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华恩仇引-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今国难当头,我竟仍想着从中掣肘,我怎变得如此私利?”夏牧仁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禁不住自问道,“唇亡齿寒。倘使大华江山没了,莫说皇帝,便是这个王爷亦没得做。何况先祖牺牲多少人命才打下的江山,我身为夏氏儿孙,自是守土有责。。。 。。。”
“王爷,宫里来人,说皇上急召。”门外传来管事的声音。
夏牧仁思绪被打断,脑中一时清明起来,“守土有责”四字总萦绕在脑海中,急急出了府门去。
“赵乾明有递奏折上来么?”夏牧阳看着岸上的地图,问一旁的兵部左丞陆思廖。
陆思廖毫不思索答道:“兵部这半月来尚未接到赵将军奏报,想来是路上雨水多了,耽搁了去。”
夏牧阳脸色一沉,冷声道:“哼,沙陀的大军都已杀到棉州,他这个驻北将军竟连奏折都没一份,难不成整个驻北大营都死光了么!”
“这。。。呵呵,下官就不清楚了。”陆思廖尴尬笑道。驻北将军是本朝四位从一品的四方将军之一,品阶可比他这个从二品的兵部左丞要高出一阶。
“贽王殿下,可找着你了!皇上有旨,急宣你入宫议事!”传旨太监几番探问,才在这兵部执事堂找着夏牧阳,急忙说明了来意。
夏牧阳眼眉一挑,回道:“好,这便去了!”
夜幕降下,玲珑灯盏已点起,宫城璀璨如星河。
夏牧朝赶到御书房时,只见颐王、贽王、赟王已站立其间。
“好,既已齐至便议事罢。”永华帝从龙椅起身,拿了一张锦凳坐到四人前面,言道,“你们亦坐下罢!”
四人谢过,依言落座。
“近来发生诸事,你们如何看?颐王,你先说!”永华帝如话家常一般开口道。
夏牧仁早已通盘考虑过,当下答道:“依儿臣看,屏州水灾绝非天灾,而是人祸。一者,今年雨势虽大,却不至于比往年大多少,何以水坝突然决堤?二者,水坝卫兵何以竟没有一个活口?卫兵驻扎地在上游,便是决堤了,亦不至于这几十名卫兵其时恰好在下游又恰好都冲走罢?只怕是被人害了,丢到河里冲走了。至于庇南哨所哗变则更是离奇!芮图鹜身在何处?送粮兵去了甚么地方?哼,只怕他们都遭了厥国人的毒手了!沙陀素来不敢与我大华为敌,此次竟举半国之兵来犯,实在令人费解。加上厥国派人杀了我朝如此多位高大臣,不难想到,此皆端木式欲行颠覆大华之举。”
“不错,儿臣以为颐王兄所言正是!”赟王夏牧炎赞成道。
永华帝看向夏牧朝、夏牧阳,问道:“你们以为何?”
“此事全无犹疑,定是厥国那端木老狗所为!”夏牧阳冷声道。夏牧朝亦跟着点头附和。
“难得你们四兄弟竟不吵嘴了!兄弟合力,其利断金!”永华帝笑道。
四人听了,不免暗暗自责。确听永华帝接着言道:“此事朕已计定,叫你们是有事让尔们去做!”
永华帝看着夏牧仁道:“颐王,你素善赈灾救济之事,这次便着你去屏州,水事修缮、农耕恢复、民宅重建、新立坊市,一应诸般求好,但求快!”
“是,儿臣领命!”夏牧仁正声道。
“颌王,梅思源是你举荐的大臣,他在安咸做的极好,这次你与他合力平定沙陀国之乱!”永华帝简而言道。
“是,儿臣定不辱圣命!”夏牧朝执礼答道。
永华帝点了点头,转而谓夏牧阳道:“贽王,你的白衣军便是驻扎在下河郡,离着庇南亦只六百余里。此次庇南哗变,你便引兵去压制,若兵痞抢掠百姓过甚,大可聚而杀之!此外,厥国最近的哨所在伏砦城,驻兵不过两万。你的白衣军既拔营出征,哪有不杀敌之理?朕令你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言至语末,竟透出一股难得的霸决之气。
夏牧阳站起身,邪魅笑着,回道:“儿臣必定给他们一个难以忘却的教训!”
最后只剩赟王夏牧炎未有授命,永华帝轻笑着对他说:“牧炎,你这几年懂事不少。朕今次亦派一件要事给你去办!”
夏牧炎难得被父皇夸奖,喜不自胜,站起身请命道:“请父皇指派,儿臣定竭力而为,定把事情办好!”
“嗯。朕已着人给江湖上的大门派发去了官牒,征召他们入都城接必杀令。此事亦颇繁琐,便由你代朕去办!这些江湖人武艺高绝,其间未必没有不识好歹之人,朕从内卫营调派一百人给你。”永华帝一脸慈意谓夏牧炎道。夏牧炎年纪最幼,入朝最短,此事办来不需离开都城,正最适宜他了。
夏牧炎自是欣然领命。四人各有所承,授命既领,便急急离了宫去。
永华帝站在檐下看着四位皇子匆匆离去,想起这么多年,自己似乎从未如此为国戮力,不禁自愧又惭,喃喃叹道:“门道长生之梦,终究是梦幻泡影!虏华求道误国,实在害人害己!”
风又吹来,凉意再起。
“皇上,进去歇着罢!”倪居正上前为披上风衣,轻声道。
永华帝紧了紧风衣,转头谓倪居正道:“摆驾,去端王府!”
………………………………
第三卷 忧患始现 第一〇四章 初领千骑向西征
繁花开昨日,凋去人不知。
端王府悄立闹市,却如遗世独立。世间再无几人记得此间主人曾经怎般天纵奇才,亦再无人将其与至尊皇位遐想至一起。永华帝别去此地已久,前次造访已是二十七年前的事。其时,他初登大位,诸事难解,身边又无人可信,只得求教已退隐的端王。
“主子,到了!”倪居正跃下了马来,躬身朝轿辇内报道。
永华帝行出轿辇,在端王府门前站定,不由忆起往日种种,心伤难以自控。“端王兄是我同胞至亲手足,这些年我们怎闹得如此不堪?”
“居正,去叫门罢!”永华帝重重叹了口气,轻声谓倪居正说道。
倪居正依言上前拍了门扣。门很快便从里面打开,只见倪居正向府兵轻语了几句,那府兵便急急往内奔去。
故地重游,再没有往日情景。二十七年如一弹指,恍如身从梦醒。而梦逝韶华去,少年鬓已白,徒叹奈何?
“皇上,我家王爷。。。他说不想。。。见客。”端王府管家行过来,双脚微抖,战战兢兢说着。
永华帝朝里望了望,一脸遗憾,正欲离去,却听管家急急说道:“皇上,王爷有一句话托小的转告。”
“甚么话?”永华帝转过身问道。
管家恭敬回道:“王爷只说了六字,‘乱敌首,擒贼王’”
永华帝一听,若有所思,忽然大笑起来,自言自语道:“不错,正该如此!”转身,飒沓而去。
旭日初升,阳光普照大地,实在是许久未有的好天气。好天气,好兆头,利于行。
盐运政司府内院中,乃是一副临别依依的画面。百里思、海棠站在回廊下,目送梅思源、梅远尘行了出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夫人,你莫要担心了,老爷、公子为民出征,必有真武大帝佑护,此战定然大捷,一举挫败敌军,平平安安归来!”海棠搀扶着百里思手臂道。
百里思看着海棠满是血丝的眼睛,勉强笑了笑,握住她双手,轻轻点了点头。
昨日已与郭子沐议定,今一早,盐运政司府便可去驻地军营点兵。果然,梅思源父子辰时三刻抵达军营时,骑兵已列队站好,整装待发,点了点人数,人马皆是四千五百整。依昨夜计定,骑兵分成两队,一队三千五百人,由梅思源领着赶往棉州,驰援徐定安部,随行有易麒麟及湛成等六位真武观道士;另一队一千人,由梅远尘领着赶往厥国境内一唤作‘小仙口’的村庄,随行有湛通、湛觉等十五位真武观道士,此时沙陀大军的口粮尽皆存贮于此。
梅远尘站在队前,大喊道:“我是都城华子监生员梅远尘,现执颌亲王殿下金令暂领千夫职,自此时起,我便是你们这一千人的首官!尔等自百夫而下,皆受我节制,一应行止,皆听我号令,若有违者,依军法严惩不贷!”
“哗~~~哗~~~”一千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之声,显然对梅远尘这个少年公子哥并不服气。
“百夫长何在?”梅远尘大声叱问道。
“有!。。。有!”队中陆续传来几声应答,懒懒散散行出十人来。
梅远尘看了看他们,眉眼深皱,冷声道:“首官训令,士兵纷纭吵杂,你们便是如此带兵的么!”
“梅公子,这。。。呵呵,打仗可不是读书,战场亦非院监,你一个孩儿,拿刀都费劲,何必来凑这热闹?”一个粗犷百夫蔑笑道。
梅远尘微笑看着他,再扫过余下九人,问道:“你们觉得我是个文弱书生打不得仗?”
这十人皆笑而不答。
突然,如一阵风吹过,先前言语的百夫被带得重重摔了一跤。
“噗!”那百夫吐出一口泥巴和血水,一脸惊恐地四处张望,“是谁?”
队中九百多人除队首几人瞧见似乎是梅远尘出手,其余皆不知发生了何事,何以百夫长突然被踢飞。
只听梅远尘冷冷道:“你们不是觉得我是文弱书生么?我一个人挑你们十个,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看你们服是不服?”
这九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互使了个眼色,便一起攻了上来。然而,来得快,去的也快。“嘭!嘭!。。。嘭!”九个重物坠地之声响起,这九个百夫便都躺在了地上,皆是一脸骇然。
梅远尘昨夜早已料到,自己年少且不在军中履职,便是有义父的金令,此间将兵亦定然不服。是以今日,毫不保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这十名百夫,立下自己在这群人面前的威信。瞧着些人错愕的神情,其效果然不错。
“百夫!”梅远尘大声喊道。
十人听了,急急整理好军容站在了队前。
“听好!军中无戏言,我说的每个字你们必一一遵从,如有违背,绝不容情!”梅远尘训道。端夫子有云,“引兵者,令出如山。令者下令精谨,执者执令果决。不使有疑,不使有惑!”
“是!”十人经适才一事,已知眼前这位实在是少年高人,再不敢违拗,正形正声答道。
梅远尘立威之效达成,不想再追究这十人轻慢之罪。看向这十人,缓缓点了点头,大叫道:“百夫,报上名来!”
“刘山水!”
“高发财!”
“伍生男!”
。。。 。。。
“董大为!”最后一个百夫亦报上了名来。
梅远尘看着这十人,问道:“可知我们此去为何?”
“不知!”十人皆摇头回道。
“沙陀国引兵犯境,已攻下天门城和兖州了,此时哨所的徐参将正领兵把他们阻截在棉州!”梅远尘运气渡声说道,以使此间四千五百人皆能听见。
他言语才落,队中就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哭泣之音:
“啊~~~我家便在天门城啊,我的娘妻孩儿还在城中。。。将军,赶紧发兵罢!”
“我是兖州城外漯子口的,天杀的啊!我的儿啊!我的。。。”
“。。。 。。。娘亲啊!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儿子这就杀过来了!”
。。。 。。。
驻地军营的兵员皆是征召自本郡民丁,梅远尘昨夜已查过兵籍,此间四千五百人中,倒有八九百是天门城、兖州和棉州这三地的。是以适才刻意渡声告知沙陀大军已至此三处,便为使众人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一旁的易麒麟、湛通、湛空等人见此状,不由叹服,皆想:“转瞬之间,梅远尘立了军威,聚了军心,实在是大将之风!”
“将军!拔营往棉州罢!”高发财跪在地上哭泣道。他是地道的棉州城人,族里数百人皆在棉州城内。想着此刻沙陀大军正在攻打棉州,他的心里就痛到了极处,“一旦棉州城攻破了,家里老小哪里能保没个闪失啊!一旦敌军屠城,那我高麻子就成了举目无亲的孤家寡人了。。。”
梅远尘深吸一口气,言道:“我们人少,不足以拒敌。今次我等所受之令,乃烧了敌军粮草,使其断粮而返!”
听了梅远尘之言,众人稍稍平复下来。
梅远尘行出百丈,找到梅思源,道:“爹,我们便早些出发罢,有云爷爷、顾叔叔他们在郡政司盯着军资,出不了岔子的。”梅远尘初次领兵,跃跃欲试,笑谓梅思源道。
梅思源看了看梅远尘,嘱咐道:“尘儿,你尚年少,遇事多与几位师兄商议!一旦粮草烧了,便快快离开,往棉州来与我们会合!”
“是了。孩儿理会得!”梅远尘答道。言毕,行到所部千人队前,跃上马匹,大喊一句:“拔营!”
一时,千骑齐出,裹尘向西而去。
………………………………
第三卷 忧患始现 第一〇五章 袍泽同灶请君飨
江湖上,谁人不知张遂光?
张遂光其人,实有着太多的光环。然,总而言之,他是个有着顶级的武功,资财富可敌国的酒中豪客。但凡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便绝不可能不知盐帮,亦绝不可能不知盐帮的帮主张遂光。
就名气而言,张遂光要盛于苦禅寺悬月、御风镖局易麒麟及素心宫主云晓濛,实当得现今江湖的第一人。
盐帮靠着私盐的买卖起家,渐做渐大,历经百年累积,至此时,帮众已逾三万。除此之外,张遂光还掌握着九殿,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是以,江湖上无论黑白,鲜少有人敢略其锋芒。
听过这个名头的人极多,见过其人的实寡。谁能想到,这个叱咤江湖,行事狠辣果决的大人物会是这样一副和煦柔善的形容!
浮阳郡郡府所在丹阳城,盐帮总堂花园中。
李学辞躬身垂首站在院子里,不敢去看他眼前坐着的这个面如春风般的中年男子。
“两百多人皆被杀了么?你手下这些人倒也不济得很呢。”张遂光把一碗酒一口干完,再放下瓷碗,满足地轻轻呻吟着,随意言道。
“是,帮主!以盐运政司府先前的防卫,这两百八十人原是足以血洗梅家上下的,哪里知道,前日半夜里府上竟来了十几个强援!”李学辞深知,张遂光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看起来怒时,未必真怒;他脸上虽笑着,或许下一刻却气得要杀人也未为不可,是以急忙解释道。
张遂光舔了舔唇上的酒渍,上下左右转动着脑袋,重重呼了一口气,再问道:“都去了些甚么人?有查的明白么?”
“回帮主,已查实,前夜共去了十三人:十二个是真武观道士,余下一个是梅思源的儿子,一个武艺极高的少年。”李学辞答道。派去行刺的人,没一个活着回来,这消息还是他遣人细细打听才知道的。
“一个少年?十二个真武观道士?”张遂光一脸怀疑之色,转而又呵呵笑起来,“这倒有意思。”
李学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帮主,属下再去,一定把他们都杀了!请帮主再容我一些时日,属下一定办成此事!”
张遂光见李学辞这般着急模样,一脸嗤笑道:“李长老,这是作甚?我又没怪你。”顿了顿,挥手道:“起来罢。想杀这位盐运政司官的人可多了去了,来头比我们大的亦不是没有。他们尚且未能成事,你败了,也没甚么丢脸的。无妨,盐帮又不是非杀他不可。”
“是,帮主!属下谢帮主不罚之恩!”李学辞听了大喜,起身执礼谢道。
张遂光从座上起来,活动着全身筋骨,一边谓李学辞道:“李长老,此事暂且搁下。下月,你陪我去一趟都城。”
“是!”李学辞伺立一旁,正色答道。
只见张遂光一边扭着腰腹,一边微笑着感叹:“这皇帝老儿一纸官牒,便迫得天下高手尽皆赶去都城为他卖命,便是我张遂光都不敢违抗。呵呵,当皇帝可真好啊!”
好马日行千里,算不得甚么难事。安咸驻地军营的战马皆产自大华极北植林郡,这种战马矮壮耐寒耐病,脚力好。梅远尘所部千余骑,巳时从锦州驻地大营出发,戌时便到了天门城属地喀叶,五个多时辰已行出了六百里。
夏日的夜色虽沉得慢些,这时却也难以视物。恰好此地是个平缓的小山坡,背风,附近不远便有一条小河,梅远尘左右观望一阵,乃令部众下马,就地安营扎寨,做灶造饭。
拔营前夕,梅远尘已仔细计量过,锦州大营距‘小仙口’约两千四百里,‘小仙口’去宿州大概是一千三百里。依部骑日行五百里,赶往‘小仙口’需时五日。梅远尘反复核计,计定每骑仅带了六斤干米、五斤肉干、一囊五斤的水及一袋十四斤的桐油,米肉皆只能维系五日。赶到‘小仙口’,抢夺干粮后便把余下的面穰全烧了,再赶往宿州与徐定安部及父亲会合。
据端夫子所授,植林马矮壮,耐力虽佳却不易负载过重,背负百五十斤方不至使其过乏。骑卒向来无胖子,均重约一百二十斤,是以随行携带资物,不宜过三十斤。多番计量,才定下水、米、肉干、桐油的额重。骑卒奔袭,无法捎带锅鼎,需用携带的木块临时拼接成桶,把桶埋在泥壤中,往桶内注水,放入干米、肉干,再于木桶四周点火烧柴,借着四周烧火的热气把水米煮熟。
十人一灶,一坑一桶算一灶。十人皆有所担责,分工既定:一人拼桶拆桶,一人挖坑做灶,两人找柴火,二人放马、看随行资物,二人找水接水,二人安扎营房。行军在外,向来是日食两餐的,早晚各一。这一日,将兵骑行已久,早已饥饿难耐,下了马便各自忙开了去。
约亥时初刻,营地已飘出喷香的肉汤饭。。。 。。。摇曳的篝火,映照出一双双冒着精光的眼。
“嗷。。。嗷”,一声声低吼响起,兵卒已耐不住,吃开了去。
“梅将军,过来用饭罢!”粗犷百夫董大为快步行过来,笑谓梅远尘道。军中自来崇尚强者,梅远尘的身手早已征服了他,此时心中早已无半点不平之气。
梅远尘正抬头辨着天上星宿落位,听得董大为来唤,笑着跟了过去。
“哎,小师弟,你不来我们这一灶用饭么?”真武观道士们皆初次行军,木桶是旁的兵士帮忙拼接的。这时两灶中饭食已熟,湛空正准备叫梅远尘去用饭,却见他正走向一旁的兵卒一灶,乃问道。
“师兄,不了。行军在外,我身为主将,自当与袍泽同食。”梅远尘笑笑回道,言毕在董大为身畔坐下。
灶旁将兵见梅远尘来了,忙向一旁挤了挤,给他让出一个位来。“小将军,拿筷罢!”一个兵卒从地上拿起一双竹筷,在肩膀上擦了一擦递过来道。
梅远尘也不以为意,接过一尺多长的竹筷子便伸向大木桶夹饭。果然,饭很香!
………………………………
第三卷 大华忧患始浮现 前面章节更新
接受某位读友的建议,决定对前面章节进行统一梳理。近期更新较慢,望能理解。
………………………………
第三卷 大华忧患始浮现 前面十七章有更新
因前面章节是比较久以前写的,和后面可能有些脱节。接受某位读友建议,统一做了修改(当然,是小修,只为补漏)。
大家可以回过头去看一看。另外,后面的章节还会一路修改过去,力求消灭错别字,消灭逻辑错误。
这几天更新会比较慢,希望大家给点时间,很快就会恢复一天2~3更的。
修文比写文要难,真的。
………………………………
第三卷 忧患始现 第一〇六章 漪漪月夜承芳心
一千个大老爷们儿的鼾声,能有多响?梅远尘如今总算见识到了。
下玄月高挂,晴夜下的喀塔图郊野如一片无边银海。凉风袭来,吹得人神思清明,若不是鼾声此起彼伏,倒真让人感觉如坠梦境。
月色如透亮凝脂,何其像少女娇嫩体肤?
“离开都城时,实在走得太过匆忙了些,只和漪漪草草说了几句,便算是作了别。瞧她当时的神色,除却五分不舍,三分忧虑外,倒还有着两分的怒意,显然心中已是大大的不悦。唉,我应承了她,要她开心喜乐的,怎又让她不快了。。。”梅远尘躺在账外,以手作枕,望着星空止不住想道。
大地为床,星月为被,满营鼾声作曲,佳人渐入梦来。。。 。。。
夏承漪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做甚么事都不得趣。纵使紫藤在旁百般劝慰纾解,她亦始终难以开怀。
夜色皎洁,几缕月光照入闺阁中,夏承漪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既睡不着,索性也就不睡罢!”夏承漪想着。于是支身从床上爬起,披上氅衣,出了小院,一路迤迤慢行而去。
颌王王妃是个爱花之人,夏牧朝宠妻,是以在王府中遍植百花。先前雨水下了好些日子,雨歇后却是接连几日的艳阳天,此时府中的夏花正开得绚烂:红色的凌霄花、黄色的棣棠花、粉色的芍药花、白色的凤尾兰、紫色的瓣木槿。。。 。。。月光下的花,朦胧中多了一份神秘。
夏承漪向来不是个沉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