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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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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驰犹似抓住救命稻草,当即连连附和道:“是,是,我只说要练上一练,无甚恶意。”话到后来,不由甚感自得,泛青双唇复现歪斜,颇为招人厌烦。
轩辕齐光时常念及迟德开毕竟是派中长辈,且又在派中位高权重,是以平素总会给对方三分金面,可现下轩辕齐光并未相询原委,便要处死尉迟德开的外甥,委实出乎众人意料。这当儿尉迟德开领着十数名高手力保外甥,其余诸人观此情形,实不知掌门会如何处置,不由敛色屏气,静待掌门决断。
轩辕齐光神色肃穆,随后朝求情诸人扫视一番,朗声说道:“天都宫乃商榷要务之所,岂是打架私斗的擂台。”转而又向执法弟子道:“速将吴俊驰拖出去,不得有误。”
吴俊驰赶忙抱住尉迟德开大腿,拼死也不肯撒手,嚎啕痛哭道:“外甥要是不在了,谁伺候您老人家,又有哪个给您养老送终,舅舅不能撒手不管。”
尉迟德开唯恐外甥殒命,竟自将其紧紧搂住,凄然说道:“老夫的至亲骨肉早被魔教妖人所害,我那苦命的妹妹生下这个孩子没多久,便即撒手离去了。这些年来,只有我们甥舅俩相依为命,掌门要将他拖出去杀头,不如将你师叔也拉出去砍了,我还能陪他搭个伴儿。”正说话间,不由得老泪纵横。
轩辕齐光摇首叹道:“师叔断不该容你外甥放肆,你既为派中长老,岂可不遵法度。”话到后来,顿了一顿,接着续道:“是否宽赦吴副都讲,本掌门不可决断,毕竟秦都讲为吴俊驰所伤,要我宽赦又有何用?”
吴俊驰闻听此语,赶忙朝秦皓轩纳头便拜,随即猛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涕泣苦求道:“适才属下不该伤及都讲,还望您饶过在下一命。”
秦皓轩平素固然恼他,却也不欲取了同门性命,现下对方又忽而跪拜讨饶,秦皓轩不由得心生恻隐,便向掌门拱手道:“吴俊驰罪不至死,还望掌门宽赦。”颜信望着师弟尉迟德开惊惶模样,亦觉心中不忍,便相随求情道:“还望掌门免其死罪。”
轩辕齐光颔首道:“既是两位替他求情,我姑且饶他一命。”吴俊驰登感喜不自胜,当即说道:“多谢掌门不杀之恩。”话音刚落,便欲磕头行礼。轩辕齐光道:“不必谢我,要是秦都讲不肯饶你,本掌门定斩不赦。”
吴俊驰悻悻不语,轩辕齐光又道:“不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罚你半年俸钱,并且罚你七十个杀威棒,以此明示派中法度不可肆意践踏。”转而又向执法弟子道:“尔等便在大伙面前行刑,如若手下容情,本掌门定要严惩。”
四名执法弟子口中唱诺,两名弟子将吴俊驰按于地上,另外两名举棍便打,直打得他杀猪也似的狂叫。尉迟德开登感难熬得紧,可他已求掌门法外开恩,这当儿岂能再求恩赦,只得心下暗忖:“好在天都宫乃是商议要务之所,不许闲杂人等靠近,不然吴俊驰往后该如何调教座下弟子。”言念及此,方才稍觉宽慰。
执法弟子行刑已毕,吴俊驰直被打得皮开肉绽,再也站立不住,派中弟子尊奉掌门之命将其抬回房中休养,吴俊驰趴在担架之上不住呻吟,尉迟德开及其党羽观此情形,竟自惴惴不安。
轩辕齐光正色说道:“本派规矩严明,不论何人均是有过必究。尉迟师叔身为本派监院长老,又是吴俊驰的舅舅,难逃管教不严之责;秦都讲身为吴副都讲的顶头上司,也有驭下不利之过。我仅罚你们一月俸钱,可有异议?”那二人听罢,相继齐声道:“属下并无异议。”
轩辕齐光又道:“吴俊驰既然提到秦都讲以权谋私,本掌门亦会问询,今年秦都讲不可依照常例亲收两名弟子拜入总坛,而秦都讲先前所荐人选究竟如何,大试之后,便有分晓了。”
秦皓轩闻言跪拜道:“属下着实没有寻私,还望掌门明察。那两个孩子端的甚好,只不过武功根基尚浅,还望掌门允准他们拜入总坛。”
轩辕齐光不置可否,转而向众人说道:“想必大伙都累了,今日权且议到这儿吧。”说罢,便即起身离座,秦皓轩只得随诸人拜道:“恭送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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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宿弊积久精图治(2)
第三十八章
宿弊积久精图治(2)
轩辕齐光径直回入自己住处,随后在案前孤坐,愁思派中事务,转而轻奏古筝,兀自追昔先师亦曾在此居住。他眼见屋中布置依旧,却又物是人非,不由黯然神伤。
且说前任掌门李修德大限将至,便唤入室弟子以及派中正三品以上人物在此齐聚,随后说道:“本掌门自知命不久矣••••••而我与派中九位长老商议过了,掌门之位便由轩辕齐光承继••••••”其音甚为低沉,时而喘着粗气,饶是如此,他仍旧强自捧起轩辕神剑,接着续道:“第一百五十七代掌门轩辕齐光••••••上前接剑••••••”
轩辕齐光轻啜跪拜,颤声说道:“派中虽无人能治好师父,可我九州广阔,民间尚有诸多名医,弟子今日便下山去,为师父遍访名医,师尊断不可轻易言弃。”
李修德忽而轻咳两声,鲜血随之咳出。轩辕齐光忙道:“弟子先扶师父到床上好生休养,旁的事情往后再提吧。”说着,便要搀扶师尊。李修德摆了摆手,兀自坐在案前,手拄神剑剑柄,郁郁说道:“师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本派往后的前途••••••”话到后来,不由唏嘘一声,接着续道:“那王莽独揽朝纲,为师收到密报,王莽遣太卜令刘歆大搞图谶之说,看来王莽篡汉自立仅在旦夕之间。而本派两百多年来效忠汉室,此志亘古不变,断不可依附国贼。”他提及王莽即将篡位时,更现神色凝重,痛心疾首。轩辕齐光道:“弟子定会效忠汉室。”
李修德又道:“为师要你接任本派掌门,往后率领派中弟子拥护汉室后裔,还百姓一个清平世道,不然为师难以瞑目。”轩辕齐光观瞧师尊极为坚决,不许有丝毫违背,当下只得强忍哀伤,悲戚应允了。
李修德微微颔首,复又郑重说道:“轩辕齐光接剑••••••”轩辕齐光缓缓从师父手中接过宝剑,余众尽皆跪拜道:“恭贺新任掌门继位,黄帝乘龙千古流芳,天都轩辕造福万民。”李修德双目满是期许,含笑观瞧爱徒接受诸人拜贺,待得交接已毕,便即说道:“尔等都下去吧,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新掌门。”
众弟子应命告退,轩辕齐光伴在师尊身旁,竟自黯然须臾,随即问道:“师父将弟子留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李修德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说道:“当年为师捡到你时,还瞧见了这块锦帕,其上有一首藏头诗,暗含你生父之名。”
轩辕齐光闻听此语,登感气血上涌,当下接过锦帕,颤声念道:“钟断残梦五更凉,离情魂牵苦遗孀。觞满常思怀梦草,子佩魂消断人肠••••••”转而沉思须臾,方才探问道:“莫非我父亲名唤钟离觞吗••••••”
李修德微微颔首,轻叹说道:“你父亲曾是本派正三品高手,他平素贤良端正,武功亦甚高强,照理本该有所升迁的••••••”话到后来,顿了一顿,方才续道:“当年你父亲下山公干,却不知为何没了踪迹。我曾遣了一些弟子下山寻他,而有名寻他的人竟也没了音信。后来便有人将你放到本派总坛左近,碰巧被我跟你尉迟师叔拾到了。不过这首藏头诗,为师只给你瞧了••••••你师叔亦不知晓其中内容••••••”
轩辕齐光复又读过那首藏头诗,不由轻啜一声,道:“想来家父已然仙逝了••••••”李修德叹道:“诗中之意正是如此,如若不出为师所料,你父亲下山之后,定该碰上了情事纠缠,这才没有回到总坛,以致在外身殒。”轩辕齐光深以为然,李修德又道:“为师忧心钟离觞在外有甚过错,是以••••••你莫要向外人提及身世••••••”
轩辕齐光心头一紧,随之暗忖:“师尊所言有理,毕竟我娘不敢现身,再说父亲在外如若没有犯下过错,娘亲为何要将我的身世写得这般隐晦••••••”言念及此,便即说道:“师弟魏德韬深谙排兵布阵之道,他如能执掌本派,定然胜过弟子十倍。”
李修德微微摇首,接着说道:“你师弟虽善排兵布阵,可他自恃才高,不晓取胜之道并非全靠阵仗,此外你师弟权欲过重,如若要他做掌门,为师总是放不下心来,你往后也要提防他些。”轩辕齐光颔首道:“弟子记下了••••••”
李修德半倚半靠,握住轩辕齐光的手,接着说道:“芸芸众生皆存私欲,有些人尚存仁爱之心,虽有私欲倒也无妨,毕竟谁都要过得好些;可总有些人免不得利欲熏心,最终贻害无穷,诸多祸乱便是由此而生的••••••”
轩辕齐光恭谨受教,李修德兀自续道:“自从自上古黄帝开创本派,又经无数先人的苦心经营,才会有今日的声威。可随着本派日渐壮大,便有些弟子无法抑制私欲,做了些不耻勾当,更有些弟子为此拉帮结派,如若这般延续下去,派中恐有浩劫••••••”话到后来,复又轻咳数声,轩辕齐光温言商榷道:“弟子明白,师父上床将歇吧。”
李修德摆了摆手,随后说道:“尉迟德开平素贪婪,为师尚能约束,可他既是你长辈,且又树大根深,你需使些权谋,要他有所收敛。”轩辕齐光眼见师尊气息沉重,竟自黯然脱口道:“师父夙夜操劳,而弟子却未能替您分忧••••••”李修德道:“你已做得甚好,莫要••••••这般苛责••••••”言下目光慈和,恰如老父瞧着奔波游子。
轩辕齐光悲戚说道:“弟子当年不过是个弃婴,要是没有师父多年来悉心照料,我恐怕便饿死了。在弟子心里,您便是我的父亲,可我还没有好生孝敬您••••••师父定要好生保重身子••••••”李修德轻抚爱徒,语重心长道:“生死有命,你只要将本派发扬光大,带领众人保国安民,便是孝敬为师了••••••”
光阴流转宛如白驹过隙,前尘往事虽经六年,轩辕齐光尚觉师尊嘱托言犹在耳,随后停奏古筝,心下暗道:“师尊欲要本派发扬光大,又要派中诸人保国安民,我定当尽心竭力,替他成就夙愿。”转而望向窗外,复又暗忖:“今日在天都宫中,急需雷厉风行地料理此事,不然场面只会愈发混乱,甚至难以收拾。待得入夜之后,我便私下去寻秦皓轩,将原委查个明白。”
转眼间夜色便至,轩辕齐光独自来到秦皓轩的卧房外,正欲敲门而入,忽听屋内有名壮汉粗声大气地道:“哪个天煞的撮鸟伤了秦师兄的胳膊,咱这便替你出了这口恶气!”轩辕齐光听出说话这人正是段峰,便即侧耳倾听,并未入内。
且说今日祭祀大典之时,若非秦皓轩挺身而出,从楚灵均脚下救得鸿渐,方才使那孩子不至受伤。程鸿渐为此感怀,便邀段峰陪同下山,在集市上买了些精致果品,给秦皓轩送了过来。那三人在房中闲谈,段峰忽而说得兴起,便朝秦皓轩拍去,偏巧触及对方肩头伤处,直使他不由低嘶一声。段峰心头一紧,随即扯开对方衣襟,瞧见其伤处似欲化脓,便不由愤懑叫嚷,偏巧被掌门听到了。
程鸿渐关切说道:“师父这伤不轻,我还有些金翅大鹏健体丸,干脆给您留下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瓶,便要交给对方。秦皓轩知晓此药珍贵,当下摇了摇手,慈和说道:“为师受的并非内伤,你那药丸未必有甚效用,涂些寻常伤药便是了。你要将这药妥善保管,留作你强身健体之用。”程鸿渐颔首应承了,可他瞧师父伤处化脓,还是倒出了一粒,出言相劝道:“这粒师父还是拿去吧••••••不然弟子放心不下••••••”
秦皓轩闻听此语,便将那粒药收了,随后并不提及为何受伤,段峰复又问道:“到底哪个撮鸟敢伤秦师兄?”说话间双眉倒竖,竟自摩拳擦掌。
秦皓轩恐他闹出事来,便即说道:“段师弟不必动怒,今日我与吴俊驰有些争执,不过掌门已命人痛打了那厮七十个杀威棒,你也不必替我理论了。”段峰轻哼一声,道:“这厮仗着尉迟德开是他舅舅,素来跋扈得紧,早该领受些棍棒了。”程鸿渐问道:“师父为何跟他争执。”
秦皓轩将来龙去脉如实讲了,段峰直气得撸起衣袖,愤懑说道:“那吴俊驰打死也活该,可掌门凭甚不由分说,便罚师兄俸钱。”秦皓轩摇首叹道:“罚我月俸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两个孩子要是不能通过大试,便不能留在总坛了。”说着,轻抚程鸿渐,心下甚感惋惜。
程鸿渐闻听此语,不知怎的竟自心生黯然,转而悠悠宽慰道:“弟子便算不能拜入总坛,到分坛修习也是一样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勤勉修炼••••••师父不必忧心••••••”秦皓轩道:“好孩子,那分坛可比总坛差得远了,精深武学只在总坛才能学到,师父是看你年齿虽幼,却又一番侠义心肠,并且为师传授的招式,你稍作习练便可领悟,由此足见你天资聪慧,便更期望能留在总坛,往后造福黎民百姓。”
程鸿渐初闻旁人提及自己聪慧,只道对方谬赞,随之唏嘘脱口道:“平素爹爹要我背书,我总是背不下,也只有跟师父习武才会快些。”
其实世间诸人往往各有所长,并非善于苦读抑或甚显机敏才算聪慧,秦皓轩心道:“程濯提及鸿渐生父乃是冯祚将军,想来这孩子定是承继了其生身父亲的长处。”言念及此,不由怅然短叹。
段峰尚未思及此节,只是愤愤地道:“掌门太过糊涂,不分青红皂白便免了师兄亲招弟子之权,我得寻他评理去。”话音刚落,也不顾秦皓轩阻拦,径朝房外闯去,他刚将房门打开,便恰见轩辕齐光立在屋外。
有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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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仙寰石室稍传技(1)
第三十九章
仙寰石室稍传技(1)
段峰万未料到掌门恰在房外,当下委实吃了一惊,随后悻悻抱拳道:“段峰见过掌门。”话音刚落,便即扭过了头去,喉头发出愤懑低嘶,显是心下怨怼。秦皓轩眼见掌门入得房来,赶忙上前施礼道:“属下拜见掌门尊上。”言下依旧不失礼数,程鸿渐亦随秦皓轩恭谨施礼。
轩辕齐光颔首道:“现下并无外人,咱们也不必拘礼,还是一起坐下吧。”话音刚落,便扶秦皓轩一同坐下。程鸿渐观瞧掌门举止温和,竟自心下暗忖:“掌门在祭祀大典上威严肃穆,这当儿如此和善,着实跟先前不大一样。”
待得诸人坐定,轩辕齐光回忆道:“今日我领派中弟子下山去寻楚总管的尸首时,本派所养鹰隼落到了本掌门肩头,其足上所缠布条写着‘天都宫大乱’五字。待我回去后,便在门外听得两位长老闹将起来,诸人从旁劝架,而你与吴骏驰竟也大打出手。”话到后来,不由轻叹一声,随后续道:“天都宫本来是诸人商议要务之所,可却变得乌烟瘴气,我身为掌门岂能不痛心疾首。”段峰闷声闷气道:“这都要怪那吴骏驰,掌门只管罚他便是,凭甚要罚秦师兄?”他虽觉愤懑,却素来敬畏掌门,是以并未发作。
轩辕齐光回道:“本掌门自愿查明来龙去脉,可我如若即刻相询,大伙势必要各执一词,到时只会复又混乱。而我暂且不问原委,只依照行径定下责罚,也是欲要诸人忌惮本派门规。”话到后来,顿了一顿,接着续道:“你也知晓本派规矩,副都讲如敢以下犯上,身为上司亦有驭下不利之过。恰因这个缘故,本掌门才罚了秦都讲的月俸。”
段峰素晓派中规矩,这当儿既闻此语,不由脱口道:“吴骏驰仗着舅舅执掌大权,这才敢不将秦师兄放在眼里,派中那些个琐碎规矩反倒要小人得志了。”
段峰正自牢骚,秦皓轩接口说道:“段师弟此言差矣,派中亦是为了上下齐心,方才传下了这条规矩,其本身并无不妥。”轩辕齐光轻叹说道:“我虽信秦都讲人品,只不过派中规矩如此,这才要你受委屈了。”言下语重心长,隐现无奈神色。
秦皓轩拱手施礼道:“属下无甚委屈,只是忧虑程鸿渐及易巧倩入不得总坛了。”轩辕齐光道:“吴副都讲提及你以权谋私,本座为了稳妥,只得暂且收回你亲招之权,却不知秦都讲为何招收这两个孩子,吴骏驰又是怎生滋事的?”
秦皓轩将事情原委如实讲了,轩辕齐光轻抚鸿渐,温言说道:“这孩子着实甚好,从明日起,我便破例传授些武功,以此助他通过武试,至于往后之事,便只得看他造化了。”
段峰心头大喜,随之哈哈一笑,便向程鸿渐道:“你小子还不快给掌门磕头,尊上肯收你为徒正是天大的造化。”程鸿渐正欲下拜,轩辕齐光赶忙将之扶起,接着说道:“你也不必磕头,依照派中规矩,我不便收你为徒,只是稍作指点罢了。”程鸿渐回道:“掌门能如此看顾,我便感激不尽了,不敢奢望做您入室弟子。”说罢,便即拱手施礼。轩辕齐光瞧他神色恭谨,当即慈和说道:“并非我不愿收你,毕竟依照常规,我纵然有心要收你做入室弟子,也需待你在总坛修炼八年,才可收你做入室弟子。”
段峰虽暗感派规繁琐,却也并未作甚言语,程鸿渐兀自相求道:“弟子尚有一事相求,还望掌门答允。”轩辕齐光道:“你且说来听听。”程鸿渐道:“弟子想求掌门垂怜巧倩,顺便再传她些武功吧。”轩辕齐光思忖须臾,说道:“此事我尚且不能应允。”程鸿渐复又商榷道:“巧倩的身世着实可怜,要不掌门还是只传她武功吧,而我••••••便算入不得总坛••••••也没什么••••••”
轩辕齐光瞧他神色黯然,便即轻抚其背,接着说道:“我瞧你品性甚好,这才破例传授些武功,助你拜入总坛,而易巧倩往后如若习得高深武功,倒也未必是件好事。”程鸿渐不禁一怔,随之问道:“这是个什么缘故?”轩辕齐光道:“武功如若用在正途,自可造福黎民,假使用错地方,那便有害无益了。”话到后来,不由轻叹一声,续道:“本掌门虽也怜悯易巧倩,可我并不知晓她品性如何,恰是这个缘故,我尚且不能教她。”
程鸿渐闻听此语,当即说道:“巧倩妹妹品性甚好,她只是要替爷爷报仇,不会做坏事的。”轩辕齐光道:“仇怨甚易使人迷失心性,易巧倩能否通过本派大试,权且看她造化吧。”
秦皓轩知晓掌门的难处,便向鸿渐说道:“本派先祖忧心后辈有不肖弟子习得精深武功,如此难免为祸武林,方才定下了些许规矩,使得掌门不可随意传授武功。其实尊上能够传你武功已属破例,要是又传授巧倩武功,难免惹人私议。”程鸿渐闻听此语,当下不再强求,随后复又拜谢了掌门传授之恩,轩辕齐光颔首回道:“明日卯时,你便到我房里来,现下且回房中将歇去吧。”
程鸿渐应命出屋,随手掩上房门,缓步朝自身住处踱去,心头尚自暗忖:“我若将向掌门学来的武功传给巧倩妹妹,那样她不就学会了。”言念及此,方才稍感欣然,随之转念寻思:“可掌门不愿教她,我若拿掌门教我的武功去教巧倩,跟偷又有甚分别。鸿渐啊鸿渐,便算你书读得不好,也应懂得道理才是,当真枉读那些圣贤书了。”便在他俯首沉思间,其身后忽而有人招呼道:“渐哥哥!”
程鸿渐回首朝那人望将过去,但瞧映入眼帘的正是易巧倩,便即出言应承了,接着行至近前,正欲提及先前之事,却忽而甚显语滞,易巧倩探小手轻作推搡,忍俊薄嗔道:“瞧你,咱俩都老相识了,有甚言语不好讲,竟还这般吞吞吐吐的。”
程鸿渐强自一笑,当下瞧着月光似纱,轻遮对方面颊,随后相询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易巧倩笑道:“适才我去你房里来着,可是你却不在,我便猜你会到秦都讲房里,瞧我猜得不错吧?”说话间,不由现出自得神色,其小家碧玉丽质颜更添了几分灵蛮姿。
程鸿渐点了点头,道:“我到师父那儿去了,今日若非他救了我,我怕是要被楚灵均踢伤了,我理应到他房里拜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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