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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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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迦叶摩腾道:“要是有人被其它武功所伤,施救者替人运功,纵然治不好,只要没有走火入魔也断不会有事,但只有这两种业火掌着实有异于其它武学。”
渐蓁凝神聆听,迦叶摩腾接着续道:“我佛门的这项绝技,本是先祖佛陀依据《楞严经》所创,所谓业火便是指世间恶业害身如火,亦是地狱中焚烧罪人之火。”程鸿渐热泪盈眶,不禁轻啜一声,随后说道:“小妹妹是个好姑娘,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身受重伤,委实不该受这等苦楚的••••••”迦叶摩腾道:“这中间的业缘关窍贫僧实难讲明,可说是冥冥定数,凡人难料吧。”姚蓁蓁知晓檀郎悲戚,随之柔声宽慰道:“大师定有主张,咱俩权且听他讲便是了。”
迦叶摩腾道:“受了这两种掌伤的人均似火源,施救者运功之际,要是有所不适,便往往会立时收手,如此倒也无事。这好比我们的手指在火苗上轻掠而过,自是不会点燃,可倘若施救者内力不济还欲硬撑,火势定将烧来祸及自身。”话到后来,不由轻叹一声,接着续道:“这两种业火掌跟旁的武功相较,有个特异之处,那便是伤者会有高热难退,随后生出性命之忧来。”
姚蓁蓁微微颔首,悠悠说道:“小哥哥初受伤时,我摸他的额头正是烫得紧,后来我自己也热了起来,便感觉不出他高热是否退些了。”迦叶摩腾道:“姑娘先前舍身施救,方才使这位公子的伤势有所缓和,高热倒会退些,不然实难撑到现在,只是此举却累得你也身负重伤,而且施救者极易坠入烈火灼身之幻境,身受莫大苦楚。如遇这种情况,施救者往往立时收掌自保,姑娘竟硬是撑了下来,此等作法正如我佛能献己身,着实可敬。”
程鸿渐凝望伊人,心下暗道:“小妹妹亦有性命之忧,却还只念着我的伤势••••••”言念及此,不禁溢出千种滋味,牵起万般柔肠,温言说道:“我好多了••••••只是你••••••”尚未说罢,蓁蓁挽起鸿渐臂弯,怡然靠上他肩头,鸿渐爱怜轻叹,余下的话均已融了,化成深情相拥。
竺法兰观此情形,手捻佛珠,口呼佛语,渐蓁回过神来,复又含羞正身,两只手却在桌下相牵,程鸿渐歉然而笑,说道:“晚辈失礼了。”迦叶摩腾慈和一笑,道:“无妨。”程鸿渐道:“敢问大师,如若您替我俩运功,是否也会受伤?”
迦叶摩腾叹道:“此节贫僧着实不知••••••”说罢,竟自思忖须臾,接着续道:“中原魔教的业火掌虽源于我佛愣严业火掌,不过两者还是略有不同。我佛门中人素以慈悲为怀,所创业火掌并不注重霸道,如若有人受此掌伤,却并未当即身殒,只需熬过半个时辰,盘踞体内真气便会暂歇,伤者苦痛亦会缓解。到得那时,再借此时机运功压制,便可医治此伤。日后伤者诚心诵佛,保持心如平镜,不生恶念,伤势便不会发作,如再争恶斗狠,以致气血翻涌,旧伤定会反复,那便再难救回了。”
竺法兰早已熟知佛门武学,且又急欲知晓魔教的业火掌是甚武功,便即接口道:“荧惑业火掌又是怎么回事?”迦叶摩腾道:“中原所谓的‘荧惑’实指火神,乃是阴阳家所言上古凶神。火神使业火,自是全无怜悯之念,素以毙敌伤人为宗,此等真气盘踞于伤者体内,要是无人救治,只会似熊熊烈火般越烧越旺,直至燃尽原野方才罢休,其间并无停歇,纵是高手欲要施救恐也不能,除非那人内力高出施掌之人甚多,方才有望。不过此种掌伤势头虽凶,盘踞的真气却不留余劲,是以只要医好,便不会再有反复。”
竺法兰观瞧师兄知晓得颇为详尽,不由吃了一惊,当下脱口道:“没想到师兄竟如此通晓中原武学!”迦叶摩腾轻叹一声,道:“这套荧惑业火掌的精要,乃是当年你我赴汉途径大月氏时,师兄的旧友伊存与我私下言及的。”话到此节,竟自现出了惋惜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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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1)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1)
话说竺法兰为渐蓁诊过脉象,随后大感诧异,他苦思半晌,迦叶摩腾当即接口道:“师弟有何不解?”竺法兰道:“他们身上好似都受了‘楞严业火掌’之伤,却又不完全像,再说这项绝技源于我天竺佛门,并不轻易传授,为何会出现在中原,况且出家人慈悲为怀,那人有甚缘故,要出手打伤这两位施主?”
程鸿渐万未料到小妹妹所受之伤竟跟自身无异,他深知此伤厉害非常,又要承受莫大苦楚,当下疼惜更增,随之牵握她手,悠悠说道:“原来小妹妹也身受此伤,可你怎不早说了,瞧你那般硬撑,只会要我更难受的••••••”
姚蓁蓁观瞧鸿渐忧容满面,便即娇憨抱拳,温婉说道:“给小哥哥陪不是啦,好在咱俩遇到了两位神僧,这下总算有救啦。”转而又向二僧道:“出手打伤小哥哥的坏蛋是魔教炎天法王,绝非你们这样的得道高僧。我听他吹嘘自己的功夫唤作‘荧惑业火掌’,想来定是耍了什么小伎俩,方才偷学到贵派神功,随后又在名字上稍作改动,这便出来害人啦。”迦叶摩腾心道:“中原魔教朱离灭曾偷学过此等绝技,两位施主如若当真是被那人所伤,其根源罪孽倒在我佛门了••••••”
渐蓁之伤虽与迦叶摩腾并无干系,可迦叶摩腾竟自心生歉然,竺法兰并未留意师兄面色,当下如实说道:“这位公子应是与敌对掌时,内力不济才致震伤心脉,对方火热真气也同时盘踞到施主体内,直教施主如患重症,进而高烧不退。”姚蓁蓁喜道:“正是,正是。大师好似全都瞧见啦,您既这般厉害,可定要医好他啊。”
竺法兰尚自琢磨渐蓁伤势,隔得须臾,接着说道:“只不过姑娘并非跟人对掌才导致受伤,更非对手打中,这内力倒似缓缓侵袭而至,究竟是何缘故,小僧着实想不出了。”姚蓁蓁嫣然浅笑,心下暗道:“想不出最好,可别叫小哥哥听后,又要为我难受一番,只要他能欢喜便好啦。”
迦叶摩腾闻听师弟言语,不由沉思半晌,随后说道:“这般情形贫僧也觉困惑,照理说敌人施展此等武功伤人,该以内力迅捷猛击才是,怎会循序发力,且容贫僧亲为两位施主诊番脉象。”说罢,双手齐出分搭渐蓁手腕,垂眉合目,便陷沉思。
如此这般又过良久,迦叶摩腾方才缓缓放开双手,程鸿渐赶忙问道:“大师可否将她伤势诊明?”迦叶摩腾轻叹一声,道:“两位该是被中原魔教的荧惑业火掌所伤,这门武功源自于本门愣严业火掌,两种武功颇为相似,正如孪生一般。不过这位姑娘并非被人打伤,而是为公子运功疗伤才致如此。”程鸿渐心下一紧,随即问道:“若是替人疗伤也会有事,不知两位大师如何医治小妹妹••••••”
迦叶摩腾道:“要是有人被其它武功所伤,施救者替人运功,纵然治不好,只要没有走火入魔也断不会有事,但只有这两种业火掌着实有异于其它武学。”
渐蓁凝神聆听,迦叶摩腾接着续道:“我佛门的这项绝技,本是先祖佛陀依据《楞严经》所创,所谓业火便是指世间恶业害身如火,亦是地狱中焚烧罪人之火。”程鸿渐热泪盈眶,不禁轻啜一声,随后说道:“小妹妹是个好姑娘,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身受重伤,委实不该受这等苦楚的••••••”迦叶摩腾道:“这中间的业缘关窍贫僧实难讲明,可说是冥冥定数,凡人难料吧。”姚蓁蓁知晓檀郎悲戚,随之柔声宽慰道:“大师定有主张,咱俩权且听他讲便是了。”
迦叶摩腾道:“受了这两种掌伤的人均似火源,施救者运功之际,要是有所不适,便往往会立时收手,如此倒也无事。这好比我们的手指在火苗上轻掠而过,自是不会点燃,可倘若施救者内力不济还欲硬撑,火势定将烧来祸及自身。”话到后来,不由轻叹一声,接着续道:“这两种业火掌跟旁的武功相较,有个特异之处,那便是伤者会有高热难退,随后生出性命之忧来。”
姚蓁蓁微微颔首,悠悠说道:“小哥哥初受伤时,我摸他的额头正是烫得紧,后来我自己也热了起来,便感觉不出他高热是否退些了。”迦叶摩腾道:“姑娘先前舍身施救,方才使这位公子的伤势有所缓和,高热倒会退些,不然实难撑到现在,只是此举却累得你也身负重伤,而且施救者极易坠入烈火灼身之幻境,身受莫大苦楚。如遇这种情况,施救者往往立时收掌自保,姑娘竟硬是撑了下来,此等作法正如我佛能献己身,着实可敬。”
程鸿渐凝望伊人,心下暗道:“小妹妹亦有性命之忧,却还只念着我的伤势••••••”言念及此,不禁溢出千种滋味,牵起万般柔肠,温言说道:“我好多了••••••只是你••••••”尚未说罢,蓁蓁挽起鸿渐臂弯,怡然靠上他肩头,鸿渐爱怜轻叹,余下的话均已融了,化成深情相拥。
竺法兰观此情形,手捻佛珠,口呼佛语,渐蓁回过神来,复又含羞正身,两只手却在桌下相牵,程鸿渐歉然而笑,说道:“晚辈失礼了。”迦叶摩腾慈和一笑,道:“无妨。”程鸿渐道:“敢问大师,如若您替我俩运功,是否也会受伤?”
迦叶摩腾叹道:“此节贫僧着实不知••••••”说罢,竟自思忖须臾,接着续道:“中原魔教的业火掌虽源于我佛愣严业火掌,不过两者还是略有不同。我佛门中人素以慈悲为怀,所创业火掌并不注重霸道,如若有人受此掌伤,却并未当即身殒,只需熬过半个时辰,盘踞在伤者体内的真气便会暂歇,而那伤者苦痛亦会缓解。到得那时,再借此时机运功压制,便可医治此伤。日后伤者诚心诵佛,保持心如平镜,不生恶念,伤势便不会发作,如再争恶斗狠,以致气血翻涌,旧伤定会反复,那便再难救回了。”
竺法兰早已熟知佛门武学,且又急欲知晓魔教的业火掌是甚武功,便即接口道:“荧惑业火掌又是怎么回事?”迦叶摩腾道:“中原所谓的‘荧惑’实指火神,乃是阴阳家所言上古凶神。火神使业火,自是全无怜悯之念,素以毙敌伤人为宗,此等真气盘踞于伤者体内,要是无人救治,只会似熊熊烈火般越烧越旺,直至燃尽原野方才罢休,其间并无停歇,纵是高手欲要施救恐也不能,除非那人内力高出施掌之人甚多,方才有望。不过此种掌伤势头虽凶,盘踞的真气却不留余劲,是以只要医好,便不会再有反复。”
竺法兰观瞧师兄知晓得颇为详尽,不由吃了一惊,当下脱口道:“没想到师兄竟如此通晓中原武学!”迦叶摩腾轻叹一声,道:“这套荧惑业火掌的精要,乃是当年你我赴汉途径大月氏时,师兄的旧友伊存与我私下言及的。”话到后来,竟自神色黯然,且又甚显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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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2)
第一百三十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3)
那书肆之称始于汉代,即指出售书籍的店铺抑或市集,迦叶摩腾闻听此语,登感眼前一亮,随即喜道:“原来姑娘便是天志帮姚大小姐,贫僧早听闻贵帮货通天下,若得支持正有助于弘扬佛法。”姚蓁蓁嫣然一笑,道:“还有我小哥哥相助呢,要将佛法传开使得众人知晓,便容易许多啦。”
姚蓁蓁观瞧檀郎亦可出资售书,便有意要他得此功劳,迦叶摩腾合掌称谢道:“善哉,无论此事是否能成,两位施主已跟我佛结下深厚善缘,来日定有福报。”转而向竺法兰道:“师弟,还不谢过两位施主。”
迦叶摩腾跟渐蓁交谈之际,竺法兰忽而寻思鸿渐玉坠只有半块,或许另半块玉坠上所刻乃是“两点水”字偏旁,如此再跟那块镌刻“马”字的玉坠相合,便正好是个“冯”字,是以不由怔怔出神,这当儿闻听师兄招呼,方才回过神来,随即向渐蓁施以僧礼,恭谨说道:“多谢二位成全,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鸿渐还礼道:“晚辈唤作程鸿渐。”竺法兰竟自唏嘘一声,心中失落自不必说。
姚蓁蓁接过话头,嫣然说道:“先前听迦叶大师言语,你们早知这里是家黑店,却为何还要回来?”竺法兰道:“我跟师兄路过这个镇子,本欲在此借宿,之后要上绿林山,去寻那绿林寨的大寨主王凤。”蓁蓁喜道:“妙极,妙极!我们正好同路!不过大师干吗寻他,是想传授佛法么?”
竺法兰颔首道:“正是,王凤所率绿林军自称是反对王莽暴政的义军,可我听闻他们这些年也做了不少扰民之举,师兄这才打算领我去绿林山向王寨主讲经说法。”程鸿渐心道:“绿林军也扰民吗••••••”他正自寻思,又瞧竺法兰续道:“我跟师兄先前入得这家店时,掌柜将我们当作乞丐直往外赶,我们不愿与他争执,便欲在镇上另求住处,却没料到镇上的人家非但拒绝相留,甚至连口水都不能给。”
姚蓁蓁道:“这倒奇了,现下百姓的日子虽不好过,不过两位大师便算求些饭食,也该有人给你做些,可这镇上的人怎么连口水都不给?”迦叶摩腾道:“贫僧跟师弟也如此想,贵国民风淳朴,碰到这事着实大感意外,后来贫僧又敲了一户院门,里面住着位好心老者,他将其中隐情相告,我二人方知原委。”鸿渐问道:“是何缘故?”
竺法兰愤愤说道:“前几年来了伙人到镇上开了这家店,专门加害过往行人,他们为了揽来所有的行人,便搅得别家在镇上开不下去。那群凶暴的恶徒还不许当地百姓招待外来人,那些百姓怕惹祸事,这才不敢收留我们。”
程鸿渐登感义愤,随即说道:“这些家伙着实可恶,真该••••••真该好生教训他们,要他们不敢再做恶事!”他话虽如此,却也不知该用什么法子,方才略显语滞。
竺法兰正要称快,迦叶摩腾接口道:“能够以佛法规劝他们向善便好,贫僧跟师弟正是为此才重回此地,倘若施以暴行,便着实有违老衲初衷了。”姚蓁蓁道:“大师的想法好是好,可那掌柜如若不认自己开的是黑店,咱们又凭什么拿佛法教化人家,总该先拆穿那些害人的伎俩,要他们认下自身罪过。”
“姑娘要怎么做?”竺法兰饶有兴致,他甚想惩戒那几个恶徒,只因不愿违逆师兄,才未吐露心中所想。
姚蓁蓁怡然笑道:“那些开黑店的常使药麻翻别人,这桌饭菜跟水中定然有药,我早想将计就计,麻翻掌柜跟他手下,两位大师一来,我便更可以要他们服食自己下的药啦。”程鸿渐奇道:“这药是他们自己下的,如何会吃?”竺法兰甚觉畅快,当下哈哈一笑,道:“那便迫他们吃下去。”
那僧说这话时,不由放开了声音,姚蓁蓁笑道:“大师小声些,莫要被楼下的家伙听了去。”法兰颔首应允之际,竟自顾摩拳擦掌起来,迦叶摩腾观此情形,便即叮嘱道:“师弟不可用强,免得犯了佛门戒律。”竺法兰出言应允了,心下暗道:“不暴揍那些恶人,我佛门诸法他们如何听得进去••••••”姚蓁蓁狡黠一笑,更添熠熠神采,但瞧佳人嫣然说道:“用不着那般暴力,我这便将法子讲了。”说罢,便将内心所想悄声说了。
竺法兰听罢姚蓁蓁所述法子,便即开怀叫好,却见迦叶摩腾尚自迟疑,是以竺法兰颇不耐烦,当即相劝道:“唉,师兄还犹豫什么,这法子也不违佛门规矩。”程鸿渐点了点头,说道:“小妹妹变戏法的本领我先前见识过,我信她定能将酒碗换掉,断不会让两位大师有事。”竺法兰打个哈哈,低声说道:“我跟师兄百毒不侵,便算喝下蒙汗药,照样惩治了恶徒。”迦叶摩腾口呼佛号,接着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只盼施主莫要伤到他们。”
姚蓁蓁亦不愿害伤人命,当下欣然应承道:“那是自然,还请竺法大师将掌柜唤来。”竺法兰依言推开房门,高声唤道:“掌柜到房里来,我们有话说。”
那掌柜躬身入得房中,随即问道:“两位客官的伤可好利索了?”姚蓁蓁道:“有劳掌柜挂心,我俩的伤全好啦。”那掌柜亦喜亦忧,不由暗忖:“小妮子的伤总算好了,只可惜那臭小子没被秃驴医死,非得老子命人宰了,要这小妮子往后恨我••••••”他正自出神,蓁蓁慧黠笑问道:“掌柜在想什么,给大伙讲讲嘛。”
那掌柜干笑两声,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自是替客官欢喜••••••”话到后来,不由面现郁色,随后续道:“不知几位唤我何事?”姚蓁蓁笑道:“我跟小哥哥伤势初愈,心里欢喜得紧,便想请掌柜饮上几杯,只不过两位大师方才说出家人不能饮酒,干脆以水代酒吧。”
掌柜早在清水饭菜中下足了药,这当儿既闻此语怎会不惧,赶忙推辞道:“小人未出半点力给姑娘疗伤,怎好意思坐下跟几位吃喝,要不你们随意,我从旁小心伺候着。”
姚蓁蓁赞道:“你饭菜做得尽心,正该坐下同饮,这清水虽不比佳酿好喝,还请掌柜给个面子,我亲自给你满上。”说罢,便即舒张纤纤玉手,将那水壶提将起来,掌柜瞧这那美过天仙的豆蔻佳人虽仅只手执清水相敬,却也竟自沉醉不已,当下忽而闪念,不管茶中放了何物,都要将其痛饮。便在这当儿,鸿渐依照蓁蓁事先嘱咐,出言相拦道:“且慢。”姚蓁蓁尚未朝碗中倒入清水,便即停下手来,出言相询道:“怎么?”
那掌柜登时心下一慌,程鸿渐道:“只喝水终究无甚趣味••••••”他扯起谎来只觉心中有愧,话到中途便陷语滞,如此沉吟片刻,才依照蓁蓁先前所嘱之意,勉强续道:“不如要掌柜朝水中放些糖,顺便再添四个碗来,带上那三个店伴同饮糖水如何?”姚蓁蓁笑道:“这样好!”说罢,便将水壶递向掌柜,接着续道:“便照我小哥哥说的弄些糖水来吧。”
其实姚蓁蓁知晓蒙汗药如若放入茶水中,药性便会逊色许多,方才嘱咐鸿渐提及糖水,那掌柜不知其中关窍,心下暗道:“臭小子讲究倒多。”他虽晓得如此正好脱离窘境,却莫名涌出失落之感,呆了半晌方才伸手去接,他多想顺势触下蓁蓁犹若凝脂的嫩手,但瞧着佳人盈盈双眸清澈动人,娇娜不可方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强行压住心头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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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2)
第一百二十九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2)
程鸿渐知晓二僧虽武功高强,可当真运功施救,也是在以身犯险,他瞧出这等厉害干系,不禁愈发怅然,随后说道:“只可惜我没有金翅大鹏健体丸了,或许那药能治此伤。”迦叶摩腾道:“不管服用何种丹药,都无法驱散盘踞在两位施主体内的至阳真气。再说那金翅大鹏亦属极阳之物,如服此药反会使得伤势愈发重了。”
程鸿渐从腰间解下冯祚生前所留的那半枚玉坠,随之置于桌前,恳切相求道:“这是晚辈家传玉坠,权且赠与两位大师聊表寸心。我本不应厚脸相求,累及二位大师运功涉险,不过小妹妹性命攸关,只求二位能够救下她来,晚辈感激不尽。”话音刚落,便即下拜道:“拜托大师了••••••”姚蓁蓁亦随屈膝跪拜,迦叶摩腾忙道:“快快请起!”说着,便将渐蓁扶起。
蓁蓁效仿二僧先前姿态,合了双掌躬身施礼,呜咽求道:“小哥哥若伤重不治,我又岂会独活,只求大师垂怜,定要替他医好此伤啊••••••”
迦叶摩腾道:“两位放心,贫僧自当竭力施为。”竺法兰道:“正是,我也替两位运功。”迦叶摩腾道:“我等现下置身黑店,要是我运功之际,掌柜诸人趁机加害,以致咱们走火入魔,或因施救不成反受内伤,只怕无人可保两位施主离开此间,你且从旁护法便是。”程鸿渐心道:“两位大师早知此间是家黑店,倒不用我出言提醒了,可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来?”
鸿渐正自困惑,迦叶摩腾又道:“两位施主坐好,贫僧要在你们百会要穴之上隔空发功,医治此伤。”
姚蓁蓁跟鸿渐乃是爱笃情深,才会亲密无间,恨不能揉成一人,甚至并非自己所能抑制,不过这小妮子到底是古时名门闺秀,平日间亦守礼教,是以任由旁人掌心贴于自身背脊,蓁蓁惟觉终归不妥,这当儿既闻此语,自是暗感欣然。但瞧渐蓁两手牵握,迦叶摩腾站起身,双手徐徐上提,至于胸前时犹如抱球,又似韦驮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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