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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观山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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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让其差点也跟着焚烧起来。
少顷,炎阳再聚,只不过化作了一把开天利剑,直刺宗主胸膛。
感受到了死亡危机的宗主不敢有丝毫托大,也用刘康宁及那顺运一般显现出了自己的妖物化身,而且更是狰狞可怕。
炎阳利剑一往无前,身前犹如无旁物,就这么径直向前推进,直接砍掉了宗主所化妖物的半只手臂。但利剑也跟着暗淡无光,眼看就要消逝在天地间。
见这一击没给宗主带来致命的伤害,诸葛尘哪死心,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要再添一把火。
事到如今他还不忘向仙儿喊道:“你快走啊,真要本公子拿命换来的机会付之东流?!”
仙儿此刻早已泣不成声,颤抖着就要动用手中的符纸,可不知为何,不论她怎样努力就是没见符纸有丝毫动静。
“唉!”
一道叹息声传来,阻断了符纸的作用,阻断了宗主的妖物化,更阻断了诸葛尘那以命相搏的精血出口。
下一刻,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的太行宗主突然口吐鲜血翻飞而出,重重的跌在地上。他呆呆地望向天空,双手一抱拳,恭敬的说道:“不知是哪位修为高深的仙人莅临此地,在下乃是太行宗当代宗主,奉宗规捉拿那身着白衣的叛徒,还望前辈给太行宗一个面子,它日必有重谢!”
听了太行宗主这番冠冕堂皇的借口,诸葛尘不为所动。一来他毕竟势单力孤,所说的话那位来客未必会信。再者,此时的他确实没了争辩的心劲,委实是刚才的争斗太耗心神,让得此刻的他恨不得找张大床睡下,一梦千年。
此话说完,见到再无动静的太行宗主不免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他能登上宗主之位可不仅仅是深得自己师傅的欢心,要不是心狠手辣哪里会有今天万人之上的逍遥?
活了大半辈子,他有自己悟出来的道理。这人啊,总得活着不是,只要能活,别管干什么,都行!
所以他才会害死那个从小关照他长大的大师兄,最后更是手刃了自己的师傅。
后悔吗?有些。
还做吗?一定!
这种人,身处乱世之中,必是一方枭雄。可如今是太平盛世,就连早前苦大仇深的衍商两国都停止了征战,更何况以王家为首的南部边境又岂能先乱触眉头?
在这之前,王家不是没有敲打过一直不愿安分的太行宗。可那些向来自命不凡的太行宗弟子虽然有所收敛,可干得还是些闭一只眼就能过去的事情,王家还真不好因此就断了两方的情意。
筹码太小,就连素来果决的王家同样做的畏手畏脚。
望着左方不远的白衣少年,太行宗主的嘴角不免牵起一丝狞笑,心里暗暗欢喜。只要能将这个带给他连连惊喜的少年制成身外傀儡,自己便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到时南部边境真正的龙头势力可就不会是那王家了!
这样想着,他便把手探向了诸葛尘。
可就在这时,一道光影自天降下,竟然直接斩断了太行宗主的那条手臂!
“敢在我面前轻举妄动,别说是你,就算是王家那个竹篮打水的老祖宗都不敢!又是谁给你的勇气?”声音传来,紧跟着一个道袍少年从天而降,落在了诸葛尘的面前。
诸葛尘瞧着有些眼熟,刚想说话却被一旁的仙儿抢先:“师傅,怎么是你?!”
………………………………
第三十七章 长亭之中逍遥游
道袍少年瞧着仙儿摆了摆手当作打过招呼,便将太行宗主晾在一旁,一步上前握住了诸葛尘的双手真挚的说道:“我可算又见到你了!”
极其介意与人,尤其是与男人身体接触的诸葛尘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出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咱们二人可曾见过?”
“见过的!”在诸葛尘诧异中带着几分嫌弃的眼神中,道袍少年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大咧咧的说道:“从你出生开始,咱俩大概见过四五次吧,诸葛神王。”
听到最后两个字,诸葛尘如临大敌。身后的白衣下摆已经被他以手握紧,甚至连周围的温度都缓缓提升,即将爆发下一轮烧得那座城池的熊熊烈火。
道袍少年见状,忙调动自己的气势将逐渐腾起的火种压下,急促说道:“哎呀,别这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嘛。我一个道家大天君总是能知道一些密辛的,能知道你的身份也不出奇。不过你大可放心,你自斩神王体来到这座天下的事不过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而且最关键的是,也只有我这么个人对你感兴趣了。”
对于这番谈话绝对放在心上的诸葛尘一下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轻轻打掉了肩上的小手,问道:“你一个对于成圣只争朝夕的大天君怎么会对我产生兴趣?甚至不惜布了这么大的棋局,竟然甘当仙儿的师傅。。。。。。”
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立刻说道:“你就是先前算出我有血光之灾的小道士,对不对?!”
道袍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已经遭受重创的太行宗主趁不远处的几人不备,果断的转身飞驰而出。在他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真要是遇到了敢把王家老祖宗随意挂在嘴边的存在,这仇不报也行,最主要的还是逃命要紧!真要是惹怒了对方,难道自己也得当一个笼中物去行那困兽之斗?
哪能!
可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刚动便被那深不可测的道袍青年察觉,轻飘飘的一道白光行来,直接打在了他的左腿上。
只听得他一声惨叫,跌倒在地,彻底绝了逃跑的念头。
“别想着跑了,再动歪心思,下一道白光可就要砸在脖子上喽!”道袍少年面带微笑的说出这句恶狠狠的话,而后转过头来对着诸葛尘嘿嘿笑着:“为你布了一局棋邀你上桌不假,可我毕竟没有坏心思。要是最后真能成事,肯定是互利互惠的买卖。”
诸葛尘没回答他,反而走到瘫倒在地的太行宗主身旁,抬手便是养了半天神意的山巅止境拳砸在了对方的头顶!
这还不够,白衣少年紧接着胶柱剑起,裹挟着两道高峰的雄奇巍峨呼啸而来,摧枯拉朽的击溃了宗主的天命体魄,将其整个腹部洞穿。
当然,以诸葛尘才天垒宗师的修为拿出来的这番攻势虽猛,可也不会直接致早已立身天命的太行宗主于死地。不过这样下来对于太行宗主无疑于火上浇油,本来断腿之伤等到他回到宗门休养生息个小半年便可痊愈,而事到如今不静养几年恐怕没有办法回到巅峰了。
所以他如今内心只有恨意和悔意,恨在那道袍少年竟然有如此大手笔,一念便可至其于生死之地。而悔则在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极有可能连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诸葛尘紧握拳头,感受着拳骨上的疼痛默不作声。他的体魄毕竟不比当初,真这么全力以赴砸了天命一拳还是有些鲁莽的。但真要细算下来,还是他赚。
道袍少年走到诸葛尘的身边,将手按在面如死灰的太行宗主头顶嘿嘿笑着说道:“不愧是那个被誉为百年后天上天登顶之人,出手都这么果断且不计后果,我喜欢!不过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宗主怎么办?我帮你杀掉?”
诸葛尘摇了摇头,坚定说道:“放了他吧,我诸葛尘行事报仇不喜旁人插手。你来跟我做买卖这叫各取所需,真要让你杀了此人可就是我欠你人情了。哪怕诸葛世家历来与道家交好,可我终究不是那家人了,这么行事不妥。”
临了,他又加上一句,似乎是在自嘲:“此诸葛。。。。。。终究不再是那个诸葛喽!”
道袍少年在诸葛尘面前全然没有一位大天君的神仙风范,听到这话便拍手叫绝,忍不住说道:“到底是有文化的世家子,这话说的妙啊!”
诸葛尘盘腿坐下,不理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道袍少年,开始闭目养神。
讨了个没趣的大天君也不尴尬,一把将太行宗主从地面提起,重重的扇了几个耳光,感慨道:“今日不杀你可不代表放过你,而是提刀这活我还是不干的好,就赏你几个耳光压下你的修为算了。杀你还得是债主干起来爽快,重攀顺运,白衣寻仇,真他娘的是我从小不点时候就想做的事情啊!”
说完他便放开了手,一脚踹在太行宗主的腰间,破口大骂道:“还不走?等着我给您老送终呢!”
太行宗主一听这话如蒙大赦,飞也似的奔向空中,灰溜溜的走了。
等了一柱香的功夫,调息好的诸葛尘站起身,故作疑惑的问道:“还没走?这座天地的小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道士啊!”
道袍少年嬉皮笑脸,慢慢说道:“哪能走啊,正是不还没跟你谈吗。再说了,你那贴身侍女是我的徒弟,要走也得带她走,总得跟你告个别,不然多唐突。”
诸葛尘闻言,瞧了一眼仙儿,抹了抹脸颊。
一直盯着这里的仙儿赶紧走了过去,端坐在诸葛尘的身后,玉手抬起给自家公子揉起了肩膀,一如几年之前。
良久,诸葛尘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大天君修为也就凑活,可算人心的能力真高,谈谈什么买卖吧。”
道袍少年一听这话,乐了。伸手便将此地凝成了一方小世界,将三人装了进去。
只见他一改先前的懒散模样,郑重其事的说道:“诸葛公子可曾听说过百家争鸣?”
听到这四个字,诸葛尘已经猜出了大半,可仍旧询问道:“自然听过,可大天君找到我又有什么用?现在的我如何能够跟天上天那些茫茫多的各家天才争辉?”
道袍少年从衣襟里拿出一枚玉佩递了过去,故作神秘的说道:“这就有些妄自菲薄了,谁不知道诸葛家的神王,一遇风雨便化龙!”
诸葛尘没伸手接过玉佩,嘴角衔着一丝苦笑:“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就犹如风雨中的破败草庐,别人不动,而我却随之飘摇。”
说着,他便把头望向天空,挥动起了拳头。拳上劲风刚猛,竟然改变了池水城的风向,如果仔细看去的话,还能隐约看出白衣少年背负的破碎苍天图。
直至今日,少年的心境其实已经好转许多,比之开始跌落凡尘时的落魄,心里的那股不平气已经淡去,可听到了昔日的名头,以及在往日熟悉的赞美还是有些计较。他又不是千金散尽且丝毫不念的佛陀,更不是那大道在前其余皆是虚妄的道门中人,要说对于足够让他攀上圣人毫不费力的神王体的遗失毫不挂念还真做不到。
那可是天上天那方大世都千万年不遇的顶尖体魄,真要他跻身圣人,把自己的神王路走到尽头,叫板那寥寥几尊人仙不敢说,肯定圣人里称雄!
所以他才凶狠出拳,愤懑不是什么坏事,但也不能让其牵挂自己的心性,踌躇不前。
大天君见到这一幕,心中了然。任谁承受诸葛尘的际遇都不可能云淡风轻,所以他真正看上眼,甚至不惜屈尊来此结交,甚至有意成为对方的承缘人不是对方的神王身份,恰恰是敢突破后而立再次行走于大道上的果敢决心。
他要赌,赌身前的白衣青年能够再次站在天上天那帮冷漠修行人的面前。而且仅凭一己之力证明体魄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至少人力可以逆之。
筹码他已经放在了两人之间,只不过四个字,但却重逾千斤。
掌教之争!
大天君没干扰诸葛尘独自打拳,转头朝仙儿说了一句:“此次事了你就随我回去吧,直接搬到九龙殿里,我收你做真正的弟子。”
本来仙儿感觉到了自家公子的心中不平,只恨自己修为太低杀力更是入不了别人的眼一阵懊悔,如今听见了这份意外之喜纳头便拜,却被大天君隔着好远轻轻扶起。
大天君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有些自嘲的说道:“在咱们九龙殿这一脉不兴这个,什么师徒,说到底关系也没那么坚不可摧,哪比得上大道在前的诱惑?”
仙儿没听懂里面的画外音,只是瞧着诸葛尘的背影怔怔出神,刚想开口却被不知从哪里折下一根树枝的大天君打断:“我知道你想留在他身边,可这样对他没好处。”
仙儿嗯了一声,便站在了一边,沉默不语。
此时诸葛尘停下了浑身拳意,笑了一声说道:“大天君这份礼送的可太重了,不过你那句话说的对极,我干嘛非要妄自菲薄!这百家争鸣,我接了!”
大天君闻言哈哈大笑,等停下来后开口问道:“我有一场逍遥游,敢问诸葛尘你敢不敢接?”
白衣少年轻抖衣衫,朗声说道:“有何不敢!”
“好!”
大天君说着,手中一道乳白色的光环掠过,随机一座长亭凭空出现,悬在了空中。
他伸出右手点了几下,长亭的门户缓缓洞开。里面的光芒万丈,晃的诸葛尘睁不开眼。他没有急着收手,而是往下一沉,开口说道:“请。”
诸葛尘没迈步,而是对着仙儿玩笑说道:“去了九龙殿好好修行,最起码也要青春永葆才像话,不然等你家公子重回天上天身边跟着个半老徐娘多不像话啊。咱们俩心知肚明,但别人可要说我吃软饭咯!”
说完,他也不客气,整个人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盯着长亭的墙壁,大天君自言自语:“敢于自斩神王体,逆天而为,那场不是大道之争却远远胜似的险恶关隘其实真让你闯了过去。这点哪怕是我这个天生亲道之人都是远远不足,敢问这座天下,以及头顶上的天外天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他大袖轻抖,带着流出泪水的仙儿拔地而起,化作流光一闪而逝。
天地间,隐约听得见那个绝色侍女带着哭腔的轻声细语。
公子,仙儿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
第三十八章 白衣剑仙手中木剑
身着白衣的俊朗少年挣扎爬起才发现自己身处大漠之中,他环视四周,净是铺天盖地的黄沙。而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过往,仅知道自己的名字诸葛尘和唯一的目标—活下去。
漫天黄沙中他独自跋涉,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了一家飘着酒招子的寒酸酒楼。
所谓望山跑死马,在大漠之中更是此理了。本来瞧着不远的路程都走的他心神烦躁,等到饥渴难耐时才总算走到了酒楼门前。
酒楼里有一个黑瘦小二和一对中年夫妻,桌上坐着零零散散的十几个客人。诸葛尘扫视过去便挑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点了一壶劣酒小口的吞咽。
搁桌的四位客人两男两女,男的筋骨都不弱,想来都是练家子,他们二人盯了诸葛尘好一会才转过头去对着压低帽檐的两名女子说道:“我看那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白衣少年不是什么好货色,可能就是玉魂宗那帮小人派来的杀手,一会真要打起来两位小姐赶紧离开,切不可落入此人手中成为玉魂宗威胁咱们褩门的把柄。”
另一个身着青衫容貌不俗的男子紧跟着说道:“肖兄未免太敏感了些,咱们褩门同那玉魂虽然水火不容可他们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制衡。要我说那白衣少年也就是正巧路过,再说了,有你我在,寻常杀手哪敢露面?”
说着他脸上闪出一抹自得,并挑衅的看了诸葛尘一眼。
那桌四位客人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可也一字不漏的落在了诸葛尘的耳中,只不过他可没心思搭理那伙人,心中只想着赶紧上路弄清自己的身份。
纵然他隐约记得自己是个修行人,可身处什么境界,杀力如何都得等他自己去回忆起来,现如今贸然行事实在不妥。
青衫男子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收回目光继续说道:“我就说嘛,肖兄,那人不可能是玉魂宗派来的杀手!”
确认对方却是不是拦路杀手后肖姓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去理睬这个一直目中无人的兄弟,朝向两名女子说道:“两位小姐可一定要对肖某的言谈上心,毕竟门主只有您们这两位千金,可万万不能有什么差池啊。”
其中一女闻言,语音轻柔的回答:“肖大哥放心就是了,我和妹妹再不懂事也知晓在这江湖之中咱们褩门的金字招牌其实也没那么重,自然不会横生枝节。”
肖姓男子这才放下心来,端起一杯酒转过头来对着诸葛尘说道:“小兄弟刚才是我这个兄弟有些冒失,还望不要见怪,肖某当罚一杯,先干为敬!”
出于对肖姓男子豪爽的回馈,诸葛尘也是端起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而且手中酒杯还刻意矮了几分。
见到诸葛尘不仅没有半点不忿而且同他一样爽利,速来喜欢与人结交的肖姓男子便喊来小二上了两碟酱牛肉,粗着嗓门说道:“小兄弟姓甚名甚,喝酒怎能不吃肉?来,咱们俩走上一个?”
难得遇到这么个面热心热的人,诸葛尘也不推脱,出于面子也叫上了两壶不错的酒。没办法,现如今连自己身份都没搞清楚的他囊中实在羞涩,不然这酒肉岂能有让别人掏钱的道理?
搁桌的青衫男子见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爽,恰好还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起身便走上前去拉住诸葛尘伸出敬酒的手,一改先前的语风,说了句诛心之言:“先前倒好,为何我现在越看你越像玉魂宗的杀手?能否让我搜身确认一下?”
诸葛尘甩开青衫男子的手,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低沉说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一旁的肖姓男子这时赶紧出来打圆场,冲着自己那个性格偏执的兄弟皱眉说道:“阿龙,你到底要干些什么。方才还说此人断然不是杀手,如今却又说得头头是道,非要坏了我和这位兄台的雅兴才罢休?”
小名叫阿龙的青衫男子眼底闪过一丝阴翳,没回答自己这位在他眼中一直愚蠢的兄弟,反而瞧向了仍旧静坐的两位褩门千金说道:“这话咱俩说起来没用,最后还得是两位小姐来决断,只要二位点头,说什么我也要将其拿下!”
“你。。。。。。”肖姓男子一时间有些语塞,毕竟他们的身份也只是褩门护卫,即便上得了台面,可做什么还得看主子的意思。
阿龙眯起眼睛,冷笑着说道:“肖天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还真当自己是初出江湖随心所欲的游侠呢?”
就在这时,最初没有说话的那个女子突然开口说道:“也就是个没有跟脚的江湖游侠罢了,又岂有咱们的身份金贵?阿龙你要是真不放心就拿下好了,反正我都听你的。”
阿龙这才笑出了声,伸手搂住走上来的女子微微低头宠溺的说道:“舞衣,还是你知我懂我,日后我定不负你。”
名为舞衣的女子听后脸颊上浮现一抹娇羞,整个人缩在了阿龙怀中。
此时,身为舞衣的姐姐,那名一直坐着的女子站起身来,带着脸上难以掩饰的惊讶问道:“舞衣你是不是糊涂了,难道你真以为这个城府颇深的男子能够给你幸福?当初他进入咱们褩门便不是一心一意,更别提日后跟你共富贵了。”
诸葛尘看着这出闹剧,安然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便把手搭在了一直挂在腰间的木剑上。
舞衣此时拿下了遮住脸庞的帽子,露出那张堪称绝美的面孔,只是因为讥讽才显得有些刻薄,不然定会让人沉溺其中。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那个姐姐,语气中带着嘲讽:“舞清姐姐,不去嫁给自己心爱的人难道真等着爹爹为我们安排吗?再说了,阿龙又岂是你想的那般龌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爱着他。咱们俩的区别不过是我敢说,你不敢罢了!”
舞清定定的看着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妹妹,好半天才说道:“舞衣,你真是疯的彻头彻尾。”
哪知舞衣不怒反笑,最后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疯了,不然又怎会生出杀了你的心思呢?可谁叫你是我姐姐呢,只要你还在,我就一辈子得不到褩门的权柄,谈什么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登上巅峰?本来等邻近弱河的时候将你们二人杀掉抛进河水里就好了,谁知道竟然凭空冒出一个人来搅局,不过这样也好,因错得福,这般万无一失的场面可不是随便就能遇见的。既杀了你,又栽赃给了别人,真是两全其美啊!”
说完,她拍了拍手掌,酒楼里的其他人应声而起,纷纷抽出了自己的兵器。霎那间,本来还是一派祥和的酒楼里便是剑拔弩张的局面了,只等那对各怀鬼胎的一对情人一声令下便蜂拥而上。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其中一个江湖散修作为阿龙这边的帮手一路小跑过去打开了大门,门外赫然是手持长戟的近百兵马。
此时的肖天璇彻底失去了争斗的信心,且不说修为只在他之下不远拖住他却绰绰有余的阿龙,光是酒楼里面的散修就可以将他死死限制,如今再加上那些兵马构筑的铜墙铁壁,完全可以将他们碾死几个来回,最后还可以毁尸灭迹。
只是他有些过意不去的瞧了一眼不知为何仍旧云淡风轻的诸葛尘,多好的江湖游侠啊,才出来在浅水里狗刨便给淹死了。有下辈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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