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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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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要做强人,正感好笑,刘秀又问:“你要他救你妹子,不许钱家人再来打搅,是不是?”

    马武笑道:“我正是要那厮救我妹子,不然我便算苟活又顶甚用。”刘秀道:“你妹子能有你这等好兄长,当真万幸了。”他说得语重心长,显得颇为认可。马武这等篱下的好汉,平素受尽冷眼,如今遇到旁人待己这般亲和,登感受用,当下憨笑道:“抬举小人了,谁叫我是她哥,豁出性命也是应该的。”耿弇道:“看来那你家老爷定然答允了。”

    马武点了下头,道:“是啊,他稍作寻思便帮我办了。钱万贯那贼厮鸟瞧这架势,便还回了我那妹子。只可惜两位师父本想将光明拳的精要传给我,大师父得知这事,怪我闯下祸端,我好说歹说,他都不肯教了。”

    耿弇问道:“那光明拳你学得几成?”马武道:“约莫着两三成吧••••••”随即顿了顿,改口道:“怕是还不到,按师父的话讲,我虽是块练武的料,却因自幼无甚武学根基,只得先练皮毛了。”耿弇闻听此节,心下暗道:“照此说来,他若习得光明拳的精髓,兴许还能胜我呢。”他这念头一闪而过,倒未怎生在意,刘秀关怀道:“你们现下过得怎样,钱万贯还寻过麻烦吗?”

    马武道:“自打跟了李四爷,免不得做些勾当,还他娘无甚前途。那事没过多久,钱万贯也给自家儿子买了个媳妇,模样儿不算难看,待他家儿子也不坏,我家方才安生。今年我那妹子刚满十五,我娘便赶忙张罗,将她嫁得老远,娘也跟了去,我这下才总算踏实了。”

    刘秀闻得此语,只觉对方并非庸碌之辈,便道:“只苦了你虽有这身本领,却没个好去处得以施展,身为好汉遇上这等事情,着实闷煞人了。”马武常感怀才不遇,闻得此语不由嗟叹,随即压低了声音,道:“不瞒两位说,李老爷的恩情我早已偿还,家中又无甚牵挂了。我早想到绿林山上,投靠绿林军大展拳脚,只苦于没有门路,要不然,我早他娘上山去了。”

    耿弇甚觉有趣,随即笑道:“这倒新鲜,怎么上山入伙还需门路?”马武道:“那可不,山上没个有头面的人引荐,撑破天只能先当个喽啰,管我的若是个鸟人,我要熬到哪辈子才出得了头?”刘秀道:“兄弟所言甚是,刘某不才,或许帮得上忙。”

    马武心下登感敞亮,接着问道:“刘大哥怎生助我?”刘秀亦压低了声音,道:“咱俩甚是投缘,我也不瞒兄弟。那绿林山上的人马已与本派联合,共抗王莽暴政。本派掌门遣了我与三弟同为副将,领千余弟子援助绿林军,岂料途中遭遇官军伏击,几个同门兄弟让军兵掳到王匡府中,我跟三弟便赶到此地,欲要搭救同门。待我将人救出,咱们便同赴绿林山,到时我定当尽力引荐。”

    马武哈哈一笑,抱拳谢道:“端的如此,我马武定当报答。”刘秀双手搭上他紧抱的双拳,以示无须多礼,随即温言道:“咱们有缘相逢,不求报答。”话到后来,放下他拳,轻叹一声,道:“我亲眷中若有你这般兄弟,当真无憾了。”

    马武沉吟须臾,探问道:“小弟今年二十有四,在江湖上无甚名望,刘大哥若不嫌弃,不如结个异性兄弟。”刘秀喜道:“愚兄痴长四岁。”说着端起酒碗,望向耿、马二人,续道:“我刘秀能有你们这般好兄弟,着实欢喜无限,我这当大哥的敬两位兄弟。”

    耿弇换过大碗,陪刘秀干了。马武饮着碗中烈酒,惟觉那酒胜似瑶池佳酿,让他多年来从未如今朝这般快意。马武喝干了酒,尚自捧着大碗,哈哈一笑,道:“痛快!”说罢,搁下酒碗,低声续道:“咱们既是生死弟兄,大哥厮杀救人时,定要带我同去。”

    耿弇当下接过话头,侃笑道:“咱们既是生死弟兄,此番闯那刀山火海,定要带你同去啊。”马武道:“甚好,甚好,看我怎生杀得官军屁滚尿流。”他声音不大,店中嘈杂,旁人均未留意。刘秀笑道:“适才三弟玩笑,当不得真。如何搭救早有安排,不出意外,到时有人接引,助我跟三弟混入府中,之后理当全身而退。你若同去,便在王匡府邸的大门外接应即可。”马武登感索然,闷声闷气道:“照这般说,倒不能杀个痛快了。唉,也罢,那你们救人,我赶马车接应。”

    耿弇自晓马武没有马车,所赶车辆自是他家老爷的,言念及此,当即笑道:“到时你家老爷出来,眼见吃了这等哑巴亏,嘴巴定要气歪了。”马武笑道:“谁要那厮除了贩售珠宝,总迫人做不义的勾当,这回正好要他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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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钟期既遇矜豪纵(3)

    第一百五十九章

    钟期既遇矜豪纵(3)

    耿弇听罢朗笑,刘秀则邀马武尽情吃喝。席间三人恍酬交错,马武独自吃下八个馒头,扫荡了大半酒肉菜肴,刘、耿各吃了三个馒头,桌上仅存六个。

    那三人正自谈天说地,店中愈发人声鼎沸,道上更有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如织人流中,一双丫鬟小厮催赶马车行至店旁,随即跃下车来,摆好小凳,便邀其主入店。

    车厢内有名老者先行踱出,但瞧他年近半百,兀自轻嗅沉香,甚显雍容。随后又踱出一名女子,约莫十七八岁,韶华正驻,委实端丽,正是:远山眉黛若含翠,沐云青丝如瀑垂。长身玉立芙蓉貌,神安气闲载秋水。

    那女子忙上前相搀老者,温言说道:“父亲足疾未愈,此番殿下宴请,叫我兄长替您便是了,您本不必亲自来的。”其音玉润,和煦有度,甚显得体。老者笑道:“这点小疾有甚打紧,好闺女不必挂怀。”那女子道:“饶是如此,还需小心些。”那老者道:“为父晓得。”说话时,又打量番爱女,续道:“此番到得襄阳,你顺便挑几样中意的首饰吧。”那女子莞尔笑道:“女儿首饰够用了,不必再买。”老者闻言嗔怪道:“那才几样,你都十八了,理应精心装扮,赶快寻个好人家。”那女子莞尔道:“若哪个男子瞧我装束华丽,方有倾慕之念,不嫁倒也罢了。”那老者叹道:“真不知你要寻甚样人物,为父此番领你到殿下府上,定要在望族子弟中寻个好才俊。”

    那女子闻听此语,不由得心头一紧,随即敷衍道:“咱们进店去吧。”说罢,便扶其父入内,温言唤来掌柜,问道:“敢问店家,此间可有上房?”掌柜打躬回道:“几位客官着实来得不巧,这当儿已无客房了。”那老者奇道:“往常我到襄阳,客房并无这般紧张啊。”掌柜笑道:“当今皇子殿下宴请襄阳及周边郡县望族,大伙都赶在今日过来,客房便全都住满了。”

    那老者听罢此语,正欲领爱女另寻宿头,恰逢刘秀高声唤道:“阴伯父且慢。”话音刚落,便即站起身来,劳驾旁人借过,上前见礼道:“小侄拜见伯父。”耿、马二人见状,亦随其上前招呼。

    看官且猜这父女二人是谁,先表那老者姓阴名陆,实乃先秦管仲之后。那管仲曾居齐国相位,辅佐桓公称霸诸侯,其第七代玄孙管修迁居楚国,受封阴大夫,此后便以阴氏为姓。秦末汉初之际,阴氏举族迁至新野,遂成当地望族。阴陆身为管仲嫡系子孙,主掌阴氏全族,所拥良田足有千顷,家中仆从亦过百口,王匡欲行搜刮自要请他。再表阴陆所携爱女名唤丽华,正是荆襄闻名的美人,又因其性温良恭俭,怜悯慈爱,是以深受长辈看重。诸多士族公子见她该当出阁,早将佳人门槛踏破,亦未获其芳心。阴丽华有位表兄名唤邓晨,偏巧那人又是刘秀姐夫,恰因此故,刘秀才得以结识闺秀。

    这会子阴丽华于店中忽逢刘秀,心下既惊且喜,便未待老父言语,柔声问道:“文叔••••••你怎么也在这儿••••••”刘秀微笑道:“我到此地料理些事情。”接着续道:“我与伯父及丽华妹子许久未见,心下总生惦念,今日得聚,当真欢喜。”

    阴丽华嫣然而笑,正欲开口,阴陆轻哼一声,道:“我看你惦念老夫是假,打我闺女的主意倒是真的。”阴丽华扯了下其父衣袂,说和道:“文叔大哥满怀好意,父亲怎好这般待他。”阴陆闻得此语,蹙起双眉,斜睨爱女,说道:“有甚好意了。”转而瞧向刘秀,道:“老夫早告诫过贤侄,莫要再与我家闺女来往,还望贤侄谨记啊。”

    马武打个酒嗝儿,强抑心头愤懑,喝道:“老家伙左一口贤侄,右一口贤侄,却怎似牲口言语。”刘秀插口道:“不可无理。”马武悻然续道:“大哥凭甚没来由的受这鸟气,骂他都嫌轻了。”

    阴陆闻听这般言语,直似遭人掌掴,不由双颊发热,顿感气滞,颤声说道:“这••••••这便是贤侄所交好友,竟连礼敬长辈都不知晓。老夫要是当真允准你跟小女的婚事,又岂能放下心来••••••”话音刚落,阴丽华接口道:“文叔素来敬仰父亲,他那好兄弟不过吃醉酒罢了,再说文叔为人甚佳,所聚兄弟也定是深明大义的好男子。”其态温婉醇和,马武闻得此语,自觉先前所言不当,正讪讪的未及言语,刘秀朝阴陆抱拳道:“小侄替兄弟赔礼了,还望伯父莫要动怒伤身。”耿弇赔笑道:“正是,正是。我等并非有心,您老大人大量,自不会跟小辈见识。”

    阴陆不置可否,随即言道:“贤侄既已见礼,老夫便领小女告辞,另寻宿头去了。”刘秀挽留道:“伯父不必费这功夫,小侄与兄弟们刚好有两间客房,够你们分住将歇,而我等今夜将要离开襄阳,不如现下便将客房让出,您跟丽华就此安歇,倒也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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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钟期既遇矜豪纵(4)

    第一百六十章

    钟期既遇矜豪纵(4)

    阴陆瞧刘秀依旧如此礼遇,不由轻叹一声,道:“贤侄是个好孩子,老夫也并非故作刁难的人,再说我那妻侄又是你的姐夫,按理我更应好生关照才是。”话到后来,面色稍缓。刘秀颔首道:“小侄理会得,伯父是为后辈着想,文叔素来敬重。”阴陆道:“明白就好。”随即正色续道:“这天底下的婚配都讲究门当户对,贤侄现下家道中落,我闺女当真嫁入你家,岂不委屈了她。”

    阴丽华早将芳心许给刘秀,闻听老父这番言语,当下怅然一笑,竟而接口道:“爹爹处处为我着想,做闺女的无以为报,可只要两人彼此钟意,即便吃些苦头,也无甚打紧••••••”

    古人礼教甚严,丽华心知这番话原不该说,是以声音压得低了,饶是如此,话中所含情义却未稍逊分毫。阴陆双眉微聚,嗔道:“这些不知羞的言语,哪是女儿家该说的。为父早就告诫过,此番岂可重提。”

    耿弇观状登时了然,心下暗道:“哈哈,闹了半天,爹爹不允,闺女却早已芳心暗许了。”言念及此,不由面露笑意,便在这当儿,马武脱口道:“你家闺女爽快,只要她愿意,你还拦阻个甚。”他只怪阴陆嫌贫爱富,语气自含不悦。

    阴陆本不愿与马武争执,恰逢刘秀言道:“伯父跟丽华路途劳顿,还是到我们房中将歇,改日再行叙旧吧。”阴陆微微摇首,道:“老夫怎好意思叨扰,我带闺女到别家客栈寻个宿头即可。”刘秀道:“王匡今日宴请诸多豪强,想来左近已然难寻宿头。小侄碰到这事,若不尽心相助,着实过意不去,除此之外,并无妄念,还望伯父成全。”

    阴陆知他所言不差,又不便再驳情面,只得说道:“你都这般说了,伯父住下便是。”说罢道了声谢,便领爱女随店家上楼去了。

    刘秀诸人刚回座上,马武便鸣不平,破口说道:“他娘的,那老家伙狗眼看人,要我说他不过有俩臭钱罢了,有甚了不起。”耿弇接口道:“大哥毕竟跟阴家沾亲,阴老爷这般待你,难免•••••••”他本欲说嫌贫爱富之类的言语,可话到后来,却轻叹一声,续道:“有些不通人情了。”

    刘秀面色如常,平和说道:“阴伯父为人不坏,他身为人父,在意爱女婚事,实乃人之常情。当年我跟丽华情投意合,相约非卿不娶,非卿不嫁。而阴伯父瞧我家道中落,怕误了自家闺女,方才稍至偏颇。饶是如此,阴伯父毕竟是我长辈,又是丽华至亲,不管怎样,我都该好生善待他。”

    马武心直口快,当即说道:“是人家爹又怎的,只要闺女乐意,那老家伙凭甚干涉。我看那姑娘待大哥有意,正好瞒过老家伙,带那姑娘同上绿林山,岂不快活。”

    刘秀脱口道:“不可莽撞。”接着顿了顿,续道:“丽华这般随我同去,阴伯父定会心焦,倘若他再因此急出好歹,便陷丽华于不孝了。”耿弇微微颔首,说道:“大哥仁义,这话倒也在理儿。”

    马武正饮闷酒,丽华瞒过老父,独自下得楼来,朝诸人屈身施礼,温婉说道:“适才稍有不便,没法子留下叙话,家父怠慢之处,小女子替他赔个不是。”耿、马二人还礼过罢,马武又道:“姑娘放心,弟兄们算冲在大哥面上,也断不会跟那厮计较。”耿弇笑嗔马武道:“你这厮还没吃饱不成,赶快跟我上街溜溜。”马武回过味儿来,随即打个哈哈,道:“对,对,该给大哥、嫂嫂倒个窝儿,瞧我这脑子。哈哈,你俩坐着,我跟姓耿的出去逛逛。”

    马武原是草莽汉子,随口打趣并不当回事情,丽华不由双颊含晕,刘秀微笑道:“兄弟且慢。”马武本欲离去,闻得此语便即驻足,问道:“怎么?”刘秀道:“此店酒肉馒头端的甚好,我叫店家将这六个馒头包好,另外添些酒肉给你跟我三弟带上。”马武笑着摆了摆手,道:“你们赶紧聊着,不必记挂弟兄。”刘秀温言道:“自家兄弟,拿着便是。”话音刚落,阴丽华微微一笑,道:“你既是文叔兄弟,我也该有所照应。你若推辞,倒叫我过意不去了。”马武哈哈一笑,道:“嫂嫂端的亲厚,那我不客气了。”

    阴丽华听他这番言语,莞尔言道:“你这般说,我心中自是欢喜的,只不过我跟文叔尚未婚配,让旁人听了去,难免生出误会。”马武唱个肥喏,接着续道:“我也没多想,到你们结亲的时候,我再这般称呼便是。”

    刘秀吩咐店家包好桌上六个馒头,用荷叶包来五斤牛肉,端上一坛好酒。店伴应命将酒肉馒头料理妥当,便即放置桌上,刘秀拎将起来,朝耿、马二人递去。耿弇颔首接过佳酿,笑道:“大哥不必着忙,待得酉时将至,我俩再回店中寻你。”马武提着牛肉和馒头,接着抱拳谢过,便同耿弇去了。

    阴丽华久别檀郎,目下终得独处,心中既含欢喜又怀隐忧,眼望刘秀正叫店家撤下残羹,换上几样精致茶点,独自静默须臾,悠悠说道;“文叔••••••你受苦了••••••”刘秀淡然一笑,道:“我没什么。”说着,握住丽华的手,续道:“当年我向伯父提亲,他老人家不允,你便与我盟誓相守,竟而撑至现下未嫁,这才着实不易。”

    阴丽华道:“我适才得知家父此番到襄阳,还要为我相个士族才俊,这下他老人家可有得絮叨了••••••”话到后来,竟自黯然轻叹,续道:“有时我真想不顾拦阻,伴于君侧泛舟江湖,那该多好••••••”言下隐生私奔之念,却也未敢多想。

    刘秀道:“带你携手天涯,正是我心中所愿。”丽华心中怦然,刘秀续道:“只可惜我俩如此离去,家人定会忧心,而且我断不可委屈了你,理应光明正大地娶你。”阴丽华道:“我明白,只待你稍赚功名,丽华再央求家父答允咱俩的婚事。”

    刘秀低吟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其音动情,发自肺腑。他所言源于《诗经•木瓜》,所谓“琼琚”既指美玉。阴丽华熟读四书五经,自晓其中意味,当下从怀中取出精心叠制的锦帕,递入刘秀手中,呢喃细语道:“今日之后,不知何时方得重聚。帕中裹着我的一缕青丝,文叔且将它携在身上,暂寄别后相思吧••••••”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不可肆意损之,但阴丽华跟刘秀久别重逢,情肠百转实难言传,是以丽华刚入客房便即割断那缕青丝,意欲使其暂代己身,伴于君侧。有道是: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刘秀将那帕子缓缓展开,眼见那缕青丝三寸来长,随即复又裹上,收归入怀,道:“丽华的青丝,我定会贴身携带,好生保管着它••••••”正说话间,数样点心已然端上,均是丽华平素爱吃的,而她稍作果腹,便邀刘秀出店同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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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钟期既遇矜豪纵(5)

    第一百六十一章

    钟期既遇矜豪纵(5)

    刘秀及丽华并肩缓行,行至小塘畔,恰逢烟中垂柳丝丝弄碧,轻拂脉脉行色。曲径遥漫处,唯有寂寥倦客,抚箫独鸣。刘秀、丽华闻乐驻足,随即相靠而坐,眼观清池,惟觉往昔如幻,均自一痴。

    两人这般游憩,红日逐渐西斜,刘秀为防耽搁要事,只得携丽华回至客栈。过不多时,耿、马二人亦来会合,阴丽华搀着老父下得楼来,正朝众人话别之际,忽闻楼上有人呼喝马武道:“快给老爷我套车去,还杵着罗唣甚。”说话之人正是李四爷。阴丽华侧头瞧他,心道:“这人未免跋扈了些。”

    马武并未理睬,只向刘秀低声道:“我等你们。”话音刚落,便即赶车去了。李四爷搂着艳婢下楼,径朝阴陆抱了拳,随即寒暄道:“原来是阴老爷,您近来可好?”阴陆道:“还好。”李四爷瞧了眼丽华,问道:“不知这位是谁?”阴陆道:“此乃小女。”他不愿失了礼数,便向丽华道:“见过你李伯伯。”

    阴丽华稍作示意,李四爷将其打量一番,笑眯眯地道:“怪不得大伙都夸你闺女好看,瞧这摸样儿,当真国色啊。只可惜我家犬子没来,要不正可唤他俩就此相识,岂不甚妙?”话音刚落,耿弇插科打诨,笑道:“此言差矣,狗生的儿子哪里寻不到,谈甚妙不妙的。”

    李四爷自呼犬子本为谦逊,却遭这般歪解戏弄,登时羞恼得紧,却因心下忌惮,仅仅指向耿弇,悻然喝道:“老子•••••老子不稀罕跟你计较••••••”言下直气得话也颤了。

    耿弇轻哼一声,转而向阴陆道:“这厮还算阔绰,他打坏此店几张桌椅,便拿出了五十两白银显摆。只可惜那银子好似泥作的,晚辈用手一捏,它便软了。”李四爷喉头低嘶,闷声闷气道:“天晓得你使甚蒙人伎俩,老子的大银锭怎会有假?”

    李四爷不说还好,这番说辞倒证实耿弇所言非虚了。阴陆淡淡一笑,朝李四爷抱了抱拳,道:“殿下府中即将开宴,阴某先行一步。”说罢,便领爱女告辞。李四爷自觉老大无趣,未再与耿弇耽搁,赶忙登车赴宴去了。

    刘、耿二人到得临近王匡府邸的那家酒楼,坐等秦妙红前来接应,过得片刻,果见她嗲笑而来,媚声戏狎道:“呦,耿郎还带帮手呢,先前却没听提过。难不成你怕到了王匡府中,我会吃了你。”她这般打趣,正是要避免他二人心下起疑。耿弇哈哈一笑,道:“红红当真吃下我,那便最好。”刘秀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怕万一有个闪失,会连累秦姑娘,方才陪三弟同来。便算姑娘带路时,府中官军拦阻,我与三弟武功不差,如此合力杀出,亦可保你无事。”

    秦妙红心道:“你倒会说话,我若没按好心,你又武功不差,取我性命很容易呦。”言念及此,当即打诨道:“公子这般疼人,奴家可受不起呀。待你们混入王匡府中,先到我房里呆会儿,挨到天黑,我再领你俩救人,府中官兵哪会轻易发觉。”话音刚落,耿弇笑着接口道:“如此甚好,若当真连累了你,我心里可不落忍哪。”秦妙红打趣佯嗔道:“哎呀呀,谁叫我摊上你这么个冤家,纵有危难也只得认命了。”说着,嘤咛一笑,续道:“没工夫扯闲了,这会子王匡那厮的府门前聚满了人,兵士断不会悉心盘问,咱们快去吧。”

    王匡府外车马盈门,刘、耿二人随妙红混入府中,到得她所住客房,只待夜色催更,再行营救之举。却说府中庭院里,诸多豪族子弟已然落座,阴氏父女便在其中,李四爷坐于阴陆旁侧,自寻话头搭讪。群豪闲谈之时,荆襄主簿到得院中,兵士忙唤诸人肃静。

    那主簿要众宾客画过了卯,当即郑重说道:“尔等小民听着,我乃荆襄主簿,特来教习参拜之礼。免得殿下移驾至此,有人失了礼数。”

    群豪唯唯诺诺,主簿大人便即絮叨起来,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那官儿恰在兴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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