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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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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竞心道:“你说这些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当初正是你给了我五百两纹银,要我换掉天志帮大小姐原先所写试卷,现下竟说得好似受了冤枉。”言念及此,竟自冷言冷语道:“做人颠倒黑白,便不该有甚好下场。”
这番话正是要指桑骂槐,出言讥讽吴俊驰,可齐赖在牢房外面偷听,尚不知晓其中深意,只道薛竞当真受了冤屈。吴骏驰斜歪嘴角,鼠目微透阴森寒意,随之打个哈哈,接着说道:“本派中人凭甚要调换姚大小姐的试卷,那样一来能有甚好处,掌门竟还要详查,真他娘徒耗工夫。”薛竞心道:“前些时日,分明是你来寻我,之后言说轩辕派及天志帮的势力不相上下,尉迟长老甚为忌惮,这才不愿姚大小姐拜入总坛。你还说有个唤作刘嘉名的小子,他家货物曾遭天志帮劫夺,此番为报私怨,特意给了尉迟长老一笔银子,求他相助斡旋,要天志帮大小姐无法通过文试。姚大小姐的试卷写得极好,正是你要我临摹她的字迹,随后调换了那三张试卷。唉,也怪我忌惮尉迟德开的权势,这才犯下过失······”
他正自如此思忖,吴俊驰一面伸出食指沾上酒水,随后在桌上写起字来,一面装腔作势地道:“掌门尊上也实在太过多疑,他这么一查到底,如果将某个人给冤枉了,再揪出来一批人跟着受牵连,轩辕派千百年来的清誉便全毁了,到时候看咱们这位‘英明神武’的掌门往后如何去见祖宗。”薛竞盯着桌面,但见吴俊驰在桌案之上写道:“群雄面前以死明志,否则家人性命不保。”
薛竞盯着那十六个字,登感头皮发麻,直瞧得喘不上气来,随之思忖半晌,悲叹一声,道:“我薛竞蒙受冤屈,不知往后谁来照应我的妻儿老小。”吴俊驰道:“薛老弟不用客气,只要你为本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且又光明磊落,并无徇私舞弊之事,派中人物自会赡养你家老小。”
薛竞心道:“看来我如若不死,尉迟德开这些畜生定会伤害我的家人,好个为本派‘死而后已’,无非是要我替你们这些奸贼卖命罢了。”言念及此,不由苦笑数声,说道:“我薛竞堂堂正正,宁肯以死明志,也不能失掉清白。”
吴俊驰自得一笑,转而惺惺作态,出言相劝道:“掌门明察秋毫,定会还你个公道,薛老弟可莫要想不开呀。”薛竞道:“我明白,在下受了冤枉,还望你们念及同门之谊,照顾好我的家人。”
吴俊驰顿觉心下一宽,高声说道:“掌门定会还你个公道,我素来敬重小老弟的人品,相信你绝不会做那些违反派中门规的事情,这才来牢中看你。”话到后来,满脸堆笑,接着续道:“咱们不要总提这些事情了,本副都讲敬你一杯。”
薛竞只自顾自地连饮闷酒,不再理会对方,两人又饮过片刻,吴俊驰将在桌上所写文字抹去,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薛老弟歇着,我先告辞了。”薛竞也头都不抬,吴俊驰登感对方怠慢,却又不敢发作,随之悻然拂袖,转身离去了。
薛竞愁对孤灯独饮,眼见桌案之上虽有美味,却只存虚席同享,不由心下暗忖:“当年娘给我取名‘薛竞’,只愿我往后跟这世道争上一争,莫似父亲那般做了孝廉,却因出身寒门,只能在官场中谋个虚职,家里人也要跟着过清贫日子。可我拜入轩辕派总坛,跟随尉迟德开这么多年,不过是个正八品,钱没挣多少,命倒是搭上了······”
薛竞如此自嘲一番,随后从怀里掏出吴俊驰所捎信笺,但见其上写道:“吴副都讲亲赠纹银五百两贴补家用,公婆为此深表感怀。我等在山下安好,夫君毋须挂念,唯望你大展宏图。”
薛竞读过信笺,竟自苦笑一声,随之暗忖:“吴俊驰又给了五百两,如此我便有了纹银千两,足够家人一辈子锦衣玉食了。”言念及此,便将信笺一角递至油灯火苗上,使其然将起来,随后投入了屋內火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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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弃卒保将颠黑白(2)
第七十三章
弃卒保将颠黑白(2)
牢房中残简昏灯伴浊酒,寒门小吏熬长夜,齐赖领着两名看守牢房的弟子入得牢房,接着说道:“薛书吏,时辰快到了,这便随我等随到天都宫去吧。”薛竞缓缓起身,正欲随众人前往,而齐赖刚好瞥见火盆中尚有残简,便要另两名看守牢房的弟子先行,随后将那残简拾起观瞧,不由面现喜色,心下竟自暗忖:“吴俊驰给薛竞家里送过银子,往后我要是有所升迁,这片残简便不给旁人了······”
辰时初刻未至,总坛正七品以上文武均在天都宫内整齐排列,静候掌门到来,此间本是派中文武议事之所,平素不许外人靠近,可这日数不尽的江湖群豪已站在大殿门外。程鸿渐已然听闻小妹妹文试之事尚无定数,便先一早赶至蓁蓁所住别院,随后陪她一同到得天都宫;谭媛本欲陪同蓁蓁,可她腿伤未愈,姚蓁蓁不愿对方颠簸,方才不允谭媛跟来;而刘嘉名唯恐文试波复又牵连自身,况且他已不知晓该当如何自处,便只得去寻易巧倩油腔滑调一番,领她到城中游玩去了。
“掌门尊上到!”通传弟子高呼过后,宫内高手闻声齐拜道:“黄帝乘龙千古流芳,天都轩辕造福万民。”
轩辕齐光郑重入座,接着瞧向尉迟德开,出言相询道:“本派千年以来为何要如此朝拜,师叔可否跟大伙说说?”尉迟德开心下暗道:“这话还用问吗?”他虽如此作想,倒也并不怠慢,当即回道:“回禀掌门,我等之所以要如此朝拜,一是为了表达向掌门的敬意;二是歌颂上古黄帝之功;三是为了彰显本派造福万民,可堪武林正道之首。”轩辕齐光道:“这话倒也不错,只是并不尽然。”转而向薛竞道:“薛竞,你也说说看。”
薛竞眼见掌门忽而相询自己,便觉掌门此举该有深意,随即拱手回道:“属下不知,恭请掌门指点。”轩辕齐光瞧渐蓁恰在大殿门外,便即说道:“程鸿渐及姚大小姐与今日之事甚有干系,这便请他们进来吧。”渐蓁上前施礼,轩辕齐光慈和说道:“你俩不妨说说看。”
诸多围观豪杰只道轩辕齐光入座之后,便会好生审讯起来,不料他却将话题扯到了朝拜上,登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程鸿渐回道:“弟子觉得这样参拜,是为了要大伙牢记造福万民。”
姚蓁蓁颔首说道:“我也这般想,上古黄帝在世的时候,全心全意为老百姓着想,后来打败了可恶的蚩尤,要老百姓过上了天下太平的好日子,这才千古流芳,而轩辕派既是黄帝开创,派中先人要后辈弟子这般朝拜,自是要大伙谨记继承黄帝遗志,往后为黎民百姓造福。”
程鸿渐生性纯善,先前听段峰讲过民间疾苦后,便萌生造福百姓的念头,这当儿有感而发,方才如此作答,而姚蓁蓁已瞧出掌门心思,便也如此答复,但瞧轩辕齐光轻叹一声,随后说道:“这二人虽是孩童,都能明白此中深意,而总坛中不知有多少老辈弟子,只将朝拜当作山呼万岁的奉迎之事了。”
尉迟德开闻听此语,心下暗道:“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跟师叔说教了。”他正如此作想,轩辕齐光接着续道:“先掌门李修德在世时曾告诫齐光,本派之所以能有今日之威,并非依靠武功如何高深,而是本派素来要大伙一心为公,才会使得天下归心,万民称庆。倘若派中变得私欲横流,则非但迟早倾覆,覆巢之下亦无完卵。”
诸多豪杰均感叹服,尉迟德开一面听着,一面暗忖:“你倒是一心为公,可这世上又有几人做事能不为自己着想,似你跟我师兄那样活着,还有个什么趣味?老夫只是赚了些好处,偌大的轩辕派岂会当真轻拂,真他娘危言耸听。不过天志帮声势滔天,委实跟本派不相上下,他们的大小姐要是又学到了本派的高深武功,那才有你后悔的时候。”言念及此,便即说道:“先掌门所言固然不错,可他这些话又跟天志帮污蔑本派声誉之事有何干系?”轩辕齐光并不回答,随后反问道:“尉迟长老,本掌门问你,昨天晚上你可遣吴俊驰到得牢中,探视薛竞去了?”
尉迟德开眼见众人瞧向自己,既不敢否认也不愿承认,便只得轻描淡写道:“这件事情掌门应该去问我外甥,却来问老夫作甚?”
吴俊驰走出班列,接着说道:“启禀掌门,属下昨日见好友薛竞平白无故地进了大狱,不由生出同情,这才到牢房给他送了些酒菜,可是·····可是属下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还望掌门明察,并非是舅舅让我去见薛竞,是······”他见掌门目光如炬,一言不发地注视自己,不由得惧意更增,话到后来,竟自有些吞吐,随后瞄向尉迟德开,强自定神道:“属下自己要去。”
昨夜吴俊驰离开大牢后,便有弟子将其探视薛竞之事报与了掌门,但他们并未听出吴俊驰所说言语有何不妥,是以均说吴俊驰只是探望好友,并非商量如何捏造口供。饶是如此,轩辕齐光也瞧出其中必有蹊跷,便打定主意旁敲侧击,欲要寻出尉迟德开等人破绽。
这当儿有些江湖豪杰虽觉吴俊驰所讲言语尚算合理,却见他语闪烁其词,心下自是不信,尉迟德开观此情形,竟自讪讪一笑,道:“大伙都听到了,老夫的外甥不过是探监而已。本派弟子平白无故地受到诬陷,遭受牢狱之苦,我外甥心生同情,方才前去探望,这究竟有何过错,而本派无辜落狱的弟子又有何过错?本长老以为······”
尉迟德开尚未说罢,人群中有一女子凄厉长笑,接着说道:“监院长老颠倒黑白,当初你在我跟灵均面前也是这副虚伪的嘴脸,你这厮真是个该挨千刀的畜生。”尉迟德开瞧向那女子,眼见她虽轻纱罩面,声音却依稀可辨,不由既惊且怒,随之指向那女子,厉声呼喝道:“好你个柳依依,你这个弃徒竟还敢到总坛撒野!”
柳依依轻哼一声,道:“我偏要来总坛,你们快将楚灵均还我,不然老娘与你们没完!”且说自从楚灵均坠崖之后,柳依依始终觉得对方尚在人世,今日柳依依便趁自身伤势好转,混入总坛探寻楚灵均下落,偏巧碰到天都宫会审之事,随之瞧见尉迟德开的嘴脸奸恶,登感心中恨意难以压制,方才破口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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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弃卒保将颠黑白(3)
第七十四章
弃卒保将颠黑白(3)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林惠然走出班列,凄然相劝道:“依依,你听姐姐一句劝吧,灵均已经去了,不要再耽误自己了······”
柳依依瞧她星眸含泪,心知对方并非妄语,可她还是不愿接受这等实情,随之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胡说,定是······定是你将灵均藏起来了,快将他还我!”
尉迟德开疾言厉色道:“来人呐!将这个孽徒给本长老拿下!”话音刚落,数名弟子拔出腰中佩剑,齐朝柳依依攻去。程鸿渐替柳依依求情道:“柳师姐也怪可怜的,求尉迟长老放过她吧。”尉迟德开愤愤斥道:“你的事情老夫尚未清算,竟还敢替旁人求情。”
程鸿渐正欲再说,柳依依猛地使出“鸳鸯连环腿”,接连踹翻两名弟子,随即足运轻功逃开了,跟随姚蓁蓁的天志帮护卫观此情形,均自齐声叫好,任义轻捋胡须,并不作甚言语。
那几名擒拿柳依依的弟子正要追赶,轩辕齐光朗声说道:“不要追了,权且由她去吧。”那几名弟子依命收剑,尉迟德开轻撇鸿渐,又向掌门道:“老夫早瞧程鸿渐说的话不可信,你看他身为本派弟子,竟为一个弃徒求情,简直天生吃里扒外。”
姚蓁蓁自不愿鸿渐受这等言辞轻慢,当下接过话头,说道:“柳依依毕竟曾是本派弟子,小哥哥想着大伙不该同门相残,这才求监院开恩,能跟吃里扒外扯上什么干系。”
尉迟德开轻哼一声,道:“姚大小姐这般亲昵称呼,看来你俩着实甚好呀。”转而又向轩辕齐光道:“依老夫所见,姚大小姐的试卷并未被调换过,而程鸿渐先前拿出三篇文章,说是姚大小姐考后默写,此事分明是这小子有意扯谎,掌门也不必再审了。”
天志帮众护卫闻言哗然,任义兀自静观其变,程鸿渐当即说道:“我没有扯谎,弟子都是如实讲的,你们······你们冤枉我倒不要紧,可我觉得考官们看到的试卷,定然不是蓁蓁写的······”程鸿渐平素不善言谈,这当儿又感焦灼难免略现语塞。姚蓁蓁观此情形,心下暗道:“小哥哥被人冤枉,可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澄清自己,还是在为我着想······”
尉迟德开轻哼一声,道:“好个‘如实讲’,文试都结束了,你竟还要将这小妮子的试卷收下记背,你倒甚喜专研学问哪。我看定然是你扯谎,还不如实招来!”他话到后来,语气近乎诃责,其神色更似县大老爷审讯一般,直使班列中的高手打个寒噤。
程鸿渐强定心神,正色说道:“我着实没有扯谎,我瞧蓁蓁文章写得好,便欲有些借鉴,你跟任副帮主动手时,那些卷子也落得遍地都是,后来皓轩师父劝架摔倒了,我便要上去扶他,这才瞧见一张试卷,上面写的便是姚蓁蓁三个字。”
尉迟德开双目瞪视,厉声呼喝道:“胡说八道!五名总坛弟子全因你这小子扯谎,才被关进大牢,受这无妄之灾。你要是承认姚蓁蓁跟你事先商量好如何扯谎,本长老既往不咎,不然你休想拜入本派。”
程鸿渐平白受此恫吓,心下虽觉委屈,却也并未退缩,当即说道:“我没撒谎,我宁肯不入轩辕派也还是这么说,考官们看到的试卷绝不是小妹妹写的!”话音刚落,竟自昂首而视,随之暗忖:“看来我会被赶出总坛,无法修炼那些高深的武功了,也没法子跟巧倩妹妹、刘大哥他们在一处了。”言念及此,不禁面现黯然。
尉迟德开正欲发作,秦皓轩走出班列,出言说和道:“师叔息怒,依弟子看来,程鸿渐所说应是实情,姚大小姐的试卷兴许真被换过。”尉迟德开出言轻斥道:“哪个能闲着没事,擅自调换了姚大小姐的试卷,倒是给本长老寻出这厮来。不然身为本派监院,绝不会放过这臭小子。”
姚蓁蓁本来不愿争执,可她眼见尉迟德开这般呼喝鸿渐,便即说道:“到底是谁换了弟子的试卷,掌门自然会帮我们找寻的,我跟鸿渐哥哥如若寻出来,只怕监院长老是不会认的。”
尉迟德开微一蹙眉,心下暗道:“莫非这妮子还知晓是谁调换了她试卷?”正作此想,御阵长老魏德韬打个哈哈,随后出得班列,瞧向尉迟德开道:“天志帮大小姐所言不差,师叔又何苦为难两个孩子。再说掌门便在此节,诸般事物自要听从掌门尊上的号令,师叔理应允准掌门公断才是。”
尉迟德开直涨得满脸通红,随后朝轩辕齐光拱了拱手,悻悻说道:“掌门勿怪,师叔见本派平白受到诋毁,心里头着实气不过,还望师侄见谅。”轩辕齐光道:“师叔不必妄下断言,待本掌门问过薛竞,再做评判不迟。”
薛竞闻听此语,心下难免嘀咕,他正惴惴不安之际,轩辕齐光出言称赞道:“本掌门虽与你未见几面,却知晓你的书法功底甚好,派中怕是没有几人能够及得上你了。”他这话说得犹似闲谈一般,薛竞端的始料未及,随之定了定神,躬身回道:“掌门谬赞了,属下不过八品小吏,区区书法不值一晒。”轩辕齐光道:“书法好不好倒跟品级高低并无关联。本掌门还听闻你极善临摹旁人字迹,经你模仿过的字,如若拿给被你效仿之人观瞧,那人也会分辨不出,不知是也不是?”
薛竞思忖片刻,接着说道:“弟子是会临摹些书法,可这技艺没有那般神乎其神,不过是同门抬爱罢了。”魏德韬已然瞧出掌门师兄何故如此相询,便即自得笑道:“薛竞,你也不必谦虚,你倘若没有真本事,大伙也不会如此传言了,看来你要是想临摹哪位新进弟子的字迹,那也必是手到擒来了。”尉迟德开铁青着脸,说道:“魏师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强给同门定上罪名吗?”
耿弇打个哈哈,从班列末尾走出,接着说道:“我师父只不过随口问问,尉迟长老何必发那么大火,您既身为监院,旁人有罪无罪,自是全由您来定夺。”尉迟德开正欲诃责,刘秀亦从班列末尾走出,随之朝尉迟德开拱手道:“弟子位卑职轻,本来不便言语,只不过我瞧鸿渐毕竟是个孩子,且他所言不似作假,尉迟长老无甚依据,也不该断言鸿渐是在扯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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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弃卒保将颠黑白(4)
第七十五章
弃卒保将颠黑白(4)
尉迟德开万未料到竟会这许多人出言相驳,不由既觉惊愕又觉愤懑,正悻悻的不知该作甚言语,轩辕齐光接口道:“尔等莫要争执,甚事都待本座问过再说。”尉迟德开朝薛竞不冷不热道:“薛竞,掌门问你话,定要如实回答,否则本长老定然不会放过你。”
薛竞轻叹一声,道:“监院长老不必多说,姚大小姐在文试中所写文章属下读过,而且她到底是怎么写的,弟子也记得清清楚楚。”
尉迟德开喝道:“胡说!你只是收取及保管试卷,怎会记住她是怎生写的!”他生怕薛竞反水,是以在掌中凝聚真气,只待他说出不利自己的言语,便立时发掌拍死对方。魏德韬则凝神戒备,以防师叔向薛竞忽施毒手。薛竞神色漠然,又向掌门道:“还请掌门将秦都讲等人先前批阅的试卷借给属下观瞧。”
轩辕齐光示意弟子将试卷交给薛竞,薛竞观瞧良久,随之悲叹一声,道:“启禀掌门这三张试卷正是天志帮大小姐所写。”话音刚落,群雄尽皆私议纷纷,不知何人所言是真。
姚蓁蓁潸然垂泪,呜咽说道:“不······那卷子不是我写的······”当下正欲继续言语,任义仰天打个哈哈,道:“好个天下正道之首,原来诺大的轩辕派净是狼狈为奸之徒。”说罢,飞身至姚蓁蓁身旁轻抚其背,接着续道:“大小姐不必烦忧,这些人官官相护,此番哪怕他们求你拜入总坛,小姐也不要来。您拜他们为师,简直堕了我天志帮的威名。”尉迟德开冷笑道:“你家大小姐学艺不精,便说本派中人串通好了,真是可笑。”
姚蓁蓁拭去粉颊清泪,接着说道:“你们肯定没有串通好,适才监院长老不也说了,薛竞不过收个卷子,是不可能记住我到底是怎么写的,我觉得长老说得还是蛮有道理的。”
尉迟德开登时没了言语,正不知如何强辩,骆王孙粗豪大笑道:“大伙瞧尉迟德开支支吾吾的怂样,这里头定有猫腻儿。他们轩辕派如此不公,咱们还拥戴这等门派作甚,大伙不如推举天志帮为武林正道之首吧!”话音刚落,便有江湖豪杰相继附和。
薛竞观此情形,心下暗道:”看来我要是不将黑白颠倒,不仅家人有性命之优,本派千百年来的声誉也全毁了。”言念及此,咬了咬牙,当即回转身形,面向宫门外的天下英豪抱拳拜道:“诸位英雄请听我一言,当日文试之时,正是在下收到姚大小姐的试卷,当初她不愿将卷子给我,还同我耍起了大小姐脾气,好生争执来着。后来我将那卷子抢了过来,保管之时有意读了下姚大小姐的文章,便记住了她文试所写文章字句不通,调理不顺,实是文章中的下品。”
程鸿渐知他扯谎,当即说道:“文试那日我便在小妹妹身旁的位子提笔作答,当初是不是你收卷我虽记不清,可我却知晓她并没有争执,而是直接将卷子交出了。”吕母闻听此语,当即接口道:“文试那日新进弟子都在一起参考,姚大小姐倘若当真争执过,理应还有旁人瞧见。”程鸿渐又朝掌门拱手道:“小妹妹平素待人极为和善,定不会耍弄大小姐脾气的,掌门千万不要轻信啊。”
数名总坛高手观瞧程鸿渐小小年纪,适才又遭尉迟德开威吓,这当儿依旧不畏强权,心头便生出赞许之意来,颜信走出班列,说道:“老夫认为薛竞所言不可轻信,还望掌门详查。”
薛竞惨笑数声,随后涕泣道:“薛竞所言句句是真,我愿以性命证明自己的清白。”话音刚落,便趁诸人不备,将早已藏在袖中的匕首抽出,欲要插入胸口。他适才言语之际,始终面向天下群豪,使掌门只可瞧见自身背脊,是以薛竞此番偷偷拔出匕首,轩辕齐光并不知晓。
薛竞那厮已倒在血泊之中,轩辕齐光如欲掌推真气,将薛竞手中匕首击落,自是为时已晚。
轩辕齐光始料未及,不由霍地起身,眼见吴俊驰抱起薛竞尸身,嚎啕大哭道:“薛兄弟!你为本派鞠躬尽瘁,却遭奸人冤枉,老哥定要为你讨还公道!”
群雄正自惊愕,轩辕齐光忽而问道:“吴俊驰,本掌门问你,薛竞的匕首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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