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义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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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凌云感觉赤焰嘴臭的毛病又要发作，急忙挪开火堆，扒出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烧鸡，成功转移其的注意力堵住了他的嘴。

　　　　“今日你们引发雷电，明日太平宫可能会来人询问一番。”

　　　　“啊～，凌云哥哥怎么办？”小火咽下嘴里的鸡肉，双眸微眯神色惊恐闪躲，满脸懊悔、自责不已的表情。

　　　　“不怕，你只要躲藏好不漏声色，他们便不会找你麻烦，”张凌云看着小火单纯可爱的模样，最终放弃探寻他种族的秘密。

　　　　“你心中还未放下？”赤焰又感受到张凌云散发出抵触压抑的情绪。

　　　　“大义凛然，义不容辞的责任，不过是人类为了一己私欲、自私谋利，而抛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哈哈，哈哈，难以想象你个小娃娃竟能悟出如此精深的道法意境，前途无量啊，”

　　　　赤焰活久见多，自然是感受过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也见识过道德沦丧抛妻弃子的人与事，但这个少不更事的娃娃口出如此深意的话，实在让人瞠目结舌、震惊不已，与张凌云相处的这段时间，赤焰还是无法猜透这少年的真实想法。

　　　　初秋温暖的阳光渐渐攀上床榻，张凌云慵懒的张开双眸，感受千载难逢的闲暇时光，赤焰一反常态不再噪舌，乖乖的化作龙形图腾盘附在张凌云胸口，张凌云起身洗漱反复确认穿戴正式规整，便坐在古庙大殿等候太平宫的来人。

　　　　“小子，你还是先去吃饭吧，他们可能有要事被拖住了，”赤焰与张凌云同盟契约时间虽短，却极为灵敏的感知得到他内心深处情绪波动。

　　　　“无碍，多年未见，不能失了礼数，”张凌云就这样正襟危坐，目视远方那炙热的光球从艳阳高照至叶落黄昏。

　　　　“凌云哥哥，他们都走了吗？”小火从远处蹑手蹑脚的探出身子，轻声细语的开口询问情况。

　　　　“小火饿了吧，我们准备晚饭吧，”张凌云起身活动一下略微僵硬的筋骨，换上暖心的微笑向小火招手。

　　　　“我去生火，”赤焰释放一缕神识探查周围幻境结界，确定无人靠近才带着丝丝寒意现身。

　　　　“看把你憋闷的，刚出来就臭着一张郁闷至极的老驴脸，”张凌云从不将自己的负面情绪表现出来，也不知道谁惹到赤焰，只能厚着脸皮尬聊。

　　　　“你猜呢，干巴巴坐了一整天，连个毛都没见到，”赤焰此时像个孩子一般，不断摔着一旁的柴火撒气。

　　　　“好了，好了，我个当事人都没怎样，你有什么好气的，哈哈，哈哈，快兜住下巴这脸长的快掉地上，可千万不要摔坏了才好，”

　　　　张凌云将对付小火的那套招数拿了出来，又是轻轻抚摸赤焰顺滑的墨色长发，又是轻声细语的哄着，半晌才平复赤焰为自己抱不平，引起的熊熊怒火。

　　　　“小屁孩，在那傻笑什么？”赤焰转头看到一旁小火拖着下巴，一脸姨母笑神色鬼魅的看着自己，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没什么，人家再看凌云哥哥，你跟着瞎吼什么呀，”小火不满赤焰的臭嘴很久了，每次都是自己吃亏，正愁没机会当凌云哥哥的面戳破他的伪装，赤焰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哪有吼你，是你胆子小受不得别人说话的音量，”赤焰话音一变，让小火的如意算盘胎死腹中未有机会实施。

　　　　“鱼烤好了，你们要不要吃呀？”张凌云再次用美食化解现场尴尬的气氛。

　　　　三人聊着古往今来的仙侠义士，吃着焦香鲜嫩的烤鱼，愉快高涨的气氛直到深夜才因小火的困意退去。

　　　　白日里赤焰监督小火做变身练习，时不时还传授他一些的战斗技巧，两人天天嬉笑打闹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张凌云则每日带着毒炎蜈蚣溜出古庙的幻境结界，根据这些年玲珑塔内妖兽们的精心培养、教导，在崂山周围的封山大阵实地研究这传承千年的古阵，寻找阵法漏洞希望借助他薄弱之处探索出其中奥秘，尽早悄无声息的送小火离开。

　　　　“小火，最近你变身之法已毫无停滞感，可以自由转换，是时候回太平宫了。”张凌云研究封山大阵半个多月，却丝毫未有无半分进展，只得劝说小火主动现身脱困，若小火哪日被人发现强行捉回太平宫，等待他的将是凄惨的非人待遇。

　　　　“凌云哥哥，我舍不得你，”小火眨着碧绿色的大眼睛，嘟着嘴撒娇卖萌，希望能继续留下来。

　　　　“那就留下来呗，有什么关系，多个人也就多条鱼的事，”

　　　　赤焰这个话痨很喜欢有个人陪自己斗嘴，张凌云固然哪都好，就是平日里话太少还不会生气，和他聊天没有压倒性优势的成就感，反倒自己常常被噎到无语，而其他妖兽要么品阶太低，要么曾是凶残狠毒的存在，找个符合自己性情的存在实属不易。

　　　　“小火，你不想看看那些朝夕相处的小伙伴吗？他们找不到你会很伤心的。”

　　　　“我……，”小火确实很挂念他们，可又舍不得眼前这位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

　　　　“那你就先回去看看，过几天再回来呗，”赤焰隐隐猜到张凌云内心的忧虑，也鼓动小火先回宫查看情况。

　　　　“凌云哥哥你不生气吗？”小火最近心情烦躁魂不守舍，总有种要失去重要之人的感觉。

　　　　“我又不是小孩子，他们也是我的师兄弟，你亲近他们我为什么要生气呀？”

　　　　在张凌云循循善诱之下，小火终于放下心里负担，变身成狼的模样穿过幻境结界赶回太平宫。

　　　　日子又恢复平静，张凌云依旧每日早起便进入晨暮幻阵内，与渡神玲珑塔内的众妖魔学习、论道，傍晚时分出来与赤焰同时晚饭，毒炎蜈蚣自觉承担起管家职责，负责古庙后山那处耕地的日常养护，偶尔浇浇水施施肥，神龙赤焰闲暇时便泡壶茶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回忆着往昔的峥嵘岁月度日。
………………………………

三十九　　道义之行

　　　　末法日历（799年）正月初三，乾帝于养心殿逝世，嘉帝亲政。

　　　　“赤焰，赤焰，凌云哥哥在哪？”

　　　　小火行如闪电突然出现在赤焰面前，茂密的草地上卷起一阵尘风，身上的青衣道袍略显凌乱好似慌乱中随意穿搭一般，小火神情严肃认真眼中却带着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之情。

　　　　“在后院洗漱，一会准备进入晨暮幻阵……。”

　　　　还未等赤焰说完，小火身形闪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哎～？小火来了，有什么紧要的事吗？”张凌云已有半个月未见小火，对于他突然造访内心有着不详的预感，接过毒炎递过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静静的看着他。

　　　　“凌云哥哥不要生小火的气，自从回到太平宫他们便将我关了起来，限制我的活动，还在我身上贴了好多符纸，我……。”小火不敢直视张凌云，头埋进胸口声音低沉，憋屈的说出这段时间遭遇，越说越委屈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什么，”张凌云最受不了这种情况，顿时慌了手脚在身上摸了半天未找到手巾，最后无奈只得抓起自己的毛巾，扳起小火红扑扑的小脸，轻轻擦掉他的泪水。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赤焰刀子嘴豆腐心，默默递上一块手巾塞到张凌云手里，毒炎蜈蚣感受赤焰的气息在靠近，早就隐去身形化为图腾依附回张凌云的小腿。

　　　　“他们不应该软禁你，我替他们道歉，可否消消气呢，”张凌云声音柔和，希望能安抚受到屈辱的小火。

　　　　“之前对我的能耐哪去了，不知道反击啊，”赤焰回想起那几日训练小火时，没少被这熊孩子折腾，一副悲愤交加、恨铁不成钢的情感油然而生。

　　　　“他们只是限制我自由，其他还好了。”

　　　　“这帮傻狍子，还不知道曾囚禁过怎样强大的存在。”

　　　　赤焰也曾失去过自由，小火若真正疯野发狂起来更胜自己，突然的牢笼生活能让人几近疯魔，若不是有强大的意念压制，就凭小火初次变身的狂暴本能，太平宫怕会迎来一场血雨腥风的洗礼。

　　　　“我很乖，我清楚那些都是凌云哥哥最在意的人，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小火坚定认真的神情，让张凌云回想曾经为了活下去，强迫自己妥协饮人鲜血度日时的无助心情，顿时心疼不已。

　　　　“我知道，小火最懂事了。”

　　　　“我……，”小火此时才注意到自己凌乱的发丝，穿搭随意的道袍，急忙起身收拾整洁，他记得凌云哥哥最讨厌邋遢了。

　　　　“若不知你强悍的实力，就你这幅模样还以为被人给强……，”

　　　　“咳，咳……，”张凌云感觉赤焰要口出恶言，急忙示意其住口。

　　　　“好了，我不说了就是了，小心一会将肝咳出来。”

　　　　“我知道你肯定遇到急事才这般慌张，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没事的，”张凌云见小火心情已然平复，急忙为自己之前的话辩解，不希望二人有不必要的误会。

　　　　“嗯，小火知道，凌云哥哥一直都是个亲和温柔的人呢。”

　　　　“臭小子，不要在那耍宝了，有事快说，”赤焰近期夜观天象，隐约察觉到人界将有些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却因为自己此类学识的欠缺，始终算不出事态发展方向与起因。

　　　　“外面打仗了……，”小火将道袍衣冠穿戴整齐，端坐身形才开口。

　　　　“华莲教又找什么外援与朝廷硬壳了？”华莲教与朝廷间的战斗存在已久，张凌云内心实在掀不起任何波澜。

　　　　“这次是朝廷来人说是要与扛着枪支大炮的外国人打。”

　　　　小火低着头好似犯错的孩子，不敢面对家长凌厉的目光，相对于如此劲爆的惊人消息，二人并未留意到小火低迷愧疚的神情，也没注意到他失落惆怅的心态，已然目瞪口呆震惊当场。

　　　　“哪来的番邦蛮子胆大包天敢入侵清王朝，我让他们这些砸碎有来无回，”赤焰身为这片大陆的守护者，对于外来者踩过界的无耻行为毫无忍耐力，顿时火冒三丈要杀出去灭了他们。

　　　　“冷静，先冷静下来，听小火说完，”张凌云身为修仙者本就脱离世俗，不应干涉凡间的一切琐事，但自身却有着对国家主权的一份执着。

　　　　“是朝廷特使来下圣旨，要打那些能百步穿杨射石饮羽的番邦，他们还有许多能人异士手持神兵利器，可以召唤出强大勇猛的妖物，杀人取首与人交战能毫发无损，”小火简单的一番描述，让二人面色冷清阴沉、内心愈发沉重。

　　　　“赤焰，你了解外邦的妖魔鬼怪吗？”张凌云苦思冥想无果，转头看向身旁这个三千多岁的神族巨龙。

　　　　“呵呵，我清王朝泱泱大国地貌广阔无垠，人杰地灵……。”

　　　　“停，停，我知道了，”

　　　　张凌云扶额轻叹，赤焰这番话明显是自己信息闭塞毫不知情，又不想承认自己不了解番邦修仙者，张凌云已经彻底陷入迷茫之境，现今对手情况如水中雾镜中花，深浅难测，也不知渡神玲珑塔内的众人是否能提供些有用的线索，只可惜现在不能召唤出他们，只能等晚些时候在探查点消息了。

　　　　“小火，你怎知外界发生这般大事？”赤焰从张凌云这吃瘪，转头看向小火想知道信息的准确性。

　　　　“大概一月前，山下就时常有客卿来访，昨日我从凌霜口中听到这些，便寻得个无人之际变身逃了出来。”

　　　　“凌云，我们出山吧，我实在不能容忍外人欺负到自家门口撒野，”赤焰义愤填膺，大有一己之力战群雄的豪情壮志。

　　　　“我们的神龙大人，何时恢复了全胜之力，我怎么不知道呀？”

　　　　“你……，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欺负我算什么本事，”赤焰这几年靠着张凌云精血的加持，修为恢复了不少，却也只恢复到全胜时期四成半的修为，实在不该如此太狂妄自大，可内心自傲的赤焰绝不能忍受被人讽刺。

　　　　“你这词很有深意呀，可惜我现在修为境界不够，恐怕要让赤焰大神再等上些时日了，”张凌云听出赤焰诗句的含义，（你怎么不上天呢？）不甘示弱的点了出来。

　　　　“哼～，我神龙一族就是寿命长，还怕你不成？”

　　　　“凌云哥哥，我不想再回去了，被限制自由真的太难受了，我要跟着你行侠仗义，拯救苍生，”小火对于重返太平宫带着微微恐惧，抵触的情绪。

　　　　“行天地之道，拥侠客之义，救苍生苦之，不枉此生行，”张凌云从小接受匡扶正义，扶危济弱的思想教育，无法眼看外来者屠戮残害普通黎民百姓，自己却躲起来苟延残喘独活于世。

　　　　“好一个‘道义之行’，若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我会尽全力配合的，”赤焰纯正的神龙血统，高贵冷艳，不容亵渎，对于自认为正确的事哪怕粉身碎骨也浑然不悔。

　　　　“我不懂什么民族大义，凌云哥哥认为对的事小火都支持到底，”小火非常坚定自己的信念，哪怕为此再被囚禁也在所不惜。

　　　　“此次下山，小火就以这人类形象现身便好，此时山门中人际混杂，应该不会轻易被拆穿，”张凌云不会为了自己的信念，让小火承担不必要的责任，遭受无妄之灾。

　　　　“凌云哥哥真是太好了，小火最喜欢凌云哥哥了，”小火思想单纯，很容易因对方关心自己的举动而欢心雀跃，手舞足蹈的庆祝一下。

　　　　“少年不知愁滋味，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啊，”赤焰端起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赤焰，若我出现意外，你不会有事吧？”张凌云透过灵识连接上赤焰神识进行沟通，不想这些对话被年少的小火知晓。

　　　　“呵呵，你不过是爷的一个契约者，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啦。”

　　　　赤焰并未将真相和盘托出，所谓同盟契约，建立在同级平等的基础之上，本着互利共赢的理念，让1＋1等于无限大，极大缩短人妖修炼的漫长过程与难度，它最大的隐藏优势，便是在飞升之时二者只需承受人族修士的普通天劫，这对于强大的妖族来说简直如过家家般简单。

　　　　如此逆天的互利契约却有个致命的弱点，便是契约者一方身受重伤，另一方将会暂时失去契约后的修为，直至伤者痊愈方可恢复，若契约者死亡，另一方将被永久封印修为坐等死亡降临，一生再没希望飞升上界，寻得更高的成就。

　　　　“如此甚好，若真有需要我便可以肆意妄为，毫无顾虑了，”得到赤焰不会受任何影响的答案，张凌云整个人放松下来，露出久违的真心笑容。

　　　　“我去收拾一下，明天随你回太平宫，”赤焰识趣的拉着小火先行离开，让张凌云在安静的环境下想好应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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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议会

　　　　赤焰识趣的拉着小火先行离开，让张凌云在安静的环境下想好应对措施。

　　　　张凌云进入晨暮幻阵从灵识深处祭出玲珑宝塔，七彩斑斓波光粼粼的九层宝塔矗立在平坦的沙地之上，毒炎蜈蚣现出魁梧挺拔的身形如金刚护法站在张凌云身旁，千面沙猫受玲珑塔管理者召唤，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来到张凌云身旁。

　　　　三十多位千年老妖陆陆续续从玲珑塔走出，这是张凌云第一次同时释放所有妖魔，场中气场瞬间变得焦灼凌乱，不同的强势威压扰乱了张凌云相对薄弱的灵脉运行。

　　　　“小帅哥，有何要事需要将这些老家伙都叫出来？你不怕他们逃出晨暮幻阵为祸人间了啊！”

　　　　千面沙猫见势不妙及时通过自身强大的精神意念，结合自己清灵柔美的声音，施展出缕缕精神攻击的幻术，让场内气势汹汹的妖魔陷入精神恍惚的状态，陷入自我意识中各类奇思妙想的幻觉中，从而制止这些曾经的王者相互威胁的强大气场，保住张凌云即将被他们给折腾没的小命。

　　　　“这阵法你参详这般久都未找到丝毫破绽，就这些半吊子门外汉我还需戒备？”

　　　　“嘻嘻，嘻嘻，好在他们听不到你这番言论，要不你明天可有的受了，”千面沙猫亲眼目睹张凌云如何被那些老家伙，强制修行借机蹂躏，那番苦闷悲凉非常人所能忍受。

　　　　“麻烦小姐姐现在解除幻术，我有些事想询问大家的意见。”

　　　　“若只是答疑解惑，我可以通过幻术传达给他们，你只需根据他们所答之言判断结果，”

　　　　千面沙猫在晨暮幻阵内与张凌云共处百余春秋，早已将他当成自己的至亲，怎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身处险境而毫无作为。

　　　　“如此万全之策甚好，辛苦小姐姐了。”

　　　　“如此客气作甚？你可以开始了，”千面沙猫渐渐加强精神攻击，试图控制妖魔部分感官为接下来任务做准备。

　　　　“现今有外强借机生事辱我国威，想我泱泱大国五千年悠久历史，何曾受过如此羞辱，我愿回太平宫告知师尊请命出山抗敌，护我国百姓不被列强欺凌，护我国疆土不被列强瓜分，护我国这沉睡的雄狮度过难关，不知各位英雄豪士有何打算？”

　　　　张凌云本准备来一番激情洋溢的动员大会，却在看众妖魔陷入幻术之时，表露出各类贪婪的神色败了兴致，千面沙猫曾言自己的幻术皆带有共同的特点，那便是最大限度挖掘出，众人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隐秘愿望。

　　　　“小伙子，若你所言非虚，我凤羽蜿鹫身为神族凤凰的嫡系子孙，自然首当其冲助你一臂之力，”

　　　　凤羽蜿鹫平日里与张凌云相处极为和善，半点也看不出他已入魔道，还曾邪魔入体之时丧失理智大闹过仙界，多亏先祖凤凰福音庇护才被罚千年面壁思过重新做人，却因心魔难训再次失控，体内暴躁的灵力四散的凤凰之火烧伤了多位仙人，才被加刑三千年罚入玲珑塔禁闭。

　　　　“老夫不才，虽年轻气盛时曾犯浑做过错事，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会有丝毫迷糊，老夫愿随时听从调遣，”

　　　　说话的是两千余岁的金刚白猿，凭借自身特殊的体魄优势，突破创新了铜皮铁骨的体术修炼之法，在八百岁时成功飞升仙界，却因人族修士的恶意嘲讽兽性大发，搅乱了仙界百年一度的盛会，打死打伤十余位仙人，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若不是载泽圣人出面协调将其囚禁玲珑塔，恐怕早就身首异处灰飞烟灭了。

　　　　“到老子地盘撒野，就该彰显一下我们的实力，让那些土豹子知道知道谁才是这块地盘的老大！”

　　　　金甲耗牛脾气野蛮暴躁、四肢强壮凶猛善战，性极耐寒的厚实皮肉普通刀剑无法伤及分毫，头上那两根金黄色的圆锥形尖角，表面光滑如同月牙一般，其坚硬度堪比上等灵器，金甲耗牛曾因修仙者误入领地而大打出手，导致人族修士与妖族莫名其妙的相互厮杀了十几年，后被载泽圣人关入玲珑塔悔过自新。

　　　　“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咱们，”

　　　　“很久没打架了刚好活动活动筋骨，”

　　　　“好啊，好啊，”大部分妖族都表态支持张凌云的决定，只有几个魔族修士始终未曾开口。

　　　　“死灵魔王，你们有何感想不妨说来听听？”

　　　　玲珑塔内仅存的三十八位关押者，二十五位妖族，十一位纯种魔族，两位堕入魔道的人族修士，最狡诈奸滑的就属这修为高深的死灵魔王，他曾是天赋异禀的人族修炼奇才，三百岁便飞升仙界前途一片光明，却不知因何原因偏离正轨，还修得上古秘法‘尸行千里’，只要有死人的地方他便是无敌的存在，曾因帮助本该战败而灭族的国家反败为胜，改变天地法则而被关进玲珑塔内受罚。

　　　　“我这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想让我帮忙就给出相应的报酬，否则就不要怪我残忍冷血、不近人情，”死灵魔王很少与张凌云接触，每每被释放出玲珑塔自由活动，都在很守规矩的干坐着修炼，从不主动与张凌云搭话示好，是少有的几位个性十足之辈。

　　　　“既然你开口谈条件，就给出个你认为最合理的报酬期望，”张凌云早已做好放弃魔族支持的想法，只希望若真发生什么大事，他们不要落井下石就好。

　　　　“我想要的自由估计你是没有那权限，不如你先欠着何时我想好了再吩咐你可好？”

　　　　“不太好，大家都为共同的目标努力奉献，若我不能一碗水端平，还怎能服众与大家共同进退？”

　　　　死灵魔王的秘法，在尸横遍野的战场才最能发挥其作用，可自己并未有参加朝廷招募的想法，为了模棱两可、还未发生之事，得罪所有本着赤诚之心相待之人，才真的是倍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决定。

　　　　“哈哈，哈哈，我今日所言之事永远有效，你可以回去慢慢考虑一下，不要急着回绝我呀，”

　　　　死灵魔王此举变相攻破千面沙猫靠着强大精神意念，所施展的精神攻击幻术，从自我意识奇思妙想的幻觉中苏醒过来，径直走向绚丽多彩的玲珑塔，毅然决然的步入那沉重古式木门内。

　　　　因死灵魔王突如其来的扰乱，灵力极尽枯竭的千面沙猫强撑站在一旁，众人重新恢复了行动自由面色不善的盯着千面沙猫，不过此时大家都学乖了，没人再释放威压恐吓其他人，魔族中有几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