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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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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少侠好功夫。在下汤允文,保国郡阿济兹人士,领教少侠高招。”上台的外邦装扮男子,执礼笑道,“在下无门无派,武功是我二爷爷教的,今日斗胆献丑了。”

    他言语时脸上一直挂着笑,看得出是个很爽朗的异族汉子。

    “少侠,可否赐告尊姓大名?无论胜败,在下回去后都是要报知家人的。”一族男子笑问道。

    王玉堂连赢五局,执事皆只报了败者之名,还不曾念过他的名字。是以,除了台上几人听徐啸衣唤他“玉堂”外,旁人皆不知其姓名。

    先前徐家有意隐藏实力,二代弟子除了徐家内门的几人外,其余皆不可在江湖上走动,更不可到处留名。之前,台下几万人见了贺峥嵘、江小白、江小鱼三人出手后皆错愕不已,无不讶异于徐家竟有如此多青年高手。

    “汤兄客气了,在下若州徐家王玉堂。”王玉堂抱拳回礼道。

    “王少侠,在下记住了。”汤允文轻念了一遍乃笑道,“在下的这门武功刚猛粗暴,请少侠小心。”

    一般武校,很少会主动交代自己的武功路数的,像汤允文这种,一看就是涉事不深的江湖新人。

    王玉堂知道他是好意,倒也不觉得是小瞧自己,执礼谢道:“多谢汤兄提醒,请!”

    他的一声“请”后,汤允文便十指紧扣,整个身体快速转动起来,如同陀螺一般。

    “哦~~~哦~~~”台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虽还看不出高不高明,但这种外练硬功极其罕见,很多人终其一生也见不到一次。

    “这是雪国人的武功。”湛明往梅远尘身边靠了靠,轻声解释道,“雪国人喜欢练外功,这个汉子的‘陀螺杵’已练至大成了,了不得。”

    保国郡与雪国相邻,两地素有通婚的传统,很多雪国人会慕名来大华学武功,然,大华人学雪国的武功却并不常见。

    “嘣!”

    见汤允文转动身体快速朝自己扫来,王玉堂旋腿一踢,竟被震飞了丈余远。

    “嚯~~~”

    校场响起一阵阵喝彩声。

    “果然够刚猛、够粗暴!”王玉堂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汤允文,瞪大眼睛半晌没说话。

    他抖了抖腿,提起了一身的内劲,一个横身踢攻了上去。


………………………………

第三六九章 必以一战毕其功

    汤允文的招式简单至极,就是扣指旋身,左旋、右旋、斜旋、正旋。。。 。。。各种各样的旋身。

    他既以旋身当防,王玉堂无招以破;他也以旋身当攻,王玉堂无招以拒。

    “他这么转,难道头不晕么?”

    “天下竟有这种稀奇的武功,当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都说佛家‘金钟罩’和‘铁布衫’是当世最强的两门硬气外功,这糙汉子的‘陀螺杵’与其相比只强不弱。”

    “你瞧,无论那徐家弟子攻其何处,糙汉子都能以手杵接招,将他震开,怪得很呢!”

    相较于长剑相激、拳脚快打,汤允文的招式实在过于简单,台下都看得清楚。

    但看得清楚归看得清楚,其中门道却无人知晓,谁也不知为何看起来可以破开陀螺杵的招,打出去却毫不凑效。

    “不简单呐!”

    王玉堂苦笑着还剑入鞘,谓汤允文道:“汤兄,在下输了。”

    拳脚、剑招都拿对方没办法,他只能认输。

    虽然,这最多只能算是个平局。

    。。。 。。。

    拿下了王重启,让任天堂控制住若州军营,秦孝由此行便算大功告成了。

    他已年迈,夏承炫也不敢劳他奔波过久。得知徐家的将佐皆被暂解军职,收押在郡政司府后,他便出城了。

    不过,他并未北上都城覆命,而是南下了汉州。

    夏承焕在那里。

    他二人是一起离都的,一辅一主,现在自己这边的事已经办妥,接下来就看夏承焕了。

    与秦孝由不一样,夏承焕是大大方方带着随从住进了州府衙门,一副“天子使臣”的做派,吓得汉州城的大小官员战战兢兢。

    打草惊蛇。

    在他看来,这些官员就是一垄杂草,下面或许就藏了一条蛇。

    他是来打蛇的,除了那条大蛇,那些小蛇他也没准备放过。

    “殿下,秦国公来了,已到府外。”

    夏承焕“嚯”地一声从座上起身,快步朝院外行去。

    “国公,原来辛苦,先坐下歇歇。”

    秦孝由哈哈一笑回绝道:“先谈正事,正事毕,我赶回都城向皇上覆命,到了都城再歇不迟。”

    一老一少在书房坐下。

    “如皇上所料,端木玉必然在若州城内。”秦孝由笑道。

    “哦?”

    “我们追踪到两队人,他们武功都很高,骁勇剽悍毫不畏死,绝非江湖中人。”秦孝由又道。

    “嗯。”

    “但这些人机谨得很,宁愿把我们引到偏僻处死战,也不肯回去求援。”秦孝由叹道,“宁愿死,也不肯冒着泄密的危险去报讯,这等精卫除了皇庭,哪里还会有?”

    夏承焕点了点头,摇头叹道:“我们的对手不简单,这一仗不仅要斗勇斗狠,更要斗智。”

    “哈哈,睿王殿下,无论斗勇斗狠斗智,你都不会输他。何况,我们占着天时地利,这一局,一定能胜!”秦孝由有些忘情地笑了起来,“得擒端木玉,胜杀厥国雄兵四十万!”

    夏承焕也激动了:“他竟真的来了。没想到,他这般大胆!这次,我们一定要毕其功于一役!”

    他们得到的圣令是生擒端木玉。

    秦孝由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轻声道:“你也知端木玉绝不简单,那他既然敢来这里,凭的是甚么,睿王,你想过么?”

    以身犯险,殊为不智,秦孝由一直觉得奇怪。

    “他一定有甚么倚仗。”

    “国公,你觉得他的倚仗会是甚么?”夏承焕眯眼问道。

    他顿了顿,脸色有些担忧,又问:“你是说。。。 。。。”

    秦孝由点了点头,沉声道:“皇上可只有一个妹妹。太医都看过了,长公主的毒,若不得解药,半年内必薨。”

    “他身上有解药。”

    “除此之外,老夫也想不到他还能有那个更大的倚仗了。”

    “长公主的毒,真的解不了么?”夏承焕一脸的不甘心。

    秦孝由长舒一口气,低声道:“都说解不了,应该就是真的解不了了。”

    “难怪。。。 。。。难怪皇上再三交代,一定要生擒端木玉。”想到这里,夏承焕突然很失落。

    的确,对夏承炫来说,妹妹只有一个,灭厥国的机会却很多。若能以端木玉的命换夏承漪的命,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睿王。”秦孝由冷声道:“端木玉必须死。”

    夏承焕的眼睑抖了抖,人有些怔住了。

    秦孝由按住他的肩膀,咬着稀黄的老牙,恨声道:“他必须死!若让他活着回了厥国,大华不知要多死多少人!现在既然知道他在若州,我们一定要不顾一切杀了他!”

    他来汉州就是要说服夏承焕,一旦找到端木玉便立时杀了他,绝不能给他见夏承炫的机会。

    “皇上那。。。 。。。”夏承焕皱着眉,欲言又止。

    若他杀了端木玉,也就等于害死了夏承漪,夏承炫绝不会放过他,秦孝由这是来让他去死。

    。。。 。。。

    端木玉站在檐下,闭目不语。

    穆桒站安静地在他身后,不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打搅了他的思虑。

    原本,今日他们就要踏上归途,按着行程,这会儿该已经到了汉州城郊。

    “呼~~~我还是太轻敌了。”端木玉轻声叹道。

    他向来善自省。

    “少主,是徐家办事不力。”穆桒沉声道,“他们在若州经营多年,城防被人撤换都不知情。若事先得了示警,祝孝臣、佟高格他们何至于往刀口上撞?”

    端木玉轻轻摇头,叹道:“徐家固然有错,但也不能只怪徐家,我们自己的‘千里眼’不一样没有发出示警么?是我们小瞧夏承炫了。”

    从夏承漪中毒到神哨营撤换若州城防,他只用了两日。端木玉刚知道都城那边事办好了,准备回厥国,他的人就堵在了路上。

    “此人心思机敏,行事果决,极善用人,一夜之间撤换若州城防,抓走城中主将,且在四下布好眼线。佩服!”

    穆桒静静听着,不知该如何答。

    “端木敬呢?”

    “少主,我们的人已经看到他混出城了。”穆桒正色回道。

    神哨营虽然锁了城,却不是完全不让人进出。

    “嗯。算是亡羊补牢罢。”端木玉拢了拢袖,转身进屋。


………………………………

第三七〇章 四方台上非儿戏

    虽已住进了皇宫,夏承炫却始终把颌王府当成自己的家。

    如今,他只剩下一个妹妹了。妹妹在,家便还在。

    “若漪漪也不在了,人世茫茫,我孑孓一身,活得还有甚么趣乐?倘使父王、母亲还活着,他们也绝不会允我以漪漪的命去换任何东西。我不能。。。 。。。我可以不做一个明君,但我绝不能做一个无情之人。”

    站在镜湖园,难辨四季。

    雪落地而化,薄雾如寒烟。各色花朵齐开,争奇斗妍,将此间点缀得如瑶池仙境。

    夏承炫行到花爿中央的小荷塘,弯腰摘下了一朵并蹄莲,朝夏承漪的小院迈去。

    “漪漪,无论如何,哥哥一定会医好你!等你好了,你想做甚么,我都依你。便是你要去找远尘,不再回来,我也由你。哥哥只盼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其他的,甚么也不管了。”

    看着躺在绒被中日渐憔悴的妹妹,夏承炫感觉到一阵惧意袭身,击得他满面泪流。

    。。。 。。。

    秦孝由离开前,把他带来的秦国公府、端王府的精锐全部流了下来,那些人到若州本就是用来对付端木玉的。

    夏承焕有些恍惚,有些犹疑。

    “皇上待我至诚,委我以重任,授我以大权。承漪身上的毒若解不了便活不成了,皇上怎受得了?颌王府人丁单薄,皇上除了承漪外再无血亲,若她也不在了。。。 。。。父王和贽王虽也不幸罹难,但我母亲和贽王妃都健在,府上也还有不少兄弟姐妹,比颌王府可要好得多。”

    “亲自与政之后方知大华国势之困顿,非十年之功决难以扭转。反而是厥国,这些年筹钱存粮,锻械强兵,磨刀霍霍,一直想拉拢冼马、沙陀合攻我大华。端木玉一死,厥国储位之争必起,内政必乱,三国联盟势必难成,大华正可得此喘息之机。十年时间,大华吏治、民生、军力定然远胜当下,便是以一当四又有何惧?”

    思忖良久,夏承焕犹觉此事难为。

    “唉,既已应承了秦国公,那我只能奉天下以违圣令了。”

    。。。 。。。

    汤允文下台后,王玉堂还留在四方台上。他虽连战八局,却并未负伤,尚有余力。这会儿才申时,也不知还会有多少人要上擂,他必须再挡一挡。

    台下虽还站着九十几名徐家门人,但除苏青衫外,大多只能算凑数。

    “嘿,他已接连比了八场,要不咱也上去试试?”

    “试一试?赢了他,也算挣下个名头,往后在州里可以横着走呢。你先去!”

    “不,诓谁呢?猜拳。”

    俩圆膀大汉商量着,最后,猜拳输了的那络腮胡子大个缓缓走出人去,登梯上了四方台。

    “德州于汉三!”圆膀大个走进武校圈,自报了出处。

    王玉堂笑了笑,执礼道:“兄台既不使兵刃,那在下也已拳脚相对。”

    执事一声开始后,他猛然出脚,狠狠地踹在了那大个子肚上。

    “嘭!”一声沉闷的响声后,圆膀大哥结结实实砸到了武校圈外。

    “哈哈哈。。。 。。。”

    “顶大个汉子,怎一招都接不住?”

    “喝,徐家弟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劲力这么大!两百斤的大汉,被他一脚踹飞一丈多!”

    “那汉子真是不知死活,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这种武擂看看就好了,怎敢轻易上去!咦~~~他怎么还没爬起身?”

    校场一片吵杂,多半是在笑那大个子莽汉胆大无知,自讨苦吃。

    台上的王玉堂却崩紧了脸,因他看到了那莽汉子身下、嘴里流出的血。

    血越流越多,淌了一地。。。 。。。

    执事也已发现了不对劲,俯身翻开了他的眼皮,又听了听他心跳,再朝徐啸衣缓缓摇了摇头。

    那汉子竟是死了。

    台下走过来四个府丁,行上来把他抬了下去。又有两人拿来抹布,擦拭地上的血渍。

    “兄弟啊!你。。。 。。。怎么就死了呀!”猜拳赢了的那大汉急忙行过来,伏在他身上大声哭嚎。

    校场上,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神情复杂。

    他们在台下看台上刀光剑影,拳打脚踢,只觉得热闹、精彩,却不知每一剑、每一刀隐藏的奥妙,每一拳、每一脚蕴含的力道。

    一招致死。

    那圆膀大个怎么说也是个练武之人,那么大的体型竟然抵不住一招。

    王玉堂的一腿杀伤力有多强,到了此时,他们才恍然大悟,他们中很多怀揣侥幸的人才如梦初醒:武校比的是真功夫,毫无机巧可觅。

    站在台上,王玉堂怔着不动,面白如纸。他看着府丁抬走那大汉的方向,脸上竟是不忍与悔恨。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

    虽属无心,也无人责怪,但那汉子的的确确是死在了他的脚下。

    “倘使我那一脚多留几分力,他便不至于死了。”

    他出生名门却与人为善,无论在师门、家里,从来都是恭谨、亲厚,不想今日却失手杀了人。

    徐啸衣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安慰几句后,让弟子把他送了回去。

    “此擂乃为决选武林盟主所设,当然谁都可以上来一展拳脚,但上台前也请大家掂量掂量,你有没有这个分量!”徐啸衣提起一身内力,向校场渡声道,“请勿把生死当儿戏!”

    在他看来,那个莽汉子不自重死不足惜,可恨的是他的死可能成为王玉堂的心结。

    误把生死当儿戏。。。 。。。台下几万人听了皆惊若寒蝉,他们都知道徐啸衣发怒了。

    “还有谁要上台?”

    。。。 。。。

    得知端木玉的人有损后,安乌俞急忙来了居合院,他是来送人的,“皇上,老臣此行带来的人中,有五十人是安家秘训的死士。他们绝无二心,此时若州城内遍地神哨营,皇上的安慰绝不能马虎,是否要调派来此?”

    同是武林世家,安家比徐家更不显山不露水,但江湖上谁也不敢小瞧他们。

    安家密训的精锐,战力自然不消多说。

    安乌俞以为端木玉不会却拒,不想他却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安先生多虑了。玉居于此,这会儿虽出不了城,神哨营却也决不可能抓到我。”


………………………………

第三七一章 欲使远尘为前卒

    有些人,他说的话天然便能令人信服。

    显然,端木玉就是这种人。

    安乌俞信的不是他的话,而是他的人。

    “他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常人想不到的事,他能想到。常人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

    想通此处,他整个人都轻松了。

    来的路上,他着事情可能的走向,直觉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安家已决意归附端木氏,他们的前程全系于端木玉一身了。倘使端木玉死在了若州,徐、安、陈三家都可能就此覆亡,万劫不复。

    叛国,不赦之罪!

    就算朝廷一时忌惮三家势力,一旦缓过来,必定秋后算账,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端木玉不能死。

    对三家来说,徐啸钰可死,安乌俞可死、陈近北可死,甚至他们可以一起死,但端木玉绝不能死。

    “皇上,听说大华长公主中毒了。”安乌俞笑道,“夏承炫已经住进了长公主府。”

    得到这个消息后,他马上便想到可能是厥国做的手脚。

    大华谁不知皇帝无儿无女,只有一个妹妹,视若珍宝。要对她下毒,可谓比登天还难。

    端木玉颇有玩味地挑了挑眉,回道:“那毒叫‘梦魇’,无色,有香,难解。”

    安乌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脸感慨。

    “果然是皇上的手笔。”

    他先是眨了眨眼,再抬头看向端木玉,似乎有话要说。

    端木玉当然看得出,轻笑道:“安先生,有话请说,无需顾虑。”

    安乌俞点了点头,正色道:“此行奉命统领神哨营的是大华睿王夏承焕和秦国公秦孝由,他们可未必会顾及大华长公主的生死。他们在若州城内发现了祝先生、佟先生的踪影,自然会想到皇上也在此间。老臣担心他们。。。 。。。”

    易地思量,安乌俞想,若我是夏承焕,必定要不顾一切剿杀端木玉。

    “呵呵,安先生所虑,玉当然知晓。但我既敢来此,自不会只有那么一个倚仗。”端木玉微笑道,“先生静观其变则可。”

    还有后招?

    安乌俞没有问,因为不该问。

    “哦,原是老臣多虑了。”

    。。。 。。。

    徐啸衣那句“还有谁要上台”是他用足了内力吼出去的,校场上五万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虽只是一人之言,却令他们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好强的内力!”

    很多人都一脸惊惧地望向台上,身形不自主地朝后倒了倒。徐啸衣的强大远超他们想象,那是他们不可逾越、从未见识过的强者。

    一息。。。 。。。

    一盏茶。。。 。。。

    一刻钟。。。 。。。

    再无一人敢应声上台。

    想扬名立万的人虽多,不惜命的人却没有。四方台上的徐啸衣不曾出过一招,但强者之气自然外溢,他们却均已生出了惧意。

    江湖上九成的高手实在两种地方:大宗门和隐世宗门。

    十三大门派便是大宗门,任一门派皆至少有数十年的底蕴。

    素心宫、苦禅寺、流浊寺、真武观这几大宗门,甚至已均传承数百年,门人中高手众多。

    而那些隐世的宗门,他们既选择了隐世,自然是不愿意抛头露面、显露实力的,武林盟主之位非其所想,多半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校场这几万人中或许有隐世宗门的人,然,他们来这里也不过是想看看台上的高手过招,以从中获益罢。

    徐啸衣在校场缓缓扫了一眼乃道:“好,既无人上台,那初选便到此为止。”

    言毕,他缓步从四方台各角落走过,与其余十二派掌门对过神色,各方皆无意见后,乃道:“明日武林盟主决选的武校正式开始,请四位同到府中来,晚膳过后,参加武校的各方一起抓阄,定下明日武校的次序、对手。”

    他这句话自然是对候在一边的张正毅、何悲鸿、食尸老人及汤允文所说。

    一声锣响后,校场上人群渐渐散去,徐啸衣领着台上众人缓缓行向徐府。

    。。。 。。。

    梅远尘担心恨红尘的伤势,一进徐府便直往“云池”方向跑去。

    “你等等!”云晓濛及时叫住了他。

    中午,她不由分说便动手,二人从院子里打到屋顶,交手数百招犹未分出胜负,若不是院外聚集了许多徐家的府丁,只怕她还不肯善罢甘休。

    于此,梅远尘还心有余悸。

    “云宫主,在下可不想跟你动手。”

    见他虽然停驻了脚步,但明显有躲闪的意味,云晓濛撇嘴讥笑道:“怕甚么?我又不是疯婆子。我想跟你聊一聊今夜抓阄的事。”

    她到此时犹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武功会如此精进,讥笑中倒带了三四分的赞叹。

    “哦,既如此,在下洗耳恭听。”听她说无意动手,梅远尘心里就踏实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尬笑。

    云晓濛正色谓他道:“我知道你的轻功、身法极好,有一事,我想跟你商量。”

    “云宫主客气了,但讲!”

    “好。我想帮你挑对手。”

    梅远尘一脸诧异,奇问道:“这如何挑?只怕不易。”

    云晓濛摇了摇头,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再问:“听明白了罢?”

    给梅远尘挑对手是她从徐府来校场的路上和易麒麟一起商量出来的对策。

    易麒麟原本有些犹豫,最后云晓濛说了一句,“论轻功身法,此间无人是他的对手。退一万步说,即便不用轻功身法,我与他敌对,也已无必胜把握。”,他又惊又喜,再没有顾虑了。

    “明白是明白了,只是。。。 。。。不大好罢?”

    “你这是在帮易前辈、素心宫和真武观,亦是在帮朝廷。”云晓濛听出他还有些犹疑,又正声谓他道,“不是我们胆怯,而是我们对上那几人均无必胜的把握。但无论如何,必须阻止徐家和盐帮胜出。我原以为你只是轻功好,没想到你武功也一日千里。对上他们,你就算不能胜,也不易败,设法拼了平局。我们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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