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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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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东勾了勾唇角,瞥薛长贵一眼,当真也觉得该给他找一门道侣了。仙山里头,性情腼腆的长老,共有四位,穆朝南,南阳,薛长贵,以及自己,四人中三人皆有道侣,光剩下薛师弟一个,也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向晚东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于是转头看向薛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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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阵改动 五
接触到他的目光,薛长贵脸色越见阴沉。
吴知章笑笑,把向晚东藏在身后,“不是那个意思。”
薛长贵暗自咬牙。收回了目光。
几人肆意谈笑没得一会儿,躲在一旁看笑话的另外几人就一一现身出来。欧寻和陈东泽早就解决完瀛妖天渊的一应事宜,三天前就回来了,休息几日,正没什么事闲得无聊,当下晓得向晚东夫夫回来,紧赶慢赶,就跑来看他几个笑话来了,“是该给他找一门道侣,长卿有小南照顾,他自己也该找个知心人,一同问道。”陈东泽随意寻了头健硕的仙鹤,跃身落在仙鹤背上。仙鹤不大安逸的抖了抖翅膀,欧寻两步上来摸它脖子,让它安静,“啊贵一心问道,又怎好同人结为道侣?”
穆优抱着南阳坐在一枝虬木根上,嗅着自家道侣的发香,道:“如何不可?结成道侣还能一同论道呢!”见薛长贵脸色黑的可以,似笑非笑的又问吴知章:“对吧?”
吴知章接到薛姓长老以及自家老实人的目光,讪笑,“大概吧?你们别问我这个;;我又不当红娘;;”
“哦?我倒觉得你做红娘合适!”远远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吴大长老无奈的被两人瞪视,只好朝声源喊一声:“易长老。”
他的语气逗乐了还没现身的易凌秋,一声娇笑过后,众人下意识捋了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抬头,就见薛长贵的珏杂洞府的府门前头,俏生生立着个月色长衫,辨不大清年纪的女子,正一步一翩跹,迎着和煦的太阳走来,“不然当初薛长卿又怎么会答应和穆朝南那个呆子结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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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凌秋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妙目泛着暖色的日光,光彩熠熠,走上来绕着薛长贵打量一圈:“若是你能拿出当年对穆朝南那样的心思来对他,又何愁找不着道侣?”拍一记薛长贵僵直的背膀,这话却是对吴知章说的:“是吧,我的好道长?”
向晚东缄默的扭头就走。
听她提及旧事,吴知章就暗道不好,小心翼翼挪头一看,自家道侣的人影都快没了,知道又惹人生气,赶忙啐易凌秋一口,拔足狂追:“啊冬!你别走!啊冬;;”
这二人一走,余下几人对视一眼,相顾而笑。拍拍没沾上什么的衣摆,携妻邀友往主峰去。
易凌秋拍拍薛长贵的肩,笑到:“走吧,闷葫芦!”当先大步而去。
由她无声解得窘境重围,薛轱辘不由轻舒一口气,展目落在女子飘逸的月色裙尾上,心头微动。
道侣;;啊。
穆优抱着南阳从树上下得地来,凝视追着众人离开的薛姓长老的背影,一边逗弄媳妇,一边和她低语:“这是又一个要遭祸害的葫芦啊!”
南阳迟疑地收回手又被捉回去,红着脸纠正:“是葫芦闷骚,要祸害祸害了;;”
穆优闻言一乐,捉起媳妇的手狠亲:“是要祸害祸害了!这葫芦够闷!”言罢一声大笑,搂过媳妇细腰,一脚迈出六丈。
走前边的陈东泽差点被他带起的风刮歪,气急败坏地跳脚臭骂,欧寻含着笑负手跟在后面,每当他回首,便表情凶狠的跟着骂:“臭小子,简直欠揍!”
陈东泽教他哄得满意,招呼一声刚从别处回来,在天上御剑正飞着的百里晴川和羽千谲,一齐去主峰议事堂。
羽千谲在上边垂头看他俩,一边招手一边头也不回的问百里:“闷子,可是哪两位长老又回来了?”
百里郁闷的看他。自从他俩好上开始,这人非得叫他闷子,怎么让改都不听,为此还遭仙山各长老以及弟子好生笑过。真是郁闷啊!百里被他拿手肘捅了捅,只好扣紧这人的腰,以防他一个没站稳栽下去,“嗯。吴知章回来了。”一边顺着姣好的腰线开始游走。
一巴掌拍掉某只作怪的爪子,头也没回一个,一边催人御剑,一边念叨:“也不晓得那些污糟事搞定没有,兰颜他们现在还没回来;;后山那位据说都要破关了!”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心下微叹。
他虽然住在仙山,但仙山内里有许多事。他还是不够格知道。
仙山长老对邪阵多有研究,那天众人议毕,前去各方大陆处理外来者的各长老,一有邪阵经发现,当天便将其一一料理干净,而后在各大陆几经耽搁,北边去的陈东泽、欧寻两位长老,前三日便回来了,连向晚东与吴知章二人,也在今日齐活归来。就是不知南下、西去的几人,有没有改完阵法兰颜几人有没有和薛长卿他们遇见;;
羽千谲许多事情都不晓得,仙山长老知道的事也不一定告诉他,故而心中隐忧,面上却半点不显。然而目光最利的百里晴川关注他周身气息猛涨又怎会没发现他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知道自己没告诉他许多事宜,叫人担忧了,却也坚持,依然没松口说些什么,还是等人自己去一探究竟的好,免得误会欺哄于他。当下也不多言驱剑驶向主峰,转眼即至。
两人落在议事堂前边小竹林的石子铺就的小院里,收了飞剑,往议事堂去时,穆优已抱着他媳妇从一边闪身掠过。羽千谲同百里侧身走在路侧让了让,易凌秋与薛长贵方才先行后至,赶上前来。
几人打过招呼。易凌秋戏谑的目光在羽、百里二人身上兜转一个来回,当先走了。薛长贵落后她一步,见百里晴川若有所感地冷着没什么表情的脸转过来看自己,不好说什么,肩膀一抖,默默往前挪两步,也飞似的跟上走了。
羽千谲知道大家伙儿都怕百里那张冰雕似的面瘫脸,目光在上边转两个圈,的确是有些好笑,但苦于百里那视线太冻人,便也不好笑出声来。只得憋着将将要脱口的笑意,神色扭曲的往前走。
被嘲笑了的百里某人盯着前方那人掩映在斑驳竹影下,不停颤动的双肩,无奈到:“想笑就笑吧!”
得了允许,羽千谲哈哈大笑。
半个竹林日光悠娴,笑声震动光影里漂浮的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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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邪阵改动 六
等羽千谲两个慢悠悠晃进议事堂时,除却陪同楚诺去后山禁地调养身体的慕归,仙山其余回来山内的长老,已经都在了。因为慕归这位仙山圣女不在,位份最高的陈、欧两位长老,理所当然的落坐首位。其次一左一右两个次座,左边坐着望门而似笑的易凌秋,见他俩相继进来,目露调侃。而右边的那个,则专是为百里晴川这位护阵长老空出来的。之后左右座,绕着一张长长的、简简单单摆着一只袅娜着云雾烟香的小香炉子的檀木桌子,依次排座向晚东、穆优等人。
众人各自谈笑,见羽千谲打先进来,具是一静。
百里后行先至,把半抱着南阳的穆优提溜起来,对羽千谲招手,“来。”当先坐在自己位置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羽千谲。
被人赶起来,穆优也不气恼,他本就不想和南阳分开,顺势便抱起媳妇,一屁股坐在了本该南阳坐的位置上,也转头招呼羽千谲:“坐吧,虽然是远了些。”似笑非笑的样子,颇有两份世间流氓的本色。
羽千谲没理他,同一旁笑颜招呼他的几人打过招呼,又扫了眼埋脸在穆优胸口,基本不敢抬头了的南阳,心里叹气&da;&da;他原是想坐到百里腿上去的。
众人落坐完毕。易凌秋不时逗薛长贵两句,一边和众人反映,前不久收到穆朝南的来讯。吴知章正和向晚东提起前话,兜他要做一顿正统的人间珍馐尝尝,听易凌秋此言,不禁微微挑眉。向晚东瞥他一眼,略扭开头。
“可是山主他们有什么困扰了?”陈东泽一手握拳靠在桌沿,身姿稍倾,眉心略蹙,“还是那邪阵连我仙山侍符都不能奈何?”
欧寻拍拍他肩膀,示意冷静,“发生什么了?”他转头看向易凌秋,示意她说下去。
众人都静下来,专心要听她说话。
易凌秋轻咳一声,道:“好消息没有,就一个,兰侍符体内的另一半魂魄醒了。”她话没落下,就见众人皱眉。吴知章松一口气又屏声问:“兰家世代修习符术;;那位应当晓得怎么做吧?”
念及兰家那位没了肉躯的嫡长,其实陨落已有多年,说不定早忘了生前的拿手好戏,便再皱眉,抿嘴不说话了。
向晚东顾不上别扭,看了看羽千谲,“时间紧迫,再耽搁下去;;要不得。”
羽千谲问:“慕迟怎么说?”
“传回讯息的是穆长老,听他的口气,似乎山主并不打算把这事儿抖落出来。今日一早,人就带着薛长卿去找流芳笔去了。喔,对了,听说山主还找到了前世的故友。”她神色透出些许别扭,似乎对这位故友般的存在,颇有两分不喜。
众人对慕迟这位仙山山主的前世知之甚少,加上其本人也甚少提及,故而此刻听见易凌秋提到有关慕迟前世的故友,就都不大感兴趣,反而催她:“找流芳笔做什么?山主去哪里找这么一只品级的笔?”都要她快说,穆朝南发来的讯息,还说什么没有。
易凌秋耸肩,“就说了这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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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千谲抽回袖子下面被百里长老握的紧紧的手,“他那故友,是男是女?”
众人眉尖一抖,“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陈东泽无视欧寻笑呵呵不时偷看自己的目光,抽回袖子,理了理衣襟。
易凌秋目光瞟向目露冷锋的护阵长老,弱声道:“女装,可是不像个女人。”
羽千谲眉峰一抖,转头问百里长老:“护阵长老在仙山千余载,可晓得这位山主故友,又是哪一个?”他额角碎发随转头这个动作轻轻飞扬,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在人前,含笑的眉眼,在白净的面皮上额外打眼。
百里张口欲言,众目睽睽之下,就见羽千谲附身在他耳侧嘴唇张张合合,却一点声音都没露,便晓得这是有话不能当面说的,众人各自转头。
也不晓得二人说了什么,众人余光里,只见一向面冷的百里长老眸光微动,唇角微不可差的抿起一个不怎么愉快的弧度。
一言而已,竟然叫缘慕仙山有名的面瘫变了脸色!
众人对于他俩说了什么,十分好奇。
然而百里晴川毕竟是百里晴川,神色变幻也只在一瞬之间,众人这般好奇的念头刚起,就见他翘了翘嘴角,点点头,神色恢复如常。
羽千谲退开一步,笑容里透着股满足。
易凌秋坐在对面,不好说话,就给坐在他俩旁边的穆优使个眼色,穆优认命,把从怀里探头出来的南阳又塞回去,不顾她反对,凑上前问羽千谲:“好哥们儿,你同他说了什么?给我们透露透露呗?”
吴知章和易凌秋在对面急点头表示赞同,向晚东瞥他二人一眼,目光越过吴知章落在薛长贵身上。薛长老低着脑袋,似乎睡着了,眼半垂直,呼吸悠长。首座上的陈欧二人都不说话,目中含笑,神态随和。
然而向晚东只一眼,立马就看出这三人的不对劲。莫说最厌恶麻烦事的薛长贵能端端坐在这里,就单论陈东泽陈长老,以他那急躁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只笑着看别人说话,而自己一声不吭?这其中反常,又怎么只一个反常就能概括?
约莫猜出来这三人是身外化身,本体早不知游耍去哪里了,心里好笑,笑得够了,又催生出几分疑虑来,仔细瞧瞧座中人各自神色,见易凌秋半眯着眼,看似唇角含笑一脸戏谑,实则交扣在一处的手指指节都泛起了灰白。便知其中蹊跷,不可大意喧哗。瞧瞧羽千谲正吊着吴知章等人胃口,逗他们说话,也没哪个注意到自己,于是佯装无趣,偏头垂首,身外化身化作一缕轻烟脱体而出,飘飘袅袅朝外边游去。
他这一走,时刻注意众人动向的百里晴川立有察觉,目光滑过易凌秋毫无破绽的笑容,手指动了动。羽千谲伸手抓住他,“等哪天我有幸能和百里结为道侣,你们不就都晓得了?”
他贱笑着敷衍穆优:“你怎么对南阳,我就怎么对百里呗。”
百里晴川没听见他们刚刚说了什么,不好作声,便沉默着,穆优同吴知章却当他默认,神色古怪的赞到:“原来如此。道友好志气!”
另一边逃过一劫的易凌秋憋笑,面色绯红。
羽千谲占完便宜,见好就收,提醒易凌秋该说正事了。而百里晴川见众人这古怪反应,大概也晓得是羽千谲摆了个套子让他钻了个严实,虽然无奈,但听他口气,似有意要和自己结契同修一样,心里也莫名很有些高兴,对于那劳什子的陷套,也就不多加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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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突起 一
百里晴川同羽千谲这一边如何闹腾暂且不提,却道向晚东化身作一道稀烟,一路顺着先前感知到的灵力残留,渐渐摸索向后山禁地。
这一路穿越几多未来得及闭合的禁止结界,甫一踏足实地,就觉千千万万重看不见摸不着的压力倾泻下来。
向晚东身形一沉,呼吸凝滞起来。
耳侧‘隆隆’地传来水流飞泄的声音,细碎的水汽折射着细微的流光,被风带过来时扑在人脸上,略有些醒人心神的薄凉。
向晚东扭扭脖子,很快适应了重重禁制下威压。侧头扫过直上直下,约莫百二十丈的白庐瀑布,似乎和记忆里并没有什么差别,便转身,依旧循着空气里几近消散的灵气,迅速离去。
等他气息完全消失,疾湍的瀑布才如帘幕般分开一道口子,素衣少妇躬身出来,探目往向晚东离去的方向瞧了一会儿,这才莲步轻移,施施然跟上,
瀑布如旧合拢,水声震耳欲聋。
许是白庐瀑布千年滋养的功劳,这后山禁地每一处花花草草、鱼鱼鸟鸟,无一不是极好。尽管有禁制重重威压,但这里每一生灵,却又都不失鲜活,向晚东甚至觉得,只要此处不要有人类踏足,那于那些生命而言,此地几乎与桃源仙境无异。嗅着清冷的花香,听着清脆的鸟鸣,路边的小草小花招招摇摇不住的伸出枝叶想要勾住他的衣摆,山谷两侧林木森森,自有一股清腐交缠的特别气味被风勾带着迎面而来。向晚东脚步轻快,时起时落翻舞的衣摆轻轻抚过路侧花草,一如他心情那样忐忑。
近百年没来过这后山禁地,路有大半都已不认得了,安然避过脚下重重关卡,也不过全然凭着一股深刻的熟稔而已,向晚东一边猜想能让陈东泽做出偷跑行为的事是什么,一边略微苦恼的敲敲脑袋,想起来峡谷尽头似乎设有关卡,那千机算尽的演星盘,便有一枚高仿的赝品镇压在此。
想到演星盘,向晚东行进得飞快的步伐不由一滞。虽然阻路的那个不过是个赝品,但是好歹也是称了一声星盘的存在,如果一不小心露了痕迹,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要晓得有人擅闯禁地了?
向晚东使劲儿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认命一样收敛气息,想着暴露就暴露吧,反正那么多人都来了,差也不差那么两个。就跺跺脚,身姿如虹,飘向镇压赝品演星盘的峡谷出口。
出乎意料的是,他顺着那缕灵气,竟然安然穿过了谷口,并没有受到脚下关卡的任何阻拦。
当他的人站在明亮的湖泊前边回望,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山石刻画的符阵悠悠亮着凝白的微光,上面鬼画桃符似的阵纹,明明是一副举阵待发的样子,却是不晓得为何,生生被掐断了灵力调转的一条细线,凝滞在这样一个欲发不发的状态。
这个状态,分明是他触发了阵法将要唤醒阵法下面的演星盘时,不晓得被什么外来力量打断了灵力的传递,这才免了触动关卡的一场危机。
向晚东的瞳孔不受控制的猛地一缩,身体骤然发紧时,忽而听见几声还算愉悦的笑声传来,其中一道声音沉稳且爽朗,纵使他再修千年,怕也是无法忘怀。猛然转头去找那声音的主人,就见打头一人领着两个小辈、两个同辈,自明亮的湖蓝色湖面上飘然而来,那人面如冠玉,眸若星海,声音悠然,“修年,多年不见,修为见长,可喜可贺,不错。”
甫一见他,向晚东向来平稳的心境便猛然激荡起来,一双手抖得不能自已,勉强克制几许,这才没有失仪,咽了两口吐沫,颤声喊到:“师兄~!”话喊出口,方觉自己声音嘶哑,竟然几近失声,“你出关了?”大步走到几人面前,似局促般扯了扯自己的袍子,躬身作礼。
随他动作,忽听见‘嘀嗒’一声,好似有什么自他眼眶滚落,来不及伸手一抹,就听见头上有道声音传来,“这些年,苦了你们了。”话音未落,一只温热的大手将他扶起来,另一只手,则含着讲不完的厚重感情,沉而稳的落在了他的肩上。
目光对上对方深邃温和的双眼,其中柔暖的关怀,终于叫向晚东再忍不住,只手捂住眼睛,哽咽起来,“师兄。”
这声师兄似乎饱含千年的委屈与不安,两个小辈、两个同辈都不忍再听再看,相竞侧开头,给这对师兄弟匀一个暂时叙旧的空间。
慕归扣着楚诺的手,楚诺抱着慕归的肩,夫妻俩相互依扶,借此给予对方力量。陈东泽鼻子也酸酸的,一把美髯须都被他揪掉了好几根也没察觉,兀自陷在心酸的感情里,眼睛涩的难受。欧寻瞧着陈东泽没有束冠的发顶,神色莫名。
慕九昭见不得旁人掉泪珠子,况且向晚东也实在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要哭上一两场的人,就像那个谁说的一样,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这个师弟,能当着小辈的面失态到这地步,如果说不是伤心至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无声轻叹,伸手拍拍向晚东的肩膀,无声表达安慰。
“你这么久都不破关出来,要不是命魂殿里的魂灯还亮着,我们还以为……”向晚东抹抹没受控制一直往地上滚的眼泪珠子,鼻子堵的有些难受,想了想,理直气壮的扯过慕九昭的衣服袖子,呼噜一声,把所有污秽都擤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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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声响,慕归和楚诺不可置信的转头过来看,完全不敢直视英明神武的老山主华丽长袍上边青青绿绿的鼻涕。陈东泽咳嗽一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欧寻给他拍拍背,垂头掩饰嘴角无语的抽搐。
念及是真的有一千年没有见面,现在出手教训师弟未免显得太无情,忍了又忍,掐指一道净水诀落在衣服上,终于没有发作打死某人。慕九昭推推向晚东,“我是什么人你们不晓得?从小到大,我何时做过没把握的事了?当初入关就说了,这关没个千八百年我是不会出来的,教你几个莫担心莫担心,难道都听话听进狗肚子里去了?”
他推开向晚东,让几个人跟上,“也罢,横竖如今出关,当初预言也成了真,就让我再为仙山做最后一点贡献吧。”
向晚东擦干净脸上的猫尿,顾不上不好意思,连忙跟上来,“师兄可曾进阶?”
陈东泽瞪他,“没看见师兄的命星蜕化吗?”他指指头顶一片星空,向晚东抬头去看,才发现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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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突起 二
天穹极东至顶,浩瀚如海的漫漫星海里,星云散漫,星光飘渺恍若烟尘,一两颗明亮绚烂的星子绕着盘大的月,身上不知拖缠着于人而论几世几年的因果重担,一路挥洒光热,禁锢在命轨之上,世世如此,年年如此,相争又相伴,已经沉重了不知几亿几万年。
向晚东只仰头探了一眼,瞧见左边的那颗星辰色极而紫,便收回目光,点头:“看见了。先前受演星盘遮掩,我没能看出来……”伤感一阵,抬袖子抹干净脸上的污秽,也没往日的讲究和死板了,落后半步跟在慕九昭身侧,微微垂首作出个恭谨的姿态,问到:“师兄此一出关,诸多事故可都知晓了没有?”
他微微余出目光,稍可察觉的落在慕归小夫妻身上,面色微有哀怯。
慕老山主尚未应声,一行人趁着月色往前走着,陈东泽揪着自个儿的宝贝胡子终于缓过劲儿来了,抖着两条眉毛心疼地捻着那两缕黑胡子,掏出个贴身小百宝囊往里面塞。一边儿抬着目下的光乜向晚东,“我们自师兄出关,就一件不落的全都告诉师兄啦!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慕归同楚诺两个小辈见他看过来,微红着脸点头:“都讲了,都讲了……”见血亲长辈也正转头看将过来,面色更是爆红。
自认为亲和的慕老山主宽慰女儿、女婿:“明日万事皆宜,你俩便交换命牌,合籍同修吧。”仙山弟子皆有命牌,平日将养在识海里,危急时刻可以自爆命牌,以命换命。合籍同修的道侣,也可凭借命牌感受道侣的生命安危。仙山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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