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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观山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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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也不是没想过逃走,只不过颈部的黑色烙印一时间根本抹除不掉,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这毕竟是一位起码立身臻道境界的邪祟留下的手笔,抹除自然可以,却也极耗费时间。
对于目前身处群狼环伺中的诸葛尘而言,远水解不了近渴。
拿九死一生来形容他如今的处境都不为过,即便侥幸逃脱,那也只能说是天公作美。可如今身处魔窟之中,这里的天公会帮他?
诸葛尘不敢这么认为。
修行之人本该信命言命,毕竟臻道之前的一切都得顺应天道。可心气高如诸葛尘却不然,一门心思不愿遵循天道定数。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诸葛尘这么做无异于豪赌。
赌赢了,他会比同境界的其他修行人更完全的脱离天道束缚。即便跻身臻道,甚至于更进一步,他都会站在那杀力最高的顶端。旁人只能仰望,连撼动他位置的心思也只敢亚在心底。
可要是满盘皆输,他的下场甚至比一贫如洗还要难看。没准修行路都要寸寸崩溃,到时候经历两次这种情况的诸葛尘,想必也就真的一蹶不振了,也再不可能从谷底爬出。
天边一众邪祟交头接耳的声音传入诸葛尘的耳朵,扰得他心神不宁,烦躁说道:“还打不打了?不打的话就趁早让一条路出来,我好离开。”
站的最高,城主模样的道袍邪祟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手指轻点一名壮硕邪祟示意它先出战。而后又闭起双目,开始蓄养神意。
壮硕邪祟是一位天命无疑,使的是一对表面布满黑刺的大锤,仅仅是挥动起来,便带动阵阵罡风。
邪祟一般也不会什么绚烂的术法,甚至连能引动剑气刀气的都只占少数。至于如老翁阿勇噶一般的阵师,更是少之又少的香饽饽。
更多的邪祟都是仗着自己的肉体,换句话说,就是只凭借着先天的天赋了。
这样的邪祟起点固然很高,却走不出太远。纯粹以力证道太过艰辛,甚至比之成就杀圣的霸王有过之无不及。
魔窟中这样的邪祟基数太大,所以才能给天下带来极大的威胁。
壮硕邪祟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将那对大锤抡向诸葛尘。
不得不承认它的力量确实可怕,仅仅一击罢了,甚至两人之间那段距离都被挤压破碎,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点点光辉。
诸葛尘自然清楚自己绝不能力敌,便没想过要握紧拳头。只不过破碎苍天图却被他背负而起,算是以防不测的手段。
身处芸城邪祟的包围之中,他务必做到以最小的代价摘掉最多邪祟的头颅。不然如此死局,便是必死之局。
方寸大乱之时,才是他脱身而走的最佳时机。
浑水摸鱼,与此倒是殊途同归。
胶柱剑上青色剑气浩荡而起,化作一条蛟龙,挡住了大锤看似一往无前的冲击。只不过诸葛尘一声闷哼,却也并无大碍。
模样做起来倒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壮硕邪祟仍是全力以赴。又是一锤砸来,被诸葛尘横剑拦下。可随后的数十锤便如雨点,他应对起来虽不费力,却也烦躁。
只见诸葛尘甩手一剑,剑气呼啸而出,顺着胶柱剑锋蜿蜒而出,正中壮硕邪祟的面门。
可剑气却并未给壮硕邪祟带来任何创伤,而且更激发了它的凶性:“就这点能耐,怎能惹得吾皇亲自打下烙印?”
那对大锤被它高高举过头顶,而后猛然落下。
诸葛尘当然没想着硬碰硬,而是稍微侧过身子,从而躲过了这一击。
而一个轻微声音也自他的嘴中传出:“爆!”
下一刻,壮硕邪祟之前中了剑气的部位突然爆裂,而一道极为精纯的剑气也顺势而出,肆无忌惮的摧毁着它的身体。
剑走龙蛇,剑气亦然,而且犹有过之。
至于那壮硕邪祟,生机已断,不一会的工夫便化作黑烟,消散在了天地间。
这一切自然都是诸葛尘的算计,像壮硕邪祟这种仅靠着先天体魄跻身天命境界的修行人,对付起来其实说易也易。
由于体内并无奔流于经脉中的“意”,也不过外在体魄的坚不可摧。可要被乘虚而入,则毫无办法。
诸葛尘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从而一击必杀!
道袍邪祟再一次睁开了眼睛,扫视在诸葛尘的身上,似乎想要借此将他看穿。
它毕竟是经历过竹篮打水的仙人,而所打来的妙术名为洞若观火。顾名思义,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内心。
可事情并未如它所愿,本来无往不利的洞若观火这一次竟然毫无作用。而且反噬之强烈,甚至让它的眼角流血,不得不选择放弃洞悉。
它捂着流血的眼睛,仍旧是淡淡的语气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我的妙术竟会毫无作用?”
诸葛尘摇头说道:“这事你得问你自己。”
“小子聒噪!”道袍邪祟身边,一位应该是才步入竹篮打水的邪祟抽出自己腰间佩剑,身形一闪而逝,出现在了诸葛尘的面前。
仅仅一剑而已,便划破诸葛尘的白袍,而鲜血也随之滴落,染红了白袍下摆和脚下大地。
竹篮打水的邪祟惊呼道:“你不是我族中人?”
诸葛尘并未否认,红色鲜血一出,如何狡辩都已经没了意义。
道袍邪祟的声音再次传来:“磬,我要它活着。”
虽然不知道自家城主为何口出此言,但名为磬的竹篮打水邪祟也只得答应下来。而后转头说道:“小子,你运气不错,还能留下一条活命。不过这身境界就别要了!”
没想到诸葛尘毫不示弱:“才入竹篮打水而已,没有妙术傍身,又与天命有何差异?!”
“口气不小!”
诸葛尘继续说道:“如若你敢捉对厮杀,最后死的一定是你,信不?”
磬也是颇有赌性,旋即朝向四面八方的邪祟说道:“此战仅有我两人,诸位作壁上观即可,不要插手。我磬要让他明白瞧不起我的下场,而且生死自负。”
“生死自负?”白衣少年轻声说道:“如此甚好。”
此时神仙风姿的诸葛尘已经不能用自信来形容了,单单一个狂字足矣。
何谓狂?
大袖飘摇,一骑当千,亦或是仙风道骨?
都不是。
只看那持剑当空而立的白衣少年,便一切了然。
诸葛尘将剑气揉碎,覆在仍旧血流不止的伤口处。等到将血止住,他才重新挥洒剑气,立起名曰先天不败的剑桩。
磬也算得上是光明正大,不然也不会提议仅是两人相战。一直等到诸葛尘再次抬起头来,才开口说道:“准备好了?”
诸葛尘只是点头,并未说话。
天幕之下,两位剑修虽非同族,可剑气一样的直冲云霄。引得一众邪祟为之瞩目,只恨自己只能凭借体魄,对刀剑之类的兵器一窍不通。
道袍邪祟身旁的另一名也是才入竹篮打水的邪祟开口说道:“城主,你就不阻拦一磬下?它一直这么意气用事只会对咱们芸城有害无利。”
道袍邪祟双目已经不再流血,只是遍布血丝,瞧着没了先前的泰然自若,反而多了些狰狞味道:“拦它做什么?磬的剑意本就一往无前,坏了这场实则是大道之争的生死战,我芸城只会白白损失一位臻道。”
那名竹篮打水的邪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道袍城主继续说道:“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坐稳竹篮打水,有妙术傍身就足够了,好高骛远可不是好事。”
那名邪祟苦涩回答道:“这些我心里一清二楚,城主你就别戳我痛处了。”
。。。。。。
磬毕竟占了境界高上太多的便宜,即便面对诸葛尘的全力以赴,仍旧心有余力的说道:“城主,这白衣少年的性命恐怕留不住了。”
就在它话音刚落之时,一道青色剑气自它的脸边掠过,犹如蛟龙归海,让人猝不及防。
伤口自磬的脸颊裂开,一道黑血喷薄而出。可它却毫不在意,反而说道:“有点手段,可还不够。”
它举剑过头顶,剑尖指天。本就稀薄的光线被一团黑雾遮掩,也不知是黑云还是剑气。只不过看着磬周身寸寸拔高的气势,应该是后者。
可诸葛尘面无惧色,只是握紧胶柱剑柄。
来此天下,上天入海,一剑足矣。
既无昆仑泰山两峰,也无古朴宫殿,甚至连任何剑招也无。纯粹上就是剑意的比拼,也就同境界无关了。
如此一来自然是诸葛尘占优,不过磬也无所谓。它之自负,恐怕不逊色于诸葛尘。
剑意无形,所以旁人也就无法察觉此刻的两人究竟谁占据上风。可看着白衣少年惨白的面色,一众邪祟心中也有了定论。
可实则单论剑意,却是诸葛尘更胜一筹!
浩荡剑意包裹中的磬竟然有些后悔同那白衣少年展开剑意之争,如若凭借自己的修为,足以碾压而过。
就在此时,诸葛尘大吼一声:“镇压!”
一瞬间,青色剑气在白衣少年的头顶交织成一朵紫金莲花,与他眉心那枚莲种遥相辉应。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剑锋唯一气
头顶有莲花,在凡人看来自然是吉瑞之兆。可只要踏上了修行路便知,所谓莲花,不过是修行人的手段罢了。
但任谁都得承认,这种手段,确实十分玄妙。
而仅以剑意勾勒出这样一朵紫金莲花,那便更是大手笔了。
如果细细观察的话,便可以看出莲花之上那一道道痕迹其实有迹可循,竟然是一众仙人临尘的壮阔场面。
而在那最高处的莲蕊处,是一位白衣青年负剑而立。瞧着架势,倒是想要斩尽仙人。
连道袍邪祟都喟叹道:“此子若是我族中人,那该多好!”
独对紫金莲花,磬睁开眼眸。它双目无神,似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或者说是这场剑意之争,诸葛尘终于稳稳占据上风。
趁着磬失神的片刻工夫,诸葛尘抓住时机,一人一莲花合为一体。步步青莲生渗入他的剑意之中,绝不是两相叠加那么简单。
其突然爆发出来的威力之大,竟然让竹篮打水境界的磬仰面朝天喷出一口鲜血。而后双腿无力的栽倒在地,瞧它惨白面色,似乎是伤了根本。
对方虽是邪祟,不过既然如此光明磊落,诸葛尘自然不会趁人之危。只不过以磬的伤势,确实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有再战之力。
磬输的坦荡,只是说了一声若有机会,下次再战,便离开了这里。
瞧它的背影,非但没有失魂落魄,反而斗志高昂。这也是它第一次打心眼里敬重一名邪祟,若是磬能投胎在魔窟之外的天下。以其品行,想必也会同王家家主成为知己吧!
到时候他们三人举杯邀明月,实在快意。
诸葛尘胡乱想着,破天荒的没有心神紧绷。而身处邪祟环绕之中,这可是大忌。
那另外一位竹篮打水邪祟趁着这个机会摸来,抬手便一拳打在他的后背上。
这一拳的冲击力极大,诸葛尘甚至不惜将周身剑气揉成一团挡在身后卸力,可仍旧落得了个五脏六腑错位的下场。
大口咳血都是小事,剑气没法通畅运转,才是重中之重。
悬空站在最高处的道袍邪祟显然也失去了耐心,开口说道:“一起上吧,记住给我留个活口就行了。至于废掉其境界,已经无所谓了”
它话音刚落,早就忍耐不住的一众邪祟纷纷杀向抹着嘴角鲜血的白衣少年。
此刻的诸葛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远遁逃走!
小蛟通晓他的意思,直接飞出大袖,化作百尺巨蛟承载着自己的主人向天飞去。
诸葛尘强忍着剧痛,将胶柱剑放在小蛟的脊背之上,充当龙骨。如此一来,速度更上一层楼,即便是天命邪祟都没法追上。
“有些逃命手段。”一直未曾出手的道袍邪祟开口说道:“可还远远不够。”
它的双手一并向下压去,看似平淡无奇,可小蛟的速度直接被迫放缓,不得不看着蛟尾后面的那些邪祟逐渐拉近距离。
现如今,仍旧在强撑着的诸葛尘状态奇差,若想凭借他来扭转乾坤简直是痴人说梦了。可小蛟身躯一震,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向地面猛扎而下。
邪祟没来得及扭转身形,仍旧向着天边直冲而去。小蛟借此机会,竟然贴地而行,而且速度极快。
它还不忘回头瞧上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诸葛尘,嘴里发出关切的低沉龙鸣。
道袍邪祟的大袖随风鼓胀,它也终于挪开了步子,直接闪身来到小蛟面前,抬起紧握的拳头重重砸下,直接将小蛟砸进地面。
“好一条通人性的畜牲,只可惜跟错了主人。”道袍邪祟说话的声音仍旧那般淡然,好似世间万事都提不起它的兴致。
挨了一拳的小蛟遭受重创,没办法维持如今的庞大体型,只能缩小回原来的拇指大小,匍匐在诸葛尘的肩头。
就像是仍要誓死保护自己的主人。
道袍邪祟揶揄道:“又是好一出舍生忘死。”
它变拳为掌,而后又仅仅伸出两根手指,戳向小蛟的七寸。
既然还未化龙,蛇之七寸便还会是致命伤。这一下子若是被那道袍邪祟掐中小蛟的七寸,恐怕早就通人性的它也就不必再做跃过龙门的美梦了。
“一条蛟龙而已,用得着你一位打捞起妙术的邪祟倾力而为。”
终于醒转,勉强可以调用自身境界的诸葛尘箕坐在地,开口说道。
他缓慢的探出手,将已经拼尽全力的小蛟收入大袖之中,以心湖之声说道:“辛苦你了,小蛟。”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微弱的低鸣,像是在邀功请赏,讨要一丝本命剑气。
诸葛尘自然不能给,但绝不是因为小气。毕竟他仍旧身处必死之局中,侥幸捡了一条命,代价便是杀力的直线下降。如今的他,同寻常江湖宗师无甚区别。
也就是在逃命上,他才敢说自己有点心得。
而一直被他积蓄于胸间的本命剑气如今可是真的派上了用场,能不能逃出生天,再次一搏。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则死,所以一样也缺不得。
道袍邪祟难免对坐在地上而矮了它半头的白衣少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仅以天垒修为,硬抗了竹篮打水境界的修行人一拳,没死都算是奇迹。
更何况还有一众邪祟的围追堵截?尤其是它仅有两次的出手,都是极其致命。
哪怕如今的白衣少年瞧着有些虚张声势,可仍旧活蹦乱跳,至少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
这该是怎样的怪物?道袍邪祟由衷感慨。
但这也是白衣少年必须要被它擒下的理由,若是放虎归山,不出甲子光阴,魔窟外面的天下巅峰修行人中定会有此人一席之地。
等到时候他的剑锋再次对准魔窟,谁能匹敌?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格杀,便是道袍邪祟所谓的山人自有妙计了。它手下的邪祟也不敢开口询问,而那几个真正志同道合的又因为境界太低,根本没资格加入这场无异于猫捉老鼠的围追堵截之中。
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
它虽然是邪祟,却也将此话奉为圭臬,不然何来如今名动一方的芸城城主。
可是它的野心远远没有止步于此,不仅想要吞并邻近的几座城池,而且疯狂到竟然对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起了窥伺的心思。
也好在它虽然心思疯狂,头脑却十分清醒。而这个念头也被它深深压在心底,不能提也不敢提。
本来那位便对它有着先天的压制,同境界都必败无疑,更别说如今的它还要远远落后。可自古争斗历来都不只靠的是手腕,起码还要算得上心机,以及运道。
它自信心机不差,缺的只是运道。而如今运道送到眼前,哪有不笑纳的道理?
道袍邪祟终于不再是那一副死人表情,而是笑着开口说道:“我这芸城如今已经算得上是天罗地网,你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的。”
诸葛尘回答的干脆利落:“事无绝对,不试试怎么知道?”
白衣少年这样说着,便更加握紧了胶柱剑。瞧着架势,似乎是要殊死一搏。
道袍邪祟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仗着自身境界,再加上身处芸城的百年经营,营造出一方算不上多么精巧的小天地。
它凭空取出茶桌茶具,当空而坐后示意诸葛尘坐在它的对面,伸手按在桌上,买了一个关子。
既然可以得到喘息的机会,诸葛尘一定得牢牢把握。如今也管不上道袍邪祟心怀何种鬼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然免不了虚与委蛇。
瞧着道袍邪祟倒茶的动作,便知道它是沉浸此道的老手。
它先是为诸葛尘倒上一杯,开口说道:“喝上一口?”
诸葛尘也不拒绝,笑抿一口后吐出,算是洗刷了嘴里的血腥味,而后又含了一口咽下。
道袍邪祟玩笑问道:“就不怕我借茶水杀了你?”
诸葛尘摇头说道:“你若是真想杀我,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道袍邪祟哈哈大笑道:“还是于聪明人说话最不费事!”
“彼此彼此。”诸葛尘问道:“只是不知道城主究竟有何目的?”
道袍邪祟也不着急:“先喝茶,有些事情,不急这一时。”
借着两人喝茶的工夫,道袍邪祟问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天下事宜。看得出来,它虽然身在魔窟之中,倒是对外面的天下十分向往。
“我们两族,自古便纷争不断。”道袍邪祟突然话锋一转,开口说道:“可在我看来,这些纷争完全可以避免,没必要分出个你死我亡来。”
诸葛尘默然不语。
事情要真有这么简单那就好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又能说的清楚?
“我明白你心中的想法,也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切实际。毕竟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道袍邪祟继续说道:“可如果是我坐在那最高的位置上,统御我族呢?这些事情你说能不能避免?”
诸葛尘将胶柱剑放在茶桌之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剑锋说道:“就像这剑锋,一面双刃。真要等到那时候,城主究竟还在哪一刃上,无论你我,都说不清楚。”
他突然向上一抹,两刃上的剑气一并向上盘旋,汇成一道剑气,直冲云霄。
“真正坐在那个位置上,不偏不倚才是王道!”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场豪赌,两地命运
小世界中,一人一邪祟正襟危坐于茶桌两头,一同遥望那道青色剑气。
道袍邪祟由衷说道:“你这剑气确实玄妙,如若境界再高些,恐怕连我都杀得。”
诸葛尘也不否认,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没想到道袍邪祟突然一拳而出,惊得诸葛尘身子向后倾去,而那一拳就停在他的脸前。就连拳风,都吹得他黑发狂舞。
可那拳头上却杀意杀气俱无。
诸葛尘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你吓我。”
不怪他如此心惊胆战,若是方才那一拳真的落在他的脸上。毁容是轻,恐怕直接就能将他打得个不死也残。
反观道袍邪祟倒是一脸不正经的笑容:“哪里。来谈谈正事吧,比如说,咱们做笔买卖,我保证你稳赚不亏!”
诸葛尘也不是那涉世未深的江湖雏鸟,开口问道:“何以见得?”
道袍邪祟说道:“谈妥之后,我会将你送到芸城之外的安全地带,保证你天高任鸟飞,我手下的人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诸葛尘摸不清道袍邪祟究竟是何用意,只不过他心中清楚,如果真能如此便再好不过。至少,没有他吃亏的份。
“杀了我可是你们吾皇的旨意,你真敢违抗?”诸葛尘仍旧不解的问道:“再说了,我可是杀了你手下那名用锤的天命,你真能放过我?”
道袍邪祟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我们一族脉络驳杂,从来都是风水轮流转,而那把椅子上坐上去的也不会只是一脉。如今坐上去的不是我这一脉的人,虽是臻道,却也难以服众。恐怕没有百年的时间,便会被拉下马,换另外一位坐上去。”
诸葛尘打断了道袍邪祟,开口问道:“城主这是自信自己能坐上去?”
道袍邪祟点头说道:“当然!百年之内,我一定可以跻身臻道。”
对于这句话,诸葛尘将信将疑。
稳入臻道?这可是连如今坐稳此境界的王家家主都不敢大言不惭的说出口的,一位魔窟之中的城主,倒是口出狂言。
只不过这些同他逃生无关的事情,不问也罢。
“可城主你放我离去,就不怕如今坐在椅子上那位时候追究?说到底,我都是杀了它的子嗣。”涉及生死,容不得有半点差池,诸葛尘必须要把一切考虑周全。
这便是他来到天下之后的心境得失,难说好坏。
道袍邪祟性子温吞,全不像一般邪祟一般暴躁,耐心起来依然耐心:“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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