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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观山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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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尘思索片刻,便朝向身旁的王家家主说道:“日行一善,便不杀了。”
王家家主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
诸葛尘则一脸无可奈何,两人相处究竟谁的心性更成熟些,还真不好说。瞧着王家家主人至中年,也算是对世道颇为了解,怎么有时候的想法像极了稚童?
不过这样也好,在诸葛尘心中,总比活成迂腐老人有趣太多。
过了好一会,王家家主才总算停止笑声。诸葛尘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哪有那么好笑。”
说罢两人便缓步登楼,向顶楼去了。
这会没人阻拦,两人走的虽然慢些却也轻快。诸葛尘不时的瞧向每一层门口的侍女,而后随和的嘴角上扬。
百宝斋的侍女们瞧着是位皮囊俊秀的公子哥难免心神摇曳,有的还不知羞的想要上前挽住对方的胳膊帮着介绍宝物。毕竟她们可不是青衣侍女那样的关系户,为了生存出卖些什么是在所难免的。况且那位手摇折扇的白衣青年何等神仙姿容,若事情能成,指不定是谁赚谁亏呢!
只不过诸葛尘也只是笑笑便继续向顶楼挪步,引得那些侍女也只能感到遗憾。百宝斋等级森严,可不允许随意跨越楼层。
王家家主跟在诸葛尘的身后开口说道:“像你这副皮囊的小子本就招女子喜欢,再加上你修为高超,岂不是四处留情?”
诸葛尘笑而不语,反而从芥子中取出两壶产自逍遥境迎凤楼的醇酒。他轻轻抛给王家家主一壶后说道:“这酒先解下家主的酒虫,省的未饮便醉,胡言乱语。”
既然有酒喝,王家家主便乖乖闭嘴。他起开坛封,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一脸满足的说道:“这酒好啊,什么名字?”
诸葛尘回答道:“酒名逍遥游,是我自己取的。而且天下只有我这里有,喝过便错过了。”
王家家主只说了句莫名其妙,便自顾自的咂巴起了酒香,将诸葛尘抛之不顾。
一直等到到达顶层之前两人都未曾再说话,不过诸葛尘也挺享受这个过程。百无聊赖的把头探出楼梯旁的小木窗,居高临下看着昨夜小雨打落的遍地花瓣。
王家家主与顶层的一个老者打过招呼,在对方的谦卑言辞中走了进去。他回头望了一眼静立在窗旁的白衣少年,心底突然萌生一个念头,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真正了解对方。自己的所见,终归只能算得上冰山一角。
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难免有些疑问,那个叫做诸葛尘的白衣少年明明意气风发,最该是得意之时,怎么就好似心事重重,被压弯了肩膀?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站定朝向诸葛尘说道:“走了。”
诸葛尘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游览顶层,也是一个青衣侍女走在两人身边。只不过这位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要比下面几层的好上太多,尤其是那双好似可以望穿秋水的眸子,不知有多少年轻俊杰沉沦其中。而且侍女所穿的青衣不仅材质非比寻常,上面绣着的展翅凤凰也是栩栩如生,几可以以假乱真。
百宝斋的顶层极为宽阔,从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可却内藏玄机。上百个屋子有大有小组成了这个结构精巧的蜂巢,每一间屋子便是一个缩小版的百宝斋。
再往前走,便是一条狭长的通道。王家家主转过头来对诸葛尘说道:“外面宝贝杂而不精,也就忽悠些门外汉。像咱们这些人还得是去里面淘宝,那才能赚个盆满钵满。”
走在最前面莲步轻移的青衣侍女扭过头来,不着痕迹的看了诸葛尘一眼。先前楼下的纷乱她其实一直在观望,本来想着下去阻拦却被自己的那位叔叔拦住,并被告知了汉子的身份便是王家家主。
本来她还以为白衣青年应该是王家子嗣,可听着两人的闲谈,她才知道那白衣男子原来复姓诸葛,同王家并无丝毫关系。那只能是王家家主青睐有加的年轻俊杰了,可她也算得上交友甚广,凭着一双秋水眼眸和上佳的面孔也经常混迹于那些求她不得的俊杰中。可她思前想后,没见过这个人啊。
莫非是江湖上闯出新名堂的散修?她如今也只能想到这一种原因。
走过通道便是一条岔路,王家家主同诸葛尘说了一声有事要忙,让名为丽丫头的青衣侍女带着他转悠,便同老者离开了。
诸葛尘倒是无所谓,瞧着丽丫头点了点头便当作是打过招呼。反倒是丽丫头对他产生了兴趣,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是复姓诸葛吧,那我就斗胆称呼您一声诸葛公子。敢问您与王家家主是什么关系,家主虽然是百宝斋的常客,可还从未带人来过呢!”
两人走过一个摊位,同刚入顶层的那些相比门面都华丽了许多。诸葛尘一眼瞥见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碗,便走上去将其拿起端详起来。
虽然诸葛尘并未回答她,可是丽丫头也不觉得尴尬,仍旧尽职尽责的说道:“诸葛公子好眼光,这玉碗便是这家铺子的镇店之宝,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修行人想要购买。只不过一来并不知道它的功能,二来铺子的主人性情乖张,所以便没能卖出去。怎么,诸葛公子想要将其收入囊中吗?”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皱纹瞧着极为年迈的老者从铺子中走出,一把夺过了那只玉碗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一个小娃子瞎动什么,弄坏了你能赔起?”
诸葛尘有些无言,还没等说话便被老者下了逐客令:“快走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说着他便将玉碗放在原来的地方,掉头离开。
诸葛尘老神在在开口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跟这玉碗配套的是不是还有一双竹筷?”
老者扭过头来惊异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而且也只有我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功效!”白衣少年走进铺子,坐在那张太师椅上,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说道:“掌柜的,开个价吧。”
………………………………
第六十四章 问心之谈
掌柜瞧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云淡风轻的白衣少年,按捺住内心的好奇,走过去捅了一下诸葛尘的肩膀后说道:“小子还挺不认生,坐在老夫的座位上拿着老夫的杯子喝茶倒也罢。偏偏那副派头比我还像掌柜,怎么?就这么确定仅凭一句话便吃定我了?”
诸葛尘也觉不妥,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将自己那杯还未沾嘴的茶杯递给老者。
老者皱起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伸手便将茶水泼掉。
诸葛尘回头瞧了一眼丽丫头,嘴角勾出一抹苦笑。这么做生意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果真如同对方所说,是个性格乖张的老家伙。
老者瞧不惯面前男女的眉来眼去,故意大声咳嗽了一声后说道:“买卖宝物不外乎是一个漫天要价,另一个坐地还钱。哪怕我最后不买或是你不愿买,双方一拍两散即是。哪里有像你这样的,先入为主到直接坐在我的位子上。”
丽丫头同情的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诸葛尘,传音说道:“没办法,这个老者性格向来如此。不然以这家铺子的底蕴肯定会吸引来不少顶尖修行人,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门可罗雀了。”
诸葛尘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可奈何。若不是那碗筷果真吸引他,他早就不在这里听着老者的冷嘲热讽了。
说到碗筷,一般人也只能看出它的质地非比寻常。甚至是精于此道的修行人只要不知道跟脚,便根本无法了解其真正的功能。
那玉碗真名唤作化界碗,是个比芥子还要珍贵的储物法宝,而且其内空间更大。当然它最被人推崇的还是自成一方天地,哪怕修行人还没到可以炼化掌心天地的境界,可只要滴血使这咫尺碗认主,便相当于掌握一方天地。
试着想想,若是两人修为相差不远,而一个人坐拥小天地,布局拉着对方进入其中,该是如何?无外乎是对局瞬间失衡,如果小天地的拥有者愿意,随便可以杀了对方。
化界物别说是天下,就算是在天上天仍旧稀缺。诸葛世家作为四大世家可谓站在天上天的顶端,嫡系子嗣基本人人都有家族发给的芥子。但是说到化界物,就算是已经被钦定为下任家主的诸葛尘都是不曾拥有。只有等他及冠之时,家族才会赐下一个。
诸葛尘曾经见到过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化界物,是一张牡丹画卷。化界物的形态本就千变万化,而且除了被炼化成形态各异的本体,还需要有一柄“钥匙”。只不过钥匙也是千变万化,那牡丹画卷的钥匙便是一根画笔,而玉碗的钥匙便是那双竹筷。
所以诸葛尘才会赖在这里,可他又不好表现的特别急切,不然对方真就要狮子大开口了。
白衣少年本就不精通买卖一事,只好拿求助的眼神看向丽丫头。丽丫头腹诽道这才想起我,便丢给诸葛尘一个白眼。只不过她心中不愿是真,可这毕竟是她的工作。既然她充当着这个导购的角色,便得用心做事。
诸葛尘无奈的笑笑说道:“劳烦丽姑娘了,无论最后成与不成,都算我欠你个人情。”
丽丫头故作不解的问道:“你的人情很值钱吗?”
诸葛尘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当然了,即便是王家家主可能都希望我欠他个人情吧。”
“吹牛。”丽丫头撇了撇嘴。
也不怪她有此想法,毕竟王家家主在大衍的地位太高。别说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少侠,哪怕是许家家主都不敢口出这等狂言。只不过人情世故便是细水长流,任何人的人情都不会是一文不值,就看能不能利用得当了。
虽然这么想,可事情照办。丽丫头朝着老者谦卑的笑了笑,这才开口说道:“掌柜的,我知道这玉碗对您有特殊的意义,可您既然摆在这里,便是要拿出来卖的。干嘛非要刁难买家,惹得双方都不快呢?”
老者不理睬她,从茶桌底下的橱柜中拿出一双竹筷,就这么放在玉碗上。他点着面前的那把木椅,对着诸葛尘说道:“来,你坐,咱俩谈事。”
诸葛尘听后,虽然摸不清老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还是乖乖坐下。
老者将茶壶送到诸葛尘的面前,示意对方自己倒满后说道:“男人说事,便敞开心扉,此地无酒,便以茶代酒。我看得出来你是诚心要买这玉碗和竹筷,不过要先听我讲个故事。”
“讲个故事?”诸葛尘疑惑不解,什么时候开始买个东西还得听故事了。再说了,他虽不算日理万机,可也不能耽误时间在听故事上。
只不过化界物的诱惑摆在眼前,再不愿意他也只能闷不作声。
老者点着头说道:“是啊。听了故事,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只要回答的让我满意,这玉碗竹筷就算白送你,我也心甘情愿!”
诸葛尘问道:“为何?”
老者闭起双目缓缓说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还没等诸葛尘琢磨话里的意思,本来明亮的屋子便变的一片漆黑。两人仍旧坐在茶桌旁,可诸葛尘有一种错觉,这片天地,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应该也是一方独立世外的小天地了。
诸葛尘小抿一口杯中清茶,注视着老者睁开的双眸说道:“前辈修为这么高深,何必在此处画地为牢?依我看,这玉碗竹筷,想必是前辈的垂钓之物,愿者上钩吧!”
老者不再是先前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反而和蔼可亲的很。他笑着说道:“孺子可教也。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怎么猜出来的?按理说这片天下本该没有这样的人,哪怕有,至少也不会这般年轻才对。”
诸葛尘指了指头顶说道:“同前辈一样,我也来自天上天。”
老者目露思索,手指掐了个算决,便开始推演。可诸葛尘本就是神王体魄,再加上胶柱剑本就可以遮掩天机,老者修为虽然高深,可还算不破隔着的那层迷雾。
他皱起眉头说道:“奇了怪哉,以老夫的修为竟然算不出公子的身份。敢问公子姓甚名甚,何苦放着天上天多彩的生活不顾,偏要来这方天下炼狱受苦?”
“我叫诸葛尘。”白衣少年说道:“受苦谈不上,而且天上天于我而言,比这人间炼狱还不如。”
“诸葛尘。。。。。。”老者细细咂巴着,突然好像记起了什么,“想必是早年那个名动天上天的神王体吧,连老夫都有所耳闻,干嘛来这座天下?莫不是也情场失意,才画地为牢?”
诸葛尘哭笑不得的道了一声不是。
根据他的判断,老者的修为起码都是小臻道的境界,没准已经立身大臻道。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早就该斩断情丝,不理红尘事。可为何老者瞧着严肃,可句句不离情爱?
难道是为情所困的失意人?如果真是这样,诸葛尘都有些为他感到不值。
哪怕诸葛尘自认不是那大道之上冷漠无情的修行人,可如果让他在情爱与修行路上来选择,恐怕他会毫不迟疑的选择后者。
他带着疑惑问道:“敢问前辈可是为情所扰?所说故事只是为了有有缘人能够帮忙解开心结?”
老者也不避讳,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诸葛尘更加不解,怎么还真有修为高深却沉浸情爱的修行人。
老者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为我感到不值,怎么修行路上的风光无限还抵不过区区男女情爱?其实不是的,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也经历过这样的刻骨铭心,方能体会我的心情。”
“求道者笑我太疯癫,失爱者羡我涉情浅,也只有我自知明了为何看不穿!”老者慢饮杯中茶,大袖飘摇间清风起:“诸葛家的年轻小子,我有三个问心之问,但凡对我有一点帮助,化界物我便送与你,而且也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诸葛尘笑着问出了跟丽丫头相同的问题:“前辈的人情很值钱吗?”
老者哈哈大笑间起身,携带而起的气势压的诸葛尘只能勉强抬起头,却睁不开眼。他在开口时哪里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分明就是气血方刚战无不胜的霸王!
他圆睛怒目,开口说道,声如洪钟:“老夫乃是乌江霸王,年轻小子你说这份人情,值不值钱?”
此刻的诸葛尘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让对方欠下这个人情。
乌江之上,千军万马围困,不足百人浴血奋战对敌,到最后只杀出了这位霸王!
作为幕后黑手的太乙神朝那可是天上天唯一的封建王朝,势力比起诸葛世家只强不弱。可哪怕是太乙神朝豁出一切,以举国之力誓要杀掉这位霸王,仍旧大失所望。
只因在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役中,霸王跻身了圣人境界。而且是以战入道,杀力比之三教中的寻常圣人更是高出一截!
自那之后,太乙神朝便对誓杀霸王的这一役只字不提。而那个本该风头正盛的霸王也消失不见,没想到竟然来到了这座天下,而且疑似为情所伤。
霸王重又坐下,开口提醒道:“此乃问心之谈,一个不慎恐怕修行路都要崩坏。最后问你一次,真要以身犯险?”
诸葛尘笑容爽朗道:“崩坏又如何,又不是没经历过。再说了,为了霸王一个人情,本公子粉身碎骨浑不怕呀!”
………………………………
第六十五章 这最后一问
乌江霸王道了一声好,越瞧诸葛尘越顺眼了起来。在他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也曾这般桀骜不驯,总觉得事情再大,也大不过自家门前的那口三足巨鼎。而那巨鼎,他可以单臂抬之。
他注视着诸葛尘片刻,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慢饮酌,故事也便娓娓道来。
与许多人想的不同,他不仅不是山泽野修出身,反而生在了一个钟鼎玉食的大家族。家族虽然比不上诸葛世家这样的天上天四大家族,可也是太乙神朝的中流砥柱。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老祖兵解后再加上有小人进谗言,功高震主的家族终于被安了一个莫须有的反叛罪名,被神朝皇帝下令,株连九族!
从那之后,死里逃生的他便在江湖中扑腾。也好在他臂力惊人,又在修行上着实有些天赋,才不至于活得比野狗都不如。一次一次的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他也算闯出了名堂。
也许是人怕出名,又或者是仇家怕他崛起后的报复。总之太乙神朝对他的追杀便从这一次拉开了帷幕,而且一直到他步入圣人间从未停止。有好些次都是生死一念间,亏得运道不错才勉强留下一条性命。
就这么以战养战了足有三年的时间,他终于立身天命巅峰,而且与竹篮打水不过半步之遥。可就是这半步,他走了足足五年,仍旧停滞不前。而太乙神朝也终于开始正视他,天命境界的杀手杀不掉他,便派出竹篮打水的修行人。到最后竟然有臻道动身,只为了对付他一个天命。
而他的仇恨也在这周而复始的追杀中越积越大,他想不通,所谓的永绝后患,就一定要至他于死地?
这仇恨,便是心魔。
如果他恨意不消,便是修行路上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此生不仅入不得竹篮打水,甚至修为还会一落千丈。
可灭门之恨如鲠在喉,叫他如何放得下?!
本该风华正茂的少年时期,他无法像其他家族的子嗣一样胸无大志,整天只顾寻欢作乐。反而深陷在无休止的追杀与逃亡中,他又不是庸人不自扰的佛门子弟,谈何解脱?
说到这里,他直视诸葛尘的眼睛,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换做是你,放得下?”
诸葛尘没有这方面的代入感,可他心中的执念更甚。莫说他的性格本就稍有偏执,单单以他的骄傲,便一定要返回天上天。不论代价,哪怕事后便身死道消,都是在所不惜。
所以他才果断回答:“当然放不下,世间欠我的我若没办法自己讨回,人间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得意须尽欢?哪怕我日后同霸王您一样立身圣人,我也没办法放下心头执念!”
霸王叹了口气,从白衣少年的言语中,他感觉出了比自己当初更甚的执念。不过这个回答他很满意,双方身世还有经历俱不相同,但两人心性其实殊途同归。
无论是否动了惜才之心,霸王仍旧好言规劝道:“放下执念吧,再这么下去它也会成为你步入竹篮打水时候的阻碍。”
诸葛尘摇头问道:“到时候再说,胸中这股不平气,实在是不吐不快!倒是霸王您,怎么过的这一关。”
霸王目露甜蜜的追思之色,故事便继续铺展开来。
太乙神朝的边境是条大江,唤作汨罗江,百年前便有一位极有抱负和远见的文人因为壮志难酬投身于此。
面对着身后的追兵,正值青年的霸王也觉得自己的下场应该也是如此。不入竹篮打水,这一战他必败无疑。
只求自己死后可以侥幸沦为一只水鬼,千年后开窍也无妨,只要记得一点零星往事便好。他心中恨意如滔滔江水,不介意等上数万年。哪怕沧海化桑田,他所求的不过是大仇得报而已。
与其丧命于仇人的刀剑下,倒不如自己了断。想来他的项上人头还值些价钱,士可杀不可辱,就让这帮刺客事后恼悔吧。
他这样想着,便纵身一跃,跳进了汹涌澎湃的汨罗江。
汨罗江本就是天险,再加上这几日本就是潮涌之际。哪怕是臻道境界的修行人也不敢随意横渡,再者说,既然跳进江水中的他必然身死。那些刺客何必以身犯险,打道回府交差才是要紧之事。
到底是吉人自有天相,就在这时汨罗江中一条金色鲤鱼跃起接住了霸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人一鱼渐行渐远去往对岸,出了太乙神朝。
等到霸王踏上岸边时,仍旧对方才的死里逃生心有余悸。他跪在地上,叩谢金鲤的救命之恩,而且发誓此等恩情必然报答。
可金鲤竟然口吐人言,而后便化作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来到霸王的身前。这一刻的他无比相信,哪怕过去了生生世世,他都忘不掉女子的模样,尤其是那如同出水芙蓉般清新靓丽的笑容。也许就是在这一刻,他爱上了她。
有些情爱,不是流于表面。反倒扎根在心,哪怕整座天下要你去死,我都站在你身前,宁死不退!
相必霸王就是这样铁血柔情的人。
汨罗江畔,一对男女相对而立,互相注视着对方,好似神仙眷侣。如果不是太乙神朝的追杀不可能就此断绝,霸王毫不怀疑自己便会跟那一见倾心的女子终老山林,可他前途未卜,生死难知。最好的办法便是就此一人离去,这也是对女子最好的保护。
倘若有一天他真的到达了一己之力便可震慑整合太乙神朝的地步,管她是否人老珠黄,自己都会回到这里同她常相厮守,只要对方愿意的话。
似乎猜出了霸王所想,金鲤化作的女子开口说道,嗓音轻柔:“能不能带上我?”
明知道自己不能答应,可霸王就是不忍拒绝。年轻时他读过好些本志怪小说,里面总说些精怪化作的女子爱上了进京赶考的穷书生。那时的他便心神往之,没少干出装作穷书生去往破庙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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