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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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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语,自是暗感欣然。但瞧渐蓁两手牵握,迦叶摩腾站起身,双手徐徐上提,至于胸前时犹如抱球,又似韦驮朝如来献杵之状,随后双掌下翻,分别擎至渐蓁头顶,缓缓将内力推出,他虽凝神运功,神情间却显几分闲适。
“菜来喽!”便在这当儿,店中掌柜口中吆喝着,臂上挎着个大大的水壶领狗剩儿上得楼来。那二人手上各端了只大托盘,两只托盘共摆了十道素菜以及四只空碗。店中掌柜命人做这十道菜时着实费了番心思,单说白菜只捡最嫩芯,豆腐要炸酥又脆,茄条酱成可口味,地瓜自当拔丝甜••••••
店中掌柜心中得意,乐滋滋地推开房门,偏巧碰见迦叶摩腾在为渐蓁运功疗伤,竺法兰轻声斥道:“你小声些,我师兄在治伤。”那掌柜观此情形,便将饭菜及四只空碗小心置于桌上,随后引狗剩儿轻手轻脚地掩上房门,心下暗道:“最好叫老秃驴治死那小子,只将小妮子医好便是。不过这秃驴只将手悬空举过那妮子的头顶,岂会医好她的伤?”言念及此,不由得轻叹一声,便领狗剩儿下楼去了。
那掌柜仅练过些粗浅拳脚,自不知武功高手隔空发功亦具神威,更不晓得头为诸阳之会,百脉之宗,各经脉气汇至于头顶百会,贯达全身。此处穴位虽属阳,却又于阳中寓阴,足可通达阴阳脉络,连贯周身经穴,实乃调节阴阳平衡之要穴。
竺法兰注视着师兄,口中低诵经文,惟愿两位施主伤势能被医好,师兄亦可安然无恙。如此挨过一会子,竺法兰观瞧师兄的面色愈发凝重,双臂亦绷得微微发颤,知晓他所使功力愈发强劲了,当下暗自寻思:“当初这姑娘拼着性命不要,虽使得这公子之伤略得好转,可她毕竟未曾治愈那位公子的伤,反而牵连自身也受了伤。这二人伤势耽搁了许久,现下复又沉重,我师兄再为两位施主疗伤,便如同独战两大内功高手,倘若单救一人,凭他内力极深自当无碍,可是现下师兄到底能不能行,毕竟中原人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想着想着,便愈发提心吊胆了,他定力终究难及师兄,便在不知不觉间双唇紧闭,再难将佛经念下去了。
盘踞在渐蓁体内的至阳真气隐现红光,正与迦叶摩腾所发纯阴内力相抗,对峙于那僧双掌及渐蓁头顶的之间,冷热相抗竟自呈现雾气。竺法兰眼见那团雾气愈盛,渐蓁头顶所现红光也愈发耀眼,正如炽焰之色,而师兄双掌现佛光,正自抵御业火红光。竺法兰知晓师兄为人疗伤,已至关键时刻,他正欲上前相助,迦叶摩腾忽而吟诵道:“澍甘露法雨,灭除烦恼焰。”
那僧口中所言,正是《法华经》的经文,但瞧他说话间,双掌泛起佛光罩住渐蓁,过不多时,随着佛光大盛,那红光愈暗,渐蓁面上终现怡然,竺法兰瞧出师兄该当无碍,方才稍觉宽心。
不知又过多久,渐蓁头顶之上的雾气已然消散,迦叶摩腾收回双掌,随即聚气归元,舒了口长气,接着说道:“两位施主伤势已好,只需静心调养几日,便可复原了。”
渐蓁立觉神清气爽,知是伤势已复,均自欢喜无限,齐向二僧拜谢,迦叶摩腾颔首道:“两位施主无需多礼,这块玉坠还请公子拿回去吧。”程鸿渐道:“若非大师相救,小妹妹只怕活不成了,此等恩情如同再造,还望大师能将这玉坠收下。”迦叶摩腾微笑道:“施主好意贫僧心领,只不过出家人普救众生不图回报,贫僧若就此收下,只怕坏了修行。”
竺法兰拾起桌上玉坠正欲交与鸿渐,忽地瞥见那半块玉坠上刻着个“马”字,心下便即暗忖:“莫非这个马字是那公子姓氏吗?”他先前虽想到冯祚将军恐怕并无后人,可毕竟抱有幻想,如今瞧见玉坠上的“马”字,登感最后一丝希望瞬间破灭,心下顿生怅然。
竺法兰将那玉坠放入鸿渐手中,鸿渐只得收了,他正不知此等大恩该当怎生报答,蓁蓁抱拳笑道:“我听小哥哥说两位大师想在中原弘扬佛法,此番承蒙二位救得性命,我俩自当相助。”
迦叶摩腾道:“如若世人能够参透佛法,之后尽皆向善,正是老衲平生所愿。只可惜贫僧到中原二十余年,此间百姓由于并不知佛法究竟为何物,往往不愿听我跟师弟诵经,姑娘纵然有心,也只怕难以着手。”话到后来,不由垂目摇首,满脸沧桑中又含无尽怅然。姚蓁蓁怡然说道:“大师佛法精深,正如怀抱璞玉无人知晓罢了,我若能助您将这等事情传开,何愁无人来买?”
迦叶摩腾闻听此语,抬眼观瞧对方,问道:“莫非施主有法子?”姚蓁蓁笑道:“我爹爹是天志帮帮主,家中生意遍及九州。两位如不嫌弃,可以作为本帮贵客,没事便给小哥哥讲些佛法,我再使钱财为大师出书,将二位默写的佛经派发到帮中统辖的书肆叫卖,不知这样可好?”程鸿渐惟觉若能如此,正可以助恩人实现夙愿,当即接过话头,说道:“晚辈家中亦做些书肆生意,正可以将那佛家经文派发书肆出售,以助大师达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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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3)
第一百三十二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5)
那掌柜回过神来,眼见被人五花大绑,登时惊得他杀猪也似的嚷嚷,挣扎着便要起身,竺法兰正要出手打他,却被师兄喝止。另有两名店伴只道要受刀俎之祸,亦随哭闹不停,狗剩儿则瘫坐原地,当下瑟瑟发抖,未敢作声。
姚蓁蓁抄起桌上刀具,一股脑儿抛向掌柜,但瞧那些迅疾飞去的刀具共有三柄,均是锋利锃亮,三柄尖刀分朝那掌柜头顶及双鬓掠过,插入其脑后墙中。那掌柜虽未受伤,可头顶两耳贴着冰凉刀面,直直他双眼睁得溜圆,下巴拉得老长,不由得僵住了,那三名店伴亦瞧得呆了,犹似木鸡般不敢轻动。
后厨登时静了,姚蓁蓁竟自忍俊一笑,转而复又拾起一柄桌上剔骨的尖刀,在掌柜及三名店伴面前晃了晃,随即正色道:“再不乖些,我将这刀也抛出去。”掌柜哭中强笑,苦苦求道:“别!别!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姚蓁蓁道:“想活可以,先说你们是干什么的。”那掌柜道:“自是••••••自是开店的••••••”他尚盼能蒙混过去,却因惧意难消,说这话时不住发颤。竺法兰愤懑呼喝道:“早有人告诉我跟师兄,说你们开的是家黑店,如今还敢不招!”
迦叶摩腾摇了摇头,惟恐师弟如此说后,若不能叫这四人诚心悔过,反会累及镇上百姓,他正自忧虑,蓁蓁笑接话头道:“我便算不说,谁又瞧不出来。”
掌柜听罢此语,只道若非蓁蓁告知,二僧定然不晓自己底细,这当儿性命攸关,那掌柜也无暇寻思此等末节,随即强辩道:“冤枉死小人了,自从姑娘跟公子进店,大伙无不万般小心伺候着,怎会是谋财害命的歹人?”姚蓁蓁戏谑道:“你们伺候得着实小心哪,连店中的蒙汗药都给吃啦。”
掌柜只道此番被人拆穿,定然性命难保,却已然不知如何辩解,姚蓁蓁接着续道:“你们是否一直恭敬,自己最清楚不过。话说回来,寻常人家见到尸首哪有不怕官司连累,更不惧府门衙役的。”掌柜心道:“当真大意了,竟是因这个缘故,被这小祖宗看出了破绽。”他正寻思如何应付,不料姚蓁蓁却转而问向狗剩儿道:“你说是不是啊?”
狗剩儿在这四人中胆量最小,先前瞧见姚蓁蓁如何整治掌柜,早已吓得服服帖帖,当下忽遭盘问,只得如实答道:“小的们实是••••••实是绿林山上的,大寨主王凤命我等在镇上开了这家店面,劫••••••劫夺过往的行人,或是款待寨中兄弟。”
程鸿渐闻言一怔,随即正色道:“既为义军岂可做这般勾当,枉了那么多弟兄为救你们搭上性命。”那掌柜闻言大喜,忙赔笑脸儿道:“罪过,罪过,原来是自家人••••••”他欲待再套近乎,姚蓁蓁接过话头道:“说是自家人,还想将我们下锅炖了,少攀交情啦。”
二僧适才瞧见那掌柜与渐蓁忽成同道,均是心头一震,听得蓁蓁如此说方才定下心神,狗剩儿如实道:“姑娘误会了,头儿虽要拿旁人下锅,却命弟兄们万万不可伤你。”掌柜急道:“你这夯货再胡说,老子要你命!”
姚蓁蓁未至及笄,初时尚不知晓那掌柜何意,但瞧她稍作寻思,便即抽出腰间玉笛,敲向插在掌柜头顶上的墙中刀具,伴随当啷一声响,姚蓁蓁正色说道:“就你最不老实。”说罢,割断了捆缚狗剩儿的绳索,接着说道:“你还好些,不用怕他。”
狗剩儿千恩万谢,另外两名店伴见状,自是赶忙讨饶,蓁蓁笑道:“你俩可没好到哪儿去。”那掌柜心中懊恼,当下闷声闷气道:“我好歹是个老江湖,今日竟栽到小妮子手里。”迦叶摩腾温言说道:“施主若非存了害人之心,怎会误食自己所涂迷药?我佛《涅槃经》言道‘业有三报’,其中之一名为‘速报’,正是眼前作业,目下受报。”
那掌柜虽恼对方絮叨,却并不敢过分发作,只是哀叹一声,道:“到了这地步,还讲那呆板经文作甚,老子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姑娘要我死个明白。”姚蓁蓁笑道:“你不就想知道,明明瞧清了我如何挪碗,却为何误食了蒙汗药嘛,直接问便是了,用不着那么悲催的。”掌柜不由暗惊,随后强定心神,说道:“正••••••正是••••••”
姚蓁蓁道:“这也不难,我适才拂袖变出黄金之时,便将那八只碗前后颠倒过了,只不过衣袂盖住了酒碗,你们才未瞧见。”
掌柜沉思一阵,身子忽颤,方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些个酒碗再被你前后颠倒一番,便成了没挪过窝儿。老子却以为涂药的酒碗被你挪到后排去了。”姚蓁蓁笑道:“就是嘛,我初时并未断定自己碗中无药,才会用这个法子由你来亲自选。”
掌柜仰首闭目,神情沮丧,怅然半晌,道:“罢了,罢了。是我技不如人,给个痛快的便是。”话音未落,余下两名未被松绑的店伴又啼哭了起来。
程鸿渐心生恻隐,当即说道:“我们若想取你等性命,何须费这功夫。”他说得义正辞严,掌柜立时转悲为喜,随即问道:“难不成••••••不杀我们?”姚蓁蓁瞧对方话音发颤,知晓火候已足,随即狡黠一笑,道:“活下来不难,不过你们得叫两位大师欢喜。”
掌柜诸人喜出望外,尽皆堆欢应承,姚蓁蓁说道:“这两位大师可是天竺来的圣僧,现下来到中原只为弘扬佛法,渡人向善,能听他俩宣讲佛经,正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呢,我要你们恭恭敬敬地听着,待得两位大师满意啦,我才松绑。”
那掌柜及手下店伴绝处逢生,自是千依百顺,竺法兰哈哈大笑,不作片刻耽搁,急不可耐地迫那几人洗耳恭听,便要讲解经文,迦叶摩腾朝渐蓁施以僧礼,道:“善哉,两位施主大恩,贫僧无以为报。”
鸿渐依他样子还施一礼,蓁蓁笑道:“小哥哥对两位大师仰慕已久,我俩能尽些绵薄之力,当真欢喜得紧呢。”竺法兰闻听此语,开怀笑道:“两个娃娃好得很,我愿将平生传授给你们。”
姚蓁蓁笑靥如花,当下牵动檀郎衣袂,随即拜谢道:“我俩谢过两位恩师。”她这当儿改口拜师,二僧顺情默许,程鸿渐心中亦喜,跟着蓁蓁拜谢二僧。
二僧相继应承,蓁蓁笑道:“好啦,那两位师父尽兴,我跟小哥哥出去歇会儿。”竺法兰拍了下脑门,随之自嗔道:“我们倒忘了,你俩伤势刚好,赶快歇息去!”姚蓁蓁喜道:“好嘞!”说话间,桃花双眸更现盈盈,随即携了鸿渐的手,迈了步子,回眸俏望,引他出了后厨,到得店外檐下坐定。
程鸿渐怀抱温香软玉,憨笑说道:“小妹妹好机灵,搁我着实想不到这许多,若能及上你半分,适才也能帮上忙了。”
………………………………
第133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3)
第一百三十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3)
那书肆之称始于汉代,即指出售书籍的店铺抑或市集,迦叶摩腾闻听此语,登感眼前一亮,随即喜道:“原来姑娘便是天志帮姚大小姐,贫僧早听闻贵帮货通天下,若得支持正有助于弘扬佛法。”姚蓁蓁嫣然一笑,道:“还有我小哥哥相助呢,要将佛法传开使得众人知晓,便容易许多啦。”
姚蓁蓁观瞧檀郎亦可出资售书,便有意要他得此功劳,迦叶摩腾合掌称谢道:“善哉,无论此事是否能成,两位施主已跟我佛结下深厚善缘,来日定有福报。”转而向竺法兰道:“师弟,还不谢过两位施主。”
迦叶摩腾跟渐蓁交谈之际,竺法兰忽而寻思鸿渐玉坠只有半块,或许另半块玉坠上所刻乃是“两点水”字偏旁,如此再跟那块镌刻“马”字的玉坠相合,便正好是个“冯”字,是以不由怔怔出神,这当儿闻听师兄招呼,方才回过神来,随即向渐蓁施以僧礼,恭谨说道:“多谢二位成全,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鸿渐还礼道:“晚辈唤作程鸿渐。”竺法兰竟自唏嘘一声,心中失落自不必说。
姚蓁蓁接过话头,嫣然说道:“先前听迦叶大师言语,你们早知这里是家黑店,却为何还要回来?”竺法兰道:“我跟师兄路过这个镇子,本欲在此借宿,之后要上绿林山,去寻那绿林寨的大寨主王凤。”蓁蓁喜道:“妙极,妙极!我们正好同路!不过大师干吗寻他,是想传授佛法么?”
竺法兰颔首道:“正是,王凤所率绿林军自称是反对王莽暴政的义军,可我听闻他们这些年也做了不少扰民之举,师兄这才打算领我去绿林山向王寨主讲经说法。”程鸿渐心道:“绿林军也扰民吗••••••”他正自寻思,又瞧竺法兰续道:“我跟师兄先前入得这家店时,掌柜将我们当作乞丐直往外赶,我们不愿与他争执,便欲在镇上另求住处,却没料到镇上的人家非但拒绝相留,甚至连口水都不能给。”
姚蓁蓁道:“这倒奇了,现下百姓的日子虽不好过,不过两位大师便算求些饭食,也该有人给你做些,可这镇上的人怎么连口水都不给?”迦叶摩腾道:“贫僧跟师弟也如此想,贵国民风淳朴,碰到这事着实大感意外,后来贫僧又敲了一户院门,里面住着位好心老者,他将其中隐情相告,我二人方知原委。”鸿渐问道:“是何缘故?”
竺法兰愤愤说道:“前几年来了伙人到镇上开了这家店,专门加害过往行人,他们为了揽来所有的行人,便搅得别家在镇上开不下去。那群凶暴的恶徒还不许当地百姓招待外来人,那些百姓怕惹祸事,这才不敢收留我们。”
程鸿渐登感义愤,随即说道:“这些家伙着实可恶,真该••••••真该好生教训他们,要他们不敢再做恶事!”他话虽如此,却也不知该用什么法子,方才略显语滞。
竺法兰正要称快,迦叶摩腾接口道:“能够以佛法规劝他们向善便好,贫僧跟师弟正是为此才重回此地,倘若施以暴行,便着实有违老衲初衷了。”姚蓁蓁道:“大师的想法好是好,可那掌柜如若不认自己开的是黑店,咱们又凭什么拿佛法教化人家,总该先拆穿那些害人的伎俩,要他们认下自身罪过。”
“姑娘要怎么做?”竺法兰饶有兴致,他甚想惩戒那几个恶徒,只因不愿违逆师兄,才未吐露心中所想。
姚蓁蓁怡然笑道:“那些开黑店的常使药麻翻别人,这桌饭菜跟水中定然有药,我早想将计就计,麻翻掌柜跟他手下,两位大师一来,我便更可以要他们服食自己下的药啦。”程鸿渐奇道:“这药是他们自己下的,如何会吃?”竺法兰甚觉畅快,当下哈哈一笑,道:“那便迫他们吃下去。”
那僧说这话时,不由放开了声音,姚蓁蓁笑道:“大师小声些,莫要被楼下的家伙听了去。”法兰颔首应允之际,竟自顾摩拳擦掌起来,迦叶摩腾观此情形,便即叮嘱道:“师弟不可用强,免得犯了佛门戒律。”竺法兰出言应允了,心下暗道:“不暴揍那些恶人,我佛门诸法他们如何听得进去••••••”姚蓁蓁狡黠一笑,更添熠熠神采,但瞧佳人嫣然说道:“用不着那般暴力,我这便将法子讲了。”说罢,便将内心所想悄声说了。
竺法兰听罢姚蓁蓁所述法子,便即开怀叫好,却见迦叶摩腾尚自迟疑,是以竺法兰颇不耐烦,当即相劝道:“唉,师兄还犹豫什么,这法子也不违佛门规矩。”程鸿渐点了点头,说道:“小妹妹变戏法的本领我先前见识过,我信她定能将酒碗换掉,断不会让两位大师有事。”竺法兰打个哈哈,低声说道:“我跟师兄百毒不侵,便算喝下蒙汗药,照样惩治了恶徒。”迦叶摩腾口呼佛号,接着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只盼施主莫要伤到他们。”
姚蓁蓁亦不愿害伤人命,当下欣然应承道:“那是自然,还请竺法大师将掌柜唤来。”竺法兰依言推开房门,高声唤道:“掌柜到房里来,我们有话说。”
那掌柜躬身入得房中,随即问道:“两位客官的伤可好利索了?”姚蓁蓁道:“有劳掌柜挂心,我俩的伤全好啦。”那掌柜亦喜亦忧,不由暗忖:“小妮子的伤总算好了,只可惜那臭小子没被秃驴医死,非得老子命人宰了,要这小妮子往后恨我••••••”他正自出神,蓁蓁慧黠笑问道:“掌柜在想什么,给大伙讲讲嘛。”
那掌柜干笑两声,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自是替客官欢喜••••••”话到后来,不由面现郁色,随后续道:“不知几位唤我何事?”姚蓁蓁笑道:“我跟小哥哥伤势初愈,心里欢喜得紧,便想请掌柜饮上几杯,只不过两位大师方才说出家人不能饮酒,干脆以水代酒吧。”
掌柜早在清水饭菜中下足了药,这当儿既闻此语怎会不惧,赶忙推辞道:“小人未出半点力给姑娘疗伤,怎好意思坐下跟几位吃喝,要不你们随意,我从旁小心伺候着。”
姚蓁蓁赞道:“你饭菜做得尽心,正该坐下同饮,这清水虽不比佳酿好喝,还请掌柜给个面子,我亲自给你满上。”说罢,便即舒张纤纤玉手,将那水壶提将起来,掌柜瞧这那美过天仙的豆蔻佳人虽仅只手执清水相敬,却也竟自沉醉不已,当下忽而闪念,不管茶中放了何物,都要将其痛饮。便在这当儿,鸿渐依照蓁蓁事先嘱咐,出言相拦道:“且慢。”姚蓁蓁尚未朝碗中倒入清水,便即停下手来,出言相询道:“怎么?”
那掌柜登时心下一慌,程鸿渐道:“只喝水终究无甚趣味••••••”他扯起谎来只觉心中有愧,话到中途便陷语滞,如此沉吟片刻,才依照蓁蓁先前所嘱之意,勉强续道:“不如要掌柜朝水中放些糖,顺便再添四个碗来,带上那三个店伴同饮糖水如何?”姚蓁蓁笑道:“这样好!”说罢,便将水壶递向掌柜,接着续道:“便照我小哥哥说的弄些糖水来吧。”
其实姚蓁蓁知晓蒙汗药如若放入茶水中,药性便会逊色许多,方才嘱咐鸿渐提及糖水,那掌柜不知其中关窍,心下暗道:“臭小子讲究倒多。”他虽晓得如此正好脱离窘境,却莫名涌出失落之感,呆了半晌方才伸手去接,他多想顺势触下蓁蓁犹若凝脂的嫩手,但瞧着佳人盈盈双眸清澈动人,娇娜不可方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强行压住心头歪念。
注:近期由于腾讯文学整改,导致了小说章节缺失抑或排序混乱,本人正在尽快调整,敬请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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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4)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绿林酒肆小聚首(4)
那掌柜拎着水壶出得客房,慢腾腾地朝楼下踱去,竟自怅然若失,如此失落半晌,忽而转念,心下暗道:“上回老子为蒙骗几个机警的货色饮酒,便在他们碗上涂药,而老子的碗没涂药,之后不顾胃疾,勉强喝上两口便是,今日怎的忘了这法子。先前我摆在桌上的四个空碗里没有药,现下我只需再拿四个空碗,将碗中涂好了蒙汗药,交给这几个客官用,我领手下用先前摆在屋中的四个无药空碗,老子再给换上壶无药的糖水,如此不就成了。”言念及此,不由暗嗔自身当真糊涂,却又大为开怀,随即迈开步子奔回后厨,吩咐手下店伴再添四只新碗,每只碗都涂抹好了药换好一壶无药的糖水。
掌柜自觉准备停当,便向手下店伴道:“过会子都机灵点些,别他娘将碗端错了。”众店伴平素惧他,闻得吩咐无不诺诺。
掌柜端起摆放着四个涂好蒙汗药的托盘,领店伴入得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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