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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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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最难为,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又求死不能。

    云鸢、湛通等人辞了梅思源,向百里思行了过来。

    百里思轻轻推开海棠,笑着谓云鸢道:“几位道长、云叔,往后诸事拜托了!”

    云鸢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只躬身执了一礼。

    礼毕,拉着海棠便往侧门方向行去。梅思源已对他说了,他们的身后事,胡郗微答应代为料理,将二人合葬于城东驿路旁,自己要做的是带着府上众人回清溪郡三水洲安顿好,再把小公子接回去。

    “壬谟、成惠他们都是军职,便让他们留在此间罢。一清,府上后事便劳你找何郡司处理,该有的抚恤,万不能少了,是我梅思源负了他们!”梅思源行到傅惩、顾一清几人身边,哀声道,“傅二弟,你们把傅三弟带回三水郡安葬罢,也好让筱雪有个念想。”

    傅惩痛得说不出话,只“啊啊”地哭着,跪拜在地不停磕着头。


………………………………

第二九一章 此间之人不可活

    “一个也不要放过!”

    恨红尘凌虚几个翻身,率先冲进了偏院,手执短刃冷冷盯着眼前的人。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黑衣人陆陆续续赶来,逐渐将偏院围了起来。这些黑衣人与百微堂的死士唯一的区别是,都戴了黑斗篷。

    “你不是久无情!你是谁?”胡郗微听到了她刚才那句话,心里隐隐感到不妙,虽知眼前这些定是九殿的人,这会儿却分不清是敌是友,暗暗思忖着,“她说‘一个也不要放过’,又把我们也围了起来,难道还想将我们这些人也杀了不成?”

    他一边向恨红尘问话,一边伸手朝后悄悄做了一个戒备的手势。他身后的那七十几个百微堂杀手皆以其马首是瞻,靠前那十几人自然都瞧见了他手里的动作,纷纷朝后做着同样的手势,让兄弟们都警惕九殿的人。

    “哼,你们百微堂真是废物,这么久都没办成事,随盐政司的人一起去死吧!”恨红尘一脸鄙夷道。

    见随自己来的这一百多人皆已落好了位,乃轻声令道:“动手!”

    言毕,身如箭簇直直冲向梅思源。她并不是认识梅思源,却一眼就认出了他。

    梅思源的身份在这一百余人中并不难辨认:着黑衣的皆是百微堂的人,余者多是道士,剩下的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便只有一个人。

    那人自然便是梅思源了。

    恨红尘此行是来杀人的,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梅思源。

    甫一交上手,胡郗微便发现九殿的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得多。

    他们各个招式简洁而狠辣,几乎只攻不守,且所攻之处往往又是己之不可不防,稍一分身便有性命之虞,实在是见所未见。

    “九殿天下第一杀手堂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只怕今夜我这百微堂便要作古了。”胡郗微懊恼不已,想着,“这么看来,只怕是世子爷上了九殿的当了,否则他们断没有对付我们的道理。梅大人。。。  。。。他们想杀梅大人自然是因他对他们最有威胁,我已铸

    成大错,说甚么也得将功补过。”

    他一腿踢开眼前的九殿死士,快速扫视了院内,见九殿就有大半的人在围攻真武观诸道士及梅思源等人,已知自己所料不错,一时悲愤交集,乃朝身后大吼道:“兄弟们,我们上当了,大家随我掩护梅大人突围!”

    百微堂日常例训极严,向来是令行禁止。胡郗微一声大喝,院中仅剩的那六十几人便缓缓靠了过来,一起朝恨红尘等人杀过去。

    论武功,恨红尘本就高出梅思源不少。

    论技艺,恨红尘杀人的手段在九殿已是人尽皆知的厉害,便是菩提心、怨长生、灭封魔等老一辈大师傅也自愧不如。

    论形势,梅思源与百微堂的人拼杀了一个多时辰,已近力竭,而恨红尘却是以逸待劳,精力充沛。

    可说,从任意一方面,恨红尘都占着明显的上风。

    她出手,向来是奔着杀人去的,适才冲着梅思源接连出了六刀,分别刺向他左胸、左臂、咽喉、眉心、左眼及右臂。

    梅思源躲过了前面五刀,最后一刀却是避无可避,只能生生受了。

    好在湛通及时赶了过来,替他挡住了后面的杀招。

    “这女子手法端的是狠辣无比,当真难以招架,若不是道长出手相救,适才我便没了命。”劫后余生,梅思源忍不住想道。

    湛通虽然一把年纪了,抖剑在手却并无半点老态,搅、点、压、戳十几招使出,登时便压制住了恨红尘,将她逼离至战圈边沿。

    “梅大人,你快带着家眷离府,此间由我们先挡着。”胡郗微逼开几个九殿搪手,杀到了梅思源身边,大声谓他道。

    他说这话时,神色肃穆,却是一脸的决然,仿似不容人反驳。

    “胡兄,好意心领了,然他们要杀的是我,怎能让你替我挡着?”梅思源单手挥刀,一边回道。

    听了他的回话,胡郗微脸色一急,怒道:“梅思源,都甚么时候了,收起你那套道德仁义!我上了他们的当杀了你

    们那么多人已是百死莫赎、万劫不复,反正我们左右也是活不成了,就当临死赎罪求来世一个善报罢!快点走!”

    他自认轻信久无情的话,害死了盐政司府三百多人,心里本就愧疚万分,九殿的人杀进来后,便已抱定了死志,只盼拼着一死或许能救下梅思源一家。

    人之生,因的乃是前世业报。

    人之死,为恶过甚便无来生。

    世人信因果,信轮回,就算杀手也鲜少有例外。

    梅思源正厮杀着,傅惩冲到了他身边,嘶声叫道:“大人,走罢!再不走,我们都走不了。”

    就在刚刚,他又眼见顾一清和止淅被他们乱刃分尸,死状惨不可言。他不畏死,却也不想死,更不想妻儿、老爷、夫人死。

    九殿不仅人数更多,战力也明显更强,若再不走,半个时辰之内他们都得死。

    傅惩看得出来,梅思源自然也看得出来,正又瞧见云鹄被三个黑衣斗篷人围攻,满身是血的样子,当即拿定了主意,朝云鸢、湛通几人大声叫道:“云叔、道长,我们先出府去找救兵!”

    适才他们分明听到了铜锣音,援兵定在这不远处,若是驻地军营或郡政司府的人来了,便再也不用惧九殿了。

    “好,正当如此!”云鸢救出云鹄,一边引着他朝梅思源靠近,一边回道。

    他对百微堂恨意未消,巴不得他们两方厮拼,死个干净才好。胡郗微愿意挡着九殿的人,他自然乐意之至。

    恨可以来得很快,要想一时消恨却是千难万难,毕竟,傅愆、薛壬谟、尹成惠及府兵、神哨营这三百多人实实在在是被他们杀的。

    梅思源的话,不仅湛通听见了,他对面的恨红尘自也听了去。见湛通急刺几剑想逼退自己,她也接连祭出杀招,似乎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死活不退,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哼,我说过,你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恨红尘微微眯着眼,冷笑着谓湛通道。

    。。m。


………………………………

第三〇〇章 厥国君臣千里来

    入冬后,气温渐降,人皆添衣、兽皆增膘以御长寒。

    自进了腊月,牐岚湖上也慢慢闹腾了起来,湖面的渔船比之前几月多了三四倍不止。这些左近县里的渔民都是为了湖里的季花鳜和湖鲌而来。

    鱼乃至鲜味美的肉食,且相较于鸡、鸭、猪、牛、野味等,它们又易得很多,田渠、小溪、河池,只要有水的地方,几乎都是随处可见。

    然,寻常时日里,平头百姓却宁愿食野之苹也不愿吃鱼,以至田渠、小溪、河池之鱼近乎泛滥。

    倒不是人们不喜欢吃鱼,实在是渔获烹饪之法,无油无盐难去其腥。

    渔获易得,而油盐价高。

    然,十一月后,牐岚湖附近出船的渔民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了,但凡家里船只能入水的,几乎都会去捞鱼。

    冬里的季花鳜和湖鲌虽然又鲜又美,若只为祭五脏庙,他们倒也不至于这么频地下湖抓鱼,他们所为,主要是他们腹内的那层肥膘。

    大华颁布的统购律中有明文规定,猪油之价一斤最低不得低于六百文,最高不得高于七百二十文,折合银子约是四至五钱。

    而谷子一斤才十三至十六文,一斤猪油可买四十至五十斤干谷,乃是种昂贵的资物。

    鱼油味道、口感远逊猪油,然,其价也要四百文一斤。便是不卖,留着自用,也是每家每户一年四季都用得着,且必不可少的。

    三餐饮食,总少不得油,既买不起,只得设法儿去捕鱼炼油了。

    “公子,一路走来,这凌渡县家家户户门口都晒满了季花鳜和湖鲌鱼干,只怕足食半年啊。凌渡县在苍生郡可算不得富庶,民生已是如此,那些物产富饶之地就更不消说了。”端木敬侧首沉声谓一旁的端木玉道。

    虞凌逸回鄞阳后,一五一十地将安、徐、陈三家的诉求报与了端木玉和胥潜梦。

    得知了三家的家底后,端木玉惊得几乎当即从座上起身。他原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让虞凌逸跑这一趟,没想到,这事竟真的成了。

    且二王的这三家后人经三百年累积,皆成一方巨擘,甚至比之二王强盛之时也半点不逊色。

    有如此助力,端木玉怎舍得因险而弃之不用?一口便应承了他们所有的要求。

    胥潜梦、虞凌逸、端木敬几人劝不得果,也只得从命,安排起了他的行程。

    五日前,端木玉在虞凌逸、谢天邀、祝孝臣、佟高格、穆伦彦、端木敬、穆桒及三十五名京畿营的高手护送下,由乌荡山进了晟郡齐州,昨夜才到了苍生郡彭州城的凌渡县。

    距离十二月十二日的若州会盟之日尚有还有半月,端木玉一行人也不着急赶路,一路查考着大华的民生。

    “大华有句古话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便是如此。我们厥国多瘴林、盐碱地而少湖泽,渔获自是稀罕的物产。这大华可不一样,湖泊星罗棋布,水道纵横交错,渔获乃是极其易得之物。邻近湖泽的州县,耕地不足,百姓所分的田亩也就少了,两季谷物所得有限,往往不足食用,便将营生转向了湖里了。”端木玉笑着回道。

    牐岚湖之广,也没有确切的说法,只听说有好事者曾驱马绕湖行了一圈,竟跑了十日,依着脚程算,那可是三千余里。

    千百年来,牐岚湖一直养着临近三县的百万之众。甚至,再远些的几个县,遇着灾荒之年,也会远行百里来此求生。有湖的地方就有鱼,有鱼便饿不死人。

    大华每年都有州县闹饥荒,其间却并不包括彭州。

    穆桒唇角咂巴了几下,喃喃道:“唉,季花鳜和湖鲌可是难得的美味,我在厥国这么多年还从未吃过,这里的平头百姓却能三餐随喜而食,啧啧。。。 。。。端的是好命啊!”

    “哈哈,这也不见得。”端木敬嗤笑道,“穆桒,你是难得吃一回,才会觉得味美无比。倘使一日三餐,顿顿吃这鱼干,甚么珍馐你也再不得味了。”

    穆桒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驳斥道:“你这人寡趣的很,对吃的也不讲究,跟你说了也理会不得。”

    虞凌逸、谢天邀几人听了,皆哈哈大笑了起来。

    “公子,要不我们找一处客栈落脚,今晚让店家烧几桌全鱼宴?”虞凌逸笑谓端木玉道,“我看穆桒可嘴馋了,就剩流口水了。”

    他们一行四十三人是分三队行进了,七名亲卫和端木玉在中间,前后分别有十七和十八名京畿营武士开路和殿后。

    “好的很,虞先生所言甚有道理。”穆桒一听今晚能吃全鱼宴,急忙接口赞成。

    端木玉皱眉想了想,笑着道:“不如这样,显然前后两边的人在客栈歇下,我们找一处农家,体验一番大华寻常百姓家的全鱼宴?”

    他此来大华可不是为了吃喝,除了与二王后人誓盟之外,体察此间民生民俗以备战需乃是此行的另一目的。

    七名亲卫虽时常拌嘴,这会儿听端木玉发话了,却无人敢有他说,皆拱手回道:“公子所言极是。”

    天色渐暗,村子里稀稀落落地点缀着零星的火光。

    八骑进了村,一时四下起了犬吠。

    “呔,这些狗可真恼人的很!”穆桒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声,无奈抱怨道。

    谢天邀也颇觉厌烦,接话道:“怎这大华家家户户养了狗?莫不成他们都喜欢吃狗肉?”

    “非也!”端木敬笑着回道,“华人养狗可不是要吃它们的肉,而是防贼防盗。大华吃江湖饭的人多,好赖皆有。一些没品儿的坏胚子会到农舍盗抢银钱资物,百姓而在家里养狗便是提防他们的。”

    “哦,原是如此!”穆桒恍然大悟,对这些看门狗的厌恶瞬时便没了。

    “这么说来,还是我们厥国好!”谢天邀叹道。

    厥国历来劝民从农,民间习武之风不盛,这等恃武入室盗抢之事并不常见。

    “不错,要说百姓,还是我们厥国的百姓好。”穆桒深以为然道。


………………………………

第三〇一章 夜入寻常百姓家

    仲冬之风冷冽,吹在脸上犹如刀刃切肤。

    马掌踏在结了冰渣的泥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倒像是嘴里咀嚼酥点发出的靡音。

    乡里人家并不会在门口挂灯笼,是以,村落中漆黑如墨染,只有零星从屋里透出来的点点光亮。依着这些个光亮,可照不得路明。

    端木玉勒马在一处篱笆院落前驻足,笑谓众人道:“闻到了没?好香的肉味,不如去里面看看罢!”

    穆桒早已闻到了院内传来的味道,听了他的话忙请命道:“公子,我去问问。”

    “还是我去罢。”端木敬先一步跳下了马,笑谓穆桒道,“你的长相不讨喜,可不要吓着了人家。”

    众人见端木敬取笑穆桒长相粗犷,皆哈哈大笑起来。

    “汪!汪!汪!”院内的两只狗闻声冲到了篱墙边,朝着外边儿的这一行人吠叫了起来。

    屋里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爹,小灰、小黑叫唤得厉害哩,我去瞧一瞧!”

    “是嘞,可不会是山里的狼进了村罢?”一个老者回道,“你掌上煤油灯,带上门口的捣火棍再过去。”

    “娘,你来给爹搭手罢,我跟哥哥同去。”有一个年轻汉子的声音道,“狗叫声一路由村口到咱家,怕真是来了狼、豹子甚么的。我跟哥哥去,真要来了野兽,哼,杀了那些畜生做腊菜!”

    “小武说的在理。娘在这里搭手,你们哥俩一起去瞧瞧。小武,你到灶房拿上柴刀再去。”一个老妇人有些严肃的声音传来,“前些天,嘎子夫妇上山打柴便遭了豹子,哎哟,那个惨啦,总算他媳妇儿胆子大,紧要时候一刀劈在那畜生背上,才救下了嘎子半条命。啧啧。。。 多少年的邻居了,嘎子爹断了腿下不得水,现在他又这样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哩!他爹,这个冬天咱一家辛苦些,多下几趟水,多抓下鱼来熬油,临年了给嘎子家送一半去。”

    “可不是!”老汉的话音中有着浓浓的愁苦,“我爹跟嘎子的爷爷那是拜把子的兄弟,我跟嘎子爹也是同穿一条裤衩长大的,这会儿他家遭了烂,咱家可得多出力。再说,大武和兰兰的婚事也定了,那可是亲上加亲的情谊。”

    叫小武的年轻小伙自伙房拿了柴刀,急急忙忙跑了出来,笑嘻嘻地对老汉道:“爹,你去跟天宝叔讲讲,让他玲玲许给我。他要是允了这事,儿子这个冬天,不,往后的每个冬天,一天也不在家待着,将他家的鱼油包圆喽!”

    “嘿嘿,你那点小心思爹娘啷个不清楚,早就替你们打算了。”老汉呵呵笑道,“你先跟你哥去外边瞧瞧,回来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哥俩听爹娘讲起二人的婚事,浑身来了劲儿,轮着捣火棍和柴刀,把着油灯就行出去了。

    端木敬下马刚走近篱笆墙,便见两年轻汉子掌灯抡着家伙物事朝院外行了出来,乃朗声笑道:“两位小哥,我们一行游玩至此,想借屋灶吃顿热饭!银钱我们照着酒肆给。”

    说完,从腰袋中掏出了一锭五两的官银。

    哥俩见来的不是野兽,而是几个骑马的汉子,心中更加提防了,深怕来了打家劫舍的蟊贼。待听了端木敬的话,脸色乃缓和了一些,凑近一看,见他衣着华贵,手里递来一个银锭般的物事。又努眼看了看他身后数丈之外的那七人七骑,马皆高壮,人皆衣锦,断不像是劫匪的样子,总算放下了警惕,操着乡音回道:“这事我们可做不得主,得去问过屋里的爹娘才好回你。”

    “自然。”端木敬笑着回道,一边把银锭透过篱笆缝递了过来,“小哥,劳烦转呈你爹娘,就说我们八人今夜想在你家吃顿饱饭,这五两银子是膳资。”

    叫大武的汉子眼睛瞪大,讷讷不知该如何答,更不敢去接那银锭。

    大华立国候便有了铸币部,司职铸造官银、铜圆。

    官银公有五种锭制,分别是一两、二两、五两、十两和五十两,其中五十两的官锭虽铸造了不少,朝廷却并不允在民间流通,只有大商贾和朝廷做买卖时才会用到。

    剩下的一两、二两、五两、十两也多在州府、郡府、都城流通,乡野村落可少见得很。这五两的银锭,哥俩皆是头回见到。

    “哥哥,你先在此间,我去屋里问过爹娘。”小武一脸的喜意,笑谓大武,言毕,也不等他回话,径直快行了进去。

    过了不到十息,便见小武引着一对五十余岁的老夫妇行了出来。

    “哦哟,今儿家里来了贵客!”老汉在篱门前站定,笑眯眯谓端木敬道。见大儿子还傻愣愣地立在自己身旁,不禁笑骂道:“还不快去开门,引几位贵客进屋!”

    “老人家,叨扰了!”端木敬双手把银锭送到老汉面前,笑着道。

    五两银子,在这种不算富庶的县里,足可买下一亩的良田,这对寻常人家而言,可是一笔不菲的资财。要知道,一般的富农,累积三代能攒下几十亩的田地已算大大的有作为了。这八人来这里吃顿饭,出手便是五两银子,怎教他这个乡里乡人不欣喜若狂。

    “呵呵,家里也没有甚么好菜,只有这几日打回来的鱼和几只鸡、鸭、狗,贵客不嫌弃才好哩。”老汉伸手快速接过这银锭,紧紧捏在指尖,验着它的真伪,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了。

    端木敬拱手笑道:“小可有幸吃过一次牐岚湖的季花鳜和湖鲌,其味之美至今未忘,要是今也能在吃到便感激不尽了。”

    “哈哈。。。 。。。我家围了个小水池,里面便养了不少这几日从牐岚湖打回来的湖鲌和季花鳜,尊客要是喜欢吃,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啊!”见端木敬所求只是自家最易得的渔获,老汉的最咧成了一条大弧线。

    “如此便好,我这就将我家公子几人迎进来。”端木敬笑道。


………………………………

第三〇二章 一桌鱼宴也尽欢

    端木玉出生尊崇,虽有意与人为善,然,其由内而出散发的贵重感还是让老汉一家心生敬畏。

    “大叔,夜来打搅,实在过意不去。”见主家竟有些拘谨,他主动拉起了话闸,一脸和煦道。

    然,心里却不免想着:“大华朝廷驭人严苛,久而久之使得百姓的奴性已深入骨髓,浑不似我厥国,民风彪悍而自强,忠诚而自尊。甚至连虞先生、谢先生、祝先生这些人,倘使我是个无德、无才之辈,只怕他们也未必会屈从于皇家客卿的束缚听命于我。”

    老汉见端木玉给自己拱起了手,连忙摆手辞道:“哎,不打搅!不打搅!是小老儿一家贪财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还有些不自然的尬笑。显然,收了端木敬一锭五两的银子,他是有些忐忑的。

    “几位尊客稍候,待小老儿去把院里的鸡、鸭、狗杀了,一会儿好做菜!”老汉乐呵呵说道。

    他家的家境在村里还算不错的,不仅有四亩良田,院里还种了二十几株桑树,饶是如此,能够拿得出手的硬菜也就是鸡、鸭、狗了。家里虽有一头大水牛,却是耕田之用,断不可杀了做菜的。

    端木玉站起身劝道:“大叔,无需这般麻烦。鸡鸭之类的肉菜,我们哪里吃不着?倒是牐岚湖的鱼,除了附近三县,其他地儿可没处见。不如一会儿给我们做一顿全鱼宴罢?”

    老汉见端木玉笑意吟吟的模样,心想:“瞧这八人的装扮,绝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出生,这些鸡鸭狗之类的肉菜在我们看来是难得的硬菜,在他们看来,只怕也稀松平常。反倒是这牐岚湖特产的几种湖鱼,别处可真见不着。”

    “嘿嘿,贵客不嫌弃的话,也。。。也好!也好。”老汉笑呵呵回着。

    说完,拉着两个儿子下去忙活了。

    老汉的婆娘又拎来了两盏煤油灯,撩拨起灯芯点了起来,一时间,一室木屋中被照得锃亮锃亮。

    “大婶,可得空?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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