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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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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约好了三点半见面的。”他一边说一边抓起地上的书包。
  “涟也来了啊?!真是难得哦!”他仍不忘调侃涟一句。
  “你少废话!快走吧!”涟立即反击,“喂,到底要去哪里啊?!”
  “跟着走就是啦!反正不会把你卖了!”李威继续调侃。
  涟没有再回话,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威忍不住“嘿嘿”一笑,望了一眼漪。
  漪微笑着冲他撇了撇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三人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
  李威坐在前排,姐妹俩并排坐在后座。
  在李威的“导航”下,出租车开出了市区,向市郊疾驰。
  望着窗外渐渐荒凉的景致,姐妹俩默默无语。
  终于,车停在一个别墅区的大门外。
  “出租车是不能进入的,我们下车步行吧?!”李威回过头说道。
  姐妹俩依言下车。
  “这是本市相当出名的一个别墅区,风景宜人但是交通不便,所以这里住的一般都是一些富有且已经退休的老人。”李威解释道。
  “我们现在是要去找谁呢?”涟忍不住问。
  “呵呵!”李威仍在故作神秘。
  “漪!”涟有些恼了。
  “好了,”漪冲着涟微微一笑,扭头对李威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李威笑得更欢了,只是不说话。
  “难道是找到了范家的人?或者……是跟范家有关系的什么人?”涟试探着问。
  “呵呵!看不出你其实也还是蛮关心这件事的嘛!那之前为什么你都没有参加调查呢?”李威微笑着道。
  “难道……难道真的……”涟的语气不由自主地透着紧张了。
  “李威!你别再逗她了!”漪忍不住插话,“涟……不是的,并不是关于范家的什么人,今天只是去见一位……算是我们家的世交吧!”
  “世交?难道……我们家还有我们不认识的世交?!”涟非常惊讶。
  “嘿嘿!”李威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大小姐,你家的事情你不知道的还多得是呢!”
  “你!”涟气结。
  “好了,到了。”漪的提醒打断了两人的话。
  涟举目一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幢两层楼的别墅——面积不算大,但建筑设计得十分精巧,欧式风格的外观设计以及绿草如茵花团锦簇的前庭后院。院内草地上,有一只神气健硕的苏格兰牧羊犬正悠闲地享受着温暖的日光。
  李威率先走到门口,按响了门铃。
  半晌,才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佣打扮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秋姐好啊!”李威笑着和那个女人打招呼道。
  “李先生好啊!李先生来得真准时啊!老爷太太正等着您呢!”那个被称作“秋姐”的女人微笑着打开了大门。
  “哟!这两位就是您说的……”秋姐一看到一模一样长相打扮的涟和漪,就忍不住惊叹起来。
  “是啊!”李威一边笑嘻嘻地回答着一边示意涟和漪往里走。
  涟和漪不约而同地向秋姐礼貌地微笑着微微点头。
  “好、好……请跟我来吧……”秋姐笑着将三人往里让。
  草坪上的那只苏格兰牧羊犬,此时也停止了它的日光浴,站起身,远远地注视着三位客人,轻轻摇摆着尾巴,算是对客人的欢迎。
  在秋姐的带领下,三人穿过花园,走进了房子的大门。
  房间装修得出人意料地简单——素色的墙壁和地板,素色的家私。但是,一看便知,装修材料全数一流,家私也全部出自国外名家手工打造。
  “你们稍等啊,我去请老爷夫人。”秋姐一边示意他们落座一边朝楼上走去。
  三人落座。
  “你来过吗?”涟轻声问漪。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来。”漪道。
  “一直觉得欧式的房子不够精致——花哨有余而气势不足,今天看了这房才发现,原来欧式别墅也能做得这么简明高贵。”涟悄声赞叹道。
  漪微微一笑,表示赞同。
  正说着,楼梯传来脚步声。
  三人连忙站起身。
  只见楼上下来了三个人——一个老头,七十岁左右,干瘦而矮小的身材,戴着一顶圆柱形的老人帽,穿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表情严肃冷峻。他身后便是刚才开门时的那个唤作秋姐的女佣,她身前推着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年老的妇人——身材微胖,肤色白皙,同样也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与那个老头相比,就要慈眉善目得多了,一条驼色的厚厚的毛毯盖住了她腰以下的部分。
  “伍先生,伍太太。”李威恭敬地打招呼道。
  “嗯。”那个被称作“伍先生”的老男人微微颔首,那个轮椅上的女人则微笑着招呼道,“来了?快请坐吧!是喝茶还是喝咖啡呢?秋姐,去煮咖啡来吧……再上点新鲜点心……”
  秋姐将轮椅推了下来,停在沙发边。那男人在轮椅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请坐。”那男人说。
  三人重新落座。
  不一会儿,秋姐端上来了三杯咖啡以及精致的蛋糕。
  “这两位——不错!就是她们!”伍太太打量着涟和漪,语气带着欣喜。
  “凯德,你看!她们长得多漂亮啊!像!真是像极了!简直就是……唉!想当年……”
  “文琪!”伍先生猛地打断了伍太太的话。
  伍太太惊觉,也急忙刹住了话头。
  “呃……伍先生,”李威急忙出来打破僵局,“伍先生,她们就是涟漪姐妹俩。是徐……呃,柳先生的外孙女。”
  “是啊,我是妹妹,我叫徐漪——这是我的孪生姐姐徐涟。”漪立刻巧妙地接过了话头。
  “伍先生好,伍太太好。”涟乖觉地打招呼。
  “嗯,好、好……”伍太太笑容满面,上下端详着她俩,道,“吃蛋糕啊……来,快尝尝,我们家厨子的手艺还过得去……”
  “嗯,好的……谢谢……”涟急忙拿起叉子,啜了一小口面前的蛋糕——果然甜香满口,软糯清爽。
  “伍先生、伍太太,我们今天冒昧前来拜访,主要就是想来探望一下两位长辈……听说,两位是我们家的世交……”漪清了清嗓子,款款道。
  “不算是什么世交——我们跟徐家向来没有任何瓜葛。”一脸严肃的伍老爷子打断了漪的话。
  漪微微一窘,“呃……”
  “伍先生,她们俩虽然是徐家的女儿,但是也是柳家的外孙女啊!按道理来说,你们二老确实算是她们的世交长辈呢!何必那么见外呢?”李威又一次出来打圆场。
  “是啊,呵呵……”伍太太笑着开口道,“凯德,对小辈就宽容些嘛!两个小丫头难得找到我们,又这么远来看望……我们这里也难得来一次客人啊……小丫头别介意啊,人老了脾气就难免古怪了!来来来,吃点心……”
  “没关系……”漪急忙道,“伍太太,我们的外公……”
  “呵呵!说来你们外公外婆当年还都跟我们有几分交情呢!要不是因为……呵呵,不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今天你们能够来看望我,我是很高兴的!今后有时间就常来玩啊!”伍太太一边轻轻用手抚平毛毯的褶皱一边说道。
  “恕我冒昧——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涟刚一开口,就被李威打断了。
  “伍太太,这蛋糕果然很好吃啊!我能不能再来一块儿啊?!”李威端起面前的碟子,嬉皮笑脸道。
  涟不得不将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好啊好啊,那有什么关系……秋姐,再端点蛋糕上来——另外打包一份,待会儿给客人带走……”伍太太忙唤秋姐。
  “那实在是太谢谢啦!”李威笑眯眯地寒暄客套道。
  “这算什么啊,一点点心而已……尽量吃啊!别客气!”伍太太招呼道。
  “伍先生以前是做茶叶生意的吗?”漪忽然问。
  “嗯。”伍先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是啊,”伍太太又一次微笑着补充道,“我们家以前主要就是做茶叶生意,现在不行了,人老了,身体又不好,生意基本上都结束掉了……现在就天天吃老本啦!”
  “颐养天年,是福气啊!”漪应和道。
  “哼!颐养天年?!可惜没有天伦之乐!”伍先生忽然插了这么一句,语调生硬。
  满座之人不由得都一怔。
  “呃……凯德啊,你帮我上楼一趟好吗?替我拿一条披肩,我要那条绛紫色带流苏的……今天还真有几分寒意呢……拜托了,谢谢你哦!”伍太太扭头对身边的丈夫微笑道。
  伍先生望了妻子一眼,没有说话,直直地站起身,转身上楼了。
  伍太太目送丈夫离开之后,回过头,“你们陪我到花园里晒晒太阳好吗?我老觉得屋里冷飕飕的!”
  “好的。”李威率先站起身,走到伍太太身后,推起轮椅。
  涟和漪站在轮椅边,四人一起走出大门,来到前庭花园的甬道上。
  见到女主人,那只苏格兰牧羊犬立刻撒欢般地跑了过来,在伍太太的身畔转来转去,闻闻嗅嗅。
  “辉儿……今天乖不乖啊?!呵呵,要不要吃蛋糕啊?!我一会儿让秋姐给你拿一点啊……”伍太太轻轻抚摩着牧羊犬的头,话语中充满了慈爱。
  “伍太太,我带辉儿去那边跑两圈啊!”李威一边伸手招呼那条被唤作“辉儿”的狗一边对伍太太说道。
  “嗯,好的……平时也难得有人跟它玩……”伍太太微笑着点头。
  李威笑着带着狗跑开了,临走之前,深深地望了涟和漪一眼,示意她俩留下,好好把握机会。
  “这个小伙子,是你们哪一个的男朋友啊?”望着李威和牧羊犬在远处笑闹的身影,伍太太突然微笑着抬起脸,问姐妹俩道。
  “呃……不是……”涟和漪双双俏脸一红,同时语塞。
  “呵呵!这是个好小伙子啊!小丫头要好好珍惜哦!”伍太太也不追问,只半打趣半认真地叮咛道。
  “那个……伍太太……我想问……”
  伍太太轻轻一抬手,打断了涟试探性的发问。
  她抬起眼,渐渐收起笑容,望了望涟,又望了望漪,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丫头,我知道你们今天来,是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我们,但是……凯德的态度,你们不要见怪——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
  “伍太太,恕我冒昧……但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真的很想知道!您也不难想到,有些问题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漪半蹲下身子,双目直视伍太太的眼睛,言辞恳切。
  伍太太微一沉吟,又一次轻抚着腿上毛毯的褶皱。稍顷,仿佛下定决心般地开口道:“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们很想知道,但恕我旧事不愿详提,我只想告诉你们一点。”
  “什么?您说!”漪语气充满企盼。
  伍太太又一次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再一次投向远处的李威和辉儿,缓缓道:“当年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柳家——也就是你们的祖父家,生意做得很兴旺,几乎各行各业都有涉足,大小店铺分号开遍了大江南北。”她微微一顿,看了一眼涟和漪,“我知道,徐家现在的生意也不小,但是,要说起当年——现在的规模还是远远不及当初。”
  涟和漪双双点头,示意伍太太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们家的生意做得也不错,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家是做茶叶生意的,和柳家素有合作往来。再加上柳老爷和我们家老头闲暇时都喜欢玩玩古董,所以两家关系还算亲密。”伍太太继续道。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两家就没有再来往了……”
  “因为什么事情呢?”涟追问重点。
  “呃……”伍太太犹豫了,半晌才道,“小丫头,原本我是真的不想说,但是……看你们这么诚心,那个小伙子也跟我还算投缘……”
  “谢谢,您说……”漪道。
  “原本柳老爷和我们家老爷是定了婚约的。”伍太太终于开口道。
  “婚约?!”涟和漪异口同声地惊诧。
  “是啊,婚约——指腹为婚的,柳老爷,也就是你们的外公,和我们家有过指腹为婚的约定,让未出世的孩子结成儿女亲家……”
  “那……那后来……”
  “我和老爷自幼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我身体不好,生了一个儿子之后便再未有过身孕。那个唯一的儿子,在我腹中之时便和柳家结了婚约,可是,我们辉儿自幼体弱,长到十八九岁上,仍然常常缠绵病榻。二十岁那年,一场大病更是来得凶险异常。相士说唯有成亲冲喜,方能逃过大劫,否则难活过二十……”
  伍太太又顿了一顿,视线再一次聚焦在远处的牧羊犬身上。
  “我们便依着婚约去柳家提亲,要求迅速完婚冲喜,可谁知柳家再三推脱……”
  涟和漪顿时无言。
  伍太太再一次沉默片刻,仿佛是在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后来,我们为了冲喜,匆匆为辉儿买下了一个女孩儿……结果……紧赶慢赶着三媒六聘,结果花轿尚未进门,辉儿就已经……”
  “虽然我也总是劝自己,生死有命,我们家没福气怨不得旁人,但是……唉!无论如何,辉儿是我们伍家唯一的香火,是我唯一的儿子啊……我实在没有办法不去迁怒于……”
  “所以,后来,我们家与柳家再没有来往。柳老爷柳夫人双双过世,后来……你们的父亲徐显祖就招赘进了柳家门……”拨云见日,姐妹俩恍然大悟。一时间,三人再无话。
  “丫头们,一切都过去了……”最终,还是伍太太打破了僵局,“现在说这些,不过是跟你们拉拉家常,既然你们当我是长辈,我也就拿你们当自己的晚辈看……以前的事情,不要再耿耿于怀。不要为了过去的事情来扰乱眼前的心境……以后你们就常来玩吧,常来看看我……以后也别叫我伍太太……叫我一声‘伍家奶奶’,我总还是当得起的吧?!”
  涟和漪不约而同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离开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坐在车里,三人无话。
  “明天……我们开始去图书馆吧?!”李威打破了沉默。
  “嗯……”漪应道。
  “图书馆?去图书馆做什么啊?!”涟问道。
  “大海捞针也要捞啊!去找找范家的消息,总会有收获的……”李威回答。
  “你今天收获最大啊!”涟忍不住调侃道,“至少,你还打包了一盒蛋糕哦!很划算嘛!”
  李威没有辩白反击,只是看了看手中的糕点盒,“呵呵”一笑。
  三人又陷入沉默。
  “明天我们开始去图书馆。”临下出租车,漪丢出一句话。
  “今天算是一无所获——听了个故事,仅此而已了吧?!”晚饭桌上,涟说。
  漪沉默了一下,道:“但是,我们想要了解的事实的真相,不就藏在这些零零碎碎的故事中吗?调查通常就是如此——跑一趟,听一个故事,仅此而已。”
  “不止啊,今天不是还有人收获了一盒蛋糕吗?”涟语带几分讥讽。
  “涟!”
  涟被漪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
  “涟,你一定要这样吗?”漪顿了一顿,放低了声调。
  “我怎么了……”
  “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见到伍先生伍太太,伍太太之所以愿意跟我们‘讲故事’,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什么?”
  漪放下碗筷,站起身,离开餐桌,一边朝楼梯走去一边说道:“我和李威查到伍家和柳家曾有过交往,好不容易打听到伍家现在的住处,谁知人家说什么也不肯见我们家的人。后来,李威冒充宠物医院的兼职护士混进伍家,照顾那只叫辉儿的狗一个多月——他去的时候,辉儿患犬瘟热生命垂危。若非李威费尽心机,若不是伍太太伍先生将那狗当作儿子一般珍爱……我们今天根本进不了伍家的大门。”
  涟一怔。
  “也许、也许你觉得今天并没有多少收获,但是,调查原本就是如此。”漪丢下最后一句话,上楼了。
  留下涟,对着一桌饭菜,若有所思。
  从那之后,涟没有实践自己的“豪言壮语”,她没有再参与任何调查工作,漪也没有再跟她说起任何关于调查进展状况的只字片语。姐妹俩谁也不再提起这件事,也不再提起任何关于李威的话题——尽管漪继续着她的早出晚归,尽管涟知道,李威一定还参与在漪的早出晚归之中。
  第二章 日记(4)
  大约半个月之后的一天,晚饭时。
  漪很难得地没有出去,姐妹俩一同吃晚饭。
  晚饭过后,漪便把涟拖到卧室里。
  “怎么了?今天这么早回家,有事要说?”涟问,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漪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抬起头,盯着涟的眼睛,说:“他们……大概已不在国内。”
  “谁?”涟问,语调有些不自然地游移。
  “何必明知故问?!”漪说。
  “那……你怎么知道的?”
  “范家在十五年前就离开了本地,全家去了香港,厂子也结束掉了。去香港之后,改开贸易公司。漪说。范书杰和范诗洁兄妹不知是哪一年离开的法国,也不知是哪一年到的香港。总之,八年前范老爷子病逝后,家族的生意便出人意料地由女儿女婿接管,直到现在。”漪如数家珍。
  “你……怎么知道的?!”涟异常惊讶。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在图书馆翻报纸,总算是找到了这么一点点信息。幸亏范家的生意还一直做得不错,这么多年来,还算有点名气!否则……”漪微微一笑,望着姐姐。
  “那……范书杰呢?也在香港?”
  “奇怪的就在这里。多年以来,范书杰从未代表范家在外面露过面。仿佛范家根本没有这个儿子似的,无论大小场合,都是范诗洁出面。所以,大小报道,都没有范书杰的只字片语。”
  “啊?难道……他已经……或者……”涟望着妹妹,眼神疑惑。
  “不知道。”漪回答得很干脆。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涟问漪。
  “我不知道,所以才把目前我所了解到的全部告诉你。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涟说。“怎么做?你想呢?难道去趟香港,找到范家,再找上门去问?!”涟说。
  “这未尝不可……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似乎还是不应如此冒昧……”
  “当然不能!明不正言不顺的……怎么能找上门去?!我们又不是范书杰的‘海外遗孤’,千里迢迢跑到范家去寻亲!”涟似乎被漪的疯狂吓到了,急匆匆地否定着妹妹的想法。
  “所以,我们得想点别的办法啊!”漪笑着,仿佛在安抚姐姐似的说,“我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也许还好些……你觉得呢?”
  “打电话还行……可是,我们上哪去找范家的电话号码?”
  “范家生意做得不小,公司电话在网上就能查到,倒可以试试……”
  “那……你试试吧。”涟有些无奈地说。
  漪笑了,没有再说什么。
  涟忽然发现,漪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狡黠。这是她从未在妹妹的眼里见到过的,却又仿佛似曾相识似的。
  几天之后。
  又是晚饭后。
  漪从进门起,就始终保持着盈盈的笑意。连阿菊都注意到了,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打趣道:“小小姐今天心情好像格外好噢!莫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漪依然笑盈盈的,也不说话。
  涟意识到了妹妹的不寻常,猜想一定是事情又有了新进展。一吃晚饭便不由分说地把漪拉到房里。
  “说吧,电话的结果如何?”涟开门见山。
  漪仍旧笑着,不说话。
  “小姐,别卖关子了,难道你已经找到……”涟越发着急了。
  “呵呵。”漪终于开口了,“还没有呢!但是……说来有趣,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怎样?找到范家人了?”
  “我打了电话到公司去。转了好几到手,总算是接到了范诗洁的秘书那里。”
  “只是秘书?”涟有些失望。
  “听我说啊,”漪笑着拉起姐姐的手,“秘书当然问我是谁了,又说她们老板暂时没空……我便留下口讯……”
  “说什么?你说你是谁?”
  “我说,只要跟你们老板说,我原本姓柳,是故人之后,便会与我联络……”
  “你说你姓柳?!那……然后呢?”
  “后来,不过一个钟头,电话过就来了。”
  “谁?范诗洁?”涟的语气带着弦外之音的期待。
  “嗯……是范诗洁。”漪仿佛看透了姐姐的期待,脸上浮现出暗暗的窃笑。
  “哦……”涟显然失望了,“那,你们说了些什么?”
  漪又笑了,“我就知道回来必定得向你详详细细地汇报一遍,所以——她打开桌上的手袋,拿出一个小录音机——我顺手录下来了,你听吧。”
  涟打开录音。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虽然语气有些犹疑又有些惊讶,但还是非常礼貌得体。
  请问——是您留的口讯吗?
  是的。
  那么——请问,您是……
  柳如是我的母亲。
  (短暂的沉默)
  那你不应是姓柳的……
  对,我姓徐。
  (又是一阵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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