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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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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店伴立时忙活起来,那掌柜又向渐蓁道:“两位贵人且到楼上客房去,要是真有人来寻,小人也好遮掩。”话音刚落,出去牵车的狗剩儿“妈呀”一声惊呼,便即奔回店中,断断续续说道:“车里••••••车里有死人••••••”原来那店伴寻思车内如若有甚物事,正可顺手牵去,便拎起油灯挑开帘子,却见谭娟的尸首赫然横卧,不由大为惊骇,方才叫出声来。
那掌柜悻悻斥道:“怕甚鸟,你他娘一惊一乍的,没见过死人吗?”狗剩儿尚自惊魂未定,颤声回道:“小的,小的刚入伙,还没••••••”掌柜不待对方说罢,当下提脚便踹,出言呼喝道:“滚!少给老子丢人!”
那店伴懦懦退入后厨,程鸿渐心中一紧,随之握着蓁蓁玉手,起身说道:“咱俩还是到别处歇息吧。”那掌柜张臂相拦,板着脸道:“来都来了,何故要走?”他虽不如先前相邀入店那般恭敬,心下倒也存着三分忌惮,尚且未敢用强,鸿渐未及言语,蓁蓁接过话头道:“掌柜做的是本分生意,只怕车中的尸首会累得你吃官司,我跟小哥哥只得告辞啦。”话到后来,便即慧黠一笑,朝掌柜抱了抱拳。
那掌柜望着对方笑靥犹似花枝俏,竟自愈发倾倒,强自硬起的心肠登时软了,随后打个哈哈,道:“我要是怕那些官差衙役,便不会开这小店了,两位贵人只管放心住。”
姚蓁蓁牵了牵鸿渐衣袂,接着说道:“这附近也没什么好去处,咱俩又乏得紧,不如在此处安歇吧。”程鸿渐心道:“小妹妹该当好生歇息,这当儿也只得先在此间住下,那几人真有不轨,我便算豁出命来,也要护小妹妹离开此地。”他打定主意,便向掌柜道:“有劳了。”掌柜复又堆欢,随即问道:“客官开几间房?”
姚蓁蓁晕生双颊,那掌柜自得暗忖:“看来这小妮子还没**儿,哈哈,我可当真•••••••”他正自如此妄想,程鸿渐说道:“姑且••••••姑且开一间吧••••••”掌柜心下一沉,随即暗忖:“癞蛤蟆要吃天鹅肉,看我不将你做了。”
那掌柜引渐蓁入得客房,接着道:“客官稍待,饭菜小人过会子端来。”姚蓁蓁道:“我跟小哥哥不喜吃荤,你吩咐他们全做素菜,不要放肉。”掌柜应承一声便到屋外,未及掩上房门,又见姚蓁蓁跟程鸿渐道:“过会子我进车瞧瞧。”掌柜心道:“车里那个真给剁成肉馅,这妮子下搂查看定会生疑,待我拿药将这两人麻翻了,再他娘干旁的。”
渐蓁于房内坐定,听得那掌柜已然下楼去了,鸿渐低声说道:“这店不大对头。”姚蓁蓁道:“我瞧八成是家黑店,不过那掌柜既要强留,咱们不妨在此将歇调息,看他们能耍出什么道道儿。”程鸿渐颔首道:“你吃过饭便放心睡吧,我坐这儿守夜。”
其实鸿渐之所以要与蓁蓁同室将歇,并非心存轻薄,只为从旁守护,以防掌柜诸人暗中加害。蓁蓁亦愿伴鸿渐同室而居,以便照料对方,不过她女孩儿家脸皮甚薄,只开一房的言词有些羞于启齿,鸿渐既如此说,她自是乐得相随。
这当儿姚蓁蓁闻听鸿渐欲要端坐,便即嫣然一笑,道:“我若要坐这儿守夜,小哥哥定不会让,可你在椅子坐着,不到床上将歇,我又怎生睡得着?”鸿渐心道:“她不到床上好生休养,伤势岂不更重?”言念及此,便即莞尔说道:“我不累,这床毕竟只有一张••••••”
蓁蓁起身离座,将玉笛竖置于床榻中间,随之笑吟吟道:“这床分成两张只是窄些,咱俩各睡各的,都不越界便是啦••••••”说罢,抱膝坐于床榻里首,侧了头盈盈望向鸿渐,拍下床面,道:“快上来••••••”其音轻柔婉悦,甚是动听。
鸿渐心头一酣,缓缓坐于床边,姚蓁蓁笑道:“这便是啦,饭菜还没好,先陪我躺会儿。”说着含羞躺下,鸿渐亦随并肩平卧,举止甚是规整,蓁蓁怡然笑问道:“适才我在那掌柜面前变的戏法怎样?”程鸿渐赞道:“当真神了!”
姚蓁蓁娇憨一笑,呢喃细语道:“这话怎么跟那掌柜说得一样。”鸿渐面颊发热,随之笑了笑,说道:“我着实这般想,更贴切的话着实说不出了。你手上本来什么都没有,轻拍一下竟能变出东西,那手法高明得紧。”姚蓁蓁道:“我自小便跟爹爹练过千术,变个小小戏法也没什么,不过我从未用过那些伎俩骗人钱财,旁人想要玩花样骗我却也不能。小哥哥若觉那些技法好玩儿,我来教你啊。”程鸿渐闻言甚喜,脱口说道:“好啊,我跟你学。”
鸿渐虽爱笃情切,可躺在床上,不知怎的竟寻不出话头,这当儿既闻此语,鸿渐自是极为快意。蓁蓁牵握檀郎的手悉心教着,鸿渐亦用心记忆其间步骤,不过他接受新鲜事物向来甚慢,小妹妹教了数遍,真到自己上手时依旧不会,动作甚显笨拙,孰不似蓁蓁那般轻灵迅捷,反而闹出了些许笑话。蓁蓁格格而笑,复又牵起他手欣然重教,鸿渐看着小妹妹玉手纤纤,不禁侧头而望,但瞧她笑靥含羞,恰现沁人甜窝,当下心中酣然,自不必说了。
那掌柜正自吩咐后厨仔细张罗,随后瞧了眼那两马车中的尸首,复又回至后厨,狗剩儿低声说道:“这票咱别干得了。”掌柜冷冷地道:“你小子想软蛋?”狗剩儿颤声说道:“楼上的两个不好惹,掌柜也瞧车里那尸首,多没拧!
那掌柜虽存忌惮,却强自硬起脖颈,低声说道:“不管是甚人物,只要诱他们吃下蒙汗药,还不得任咱们摆布。你不是才被寨主派来,从没见过死人吗,正好将那男的剁了练练胆儿。”转而瞧向另外两名店伴,发起狠道:“不过那女客谁要是敢动分毫,老子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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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虎口才脱陷狼巢(4)
第一百二十六章
虎口才脱陷狼巢(4)
那掌柜坐等菜肴出锅,回想适才掀开车帘看到那尸首惨状,正觉后脊发凉,忽闻厅中有人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还请施主容我师兄弟二人借宿一晚。”其音苍老深沉,一听便是老者。
那掌柜不由双眉紧聚,跃出后厨,随即呼喝道:“果然又是你们两个秃驴,我早说过,叫花子想讨饭快到别处去。”
渐蓁闻声推开屋门,扶着楼上栏杆向下望去,但见进店的两人衣衫褴褛,身形瘦削,其中年长者正当天命之年,另一人该过而立,二人皆是须发全无,光滑的头顶还整齐罗列着九点香疤,再瞧他们容貌,均是额小外凸,鼻子扁平,嘴唇甚厚,乍眼观瞧便知定然来自异域番邦,年纪轻些的个头较高,肤色并不甚黑,眉宇之间犹似金刚怒目,而那长者个头平平,黑得如同老碳,目光甚是慈和,正如活佛半垂眸。
那长者双手合十,谦恭说道:“出家人过午不食,贫僧只求施主给碗水喝,之后再渡施主脱离苦海。”掌柜心道:“喝水后还要借宿,岂不妨碍老子下手。”言念及此,便即轻嘲道:“哟呵,这年头儿要饭的竟能讲出花儿来,我倒孤陋寡闻了,不过你们身上没钱,又没几两肥膘,将水给你们都不如喂猪喝。”
当时佛教在中原并未盛行,掌柜并不识得这两人实是僧侣,只将那两位僧人当作乞丐,那年纪较轻的僧人闻听此语,便即说道:“你是否给我们水喝,跟我们胖不胖有甚干系,莫非你这里真是黑店?”他说话时颇含番邦腔调,不似那年长僧人能将汉话讲得字正腔圆,却也甚为流畅。
“放屁!臭要饭的坏我清誉,再不走我可要撵了。”那掌柜面色铁青,心中本起杀念,只为稳住渐蓁不走,方才只作呼喝。程鸿渐道:“两位在此多待恐有麻烦,快到别处去吧。”如若依照平常,鸿渐定会邀那二人到店中吃顿好的,可他知晓此处极可能是家黑店,生怕对方趟这浑水,方才如此言语。
二僧抬眼望向程鸿渐,均感诧异,那较为年轻的僧人颤声说道:“你••••••你是••••••”他话到嘴边当即收回,心下暗道:“他跟冯祚将军长得好像••••••”
鸿渐瞧他们神色异样,当下正感奇怪,那位年长僧人道:“善哉,施主不必忧心,贫僧惟愿渡人向善,纵然圆寂也可含笑了。”说罢,将背上的包裹解开,从中取出卷厚重的书简向那掌柜道:“贫僧身无长物,此乃老衲默写的《金光明经》。此书虽未完成,不过悉心研读。定会受益匪浅,助人弃恶从善,万望施主珍重。”
那僧目光深邃,似有所指,而掌柜悻悻说道:“饭都吃不饱,谁有闲心瞧这破书。”转而向三名店伴招呼道:“弟兄们快出来!”
那三名店伴出得后厨,掌柜轻撇那僧,自得说道:“你俩既要占便宜,便该禁得住打。”那较为年轻的僧人道:“我跟师兄诚心度化,你们却要拳脚相加,简直冥顽不灵。”话音刚落,那老僧接口道:“几位施主要打便打,我二人断不还手,惟愿施主打得够了。莫要再行诸恶。”
除了蓁蓁及那小僧,其余诸人均是心头一怔,那掌柜缓步欺身至老僧跟前,试探着击其胸口,这一下他未敢使力,随即后跃,生怕中了诡计,不料对方真不还手,反而手捻珠串在地上盘膝而坐,轻合双目,呐呐念道:“是金光明,诸经之王。若有闻者,则能思惟。无上微妙,甚深之意••••••”他口中吟诵的正是《金光明经》,那年纪较轻的僧人观此情形,竟自悻悻长叹,随之盘膝而坐,跟着老僧吟诵起来。掌柜从未听闻过此等事情,登感大出所料,随即大笑道:“哈哈,原来是俩傻子,给老子狠狠地打!”
程鸿渐眼见那几个店伴膀大腰圆,定然有得是气力,唯恐那两僧不测,当下强撑着紧握双拳正欲相助,蓁蓁却将其拉住,摇首轻语道:“不打紧。”
鸿渐瞧她浅笑嫣然自是把握十足,便耐住性子静观其变,但见众店伴向那二僧拳打脚踢,那他俩竟自巍然不动,气定神闲,口中依旧丝毫未乱地默诵经文,并无语滞,程鸿渐心道:“武林高手暗运真气抵御外人击打倒是有的,可他们御气时怎会言语,那几个店伴虽不是什么高手,却也有得是力气,两位大师竟浑不似运劲抵御,好像并没有人在打他们。唉,本派武学固然精深,不过别家武功亦是极强,倘若妄自尊大,便难有进益了。”
姚蓁蓁望向鸿渐,随即笑问道:“你猜那两个大师是谁?”程鸿渐沉吟片刻,忽而忆起吴汉时常提及的迦叶摩腾及竺法兰,随之喜道:“莫非是迦叶摩腾和竺法兰两位神僧?”姚蓁蓁嫣然浅笑道:“我瞧着也像,先前你在信中提过,吴汉讲他师父迦叶摩腾的武功如何深不可测,竺法兰也是绝顶高手,今日见到啦,当真了不起。”
其实那年至天命的僧人正是迦叶摩腾,另一人便是竺法兰了,但瞧三名店伴打得甚显疲累,相继罢下手来,狗剩儿甩了下臂膀,说道:“这两个家伙硬得像石头,打得手都疼了。”他说话时,二僧尚自吟诵道:“若闻忏悔,执持在心。世上善根,诸佛所赞••••••”那掌柜悻悻斥道:“都他娘废物!”说着,发足猛踢,正中迦叶摩腾小腹,却反见那掌柜闷哼一声,竟自收回腿来,颤颤巍巍地退了数步,手下店伴赶忙将其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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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虎口才脱陷狼巢(5)
第一百二十七章
虎口才脱陷狼巢(5)
姚蓁蓁瞧那掌柜五官挤至一处,端的甚为滑稽,当下嘻嘻而笑,接着说道:“掌柜的莫要费事啦,两位大师住宿的账算在我们头上。”便在这当儿,二僧念道:“如佛所说有二因缘寿命得长。何等为二,一者不杀,二者施食••••••”
那掌柜愤懑呼喝道:“老子偏不施食,你们两个秃驴敢咒我短寿!”话音刚落,便即抄起身旁长条凳,砸向迦叶摩腾背脊,那凳子折成两截,迦叶摩腾却神色如常,掌柜心中骇异,二僧尚自念道:“休不杀戒具足十善,饮食惠施不可限量,乃至己身骨髓肉血,充足饱满饥饿众生。况余饮食••••••”
那掌柜瞧出自身不是那二僧的对手,当即躬身道:“客官莫念,既是楼上的贵人愿替您二位付账,您二位权且留下吧。”他称呼立改,不敢再出言相侮,二僧站起身来,迦叶摩腾接着吟诵道:“大士如是至心念佛,思是义时其室自然广博严事天坩琉璃种种众宝。”
那掌柜虽听得颇不耐烦,却又只得附和道:“在下定当至心念佛,您老如此吟诵经文,想来也该饿了,我先用好酒好肉款待二位。”竺法兰道:“你日后可愿弃恶从善?”
掌柜不敢再拂其意,便即随口应承道:“愿意••••••愿意••••••”他话音抻得甚长,自是老大不愿,忽而心头一震,随即暗忖:“这两个秃驴为何都跟我提弃恶从善,莫非知我底细,这才过来敲打••••••”
那掌柜正自盘算怎生应付,迦叶摩腾说道:“施主能够领手下向善自是最好,只是出家人过午不食,并且从不饮酒,贫僧只求施主给我二人些水喝,之后贫僧再为您悉心讲解经文。”掌柜心道:“既是两个秃驴自寻死路,便莫怪我连你们一起麻翻了••••••”言念及此,便即干笑两声道:“大师坐会儿,等我将饭菜端给楼上贵客,便给你们弄壶水来。”姚蓁蓁怡然笑道:“两位大师何不上来,大伙正好畅聊解闷儿。”
迦叶摩腾向姚蓁蓁施以僧礼,接着说道:“施主心中存善,定当获得善报。”姚蓁蓁微微一笑,心下暗道:“这两个和尚武功高强,过会子收拾掌柜那帮坏蛋便更容易啦,我还能求他们给小哥哥疗伤。”
掌柜领店伴又回后厨,二僧随渐蓁到得客房入座,鸿渐问道:“两位圣僧可是迦叶摩腾跟竺法兰。”竺法兰奇道:“施主为何识得我们,是否令尊提过?”
且说二僧与鸿渐生父冯祚交谊深厚,竺法兰瞧他与冯祚容貌极似,方才如此发问,可他话刚出口,便觉所言有失,心下暗道:“冯将军十八年前便被朝廷奸佞冤杀,这个小伙子只不过十八九岁,即便真是冯将军的儿子,也不会听他提过我们。”程鸿渐心道:“怎么扯上了我爹爹?”言念及此,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迦叶大师的徒弟吴汉后来与我共同拜入轩辕,他甚是想念两位大师,是以时常谈及,适才小妹妹又从旁提醒,我再瞧两位装束打扮正该是天竺僧侣,这才放胆猜测。”
竺法兰闻听此语,只道渐蓁乃是兄妹,冯祚或许尚有两位后人,饶是他出家人四大皆空,这当儿亦觉喜不自胜,随之脱口道:“原来你们是兄妹。”程鸿渐摇首笑道:“不是。”
竺法兰端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下又道:“你们既不是兄妹,公子为何称她‘小妹妹’,学了这么多年中原话,还是不明白。”他尚在襁褓便被迦叶摩腾拾入空门,自幼便全心专研佛法奥义和本门武功,并不甚通世事,是以不知“小哥哥”、“小妹妹”乃是亲昵之语,并非兄妹如此称呼。
姚蓁蓁甜笑含羞,忽而好奇心起,侧了头瞧向鸿渐,欲知他如何作答,但瞧檀郎笑态酣然,竟自红了面颊,隔得半晌,方才说道:“她喜欢我这般叫••••••”鸿渐话到此处,不禁忆起昔年初见蓁蓁情境,当初直呼其“小妹妹”,是瞧她在山道中崴了脚,心下生出的是些怜惜念头,现如今这短短三字称谓已然满含情愫,当下思潮及此,复又低语道:“我跟她是再也不要分开的,彼此间说些昵语,这才要大师见笑了。”
竺法兰闻听此语,不由轻叹一声,竟自暗忖:“这位女施主不过十三四岁,委实不该是冯将军之女,心知又是自己莽撞,当下念及十七年前朝廷下诏将冯祚全家收监抄斩,照理不会再有后人,可这位公子又跟冯柞样貌极似••••••”言念及此,不由得悲从中来,难以自持,迦叶摩腾叹道:“逝者已逝,诸般皆空,师弟何苦乱了禅心,你瞧这两位施主的脸色,正是身受重伤之状,咱们还是先为两位施主疗伤要紧。”
竺法兰回过神来,随即向渐蓁赔礼道:“贫僧瞧这位公子与故人样貌极似,才会多有唐突。”程鸿渐道:“不打紧,还望大师莫要难过。”姚蓁蓁道:“大师这般挂念故友,若他泉下有知,定会感到欣慰的。”竺法兰道:“那位故人救过我跟师兄的性命,可他遇难时,我们却没来得及搭救。”话到后来,竟自黯然须臾,接着续道:“往事不提了,小僧先来瞧瞧两位施主伤势。”说罢,便即伸手搭在鸿渐腕上,为其诊断脉象。
如此这般过得少顷,竺法兰忽而将手缩回,当下脱口道:“奇怪••••••”言下甚感诧异,姚蓁蓁赶忙问道:“小哥哥的伤能治吗?”
姚蓁蓁观瞧对方并未回答,又伸手来为自己诊脉,不禁泛起忧思,唯恐连面前这样的武林高手都无法医得鸿渐,却未念及自己正与小哥哥所受之伤相同。鸿渐并未怎生担忧自身伤势,心下暗道:“这两位大师武功高强,小妹妹的伤定会医好。”他正作此想,竺法兰不由双眉紧锁,复又松开了手,喃喃地道:“不应该啊••••••”
程鸿渐忙问道:“怎样••••••”话到后来,又瞧对方正陷思酌,只得将余下的话憋回,心下泛起隐忧:“小妹妹究竟受的是什么伤,莫非连这两位大师都难以医治吗••••••”
这正是:比翼双飞跃重山,誓不相离解纷难,狼巢巧遇神僧至,复为卿忧何漫漫。欲知竺法兰缘何口出怪言,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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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1)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1)
话说竺法兰为渐蓁诊过脉象,随后大感诧异,他苦思半晌,迦叶摩腾当即接口道:“师弟有何不解?”竺法兰道:“他们身上好似都受了‘楞严业火掌’之伤,却又不完全像,再说这项绝技源于我天竺佛门,并不轻易传授,为何会出现在中原,况且出家人慈悲为怀,那人有甚缘故,要出手打伤这两位施主?”
程鸿渐万未料到小妹妹所受之伤竟跟自身无异,他深知此伤厉害非常,又要承受莫大苦楚,当下疼惜更增,随之牵握她手,悠悠说道:“原来小妹妹也身受此伤,可你怎不早说了,瞧你那般硬撑,只会要我更难受的••••••”
姚蓁蓁观瞧鸿渐忧容满面,当下娇憨抱拳,温婉说道:“给小哥哥陪不是啦,好在咱俩遇到了两位神僧,这下总算有救啦。”转而又向二僧道:“出手打伤小哥哥的坏蛋是魔教炎天法王,绝非你们这样的得道高僧。我听他吹嘘自己的功夫唤作‘荧惑业火掌’,想来定是耍了什么小伎俩,方才偷学到贵派神功,随后又在名字上稍作改动,这便出来害人啦。”迦叶摩腾心道:“中原魔教朱离灭曾偷学过此等绝技,两位主如若当真是被那人所伤,其根源罪孽倒在我佛门了••••••”
渐蓁之伤虽与迦叶摩腾并无干系,可迦叶摩腾竟自心生歉然,竺法兰并未留意师兄面色,随之如实说道:“这位公子应是与敌对掌时,内力不济才致震伤心脉,对方火热真气也同时盘踞到施主体内,使得主如患重症高烧不退。”姚蓁蓁喜道:“正是,正是。大师好似全都瞧见啦,您既这般厉害,可定要医好他啊。”
竺法兰尚自琢磨渐蓁伤势,隔得须臾,接着说道:“只不过姑娘并非跟人对掌才导致受伤,更非对手打中,这内力倒似缓缓侵袭而至,究竟是何缘故,小僧着实想不出了。”姚蓁蓁嫣然浅笑,心下暗道:“想不出最好,可别叫小哥哥听后,又要为我难受一番,只要他能欢喜便好啦。”
迦叶摩腾闻听师弟言语,不由沉思半晌,随后说道:“这般情形贫僧也觉困惑,照理说敌人施展此等武功伤人,该以内力迅捷猛击才是,怎会循序发力,且容贫僧亲为两位施主诊番脉象。”说罢,双手齐出分搭渐蓁手腕,垂眉合目,便陷沉思。
如此这般又过良久,迦叶摩腾方才缓缓放开双手,程鸿渐赶忙问道:“大师可否将她伤势诊明?”迦叶摩腾轻叹一声,道:“两位该是被中原魔教的荧惑业火掌所伤,这门武功源自于本门愣严业火掌,两种武功颇为相似,正如孪生一般。不过这位姑娘并非被人打伤,而是为公子运功疗伤才致如此。”程鸿渐心下一紧,随即问道:“若是替人疗伤也会有事,不知两位大师如何医治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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