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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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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当夜他便勒马北还赶回了若州。
徐啸衣见他回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只说了句:“回来了就好。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徐家的子弟。”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后,徐簌野一路笑着流泪回了自己的寝居。
“是啊,我是徐家的子孙,这是一出生便决定了的。我这一生,必定先是徐家的人,再是徐簌野。”
于是,他转头便又去找了大伯,那个徐家说一不二的老人,这才有了他顶替二伯徐啸石出战武校的事。
徐簌野所请正合徐啸钰的意思,他当即答应了下来。
。。。 。。。
殷离阳是汉州府的政司官,原本在汉州这一亩三分地那是横着走都没人敢吭声的。今天却是一群人在他面前横着走,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夏承焕见他畏畏缩缩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有意叫他放松些,乃行到他身前,笑谓他道:“殷政司,你坐一下罢。此间之事与你无关,你无需惊惶。”
殷离阳见他走过来,腿不觉一软差点没站住,一脸急色道:“小臣失察!小臣。。。 。。。小臣有罪!请睿王殿下恕罪!”
他不是傻子,堂堂一个亲王,领着神哨营急赶数百里,突然撤换了城关的守门兵,一定是有大事发生。自己半点也不知情,往好了说那叫失察,往大了说,嘿嘿,那就可轻可重,搞不好是个诛九族的罪。
神哨营,那可是皇上的亲兵。他们向来都是不动则已,一旦动了就要有大事发生。
“甚么事会惊动皇上和睿王殿下呢?难道是盐帮?还是若州的徐家?”殷离阳想来想去,直觉得头疼、为难。
夏承焕摇了摇头,正色道:“你当然有罪,但现下不是追究你罪责的时候。你若是觉得紧张,就回去执事房歇着罢,你的私邸是不能回去了。”
他虽带来了足够多的人,却毕竟初来乍到,许多事还需要殷离阳这个本地首官协助,是以把他扣在了州府衙门。
一个银铠武将快步行了上来,在夏承焕面前驻足站定执礼报道:“睿王,守城兵、巡防兵、衙差都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了。”
“好,你亲自去城关盯着,一个人都不要放出去。”夏承焕一边看着城防图,一边谓那武将道。
武将稍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承焕,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换防、巡逻,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万一,目标提前得了风声藏了起来,那可就不好找了。”
“修平,我们要的就是打草惊蛇。与其大海捞针,偷偷摸摸地查,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我们在布防,马上就要开始抓人了!”夏承焕笑道,“敌在暗,我们在明,只有逼他们露出点痕迹,接下来的事才好办。蛇趴着,你不打一打草,我们怎么知道它在哪?”
顾修平恍然大悟,重重点了点,回道:“原来如此。下官明白了。”
神哨营是皇帝亲兵,其间将佐几乎是清一色的皇亲国戚,眼前的顾修平虽只是个五品偏将,他奶奶却是永华帝和端王的同胞妹妹。是以,在夏承焕面前,他敢直呼齐名。
夏承焕放下城防图,行到顾修平跟前,正色道:“我们要抓的这人是个大人物,想来不会容易对付,叫将士们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他身边的护卫一定很多且武功必定很强,我们守在城关处的将士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事、工事要备好,尽量减少损伤。事若成,你我都是朝廷的大功臣。若让他跑了,即便皇上不怪罪,我们也必定会抱憾终生!”
“承焕,你给我透个底,我们这次要抓的到底是谁?”顾修平凑过身,低声问道。
。。。 。。。
谁也想不到,这个腼腆的少年武功竟强悍如斯,五尺青锋在他手里似有了生命一般,灵动、冷厉。
“小公子好高明的剑法,老夫败得心服口服!”秦州崦封山掌门人陶季春抱拳叹道,“唉,陶某人井底之蛙,惭愧惭愧。。。 。。。”
说完,踉踉跄跄下了四方台。
江小白抿嘴笑了笑,朝着陶季春的背影辞道:“陶掌门有所保留,晚辈侥幸胜出半招,实在惭愧。”
校场上,徐啸石穿过人群,正快步朝四方台行去。
………………………………
第三五七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四)
“父母丧,不嫁娶”乃是沿袭千年的古制。
夏承炫成年而无子嗣,依着本朝礼制,他登基后一月便迎娶了芮筱灵,并立为后。
此时,芮筱灵已有了身孕。
颌王府、大将军都历经惨事,好不容易才刚走出阴影,就传来了夏承漪中毒的消息,实在是波未平浪又起。
为能离妹妹近一些,夏承炫次日便住进了长公主府,起居、理政皆在此间。
一起住进去的,还是芮筱灵。
芮如闵出事后,夏承漪也经常陪刚刚去大将军府看她,二人早已成了知心的好姐妹。
“皇上,国事为重,漪漪这里臣妾看着呢,你去忙罢!”已过了巳时,内侍大太监也来报过四次,夏承炫却仍守在妹妹床边,芮筱灵忍不住提醒道。
他是大华皇帝,除她这个皇后外,没几人敢劝他。
“唉。。。 。。。”夏承炫重重呼了一口气,甚么话也不说,站起身便快步行了出去。
他当然知道国事为重的道理,但看着往日活蹦乱跳的妹妹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做甚么也没了兴致。
饶是如此,他还是强行振作了起来,他还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夏牧舟一早就来了长公主府,让大太监通报过没有得到回音后,便老实候在了外院,夏承炫一出来就看见了他。
“厥国人那边有消息了?”
。。。 。。。
下面的人各个如临大敌,端木玉却自顾在房里写着字。
“端木敬,找到祝孝臣和佟高格那两队人了么?”这是穆桒第三次来问了。
谢天邀已经亲自领人出去找了,此间,他只能问端木敬。
“还没有。徐家那边也派人去查了,想来很快会有消息传来。”端木敬嘴里虽是这般说道,手上却早已攥成了拳,显是也已有些坐不住了。
能跟在皇帝身边的人绝不会是庸人,祝孝臣、佟高格这么久一直没有回来,在他看来必定是已经出事了。
且绝不会是小事!
“少主怎么说?”
穆桒瓮声瓮气答道:“少主只说,‘先沉住气,等一等!’这都甚么时候了,我们怎能这么等着?少主那儿我也不敢多问,端木敬,你向来足智多谋,跟我说一下当前局势罢。”
二人正准备坐到凉亭里细说,却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音,忙跑了出去。
院子里站了一人,浑身浴血,两个青衣男子搀扶着他。
端木敬认出此人是今一早随佟高格一起出去探路那队人中的一个,急问道:“你们究竟遇上甚么事了?佟高格呢?”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甚么,忙又谓跟过来的护卫道:“传令下去,盯紧外围,看没有人跟过来。”
浴血男子喘着粗气回道:“大人,不用担心,我是徐家的人护送回来了,他们已沿途抹去了痕迹,绝查不到此处。”
他顿了顿,回答起了端木敬的问题:“我们探路到城关后,发现那里的守将、守兵皆换了人,便准备回来报讯。可刚走没多久,便发现身后有一队黑衣人跟踪。佟先生故意领我们行到偏僻处,把他们引了出来。对方知道行踪败露就和我们厮杀了起来,他们人虽不多,却各个武功高强,我们不是对手。佟先生担心贻误了报讯的时机,便令属下和另外一人先行回去报讯,他则带着余下八人截住了那群黑衣人。”
言至此,他的脸上有些悸动,似是觉得他们已凶多吉少了。
“回来路上,属下和另一人是分开绕道走的。属下担心暗里还有人跟踪,便走了人多的大路却还是接连遭遇了三波袭杀,好在徐家的人及时赶到把我救了下来。”
说完,指了指身边的两人。
他们是从雷州一路跟着厥国这行人到了若州的,端木敬、穆桒和随行的护卫都认识。
“两位大人,我们沿途都有人,他们混不进来的。簌延公子已经回府了,想来二老爷得了这个消息也马上要来了。”其中一人正色谓端木敬和穆桒道,“徐九带人潜在附近几条街,贼人找不到此间的。”
端木敬点了点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穆桒得了准信,也回了屋,显是奏报端木玉去了。
。。。 。。。
四方台的武校圈中,江小白开始了他的第五战,对手是一个毫不出名的游侠。
他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袍子,脸色有些苍白。
“这位英雄,请报上姓名、出处。”武校执事笑谓他道。
汉子摇了摇头,正色答道:“待我赢了眼前的小兄弟,再自报姓名不迟。”
他说话的调子很慢,似乎要将每一个字咬得清清楚楚,有股子浓厚的书生气。
执事笑了笑,点头应道:“也可。”
江小白虽已连赢了四场,脸上却并无半分得色,“此人是个高手!”
他细细观察了这个穷汉子,隐隐感觉到此人或许是今日初赛以来武功最强的一个,不禁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与高手过招切磋的机会并不常有,每一次都弥足珍贵。见对方手上并无兵刃,他便也把佩剑给了一旁的执事:“我可不能占了你的便宜,你既无兵刃,那我们便比一比拳脚罢。”
那汉子眼睛快眨几下,点了点头,轻声谓江小白道:“既如此,我先让你十招。”
。。。 。。。
二人对答间,徐啸石已悄悄行到了徐啸钰身旁,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徐啸钰脸色大变,当即跟他下了四方台。
今日十三大门派无人出场,徐啸钰也并非徐家掌门,是以本就不必到场,他半途而退倒也并不惹人注意。
“甚么时候的事?”回了小院,他便着急问了出来,“我们安插在郡府、州府的人没有一个传讯过来么?”
他一直认为,若州已被徐家经营得铁桶一块,甚么事都不可能逃开徐家的眼线。没想到,守城兵和巡防兵撤换了的事,他竟事先没有得到一点讯息。
“皇上那边怎样了?”
徐啸石沉声回道:“刚查到,人都是昨半夜换的,他们被连夜带到了若州驻地军营,替换他们的是都城来的神哨营和执金卫。皇上的人一早去探路,发现异常赶回去报讯的途中遭人追踪被徐九他们救了下来。簌延一路派人掩护,他们找不到居合院的。”
“都城来了多少人?”徐啸钰又问。
他心里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
“确数尚不得而知,但我们的人远远看见,若州驻地军营被人围住,粗算最少有两万人。”
徐啸钰闭眼沉思,好半晌乃道:“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皇上的周全!”
………………………………
第三五八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五)
江小白早就感觉到对方武功不弱,却未料到他能强到这个程度,自己既占了五招的先机,又使出了最拿手的“锁魂手”,交手两百多招来竟未占到半点上风。
白面书生看起来出招缓慢,却总能后发先至,一次又一次地抵住了他的攻势。
江小白已额脸之上已沁出了汗,对方却面色沉静,与初上台时毫无二致。
“我不是他对手。”
虽不想承认,但江小白却明白,只要对方反攻为守,自己就要输了。
不过,昨夜掌门也已交代过,此番武校诸子皆不必执着于胜负,不妨把上台的群豪当成平时的陪练。
“论拳脚,我不是你对手,我可要用剑了。”又一轮急攻无功而返后,江小白止住身形,无奈苦笑道。
白面书生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一旁的执事已然听见了江小白的话,适时把他的剑掷了过来。
长剑在手,天下我有!
说到底,徐家是剑派,而江小白是个剑客。
一道冷光掠过,他执剑成“一”,如箭矢般刺向白面书生,使的是徐家剑法“去无念九式”中的第一式。
当夜都城城郊客栈中,徐簌野便用过这一招,不过他是执指为剑,剑意虽至剑形却难免有所不能及。
坐在武校圈外的梅远尘一眼便认出这式剑法,此时心下又有些担忧了:“上次交手时徐二公子并未出剑,我俩比的也只是拳脚罢了。我近来武功进益不慢,自问易时而处绝不至于输给当时的他。然,我的武功有进益,徐二公子也不会虚度这数月。且,我不曾见过他使剑。。。 。。。”
梅远尘低头沉思的这个小空挡,江小白又接连刺了二十余剑。他的剑招凌厉而不狠辣,不愧是大门大派的剑法,引得台下连连赞叹。
“两个后生好俊的功夫!”已经败下阵来坐在台下观战的游水平看着台上二人精妙的攻防,忍不住喃喃叹道,“偏居一隅,不知天下,不知天下啊!”
不仅台下的这数万人惊讶二人的身手,就连台上也议论开了。
“徐兄,贵派的年轻弟子都不得了啊!”金参封的位置靠着徐啸衣,这会儿主动搭起了腔。
小金山以剑立派,五六十年前,金参封的已故师父侯伯钧也曾是名满天下的剑道高手。可惜,侯伯钧老年才开始收弟子,他的四十九路逐影剑法眼下小金山中无人能贯通。
亲眼见了徐家子弟的身手,金参封心里又忧又愧,毕竟,同为大宗门,小金山的二代弟子中莫说匹敌贺峥嵘、江小白,便是接近他们的都没有一个。
徐啸衣笑了笑,辞道:“金兄谬赞了。下面虽站了一百个二代弟子,其实也就那么四五个武功还稍微过得去的,不过是给他们做个样子罢,否则一个个跳上来比划,这武林大会开一个月也开不完了。”
熟人面前,他也就实话实说了。
贺峥嵘是外门大长老的孙子,又是徐啸钰的关门弟子,而江小白则是他二女徐簌淇指腹为婚的夫婿,亦是他的亲传弟子。论武功,他二人比之徐簌野也不过略逊半筹罢,与徐簌延、徐簌谟、徐九几人相当,甚至还要胜出那么一招两招。
这个级数的青年高手,整个徐家外门的确只有五个。
“哈哈,徐兄谦虚了。”金参封哈哈笑道,“光外门就有四五个身手如此了得的青年才俊,徐兄还不知足哇?啊~~~,我小金山要能出一个这样的弟子,那可是我的心疼肉。”
听人赞自己的门人,徐啸衣自也欢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将视线投入到了武校圈中。
“江湖可真是深水藏龙,这个白面书生的武功绝不弱于簌野,也不知是那个隐世门派的好手!”
。。。 。。。
听了穆桒的话,端木玉只是点了点头,甚么也没说。只在纸上写了八字——敌动我静,敌出我伏。
端木敬敲开了门:“少主,徐先生、安先生和陈先生来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凑到了书案前,看了看那八字,露出了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得知若州来了大队神哨营和执金卫后,徐啸钰急忙让徐啸石去秘密召集本门人马,以备不测,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安乌俞和陈近北的住所,与二人通了气,这才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居合院。
他知道,徐家百年来最大的危机,或许便在眼前。
“皇上,老朽有罪!”一进门,徐啸钰就跪拜在地。
端木玉忙行过去扶起他,笑着安慰道:“徐先生,何至于此?赶紧起来。”
“来,三位,进里边说话。”
。。。 。。。
执剑在手,精妙剑招连绵不绝地使出来,江小白几乎画地为牢,一时竟将白面书生困住了。
“我这缠、圈、点、绕四式两百多招也只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了,到此刻,连他的衣角都未曾碰到。如此看,只怕武功犹在二公子之上。可怪的很,我竟连他的武功路数都没能瞧出来。”
梅远尘身兼斗转斜步二十三、齐物登宸、奇门错步三大轻功、身法、步法绝技,亦是擅防胜于攻。与梅远尘不同的是,白面书生靠的不是灵巧的身法、轻功,而是料敌于先,后发先至,以卸为防。
料敌于先说起来简单,不过是提前预判对方下一步的出招,实则非深厚的武学见闻、累积不能办到。
后发先至的难为之处在于,出招人要后程突然发力,需有浑雄的内力做支撑,否则只能“意念至而招未至”。
以卸为防靠的是交手瞬间使巧劲化解对方的攻势,乃是“四两拨千斤”中的一种。
江小白攻得越来越急,徐家剑法中还夹着外门的腿法,饶是如此,白面书生却总能不急不缓地见招拆招,一一化解他的攻势。
“从比试至此时,那位褴衣大哥还未攻过一招,却已逼得对面的徐家弟子方寸渐乱,端的是深藏不露。”梅远尘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过招,这时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疾刺无功后,江小白使了一个大回旋将剑身掷出,再手脚并用,猛攻白面书生的上三路。
这是险招,攻的乃是对方的脖颈,一旦得手,那就是伤人性命。不过是有意无意,他这会儿的确是用了杀招。
白面书生急退两步,微微矮身避开了这个回旋切,再使了一个揉手收了江小白的剑。
兵刃被夺,胜负已分。
江小白立即收住了手,面有惭色地执了一礼,正色道:“在下失礼了,忘兄台莫要见怪。”
本是校场比试,他却使了杀招,虽不禁止,道义上却是自然落了下乘。这一场比试下来,他不仅输了剑招,还输了武心。
“小兄弟严重了。”白面书生淡淡回了一礼,把剑递了过来,轻声道,“凉州何悲鸿。”
………………………………
第三五九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六)
“凉州何悲鸿。”
他的声音并不大,靠近四方台的数百人却都听见了这五字,也深深地记下了这个人。
“听到没,那个白面书生是凉州人,叫何悲鸿。”
“飞羽兄弟,他们说台上那病怏怏的高个汉子叫何悲鸿,竟是咱凉州人!喝,这可了不得,那可是咱的乡里!凉州可好些年没出过这么顶尖儿的人才了,咱回去了可得跟人好好说道说道。”
“也不知摘星阁的人来没来,这等人物,只怕是要进高手榜的了。。。 。。。”
台下稀稀落落地论议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片刻间“凉州何悲鸿”这五个字已不知经由了多少人的嘴舌。
江小白深吸了一口气,抿嘴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清声报道:“若州江小白。”
。。。 。。。
恨红尘的伤虽重,歇了三天也已大好,已能自行下地行走。
素心宫此行皆是女门人,实不宜与其他门派住得过近。徐家给她们安排的宿处叫“云池”,靠着內苑,是进占地三四亩的大宅院。此刻,云晓漾和恨红尘便并行于其间。
“白姑娘,我们走了这么许久,你怎不开口说话?”云晓漾笑谓她道。
云晓濛去校场后,她们便也出了房门,这会儿已在小院中慢行了一个半时辰。
恨红尘突然停住脚步,侧头看着她,正色道了一句:“谢谢!”
她腹部受张遂光那一腿震裂了脾脏,接连烧了两日,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半睡不醒间,一直有人在给自己擦汗,喂药、行针、推血,她知道,那人便是眼前的云晓漾。
从小到大,除了菩提心,便再无人照顾过她。
当然,她也一直以为不需要。
“谢谢你。”恨红尘又说了一次。
她是杀手,还是个极厉害的杀手,通常他们这类人都不会太喜欢言语。
事实上,九殿的人都很安静,除了张遂光和几位大师傅,其余人极少有说话的机会。他们除了例训就是杀人,要不就是躺在床上养伤。
嘴巴对他们而言,是用来吃饭的,而不是说话的。
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从未学过说话,除了呼喝、吼叫,根本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好在菩提心待她与旁人不同,除了教她武功,也教她说话、识文断字。只是,菩提心死在雪国后,便很少有人跟她说话了。
云晓漾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清冷,却真诚,像极了她的人。
“白姑娘,客气了!”
二人行到小径旁的石凳坐下,云晓漾又问:“白姑娘,张遂光想杀你,怕是你知道一些九殿的秘辛罢?”
这三日,她一直想找机会问,难得今日恨红尘神思清明了。虽觉得有些不妥,但她还是问了出来。梅远尘亦在此间,或许过几日武校一结束,他便会来找恨红尘。
“他若确晓了杀父仇人是张遂光,怕是会不顾一起去报仇。以盐帮和九殿的势力,他要杀张遂光无异于火中取栗,凶险万分。”
因着这一顾虑,很多事情她虽知晓却从未对梅远尘说过,虽然他也已隐隐有所察觉。
恨红尘黛眉轻蹙,若有所思,并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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