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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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鞯摹!
刘嘉名笑道:“哈哈,卿卿嫌我喽,你郎君身上疼得紧,连给舔舔都不行呦。”那卿卿之词乃是夫妻间亲昵称呼,巧倩听了自觉欢喜,接着笑道:“我怎会嫌你,只是••••••只是你在消遣我呢。”话虽如此,望着嘉名伤痕,心下暗道:“他虽存心戏弄,舔舐患处却也有些道理。”言念及此,便缓缓俯下身子,轻轻褪了嘉名上身破衣,轻舔其浑身伤痕。
刘嘉名面露得色,心下暗道:“这小舌头滑腻得紧,真他娘舒服,倒比日前领她床上练功有趣多了。”正感惬意,巧倩问道:“还疼吗?”刘嘉名笑道:“好疼,好疼。你只消停下,我便受不住了。”易巧倩瞧他尚自卖乖,随即骂俏道:“你就是大坏蛋,巧倩不理你了。”说着,转过身子,坐于床沿。
刘嘉名支撑坐起,将其揽入怀中,嬉皮笑脸道:“你若觉亏得慌,大不了我也舔你呀。”话到后来,便即作势轻嗅撩去。易巧倩直觉耳垂痒痒的,便即打情推搡,牵动了嘉名伤处,使其不由得苦痛低嘶。巧倩见他并非作假,便欲让其复卧,刘嘉名笑言不用,易巧倩随后奇道:“你说那群家伙为何没有打我,反倒好生伺候上了。”
刘嘉名颇感自得,心道:“嘿嘿,自是冲了我的面子。”嘴上却道:“啊呦,糟糕,糟糕,大大的遭了。”易巧倩道:“怎么?”刘嘉名道:“我猜王匡那厮瞧你俊俏,搞不好要你当他小老婆。”易巧倩颤声嗔道:“别••••••别瞎说。”刘嘉名佯作叹息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会乱讲,你说若不是王匡看上了你,凭甚这般照顾。”他如此说来,倒真似王匡将巧倩关入屋中的。
易巧倩觉他说得有些道理,更有几分信了,沉吟须臾,接着问道:“他若真打这主意,怎的没来过?”刘嘉名调笑道:“这我倒不晓得,等见到王匡不就知道了。”巧倩急道:“都这时候了,还不拿个主意出来,我要是真让王匡抢去了,看你怎么办。”话到后来,几欲垂下泪了。
刘嘉名毕竟并不甚拿巧倩当回事情,又袭了些其父的性儿,这当儿既闻此语,反倒自得暗忖:“王匡那厮真来要你,老子这官儿便做大了••••••”转而又跟巧倩说道:“你好哥哥早有计较了,好妹妹当真留下受苦,我还不得难过死。”
易巧倩精神一振,赶忙追问道:“你有法子带我出去?”刘嘉名道:“现下不行,约莫明日便能出去了。”易巧倩浑然不知内情,只道他出言宽慰,不由轻叹道:“你用不着骗我,当真出得去,何需等到明日。”
刘嘉名笑道:“我的本事你还不晓,干脆咱俩赌些什么吧。”易巧倩道:“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好赌的。”刘嘉名眉宇轻佻,说道:“那你刚好稳赚不赔啊。”易巧倩见嘉名颇有闲情,心道他或许真有法子,左右当下无计,只得问道:“赌什么?”
刘嘉名轻捏了巧倩面颊,随即戏狎道:“要是你输,再到榻上练功时,需陪我多练几套绝妙招数来。”他家青楼远近闻名,刘嘉名沉溺其中,自是修了身风月本领,巧倩却初涉云雨,交合之际难免忸怩。恰因此故,嘉名便欲调教。
易巧倩低低地道:“那你输了呢••••••”刘嘉名道:“我输的话,便陪你练。”易巧倩侧首瞧他,出言佯嗔嗔道:“好你个无赖,总是欺负我吃亏。”话音刚落,小拳便即捶去。刘嘉名拿了她手腕,哈哈大笑,道:“好,好。你卿卿哥哥若输了,接连忍上几天不碰你便是了。”巧倩轻咬下唇,欲言又止,复又背转过身,故意使性儿道:“不理你了。”
刘嘉名俊邪一笑,道:“不过我现下还没输,自是随便碰了。”说着将其压于榻上,正欲行鱼水之欢,巧倩脱口劝道:“你还带着伤呢。”嘉名笑道:“不寻些乐子,我便当真疼死了。”说罢,便即深吻品撩起来。易巧倩先前尝过其中趣味,当下神魂颠倒,不由得微启朱唇,娇息相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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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官家故设洗脱局(10)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官家故设洗脱局(10)
话休絮烦。却说正午刚至,秦妙红便寻得耿弇,将王匡明日宴请之事讲了,并约好到时相助耿弇混入王匡府中,救出其被俘同门。两人商议既定,又赴城郊狩猎去了。其实那二人并未携带弓弩,捕获野味均是仗着耿弇手中长剑。秦妙红见状,嗲笑道:“欸嘿嘿,你师父若看到耿少侠用他老人家所授剑法砍兔杀鸡,还不得将胡子气得翘了。”耿弇开怀一笑,随即打诨道:“咱们不告诉他。”
秦、耿二人直至夜深方才回到城内,耿弇与那姬人惜别之后,便即回入客栈,到得刘秀客房,向他仔细说了心中计较。
正午耿弇与秦妙红相见之时,刘秀便在暗中接应,他见耿弇并未遭遇官军擒拿,心下便稍宽了。这当儿刘秀听罢耿弇所讲,寻思值得冒险,便道:“明日看下情况,若当真有诸多商贾前来赴会,咱们便随秦姑娘混入府中,救出同门弟兄。”耿弇笑道:“大哥过于谨慎了,不过如此也好。”
两人商议过罢,刘秀温言道:“三弟劳累一天了,快回房将歇去吧。”耿弇笑道:“那我先歇着了,大哥也早些睡。”刘秀颔首应了,直至耿弇回房安寝,却还尚自坐于椅上,心中寻思:“明日王匡若当真宴请襄阳望族,阴伯伯自该前来,至于丽华••••••她会来吗••••••”言念及此,不由摇首笑叹,随后未愿挪动步子,仅这般独坐望孤灯,将就入睡了。
如此挨得天色微明,屋外渐现车马络绎之音。刘秀闻声醒转,接着望向窗外,恰见道上商贾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外加他们使奴唤婢,动静自是不小。
便在这当儿,耿弇轻叩刘秀房门,低声探问道:“大哥起床没?”刘秀将房门开了,耿弇道:“眼下天色尚早,道上动静却着实不小,竟将我给唤醒了,这才看看大哥是否睡得踏实。”刘秀瞧他面现喜色,便即微微一笑,道:“兄弟陪我瞧瞧去。”耿弇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咱们快下楼吧。”
刘、耿二人刚至楼下入得座位,便见一名豪绅入店唤道:“掌柜的,店中可有上房啊!”店中掌柜瞧他衣着华贵,且有二十多个泼皮鼓噪相随,心道他自是颇有来头的,便即笑脸相迎,说道:“有,有。不知客官要住几日?”那豪绅道:“只住一日,明日便走。”
那掌柜正欲吩咐店伴招呼,又有一名大户人家的随从奔入店来,高声唤道:“掌柜的,快来迎接我家老爷。”那人生得精壮魁梧,颇似一条好汉,刘秀望着他,顿生结交之念。但见那好汉话音刚落,两名妙龄艳婢拥着个肥硕老者入得店内,那掌柜赶忙上前,躬身笑道:“原来是李四爷,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哪。”接着问道:“您此番到得襄阳,是不是又携了大量珠宝,欲要寻几个好主顾啊?”
李四爷拍了拍怀中精美的木匣,自得说道:“珠宝自是带了些,不过并非要卖。当今殿下王匡要请本老爷吃饭,我自该备些薄礼孝敬。”掌柜奉迎道:“李老爷好大的面子,殿下都要请您吃饭,日后定当生意兴隆了。”
李四爷哈哈大笑,道:“那是,那是。”先前入店的富绅闻得此言,冷笑一声,接过话茬道:“哼,多新鲜。当今殿下也请老子吃席了,有甚好显摆的。”耿弇心道:“哈哈,王匡那厮要搜刮你们哪,这当儿倒争上了。”正觉好笑,李四爷憋得满脸通红,喝道:“你算什么货色,要你管?”
那富绅平素骄横惯了,又瞧李四爷身旁只有一名男仆,闻得此语自是不会相让,但见他粗声说道:“爷爷偏要管,怎么,你这糟老头儿不服?”其手下泼皮的头头儿挑起了大拇指,自得吹捧道:“我家老爷便是邓县张三爷,你这不长眼的老夯货竟他娘敢顶嘴!”说着,撸胳膊挽袖,便要动起手来。掌柜见状不妙,忙拦在两拨人之间,出言说和道:“两位老爷都是有头面的。尤其这位李老爷珠宝生意做得甚是兴旺,大伙和气生财啊。”
李四爷斥道:“和气个屁,老爷我岂能平白失了面子。”转而吩咐手下那个随从道:“马武,快给你家老爷料理了这伙村野匹夫!”
马武兀自未答,耿弇坐在椅上,抚掌笑道:“掌柜开个买卖不易,你们却太不给人家面子。既是如此,我便凑个热闹。”那两名富绅豪强均感一怔,同时侧过头,径朝耿弇望去,只瞧他不过是个翩翩公子,心下登时小觑了。先前入店的张三爷哈哈大笑道:“哪里来的楞小子,你要讨打,便给老子滚过来。”
那掌柜叫苦道:“啊呦,这当儿客官莫要添乱了,你们要是动起手来,还不得将小人的店面砸个稀烂哪。”刘秀朝那两名富绅抱拳道:“大伙都是来投宿的,倘若坏了店中家当,二位住得也不舒服。奔波了这许久,何不回房歇了?”李四爷斥道:“你小子充甚大头!”接着呼喝身旁马武道:“你还等什么!”
马武心道:“老爷只消跟人稍逞口舌,便唤我上前相斗。难不成马武堂堂大丈夫,只能是个打手命吗••••••”如此思忖,便对自家老爷道:“这些个泼皮无赖,老爷犯不上与他们计较。”
张三爷观瞧马武如此言语,只道这高大汉子心下怯了,言念及此骄狂更甚,随即大笑道:“哈哈,你家奴才吓傻了。”转而又瞧了下耿弇,吩咐所携的那众泼皮道:“将这几个不晓事的抓起来打!”话音刚落,泼皮们纷纷应承着,便将厅堂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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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官家故设洗脱局(11)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官家故设洗脱局(11)
古时豪强欲要横行,往往会豢养泼皮充作打手,而眼下这群泼皮均自通些拳脚。但见其中两个泼皮施了擒拿手法,抓牢马武双臂正欲暴打,马武随手翻掌便即挣脱,反握住那二人手腕,脚下使绊儿,摔了他俩一个跟头,随即抽身举起要拿李四爷的泼皮,喝骂道:“你们硬要招惹,便来领教爷爷手段。”说罢,便将举起的泼皮抛出。这下倒不偏不倚,那泼皮正巧落到椅上,只可惜原本好端端的家当,霎时间便被撞得散架了。
数名泼皮蜂拥而上,要么使尽平生气力搂住马武腰间,要么抱他双足,更有甚者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颈。两名泼皮乘机抄起椅子正欲砸去,马武浑身运劲,竟自震开了死缠烂打的泼皮,随即左拳挥出,右足反提,连拉带拽的随手几下子,那些攻上的泼皮已然落花流水,毫无反抗之能。余下泼皮眼见马武了得,哪里还敢白送,恰逢刘秀脱口叫好,耿弇兀自嗤笑,便有数个泼皮转而攻向他二人了。
耿弇信手卷起碟中花生米,稍灌内力尽数掷出,戳中了那些泼皮穴道,纵声叫道:“打坏的东西算在本公子账上便是。”话音刚落,便即翻身跃起,踢倒两个泼皮,探掌按住张三爷左肩。对方右拳疾出,耿弇信手接住,握着他拳猛力一扭,只听喀喇喇一声响,直拗得那人手腕都脱臼了。泼皮的头头儿抄起身旁椅子,急忙跃上解救他家老爷,耿弇起脚踢碎那椅子,正中对方胸口,泼皮头头儿便即倒了。众泼皮见此情形,气焰登时消弭殆尽,能动的哄散欲逃。马武拦在门口,眨眼的功夫打翻数人,出言断喝道:“现下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那些个泼皮别无他法,纷纷磕头告饶,张三爷只觉脸上挂不住了,悻悻斥道:“真他娘给老子丢人,赶紧给我••••••啊!”尚未说罢,耿弇又拗断那人臂肘,迫得他不由得杀猪似的喊出声来。耿弇轻笑一声,道:“区区小县土豪便敢四处撒野,本公子若亮出身份,你连我的小手指也及不上。就冲你这讨嫌的嘴脸,便该吃上两记大耳刮子。”说罢,两个嘴巴扇将过去,直打得那人眼前星星点点,黑的、金的,闪闪烁烁跃了出来。
李四爷瞧他双颊分别多了记鲜红手印,正自幸灾乐祸,耿弇又道:“还有李四爷,你不过有俩臭钱,旁人想要收刮些,便很值得显摆喽。”说话间,放脱了姓张的豪绅,便去擒那姓李的老爷了。
马武急道:“快住手!”说话间虎拳倏出,直击耿弇肋下。耿弇向旁侧过,惟觉对方拳上带风,劲力十足,瞧出他有些手段,方才正经还了一招。马武眼见耿弇掌至,正欲出拳格挡,却不料对方掌至中途忽而变向,胸口竟自吃了一掌,亏得他修了身横练功夫,挨上耿弇这掌,方才并无甚大挂碍。
两人斗过数合,耿弇心道:“我适才那掌虽留劲未发,不过打在旁人身上,也够他们受的了,而这人还有气力还攻,本公子倒是小瞧了。”恰在这当儿,刘秀高声叮嘱道:“三弟留心,莫要伤了好汉。”马武接口道:“没那么容易!”说话间使出“韦陀正法”,铁拳疾出,倾力攻上。
马武用的正是天竺佛门武功,此招则力求刚猛,若与常人交手,他断不会施展,可耿弇武功高强,马武自不敢有所保留。耿弇并不硬接,只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卸掉拳头力道,随即轻飘飘地跃至桌上,洒脱笑道:“好个马武,想不到你个看家护院的,本事倒不赖,这架打得有点意思。”
马武架起防备招式,直视耿弇道:“你的武功也不赖,不过要想伤害我家老爷,先得问问马武的拳头答不答应。”耿弇嗔道:“喂,你这家伙太没个是非了吧。”说着,指了指马武的主子,说道:“这糟老头子刚进店便仗着王匡那厮自吹自擂,着实够讨嫌的。”
李四爷仗着马武相护,稍稍壮起胆子,颤声回敬道:“我••••••我怎样,碍你甚事了••••••”耿弇轻笑一声,道:“你若只是显摆两句,我也懒得理你。可你跟那劣绅发生口角后,不顾掌柜家当,便要在这店中大打出手。本公子行侠仗义,自要管上一管了。”话音刚落,马武接口道:“他娘的,那便废话少说,赶快进招吧。”他不知刘秀底细,忌惮他上前夹攻,方才固取守势。
耿弇笑道:“我要是跟你大干一场,那得打坏多少店中家当。当真如此,我大哥定会怪本公子莽撞。”马武闻得此语,瞥了眼刘秀,随即问耿弇道:“你要怎的?”耿弇道:“干脆你也跳上桌来,便在这儿陪我打一场,谁先离开桌子自是输了。你万一侥幸取胜,我便放过你家老爷。”
马武轻哼一声,粗声大气地道:“纵是老子赢了,跟你同来那人还不得出手啊。”话音刚落,刘秀朝他抱拳道:“我这兄弟胡闹惯了,还请好汉陪他比划几招。至于在下,好汉放心便是。”
马武听得刘秀连称好汉,方才心下一宽,随即卸下所负包裹,跃上耿弇所踏方桌,倾力抢攻。但见那张桌子虽不甚大,却也足够十数人围坐宴饮,耿、马二人翻腾纵跃,各施拳脚,直教旁人瞧得眼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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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官家故设洗脱局(12)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官家故设洗脱局(12)
如此这般堪堪过得十数个回合,耿弇忽卖破绽,迅疾闪至马武身后,双掌倏出,正要将他推下桌去。马武忙定住下盘,硬生生受了这两掌,随即顾不得疼痛,转身甩臂,直朝对方面门砸去。耿弇并不硬接,仅只身形后仰,便即迅捷避开了。
马武观其甚显飘忽,出招之际虚实不定,只觉这般硬碰硬地相斗定然讨不得便宜,当下变换路数,使出“光明拳”凝神招架。他这拳法相传为如来所创,及至后世,少林又将其收入七十二艺,端的不可小觑了。
耿弇又使数记虚招,欲诱马武露出破绽,却瞧他固取守势,便即垂手立于桌沿,道:“你这汉子若似先前那般抢攻,倒还有些趣味。现下却没了适才的锐气,莫非怕我吗?”马武身形微侧,变拳为爪护于胸前,虎视耿弇道:“要打便打,光逞口舌算不得好汉。”
刘秀观此情形,心下暗道:“这好汉想要以静制动,后发先至。如此打法,着实妥当得紧。”他虽与耿弇甚密,却因心生爱才之念,亦不愿马武输得难堪。
耿弇瞧马武并不受激,反将门户守得更紧,便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你硬要缩手缩脚的,我也只好不客气了,谁让你家老爷雇了个不中用的。”话到后来,竟自背过双手。那姓李的老爷见状,登觉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呼喝马武道:“你这奴才任由旁人轻慢无礼,老子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快他娘的动手!”他不知耿弇故作松懈,正是要抛砖引玉,便如战场之上两军对峙,较强的一方派出些老弱到敌军营门前叫骂,待得对方出营交战,再将其伏击。
马武虽明此节,可他闻听自家老爷催促,心下难免焦躁。耿弇趁机攻上,左掌前推,径朝他双爪之间拍了过去。须知分筋错骨正是光明拳之所长,耿弇这下递招直似羊入虎口。马武疾拢如钩双爪,正要拗他小臂,却见对方单掌棉絮也似的向旁飘过,便忙反爪挥出,拿他手腕去了。
李四爷兀自鼓噪,马武粗长双臂犹似两条蛟龙戏珠,翻江倒海之际,骨骼关节亦随作响,恰似石块相撞,尽皆碎裂之音。霎时间,耿弇又拆数招,只瞧对方攻势颇具气象,端的可圈可点,当下好奇心起,不禁暗忖:“这厮武功还算不赖,路数也甚新奇,我倒不必急于取胜,且瞧他还有甚本领。”言念及此,虽有胜机却不还招,尚自单掌游斗。
马武暗忿对方托大,心道:“我要是打不过你,便没脸在李四爷手下混了。”正作此想,又闻李四爷催逼更甚,便顾不得护持己身,连施“各各忿诤”、“变相怪续”、“西无量寿”,发狠拼斗去了,正是:房日耿伯昭,奎木马子张。云台功将两星宿,风云际会逢店中。翩然公子轩辕技,篱下好汉佛门功。龙骧虎步显身手,厚木方桌作乾坤。
(注:刘秀后来中兴汉室,为彰功臣业绩,便按天界二十八星宿大封功臣,耿弇正应星宿房日兔,马武则应奎木狼。)
耿弇武功虽强,却亦晓寸有所长,更何况马武绝非泛泛,是以耿弇便故现颓势,暗自端详对方来招,只求自身修为有所精进。那姓李的老爷只道耿弇即将败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连声叫道:“好,好!给老子往死里打!”伺候他的两名艳婢眼见自家老爷面露得色,便如看戏般嬉笑喧闹,来讨其主欢喜。
店门外已是人头攒动,更引得几名兵士夹杂其中。掌柜上前求恳,兵众兀自瞧着热闹,尚未理他。刘秀见状叫道:“三弟住手!”耿弇笑道:“待我赢他。”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之际,忽使一招“微妙行处”,左冲右突,翻掌拍向马武肋下。那招“微妙行处”正是马武平素苦练的,饶是如此,他也顾不得惊诧,待要回肘挡隔,已然不及。耿弇顺势变掌为爪,拿住对方京门要穴,右手捏住其腕上脉门,道:“倒下吧。”说话间,便将对方摔出。
马武适才穴道受制,只得受他摆布,这当儿刚能动弹,大半截身子已然飞出桌外。好在他反应也快,忙不迭伸右手抓住桌沿,随即翻身倒立桌上,掌中运劲,将那桌面压得粉碎。
便在这当儿,耿弇心念电闪,踏住正要倒下的桌腿,踩高跷似的飘飘鹤立,悠哉笑道:“哈哈,你这家伙还蛮机敏,只要手底下压着那块零碎的木板,便是没离开桌子。”
马武打个哈哈,道:“你倒也不赖啊。”话音刚落,忽而飞足猛踢,但瞧他虽身形倒悬,却依旧行动甚速。耿弇观其欲攻自身小腹,当即出拳相抗。
恰在转瞬之际,刘秀疾步飞身,抢至两人中间,施展“龙举云属”,右掌上举似龙腾,挡住耿弇拳头,左掌平铺如云布,抵住马武足上劲力,好言说道:“好汉端的好身手,大伙就此罢手如何?”
马武心道:“老子内力催劲发出,这厮说起话来,竟他娘连大气儿都不用喘,内功修为深厚得紧哪•••••”江湖中人比拼内力,如若竭尽所能,不留余劲,断难说出话来,而那刘秀言语时气定神闲,显是中气丰沛,有意相让。
耿弇笑道:“你这般倒悬着身子催发内力,又讨不到便宜,不如大伙吃上几杯酒,咱俩也不用比了,你看如何?”他虽和刘秀拳掌相抵,但对方出手时,耿弇早将所发内力撤回,刘秀亦将右掌掌力卸了。
马武尚未看明此节,只道耿弇内劲雄浑,亦可在发功之际,毫不费力地言语。他既作此想,登感毫无胜算,是以顺着那二人的台阶,强自提上口气力,道:“要我••••••罢手也行,但不许••••••伤我家老爷••••••”
刘秀观瞧马武说话甚艰,便知他催发内力已至极限,是以当即应允道:“兄弟放心便是。”马武惟觉对方面善,且又得其允诺,方才撤掉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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