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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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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了大批粮草,之后将那些粮草贩卖到市集或者匈奴,从中捞了不少好处。高宦心知账目核对不上,便将前任粮仓的执事换下,提拔福萍到了粮仓当执事。他之所以要提拔福萍,实是观瞧福萍平素沉静寡言,有时更会显得怯懦,看似甚好欺侮,便设下此等毒计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到她的身上。可高宦万万没有料到,他火烧粮仓的举动竟然被福萍无意发觉,那厮立刻将福萍抓回分坛百般折磨,逼她写下供状,认下自己并未好生看管,方才使得粮仓失火。”
吴汉闻听派中丑事,便即轻哼一声,道:“吴俊驰那厮先前还诬赖我师父是魔教中人,可轩辕派的人物竟做这等不耻勾当,我看他们才像魔教中人,要是不能好生惩治,咱们不如散伙算了。”邓禹皱了下眉头,随即嗔道:“吴兄弟岂可说这浑话,那魔教教徒都敢明目张胆地草菅人命,奸淫掳掠,而魔教中又会有何人来管?”
吴汉满脸不忿之色,却也知晓对方所言有理,便在这当儿,寇恂说道:“邓大哥所言不差,其实正道武林中也有恶人,但断不可将正道武林与魔教混为一谈,须知那魔教教义本身便是贪婪好杀,而正道武林却是以造福于民作为宗旨,倘若没有本派与魔教中人对抗,那些人将会更为无法无天,再说高宦那厮终究被我等擒住了。”
程鸿渐欣然称庆,刘秀说道:“高宦乃是河北分坛坛主,且是尉迟德开的入室弟子,想来四弟擒他定然不易。”寇恂道:“多亏掌门先前曾给我一道法旨,要我凭此法旨临机专断,全权调度分坛弟子。我将高宦的罪证集齐后,副坛主便领人助我同高宦的党羽展开了一场血战。那高宦着实厉害,分坛中多名弟子都断送在了他的掌下,我也被对方打得吐了血,这才将其擒住。我当时便要将他处死,谁知高宦竟告诉我,他这些年所赚银两大部分都送给了尉迟德开,那人情愿跟监院长老当面对质,以求将功补过。我瞧兹事体大,便打算翌日亲自将他押回总坛,听由掌门发落,可惜那厮第二天竟在牢中上吊而亡了••••••”邓禹道:“高宦怕是并非服毒自尽,而是被人暗中加害的。”
寇恂暗自追悔己过,随后说道:“我也这般想,尉迟德开党羽众多,极有可能是他们害死的高宦,只怪我疏忽大意,自己寻了间屋子疗伤,仅命分坛弟子看管大牢,方才出了这档子事情。”
众人均感可惜,刘秀出言相劝道:“四弟不必内疚,你当时受伤不轻,理应好好休养,不过负责看管高宦之人贤弟可曾盘问?”寇恂道:“我当时安排六名本派弟子在牢房外看守,那六名弟子均说当晚没有进去过,亦无人探视,我瞧他们六人互相监督,该当不会扯谎,后来我发现那房顶横梁处竟刮着些许黑色布料,想来凶手定是身着夜行衣,趁着夜深人静由屋顶钻入,而他二人该当相熟,刺客趁着高宦不备将其勒杀,伪造了上吊自尽的场面,负责看守的弟子方才毫无察觉。”
耿弇不由唏嘘,随后说道:“分坛中亦有不少好手,欲要寻出这杀人灭口的奸贼可有些难办了。”寇恂叹道:“此事着实棘手,且那高宦死后,分坛的几位要紧人物便即相互攻讦,争抢坛主之位,我只得再次端出掌门法旨要他们先行各司其职,违令者立斩不赦,方才暂时压住了纷乱势头。可我终究怕坛主不立,还得再生动乱,毕竟河北分坛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是以并未继续调查高宦被杀一案,便星夜兼程地赶回总坛,向掌门禀报了来龙去脉。”
耿弇听过了这些原委,便即微微颔首,说道:“师弟此举甚为妥当,不知掌门欲要如何打理这些事务?”寇恂道:“掌门已然遣人送去法旨,将河北分坛分作青、冀、并、幽四州分坛,又命原先河北分坛中的四位人物任职坛主,各自提领一州分坛,除此之外掌门还升迁了好些人,要他们辅佐坛主,为本派尽心效命。”邓禹问道:“那高宦提及尉迟德开收了他不少好处,随后便惨遭旁人暗杀,不知掌门要如何处置此事?”寇恂道:“掌门尊上只说人证及物证皆不足备,只怕他要就此作罢了。”邓禹独饮闷酒,心下暗道:“看来师尊还要受尉迟德开排挤。”
吴汉闻听此语,悻然脱口道:“掌门真是好没魄力,我要是当掌门,非将这等败类关入牢房,迫得他将自己做过的坏事全都抖落出来。”刘秀道:“贤弟不知掌门平素甚是顾念情义,当年他尚在襁褓之时,便被人遗弃在我总坛左近,这些年来倘若没有先掌门以及诸多长老看顾,他便难以长大成人,更难承继掌门之位了。是以尊上没有确着证据,自不会惩治尉迟长老。”
吴汉只觉掌门如此处置,难免有失公允,不由闷声闷气道:“如此说来,掌门倒将尉迟德开那厮当作自家亲戚了。”朱佑打个哈哈,随之接口道:“掌门深意不是咱们能领会得到的,那些琐碎事务只管任凭尊上处置,咱们吃好喝好便是。”说罢,竟自夹了块肥滑鸡腿,放入吴汉碗中。吴汉悻然说道:“那些家伙便似腐肉一般,要是不能除掉,还不得坏了整锅汤。”
刘秀不置可否,随后轻叹一声,道:“想我轩辕派中,掌门好歹心存正义,尚不能杜绝此等黑暗行径,而那篡汉的王莽奸邪狡诈,朝廷到底乌烟瘴气到何种地步便可想而知了,黎民百姓岂能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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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且将进酒点江山(6)
第九十五章
且将进酒点江山(6)
有关王莽之事,鸿渐先前听得多了,自也有些心得,这当儿既闻此语,便即脱口道:“王莽篡汉乃是不义之举,能卖命扶保他的人,只怕都是些大坏蛋,这样的朝廷定然好不了。”
寇恂微微颔首,随后说道:“我此番下山后方才知晓,王莽近年来在朝中不断增添了好些官吏,仅在那京师中,便新置了大司马司允、大司徒司直、大司空司若之类的官职,这些官阶位同九卿,全都分赏给了他的亲信,地方上更有诸多官名乃是我等从未听说过的。”
刘秀忧心国事,不由得双眉紧蹙,随后说道:“这些官职平白增添这些似是而非的官职,促使官员间彼此推诿,碰到琐碎事务没人打理。”邓禹颔首道:“大哥所言有理,便如那大司马司允究竟算不算大司马,大司徒司直又该行使何等职责,这些都使人模棱两可。”耿弇轻笑道:“遇上琐碎事务,他们自会彼此推诿,要是碰上捞银子的差事,便会争得头破血流了。”刘秀轻叹一声,道:“朝廷还得枉自增添不少花销。”
寇恂道:“那是自然,朝廷不仅拿出好些钱财豢养这伙繁杂官僚,还任由他们肆意横行,甚至与富商巨贾狼狈为奸,直将天下黎民搅得苦不堪言。”话到后来,不由轻叹一声,接着续道:“现下天下百姓穷苦过甚,卖儿鬻女已是寻常之事;诸多权贵为富不仁,大街上竟可瞧见富家公子拿金丸当石子射向穷苦行人,引发百姓争相抢夺厮打,而那些纨绔子弟便坐在车中观瞧热闹。”
吴汉早已恨透为富不仁之徒,这当儿更是破口便骂,接着续道:“真该要那些纨绔子弟过些苦日子,看他们还怎生戏弄旁人。”寇恂道:“你也不必恼火,我当时瞧见了这等人,便出手将他们抢了,还将其身上所携钱财悉数分发给了穷苦百姓。”吴汉哈哈大笑,道:“这才痛快!”说罢,便即痛饮了一杯水酒。
邓禹心生感慨,随即说道:“如今这世道正是强者为风雨,弱者为浮萍,贫苦百姓只得任由权贵欺凌。世道如此昏暗,我等虽有一身武艺,又能救下几人,些许绵薄之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刘秀轻抚其背,温言说道:“二弟不必悲观,我以为修身之人,小者可齐家,大者平天下。”话音刚落,耿弇纵情朗笑道:“大哥这话方显男儿本色,咱们痛饮一杯!”
诸人一饮而尽,刘秀接着说道:“当年夏桀无道,商汤伐之;纣王暴虐,武王诛之;而暴秦苦民好杀,陈胜、吴广身为布衣,手上更无三尺短剑,都敢率众揭竿,唤得八方响应。本派内部固然矛盾重重,甚难完成推翻王莽的大业,可我已听闻荆楚绿林山中已然聚集了七八千条好汉,打起了推翻王莽的旗号,现如今愈发兴旺,天下星火之势已成,不出十年定可燎原。”
程鸿渐大为振奋,心底处犹似苍龙卧巨磐,蓄势腾云起,邓禹略感疑惑,随之问道:“大哥如何断定绿林定然成势,又从何得来十年之期?”刘秀道:“一者,那绿林山连绵不断,层峦叠嶂,山中雾霭弥漫,官军欲要进山搜捕,极难尽除,此为地胜;其二,王莽暴政不得人心,又兼他先前骄狂自大,肆意贬斥外族,招致八方反叛,最终劳民伤财,使得大新王朝的财政雪上加霜,现下起兵反莽,实乃上承天意,下顺民心,必得万民响应,此为道胜;其三,绿林新起,诸人必定众志成城,反抗官军,此为志胜。不过王莽毕竟树大根深,急切之间定然无法胜他,《左传》曾言‘十年生聚’,是以我认为十年之内,天下大事方可燎原。”
他平素沉稳内敛,这当儿侃侃而谈,诸人无不为之振奋,程鸿渐颔首说道:“爹爹曾跟我说,天底下的好些事情并非一朝一夕能够促成,可只要循序渐进,按部就班,便可寻得一块适合栖息的磐石。”耿弇笑道:“看来你爹爹便是依照此意,给你取名鸿渐了。”
程鸿渐酣然一笑,刘秀随之笑道:“他老人家所言甚是有理,便连天下大势亦是如此,目前天下虽现颓势,可只要我等安邦大志不灭,世间万民便会如高飞鸿雁般,逐渐寻得栖身磐石。”
耿弇抚掌大笑,寇恂说道:“现下绿林好汉在民间威名日盛,看来天下要归他们所有了。”刘秀摇首道:“我看不然。”
程鸿渐先前只道绿林军可救万民,这当儿闻听此语,登感心头一紧,随即问道:“刘大哥为何这般讲?”刘秀道:“绿林军中的人物皆是贫苦出身,现下为了填饱肚子,定然奋勇争先,可他们的首领却只晓武事,并无文略以安民,往后如若夺得大片城池,难免会不知所以,再也不受万民拥戴。”耿弇半开玩笑道:“欲要平定天下,还需我等真英雄。”话到后来,竟自饮下一杯水酒,接着续道:“不知大哥如何知晓那绿林军首领的脾性?”
刘秀道:“我先前奉命下山公干,总听百姓提及绿林军如何劫掠官军、扫荡府衙,却从未听过他们将夺下的粮食金银分给百姓,由此足见他们的首领贪婪。现下百姓提及此类事情虽觉大快人心,可他们并未获得过任何实惠。似此等军众骤然获得大片领土,便只会知晓如何敛财取利,却不知如何利民,到得那时百姓自是不会拥戴了。”邓禹问道:“大哥以为将来何人可取天下。”
众人均自注视刘秀,但见他郑重说道:“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天下大势如此,最终能得天下者,先需通晓文韬武略,既可上马管军,亦能下马安民,此为一;胸藏乾坤,海纳百川,可隐忍,能伸张,此为二;仁义贤明,有功者赏,有能者官,劳大者其禄厚,功多者赏爵尊,能治众者为卿相,从而迫使奸邪遁形,此为三。”他说话之态依旧沉稳内敛,却隐含吞吐万物之势,邓禹已明其意,心下不由折服。
耿弇笑道:“依我所见不仅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造时势,天下已生乱象,我等总不能空有文韬武略,却又无甚作为,当真如此也着实没甚趣味了。”刘秀道:“轩辕派正如深池,绝非真龙久住之所。可现今我等羽翼尚未丰满,时机亦未成熟,唯有韬光养晦,勤修苦练,以待来日我等兄弟联手,另创一番大业,解救天下万民,如此方为正道。”
屋中契阔谈�好气象,诸人听过刘秀一席言语,登感豁然开朗,鸿渐更增解救万民之念,这正是:九州天都险,豪杰耻病死。心系凌云志,进酒点江山。鲲鹏游九天,群雁并翱翔。挥斥方遒情,契阔相谈�。万难不足畏,相扶过崇山。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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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心怀逸兴壮思飞(1)
第九十六章
心怀逸兴壮思飞(1)
豪情似海洪波起,胸藏乾坤日月行。话说程鸿渐闻听刘秀指点江山,不禁心潮起伏,随之脱口道:“若能跟随一帮兄弟扶危济困,倒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了。”话到后来,思及吴汉击败施不凡竟可不费吹灰之力,刘氏兄弟的拳脚也远远胜过自己,心中知晓若不是仗着几招精妙棍法以及姚蓁蓁倾力帮扶,自己无论如何也入不得总坛,便愈发觉得该当好生修炼,接着续道:“吴大哥三拳两脚便将施不凡打趴下了,而我却被那家伙好顿毒打,若非你们相助,我定是支撑不住的,依照现下情形,我如不好生修炼,往后便没法子扶危济困了。”
刘秀温言道:“施不凡乃是走石门的二公子,自该甚有功底,现下输给他也属寻常,不过后来者居上,往后刘嘉名都不是你的对手了。武功不好可以勤修苦练,怀有济世救民的侠义之心,方才更为重要。”程鸿渐当即应承,接着说道:“刘大哥先前只用一招便可制服魑、魅二鬼,这等武功着实厉害,不知刘大哥可否指点一二。”
刘秀观瞧鸿渐满心期待,便即颔首道:“你既愿学,我自当尽心点拨,不过你刚被施不凡打伤,不如暂且将养数日,之后大哥会先教你些练功的门道。到得那时,程兄弟要多吃些苦头了。”程鸿渐笑道:“只要能将武功练好,哪怕吃些苦头也不打紧的。”
便在这当儿,朱佑插科打诨,笑道:“刘大哥好生偏心哪,往后鸿渐当真练会了你的本事,我们还哪里是他的对手,到得那时只有受他欺负喽。”程鸿渐闻言一怔,随之脱口道:“咱们彼此交好,我便算当真练会些本领,也不会跟你们打架的。”
刘秀微微一笑道,接着说道:“朱兄弟说笑了,欲要修炼高深武功,便该以深厚的内功为根基,几位小兄弟倘若有兴趣,尽可同来找我,顺便带上一套替换的衣衫。”
吴汉跟刘氏兄弟亦知刘秀拜入总坛多年,又是正一品长老的高徒,武功定然高强,这当儿既闻此语,自是均感欢喜。
耿弇纵声郎笑,随之卖起关子,说道:“你们不要欢喜得太早,刘大哥练气的法子委实凉快得紧,到时你们便可领教了。”
程鸿渐及同屋伙伴休憩一日,便寻刘秀习武去了,又随他到得一处水潭,但见距岸旁百十来步的潭面上有块巨石,那巨石露出水面约有五尺,顶部仅可供一人盘膝而坐,其上有条匹连也似的巨瀑,径从数丈高的天公樽倾口飞流直下,竟而拍得那巨石扑腾之音不绝于耳,水花有如碎玉般四溅而出,那巨石也恰因这个缘故,更显晶莹透亮。
刘秀指向那潭中巨石,接着说道:“我平素坐在那石头上修炼内功,任凭其上瀑布倾泻在头顶跟背脊之上。”鸿渐奇道:“刘大哥为何这般修炼?”刘秀道:“那条瀑布的力道恰到好处,我坐在上面便会以内力与之相抗,这样便有助增进内力,亦可可磨砺心性。我现下便上去小坐,你们也可似我这般修炼。”
鸿渐诸人相继应承,便走到瀑布底下缓步而行,但瞧那条巨瀑与地下水潭同宽,清冽潭水直没刘秀膝间,刘秀踏上大石盘膝而坐,任由匹练似的瀑布扑将下来,而刘秀犹似若无其事般闭目养神。如此这般过得须臾,刘秀复又原路折回,向众人讲了些吐纳之法,接着续道:“谁先上去试试?”
朱佑早已跃跃欲试,当即接口道:“我先来!”说罢,刚朝潭中踏去,那匹练也似的大瀑布便直扑朱佑脑顶,直将他迫得向后疾跃,不住叫苦道:“好凉!好凉!当真是透心凉!他娘的,真凉死我了。”
时下山涧中依旧凉风送爽,天边红日未出,潭水及瀑布自是更显清冽,刘隆不明就里,竟自哈哈大笑,道:“你也太没出息,不过被凉水浇头罢了,有甚大惊小怪。”
朱佑心中不服,随之出言相激道:“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倒来试试啊。”刘隆道:“我来就我来,闪一边儿去。”说罢,便欲下水,刘植当即叮嘱道:“小心点儿。”
刘隆在瀑布底下犹如醉汉般踉跄晃至巨石跟前,眼见他便要攀至其顶,却忽儿脚下打滑,竟自跌入水中。鸿渐及刘植当即迈开步子,欲要上前相扶,刘隆已然向旁滚开,随之焦促起身,吐出了呛入口中的潭水。鸿渐随刘隆拍打其背,出言关切道:“觉得怎样?”刘隆稍作喘息,接着说道:“还好,差点儿没被呛死········”
朱佑待得刘隆登上岸来,便即取笑道:“好个‘鲤鱼打挺’,佩服佩服。”说罢,便径朝对方作起揖来。刘隆气鼓鼓地道:“我至少还走了那么老远,你却刚被瀑布碰到下,便猴子似的蹦上岸来了。”话音刚落,刘秀好言说道:“你俩不必为此等小挫焦躁,这事着实有些艰难,当初耿弇兄瞧我如此练功也想尝试,可他只觉难熬得紧,便不如此修炼了。其实我初时如此修炼内功,也觉甚是艰难,到得后来方才习惯。”
吴汉竟自追思前事,接着说道:“我师父迦叶摩腾也曾教我这般修炼,他还说如此修炼,有助于练成‘四禅八定’的至高境界。我当时练过一次,只觉得甚是有些烦躁,后来师父瞧我心浮气躁,并不适合如此修炼,便也不再逼我了。”程鸿渐脱口道:“看来你师父应是待你极好的。”吴汉道:“师父好是好,只是我不喜佛法,他老人家偏生絮叨个没完,而我师叔竺法兰虽并不怎生唠叨,却总爱用强要我背诵经文。”
程鸿渐深晓其中苦楚,随之轻叹一声,道:“我的记性不大好,若是理解文章大义倒还可以尽心,却总是背不下来,为此还领过不少责罚。”吴汉颔首道:“我倒觉得那些文章只需通晓大义即可,当真背得下来,倒也未必会运用。佛门中的琐碎事情还不只这些,不许喝酒吃肉之类的还是小事,佛门弟子要挨骂不还口,挨打不还手,这事便更难为人了。后来我忍受不住,便即生出去意,师父倒也并未着恼,他言及‘万般皆是缘’,只要我心怀善念,不管到哪儿都可彻悟大道,还要我到本派或者天志帮见识一番。”
程鸿渐悉心听过了这些言语,随后说道:“看来你师父定然甚是和善。”吴汉道:“那是,其实在瀑布底下修炼内功,或许还真会有些助益,要不鸿渐兄弟上去试试吧。”程鸿渐颔首:“那我便去试试。”说罢,深吸一口长气,便朝那块瀑底巨石走去。
瀑布俯冲之力端的不小,直教鸿渐立足不稳,行走踉跄,瀑底寒冽刺骨暂且不论,在倾泻而下的瀑布中吐纳便甚显艰难了。如此这般仅行数步,水流竟自灌入鸿渐喉咙,迫得他不得不向旁闪开,猛烈咳嗽数声。
刘隆观此情形,便即纵声招呼道:“行不行啊,要不你上来吧。”程鸿渐强自一笑,随后朗声回道:“不打紧,我再试上一试。”刘隆道:“那你小心些。”
鸿渐颔首应承,随后琢磨起刘秀所授的吐纳之法来,随之暗忖:“怪不得刘隆先前左摇右晃的,原来要在巨瀑底下做到气若游丝着实艰难,他从旁闪开也是为了缓口气,看来我可有得练了。”言念及此,复又钻入瀑布底下,依着刘秀所授心法,继续蹒跚而行。
鸿渐走过十余步,又被水流灌入喉咙,便只得从旁闪开,随之轻咳数声,便即钻回瀑布,朝那巨石行去。行至半途之时,鸿渐复又被水灌入口中,不过此番他已有所防备,倒也并不如何失措,而是屏住气息,从旁跃开便罢。
刘秀为保鸿渐万全,便即唤道:“瀑底力道甚巨,鸿渐兄弟要是撑不住,便先登上岸来,待得将歇一阵,再去修炼不迟。”程鸿渐回道:“刘大哥放心,我好似瞧出些门道了。”刘秀道:“既是如此,程兄便安心习练,有我在这潭边护持。”
鸿渐称谢过后,便将刘秀所授吐纳之法反复琢磨,又朝那大石缓行过去,刘秀观瞧鸿渐不断摸索,不由欣然颔首,心下暗道:“鸿渐兄弟颇有耐性,看来这套修炼之法果然适合他。”
如此这般过得须臾,程鸿渐已然临近巨石,随之暗忖:“这石头极滑,我可得小心些。”言念及此,便即屏气凝神,朝那巨是爬去。
那巨石甚是陡滑,小鸿渐向石顶爬去之时,也似刘隆那般抵受不住瀑布的冲击,竟自落入潭中,多亏他赶忙捂住口鼻,不待水流猛灌,便即从旁滚开疾跃,方才未呛入过多潭水。
诸人心头一紧,鸿渐正欲再试,刘秀高声唤道:“鸿渐兄弟,修炼武功需要循序渐进,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今日权且到这儿吧。”
程鸿渐依言上岸,朱佑半开玩笑道:“这种功夫真是难练得紧,你要是再练下去,往后都不用吃饭了。”程鸿渐不明其意,说道:“哪有这种事。”朱佑道:“每日灌那么多水,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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