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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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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青玄不在此间,无法为他解惑,他自己又如何知晓?

    青玄不曾告诉他,长生功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长春功。

    青玄也不曾说过,他灌入梅远尘体内的那道真气,一来是制衡他体内的真气,二来是压制修习长生功激起的欲念。


………………………………

第三一二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七)

    风早已停,雪却越下越大。

    已过丑时,涟河旁边的一间茅草屋里却仍亮着灯盏,其间透出来的昏黄火光,隐隐映出了周围的一片微白。

    “吱呀~~”一声轻响后,一个黑衣身影阖门进了茅屋。

    里面坐了两个鬼面男子,正围在火炉边烤火。

    “怎样,有他们的消息了么?”其中一人问进来的黑衣身影道。

    黑衣身影躬身执手,正声报道:“回两位鬼使,我们找遍了方圆数里,仍是未能找到夬戌组的人。”

    两名鬼使对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你先下去。”左侧的鬼使沉声道。

    黑衣身影听了,默默揖开门,行了出去。

    “夬戌组早前报过,在舳舻客栈里发现了若州徐家的人。会不会是他们下的手?”右侧鬼使身形微微前倾,半眯着眼道。

    徐家。。。 。。。

    九殿虽然不惧怕任何势力,却也不会随意与人敌对,何况是徐家。

    “夬戌组有三十七人,虽都是外围搪手,武功却也不算差,若非对方实力远强于他们,何至于半点痕迹都不留下?。哼哼,这雷州城有此实力的,不过两三个宗门而已。就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绝不敢跟我们作对。徐家……也只有他们既有实力又有胆量了。只是,他们为甚么要插手此事?难不成他们想要讨好皇帝?”

    梅远尘是颌王义子,瑞临皇帝夏承炫还是颌王世子时,二人便形影不离,此事知之者甚众。他虽却拒了所有赐封,然,他与皇帝的关系却摆在那里,徐家向来活跃于政局之中,要说他们保护梅远尘讨好皇帝,倒也不是不可能。

    “三鬼使,若真是徐家派人动的手,我们可不能擅自拿主意,得禀明大师傅才是。”位右的鬼面人正色道。

    他们此次奉命来此截杀梅远尘,因事先知晓他身负重伤,是以只带来了三组人。现尚未交手便折损了一组,此时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徐家可不是寻常的江湖门派,他们表明立场要庇护梅远尘,九殿也得掂量掂量。

    好在此行,他们只是从事之人,上头还有一个久无情。

    那夜在安咸盐政司府中,恨红尘趁乱抱走了两个婴儿,此事令张遂光甚为恼怒。

    九殿不杀皇亲,不杀德高,不杀婴孩,不杀孕妇只不过是明面上做给旁人看的,夏牧仁他们敢杀,悬月他们敢杀,既决定杀梅思源,自然便是要连根拔起,满门灭绝的,怎能留下两个可能来报仇的婴儿?

    只是恨红尘把两个婴儿交给了素心宫的人,且嘱托云晓漾派人把他们送回了天心洲。九殿便是再想杀了他们,也不可能冲到素心宫的总堂去杀人,此事只得作罢。

    梅远尘就不一样了。

    胡郗微感念梅思源一腔赤诚,有意给他留个后,是以选择在梅远尘离开锦州后才动手。九殿清点现场时并未发现梅远尘,久无情才派人去追。只是梅远尘的坐骑乃是千里良驹“黑风”,他们追至都城城郊犹未能追上,只得作罢。

    李学辞派人攻入盐政司府刺杀梅思源事败后,曾向张遂光报过:“梅思源有一子,被夏牧朝收为义子,武功奇高,出手极快,能在瞬息之间点数人死穴。”

    这是那日盐帮在外围望风之人讨回来后向李学辞说的,李学辞虽不尽信,却也原原本本地上报给了张遂光。

    “瞬息之间点数人死穴?当今武林谁有这等武功!易麒麟素以御风快剑著称,自可以在瞬息之间连杀数人,然,要他点数人死穴,只怕未必办得到。易麒麟尚且办不到,江湖上谁又能胜过他?”

    张遂光听此后笑了笑,只道了一句:“杀了他便是。”

    久无情去锦州,放跑了梅远尘,还让恨红尘离了九殿,张遂光对他自然是大为不满。

    然,他毕竟是殿里三十几年的老人了,也不能就这么杀了,便给了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让他带人去杀梅远尘。

    九殿的人蹲守许久也没找到机会,正踌躇间,却听他得知锦州之事后竟口吐鲜血,倒地昏死过去了。

    “死了才好!死了才好!”那几日,久无情天天祈祷,盼梅远尘就这么死去。奈何天不遂愿,他等了四个月,犹未听到梅远尘毙命的消息传来。

    正心急如焚,却听属下来报,梅远尘与一女子出了长公主府,且无左右随从。久无情如释重负,忙派人一路尾随,叫他们找到机会便出手。

    从都城至雷州境外这两千余里,九殿出手不下十五次,却一一被人暗中阻扰。

    “出手的至少有两派人,其中一派是真武观的道士无疑,另一派却不知晓是甚么来头。”

    好在到了雷州境内后,便再未发现那群人的身影,似乎在涟河上跟丢了,这正是他们动手的好时机。

    两大鬼使一商量,便定在了夜里动手,哪里想到人还没潜进去,便没了音讯。

    他们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料到是遭了别人的毒手。

    “嗯,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禀明大师傅,请他拿主意。”三鬼使点了点头头,站起身便往门边行去,“四鬼使,我们虽不动手,却也要看禁了,莫教他们漏跑了!”

    “这是自然。”四鬼使应道。

    “昂~~~昂~~~”一阵马鸣后,河边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 。。。

    雪一直下,端木玉便一直倚窗看着。

    徐簌功送来的雪氅制作精美,披在他身上,的确是物人相衬两不负。

    “公子,该就寝了。”穆桒行近两步,温声劝道。

    降雪之景虽美,看久了也不过尔尔,反正他是并不觉得如何稀奇。倒是昨夜农家里的全鱼宴,他仍时时回味。

    “穆桒,你若困了便早些去睡罢,我尚无困意。”端木玉伸手去窗外揽雪,轻声笑道。

    雨滴如线,牵连天地,以手触雨,或可感知天意。

    鹅雪飘落则晃晃悠悠、间而不断,似乎随性而至。

    “北征大华乃端木氏百年宿命,玉竭力为之则可,天命于我何加焉?”

    端木玉抬起头,笑了。


………………………………

第三一三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八)

    雪下一夜,天明即止。

    困穴之兽得了喘息之机,纷纷离巢觅食,以御冻饿。

    几只鸟儿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搅醒了云晓漾的美梦。

    菁菁韶华与君子行,孤男寡女,朝夕相处,最易播种情根、互生爱慕。

    梅远尘回房后,她便躺下歇息了。然,想起梦中旖旎之景,犹令她面红过耳。

    “我怎会做样的梦?当真是羞也羞死人了!”

    与江湖上的其他门派不一样,素心宫极少会外收门人。

    每年,宫里都会从外面或捡或买带回一些婴孩,再慢慢抚养他们长大,教他们医术、让他们学武功。

    此外,门人之中婚配者虽不多,却总还是有一些的,他们生的小孩,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素心宫门人。

    十九年前,宫里外出办事的嬷嬷把云晓漾带了回来。当时宫里有资格收徒的门人有十七个,然,除了白天晴外,谁也不愿意要她。

    她还太小了,且身子薄弱,带着她不仅花费的精力要比待别的小孩多,还未必能养活。

    只有白天晴怜她弱小,愿意收在门下。

    云。。。  。。。。白天晴的徒弟皆以云为姓,于是,云晓漾便有了现在的名字。

    云姓弟子中,云晓濛为大师姐,其时七岁,已经颇明事理了,能帮着师父照看小师妹。

    就这样,白天晴带着云晓濛照顾云晓漾到了四岁。

    素心宫的人都知道,白天晴天生患有一种怪病,二十五岁后身体便使不出劲力,只得终日卧躺于床褥之上。

    妄无月怜惜小弟子,却施救无门,也只能将她的一众小徒弟带到自己身边亲自调教。

    自记事起,云晓漾就是跟着师姐云晓濛的,两人情逾姐妹,极其亲近。

    “晓漾,若遇着了心仪的男子,你可万莫错过了。身为女子,相夫教子何尝不是一种人生至乐?”师姐的话言犹在耳。

    云晓濛身为素心宫主,在江湖上的地位没几个人能比得

    上。以她的处境,婚嫁实在是件遥不可及之事。

    眼见了妄无月、白天晴的死,她实在不想云晓漾步她们后尘。

    “师祖和师父生前虽也有不少弟子、门人守在身边,终究还是有些孤寡、清冷的意味。倒是宫里那些结亲生子的门人,生前儿女作陪,其乐融融;死时子孙哭丧,弥留不住。若际遇得宜,自然还是嫁人从夫比较有趣味些。”

    云晓漾以前对那话倒不以为然,只是,昨日与梅远尘有过两次肌肤之亲后,果然觉得男女情爱撩人心弦,教她食髓知味,实在难以割舍。

    昨夜好不容易睡着了,便开始了一段长长的梦。

    梦里,她先是与梅远尘拜堂成了亲,两人又夜游天心洲,再后来洞房花烛,可谓旖旎无限。

    回想起昨夜所梦,她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云姐姐,你饿了罢?我给你送早膳。”云晓漾正觉肚饿,梅远尘的声音便适时地出现在了门外。

    她虽是济世堂的堂主,生活却向来自理,鲜少有被人照顾的时候,这会儿心里不免有些微漾,乃戴上面纱,轻移莲步去开了门。

    一开门,便见梅远尘提着食篮对着自己笑,云晓漾只觉浑身甜腻腻的,忍不住暗暗窃喜。

    梅远尘的脸色比昨日又好了不少,今早卯时初刻便醒了,那会儿天还没亮,他便坐在床上运行了一周天的长生功。

    虽隐隐觉得昨日自己失仪与长生功有关联,然,他身负血仇,又怎可能放着这天下绝顶的武功不练?

    行气一周天,体内总算积蓄了一些真气,整个人也觉得轻盈不少。

    昨日,他和云晓漾皆未用过晚膳,心想她肯定饿了,匆匆洗漱一番后便到楼下膳厅取来了膳点。

    “云姐姐,外边积了厚厚的雪,你衣衫单薄,可不能受了寒,我给你拿了驴肉汤。这个春卷又软又糯可好吃哩,你吃一个罢。还有这个板栗粽,又香又甜,我给你剥开。。。  。。。”梅远尘指着案桌上的餐点,笑着道。

    他自觉犯了大错,恨不能把云

    晓漾照顾得妥妥帖帖,望能稍稍弥补才好。

    见她带着面纱,用膳实在不便,又道:“云姐姐,你不戴这面纱,好么?”

    在天心洲时,云晓漾的身边几乎都是女子,她从不知何为美,何为丑。直到第一次外出行诊,见了很多人以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看,她才知道,自己这容貌实在是个大大的麻烦。自那后,她每次外出必戴面纱,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昨夜一时疏忽忘了戴面纱,梅远尘已见过她的容貌,成了五年来第一个见她真容的宫外人。

    先前云晓漾都是在自己房里独自用膳的,自然不需以面纱遮脸。这会儿梅远尘也在房里,然,膳点是他拿过来的,总不好把他赶跑。只是戴着面纱,实在进食不便,她也有些为难了。

    数息过后,云晓漾乃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

    昨夜房中虽有烛光,毕竟不甚亮,梅远尘只觉她面容姣好,蕙质兰心。这是光亮充足,将云晓漾的面容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了他眼前。

    “原来云姐姐生的这般美。”梅远尘不禁在心里暗叹。

    他手里还拿着刚剥好的粽子,竟也忘了递过去了。

    “你看甚么?哪有你这样看人的!”云晓漾微微皱着眉,轻声斥道。

    她嘴里虽在骂,眼眉间却露笑含嗔,显是喜乐多过愠怒。

    竟她这么一叱,梅远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把粽子送到她面前。

    云晓漾是真饿了,接过粽子咬了一小口,果然香甜粘糯,好吃的紧。

    待她吃了几口粽子,梅远尘又端起驴肉汤放到她跟前,吃吃笑着道:“喝口汤罢,已经不甚烫了。”

    “你自己怎不吃?”云晓漾面色红润,轻轻问道。

    她看得出来,梅远尘也并未用过早膳,他定然也早饿了。

    梅远尘想了想,轻声答道:“我一会儿再吃。膳后,只怕你又要戴起面纱,我便瞧不见你的脸了。”

    。。m。


………………………………

第三一四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九)

    舳舻客栈背街一面有个很大的院子,用以栽种应季的果蔬,此时已被皑皑白雪覆盖。

    “且站住!”

    穆桒的喝声骤然响起,吓得小二打了个激灵。

    虽才辰时,客栈却已要动手准备住客们的午膳了,小二应了掌柜的差遣,来院子里挖蔬菜。脚还没踏进院子,就被喊住了。

    “呵呵,尊客叫我?”跑堂的小二多半已活成了人精,知道这是地字号的客官,忙折过身,快步小跑过去。

    穆桒见他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身上仅穿着襟衣,甚是单薄,脸上挤着一副讨好的形容,一时心生怜悯,笑道:“我家公子在赏这片雪景,你莫要踏过去踩坏了!掌柜遣你摘甚么菜,你去菜坊上买便是,我给你钱。”

    说完,从腰袋中取出一个一两的银锭递给他。

    “这真给我么?”小二眨了眨眼睛,古灵精怪地笑着。

    他在此间跑堂,月钱不过四百二十个铜圆,这一两银子足可抵他过半年的月钱。

    穆桒笑了笑,把银锭朝他胸口掷去。

    小二急忙伸出双手,把银锭按住,紧紧攥进手里,一边左右张望着,见掌柜的不在附近,乃道:“大爷,你可莫要对掌柜说起给了我银钱。”

    “哈哈~~我自然不说的。”穆桒见他那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就在他与小二对答间,梅远尘、云晓漾由另外一个门口进了菜园。

    小二走后,穆桒回过头望向院子,正见他二人在雪地中缓行,一时脸都绿了。

    “嘿,你们二人,快给我回来!”

    他这一声喝唤比适才对小二那一声可要大得多,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梅远尘二人听了声音,相视一眼侧过身,见廊下一个粗犷汉子一脸不悦地看过来。

    “听见了没?快些走开,莫要踏坏了地上的雪!”见他们并未动身离开,穆桒又厉声喝道。

    “这人好生无礼,我们不理他。”云晓漾秀眉微蹙,轻声谓梅远尘道。言毕,回过身,继续朝菜园深处行去。

    二人这番举动可着实惹

    怒了穆桒,只见他大步一迈,跃出丈余跳进菜园,然,落地之时却收起右脚,显然是不想踏坏了雪地。

    “嘿,你们两个是聋子么?叫你们别往前走,怎还不停!”穆桒行出十余个大步,离梅、云二人丈余站定,伸手指着梅远尘,大声斥骂道。

    他在厥国乃是皇亲,又是天子宠臣,在侍卫面前大声呼喝是常有的事,这会儿在气头上,不自觉地拿出了平日训斥属下的架势。

    不对,他说了聋子,那已经是在骂人了!

    云晓漾虽然性子清冷,却不是怯弱之人,转过身子,就要和穆桒打起来。便在她快要出手时,梅远尘搂住她肩膀,轻声道:“我去跟他理论。”

    梅远尘被骂,他倒不甚在乎,却绝见不得云晓漾被人言语侮辱,当即向穆桒行了三四步,喝道:“那莽汉子,你也忒霸道了,胡乱骂甚么人?你要道歉!”

    穆桒环顾院中被踩坏的雪地,又抬头望了望端木玉的房间,见窗虽仍开着,却无端木玉人影,道是他见雪被践踏没了兴致,心中怒意更盛了,抡起手便朝梅远尘抓来。

    梅远尘内力初聚还不凝实,只得借着身法一一避开。

    地上积雪近五寸,他落脚时颇受影响,好几次险些被穆桒抓住。

    一招“摇摆不定”避开了穆桒的勾手。。。  。。。

    又一招“如履薄冰”躲开了穆桒的鹰爪。。。  。。。

    接着又是一招“杂乱无章”晃开了穆桒的顶推。。。  。。。

    二十余招过后,穆桒仍只是摸到梅远尘的袖口而已,不禁由衷赞道:“小娃子,武功不错!”

    他司职戍卫,学的乃是硬功夫,对这些取巧的武功从无涉猎,一时颇觉稀奇,有心再试探试探。然,他刚伸出手,招还未发便被梅远尘点了气海、膻中二穴,顿时觉得体内真气涣散,续不上劲。

    “你怎会点穴的功夫么?”他知道虞凌逸、谢天邀和祝孝臣、端木敬四人会点穴功夫,然他们中年纪最小的端木敬也已三十三了,比眼前这少年可年长许多。

    梅远尘对他骂自己二人是聋子还未能释怀,皱眉看了他一眼却并未答他。

    “我们回去罢!”云晓漾朝梅远尘唤道。早膳后,她给他号过了脉,发现他体内真气比昨日又增强不少,当时便觉得奇怪。刚刚他与穆桒在雪地里过了二十几招,她是在旁边看着的。

    初时,她以为穆桒只是个莽汉子,梅远尘既有了内力,想来不会吃亏。待到穆桒出手后,她才意识到此人并不是面上看起来这般粗糙,而是深谙擒拿、格击之道。她正想出手,却见梅远尘使出奇怪的身法将他的招式一一化解,实在又惊又喜。

    他们与穆桒只是口舌之争而已,有无仇怨,自该见好就收了,便出声唤梅远尘回去。

    梅远尘听她叫自己,笑着应了声“嗯”,转身便朝云晓漾行去。

    奇怪的是,云晓漾突然出手,朝他对向攻来,教梅远尘大为不解。

    “哎哟!”穆桒左膀骤然受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原来,梅远尘适才使的劲力太小,只是暂时封住了穆桒的两处穴道。才过数息,穴道便又通了。

    穆桒有心要试一试他的深浅,便由后伸手向扣住他的左肩。

    搁在先前,梅远尘耳目之聪远超常人,自可提前听出他的动静。然,这会儿他的功力才恢复了不到两成,耳力也就略胜常人而已,竟不知穆桒在身后偷袭。

    云晓漾可是站在梅远尘正前,穆桒的行动,她可瞧得一清二楚,当即抽出衣袖间的绣花针扣在指间,朝穆桒冲了过去。

    她是杏林界有数的用针高手,认穴之能自非寻常,眨眼之间便接连扎了他臂膀上的几处痛穴,疼得他短时急忙收了手。

    “呔!小妮子好厉害的针法!”

    京畿营的侍卫便在客栈当中,已经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穆桒紧紧按着手臂,还道他受了伤,乃纷纷拔出了腰间的折花刀,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便在这时,端木玉出现在了楼檐下,清声喝道:“退下,这里没你们甚么事。”

    梅远尘闻声望去,见一个长相极俊的青年公子朝自己行来,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

    。/6_

    。。m。


………………………………

第三一五章 织云庄外遇九殿

    闹市独院的皑雪中,一对璧人缓缓并行于其间,时而顾盼,时而矜首,这何尝不是一道靓丽景致?

    可惜,穆桒以为的雪景,只是雪景。

    也只能是雪景。

    端木玉看着二人雪中漫步时露出的笑,穆桒没有看到。

    。。。。 。。。

    “我这随从性子有些暴烈,请两位莫要往心里去。在下澜州杨玉,在此代他向你们致歉了,还请海涵则个!”端木玉执手成礼,轻声向梅、云二人道。

    他虽出身高贵,却自小不拘于礼节,敬上而尊下,交从间向来不自持贵重,待人极善。看着梅远尘、云晓漾二人在雪中比肩而行,时而传出几声轻语,端木玉由心生出了一丝歆羡。

    身为厥国皇帝,他背负着端木氏中兴使命,实难以如寻常人家的小儿女那般纵情于情爱,不免为其人生一大憾事。

    听了穆桒的喝声,端木玉已知不妙,当即下了楼来,适才一直站在檐下。

    见穆桒出手,他原是想叫住的,只是话还没出口便看到梅远尘以诡异的身法一一避了开来。再到云晓漾以极快、极准的手法扎了穆桒的数处痛穴,端木玉才知道他二人皆身怀高深的技艺,心中钦佩,暗想:“大华武林果然卧虎藏龙,客栈邂逅的一对小情侣,竟也如此身怀绝技。江湖这股力量,实在不容小觑。”

    梅远尘见他面容清正,气质高贵又能待人以礼,不禁生出好感,执礼回道:“杨公子客气了。”

    端木玉原是想邀他二人到客栈内坐下来喝杯热茶的,又觉有些唐突,便再执了一礼作别离去。

    “这个杨玉行止大度,从容自信,实在是少见的大家子弟。”一行人走后,梅远尘轻声谓云晓漾道。

    不知为何,他的脑中适才竟闪现出了夏牧朝和夏牧阳的模样,隐隐觉得从此人身上,能看到二王的影子:取智于深沉,舍妄于自信。

    云晓漾也看出了此人不简单,点头道:“他的从属各个精悍,那个莽汉随从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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