孔牧抓周的事情，“我就是认为那是天意，那是上天让他当的皇上。而且，叶将军有所不知，我当夜做了一个梦，梦到多年以后，牧儿带领的东海那是真正的国富民强，而且来自圣山的威胁也不负存在了。”
额？这倒是叶将军所没想过的，居然还有这种奇异的事情发生。
天！难道真的有天意吗？
“我总要试一试，我自信还没有老，还有把握掌控朝中的局面，我只希望时间长一些，再长一些，让牧儿成长的再快一些，彼时，我就没有那么累了吧。”
“那么接下来，你那半真半假的被刺杀计划还要继续下去吗？”
“等几天吧，明天我还要见牧儿，还不知道他到底选择留下还是离开。本来以为今天做好了这些，会给他一些安全感，谁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之我尽力而为就是，如今已经找到了他，凡事总能有个商量，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若需要，直接找我就是，无需客气。”
两人继续推杯换盏，直到子时已过，两人醉倒在养心殿。
太监因为没有允许被进来，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更浓，却没有一个敢进去看看情况。若是皇上不高兴，真的打扰到了他们两个喝酒，那么命丢了都有可能。
太监一夜无眠。而醉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就那么自由地舒展在地毯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这一夜没有睡的还有东方牧，今天听燕天南他们回来说父皇又遇刺了，幸亏有叶枫燕天南他们的相助才得以脱险，他竟是有着几分心疼的。
父皇比母妃看起来老得多，说他是母妃的父亲都会有人信。但是从那天看到父皇后，他心里也有着某种东西在恣意地增长着，那就是亲情吧，血脉相连的亲情，就在见面的那一刻或者就开始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母妃，他知道母妃担心他，甚至牵挂他。如果说此前他可能不懂这些，但是现在就不能了，自从与云想容两个有了发展，他是真心懂得母妃的表情与心理的。
东方牧现在考虑的不是走还是留下，而是各自生活还是患难与共的问题。整个就是选择的升华了。他知道待在京城他们可能不安全，但父皇现在也不安全。
他要忍心让父亲独自涉险，然后他带着母亲离开？
假若没有见到父亲，他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但是现在有些迟疑了，他竟然开始担心父亲，因为听了他遇刺之后。如果没有遇到南王和叶将军，他今天，会死吗？
如果他死了，他会怎么样？母亲会怎么样？
东方牧表示他都不敢想。
如果没有拥有，失去好像就无所谓。但是他只见了一次，就能感受到父亲对母亲和他极大的关爱，尤其听母亲说起德容宫的事情，他更是理解了父亲对母亲的爱，那么浓厚。
如果有一天云想容也消失在了他的生活里，他能做到父亲那样吗？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很少。尤其父亲身边还有那么多女人，每三年还有选秀的进了皇宫，父亲没有忘掉母亲，那绝对是源于爱，源于深情。
如今，我真的要走吗？东方牧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可惜，良久也找不到答案。
………………………………
655。决定
天色渐明，东方牧长叹了一声。仰靠在床上，无语问天。
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觉得如今的境遇就是如此。不管怎么选择，都会留有遗憾。
“师兄，我来了。”柳依依一路跑来，就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带着他喜欢吃的早餐过来的。
“给你送早餐来了，我就猜你一夜没睡。”
因为同在清风谷长大，所以两人并没有外面男女之间那样分得特别清楚，他们也习惯了这样。
东方牧起身到外间，只见柳依依将早餐都已经摆好了。
“师妹比在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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