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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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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络,乃内气运行之道径。穴位,是内气经由之所在。人体周身布有正经二十四条,左右各十二,便是我适才教你的手三阴、手三阳、足三阴、足三阴;奇经有八脉,分别叫任、督、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三十二经脉由遍布周身的七百二十个穴位接连,内气便是由此互通。”青玄谓梅远尘道。
梅远尘天资之高,实在远在青玄料想之外,不仅半个时辰不到便将六条手经的九十一穴位认全了去,又不到一个时辰将六条足经二百一十八穴位学会了。为使梅远尘加深对经穴认知,青玄授完这十二经,便给他讲起了武理。
“师父,练武之人和不练武之人都有内气么?”梅远尘听到此处,好奇问道。
“当然了。人之体内除有骨、血、肌、筋,还有内气。骨、血、肌、筋乃是实质为基,内气却是虚质为佐。有如支使我们活命,餐食汤水为实质,吸入之气是虚质,瞧不见却又离不了。内气通过肌体释放形成气力,好像旁人一拳打在你身上,用的内气足,拳上气力就大,你便就疼;用的内气少,拳上气力就弱,打在身上也就不那么疼了。内气乃是我们本源之物,无论你练没练武,都是生而有之的。”青玄耐心解释道。
“是了,师父!弟子总算明了这莫大奥妙!”梅远尘得解一密,大喜道。道家穷究天人之道,于这体魄经络之学更是当世一绝。这等高深虚化道理,常人是如何也不能清楚知晓的。
“但练武之人和常人终究又是不同的。常人奋力一跃不能及半丈之高,搏命一跳难有两丈之远。而内功精深之人,跃可上高楼,跳可跨悬涧,一拳之力可碎巨石,一息之长可点香,实在不可同日而语。二者之差便在于运气之法和聚气之量。运气得宜,四两可拨千斤;储气至足,体有拔山之力。储气如蓄水,点滴之雨湿衣尚且难能,决堤洪流却可毁生灭世,其差在于量之浩渺。这蓄水便如练气,也便是武家说的修内功,攒内力。但修内功的难处在于探气,慧根不佳者,苦尝数十年都未必能寻得这探气的门道。如幼孩雪中堆人,堆出首个小雪球是最难的,若不曾堆出头个小雪球,只在雪地里胡走乱行,是绝不可能堆出雪人儿。可好,你的探气之能,怕是天下难有能比,竟一学而会。我现下瞧着你的感觉,便如同瞧见一个刚学步的幼孩,大人在旁边才讲了一遍雪中堆人之法,转眼间他却自己蹒跚地堆出了一个雪人。”青玄看着梅远尘,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问道,“天下便是有这样的事情,如未亲见,谁又能信?徒儿,你说我是当奇不当奇?”
“嘿,这个是挺奇怪的。”梅远尘被师尊夸了,不好意思笑着回道。
“内力修行便如雪中滚球,雪球是越滚越大,内力亦越练越深。但有一条,雪球不能散了,散了就不成了。内力亦是如此,决不可练岔了,否则走火入魔再难挽回。徒儿,你当需谨记!”青玄敦敦言道。梅远尘自然一应承下。
“内功练到深处,二十四正经和八脉奇经个中穴位皆有浑重内气沉聚,则可力贯发肤,刀枪不入。”青玄淡淡言道。梅远尘听至此,兴起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听说书人讲过的,这便是铜人术么?还是金刚不坏?”青玄听了,笑笑摇头,“这可相去远矣。铜人、金刚不坏,又甚么铁布衫、金钟罩皆是一种横练功夫,不过是在外练之上又修习了内功心法。就本质而言,这些功夫仍是外功,只是会这些外功的人又通常都会内功罢了。”青玄见梅远尘似乎不甚明了,又补充道,“那便是说,这些功夫常人便可以直接练,就算不修内功也无妨,只是维持时间长短罢了。修了内功,内力连绵不绝,维持“刚体”之状便久多了。”梅远尘这才了然,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佛门中的“金钟罩”是外练的上等武功、“滴水经”和“洗髓经”是内练的顶级心法,三者练至大成皆可刀枪不入。”青玄点评道,脸上有些淡淡的敬意。梅远尘听到三门高深武学,忍不住赞道,“哇,可了不得!”见师父正笑看着自己,乃笑着问道,“师父,那您的长生功相较于这三者,又如何呢?”其实梅远尘心里早有自己答案,“师父几十年前便打遍天下无敌手,这长生功定然要比佛家那三门功夫强的。”
“‘金钟罩’始终是外练的功夫,当不可与‘滴水经’和‘洗髓经’相较。‘滴水经’内练在于连绵不绝,‘洗髓经’在于浑厚凝重,两者各擅胜场。若有人能同时身兼‘洗髓经’与‘滴水经’之学,并练至纯青之境,当可与‘长生功’相较。”青玄并未正面回答,梅远尘听了却清楚明了“长生功”当较两者为强。“长生功分四篇,共四练十二用。首篇为炼体,本篇有两练,一练自防一练身灵。次篇为经络,本篇有两练两用,两练为通十二经、通二脉,两用为疗伤、点穴。季篇为拳脚,本篇有七用,分别是:拳法、掌法、腿法、指法、剑法、擒拿、调息。末篇为提纵,分三用:轻功、步法及身法。”梅远尘聚神凝听,生怕错漏半字言语,只听师尊又道,“江湖上所知武学中,向以释道两家为首,佛门修行重根基,武学之道环环相扣,修习都得循序渐进。是以佛门中人,武功往往持重有余而灵动不足。道门武学讲究随性,相互并不牵连,想学哪样便学那样。是以道门中人,武功常常是灵性满满却厚重不够。不过练到极致,两者相差无几,全看个人修为。”青玄顿了顿,轻笑道,“老实人适合从佛,诵经吃斋,自修自救。聪明人应当入道,参天人道究万物理,纵情恣意。”言语间颇有些苦意,又正色道,“佛法道法实无高低,只看个人是有佛缘还是道缘而已。”可见青玄并无低看佛门之意。
“不过武学而言,‘滴水经’和‘洗髓经’都有错解。两者修行顺序皆是先通二十四经,再通冲、带、阳跷、阴跷、阳维、阴维六脉,最后打通任督两大正阴、正阳二脉。如此,全身七百二十穴位全部沉聚内力,彼此难有厚薄、盈亏、增损之别,实在方正有余而灵逸不足。长生功只贯通双手十二经及胸背任督二脉,一身内力分散六百七十穴位中,将余下五十穴位放空。与人对耗,厚重无减有增而灵逸明显有余,这便是它的内功精妙处。”
“师父,长生功的内功,弟子何时可学!”梅远尘听及此,心下如猫抓,实在难抵,脱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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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求学 第〇四九章 劝君虎口莫夺食
都城有三围,内围叫内城,外围叫郊城,内外之间是外城。内围占都城之地不至二十其一,都城人口却有近半居于其中。是以内城乃最为繁华热闹之地,说酒肆鳞次栉比,人群比肩接踵也一点不过分。而郊城占了都城七成之地,人口却不足五十万,十几里都难得见一个村落,可算得上人烟稀少了。
“噔噔。。。。。。噔噔。。。。。。”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官道上疾驰而过,十余彪壮马骑由南往北向外城奔去,转眼消失在弯道尽头。
申酉交替,太阳西晒,十三马骑久奔疲乏,渐渐显得无力。队中一个干瘦老者重重鞭笞马臀,马儿吃痛,奋力向前迈足,追上了队首。干瘦老者驱马靠近最前一骑上的方脸短须中年,小心问道。“帮主,马儿快跑不动了,是不是歇息片刻再行?”,短须方脸中年汉子听了,一手拉住马缰一手指着前方小山的亭台,叫道,“前方亭中歇息半个时辰!”说完,策马加鞭前行。
“吁~~”离着亭台尚有里许,短须中年勒住马绳。官道中离他们二十几丈外,四骑对向并列着,拦住了众人去路。眼见不妙,跟在短须中年汉子后面的干瘦老者从马上跃下,向对面四人慢慢行去,身后十三骑亦缓缓跟在后面。“他们拦在路上,显然是想故意阻下我们十三人。敢做这等事,绝非泛泛之辈,我当得小心才是。”干瘦老者心下这般想着,双手也暗暗蓄力。行至离四人三丈许,干瘦老者止住脚步,执手铿声道,“在下南帮白枫起,不知四位道上的朋友因着何事,竟来阻我们去路?”待走近了,白枫起才看得清这四人模样,心中不禁一凛,“这四人相貌也实在普通无奇,一脸沉闷,但两侧太阳穴皆往内微陷,显是修炼内家功夫的高手。”对向骑上右二是个脸色木然的青年,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听得白枫起问道,冷冷回着,“让何瓒上来说。”他话音刚落,白枫起身后众人大怒,十三骑中跳下三人,年纪都是四五十岁,慢慢向白枫起靠近。何瓒乃南帮帮主,在江湖上那是成名多时的人物,算得上一方豪雄,这四人这番言语显然极为不妥,南帮的人自然不肯罢休。
“下马,跪地表错,再滚到一边去,此事便算了了。”白枫起是南帮排第一的堂主,行走江湖几十年见多识广,此刻毫不畏惧,沉声要求道。他身后三位也是帮里的好手,此刻立在他旁边也早已蓄力,一副一言不合便要开打的仗势。对面刚刚言语的木讷汉子并不接话,冷笑一声,四人几乎同时从马背跃起,一一向南帮四老攻去。“嘭!嘭!嘭!嘭!”对掌之声不绝,几个呼吸间,八人已两两过了七八招。“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几招过后,南帮四老已知,对方四人年纪虽轻,武功却较自己略高,白枫起当即停手喝道。双方尚没有甚么过节,没必要结这个梁子。一旦真打起来,有了死伤,可就不好办了,是以先停了手,退后丈余,问明情况。
对方没搭话,骑上的短须中年汉子却前讲话了,“你们盐帮管得也太多了!”
“你是何瓒?”木讷汉子问道。何瓒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我主人想告诉你,江湖的事自有江湖上的法子来处理,谁坏了规矩,只会自食其果。”木讷汉子大声道。
何瓒从骑上一跃,落到南帮四老正前,向四个木讷青年问道,“说完了?”见四人不言语,又开口道,“说完了就好。”这“好”字才说完,便向这四人冲去,势若奔雷。何瓒早知这四人武功非弱,且心中有气,是以一动手,便施展出了成名的金阳五合掌。何瓒是当今武林有数的高手,对手四人虽然武功不弱,但他以一敌四却渐占上风。“嘭”,何瓒与其中一人对了一掌,把他打得倒退了七八步。另外三人欺身上来,想趁何瓒收招、发招之隙得手。哪知他速度极快,人如陀螺一般快速离了三人攻击圈到了先前说话的木讷汉子身后,一掌“浮光掠影”打在他背上。一掌打出即跃出两丈余,落到南帮四老面前。
四个木讷汉子中两人虽中了掌,毕竟功底深厚,且何瓒并未下杀手,是以受伤并无碍,这时已再度对列,站到南帮众人对面,向何瓒道,“何帮主果然名不虚传,“盐帮四木”佩服!”在江湖中与人过招,一旦输了,是必须报知自己名号的。
何瓒并不认得这“盐帮四木”,只是想来断去,江湖中只有盐帮才同时兼有阻止自己入都城的动机和实力。南帮归附到颐王麾下虽然是极隐蔽的事,但以盐帮的实力,要想得到这样的消息怕是也办得到。几十年来,大华私盐的买卖都是盐帮做最绝对的大头。南帮依靠颐王的支持做起私盐买卖是绝无难处的,对盐帮自然影响甚大,是以派人在此示威。“你回去跟你们张帮主说,盐帮、南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若触到我的痛处,我何瓒又岂是易与之辈!”何瓒冷声对“盐帮四木”道。本次进城,除与颐王商议私盐买卖事宜,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那便是寻找他的独子何珩玥。四日前,南帮在都城的人传讯,少帮主已经失讯半月,左右寻不到。何瓒得到消息心中急切,匆匆从南帮总舵楚州向都城赶来,快到外城却被这四人挡住。“你们便保佑玥儿平安无事吧,但凡我儿有半点闪失,都城中有嫌疑的人,一个也不要想活命!”何瓒在心里恨恨想着。
“何帮主的话,我们自会转告我家主人。”木大应道。他们奉命来此拦截,只是警告何瓒莫要虎口夺食,顺带稍微外示一下盐帮的实力。目的既已达到,自不会和南帮纠缠,说完,四人牵开马匹,让出道来。
何瓒冷哼一声跃上马,引着众人向都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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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求学 第〇五〇章 不知子往何处去
“说,把少帮主失踪前后发生诸事都讲于我听!”何瓒坐在正堂主位,沉声道。何瓒声色虽不如何严厉,座下众人确实心中发麻,暗暗叫苦。
南帮在都城的堂主是个追随何瓒二十几年的高胖灰发老者,年约五十出头,这时从座上站起,躬身答道,“帮主,属下实在罪该万死!正月十四,属下接到帮主传讯,得知少帮主将至本堂办事,是以提前备好了一应起居。正月二十一午时二刻许,少帮主一行五人抵达本堂。属下把少帮主及四名随从安置在天香暖阁住下,安排小厮婢女十人伺候。次日一早,少帮主带着随从要出门,属下担心少帮主安危,想派堂中兄弟左右保护。少帮主听了大怒,属下便不敢再言。但都城毕竟非楚州,属下实在无法放心,便派了六人悄声跟在身后。当日属下不敢顾他,便在堂里候着少帮主,亥时三刻总算见他们回来。少帮主见到属下,雷霆大发,斥我看轻于他,并说已杀了属下安排暗中保护他的六名兄弟。”
何瓒一直安静听着,至于此,乃恨声骂道,“这个混账东西!”南帮是何瓒与父亲何如我亲手所创,二十几年来,不知历经多少艰辛危机。哪知自己这个独苗儿子,竟背着自己做这等使帮中兄弟离心离德的事,实在愚蠢至极。高胖灰发老者顿了一会儿,见帮主再没言语,接着说道,“属下自不能与少帮主争执,只是自那以后,却也实在不敢再遣人跟着他了。而后数日,少帮主每日早出晚归,至于期间做了些甚么,他既不与属下说,属下自也不敢问起。只是,只是本月二十七始,陆续有店家到堂里来要帐。属下相询乃知,却是少帮主在外间赊欠了银钱,是以一一还上。这些便是属下拿到的欠单。”说完,从上衣怀袋中取出一褶票据,行到何瓒面前,躬腰递了过去。
何瓒接过这些票据,一张张看过,事主有甚么寻悦楼、清水楼、瑞云楼,又甚么宝来坊、财来赌场、顾氏商行,数来有十几张。张张都有何珩玥的签押,所欠银钱少则五六十两,最多的一张是宝来坊票据,竟有三千七百三十两。“混账!”何瓒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显然已经气极。还好,这一掌打出并没有用上内劲,否则这木桌哪里还能成形立着。依大华统购律,大华时下稻米才16文一斤,一两银子可购大米一百五十余斤,乃是五口之家足月的口粮。何珩玥来都城才十余日,竟欠下一万一千多两银钱,耗去南帮上下三千余人三、四个月的用度,这叫何瓒如何不火大。
众人见何瓒发怒,面有惧色,心中却不免一松,皆是想着,“可是少帮主自己惹的祸事,些须怪不得我们”。何瓒压制怒气,冷声再问道,“这些票据都兑过了么?可发现有出入?”高胖灰发老者答道,“寻悦楼、清水楼是都城有名的青楼妓馆,这瑞云楼是城里数得上的食肆酒楼,宝来坊、财来赌场都是做赌博买卖的,这顾氏商行乃是若州顾家经营的玉石铺子,属下亲自去查过,票据确是无误。”
南帮归附颐王府,何瓒自然告知了何珩玥。父子谈话间,言及颐王支持南帮做私盐买卖的事,何珩玥便主动请差,要来与颐王府接洽。何瓒想,儿子毕竟快三十岁了,虽然纨绔武功也平常,但终究要接自己的衣钵,便遂了他的想法。担心他出事,可以派了帮里四个武功好手随行,好护着他。哪里知道这个混账东西,在都城这些日流连于妓馆赌场,出手无度。何瓒心中有怒,看着高胖灰发老者,冷声问道,“崔堂主,这些店家可都有查过?少帮主和他们可起过冲突?”
崔放猜想,帮主定然怪自己未及时通报此间诸事,暗叫不好,赶紧答道,“少帮主本月初一早上辰时出门后便再没回来。此前,少帮主前后有三次宿在外边,属下当日见少帮主未归,也未有多想。直到初三晚上,少帮主仍未归来,属下始知不对,忙派遣堂里兄弟四处去寻。上下内外寻了四五天,却始终不曾找到少帮主,兹事体大,只得传讯给帮主了。这十三日来,属下等三百二十人已遍寻都城内外,尤其是这些欠单所在店家附近。这些店家,属下都已查到,除了瑞云楼,其他都是寻常买卖人家。”崔放二月初八飞鸽给何瓒,何瓒收到信时已是三日后,次日便赶路过来,此时距何珩玥已失讯十三日。何瓒自然知道崔放实无大错,只是独子失踪多日,心中焦虑异常,看着他总觉有气。这时听他讲这许多,知他心中生了惧怕,在有意无意为自己开脱,挑眉问道,“瑞云楼有甚么不寻常?”
崔放心中忐忑,回道,“帮主,这瑞云楼的老板本也没甚么,只是他先前颌王府的人。”
“颌王府?”何瓒心中一紧,脸色更沉,心中想道,“我与颐王殿下商议之事,确是于颌王有损,难不成他竟然拿我儿开刀?”想到这里,双手握成拳,吱吱响着。“少帮主和他们起了冲突?”何瓒问道。
“从欠单上看,正月廿五至廿七这三日少帮主在瑞云楼用膳五次,餐资赊了二百六十二两。属下让人打听过,正月廿九午时,少帮主如常在瑞云楼用膳,点了许些菜肴,膳后结账时他们却不给赊欠了,硬说要给现银。少帮主所带银两似乎不足用,酒楼小厮便唤来掌堂来理事。可不知为何,两人竟闹僵,双方打了起来,好像少爷吃了点亏。”崔放小心道。
“是谁先动手?”何瓒再问,脸色冷厉。
“属下无能,不曾打听到。”崔放后背、额脸已渗出冷汗,紧张回道。
“那本月初一早上,少帮主去了哪里?”何瓒又问。
崔放听了,急忙跪倒在地,面有惨色,不停磕首,紧张言道,“属下无能,属下无能,属下多方查探,可实在不曾查到。”言语中已有泣音。
何瓒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你去接洽摘星阁的人,说南帮出银五万两,请他们找少帮主。”说及此,慢慢闭上眼,轻轻补充道,“死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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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求学 第〇五一章 人在虢山悬崖下
“贯去如流星!”一个清朗声音响起。
一进颇为精致的院落中,一个白衣男子斜步侧身,单手执剑向前疾速刺去,气如虹,身似龙,势抵千钧。“咻~”剑身穿破空气发生一阵阵嗡鸣,声响未歇,白衣男子又是同样一剑,回刺过来。
“侧去不见影!”白衣男子喊道。
剑招回刺只及一半,忽然去势骤转,抖剑由下向左上斜挑,端的是又急又险,如邪如魅。
“随风叶如坠,不见浪里旋!”
白衣男子嘴里念着,脚下步履加快,翻身跃起数丈,从高处俯冲而下,手中长剑快速击刺回旋,几无踪迹可循。
“二爷,您的这套剑法可真愈渐犀利了!”院中假山旁,一个长须黑衣中年走近白衣男子,由衷赞道。白衣男子收剑入鞘,自嘲道,“嗨,也就是瞎练罢,倒叫你笑话了。”
“二爷,您实在过谦了。您这剑法乃是初创未至大成,但已可见其精要,属下在旁瞧的虽不明厉,但也看得出此剑法变招离奇,藏招于招,剑招去来无迹,临敌之时正可攻其不备,令敌疲于自守。稍加补足,便是不能与摘星剑法比高,想来相去亦不远矣!”长须黑衣中年正色道。
“哈哈,安北,你这拍马屁的功夫一点不比手上功夫差嘛!”白衣男子大笑道。
这白衣男子乃是摘星阁阁主安乌俞的次子安如庆,此时被老阁主派来都城,主理北方事物,乃是摘星阁中排行第三的人物。他口中的安北,是摘星阁四方护法中的北护法,已追随安乌俞多年,可说是看着安如庆长大。两人徐行,到院落的亭中石凳坐下。
“这才甚么时辰?也来找我!有甚么事么?”安如庆神情跳脱,佯怒实笑着向安北问道。
安北显然早已知晓他一贯性格,毫不为意,轻声道,“南帮来人了?”
“哦?”安如庆听及此,来了兴致,一边取帕擦手,一边问道,“是何瓒亲来了么?”
安北一脸无语,解释道,“不是,是南帮聚义堂堂主崔放来了。”
“嘿,这何瓒倒是沉得住气,这档子时候还端甚么架子?”安如庆把锦帕掷在铜盘中,颇觉有些扫兴,问道,“南帮想要甚么?使了多少银子?”本以为可看看这位大人物吃瘪的样子,没想却不成了。安北从袖袋取出一个小信折子,只见上面写有三字:请事贴。安如庆接过去,看完放在了石桌上,嘀咕道,“看来,何瓒心下也知晓这个废物儿子八成已经没了,却又花这五万两银子来作甚?难道只为求知落尸之处?”
安北笑着说道,“兴许是这些巨富之家银子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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