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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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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而言,世上最重要的三样东西分别是:欧汐汐、自己的命、大华的皇位。

    人生在世,知己难遇。

    “我若无汐汐,在世上便如孤鬼,纵得帝位又有何趣?”夏牧炎在心中,轻轻叹道。

    。。。 。。。

    八封信的末尾都用了“耒阳承平”的篆书玺印。

    这四个字,徐啸钰已不知看过多少遍,然,今日才知其全意乃是:耒阳王端木承平。

    族史有记载,徐家原籍是檀扣郡稔州,两百多年前才举族搬到了下河郡若州。徐啸钰自父亲那里接掌徐家后,当日便被要求立了严誓,此生必为颠覆夏氏朝廷而竭尽全力。

    徐啸钰问父亲,为甚么一定要让他立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毒誓?

    父亲答他,那是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规矩,已无人知其中始末;然,历来徐家子孙要做家主,就必须立誓与大华朝廷斡旋到底,直至推翻夏氏江山为止。

    为人子孙者,祖宗之志不可不承。徐啸钰虽不明个中缘由,却不敢或忘当年誓言,这些年暗中谋事可谓不遗余力,只是近来才略有所成。

    与这八封旧信一比对,徐家那个传承百年的古怪誓言也就豁然开朗了。灭国之恨、弑父杀母之仇,耒阳王如何能释怀?便是自己有生之年事不能成,也要立下毒誓让徐家后代子孙把自己的遗志永远继承下去。

    如此看来,让后世族长立誓谋反,应当是耒阳王、巨鹿王两兄弟生前就商量好的。

    三百多年后,两人的后人竟仍传承着他们的遗志。

    “徐家历代先人在上,不肖子孙徐啸钰今日得见祖宗遗迹,叩首九拜!”徐啸钰收拾好信笺,一脸肃穆道。

    言毕,把八封旧信朝东奉起,如先前的陈近北一般,行了认祖归宗之礼。

    虞凌逸见此,也是深有感触,“这么多年过去了,耒阳王、巨鹿王的三姓后人竟都未忘祖训,实在是难能可贵。”

    “徐先生,这八封信之外,尚有一封是我家主君写给耒阳王后人的亲笔信函。”见徐啸钰行礼已毕,虞凌逸乃谓他道,一边把手上剩下的包封递了过去。

    端木玉的两封亲笔信,所书几无差别,徐啸钰看完后,眼中的希冀也自然而生。

    世上比世袭罔替的王爵更尊崇的便只有至尊帝位了,眼下摆在徐啸钰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难以抗拒的诱惑。

    徐、安、陈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形容竟是出奇的相似。

    见此,虞凌逸已猜到他们的心思,当即笑谓三人道:“徐先生、安阁主、陈庄主,不如我到外边暂避,你们再议一议?”

    。。。 。。。

    “其中一物便是夏牧炎与赵乾明合谋陷杀颌王殿下的密信。。。 。。。”

    此话如尖锥,轧在冉静茹心上,疼得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

    府上的亲兵听了王妃的惨呼,吓得急忙冲进了偏厅,把张遂光围在中间,只待冉静茹一声令下,便要把他碎尸万段。

    没想到冉静茹拂袖抹干眼泪,只轻声说了句:“你们都下去!”

    众亲兵不明所以,还倒是自己听错了,竟都愣在原地。

    “我说,‘你们都下去’,没听明白么!”冉静茹看着他们,大声令道。亲兵们这才听得清楚,缓缓退了下去。

    倘使张遂光手里果真握着这样一封信,便是抛开身后的盐帮,他仍有足够的分量与颌王府结盟。他说的没错,这样一封信若是利用得当,的确可以让夏牧炎众叛亲离。

    皇子与叛将合谋杀害当朝亲王,无异于通敌,而通敌乃是不赦之罪。

    “我如何相信你当真有信在手?”冉静茹稳住声音,正色问道。

    张遂光点了点头,轻笑回道:“不错,若要结盟,自该拿出我的诚意。”说着,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书信,正色道,“信我可以给你看,但结盟之后,我才能给你,还望理解。”

    契约未行,话自然要先说得明白。

    冉静茹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信封,颤颤巍巍地取出了里面的信张。

    。。。 。。。

    夏承炫出城被阻,只得另想他法和白衣军搭上线。经过明康街时,一匹飞奔的黑马冲撞了颌王府的辇队,被随行亲卫截住。

    “甚么人,何以冲撞辇队?”卢剑星厉声斥道。

    欧潇潇犹在恍惚间,竟似没有听到有人在问自己,好在他的几个随从跟了上来。

    “大人!大人!误会!一定是误会!”欧潇潇的小厮急忙下马行上前来,满脸赔笑道,“我们是楚南将军府的,我家公子喝了一点酒,有些迷糊了,还请大人勿怪!误会!是个误会!”

    “欧潇潇?”

    辇中的夏承炫听了外面的对答,轻声自语道。


………………………………

第二三九章 既为盟何以示诚(一)

    “潇潇!”

    夏承炫行出辇厢,朝欧潇潇唤道。

    辇队亲卫听眼前这个昏昏颠颠的大个子竟是当朝一品大员府上的公子,又见自家世子下了辇车跟他打招呼,似乎二人也相熟,也就撤回到了队列中。

    欧潇潇看了夏承炫一眼,轻声叫了句“承炫”,立即别过头去,道了“告辞”便驱马离去。

    虽觉他今日反常,然自己尚有要事在身,无暇他顾,转身上了辇,往颌王府赶去。

    冉静茹看完信,才拭干的眼帘又积了满眶的泪。

    “贼人该死!当万劫不复!”

    她知道,若能拿着这封信去联络朝中那些不党附的重臣,赟王府便是再势大,也难逃崩塌。何况,张遂光的意思很明显,他还有其他有分量的证据。

    “张帮主,能否透露你手上都有些甚么物事?”冉静茹一边抹泪,一边问道。

    凭这封信能扳倒夏牧炎么?

    还真不好说,或许能。然,要激起朝臣的众怒,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佐料。如果张遂光手里有,那自然最好了。

    “呵呵,我手里的东西还真不少。比如,赟王府在洪海岛上秘密培植了两千余死士,用以暗杀政敌;夏牧炎买通庇南地方守军,让穆丹青率部潜到了帛州在鹰啸峡狙击贽王,致其身死;夏牧炎拿了厥国端木氏大笔的银钱,作为交换,他把大华军防布置、换防计划给了厥国。还有,我还有他指使赵乾明投降沙陀的密信。怎样,这些够不够?”张遂光笑呵呵地问道。

    够不够?他自然之知道足够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任何一桩任何一件都是定斩不赦的死罪啊!

    说实话,他都不敢相信夏牧炎这样一个看起来既文雅又随和的皇子,会干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

    冉静茹听完这些,怔着好半晌没答话。

    “这还是人么?便是杀他十次百次也不解恨啊!”

    这些东西够不够?

    若这还不够,那便真没法了。

    “张帮主,你当真有这些东西?”冉静茹回过神,正色问道。

    他这么说是一回事,到底有没有,却是另外一回事。

    张遂光轻轻笑了笑,回道:“信已阅完,还请先赐还!”

    言笑间,手上蓄力一挥,隔空把冉静茹手中的信扯了过去。

    如此重要的证物被收回,冉静茹慌了,忙道:“我不是不相信张帮主,只想知晓得更清楚些罢!”

    “是么?”张遂光戏谑一笑,答道,“在下既来颌王府寻求结盟,又岂敢相欺?我说的那些东西,自然在手上。倘使你我结盟继承,在下当即奉上,绝不藏私。想对付夏牧炎的,可不止颌王府一家。”

    冉静茹料,他能拿出一样,其他的想来也不会有假,乃站起了身,铿声道:“好,既有共同之敌,颌王府便与盐帮结盟!”

    她说完这话后,张遂光却只是呵呵笑着。

    “张帮主,何故发笑?”冉静茹怒道。

    提出结盟的是他,现在自己同意结盟,他却这样一副形容,她自然生气。

    张遂光站起身,冷声回道:“我盐帮的诚意,你也看到了。还有,我适才说的其他东西,自然也可给你看。然,你颌王府的诚意呢?”

    。。。 。。。

    徐啸钰、安乌俞、陈近北三人本就相熟,除了安、陈两家多出一个一赏两姓外,三家的处境也很接近,是以并未商议太久。陈近北作为此间主家,行出密室把虞凌逸请了进去。

    “虞先生,请坐!”

    四人在一方小茶案分座坐定,徐啸钰代表三人开腔了:“虞先生,我们三家本就是端木皇室在大华的遗脉,重归厥国端木氏自然顺理成章。”

    三家的血源皆已溯清,是前朝隐在大华的耒阳王、巨鹿王无疑,重回宗庙,也是三家自祖上起传下来的夙愿。

    虞凌逸微笑着点了点头,赞道:“如此,甚好!”

    “可否容我三人提两个要求?”徐啸钰郑声道。

    三家实力皆可算是一方霸主,若合力一处,江湖上绝没有任何对手,现在一同归附,要提两个要求,自然合情合理。

    虞凌逸笑着答道:“徐先生尽管提。来之前,我已请示过皇上,权责之内,我当即便允了。若超出皇上授权,虞某一定原原本本把话带回鄞阳城。”

    徐啸钰并未直接提意见,而是将三家的底细细说了一遍:“虞先生应当知道一些我们三家的底细,但只怕所知未必够深。”

    “不错,虞某所知皆是从别处听来的,想来不会太全。”虞凌逸正色道。他忽然觉得,这三家的真实实力或许远远超过自己的预估,内心不禁兴奋了起来。

    “徐家祖训便是灭夏氏,这么多年来一直暗暗蓄力,望能伺机起事。不仅供养着明面上的五千门客,还有隐在各处的分会的门人,加起来尚有两万两千余。一旦厥国大军北征,他们可在各地揭竿而起,再汇聚若州,成一支近三万人的精锐之师。”徐啸钰沉声言道。

    而后,他又细说了徐家这些年以万法宗、极乐门、拜神教之名在大华十五个州府,吸纳穷苦人家的小孩入门,把他们自小训练成不认朝廷只知宗门的武士。这十五处徐家经营的宗门,多则有门徒两千余,少的一处也有千余人,皆是当地数得上的势力,唯徐家之令是从。

    虞凌逸脸色大惊。

    他早知徐家是大华武林第一世家,也猜到他们会有些其他不为人知的势力,却万万没想到徐啸钰会将一支两万两千余人的军队化整为零藏在十几个州府。

    这种从小训练的武士比之一般的士兵不只单个战力强得多,相互配合也更好,且不用担心其叛变,称得上是真正的精锐之师。虽只两万两千余,其用只怕不低于五万之众,实在是厥国北征的一大助力!

    虞凌逸怔怔地看着徐啸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安家主业是摘星阁,摘星阁的消息天下最灵通,很多厥国、大华朝廷查不到的事,我们也能查到。”安乌俞正色道,“比如,厥国无论无何也查不到上月入宫行刺先皇的道人是谁,但摘星阁却能查到。”

    说起那个银发道人,虞凌逸双眼中透过一丝悸意。不错,京畿营搜遍了鄞阳城也没有找青玄的半点消息。“千里眼”在大华寻了良久,也并无眉目。端木玉虽心有不甘,也只得就此作罢。没想到,安乌俞居然说摘星阁查得到。

    “是谁?”虞凌逸冷声问道。

    若能查到行刺端木澜的凶手,实在是此行的意外收获,即便未能说服三人为厥国效力,也足以去跟端木玉交差了。

    “虞先生应当听过摘星阁的高手榜罢?”安乌俞笑问道。

    论知闻,摘星阁冠绝天下。便因着这种通达的知闻,只有他们敢品评天下。

    “自然听过。天下第一是苦禅寺的悬月大师,天下第二是御风镖局的总镖头易麒麟,这第三嘛,便是徐兄的三弟徐啸衣。”虞凌逸答道。其实,在他心里是有些不相信这个排名的,“眼前的徐啸钰、安乌俞武功皆不在我之下,他们可都不在高手榜上。”

    安乌俞轻轻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三人加在一起,也绝不是青玄子的对手。”

    这是虞凌逸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惊问道:“青玄子?”

    “不错,真武观前任掌门青玄子。”安乌俞回道,“也就是上月入宫行刺先皇的那个道人。”

    不知不觉间,虞凌逸已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虞先生,此人武功如何,想来你已见识过。天下无人是其对手,虞先生最好莫要轻易涉险。”安乌俞担心他离开此间后会都城找青玄,忙出言提醒。

    虞凌逸这才缓缓松开了剑柄,站起身,朝他行了一礼。此礼非是为他自己,而是为厥国朝廷。

    “先前阁中查到,有一股来自厥国的探子,在不停的收集情报送回鄞阳,为首的一人便隐在九殿当中。”安乌俞又说出了一个连虞凌逸也是刚知不久的消息。

    见安乌俞举手投足之间便道出了两件极其少为人知的秘辛,虞凌逸不禁喃喃叹道:“摘星阁见闻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摘星阁收集信报的能力,远胜胥潜梦打造了十年的“千里眼”,其用比之徐家的两万七千余的大军,不遑多让。何况,安家可不止有摘星阁。

    两大江湖世家都摊出了自己的底牌,终于轮到“财神爷”陈近北,只听他轻轻说道:“若厥国北征,通兑钱庄可以在三个月内筹银五百万两,送到鄞阳城。”

    “嗡~~~”

    这话着实吓了虞凌逸一跳。

    胥潜梦曾对他说过,若厥国四十万大军开拔北征,折算下来一日耗费的银钱约是两万两。陈近北轻描淡写地说能筹集五百万两的军资,这可是足够支撑大军八个月所需的一笔银钱!

    众人皆乍舌间,陈近北又谓徐啸钰道:“徐兄,庐州开矿所需的一百一十万两我已另算,并未计入此间。”

    见虞凌逸、安乌俞投来询问的目光,陈、徐二人乃把先前所谈之事又说了一遍。虞凌逸听了,一直轻轻拍腿叫好。

    。。。 。。。

    颌王府的诚意?

    既然双方结盟,自然都要拿出诚意来。

    冉静茹没有想到这时候张遂光会提出这般要求,一时黛眉轻蹙,答道:“你想得到甚么?”

    “我要颌王府的一个把柄!”张遂光一脸和煦的笑着,说出的话,却自带寒芒。

    张遂光要颌王府的把柄做甚么?自然是留到以后牵制颌王府了。

    他今日说是来结盟的,实则是来做买卖的。

    知你既病,他便送来了一颗解药。然,吃解药前,他要让你再吃下另一颗毒药。显然,那种毒药的解药便在他手里握着。

    吃,还是不吃?

    “眼下都城城关已封,城外虽驻着数万白衣军,却冲不进来,而夏牧炎的执金卫可都在城中。是以,要彻底扳倒夏牧炎,就必须冲开城关,放白衣军进来。”张遂光不徐不缓地说着,“我猜,颌王府、贽王府、颐王府哪怕再加上个端王府,只怕也没那个实力。”

    冉静茹不是寻常妇道人家,她所知晓的,远比常人多,自然明白张遂光所言非虚,当即问道:“甚么意思?”

    “若再加上盐帮及九殿的人,城关必破!”张遂光笑着回道。

    颐王府、颌王府、贽王府、盐帮、九殿,便是端王府不参与进来,这也是一股极强悍的力量。城关处虽有数千人把守,也足有一战之力。

    冉静茹知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然,所知也仅此而已,这时听张遂光出言笃定,显然是自己低估了他的实力。

    “呵呵,有这些证据在手,又出面联合颐王府、贽王府、盐帮,此次拿下夏牧炎颌王府自当居首功,只怕世子爷临危登基也是情理中事。”张遂光又抛出了另一个致命诱惑。

    临危登基?

    可能么?

    张遂光说的虽然突兀,却并非没有道理,冉静茹不得不细细思忖。

    。。。 。。。

    陈、徐、安三家不愧是三百年的王府底蕴,各个有着很重要的牌面,虞凌逸听完,脸上一直挂着浓浓的笑意,“徐先生,你适才说过,要提两个要求,但讲则可!”

    徐啸钰想了想,答道:“这两个要求其实只能算一个。”

    “哦?”虞凌逸听说要求变少了,脸上的笑意更盛了,“请讲!”

    “我们希望皇上能够当着我们的面,拟旨赐封三家世袭罔替王爵。”徐啸钰正色道,“我们想请皇上来大华一趟,听他亲口许诺并拟旨留存。”

    巨鹿王和耒阳王的封地都是州府,由此三人所求的封地不过三州而已。大华共二十六郡,每郡皆制六郡,三州不过半郡之地,以三人所出,这个要求倒也合乎情理。然,让厥国皇帝来一趟大华,却极其难为。两国虽未开战,却已敌对。端木玉落入大华朝廷手中,几乎十死无生。

    听到徐啸钰提的这个要求,虞凌逸的脸瞬时黑了起来。


………………………………

第二四〇章 既为盟何以示诚(二)

    让一国主君亲涉敌国腹地,听起来多少有些阴谋的意味。

    听到三人所提竟是这样一个要求,虞凌逸的脸色瞬时变得很不好看。

    若是由着自己的想法,他现在一定会说“绝对不行”。

    在虞凌逸看来,厥国北征大计的关键是端木玉本人,其他的军资、人马、情报甚么的不过都是些外力。即便没有徐家的兵马,没有摘星阁的情报,没有通兑钱庄的银钱,只有有端木玉坐镇,厥国与大华一战便胜券在握。

    拿端木玉的安全,去换徐、安、陈三家的效忠,绝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或许应该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东西能拿来换厥国皇帝的安全。

    “徐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甚么?”虞凌逸紧盯着徐啸钰,皱眉冷哼道。

    听出了虞凌逸口中不容商量的语气,徐啸钰气不打一处来,与他对视着,大声斥道:“我们三家可是准备豁出数万条人命与厥国谋事,若不能亲见谋局之人,如何心安?如何跟族里的老老少少交待?厥国既想北征大华,难道主君竟连来一趟故土的胆量也没有么!”

    “嗡~~~”

    虞凌逸终于忍不住,拔剑出鞘,厉声喝道:“放肆!”

    。。。 。。。

    永华帝的病情宫里虽一直未对外透露过,然,明眼人都知道他定已是不行了。若非皇帝病入膏肓,端王也不敢朝堂摄政,皇宫也不至于换防戒严。

    夏牧炎眼下已是皇长子,又是六个皇子中唯一的亲王,加上其母胡皇后的位分,一旦永华帝殡天,他便可直接接位为皇。

    若是夏牧炎身死呢?

    几个皇子都是寡王,这皇位便是给他们坐,他们也不敢坐。

    能争一争的就只有夏承焕、夏承灿和夏承炫这三个亲王世子了。

    “临危登基?”

    冉静茹细细思量了许久,也觉此事倒也很有可能。

    “承炫一早便出了门,想来就是去联络那几家了。三王虽相争多年,倒也不曾结下多大的怨恨。若是颌王府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大力,他们大仇得报,或许真的愿意支持承炫登基也说不准。”

    “这个张遂光能手握如此多极隐蔽的物件,绝不是个寻常的江湖帮主。他甚么也不要,只要王府的一个把柄,定然是想着以后要挟承炫替他谋事。此人野心不小,被他握着把柄也是遗祸无穷。。。 。。。”

    这一忖度便是一盏茶的功夫。

    “你想要甚么把柄?”冉静茹终于打定心思,跟他做这个交易。

    她要杀夏牧炎报仇!

    她要推夏承炫夺位!

    只要能成此二事,便是饮鸩止渴又有何不可?

    “你想要甚么把柄?”冉静茹再次问道。

    。。。 。。。

    听说夏承炫来了,夏牧舟很讶异。

    十八年来,夏承炫去端王府的次数仅有两次,一次是三年前,另一次是十三年前。第一次是端王的甲子寿诞,第二次是做七十大寿。

    “现在这个时候,他过来做甚么?”

    夏承炫进府后第一件事是去看端王。端王是他祖辈,又是授学的夫子,知他病重,便是自己再忙也要先去看过。

    听报过来的消息,端王是病重的,甚至都说他“油尽灯枯”,“朝不保夕”,没想到的是,他走进端王的房中时,他是坐着的。

    能独个坐着,而不是躺着,可见他的病绝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严重。

    “端夫子!”夏承炫自然而然地唤了出来。

    依礼,他原当称呼端王“皇叔祖”的。

    “坐罢!”端王指着床边的锦凳谓他道。他此刻的脸色比之在院监授学时也没甚么两样。

    “你今日是来找我的么?”

    老实说,夏承炫不知道端夫子的病情好转地这么快,他今日原本是来找端王世子夏牧舟的。

    “夫子,我今日是来找王叔的。”夏承炫轻声回道。

    三王争储多年,端王府向来持中而立,各不相帮。但他不相信,到了此时,端王府还能置身事外。他今日来,唯一的目的便是要端王府加入到自己的阵营。

    一旁的夏牧舟插话道:“承炫,有甚么事你直接对父王说就是了。”

    夏承炫回过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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