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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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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远尘应着,“是,义父”,走近夏承漪,唤道,“漪漪!”

    梅远尘此刻不知多开心,竟和夏承炫、夏承漪成了义兄妹,只是想着明日自己便要离都城而去,刚认兄妹便要分离,心下又好不难过!

    梅远尘是颌王义子已成事实,席上诸人虽各有各的心事,却终于有件共同的乐事,喜乐之余,不知不觉酒杯也已续上了。
………………………………

第一卷 赴任盐运 第〇二〇章 相见时易别时难

    “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树梢一只鹧鸪叫着,像是在召唤甚么,又似在挽留甚么,声声力竭而止,好不凄厉。

    梅远尘正梦着娘亲带着自己在清溪的府宅后院种苗木,乃是一株小桠楠,母亲温声对自己说着,日后小楠苗长成,质刚比铁,其盖如伞,顶天立地,便可以给你遮风避雨,佑你平安了。梅远尘疑道,“娘亲,孩儿自有爹娘佑护,要这楠木佑护作甚?”娘亲微笑望着自己,默而不言。待要再问,只听得耳畔响起“呜~呜~呜~呜呜……”一阵哀鸣,瞬时悠悠转醒。

    梅远尘从床上坐起,只觉左臂隐隐生疼。想起昨夜膳后回房途中,自己和云爷爷撞到一起,左前臂碰到云爷爷肘尖,登时浑身酸麻,头晕目眩,只得上床缓缓,不觉竟沉沉睡去,至此方醒。隆冬里,天色整日沉闷,早晚难分。依往常,辰时初刻海棠都要来唤自己早起的,今她既还未来,想来时辰尚早,梅远尘心下一番估摸,蓦地又想起海棠竟成了自己义妹,呵呵,实在好极。

    梅远尘记得傅愆讲起,巳时二刻吏部差吏便会掌三马八卦辇来接,想起自己昨夜才认了颌王一家为义父母和义兄妹,还不及再处一日便要分离,王府上下对自己甚好,当下心里实在大大的不舍,却又无可奈何。梅远尘计量一番,想来已快到请礼时辰,自己便去向义父母及义兄妹请早辞行罢。正行到门外,瞧见丈余处一白衣少女垂首背对着自己站在院内,不是海棠又是谁?

    梅远尘得了这个青梅竹马的义妹,心下美极,走近海棠笑嘻嘻问道,“好妹妹,你怎的站在这里?进来唤我便是。时辰未到有甚么要紧?”

    “公子,莫再拿我取笑,听得别扭得紧。”海棠脸色微红,哽咽答道。

    梅远尘这才看到海棠眼里有泪,粉嫩脸庞泪痕兀自未干,顿时心急,就要伸手去拭,只觉海棠脸冷似冰,着急更甚,急道,“好海棠,怎么了?是我错了,我赔礼便是了!”

    海棠抬起头,看看梅远尘,哭得更是伤心了。梅远尘与海棠自幼相处,自知海棠向来温婉善良,绝不会因着这小小玩笑跟自己如此较劲,她这般啜泣不止,想来另因其事,直觉发生了甚么重要事情,一时惴惴不安。拔腿便往父母房间跑去,一边大呼,“爹”、“娘亲”,却哪有回应。扣门几十声都不见来开,正想转身去云爷爷房间询问,却见海棠已然跑着跟来,丝绢拭泪,断断续续道,“公子。。。。。。你莫要寻了。。。。。。老爷。。。。。。夫人他们行去已多时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梅远尘只觉心窝一紧,眼前一黑,头重脚轻,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海棠紧忙来扶。几个呼吸后,梅远尘稍稍缓过来,定了定身,轻轻推开海棠,向外面发狂奔去,一路泪流滑脸落下。海棠知他心伤,哪敢大意,尽力在后追赶。

    不知道走过几个回廊,几条小径,亦不知撞到几个佣仆,几个卫兵,一路梅远尘只盼早些行到大门口,可此刻真真到了大门,望着四周陌生街街巷巷,又不知该往何处去觅寻,一股惧意从头皮如电波般传来。

    这时海棠亦已赶来,见梅远尘站着并未走远,心下稍安,乃驻足躬身大口喘气,一边抬头紧紧盯着,一脸神情,藏忧于怜。气息渐平,体力稍复,海棠缓缓走近远尘与其比邻,但见他双目赤红,唇角轻颤,表情木讷,神色黯淡,教自己好不心疼。二人伫立良久,海棠实在放心不下,便伸手拉拉他衣角,轻轻唤道,“公子!”梅远尘原自恍恍惚惚中,便是无知无觉一般,听得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才缓缓回神。见海棠脸挂清泪,正着急看着自己,大是不忍,勉强笑笑,笑还未完泪却先下。只见海棠从袖袋之中抽出一信件,双手递来,谓远尘道,“这是老爷、夫人留给你的信,你看看罢。”梅远尘伸手去接,见封面乃是母亲亲笔:“我兒遠塵親啟”,封包并无火漆,梅远尘径直抽出来看:

    遠塵我兒:

    見此信時,爹娘已行出遠矣,勿追。

    都城乃盛學之地,兒且遵王爺安排,靜心求知,無使爹娘掛念。

    兒既拜義父母,奉王爺王妃當以孝,事世子郡主當以悌,待王府上下叔伯當以恭。

    海棠同你親妹,心事盡可訴與聽,你二人當互持互愛,遇有難事,告于王爺知,若實不便,速速信告爹娘知曉。

    爹娘愛你惜你,比海山深重,然,愛既深則當忠赃h,盼你早日學有成,為朝廷效命,解百姓疾苦。

    我兒心善,向待人親厚,然如遇不平事,當強則剛,無需猶懀А

    王府教席皆高人,武道張馳,兒當勉力。行出在外,不可無武傍身,兒當謹記。

    爹娘雖不在旁側,兒每日飲食起居當不得廢。

    兒既聰慧,又有王爺庇佑,定能事事順遂,爹娘並不擔心,兒亦無念爹娘。

    每月朔日來信,諸事萬般訴與爹娘聽。

    梅远尘将信字字看完,既知爹娘留下自己远行已成事实,爹娘音容始终萦绕脑海,实难自控,泪才干又涌起,忽地抬起头,紧紧拥住一直站在身旁的少女,轻轻道,“海棠,如今,这里便只你伴着我了!”
………………………………

第一卷 赴任盐运 第〇二一章 愿辞新岁留旧年

    年三十,辞旧岁迎新春。

    “噼噼~叭叭~。。。。。。噼噼~叭叭~”,爆竹之声在都城内外各处响起,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夜色虽已暗透,但此时却正是一年之中最是热闹的时分。

    民间俗语有传,“辛燃爆竹戌吃酒”。“辛”者,“新”也,列天干第八;“戌”者,“灭”也,列地支十一。天干以承天道,地支以载地道,古人以天干地支观星象,以计年月,测吉凶。二十干支中“辛”列“戌”前。

    燃爆竹的习俗缘由,大致说法有二,一说年三十这日年兽会到人间做恶,百姓燃放爆竹是为驱走年兽,保得平安;一说古来百姓生活多疾苦,一年将往,人们祈祷来年势运顺遂、生活安康,燃放爆竹是让爆竹声把美好祈愿带到云霄,让天神听到。

    “戌吃酒”,“需吃酒”,“戌时需吃酒”意思乃说一年之中最后一顿饭要把好酒好肉都拿出来吃,以慰藉一家人一年以来的辛苦劳作。

    这个重要节日,颌王府上下内外处处挂着红灯笼,贴着鎏金红对联,气派辉煌。卫兵、佣仆都着新服,新梳发,行走间脸上皆挂着满满笑意,仿似乎欢乐同疫病般在其间传染开来。

    王府正厅之上,颌王及王妃正坐主位,左侧夏承炫、夏承漪、梅远尘及海棠依次就座,右侧褚忠、杜翀、周旭宽、卢剑庭按次就位。乐师十数人分坐主座旁侧,正奏着年节时兴的曲目,丝竹管弦连绵,如水波滟滟。厅中歌姬随着声乐翩翩舞着,体态轻盈、身形绰约,舞姿美甚。舞曲虽然这般婀娜,这时倒似无人去赏,厅中诸人自管相互攀谈,只梅远尘、海棠脸色暗淡,丝毫没有半分节日喜庆。

    梅远尘坐在座上,既不去取那杯盘玲琅的多彩果脯,也无意去尝秀色可餐的玲珑糕点,将将坐着,坐姿无力,形容颓废。自昨日父母离自己远行,梅远尘便似丢了魂魄,思虑钝滞、五味不知。

    海棠虽不是王府亲眷,此刻却也与世子、郡主同列而坐,位次便在梅远尘左侧。昨日梅远尘看完信笺后竟突然来抱了自己,良久不肯松手,实令海棠始料未及。当是时梅远尘万念俱灭,海棠也未多想,且任由他去抱,每每事后想起,总觉异样。海棠性本清淡,这声色曲舞皆非所好,坐在厅中稍感局促,十分心思到有九分放在梅远尘身上。想起夫人临行夜把自己唤到房内,说了好一番贴己话。

    “海棠,你自幼长在梅府,我向视你如己出,今你已长成落落姑娘家了,我甚感欣慰!”

    自己幼时被老夫人收养,自记事起便跟在夫人身边,夫人待自己一向亲善温厚,从未使自己有半分委屈,夏着衿、冬裹裘,哪里有半分似寻常佣仆?

    “你已是及笄之年,不觉已到了配婚的年纪,我心下实在舍你不得!”

    夫人待自己如己出,自己何尝不是视老爷、夫人如亲父母,只想一生伺奉二人,常伴左右,又何曾有过离开梅府的念想?

    “你与尘儿同岁,因你出生,向不知你二人孰长孰幼。但你二人感情我自看在眼里,他爱你敬你如亲姐,你爱他怜他如亲弟。只是你当知晓,你二人终究不是姐弟兄妹,再过几年,你们长成终究要各自嫁娶。我本想再过两年去想,不想老爷竟远赴安咸履职,实在意料之外。尘儿正当学时,自不可随我们奔波,骨肉分离已自难免。只是把尘儿独个留在都城,又如何心忍。”

    公子与夫人从未远离,海棠自知如非万般无奈,老爷、夫人又岂会做出此决定。

    “只一事想问于你,你且老实说来,可切莫怕羞。”

    想起夫人日间诸般言语,海棠自然想到些甚么,只觉双颊温热,心下微荡。

    “人皆有私,我不欲你日后嫁与旁人,亦不想尘儿以后另作他娶,心下自盼着,再过两年你与尘儿两情相悦,终成眷属。海棠,我便是要问你,如若给你订这媒约,你可愿意?”

    海棠面红过耳,低头不作声,良久始轻轻回着,“我受老爷夫人天恩,此事自当由老爷、夫人做主,海棠不敢不从”。

    此刻再想起这番对答,海棠仍觉心思荡漾,再看向旁边的梅远尘,诸多感情子中除却疼惜与怜爱,自有一番别样的情愫。

    梅远尘尚自沉浸于纷繁的往昔回忆当中,这多时且不得自拔,哪里知道海棠一腔心思?想着爹娘此刻已行出数百里,不知今夜当在何处落脚?年夜宴席间是不是还留着自己惯坐的位置?是不是仍炖了自己喜欢的清溪竹丝鸡?往年过年,都有爹娘在身边,唯独今年,梅远尘初尝人间离别苦楚,哪知竟是这般令人心伤情悴。

    “噼噼~叭叭~。。。。。。噼噼~叭叭~”,爆竹之声在都城内外各处响起,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年三十,辞旧岁迎新春。梅远尘始缓缓仰起头,望向厅外天穹,此刻心间就只一个祈愿,愿辞新岁留旧年。。。。。。
………………………………

第二卷 少年求学 第〇二二章 天道使驭地泽临

    何为天道?世间自有万般解答。

    青玄入道门已近甲子年,犹觉道如浩瀚星宇,人似尘世之埃:道便在你眼前,又如何能窥探万一?

    “咻!咻!”,青玄手腕一抖,从手中掷出六枚铜圆。铜圆撞在墙上,落到地面,快速旋转着。

    四十年来,每年大年初一丑寅之交,青玄必卜一卦,以知吉凶、断趋避,道所谓“窥天意以顺其势”也。

    “叮……”铜圆落定,卦象既成。

    “地泽临”,青玄看到卦象后轻轻呢喃。

    上卦为坤,兑为下卦,九二为阳爻,位下卦正中,六五为阴爻,居上卦正中,两爻同位相对,正是六十四卦之地泽临,道门解卦为覃恩极滤,教化万民,青玄善卦,乃知自己将遇门人。

    青玄缓缓从座上起身,伸出手掌往铜圆落地之处一摊,铜圆如铁遇磁石般径直向青玄手掌飞去。

    “唉,孽缘啊!败我修为。”青玄从窗口望向山下,自言自语道。

    山下白雪皑皑如披,月光下竟似发出荧荧微光。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打声,只听一少女喊道,“公子,该起了!”

    梅远尘正睡得香,听到叩门声,颇不想起,又听得海棠在唤,只得迷迷糊糊应着,“起来了”,一边睡眼惺忪去开门。

    海棠走进房来,谓远尘道,“今是大年初一,你快些洗漱毕罢,一会儿好去给王爷、王妃拜年,这可是大礼,可失不得。”只见海棠早已穿戴好,头梳垂鬟分肖髻,身着粉红色向阳绣棉裙、脚系扁头长筒棉鞋,更显娇俏。大华其时发髻于女子之重堪比容貌,形式繁复多样,然有一铁律,未出室女子不盘发。海棠先前常梳双丫髻,今日这垂鬟分肖髻实令梅远尘眼前一亮。

    听得海棠提醒,梅远尘乃知自己险些犯错,就要错过一年最重的拜年礼,当下快步行至偏厅,快速一番盥洗,换上新衣,整理仪容。海棠在旁看着梅远尘一通忙碌,轻轻掩唇偷笑。

    “海棠,现在几时了?可有误了时辰?”梅远尘梳洗完,匆匆来问。

    “现下已是辰时三刻了。”海棠正容答道。

    梅远尘一听,惊得非同小可,声音陡增,急道,“竟已到这个时辰?我记得请早是在卯时的,哎,哎,我竟睡了这么许久!”言语中自带一份懊恼。

    海棠本欲逗一逗梅远尘,哪知他竟然这般着急,心下不忍,安慰道,“你莫要急,王爷和王妃入宫给皇上请早拜年了,怎说也得巳时二刻才回呢!”

    梅远尘一听,由忧转喜,笑道,“好海棠,你又如何来捉弄我!是不是我这个哥哥平日对你太宽宥了?”

    海棠待要开口来驳,只听门口夏承炫欢快叫着,“远尘,你起来了?”只见他一提着一个四五寸见方的精致礼盒,一手提着一鸟笼,里面乃是一只稀奇漂亮的鸟儿。

    “见过世子!”海棠双膝微屈行礼道。原本海棠还是个丫鬟,见了亲王世子自当行拜礼,但此刻她已是梅府养女,行地位已大不同,行执礼已足。

    “海棠姑娘,你既是远尘义妹,又何须多礼。”夏承炫笑笑说着,然后谓梅远尘道,“啰,这便是我先前说要给你的年礼”,说完抬了抬鸟笼,“这可是鸱尾玄风!好看吧?可名贵的很哩!”

    梅远尘看了,乍乍舌,“这,我可万没想到你竟送我这样一活物。我当如何饲养?”

    “可也简单的紧,每日喂食些干果谷物即可,这些不需你劳神,我自会叫小厮送来。”夏承炫得意得很,笑着言道。一边说着一边把鸟笼往梅远尘身上靠,梅远尘只得伸手去接。

    夏承炫看着梅远尘坏坏笑着,说道,“远尘,你不是喜欢我那墨玉麒麟砚么,我也给你带来了。”也不待梅远尘言语,随手把礼盒放在桌上。

    当日梅远尘只是随口一猜,不曾想今日夏承炫竟真把墨玉麒麟砚带来,虽不知此是如何贵重一物,心下却百分欣慰,自也不去反驳。

    “再不多久父王、母亲就要回来了,我们便先去候着吧,漪漪想是早早去了!”夏承炫对着二人说道。

    梅远尘自是一般想法,附和道,“那我们便快些去吧,总不好教承漪郡主一个人等!”

    当下三人留下玄风和玉砚,快步向外行去。还未到正院正堂,远远便瞧见夏承漪在厅上兜步,似乎颇不烦闷。赶巧,夏承漪今日亦是一身粉衣装扮,和海棠衣着倒有七分相像。

    夏承漪侧首往厅外看,正见夏承炫三人走来,当下对向快步行去。相距不足丈,夏承炫正待要一番请罪,话还未出口便听夏承漪骂道,“亏的父王、母亲对你万般好,平素甚么好的都给了你,今日拜年礼,我还道是你不来呢!”这话显是冲着夏承炫说的,只是梅远尘听来亦觉惭愧不已,对夏承漪认错道,“郡主,都是我不好,竟睡过头去,我。。。。。。”梅远尘只觉今日夏承漪实在华美异常,见她黛眉轻蹙,朱唇微努,一时语塞,再不知当如何去答。

    见梅远尘抵挡不住,夏承炫走上前讨好妹妹道,“好漪漪,是哥哥错了,明日开始我日日早来,可别生气!知你素喜鸟禽,我送你一只鸱尾玄风可好?”

    夏承漪听是鸱尾玄风,心下一乐,却脸不变色,看了哥哥好一会儿乃道,“惯会使些收买人的小把戏,可要记得自己说的,日后再比我晚来,看我要如何!”

    听夏承漪这么说着,夏承炫知妹妹气已消大半,气势一松,赶紧应着,“我自记得,你且看着。”
………………………………

第二卷 少年求学 第〇二三章 不是有缘不相逢

    “这都几时了,父王、母亲怎的还未回来!”夏承漪在厅里来回走着,气鼓鼓地向三人抱怨,却发现哥哥正坐在座上,正偷偷吃着果食,一时更气了,“你怎又坐下?且有你这般候人的么?海棠他们不都站着?你这大爷们,哪里娇贵啦!”

    一旁的海棠听夏承漪这么骂来,甚觉好笑,几乎已笑出声来,只是自觉太过无礼,强自忍着,然笑意却是饰掩不住。

    夏承炫听妹妹这般数落自己,哪里敢驳,又瞧见海棠一脸恣笑形容,只得从座上起身,抹净果渍对着二人讪笑。

    “哎,远尘,我问你,你可要老实答我!”夏承炫往梅远尘身边拢了拢,悄悄问道。

    梅远尘眼望着夏承漪小声答道,“甚么事?你便说罢。”

    “你站了这么许久,脚累是不累?”

    这是已是正午,梅远尘已在此间老实站了个半时辰,双脚酸麻,当下乃偷偷在夏承炫耳边答道,“累自然是累的,但也总不好坐下罢。”

    听得梅远尘回答,夏承炫甚喜,走到夏承漪面前得意说道,“我道是就我累了,原来远尘也是累的,我却不信就你不累!”

    梅远尘哪里知道夏承炫转眼便卖了自己,这时见夏承漪瞧来,尴尬不已,慌忙低下头去。

    夏承漪各看了三人一眼,竟行到座上坐下,重重揉着腿,一边从食盒里取了一块糕点吃下,一边嚼一边说着,“累死我了,腿可酸的紧!饿了半天,肚子都空了!”

    夏承炫、梅远尘对望一眼,皆是一脸懵懂。

    “你们怎还傻站着?也过来坐罢,可不知还要候多久”,夏承漪向三人道。

    此刻,梅远尘方知,为甚么夏承炫见着夏承渏总是气势萎靡,想法去躲。

    夏承漪似乎对海棠颇有好感,全无半点对夏承炫、梅远尘的泼辣,看着倒像对知心姐妹。

    四人坐着两两聊着,倒也欢畅,每每夏承炫笑起,夏承漪总要斥责两句,不觉里只是未时二刻。

    “可真是四个有孝心的主儿”,褚忠的笑声从院中传来。

    “褚爷爷!”夏承漪几乎从座上跳起,跑去褚忠身旁,兴奋问道,“父王和母亲回来了么?”

    “呵呵,郡主,今儿个皇上有兴致的很,把几位王爷都留在宫里呢。王爷刚遣人来,要你们自个儿寻乐去,早些回府便是了”,褚忠乐呵呵说着。

    “哈,远尘,我们走罢!正有几个得趣的去处,一直不得空呢!”说着去拉梅远尘的衣袖,忽然想起甚么,又道,“承漪,海棠,可要同去?”

    夏承漪一脸不屑,啐道,“初时便只唤远尘,现再来叫我们,哪有半点诚意!才不自讨没趣,我便和海棠去逛坊街,海棠,莫理他们”,说完,拉着海棠欢快向外行去。

    “哈哈,她们走啦!我们也走罢!嘿,便先去浮屠塔如何?新年登高可望远,也算图个吉利。离着瑞云楼和清水湖都只两盏茶的脚程,爬完浮屠塔再去瑞云楼吃些酒菜,酒足饭饱在清水湖堤走走,想着都美!”夏承炫兴奋说着,就如一个贪玩富家子,梅远尘对都城所知实在有限,哪里能有意见?自由着夏承炫拉着走去。

    街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

    “对不起!对不起!”夏承炫自出府来,犹如脱缰之野马,出笼之困兽,行走间如脚下有风,梅远尘在身后追着,未及避让,正撞上一青衣道士,道士摆摆手示意。梅远尘道了声“失礼了”便继续往夏承炫行去。

    “远尘,这年景时的都城可热闹?”夏承炫扯了扯梅远尘道。夏承炫自然知晓王府亲卫定在暗里护着自己二人,是以一路行来,毫不在意。

    “哦,热闹是热闹”梅远尘想起初到都城,爹和娘亲也带着自己来逛街,此刻此景此境之中,如何不黯然心伤,是以回答起来,自是有气无力。

    “你看那里,高高那就是浮屠塔,走快些罢!”夏承炫一边扬手指着,一边招手向梅远尘示意。

    贩夫走卒吆喝,江湖卖艺杂耍,商肆鳞次栉比,行人并肩接踵,这便是大华都城。

    “远尘,来!”夏承炫既已爬上最后一阶,便伸手来拉梅远尘。

    “景致何其雄伟!风光何等旖旎!”二人扶着铁栏,赏欣所见,夏承炫难得安静,望着塔下,良久发出一声感叹。梅远尘竟似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忧伤。

    “小哥,我当真是钱被偷了,怎会有意赖你这一顿吃食?”只见一青衣道士被小贩揪着衣领,苦苦辩着。梅、夏二人自浮屠塔下来,已觉有了饿意,便往瑞云楼行去。眼见酒楼就要到,却出现这一幕。梅远尘一看,竟是早前自己冲撞的那个年轻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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