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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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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蓁蓁嫣然一笑,道:“送饭这小事情,陈堂主吩咐旁人便是啦,不必亲自来的。”陈仪道:“属下如不亲自看顾些,总是放心不下。”话音刚落,便即吩咐帮众摆放桌椅菜肴,蓁蓁笑道:“你先不要忙活啦,来陪我坐会儿嘛。”
陈仪躬身应命,当下席地端坐,出言禀报道:“荆州分舵得知大小姐亲赴绿林山,均自欢欣鼓舞,便将该当进献给七雅阁的物事,装入十六辆大车,先行连夜送上山来。那荆州分舵还循旧例,为大小姐精挑细选了八名侍女,而这些侍女也跟着进献物事到得山上了,属下已命那些侍女暂且稍作将歇,至于所需粮草随后便到了。”
姚蓁蓁笑赞对方所言细致,陈仪躬身称谢,随后又道:“荆州分舵还传来消息,提及王匡那厮正自筹措粮饷,又向朝廷请援,约莫这几日断然不会攻山,请大小姐不必过于忧虑。”
姚蓁蓁嫣然颔首,接着说道:“你替我打赏下赶车的帮众,并遣手下得力之人随他们赶赴分舵,给各路主事送去些山间野味,好生慰问下分舵帮众。”陈堂主躬身应命,当即说道:“分舵弟子定当感念大恩,誓死效忠本帮。”
姚蓁蓁素来随和,这当儿观瞧对方言行拘谨,便即嘻嘻一笑,道:“咱俩之间不必说这些套话啦,似这般言语也怪累的。”
陈仪躬身应命,姚蓁蓁婉悦笑语道:“你派的那人可不能白去,我要知晓分舵弟子过得好不好。”陈仪笑道:“那是自然,此番分舵进献诸物种类繁多,其中还有些绫罗绸缎,属下正可亲为大小姐多做几件好衣裳。”
姚蓁蓁惟觉自身无需这许多物事,便即说道:“你遣人给我爹爹送些好东西,再跟常堂主从那些车子里各自挑些中意的留着。”陈仪闻言拜谢,随即说道:“多谢大小姐体恤,属下先给您留些好的。”姚蓁蓁笑道:“旁的我都不缺,近来另外几大分舵也该进献诸般用度啦,你都跟常堂主留些好的来。”
陈仪瞧着大小姐如此吩咐,自是感恩戴德,当下恭恭敬敬地道:“大小姐也总该亲自选些好物事。”
姚蓁蓁嫣然一笑,道:“我想给小哥哥做几身衣裳,只需挑些绫罗绸缎便是啦。你另替我选些物事,分拨给护卫随从以及那八名侍女,再谴人给王寨主、魏长老以及跟我小哥哥要好的轩辕弟子送些。”陈仪点了点头,道:“待属下问过程公子,定将礼物送到。”姚蓁蓁道:“派中哪个跟他要好,小哥哥早跟我提过的。”
陈仪闻得此语,便从怀中掏出毛笔绢帛,又从腰间卸下随身小瓶,拧开盖儿来,执笔探将进去,蘸上墨汁,接着说道:“大小姐只管吩咐,属下定当如数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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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8)
第一百七十五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8)
姚蓁蓁身为七雅阁阁主,且又督率南方各大分舵,诸多事务都需她拿主意,是以阁中七位堂主便时常笔墨随身,免得忘却阁主所言,但见姚蓁蓁当即说道:“那些人里有此番援助绿林军的四名副将,分别是刘秀、耿弇、邓禹、寇恂。”
姚蓁蓁待得对方谨记下来,便即复又续道:“还有吴汉、刘植、刘隆、朱佑,这四人平素帮小哥哥打过架,自该送上一份。”
陈仪点头称是,接着说道:“属下已遣人跟州牧知会,请他搭救朱佑的爹爹,想来过几日便该有信儿了。”蓁蓁笑道:“你做事,我素来甚是放心的。”
陈仪闻听此语,心下欢喜,随即笑了笑,道:“不知大小姐还有甚吩咐。”姚蓁蓁微一沉吟,道:“听闻那刘隆平素好吃,若能给他些美味,便再好不过啦。”陈仪笑道:“那荆州分舵舵主所献诸物中,刚好有车西域果品,属下便命人给那小子送些,估摸着他从未瞧过呢。”蓁蓁笑道:“那敢情好,还有秦皓轩将本领尽数传给了我小哥哥,此番他身受重伤,你也命人给他送去些,好好补补,还有那位内务大总管朱鲔也给送些。”
便在这当儿,帮众已将桌椅排好,随即将各式菜肴从数个食盒取出,摆至桌上。陈仪朝桌上瞧去,随即站起身来,端起一盘已然切好的哈密瓜,复又坐回其主身旁,恭谨说道:“大小姐要不要先尝下?”姚蓁蓁颔首道:“那我先尝一口。”话音刚落,帮中弟子忙将碗筷奉上,蓁蓁夹起一小块儿品尝起来,接着朝陈仪笑道:“这哈密瓜味道甚甜,你也来尝下。”说着,便夹起一块儿,递入对方口中。
陈仪得蒙其主喂食,登感受宠若惊,当下莞尔一笑,道:“此物当真甜得紧。”话到后来,声音微颤,显是受宠若惊。
姚蓁蓁嫣然一笑,道:“那你多吃些。”陈仪推辞道:“此物极为稀罕,属下怎配享用,还是给大小姐吃吧。”古时中原罕有此物,及至大明王朝,皇室方才命人定期进献,是以此物又称贡瓜,端的极为罕见。
姚蓁蓁闻听此语,忽而忆起谭娟也曾这般说过,不禁轻叹一声,道:“当年帮中弟子向总舵进献各式西域果品,我便要谭娟一起吃,可她总是不肯,也说过这些东西过于稀罕,后来经不住我拿话哄她,才跟着吃上几口••••••”话到后来,黯然须臾,悠悠续道:“隔日我想挑些西域果品,亲自到她坟前祭奠。”陈仪俯首应命,接着续道:“大小姐这般记挂下属,她若泉下得知,定会感念大恩的。”
姚蓁蓁道:“我并不拿你们当下属,大伙本该是一家人的。”话音刚落,陈仪诚惶诚恐道:“本帮历代等级森严,大小姐身为帮主爱女,打理南方各大分舵事务,将来又要承继帮主大位,您如此说,端的折煞属下了。”姚蓁蓁微微摇首,说道:“咱们天志帮本是墨家分支,当时大伙亲如一家,着实没这么多规矩。”陈仪道:“属下亦是这般听闻,不过一百多年前,汉武帝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墨家就此消亡,帮规早已变了。”
姚蓁蓁瞧她固守主仆之规,当下撒起娇,道:“我可不管,反正自打我执掌七雅阁,你素来精心照料,咱俩之间不要老提那些规矩啦。”陈仪莞尔一笑,道:“属下领命便是。”话到后来,若有所思,不由续道:“帮中某些人物只消有些权势荣宠,哪里会正眼瞧人,若似大小姐这般权位极尊,尾巴早翘到天上去了。帮主百年后,要您承继大位,端的是大伙之福了。”
姚蓁蓁慵整纤纤素腰,道:“当年外公将帮主之位传给了爹爹,我倒觉得似这等安排最好不过啦。”陈仪莞尔打趣道:“大小姐还未嫁人,便心向夫家了。”蓁蓁笑道:“本来嘛,姑娘家辅助夫君,这才是正理儿啊。”
陈仪笑了笑,道:“饭菜已然摆好,属下伺候大小姐跟公子进食吧。”蓁蓁笑道:“不必那么麻烦,你也跟着一起吃。”说罢,便命帮中弟子为迦叶摩腾留下两盘菜肴,接着欢声招呼道:“小哥哥,二师父,过来吃饭啦!”
程鸿渐已跟竺法兰习得数招,但见他双掌劈风,翻转腾挪煞有介事,便在这当儿,忽听得蓁蓁之声,便即扬手呼应,当下迈开步子,奔将过去了。竺法兰随后行至桌旁,说道:“这小子练起武功来还算不赖,贫僧适才传授了数招掌法,他现下竟已尽数学会了。”蓁蓁笑道:“二师父教得好。”竺法兰道:“那倒不是,贫僧也曾传过旁人武功,他们却学得没这般快。”蓁蓁听罢,心下甚喜。
正说话间,鸿渐尝了块哈密瓜,随后向陈仪道:“这种西域果品极为难得,陈堂主若有存货,还望给我一些,隔日好给谭娟送去。”陈仪颔首应道:“大小姐早吩咐过了。”程鸿渐道:“如此甚好。”话音刚落,忽听一人朗声招呼,便即回首而望,眼见那人正是刘秀,邓禹、耿弇也跟了过来,便即欣然笑迎。
耿弇瞧桌上虽无酒肉,却甚是丰盛,更有数道珍奇菜肴,自身从未见过,接着郎笑道:“哈哈,赶早不如赶巧,这桌宴席丰盛得紧哪。”
程鸿渐笑道:“几位大哥来的正好,过来一同吃吧。”陈仪闻听此语,心下暗道:“还好配套的椅子我没要帮众少拿,这会子当真派上用场了。”言念及此,便命手下再添三张椅子,摆至桌旁。
邓禹初上绿林山时,便晓程鸿渐常在此处修炼,且已识得二僧,当下向刘、耿引荐了竺法兰。陈仪朝诸人碗中各递了些西域果品,邓禹心中好奇,便即问道:“此为何物?”陈仪道:“此物名唤哈密瓜,滋味颇为甘甜。”程鸿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陈堂主所言不差,我适才尝过,料想此物该当产自狐胡国,正是哈密瓜中的极品,大伙都尝一下吧。”他所言狐胡国正是新疆鄯善县,该地所产哈密瓜又称东湖瓜,却为此中极品。
陈仪听得这话,脱口赞道:“公子端的好见识。”鸿渐笑道:“小时候有股西域商队曾给爹爹送过此物,我才碰巧识得。”
竺法兰闻听鸿渐提及程濯,登时沉下脸来,姚蓁蓁笑着转过话头,向刘、耿二人道:“你们到襄阳救人,我小哥哥可急坏啦,快给大伙说说,那些同门怎么救出的。”话音刚落,鸿渐脱口道:“我总对刘嘉名不大放心,两位大哥前去救人,可曾遭到官军埋伏?”刘秀道:“我等虽遇到些许麻烦,好在天志帮众位义士赶来接应,又有翠玉轩的秦姑娘出手相助,倒也无甚大碍。”
程鸿渐心头一怔,奇道:“那秦姑娘为何出手相助?”话音刚落,耿弇自得一笑,道:“兄弟有所不知,红红跟我相好,冲这情分,她岂会坐视不理啊。”程鸿渐闻得此语,虽尚存疑虑,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便在这当儿,刘秀端起碗中香茶,向竺法兰道:“我鸿渐兄弟先前身受重伤,后又听闻您跟迦叶大师仗义相救,方才保全了我兄弟性命,为此刘秀谨以此茶代酒,拜谢大师了。”竺法兰道:“多亏师兄运功相助,两位施主方才获救,贫僧倒并未出甚气力。”刘秀微笑道:“饶是如此,还请大师满饮。”竺法兰依言端起茶盏,陪他一饮而尽。
程鸿渐正自感怀,刘秀复又端起茶盏,语重心长道:“鸿渐兄弟受苦了,此番若非你舍生忘死,大伙只怕难在这山上重聚了。”程鸿渐举盏回道:“这些均是小弟该做的,刘大哥不必多提。”说罢,便即将盏中香茶饮了。
邓禹有心做个人情,当下相询鸿渐道:“适才听大师话中之意,好似不止你一人受伤,另一人莫非是姚大小姐吗?”程鸿渐点了点头,邓禹半开玩笑道:“程兄弟深受重伤不说,便连自家媳妇也跟着遭逢危难,单凭这些苦劳,如若施以提拔,旁人自不该有甚非议。”
程鸿渐并未深思对方言语,当下微微摇首,道:“只怪我学艺不精,倒累得小妹妹为了救我,也跟着身负重伤,差点连命都丢了••••••”说话间隐生后怕之色。刘秀温言说道:“当初大伙途径官军设伏之地,鸿渐兄弟率先察觉出谷中异样,由此足见你颇具将才,只不过缺个机遇罢了。”话到此处,便跟耿弇商榷道:“三弟身为魏长老亲信弟子,可否助鸿渐谋个好职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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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9)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9)
耿弇瞧两位义兄皆有提拔之意,自也乐意相助,当下笑道:“自家弟兄,大哥即便不言语,我也有所打算。”话到后来,稍作沉吟,便向鸿渐道:“我欲将兄弟安排在师父身旁,你也知道山中要打大仗,到时你在长老面前崭露头角,我便可替兄弟美言。”
鸿渐出言称谢,蓁蓁怡然笑道:“怪不得小哥哥常提你们好,这下我可瞧见啦。来,来,来,我陪他敬大伙一盏。”渐蓁端起茶盏,刘、邓、耿均随言笑满饮。
陈仪亦随举盏相敬,如此这般将茶饮了,接着说道:“大小姐先前吩咐过,天竺僧人不吃酒肉,方才没有事先备上。若是能有这些吃喝,便更好了。”刘秀微笑道:“如此这般,已然颇为丰盛了。”
邓、耿二人均自颔首,诸人各自品尝菜肴,渐蓁相继朝竺法兰碗中添菜,刘秀说道:“不瞒大伙,此番我混入王匡府中,搭救同门,我总觉有些古怪。”鸿渐问道:“怎么?”刘秀未及开口,忽有名派中弟子高声唤道:“刘师兄,魏长老请你过去。”刘秀出言回应,转而向诸人道:“我先过去一下,这些事情改日再提。”说罢,便随那名弟子去了。
耿弇待得刘秀行得远了,摇首笑道:“大哥过于谨慎,我陪他救人时,倒没瞧出有甚古怪,这点鸿渐老弟可有些随他的性儿了。”话音刚落,姚蓁蓁嫣然打趣道:“你跟旁人幽会还来不及,自无闲暇瞧甚古怪啦。”耿弇自得笑道:“这是哪里话,我跟红红恰巧碰上,方才求她相助,不然岂会轻易救出同门。”姚蓁蓁出言戏谑道:“好啦好啦,耿大将军劳苦功高,着实该当重赏呀。”耿弇哈哈一笑,道:“那倒不必,姚大小姐不拿我开心,在下便知足了。”
程鸿渐兀自寻思派中事务,不禁摇首低语道:“真不知刘大哥救人之时,究竟瞧出了什么古怪。”姚蓁蓁夹取菜肴递入鸿渐碗中,笑吟吟道:“咱们改日相询便是,小哥哥尝下这道‘绸缪束薪’,我平素很喜欢吃的。”程鸿渐回过神来,依言品尝,顿觉入口甘美,当下说道:“端的甚好,你多吃些。”说话间便即夹了些,递入蓁蓁碗中。
耿弇自品香茶,随即笑道:“鸿渐兄弟若还为俗务忧心,可着实辜负良辰美景了。哪怕天塌下来,也有我们顶着,你只管领自家小媳妇儿快活便是。”渐蓁闻听此语,均自面颊发热,酣然忍俊。邓禹瞧这情状,当下笑嗔耿弇道:“又逗自家弟兄,要是再没个分寸,愚兄可不依啊。”
耿弇一笑过后,忽而怅然兴叹,邓禹问道:“三弟何故唏嘘?”耿弇道:“我瞧咱们各得知己相携,逍遥快活,不由想起大哥虽有相好,却难以与其携手,小弟着实为之气闷。”
陈仪闻听此语,登感老大不是滋味,程鸿渐心头一紧,随之出言相询道:“这是为何••••••”耿弇道:“他二人倒是情投意合,可那女子的父亲看重门第,不允两人婚事。你们有所不知,大哥此番赶赴襄阳救人,还恰巧碰到他那相好来着,却没能将嫂嫂领上山来。”邓禹问道:“三弟所提那女子,是否姓阴名丽华,家住新野县?”耿弇回道:“正是此人。”
邓禹轻叹一声,道:“此事我早有耳闻,说起来愚兄跟丽华之母还是同宗血脉,平素两家常有走动。”话到后来,微微一顿,接着续道:“那阴丽华仁爱慈孝,颇具贤名。阴家人身为先秦管仲之后,实属新野望族,其父阴陆又富甲一方,自有诸多名士登门求亲。阴伯父欲为爱女寻个好人家,倒也无可厚非。”
耿弇轻笑一声,道:“若论门第家世,咱们大哥还是汉高祖九世孙,长沙定王之后呢。”转而向姚蓁蓁道:“听闻姚大小姐祖上是舜帝姚重华,是也不是?”
姚蓁蓁嫣然颔首,耿弇朝邓禹笑道:“咱们这伙人里,哪个身世不显赫荣耀,阴伯父有甚了不起。”邓禹心道:“你只提大哥倒也罢了,丽华又不嫁给姚大小姐,提及舜帝作甚,当真有些强词夺理了。”言念及此,只得笑了笑。程鸿渐道:“不知阴家小姐怎么想的。”
耿弇笑道:“我瞧着那阴家小姐待大哥甚有情意,此番在襄阳的客栈中,她还将自身一缕青丝交给大哥,聊寄相思。大哥在赶赴绿林山的路上,还老瞧那女子所赠之物呢。”程鸿渐轻叹一声,道:“既如此说,咱们理应想个法子相助才是。”话音刚落,蓁蓁笑道:“我倒有个法子,小哥哥帮我参谋下。”程鸿渐闻言大喜,当即接口道:“你的法子素来极好,小妹妹快说来听听。”
有道是:合意友来情不厌,知心人至话投机。欲知蓁蓁如何相助,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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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玉生蓝田璞中蕴(1)
第一百七十七章
玉生蓝田璞中蕴(1)
山涧风流乘闲日,天公爵倾水溅激。重岭翠微何足道,不及比翼有灵犀。话说程鸿渐正欲相助刘秀,忽闻伊人早有妙策,心中登感欢喜,当下出言相询。蓁蓁笑道:“阴陆跟陈堂主素有生意往来,当初他还带着闺女想要见我,这回咱俩便亲自登门拜望,你说好不好?”程鸿渐道:“如此也好,咱们正可替刘大哥说媒。”话音刚落,姚蓁蓁狡黠一笑,道:“我可没那本事,不过阴家小姐贤良貌美,本公子也早有耳闻,着实倾慕得紧呢。”
程鸿渐闻得此语,不禁一怔,随即会意道:“小妹妹莫非要女扮男装,登门求亲?”耿弇听罢,开怀大笑,连称有趣,邓禹摇首说道:“此举似有不妥,朝廷官军顷刻便至,到时姚大小姐去了新野,天志帮的众位弟兄谁来约束?”蓁蓁笑道:“我早得到消息,王匡还忙着筹措粮饷,求他爹爹发兵相助哪。我跟小哥哥快去快回,这样便好啦。”邓禹道:“饶是如此,姚大小姐生得这般娇柔,阴伯父岂会瞧不出你是女儿身。”
姚蓁蓁佯作公子模样,朝对方抱了抱拳,道:“在下自打执掌七雅阁,坊间便盛传我是翩翩公子,大伙众口铄金,我跟阴陆见上一面,未必便会露馅儿。话说回来,还有陈堂主替我引荐呢。”耿弇笑道:“二哥尽可放心,于公子这名头传得甚响,诸多女子巴不得以身相许,此番‘于子归’于大阁主亲临,阴老爷欢喜还来不及,哪有工夫起疑。”
程鸿渐微一沉吟,道:“这法子好归好,只是咱们如此瞒他,会不会有些过头了。”姚蓁蓁笑谑檀郎道:“这话倒在理儿,要不小哥哥替我当回于子归,你瞧怎样?”程鸿渐心下一怔,随即脱口道:“那怎么行,我是男子啊••••••”姚蓁蓁嫣然打趣道:“那不正好,我女扮男装欺瞒大了,着实有些过头啦。”程鸿渐摇了摇头,酣然低语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的••••••”
竺法兰身为天竺高僧,只觉颇不自在,邓、耿二人瞧鸿渐这般憨实,均自暗感好笑,蓁蓁闻得檀郎言语,不禁欢喜无限,当下打趣道:“这般看来,坏人只好我做啦。”程鸿渐登感语滞,只得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我不想阴伯父生你气••••••”
姚蓁蓁嫣然一笑,随即娇语道:“我并不打算登门提亲,要不咱俩可要糟了。”鸿渐正自酣然,蓁蓁续道:“诸多闺秀没地方可去,便会到七雅阁玩耍游憩,在蔓草堂中摘花拾草,观赏奇珍之类的。咱俩拜访阴陆,只提相邀丽华到堂中游玩,以此结识阴家姐姐。阴伯父如若允了,咱们便将阴家姐姐带上山来,即便不允,也没什么大不了。”
程鸿渐闻听此语,点了点头,道:“待得接出阴家小姐,你俩正可做双姐妹,彼此多个伴儿。”话音刚落,耿弇朗笑接口道:“甚好,甚好。我家红红在翠玉轩稳坐花魁,她平素能歌善舞,又弹得一手好琵琶。待得阴家小姐上山,可否带红红凑个热闹,你们姐妹三人刚好共研曲艺,如此端的绝妙啊。”他欲要诸人接纳妙红,方才这般出言求恳。
邓禹听罢,心下暗道:“人家均是名门闺秀,当真应允此事,岂不降了身份。”正作此想,蓁蓁笑道:“你们兄弟间交情好,我们这些姑娘家自该有所走动,阴家姐姐若能答允,我也乐得相随。”耿弇开怀一笑,道:“耿某多谢了。”话到后来,顿了一顿,续道:“大哥相好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我若求恳,想来她不会驳人情面。”
姚蓁蓁浅笑说道:“那便最好不过啦。”转而俏望檀郎,问道:“小哥哥,咱俩明日便动身,到新野登门拜望,将阴家姐姐带出来,你说好不好?”鸿渐颔首笑道:“如此最好。”
诸人相谈良久,如此这般菜过五味,邓、耿二人相继告辞,陈仪命帮众收拾残羹,便携属下告退。鸿渐当着蓁蓁及那僧的面,将适才所修武艺重新演练一番,并无丝毫遗漏。
姚蓁蓁欢喜称赞,竺法兰向程鸿渐道:“你倒练得不赖,当年贫僧钻研这几招繁复变化,尚且消磨数日方才练成。而贫僧瞧你记性不好,只道教起武功招式来,定要颇伤脑筋,哪曾想你这么一会子便会了,好似先前学过。”
程鸿渐憨憨一笑,道:“弟子从未学过。”话到此节,微感语滞,沉吟须臾,接着续道:“我也不知怎的,平素间虽不善记背,可好生琢磨一番,其中大意便能领略,当真练起武功来,倒也并不甚慢。”竺法兰微微颔首,说道:“师兄倒是提过,有些看似该当记背的,只需观其大略即可,不必苛求精熟,而失掉其中神蕴。”话到后来,顿了一顿,续道:“贫僧先前叙述脉轮之理时,你虽未能牢记,可贫僧当真传授武艺,程施主却能心领神会,如此甚好。”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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