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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观山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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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在书房里见到了正在与人下棋的王家家主,正与人谈笑风生,棋子起落间饮一口清茶,快意极了。
诸葛尘快步走进去,质问王家家主道:“怎么回事?!老子以为你正在同人进行大道之争才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你倒活的自在,还摆起棋盘装起了文人墨客。”
王家家主在诸葛尘盛怒的眼神中哈哈笑着,从自己那套造型精巧的茶具中取出一个杯子,倒满茶水递到诸葛尘的手中说道:“就事论事,我可是无辜的,你要发火也朝这位发。跟我一个闲杂人等动气,犯得上吗?”
听了王家家主的话,诸葛尘便将目光放在了对坐的那位儒衫中年人身上。
那中年人瞧着便气度不凡,双目炯炯有神,比起王家家主不知强上几何。连诸葛尘都有些为其打抱不平,如此雅士干嘛非要跟王家家主这个大老粗呆在一起?
既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而先前那股竹篮打水的独有气势诸葛尘绝对不会感觉错,那么如果不出意外的中年雅士便是那位竹篮打水的修行人。
猜出了这一点,诸葛尘朝向中年雅士雅士行了个晚辈礼后,便贴着王家家主的耳边小声说道:“你们两人间究竟有无大道之争?”
中年雅士将手中白子送回棋盒中,饮上一口清茶说道:“有趣的少年,想必你就是昨天搅得皇朝那个天翻地覆,并且当堂杀死宰相的人吧?”
诸葛尘点了点头。
中年雅士继续说道:“那你可知我与宰相有旧?”
“不知又如何?”诸葛尘反问道:“前辈不是来寻仇的吧?那你可得先跟王家家主打过再说,谁让我俩关系匪浅呢!”
中年雅士似笑非笑的瞧着面前的一大一小说道:“这样啊。”
谈笑间,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诸葛尘耳边响起:“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扑面而来的气势将诸葛尘包裹,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可白衣少年仍旧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管你是谁,也不过只是个会仗势欺人的竹篮打水罢了,我又不是没杀过!”
“许石,你过了!”王家家主轻声说道,伸手帮着诸葛尘将气机全盘挡下:“说好咱们两家各出一人决定万族会上领头人的归属,怎么换成你出手了?再说你与那宰相也不过点头之交,这也算有旧?”
随着王家家主说出了这番话,那中年雅士的身份呼之欲出。许石二字在大衍的份量极重,因为此人便是当今霁月许氏的家主,也是大衍文士的脊梁。
真正读书读出了一个竹篮打水的,整座天下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许石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口喘着粗气的白衣少年喃喃自语道:“修为不过天垒,怎么就杀了一位天命统领?莫不是只重杀力不中修为的怪胎?可也不至于如此啊,连竹篮打水的威压都能挡住。”
诸葛尘胸口不适,从喉咙上涌出一口血水,却被他就着茶水压了回去。
此时他与那位许氏家主相距不过一个箭步的距离,若不是他自知无论如何都杀不掉对方。此刻他早就拔出胶柱刺了上去。
许石似乎猜出了诸葛尘的想法,好言相劝道:“送你个千金难买的道路,事情可以做,但不要做绝。”
诸葛尘闭起眼睛,装作置若罔闻的样子。
恰逢这时一位与诸葛尘年龄相仿的少年推门而入,无声的走到许石的身边,字正腔圆的说道:“家主,您叫我?”
许石点着头说道:“今日一战你与那位白衣少年决定万族会领头人究竟由哪家来当,所以务必要全力以赴。我帮你试过了,他还差你小半个境界,但切记不要掉以轻心。”
就在诸葛尘观望那位才进来的许家少年的时候,王家家主的声音突然在他的心湖中响起:“要不我也帮你试探一番?”
“不用!”心中憋了一股火气的诸葛尘果断说道:“看老子把他打的一周没法子下床走路!”
虽然如今的他却是打不过许氏家主,可他自信揍一个出身许氏的年轻小辈还是手到擒来。既然对方能在这时被拿出手,便绝对会是要在万族会上大放异彩的王牌角色。诸葛尘当然不介意从他身上下手来报复许氏,以出自己心头恶气。
两人走到屋外的空地上,周围已经被两位家主联手控制,保证气机绝不外散。
许氏少年在家中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自然颇懂礼数,大战在即仍旧开口问道:“我叫许徐,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诸葛尘一肚子怒火哪里有闲心回答问题,早就持剑迎面而上。他的剑气太盛,哪怕对方立身顺运又如何?
必不会是一合之敌!
许氏少年也算是大衍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手段自然层出不尽。可他遇到的是蛮不讲理的诸葛尘,一剑便是百万剑,根本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
本来在许石眼中应该是占尽上风,起码平风秋色的局面如今竟然演变成了痛打落水狗。瞧这架势,没有机会翻身的他们已经输了。
最后诸葛尘一拳砸在许氏少年的胸膛,将其击飞在地。
临了,他还拍了拍手说道:“这就完事了?我才出一拳一剑啊!”
………………………………
第七十五章 鲜衣怒马江湖游
诸葛尘心中余气差不多出了个干净,可仍旧站在那里说着风凉话:“许徐,你也不怎么样啊。干脆就叫虚虚算了,反正读起来差不多。”
来自霁月许氏的少年从地上爬起,嘶吼说道:“你可以侮辱我,但请尊重我的姓名!”说罢便拾起掉落在地的那把软剑杀向白衣少年。
诸葛尘瞧着对方这好似回光返照的举动,嗤笑出声:“都什么年代了,还说得出口这种句子。”
诸葛尘耸耸肩后整个上身便前倾侧摇,以诡异的身法躲过接连数剑,还有余力出演嘲讽道:“太慢,太慢!”
许徐握紧剑柄蓄势待发,一直等到诸葛尘逐步前行落入了他精心谋划好的陷阱才将这一剑递出。
下一刻,剑气自诸葛尘的脚下轰鸣而出,转瞬便将他淹没。
许徐自以为已经得手,喘着粗气说道:“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你说什么?”一道声音轻飘飘的传进他的耳中。他定睛一看,白衣少年身处剑气之中不过单手握剑,便轻而易举挡下了他自以为的致命一击!
诸葛尘一声断喝,斩散周身剑气,而后一一条青色蛟龙便自胶柱剑尖上咆哮而出:“剑应该这样用才是。”
青龙现世,龙啸自然不绝于耳。
同这条剑气青龙相比,方才许徐的剑气陷阱不过是小道尔。任他谋略再深又如何?还不是被诸葛尘一剑斩破。
所谓谋略,不过是建立在自身的深厚修为之上。除非有人多智如妖,才敢说将一种修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这样的能活下去的谋略家,修为无不高深莫测。
这次许徐彻底没了后手,连心中意气都被这一剑击溃。
诸葛尘继续火上浇油的说道:“仅此而已?”
此刻的许徐连提剑再战的勇气都没有,畏缩的样子哪里像是个顺运仙人?为了这次的万族会,他近几年来可谓倾尽全部心血,只等着时机成熟便能够一鸣惊人。
许石看人不差,他觉得许徐天赋极佳,只是性格稍显怯懦,于大道攀登不利。只要能够在天下声名远扬,帮着他建立起自己的自信,境界必然会一日千里。厚积薄发数十年完全可以比他站的更高,带领整个许氏更上一层楼。
可没想到的是那白衣少年对人性的琢磨竟然如此可怕,竟然将许徐心底好不容易积攒的自信顷刻瓦解。一如他的剑气一般,杀人诛心!
许石心里清楚白衣少年这么做的理由,不过是报复自己起先的施压罢了。最关键的是他还什么都做不了,这是许徐的心坎,只能让他自己去争渡。
坐在许石对面的王家家主一脸难以掩饰的笑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许家的俊杰就是客气,明明境界更高却不使出全力,当真是宗师风范。既然如此,这个领头人的归属我王家就笑纳了。”
许石懒得跟这个无赖计较,起身拉起许徐的手便走出了王家私宅。自始至终只是深深的看了诸葛尘一眼,并未说话。
诸葛尘对此置之不理,走回屋子坐在方才许石坐过的那把椅子上说道:“怎么样,事情做的不错吧!不仅赢来了领头人的位置,而且还顺带折损了那个许徐的心性,真是一举两得。”
王家家主没给诸葛尘继续骄傲下去的机会,直接说道:“你本就是我见过所有怪胎中的妖孽,杀力本就不能以修为论之,战胜一个顺运境界的年轻人自然绰绰有余。他是养尊处优来到了如今的境界,纸上谈兵尚有一战之力。如若真刀真枪的生死博弈,十个他恐怕都杀不掉你。”
诸葛尘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王家家主起身走到墙壁处,伸手在其上轻轻一推,一阵机关运转声音过后,一个暗格便突然弹出,被他抓在手中。
诸葛尘好奇心作祟,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大失所望的说道:“本来以为你会给我点好东西,谁想到就是些破草药,与我何用?留着日后做个郎中赚钱养活自己?”
王家家主自当诸葛尘不识货,便耐心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些可都是助人提升修为的东西。现如今你的杀力便如此恐怖,真期待你步入顺运后究竟会怎样。”
诸葛尘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抓起几颗白子胡乱摆在棋盘上说道:“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入顺运,杀同境几乎是探囊取物,即便是天命境界的修行人对付我也十分棘手。也只有触及竹篮打水的修行人能给我制造些麻烦了,至于如你这般真正的竹篮打水,甚至已经打捞起了妙术傍身的,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溜之大吉。”
王家家主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诸葛尘面无表情的说道,就好像这些事情与他无关:“因为我曾经看过顺运的风景,而且还曾触及过竹篮打水。只可惜生出了一场变故,我便一路跌境。如今这份修为还是我这几年来努力的结果,所以你的那些草药对我无用,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诸葛尘说的平平无奇,甚至有几分自嘲,可王家家主却瞠目结舌。这得是多么恐怖的天赋,年纪轻轻触及竹篮打水,跌境千里后仍旧能修行自此。
同为修行人,哪怕他并未亲身经历也知道跌境是何等可怕的事情。这个道理跟登山相同,上山容易下山难。很可能跌落谷底就再难向上攀登,哪怕一步。
王家家主对于这个自己青眼有加的少年还是非常关切的,连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诸葛尘并未有丝毫隐瞒,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我所修功法同莲花有关,如今只要在得到一株与莲花有关的天地奇物便可帮住补修上那条断路。底蕴我有,只等没了后顾之忧便可以直入顺运!”
王家家主想到了什么,说道:“所以你会才答应帮着王家去参加万族会,目的只是那株无涯莲!可如果王家没有这等心思,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诸葛尘抿嘴笑道:“还能如何?孤身参加呗,敢档我大道者皆死!”
若是两人未曾谋面之时,王家家主或许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毕竟万族会上群英荟萃,整座天下的年轻高手几乎全部参加。没谁敢说能够技压群芳,稳夺第一的位置。
可等他认识了这个平日里瞧着与世无争的白衣少年,他便觉得那株无涯莲就是为他而准备的,旁人抢不走。
王家家主收回暗格,伸手在诸葛尘的肩膀拍了拍,感慨道:“之前我一直不服老,等见到了你才明白如今的江湖究竟该是何等的多姿多彩。跟我那个时代是全然不同喽,不会细细想来也说不上好坏。各有千秋,也各有一份滋味。”
诸葛尘点着头,对此深有共鸣。
好歹他也是混过两座江湖的人了,自然感触颇深。比之早先的高高在上,他反而更喜欢如今的孑然一身。
江湖路漫漫,他就这样随意走着,遍观沿途无限风光。遇到对脾气的喝上一壶酒,结为朋友。不对脾气的便是一剑,快意恩仇。
曾经犹为神王的白衣少年可万万想不到江湖这方说深不深可说浅也实在不浅的湖水会这般有趣,这才多长的时间便结识了这么多的朋友或是长辈。
尤其是王家家主这么个瞧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汉子,两人“臭味相投”的很啊!
想到这里,诸葛尘玩笑道:“家主哪里老了,在我眼中那可是年轻的很啊!就是现如今行走江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足可以引得无数仙子女侠投怀送抱。”
王家家主笑眯了双眼说道:“还是你会说话。”
而诸葛尘不过是抛出了一个挑战:“敢不敢再走一次江湖,也就是皇城到南部王家的距离?”
王家家主瞪圆了双目,佯怒道:“还想忽悠我给你做马夫?”
“哪能啊?”诸葛尘哈哈大笑着说道:“这回换我给你做!”
“此话当真?”
“当然!”
王家家主率先踏过门槛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瞧一眼诸葛尘说道:“那还等什么,走着!我早就想尝试一把鲜衣怒马游江湖了,咱也快意一把,体验一下年轻的感觉。”
诸葛尘望着王家家主一蹦一跳的幼稚背影衷心感慨道:“江湖上能有家主您这样的修行人才是幸事吧,若人人如那许石一般,江湖不过是死水一潭,哪还有半点生趣了!”
。。。。。。
两人骑马入城,又骑马出城,就连胯下的骏马都是最开始的那两匹。
说到底王家家主都没有让诸葛尘为他牵马,嘴上说是说,可不能这么做。不过打扮成世家公子行走于江湖上倒是可以,最好还能遇见欺男霸女的腌臜泼才。
等到那时他们两人便装作江湖侠士果断出手,不信收到欺辱的女子不会对他们情窦初开。尤其是诸葛尘那幅女子也妒忌的容貌,按照王家家主的话来说就是不去四处留情真是可惜了。
两人走出十里仍未遇到能够仗义出手的机会,难免有些郁闷。
可就在这时官道两旁的树林中跳出一伙贼寇,只不过较之正常的剪径大盗来说这伙人则净是些老弱病残。
尤其是居中的那个瞧着已过花甲之年,没准连刀都提不起来的老翁随风飘摇,诸葛尘都怀疑他会不会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
这伙贼人不仅瞧着古怪,开口的第一句话更是让诸葛尘摸不到头脑。
“两位公子大爷,求求你们行行好,赏两块铜板吧。寨子上下已经好几天没饭吃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饿死的!”
………………………………
第七十六章 一刀西来贺寿
诸葛尘与王家家主对视一眼,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如今的山贼这般不好混?都沦落到沿街乞讨的地步了?”
王家家主耸耸肩说道:“谁知道呢?”
那伙山贼看见两人窃窃私语,便知这回想讨到钱财恐怕是没有希望了。本来他们这些年来剪径便没留下什么家底,主要是人心太善,不像是能干好这一行的。
遇到困难的他们还要倒贴钱,哪怕是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他们也不过取些小财,落难的人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
领头的老翁有时候也自嘲说他们便如那善财童子,净干些积阴德的好事。这辈子是指望不上大富大贵了,还得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提心吊胆。可下辈子没准就托身一个好人家,享尽荣华富贵。
只不过这些鼓励人心的话老翁是越说越少了,连饭都吃不饱,还哪有闲心想着下一世?
只见老翁哀声一叹,跟身后的几人说了几句,便要离开。
诸葛尘见状苦笑不得,从白马上下来,小步跑到老翁的身边笑着说道:“老丈不是来打劫的?”
老翁一怔,停下脚步苦笑着回答:“你这娃子这不是找死吗?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不暗自庆幸倒也罢,偏偏非要自寻死路,真当我们玉衡山没有面子?”
还真别说,即便到了这段这等地步老翁仍旧放不下面子,非要将玉衡山这么个庞然大物摆出来撑撑自己的胆气。
连诸葛尘都有所耳闻的以后的玉衡山自然实力雄厚,那是众多山贼能够这般肆无忌惮打家劫舍的靠山所在。
连玉衡山主都是山贼出身,如今仍旧做着这种勾当,他们这些底层山贼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少说话,多做事。
这可是那位山主经常放在嘴上的话,更是被山贼们奉为圭臬。每一个才入了这行的年轻人都将其看作自己的榜样,无不想要到达那样的高度。
诸葛尘故作无知的问道:“老丈是玉衡山的人?”
老翁没好意思承认,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也不算是。”
就在这时王家家主骑马行来,在诸葛尘的身后传音说道:“玉衡山本就不为大衍所容,能够一直存世不外乎是那位山主确实有点实力,虽说境界不过天命,可那一身的逃命本领即便是我都有些头痛。再者朝廷也确实没肯下定决心,真要想要彻底剿灭花费的人力物力无疑是巨大的。玉衡山势力纵横交错,起码得调用精兵数万,再加上我与许石一人掠阵才有这份把握。”
或许是可怜这帮山贼,诸葛尘取出两粒碎银放在老翁的手中说道:“这两粒碎银就当是留下的买路财了,我们两人一人算一粒。”
老翁不敢相信的望着白衣少年,在思量片刻后便把那两粒对他而言同救命稻草无异的碎银推回。
经历了这么多年风霜的洗礼,他可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更何况那白衣少年笑的太假,一看便知道没安好心。
诸葛尘猜出了他的心思,无奈说道:“既然老丈这般忌惮的话,不妨就说说你们玉衡山的消息吧。我拿着两粒碎银来买,总行了吧!”
老翁试着揣摩诸葛尘的心思,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在嘴里咂摸着,终于用震惊的语气说道:“公子难道是做官的老爷??”
诸葛尘点了点头。
“我刚才是骗您的,我们早就从良了,不然也不会出来乞讨。”老翁话锋一转,慌忙辩解。如今的大衍朝堂上本就有剿匪的声音传出,各地的山贼自然草木皆兵。
诸葛尘挑起眉毛说道:“从良了?”
瞧着面前不怒自威的少年,老翁更确信对方就是那官老爷。
随后诸葛尘便将碎银重新放在老翁的手中威胁道:“说与不说,你自己决定。反正我已经将碎银给了你,花钱办事天经地义。不过你要实在有节气就另当别论了,那样的话我会很敬重你,送你去西天时少说也要为你掬一把同情泪。”
此刻的王家家主十分不解,诸葛尘此举往小了说便是雪中送炭,往大了说那就是济世经民!可这散财童子做不成就罢了,干嘛还演上一出好戏,就为了送两粒碎银?
老翁眼观六路,本就被诸葛尘这番话吓得战战兢兢,又因为老眼昏花错把王家家主疑惑的神情看作了恫吓,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说道:“这位官老爷,我刚才说的从良确实没有骗你们,而且我们这些残兵败将也并非隶属玉衡山。要是搁在几年之前尚还可以,如今人家是对我们睁眼也不瞧。没踩上几脚,都算我们烧高香了。”
诸葛尘问道:“此话怎讲啊?”
老翁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可仍旧被诸葛尘捕获。他实在饥饿难耐,便随手揪下几片绿叶,放入口中狠狠咀嚼,含糊不清的说道:“几年前我们还叫青鱼帮,那时候帮主是个刚刚步入中年的男人。他也是个修行人,而且修为很高,在江湖上应该是叫作顺运境界。虽然我们那时便干着山贼的事情,可却没有山贼作恶的心。遇到富有的便多拿一点,但绝对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遇到穷苦的有时候我们还会倒贴银两。不过那时候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哪里如现在这般比野狗还不如!”
老翁顿了顿,似乎觉得白衣少年一定不会了解野狗的生活,便苦笑着问道:“野狗,嘿嘿,官老爷应该不会懂吧!”
哪知诸葛尘竟然说道:“当然懂了,天大地大,无处安眠。差不多就是这样。”
“正解!看来这位官老爷也是个有经历的人啊!”老翁衷心说道:“可贼老天看不惯我们过得好,便让我们大祸临头。玉衡山的山主恰巧那个时候过寿,他手下的人为了凑出一份彩礼便四处打家劫舍,实在不够了便从同为山贼的我们手里借。说是借,可谁不知道就是强取豪夺?别人喜欢逆来顺受,可我们帮主不是这样的脾气,一怒之下杀了那位非要带走我们家当的人。”
诸葛尘打断他的谈话说道:“后面的我差不多猜的出,应该是那位玉衡山山主杀了你们帮主,然后没了支撑的你们便沦落至此了吧!”
老翁点了点头。
送出了银子,还白听了一个故事,诸葛尘便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他可不准备管两伙山贼之间的闲事,江湖恩怨向来是一人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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