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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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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叶摩腾缓缓吟颂道:“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千百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千百劫,常在相缚••••••”他所颂正是《楞严经》中的段落,话到后来,顿了一顿,接着续道:“寻常狭隘因缘便是如此,只要有一方相负,另一方定要讨还宿债,即便历经千般劫难,也定要使其偿还;抑或彼此吸引,只晓满足自身欲念,定要将对方紧缚身旁,并非当真为对方着想。贫僧以为孝平皇帝跟皇后便属后者,皇帝只想满足私欲,不查民间疾苦,皇后只求将皇帝缚于身旁,并不管他会因此成为昏君。似这两种情爱只可算作小爱。人世间所谓大爱者,不管生老病死,抑或贫苦交加,都会只为对方着想,以对方之乐为己乐,如此堪称大爱。”
渐蓁均自颔首,脉脉相顾,迦叶摩腾续道:“贫僧只觉程大人所求之事利于苍生,自是欣然应承。后来程大人引贫僧入宫面圣,以佛法规劝圣上莫要过于贪恋女色,只怪贫僧所学有限,陛下并未听从••••••”话到后来,郁郁不乐。
姚蓁蓁温言婉语道:“师父佛法高深,只不过中原自古盛行诸子百家,很少有人接触过佛家,如若不晓全篇,难免有所曲解,时候长了,终归会好的。”程鸿渐点了点头,道:“正是,师父不必自责。”
竺法兰接过话头道:“孝平皇帝虽未听师兄言语,却也没拿他怎样,可恨王莽老贼得知此事后,便诬赖我跟师兄是邪魔外道,派兵将我俩抓入天牢,便欲问斩。”迦叶摩腾道:“这期间程大人曾求恳王莽放过我二人,却遭其严辞拒绝,好在程大人亦是位高权重,方才未受牵连。”竺法兰道:“师兄这当儿还为程濯着想,要不是他不够交情,亲自奉旨领兵,冯氏满门岂会受诛?”迦叶摩腾摇首说道:“程大人亦有苦衷,便算他不领圣旨,旁人亦会如此,而程大人全家亦会背负罪名。”
程鸿渐颤声探问道:“朝廷为何要下旨抄斩冯氏满门?”竺法兰道:“冯将军班师回朝后,得知贫僧跟师兄身陷囹圄,便忙向太皇太后求情,随后朝廷只勒令我二人离开长安,永世不得进京,冯将军却因此开罪了王莽。”
姚蓁蓁接口道:“说到底,怪那王莽拨弄是非,欲要加害冯将军。”迦叶摩腾道:“后来王莽诬陷冯将军想要引兵造反,孝平皇帝深信不疑,便命程大人引兵逮捕。”程鸿渐心头一紧,竺法兰怅然道:“我二人离开长安前,师兄还将‘澄静指’的武功秘籍交予冯将军,叮嘱其好生修炼以防不测,可惜还是没用••••••”话到后来,竟自默然半晌,方才续道:“冯将军功底甚好,修炼‘澄静指’并不甚难,他又并非佛门中人,只要练得好了,理应冲出重围才是。”
姚蓁蓁悠悠说道:“冯将军忠正得紧,为免背负叛逆之名,自会束手就擒。”话到后来,不禁黯然轻叹,续道:“想来他出征西域时,便欲请师父们规劝平帝,这才让两位转交信笺,嘱托程伯父打点此事。若是寻常信笺,冯将军自可派遣旁人送去的。”迦叶摩腾道:“冯将军为我二人饯行之时,曾提及那份信笺所书正是此事,这才累得我跟师弟身陷牢狱,是以他甚觉亏欠,便算豁出性命亦要尽心搭救。其实此等造福苍生之举,贫僧自该义不容辞,他本不必这般自责的。”
竺法兰道:“倒是程濯那厮贪生怕死,竟然亲自监斩,此事过后,王莽还四处张贴告示,大肆褒奖程濯大义灭亲,公忠体国。”程鸿渐正自五味杂陈,迦叶摩腾道:“程大人后来辞官不做,足见其心中有愧,并非贪恋权位之辈。”姚蓁蓁颔首道:“是啊,王莽此举可没按好心,他名为褒奖,实则要诋毁程伯伯。”竺法兰没好气道:“你跟鸿渐这小子好,将来还要做他夫人,现下便替夫家开脱了。”
姚蓁蓁嫣然低语道:“哪有••••••”正自说着,心下暗感欢喜。竺法兰连哼两声,道:“姚施主要我跟师兄传授武功,贫僧原本乐意奉陪,现下却不行了。”话音刚落,迦叶摩腾道:“师弟过于偏执,况且若非两位施主斡旋,王寨主断不会收留你我。”
竺法兰愤懑不语,程鸿渐朝二僧作揖道:“师父们不必为我争执,家父确有不妥,大师父的好意弟子心领了,至于您二位的武功••••••”话到后来,姚蓁蓁接过话头,道:“师父们的武功不学也好,毕竟佛门神功跟魔教甚有渊源,咱俩只听师父们吟颂经文便是啦。”程鸿渐牵握佳人玉手,忙道:“这话不可乱讲的。”姚蓁蓁秀眉微扬,笑吟吟道:“本来嘛,我可不敢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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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5)
第一百七十二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5)
此语既出,竺法兰悻然说道:“佛门中人惩恶扬善,岂会跟魔教扯上干系。”姚蓁蓁嘻嘻而笑,撒个娇道:“师父莫要动怒,大师父为我跟小哥哥疗伤时,曾提过炎天法王所使‘荧惑业火掌’源于佛门的‘楞严业火掌’,由此可见,两家渊源颇深呢。”
竺法兰没了言语,便在这当儿,迦叶摩腾道:“朱离灭所使掌法,着实源于佛门武学。”竺法兰盯着师兄,怔怔地道:“佛门弟子怎会传授魔教妖人武功••••••”话到后来,忽而闪念,脱口续道:“我明白了,那佛门弟子定是败类。”
迦叶摩腾轻叹一声,道:“师弟觉得伊存那人怎样?”竺法兰道:“端的是位有道高僧,我跟师兄赶赴大汉,途径大月氏时,蒙他仗义相助,方才省去诸多麻烦••••••”说着,猛然醒悟,愕然续道:“佛门掌法莫非是他传给魔教的吗?”
迦叶摩腾缓缓说道:“他并非有意为之••••••”话到后来,黯然合目,静默须臾,接着续道:“我跟伊存在天竺时,虽归属的寺院不同,我二人却端的相交莫逆,后来他为弘扬佛法,便在大月氏当了国师。多年前,我那故友作为该国使者,赶赴大汉觐见皇帝,待他到得长安,正是元寿元年,孝哀皇帝上朝接见。”姚蓁蓁道:“我猜伊存大师定跟哀帝讲过佛法,惹得皇帝不悦了。”
迦叶摩腾点了点头,道:“正是。待我那故友提及‘六道轮回’时,孝哀皇帝怅怅不乐,只碍于他身为使者,方才并未怎生责罚。后来,伊存欲将《浮屠经》及‘楞严业火掌’的武功秘籍进献皇帝,对方却甚显冷漠,并未接下。”话音刚落,蓁蓁问道:“伊存所献掌法秘籍又怎生被魔教朱离灭偷去了?”
迦叶摩腾道:“朱离灭原本名唤朱角,实是朝中武将,并非九霄神教中人,待得他拜入此教,其教主只觉他那名字极不体面,方才依据中原《易经》中的离卦给他改成此名。”姚蓁蓁噗嗤一笑,随即打趣道:“在《易经》里面,离为火,若在配上他这个‘大猪脚’,刚好是一大盘烤猪蹄儿。”
竺法兰颇感解气,不由哈哈一笑,迦叶摩腾接着说道:“伊存虽遭孝哀皇帝冷眼,博士景卢却深以为然,朝会过后,便邀我那故友到其家中小叙。他俩愈聊愈觉投缘,当下互为知音,如此同桌食素,抵足而卧,足足过得数日,伊存大为感怀,便将经文以及掌法秘籍赠予景卢。”
程鸿渐道:“那景卢为人良善,传给他倒也是个极好的归宿。”竺法兰正作此想,但见迦叶摩腾道:“我那故友正是如此想的,方才将这两样传他,只盼终有一日,佛门真谛能在中原发扬光大。岂料孝哀皇帝得知此事,竟遣朱离灭引兵众到得景卢家中,将景大人押入牢房,并将佛经以及掌法秘籍拿了去,伊存见朱离灭受皇帝所派,便未出手拦阻。”
程鸿渐闻听此节,当即说道:“这事怪不得伊存大师。”姚蓁蓁微微颔首,随即接口道:“要怪只能怪那皇帝,只可惜朱离灭得此秘籍,便似老狗抢到块大骨头,休想要他吐出来了。”迦叶摩腾道:“姚施主所言不差,朱离灭并未将此秘籍交给皇帝抑或自行焚毁,反而将之藏匿起来,暗自修炼。那朱离灭颇有武学根底,是以秘籍所书无需指点,便可通晓大概。此事未过多久,他强暴了名良家女子,且将其全家诛杀,作为投名状,拜入魔教去了。”
程鸿渐心头一震,颤声说道:“他好好的朝廷武将不做,为何要行此等伤天害理之举•••••”竺法兰愤愤说道:“朱离灭这厮天生是个恶人种,在朝中受制领饷,他定觉活得不自在。再说孝哀皇帝不愿佛法弘扬,景卢正因收下佛经跟秘籍方才触怒皇帝,可朱离灭竟将这两样佛门至宝私自藏匿,皇帝如若知晓岂能饶他。”程鸿渐摇了摇头,问道:“即使如此,那厮为何又复归王莽节制,着实让人想不通••••••”话到后来,凝眉沉吟,姚蓁蓁悠悠轻叹,柔声说道:“王莽称帝之后,将整个九霄神教都收了,朱离灭身为教中人物,自要归属如今的伪朝廷,更何况王莽也不会怎生约束他们的行径。”
迦叶摩腾道:“我那故友伊存曾滞留中土,四处寻觅朱离灭的行踪,有一次还跟对方大打出手,我那故友本来占据上风,却碍于清规戒律,不忍痛下杀手,对方所创‘荧惑业火掌’又另辟蹊径,反将伊存打得身受重伤,败下阵来。所幸朱离灭未敢穷追,我那故友方才保全了性命。打那以后,伊存常自甚感愧疚,贫僧途径大月氏时,他早已重病缠身,且跟贫僧私下提及此事,还嘱我如若碰到那厮,定要除此孽障。现今朱离灭为王匡效力,率众攻打绿林山,贫僧正可除了他。”
竺法兰愈听愈觉胸中愤懑,不由脱口道:“孝哀、孝平两位皇帝跟那王莽老贼都是一个德行,只愿听奉承言语,我辈僧人讲些佛门至理,要么遭受冷遇,要么被抓进大牢,方才牵扯出诸多恶业,似这等人理该遭受业报。”程鸿渐心下怅然,随之唏嘘道:“那两位皇帝若能从善如流,王莽那厮兴许便不会有可乘之机,篡得大汉江山了。”
姚蓁蓁向迦叶摩腾道:“伊存求大师父帮忙,可您若跟朱离灭那家伙动起手来,也会违背佛门清规的。”竺法兰只觉她所言有理,正欲相询对策,迦叶摩腾当即回道:“贫僧此举着实有违戒律,当真有一日除此孽障,贫僧自会往生极乐,到佛祖那里领受罪责。”说话间,面色如常,并无丝毫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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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6)
第一百七十三章(6)
程鸿渐大感骇异,竺法兰急道:“师兄断不可如此啊••••••”迦叶摩腾道:“朱离灭依仗我佛门掌法作恶多端,我辈僧人端的脱不了干系。我佛曾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碰到此事,自该义不容辞。”
且说人活于世,若将某些道理过于钻研,难免深受束缚,迦叶摩腾身为有道高僧,自是通晓诸般佛家典籍,却也因此有所执迷。
程鸿渐唯恐师尊殒命,竟自出言苦劝,姚蓁蓁卖起关子,说道:“大师父身为佛门中人,为这点小事犯下佛门戒律,累得您向佛祖请罪,妨碍了弘扬佛法,端的不值呢。弟子倒有个法子,既能助大师父收拾了朱离灭那家伙,还能要您老人家不违清规,只怕两位师父不肯听。”竺法兰喜道:“好徒儿快快讲来。”
姚蓁蓁挽住鸿渐臂弯,笑吟吟道:“我俩虽拜你们为师,却并不是和尚,小哥哥若习得您二位的武功,便可跟朱离灭比划比划,好叫那家伙见识下谁更技高一筹。”程鸿渐朝二僧抱拳道:“弟子甘愿替师父除此祸害。”话音刚落,竺法兰接口道:“两个小娃娃趁人之危,凭这便欲修得佛门神功,贫僧••••••贫僧••••••”他尚未拿定主意,话到后来,不由吞吞吐吐。
程鸿渐正欲解释,蓁蓁笑道:“小哥哥,两位师父的神功不学也好,搞不好朱离灭所使掌法早胜过了‘楞严业火掌’,毕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竺法兰登感老大不是个意思,随即说道:“我佛门武学高深莫测,朱离灭那厮虽窃取到‘楞严业火掌’,想来只不过修得些皮毛罢了。”
姚蓁蓁佯作忧虑之状,说道:“弟子觉得伊存大师定该不差,到头来都敌不过朱离灭,我怕小哥哥平白揽下此债,即便习得两位师父的本领,却还是打不过那厮,着实大大不妙啦。”
程鸿渐欲替迦叶摩腾除掉朱离灭,便向蓁蓁道:“两位师父武功高强,只要他俩肯教,我也许会赢的。”姚蓁蓁狡黠一笑,道:“莫说二师父害怕技不如人,不肯传授武功,我也怕你会输,到时便将师父们的脸面丢光光啦。”
竺法兰愈发不忿,如此听来听去,竟被那小妮子绕了进去,竟而脱口道:“朱离灭那厮有甚了不起,贫僧正好会使‘楞严业火掌’,今日贫僧偏要教会鸿渐这小子,待他跟朱离灭较量后,便叫你这女娃娃见识下何谓佛门正宗。”
程鸿渐抱拳称是,姚蓁蓁佯作推却,道:“二师父还是不教的好。”竺法兰打个哈哈,道:“你要说贫僧教出的徒儿敌不过朱离灭,是也不是?”姚蓁蓁浅笑不答,竺法兰道:“你愈是这般想,贫僧便愈要传他,我佛正宗武学不可让你这小娃娃小瞧了。”
迦叶摩腾只在旁静默观瞧,随后语重心长道:“若非两位小施主有心收容,咱俩恐难留在山上。师弟既然肯教,定要悉心传授以报大恩啊。”竺法兰合掌应命,渐蓁相继称谢,迦叶摩腾施以僧礼,道:“两位施主好生修炼,待得你俩颇具火候,为师再行传授,现下贫僧拜会王寨主去了。”
渐蓁起身相送,竺法兰待得师兄离去,便即正色道:“师兄既然有命,贫僧自该尽心,只不过你二人莫要忘了,待到修成为师本领,定要除掉朱离灭那个孽障。”
程鸿渐抱拳说道:“弟子定当不负厚望。”姚蓁蓁心道:“当真要跟朱离灭动手,便命帮众上去群殴,免得师父没教到家。”
那小妮子正如此寻思,竺法兰掌上催劲,顿生金光,随即大手一挥,风声起处犹堪虎啸龙吟,金光应声疾出,数丈开外的巨石登时崩裂,那僧复又连施数招,端的大开大阖,气吞万象。
姚蓁蓁拍手笑赞,程鸿渐心头一凛,脱口说道:“这武功过于刚猛,弟子不敢习练。”竺法兰闻听此语,心下生奇,接着问道:“刚猛有甚不好,难不成你不愿自身变强?”程鸿渐摇首道:“那倒不是,弟子只觉这股巨力甚难掌控,使将出来极易误伤旁人。”
竺法兰道:“这有何难,只要打通脉轮,便可收发自如,全凭意动,方位掌控亦甚精准,哪里会误伤旁人。”转而自忖须臾,接着续道:“为师说几句心里话,两个小娃娃可不能告诉我师兄。”姚蓁蓁嘻嘻一笑,道:“师父讲吧,弟子绝不会说的。”程鸿渐随之颔首,竺法兰道:“师兄有时过于仁慈,若是碰上好人,怎生待他自不必说,若是碰上恶人便该施以惩戒,不然佛门还要业火作甚。”
程鸿渐凝神受教,蓁蓁悠然轻戏憩肩粉蝶,竺法兰兀自续道:“修炼‘楞严业火掌’,打通脉轮实乃重中之重,两个小娃娃可知何谓脉轮?”程鸿渐摇了摇头,道:“弟子不知。”竺法兰道:“我等体内有七处能量中心,只因这七个地方形如轮状,我们天竺人便将它们称作脉轮。”程鸿渐问道:“敢问是哪七处?”
竺法兰道:“第一处名唤‘海底轮’,便在你尾椎之处,其色属赤,以示求生之欲,我等内力由此发出,正可直灌足底。”他又将余下六处悉心讲解,转而向姚蓁蓁道:“你且说说,七大脉轮都唤作什么名字?”姚蓁蓁道:“唤作海底轮、脐轮、太阳轮、心轮、喉轮、眉心轮以及顶轮。”竺法兰追问道:“七大脉轮均在何处?”话音刚落,眼见蓁蓁所言分毫不差,当下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贫僧适才挥出那掌,为何呈现金光?”姚蓁蓁笑道:“太阳轮其色为黄,师父的内力若由此处发出,直灌掌上,自会呈现金光啦。”
程鸿渐早将那僧所授忘却大半,正不知蓁蓁所言如何,但见竺法兰道:“你这小娃娃记性倒还不赖,看来贫僧该问些难的,免得你只顾戏蝶了。”姚蓁蓁桃夭眸奕奕,显是胸有成竹,当下怡然说道:“师父只管问吧。”
竺法兰接连发问,有时甚为刁钻,蓁蓁均可举一反三,对答如流,直教他问无可问,不由脱口赞道:“姚施主极具慧根,要是能潜心修炼,定可事半功倍。”
姚蓁蓁狡黠一笑,道:“我小哥哥若使此掌法,当真好得紧,只不过我却练不得这套掌法。”
竺法兰佯嗔道:“小娃娃古灵精怪,这套掌法你为何学不得?”蓁蓁笑道:“这种武功刚猛无俦,显是给男子汉大丈夫练的,我若使将出来,像什么样子啊。”鸿渐酣然一笑,竺法兰沉吟须臾,道:“那你不必修炼这套武功了。”话到后来,微微一顿,续道:“我佛有项神技名唤‘拈花指’,你可愿学?”
姚蓁蓁怡然说道:“这名字好听,使将出来,定当曼妙得紧。”竺法兰自得颔首,道:“那是,上古之时,佛祖拈花示众,迦叶尊者心领神会,当下破颜微笑,‘拈花指’便由此得名,其中招数自是妙不可言。”姚蓁蓁喜上眉梢,欢声笑道:“甚好,甚好!师父教过了我小哥哥‘楞严业火掌’,弟子再学‘拈花指’。”竺法兰道:“这‘拈花指’神技为师素来不练,小娃娃要是愿意修习,贫僧可将秘籍写出来,而后送给你便是。”
蓁蓁闻听此语,当即打趣道:“师父干吗不练呀,看来您秘籍多得流油,着实瞧不过来啦。”竺法兰道:“这种指法虽稍兼阳刚之劲,却以阴柔为主,依着贫僧的性子,即便练了也难有所成,况且‘拈花指’跟佛门余下诸般绝技犯冲,练成之后,再行修炼旁的,极易走火入魔。”他这话并非虚言,及至后世,少林寺将‘拈花指’收录七十二项绝技之中,世代弟子凡有修习拈花指者,寺中方丈便不会使其修习余下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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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7)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7)
程鸿渐听过其中缘故,不禁心头一紧,但瞧他竟自脱口道:“这指法小妹妹还是不练的好,我怕你跟师父再学旁的,当真会生危难••••••”姚蓁蓁嫣然笑道:“我瞧这‘拈花指’颇为有趣,大不了只专修一样,旁的佛门武功一概不练,反正我也没想过神功盖世,可惜小哥哥却练不成啦。”程鸿渐莞尔摇首,温言说道:“不打紧的••••••”
竺法兰知晓拈花指极为高深,是以如实说道:“姚施主悉心修炼此功,亦可大有所成。你既打定主意要练这门绝技,现下尽可玩耍去了,待贫僧教过姓程的小子,再将‘拈花指’的秘籍默写出来,传授给你。”蓁蓁笑道:“我在这儿陪小哥哥,师父只管传授便是,弟子不会出言打搅的。”
竺法兰颔首应允,转而向程鸿渐道:“你且说说,贫僧内力若从心轮发出,所现光芒该呈何色?”程鸿渐沉吟未答,竺法兰面孔一板,道:“贫僧适才讲过,这才多大会子工夫,你便当饭吃了。”他因冯祚之事迁怒鸿渐,这当儿说起话来,自是颇没好气。程鸿渐颇感歉然,竺法兰又向蓁蓁道:“你来教会他。”
姚蓁蓁正自手拈青草,编织花样,闻得此语,娇俏一笑,道:“师父讲了那么久‘拈花指’,弟子也着实记不得啦。”随即将青草递至檀郎面前,饶有兴致道:“小哥哥,我拿这些青草编出一双蝴蝶,你瞧好不好啊?”
程鸿渐初时未明其意,只顾说道:“甚好••••••”话音刚落,忽而眼前一亮,当即回复竺法兰道:“弟子想起来了,内力若从心轮发出,所现光芒当呈绿色。”
竺法兰闻听此语,面色稍和,轻吁一口气,道:“你小子总算没忘,贫僧也不多问了,这便传你些真本事。”说罢,便教鸿渐比划起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轻携山涧春情,拂去世间烦忧;潭洌溪潺,闲云潜游,怡凝徜徉雅趣,涤散往昔嗔怨。且说程鸿渐虽不善记背,修习起那僧武功招数,倒也并不甚慢。姚蓁蓁轻灵擢玉手,编出翩飞蝶儿,出双入对,转而纤纤弄巧,织就少年舞风,且添静女陪观。
约过了大半个时辰,佳人正自抱膝遥望,陈仪亲领帮中弟子,端来桌椅食盒,眼见其主编织得惟妙惟肖,不由赞道:“大小姐手真巧,这些小玩意儿好似活了。”
姚蓁蓁嫣然一笑,道:“送饭这小事情,陈堂主吩咐旁人便是啦,不必亲自来的。”陈仪道:“属下如不亲自看顾些,总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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