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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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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鸿渐依言上岸,朱佑半开玩笑道:“这种功夫真是难练得紧,你要是再练下去,往后都不用吃饭了。”程鸿渐不明其意,说道:“哪有这种事。”朱佑道:“每日灌那么多水,早已灌个‘水饱’了,如何用得着吃饭。”程鸿渐憨憨一笑,不知该作甚言语,朱佑接着说道:“我瞧你再这般修炼,还得吃不少苦头,而刘大哥天生厉害,这才毫不费力,你何必讨这苦头?”
刘秀虽提过自己初时修炼也甚艰难,可朱佑并未在意这些言语,自是无法体会刘秀亦曾为此吃过不少苦头,程鸿渐稍作寻思,说道:“其实大水在我脸上流过时,还是稍微有些缝隙的,若是真能做到刘大哥说的‘气若游丝腹中足’,还是有可能练成在瀑布下打坐的。”话到后来,顿了一顿,接着续道:“往后我还来,只要坚持下去,便会提升内功修为的。”
刘秀瞧他并无半分犹豫,便即说道:“你即已下定决心,这些时日我们正好同来,你要有何处不懂,我便可顺便教你。”程鸿渐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定会勤修苦练的。”
自此以后,鸿渐便常伴刘秀到瀑布之下修炼内功,时不时向耿弇、乐康、吴汉等人虚心求教,他生性敦厚兼之为人慷慨,身旁好友均愿传他些本事,如此这般过得七年,程鸿渐已在武学上豁然开朗。
这日鸿渐独自端坐于瀑底巨石之上修炼内功,忽听得斜刺里有所异动,应是一人手持兵刃向自己刺来,当下不假思索,侧栽身形避开对方,那人招式不老,随之变刺为劈,眼见便要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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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心怀逸兴壮思飞(2)
第九十七章
心怀逸兴壮思飞(2)
程鸿渐反应也快,赶忙起脚踢中对方肋下,随即滚下巨石,向旁纵跃数尺离开瀑布,方才睁开双目,却见“偷袭”之人竟是自己的师父秦皓轩,对方手悟被踢中的部位,显是颇为疼痛。鸿渐观此情形,登感歉然,随之下拜道:“弟子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出手没个轻重,都怪我不好••••••”
秦皓轩肋下虽痛,却深感喜悦,当下将爱徒打量一番,但见他已然年方十八岁,身长七尺余,眉清目秀显敦厚,虽无倜傥洒脱貌,却有忠正亲和态,儒将风度隐初现,潜露雄姿透英发,秦皓轩又瞧他武功已然大进,不犹面现欣然,颔首笑道:“你先起来。”
程鸿渐依命起身,秦皓轩续道:“适才只是试炼,现在可要动真格的了,快来接剑吧。”说罢,将额外带来的一柄长剑递给鸿渐,随即说道:“你可要留神了。”话音刚落,竟自双腿微屈,犹似灵蛇蓄力,转而挺剑疾扑。他这招唤作“维虺维蛇”,乃是攸宁剑法中的精妙招数,所谓“虺”者出身龙族,据传虺五百年化为蛟,再历千年方可成龙,仗剑之人若使此招,其姿便会颇具龙蛇之态,轻捷迅猛令人难以防备。
程鸿渐料敌于先,当即闪避开去,他知此招变幻颇多,是以并不松懈,果见对方剑尖回转,长剑所过之处当真如虺如蛇,似欲将自己缠住一般。
两人对练须臾,程鸿渐从容使出“君子攸芋”,将师父欲攻方位守得严丝合缝,但见对方剑势陡转,转而使出“维熊维罴”猛攻过来。
秦皓轩接连所使两招的剑意均是从动物身上得来,只不过先使的那一招讲求迅捷柔韧,而后发的招数甚有刚猛之势。程鸿渐反应也快,随即使出“其泣喤喤”,此招看似颇为怯懦,却挡住了师父的攻势。
如此这般过得数合,秦皓轩暂且收招,随之佯嗔道:“为何只守不攻,莫非瞧为师老迈不成?”说罢,便即连递数招,均是其平素引以为傲的招数。
鸿渐闻听师尊言语,心下暗道:“我若再不还招,反对师父心存轻视了。”言念及此,剑势忽转,接连反攻数招,秦皓轩退开数步,朗声说道:“好小子,继续来!今日你若不能胜我,看为师怎么罚你。”
程鸿渐道:“既然这样,师父小心了。”说罢,便即抖擞精神,全力迎战,他倒并非担心秦皓轩责罚自己,只不过观瞧对方有心考校武艺,知晓如若能胜,定会要师尊欣慰。
四下里长剑相交之音不绝于耳,瀑布哗哗之音雄浑有力,亦有潭水激荡之音为陪衬,三者此起彼伏,相互交融,直如剑行歌,瀑作响,潭冽激荡将进酒。
两人互有攻守,过了二十余回合,尚未分出胜负,程鸿渐心道:“我使的攸宁剑法均是师父所授,我要干什么他自然知晓,须得以巧取胜才行。”他计议已定,当即边战边退,同时将“筑室百堵”、“西南其户”、“约之阁阁”三招反反复复地连使三遍,连出招的顺序都未有丝毫颠倒。
秦皓轩见状,误以为爱徒即将落败,不由生出失落之意,当下竟自暗忖:“看来鸿渐要顶不住了,使剑若如此拘泥重复焉能不败,我且胜了这傻小子,要他吸取教训。”
秦皓轩只道对方使出“筑室百堵”防守之后,接着便要使“西南其户”翻身斜刺,他本想料敌机先破解此招,不料对方剑至中途方向倏转,接着连递两招,好似魏德韬“阴阳无极剑”中的招式,却又有些似是而非。秦皓轩登感措手不及,程鸿渐趁机探指点中了师父的穴道,终令其师无法动弹。
两人胜负已定,程鸿渐又将师父的穴道解开,拱手说道:“弟子适才无心冒犯,还望师父莫要生气。”秦皓轩朗声笑道:“你这些年颇有进境,为师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生气?我听别人说你常到这里练功,今日正是要特意‘偷袭’,瞧你如何应对。”话到后来,轻抚爱徒肩头,接着续道:“那瀑布下落之音颇为嘈杂,你在瀑布中不能睁眼视物,却可感受到轻微的异动,由此足见你心境甚是平和,并未因瀑布的冲刷而焦躁不安,更难得的是你后来所使计策甚好,又兼你出指也极为迅捷,连为师都着了你的道儿了。”
程鸿渐笑了笑,接着说道:“这多亏了大伙相助,当初刘秀大哥教了我这套练气之法,练着练着我才发现不仅能提升内力,还能磨砺心境,在招式上我也只是将师父及耿弇所授招数掺和着使出来罢了,还有小妹妹也帮了我不少忙••••••”话到后来,复又忆起昔年玩伴,不禁好生挂念。
程鸿渐称呼姚蓁蓁为小妹妹已然习惯了,这会儿在旁人面前也不知不觉地如此称呼起来,秦皓轩不明就里,鸿渐登时恍然,不禁红了脸,随后说道:“弟子说的是姚蓁蓁••••••”秦皓轩奇道:“天志帮大小姐并未拜入总坛,也没跟你相处多少时日,如何帮得了你?”
程鸿渐悠悠回忆道:“小妹妹在总坛时,我们便会到水潭中徒手捉鱼,她离开总坛后,我还会自行到水里捕捉大鱼,想来弟子也是因这个缘故,使得出招能够迅捷一些。”话到后来,顿了一顿,接着续道:“我俩临别的时候,小妹妹送给了弟子一笼鸽子,我们平日里有什么想和对方说的话,便将写好的绸布绑到鸽子腿上放飞,有的时候一条绸布不够用,我们就多写几块,每块标注好页数便是。”
秦皓轩颔首道:“这事我还记得,当年那笼信鸽为师还替你看顾过,你们定当通过飞鸽传书,交流武学来着。”程鸿渐酣然一笑,接着说道:“我们在信中无话不谈,前些日子蓁蓁给弟子的信里还提及她现下好能吃,好似那只肥肥胖胖、憨态可掬的大阿福,怕有一日我见到她,会嫌她长得难看,又在书信的末尾,画了个呲牙笑的小猪头。”
鸿渐原本不必言及此事,可他与师尊相处多年,已将对方当作亲人,方才忍不住“横生枝节”,说出好些话来,这番话看似讲给师父听的,可在鸿渐内心深处,却似说给自己听的。
秦皓轩登感疑惑,转而慈和一笑,道:“那小妮子古灵精怪,她定是骗你的。”程鸿渐心下一怔,随之会心笑道:“师父说得有道理,弟子收到这封信还真是蛮意外的,毕竟当初小妹妹甚少,不知她怎么忽而胃口大开,还吃得愈发胖了。”秦皓轩笑道:“那你是怎生回信的?”
程鸿渐笑道:“弟子觉得人胖些也没什么的,我又跟小妹妹相交七年,更不该心生嫌弃。再说妲己跟赵合德都生得好看,可她们心肠歹毒,动不动残害良善,便算再美十倍也不可爱,还有楚国宋玉虽是个美男子,可他瞧师尊屈原惨遭放逐,竟自背叛师门,似这些人才该遭人嫌弃。而弟子怎生想的,便是怎生回信的。”
秦皓轩听出鸿渐更重品性,随之出言赞道:“你能如此想,为师甚是欣慰。江湖中人除了修炼武艺,更该重视人品。如若一人贪婪自利,武功高强反而做出那些损人利己之事,便如魔教中武功高强者甚多,黎民百姓有谁打心里爱戴他们了。”程鸿渐颔首道:“师父所言极是。”
秦皓轩将手搭在爱徒肩头,语重心长道:“轩辕派的前程还要靠你们这些后辈弟子,你也知晓这些年来派中多事,总坛内部勾心斗角,众人貌合神离,便连地方分坛也不安稳。”话到后来,竟自轻叹一声,接着续道:“这些年本派设在各地的秘密联络地点已被王莽及魔教捣毁多处,掌门怀疑派中定有奸细,为师眼睁睁看着本派显露衰落之象,却也无能为力,当真感觉自己老了,没有用了••••••”
程鸿渐望着师尊须发花白,满脸饱含风霜,不禁心生黯然,随之出言宽慰道:“师父不必难过,弟子断不会辜负你老期望的。”
且说秦皓轩虽依旧是坤字门下的正六品都讲,可近年来门内诸多事务如若不需通禀掌门,便由吴俊驰一人裁决,某些弟子甚至误以为吴俊驰才是正六品都讲,秦皓轩已成为坤字门下退隐的前辈,是以众多弟子见到秦皓轩时,虽不乏礼数,却甚少有人同他亲近,而秦皓轩总是能在鸿渐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亲情,方才有所慰藉。
这当儿秦皓轩强抑怅然之意,随后说道:“你现下虽可打赢为师,日常修炼仍不可有丝毫懈怠,毕竟人外有人,要是碰到柳依依那样的高手,你便难以匹敌了。”程鸿渐拱手回道:“弟子明白。”秦皓轩复又叮嘱道“这些年来,柳依依诛杀了不少弟子,为师听闻她已经将楚灵均的夺命连环剑悉数参悟了。前些日子,巧倩那孩子便是因为学艺不精,方才败在她的剑下,多亏刘嘉名挺身相救,否则简直不堪设想。你往后定要好生修炼,才能保护身旁亲朋。”
秦皓轩如此言语,只为激励爱徒,程鸿渐听着听着,不禁暗忖:“刘嘉名武功高强,待她也很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这些年来易巧倩虽待鸿渐尚可,可自从姚蓁蓁离开总坛不久,巧倩动不动便抱怨刘嘉名不能相伴。鸿渐初时虽未言语,不过他每每听来,只觉心中犹似翻江倒海,有一回听得多了,不禁发作数语,巧倩当即插科打诨,鸿渐便没了言语。自此以后,巧倩虽未抱怨刘嘉名不能相伴,有时还会忍不住提及那人,鸿渐虽觉酸楚,不过再也没有讲过着恼言语,久而久之,便只期望对方欢喜便好。
秦皓轩并不知晓其中内情,他瞧爱徒忽而走神,便即轻咳一声,道:“为师适才的话,不知你可听进去了?”
程鸿渐缓过神来,随即说道:“徒儿明白,我断不会骄傲懈怠,唯有勤修苦练,才能保护身旁亲友。”秦皓轩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既是如此,为师便不多言了,你且好生修炼吧。”
程鸿渐待得师父远去,便重新坐回巨石之上修炼内功,心下竟自暗忖:“自从七年前到得总坛,便发生了好些事情,这些事情都要人始料未及。当年在长安时,我跟巧倩本来亲密无间,可现下却生疏了;小妹妹文武双全,本该拜入总坛,可又横生枝节,以致她不得不离开轩辕派;还有那年祭祀大典,柳依依忽而闯进来,引出了后面好些事情••••••莫非真是人生如戏吗••••••”
鸿渐正自追思前尘种种,水流忽而灌入其喉咙,直迫得他从旁滚开,剧烈咳嗽一阵,方才有所好转。原来修炼此种内功时,定要心无旁骛,如若心神激荡,极易导致气息不稳,水流便会呛入口中,程鸿渐将水咳出之后,心下暗道:“看来今日这内功是练不成了,倒不如抓几条鱼回去,晚上同兄弟们烤鱼下酒。”言念及此,当即出手疾探,逮到一条大鱼,随之将那大鱼抛上岸去。
过不多时,鸿渐已然捕获五条鲜鱼,随之暗忖:“刘隆好吃,我且再给他多抓一条。”当下正欲出手,忽听不远处的草丛中有小动物嗷嗷直叫,其音甚显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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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心怀逸兴壮思飞(3)
第九十八章
心怀逸兴壮思飞(3)
程鸿渐登上岸来,随之拨开草丛,但瞧草丛中有两只小狐狸,它俩一灰一红,全身蓬松,甚是可爱,那只小红狐被兽夹牢牢夹住,另一只用嘴尝试着用嘴啃兽架,显是要将其掰开。
那小灰狐瞧见鸿渐走来,便即发出阵阵低嘶,前爪还在地上来回扑腾着,随时要扑将过去,程鸿渐好言安抚道:“小家伙别急,我不是猎人,而是来搭救你同伴的。”说着,便欲朝那受伤的小红狐走去。
小灰狐观此情状,当即嘶叫一声,便朝鸿渐扑去,程鸿渐从旁闪开,小灰狐回身又咬,程鸿渐知它不解自身用意,当下只得退开,暂且回到潭边。
程鸿渐独坐潭边,沉吟半晌,随之瞥见自己抓的大鱼,登感豁然开朗,心下道:“我可送给小灰狐一条大鱼,要它知晓我没有恶意。”言念及此,便即拎起条鲜活的肥鱼,复有行至两只小狐狸处,将那鱼掷了过去,接着说道:“你不要怕,我是来救你同伴的。”
那只小灰狐甚具灵性,这当儿瞧鸿渐如此举动,便如狗儿般摇了摇尾巴,虽后向旁退开,显是敌意全消。程鸿渐将兽架掰开,小红狐将受伤的后腿抽出,一瘸一拐地行了几步,鸿渐将其抱入怀中,悉心查看伤势,而那只灰狐则眼巴巴地望着鸿渐,口中不住叫唤。程鸿渐温言说道:“你的同伴腿骨断了,不过你别担心,我这便带它回屋疗伤,你也跟着来吧。”
小灰狐闻听此语,便以圆滚滚、毛茸茸的小脑袋朝鸿渐的小腿蹭去,同时发出低鸣,声音甚是悦耳,程鸿渐笑道:“看来你是答应了,那你便随我回去吧。”说罢,便领着两个小家伙回至住处,正欲推门入屋之际,一只腿缠绸布的信鸽落到了鸿渐肩头,布上所书正是蓁蓁所传千里佳音。鸿渐正欲解开绸布,却见脚下的那只小灰狐忽而站起,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那只鸽子,双眼睁得溜圆,吐出的舌头即将够到鼻子。程鸿渐看着它垂涎欲滴的模样登时惊觉,心下暗道:“我倒是忘了,这种动物喜好吃小鸟。”言及此节,赶忙正色道:“这可是我的好朋友,你这家伙若是敢将它吃了,我便不给你的同伴疗伤了。”
那小灰狐闻听此语,竟自低吟一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程鸿渐望着它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下登时软了,他知狐狸也喜食果品,便即好言说道:“只要你听话,我给你果子吃。”说罢,便领两只小狐狸进到屋中,随之瞧见刘植、刘隆二人正在桌前对弈。
那刘隆如今已身高八尺,生得肥头大耳,如豆般的小眼生在一张胖乎乎的大脸盘上,显得颇不协调,他虽长得略显笨拙,但颇带喜感,是以并不是人生厌,而其兄刘植的样貌并无甚可圈可点之处,只不过其眉宇间总有些抑郁之色。
刘隆紧攥棋子,抓耳挠腮地苦思须臾,便即将棋子抛在桌案上,悻悻说道:“不下了,不下了!这玩意儿好费脑子,哪及得上拳打脚踢痛快,大不了再被传授棋艺的老家伙责打一通便是。”
刘植出言相嗔,刘隆瞧向程鸿渐带来的两只小狐狸,笑眯眯地道:“程大哥今日练功真是好有收获了,咱们可有野味下酒了。”程鸿渐未及开口,刘植愤懑呵斥道:“吃,吃,吃,你小子只知道吃,像你这般还能有甚出息?往后若想成就一番事业,不可光靠武力,诸多事务要靠脑子。”
刘隆颇不耐烦,随即说道:“哎呀,兄长好生啰嗦,只要我抡起大铁锤,甚事干不了。”程鸿渐相劝刘隆道:“你大哥也是为你好,贤弟还是听句劝吧。”刘隆道:“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瞧见这棋盘上的横横竖竖,脑袋便觉涨得老大,要我说这下棋还不如画条大鱼实在,哪怕不能吃,看着也舒坦!”他话到此节,不由得馋相毕露。程鸿渐闻言自嗔道:“瞧我这记性,我今日还真在水潭中捞了几条肥鱼放到岸边,后来我为了搭救这受伤的小家伙,便将那事忘了。”
刘隆满面喜色,赶忙追问道:“是你总去练功的那个水潭吗?”程鸿渐颔首道:“正是那个水潭。”刘隆大笑两声,道:“丢到那里太浪费了,我这便拿去。”说着,便即起身,正欲出屋,刘植当即将其扯住,说道:“不将棋道琢磨透了,哪里都不许去。”
程鸿渐瞧他哥俩如此争执,便即说和道:“修炼棋道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刘植兄也不用太过心急,便要刘隆去吧。”
刘植平复下心情,随后问道:“程兄弟平素练完内功都会换上一身干净衣物,今如怎么湿着身子回来了?”程鸿渐道:“我当时为了救这只小狐狸,便将那套干净衣物忘在岸边了。”
刘植点了点头,转而瞥了眼刘隆道:“你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替程兄弟将衣服拿回来。”刘隆笑道:“好嘞!”话音刚落,便朝屋外奔去了。
程鸿渐替那只受伤的小狐狸涂了些金创药,随之又寻来两块小木板为其固定后腿,又将果品递给两只小狐,便去看姚蓁蓁的书信了。
那书信中的俏皮言语不做细表,单讲信中提及总坛附近的徽州古城开了家七雅阁,蓁蓁听闻七雅阁的主人名唤于子归,阁中主营琴、棋、书、画、诗、酒、花等七项营生,尤其是那阁中主人于子归极善棋道,不少棋坛名家都败于他手,而且此人未尝一败,那信写到最后,蓁蓁还邀她的小哥哥便去寻于子归对弈为乐,之后再做回书,讲下阁中景象。
程鸿渐素喜棋道,瞧过此信不禁兴致大起,随之暗忖:“这位于公子如此厉害,如若能跟他对弈,倒也是件快事,而小妹妹还要知晓七雅阁是甚景象,我不如明日便去。”
便在这当儿,门外有名约莫十六七的少年悻悻地闯进屋内,喃喃说道:“真他娘邪门儿,这几日倒霉得紧。”程鸿渐问道:“朱兄弟何故着恼?”
那少年正是朱佑,但瞧他身上衣着穿戴较为华贵,生得耳聪目明,当下闻听鸿渐相询,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随后长吁短叹道:“鸿渐大哥,你不要看小弟平时穿得还行,兜里却不趁几个钱,可短短几日我已接连损失三十两黄金了,我眼睁睁瞧着旁人将我黄澄澄的大金镏子揣进腰包,这心里如何好受得了,再这般下去,小弟只怕连饭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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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心怀逸兴壮思飞(4)
第九十九章
心怀逸兴壮思飞(4)
刘植虽生在王府,可他自小便领弟弟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更何况那三十两金子着实是个大数,当下忍不住接口道:“你也太过奢侈了。”
刘植知晓朱佑武功颇高,为人又极其精明,只道那些钱定是他胡乱花销的。程鸿渐只道朱佑当真手头儿紧,当即说道:“我手头儿正好宽裕,朱兄弟着实缺钱,只管向我讨要便是。”朱佑摇首道:“我倒还勉强吃得起饭,只不过想求两位大哥助我。”程鸿渐道:“你有什么难处,我定会尽力相助的。”
朱佑面露喜色,随后说道:“你们要是肯帮我,小弟或许便有救了。”说罢,坐在鸿渐身旁,接着续道:“两位大哥在山中修炼数月,或许不知山下城镇来了位富贵公子,这位公子名唤于子归,纵然腰缠万贯之人跟他相较,简直如同穷人一般了。”
程鸿渐颔首说道:“你说的那位公子我适才知晓了,他是不是在城里开了家七雅阁?”朱佑忙道:“正是,正是。大伙都恭恭敬敬地称呼这位爷为于公子,数不尽的江湖豪客及朝廷官吏都争着巴结他,只是均难亲眼得见。”刘植奇道:“这是为何?”朱佑道:“便如王侯将相也不是谁都见得到啊。”
程鸿渐闻听此语,登高若有所失,随后说道:“我原本打算寻于公子下棋来着。”朱佑哈哈一笑,道:“这点程大哥尽可宽心,且听小弟慢慢道来。”
鸿渐颔首应承,朱佑续道:“那位于公子未到城中,便事先遣人将当地最有名气的酒楼聚仙楼以及临近的豪宅大院、繁华商铺通通买了下来,又经过两月有余的修建方才完工,其规模大得都要我不知道该怎生形容了。这七雅阁建成以后,南来北往的客商官宦、江湖豪侠甚至那些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也常去游玩,便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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