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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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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撇头朝易布衣看去,正见他露出幸灾乐祸的形容,瞬时甚么也明白了,暗想:“我这个舅哥也不想看起来那么老实嘛。”

    “那你跟我哥哥说了甚么?怎他听了之后便闷闷不乐的?”易倾心卸了卸力,再问道。

    严庭逸憋住笑声,轻轻答着:“我向你哥哥要了一样他很舍不得的东西。”

    “原来如此,难怪哥哥有些恋恋不

    舍的样子。”易倾心轻声说着,声音陡然一升,骂道,“你这人脸皮也真厚,跟你很熟么?见面就讨人家的宝贝东西!”

    易麒麟、严沁河两个老友见面,自少不了喝酒,案桌旁一有了一个空坛子。

    “严兄,若州会盟,你是怎样看的?”易麒麟把酒碗推到一边,正色问道。

    本来行程就不宽裕,他来此间当然不是单纯地见一见老友。

    严沁河也将酒碗推开,沉吟了一会儿,乃回道:“易兄,你也知道,严家向无争强好胜之心,在武盟中有个执事的位子,我已知足了。”

    他一直秉承着父亲“守成”的遗愿,年轻的时候尚且从不好勇斗狠,何况现在老了。严家也在宣州经营多年,守着这份家业,他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扩充势力,那应该是后辈们该做的事。而现在,严氏的后辈们显然还未准备好。

    “嗯  ”易麒麟重重呼了一口气,似乎在权衡着甚么。

    见他有些犹豫,严沁河笑了笑道:“易兄,我们甚么交情,有事但说。”

    “你觉得我是那种沉于权势之人么?”易麒麟沉声问道。

    严沁河轻轻摇了摇头,缓缓答道:“我就是知道易兄和素心宫那小妮子都不是这种人,才不明白你们为甚么一定要去跟徐家、盐帮争这个武林盟主之位呢?”

    他们相交多年,可谓相知极深,听说易麒麟和云晓濛将合力角逐武林盟主、副盟主之位,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屏州坪上原,颐王府及苦禅寺六百多人惨死,你可知是谁所为?”易麒麟突然发问。

    严沁河脸露不解之色,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听说是赟王府的人所为。”

    易麒麟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是赟王府、盐帮和九殿合力所为!”

    他这话说得非常笃定,好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不是他以往的作风。

    “这  这  张遂光竟如此胆大?他疯了么?”严沁

    河惊得瞪圆双眼,显然,易麒麟所言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易兄,此事可有证据?”

    “呵呵,这等秘要之事,他怎会留下把柄。就算有把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拿到的。”易麒麟苦笑道,但他看向严沁河的眼神又浑不似在开玩笑。

    “若真如此,武林盟的确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否则,只怕要遗祸无穷。”严沁河抚着山羊胡子,一脸肃穆道,“不如,你到若州后,对徐啸衣说出此事。你们和徐家联手的话,盐帮胜算不大。”

    江湖上各大门派的实力虽皆各有隐藏,但大体是算得出来的。徐家的顶尖高手和一流高手数量远超其他门派,论实力,他们是当仁不让的排第一。

    其实,严沁河心里的想法是:若能说服徐家制衡盐帮,此事足矣。

    不料易麒麟又说了另外一件事:“徐家?你觉得徐氏三兄弟是安分之人么?徐家势大,若州对他们而言,实在小了一些。”

    “易兄,你这话里有话啊,还请详情告知。”严沁河努眉谓他道。

    御风镖局消息素来灵通,他也相信,易麒麟绝不会杜撰消息来诓他。

    “徐啸钰多少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了?”

    严沁河掐指算了算,回道:“少说也有十五、六年了罢。”

    “你觉得,他这些年在做甚么?”易麒麟又冷声问道,“当真以为他在家里躺着等死么?”

    严沁河额眉一抖,低声问道:“易兄究竟知道些甚么事?”

    严家虽是江湖门派,却多在宣州及周边州府活动,消息并不算多灵通。

    易麒麟低声回道:“这些年,他在暗里筹钱、养兵。”

    “徐家已有五千门客,他要这么多人做甚么?”严沁河奇道。

    见易麒麟若有所思地看过来,他才恍然大悟,惊道:“易兄的意思是  ”

    见易麒麟点了点头,严沁河忍不住斥道:“徐家是疯了么!”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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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章 事往矣余悸犹在

    严家的大门上还挂着永华帝的亲笔墨宝:公忠体国。

    相较于义,严沁河自然更看重忠。,相较于江湖,朝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显然更重。

    两个老头一直聊到了戌时,武林盟的事总算谈完。

    “易兄,你家那小妮子可有定下哪家的姻亲?”严沁河笑着问起。

    严庭逸已到了婚配的年纪,作为家主,他自该替嫡系晚辈张罗的。

    易麒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在揣摩他的心思,再取过他的酒杯,提起酒壶给他斟满,乃道:“严兄,我们再喝一杯。”

    酒碗落桌,便道:“实不相瞒,倾心尚无姻亲在身。”就在严沁河脸露笑脸之际,他又说了,“不过,我与已故梅大人颇有些交情,倾心和梅家公子虽无媒妁之言,却 哈哈,姻亲这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我就这一个宝贝孙女,实不好违了她的心思。”

    严沁河点了点头,低声叹道:“原是梅政司家的公子 唉,梅大人一家的遭遇,我也听说了。”

    梅思源治盐的事迹虽才两年却已传遍大华境内,于梅府的惨事,他虽不是朝臣,却也义愤填膺。既然易倾心与梅家的公子好事将成,他自不欲再插足其间。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小厮便来喊了晚膳。

    筵席之上,众人就喜避悲不免频频祝酒,倒也甚得其乐。

    唯徐簌野,于严易两家皆不亲从,和严沁河、易布琛等人坐在席上却只顾吃喝,始终不曾说过一句话。

    晚膳之后,他便径直回了客居,倒头便睡。

    次日一早,严、易两家便各自收拾妥帖,稍用了早膳便在偏厅院子里聚了起来。

    徐簌野睡得早,起得自然也早,乃是第一个去到院子里的。那是昨夜筵席上,易麒麟、严沁河约好的合集之地。

    清点过人数,两家定好去若州的全到齐了,便各自上了马,徐徐出了府门,直往城关而去。

    一路上,严、易三代人不免边行边聊,时时欢笑、嬉闹之声时时传来。

    才出了城关,徐簌野便驱马赶上了易麒麟、严沁河,在二人身旁勒马站定,执礼报道:“两位前辈,簌野来辞行了。”

    严沁河脸露不解之色,奇问道:“我们此行乃是若州,你竟不回去?”

    徐簌野乃是正儿八经的徐家嫡系子弟,甚至是徐家年轻一代在江湖上的招牌,若州会盟这等大事,他自该回去。

    “还是,你要独个儿回去?”严沁河顿了顿,又问。

    “簌野此行从若州出来,便是想去游历一番山水。这才走了多远,可还未曾尽兴呢。两位前辈往东,晚辈往南,就此别过!”徐簌野笑着对二人执了一礼,两脚轻轻蹬了蹬,雪鸷马便快速向南奔去。

    易麒麟看着一路不回头的徐簌野,轻轻叹了叹气:“唉,难得是个好儿郎啊!”

    盐帮的汉州分堂中,一老一中两名男子正在厅上对饮。

    “岳父大人,你这酂白酒实在是越酿越好了,我想向你讨一百坛来喝。”张遂光饮尽碗中美酒,笑谓对座的黄须白发高胖老者道。

    高胖老者摆了摆手,咧嘴笑道:“别说一百坛,一千坛都有。打完若州那几场,咱爷俩到我丹阳城的酒坊中放肆喝他几天几夜。要多少酂白会没有?”

    这老者便是张遂光的岳父,也就是盐帮前任帮主施隐衡了。

    近些年,他彻底不管帮里的事,一心钻研酿酒之术,竟颇有成就。其独家秘制的酂白酒不仅清冽醇香,还不辣喉咙,的确是少有的好酒。

    他与女婿皆是好饮、善饮之人,世人称其为江湖的“酒中二仙”。

    同为酒仙,施隐衡很清楚张遂光的酒瘾,他开口向自己讨酒,自然一口应承了下来。他那酒窖中,这酂白没有一千坛也有五六百坛,且酒缸里也在不停地产酒,他一个人哪里喝得完?

    “岳父大人,这大冷天的,还请你跑一趟若州,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张遂光说完,抿着嘴轻笑。

    施隐衡呼了长长的一口气,皱眉盯着他,正色道:“遂光,你究竟想要甚么?盐帮的家业已经够大了,再大,可就是 ”

    “我就是要争这片天!”张遂光打断了他的话,“哼,他夏家的江山太大了,我们盐帮为甚么不能要一点过来?”

    他说这话时,还似笑非笑地看着施隐衡,毫不似在讲着生死大事。

    张遂光是施隐衡从小头目一路提拔起来的,二人不仅是翁婿,亦是师友。他的性子狠绝霸道,却向来尊敬这个黄须老人。

    这是施隐衡第一次问张遂光想要甚么。也是张遂光第一次告诉他,自己想要甚么。

    “盐帮的实力,要做一方霸主还有些不够。”施隐衡低头想了许久,缓缓说了这句话。

    “所以,我要武林盟!”张遂光轻声笑道。

    施隐衡点了点头,又自顾自地喝了一碗,过了好一会儿,乃道:“无论是徐家还是御风镖局,最后一战都交给我!”

    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门派不在少,然,有足够实力的不过徐家、盐帮、御风镖局和素心宫。且三家的实力相去不远,想要在一开始便赢下两场,实是极难之事。如此,第三局便是生死局。

    “徐啸钰、易麒麟,老夫也想会会你们呢!”

    张遂光笑着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争夺武林盟主的,只怕还有真武观。”

    “真武观?”施隐衡脸色大变,“他们是国观,怎会掺和江湖上的事?”

    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来自真武观。若是那个人出手,他自认绝无胜机,不禁皱紧了眉。

    “呵呵,小皇帝的心思,就算能瞒过其他人,又怎瞒得过我?”张遂光站起身,在厅上轻踱了几步,“他绝不会坐视我问鼎武林盟的。”

    “遂光,若真武观也参与武林盟主之争,那我便不出手了。”施隐衡正色言道,“徐、易还可对付,然,我们却决赢不了真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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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〇章 析武校扑朔迷离

    我们决赢不了施隐衡。”

    施隐衡的话干脆且直接,毫无半点回旋的余地。

    他自斟自饮一碗,脸色凝重,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丝余悸。

    张遂光从未见他那样,轻声问道:“岳父大人,期间可有甚么隐情?”

    相识这么多年来,他印象中的施隐衡还从未怕过甚么人。便是当初的素心宫主妄无月,也绝不至于让他这般。

    “你想不想听一段旧事?”施隐衡面色一苦,沉声道。

    七月初五,若州城外,天阴,无雪。

    三十余骑缓缓行着,骑上之人各个身着道袍,手执长剑,领头的乃是湛明、湛为俩师兄弟。

    “师兄,你自认对上徐啸衣、张遂光有几成胜算?”湛为侧首来问。

    湛明哈哈一笑,轻松回道:“管他几成胜算,力战而已。”

    他的话里带着隐约可闻的苦涩。

    皇帝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他也只得领命。为观门,为大华江山,为黎民百姓。

    道家不争,又岂是真的无欲无求?

    “武校场上,我可以以死相博,你们敢么?”

    湛为点了点头,又道:“师兄,我自然也明白这个理。只是,你也知道,我素来耽于相学、丹药,这玄策功和真武剑法的进益 也不知盐帮除了张遂光、施隐衡外,还会让谁上武校场。徐家和盐帮,除了徐啸石、徐簌野,我可能只能拼一下盐帮这未定之人了。”

    湛明有些苦涩,笑着回道:“师弟也无需多虑,你我尽力则可。”

    “皇上虽未下明旨,意思却也很明显了。我们真武观受夏家数百年恩泽,这一次说甚么也要替朝廷截住徐家和盐帮。湛乾师兄毕竟上了年纪,只怕 三局两胜,要阻住他们两方,你我必胜方可。师弟我,实在没有这等底气。若是师父他老人家在,那自然万事迎刃而解。便是有小师弟在,且不曾受伤,我们也大可放手一搏。唉,如今只靠你、我和湛乾师兄,就算都拼尽全力,也难以拿下六场中的四场啊。”湛为有些遗憾地说着。

    此行,他们是身负皇命去的,若未能阻住盐帮、徐家问鼎武林盟,真武观便是辜负圣命,就算皇帝不惩戒,他们心里也甚不好受。

    又想起师父他老人家久无音讯,总是有些担心的。

    湛为所言,湛明何尝不知,轻声回道:“以己上驷,对彼中驷;以己中驷,对彼下驷;以己下驷,对彼上驷。你我只能硬拼四场了。”

    硬拼四场,且必须全胜方可阻截徐家和盐帮。

    田忌赛马之计,也正是湛为所想,又问:“师兄,你以为盐帮、徐家出战的各会是哪三人?”

    “这等紧要之战,徐家定会派出最有胜算的三人上场。徐啸衣是必然会打的。徐啸钰这些年鲜有露面,也不知状况如何。倘使他身体无恙,定会出战其中一场。徐簌野和徐啸石据说武功在伯仲之间,谁上谁不上,也不好说。”湛为努着眼思量着。

    算来算去,徐家确定会出场的便只有徐啸衣一人,他的田忌赛马之计也就不那么好使了。

    “盐帮嘛,张遂光和施隐衡是必然要出战的,另一人,不知会不会是大长老郭怀璧?除了郭怀璧,盐帮也没有另一个顶级高手了。只是武林盟主之争绝非寻常武校,郭怀璧对阵徐啸石、徐簌野二人时,未必会有多大胜算。盐帮会冒这个险么?”湛为摇头道,“张遂光会不会和御风镖局一样,找另一个门派和自己一起争?甚至是九殿?”

    “九殿?”

    湛明滋了一声,缓缓摇头:“九殿不是名门正派,执事那一关决计过不了。不过,张遂光的确有可能找另一门派结成同盟,合力角逐盟主、副盟主之位。如此,便更难办了。”

    “师兄,我们可不可以与御风镖局、素心宫结盟?若以师兄、易麒麟和云晓濛出战六场,胜机甚大!”湛为一脸正色问道。

    “呵呵,师弟想多了。”湛明苦笑道,“十二大门派已经议定,合力角逐武林盟主、副盟主的门派最多只能有两派。且真武观地位特殊,绝不能与任何江湖势力结盟。”

    “哈哈,既如此,我这匹中驷便拼死两战,看能否拿下他们两家的下驷了!”

    “哈哈哈哈,师弟说的是。无论面对他们两家中的哪两人,师兄我也只能全力一搏了!”

    云渐散,露出了几缕阳光,竟已是余晖将落。

    斜晖照在城墙上,“若州”二字更显苍劲。

    湛明、湛为驱骑在前,不约而同地抬头望了望,相视一笑,缓缓进了城关。

    听施隐衡说完这段往事,张遂光脸色沉得像要滴出墨来,许久乃叹了一句:“没想到真武观竟还有这等高手!”

    他自然知道真武观底蕴非同寻常,实力自不会弱,却也没想过他们会有一个十余招之内便可制住施隐衡的绝顶高手。

    那已经不再是绝顶高手了。青玄与江湖上其他所有人都不在一个层次。

    “他当真只出了十三招么?”张遂光微微眯着眼,沉声问道。

    二十六年前的施隐衡乃是其时排在前三的高手,与妄无月的比试,也不过略输半筹罢了。张遂光虽许久未与他切磋过,却也知道他的武功犹在自己之上。

    “那个年轻道士十三招便打败了你?”张遂光又问。

    “是。”施隐衡正色答道,“那道士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如今算来,也就五十几岁。他的武功已不知到了甚么境地了,只怕出神入化、臻于化境 ”

    张遂光低着头,轻声言道:“真武观虚字辈的道士皆五十岁以上,九殿的人传讯说,湛明此行带了二十余名虚字辈的老道士,也也不知那人会不会在其间?”

    他不甘心!

    他绸缪许久,此次若州会盟势在必得,甚至暗里已与某派达成了同盟,合谋这盟主、副盟主之位。

    不想今日才知晓了这么个消息。

    便在这时,施隐衡又补了一句:“想来你也知道端木澜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一个老道士 难道 ?”张遂光皱紧了额眉,脸上神情几度变幻,“难怪夏承炫敢拟那么一道诏书,他手里握着这么一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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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章 一抹红竟非良宵

    大华二十六郡中,历来便以下河郡为首富之郡,若州乃是此间郡府,自然繁华非常。

    虽已小寒,天气倒是比前几日暖和了些,已近晚夜,街道上的贩夫走卒却仍卖力吆喝着。

    既抱定了“死战而已”的心思,湛明、湛为也就看开的多了,见了一路新奇的物事,聊得甚是欢畅。

    “喂!”突然间,一名蒙面女子驱骑赶了上来,对着一众老少道士唤道。

    队末的止濂回过头,朝她执了一礼,问道:“姑娘,可是唤我们?”

    那女子并不理会,再问道:“你们可是真武观的道士?”

    止濂朝队首望了一眼,没见掌门给眼色,乃讷讷回了句:“正是。”

    那女子听了这个回复似乎颇有些喜意,又问:“此间可有一人唤作梅远尘?”

    “哦,姑娘问的当是我小师叔,不过,此行小师叔并未随我们同往。”止濂笑着答道。

    那女子额眉一紧,显是有些失落,思忖了一会儿又问:“可知他去了哪儿?”

    止濂正要答他,却被行过来的湛明止住了:“姑娘找我师弟,可是有甚么事?”

    在他看来,梅远尘的行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眼前这女子来路不明自不可甚么都对她说起。

    黑衣蒙面女子想了想,还是答他了:“你是他师兄,当算至亲了。我还道他会来若州,已在此间候了十几日,就是要告诉他,一定要小心张遂光,小心九殿和盐帮。他既未来,烦请你转告他。”

    黑衣女子便是那日从安咸盐政司府抱出梅新月、傅长生二人的恨红尘。想起姐姐临死前的嘱托,这些日她一直想去都城找梅远尘。

    只是她叛离九殿的事早已传遍殿里,张遂光已下了必杀令,她也是上月中旬才摆脱了九殿的追缉。想着若州会盟这等事,梅远尘或许会来此借机查杀他父母的凶手,便先一步来了此间。这十几日来,便一直隐在城门附近的街区。

    湛明见她竟是来报讯的,神情一松,待她说出要梅远尘提防张遂光,又不禁皱紧了眉,正色问道:“姑娘所指何意?”

    恨红尘向来不喜欢别人问她话,只冷冷答道:“你别管!我话已带到,烦你转告他。”

    说完,就要策马离去。

    “姑娘请留步!”湛明急忙开口叫住了她,“还有数日便是会盟之日,不如姑娘再等几日,亲自告诉他?”

    恨红尘低头想了想,辞道:“我不能在此久留,烦你转告她!”

    张遂光近日必到若州,一旦碰上了,只怕她便走不了了。

    湛明隐约猜到了大概,又问:“既如此,姑娘可否留下姓名?以便转告。”

    “我 我没名字。”恨红尘有些哀伤地回答。

    她已离开九殿,自不能再用“恨红尘”这个名字,在“恨红尘”前期,她的代号是“戌夬四”,也是不能用的。

    见湛明看过来的样子有些怀疑,她又道:“我真没名字。若梅远尘问,便是我是海棠的妹妹。”

    “甚么?”湛明瞪大眼问道。

    端木玉好山水,且梅远尘、云晓漾皆有伤在身,是以徐簌功一行人并不着急赶路,日行不过七八十里,酉时一到便落宿客栈。

    “你 你最近是怎啦?怎 我们可还没成亲。”云晓漾轻轻推开梅远尘,娇嗔中倒带了五六分的羞涩。

    说完,将身子侧到一边,理好了被他撩开了的衣襟。

    梅远尘脸露愧色,冷不防朝脸上扇了一个耳光,自骂道:“是我下流无耻!”

    近几日,他的长生功越练进益越快,不仅伤近乎痊愈,功力也已恢复到了伤前的八九成。只是,体内邪欲也是愈来愈盛,几乎已至于无法压制。

    他那一巴掌,打得一点也不含糊,脸上已出现了一个红印。

    云晓漾忙伸手捂住他脸,埋怨道:“谁叫你打自己!我几时是怪你的意思了?”过了一会儿又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着,“倘使你 你若真的经不住了,我 我又能怎的。我 我们早晚是要 ”

    言至此处,娇羞难抵,再言不下去。

    “云儿,是我不好。”梅远尘搂住她双肩,轻声悔道,“是我举止轻浮,言行不端!明日,我还是向徐大哥讨一匹马罢,往后我便不与你同乘了。”

    云晓漾伸手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上,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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