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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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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街是一条长街,一边是冬晓湖,一边是民宅小巷。无论是湖还是巷,赟王府的人都走不了。

    百里毅让人带来了数排鹿角木,鹿角木前百余丈内地面皆洒了铁蒺藜。他跟在端王身边日久,一些简单的攻防之法自然熟稔。这不是江湖人武斗,敌对当前各凭本事,赢得光明磊落,输得也大大方方。这是皇权之争,比的是谁能活到最后,除了武力,绝不能少了计谋。

    “甲伍之人散开戒备,余伍之人眯眼稍歇!”百里毅沉声令道。他身后一队人听了这话,忙悄悄散开到了各处,余下的人则靠着街边铺墙稍事歇息。敌人不知甚么时候来,养精蓄锐很重要。

    。。。 。。。

    夏牧炎坐在偏厅之上,皱眉不语。他是个果决之人,很少这般犹豫不决。

    要不要进宫?甚么时候进宫?

    “我若是夏承炫,一定会在途中全力阻截。”夏牧炎想着,“两相搏杀,我这里的人不少,绝不至于落了下风。然,我手里握着执金卫、又占着礼法之先,不值得去趟这个险。”

    想通了这一节,他顿时就畅快了,笑谓一旁的何复开道:“复开,派一队人扮我入宫。”

    何复开也一直在揣测之夏牧炎的想法,听他这么说,一时便了然了,欣然领命下去安排。

    “要扮得真切些,就如我真的入宫一样。另外,叫他们带上洪海那边送来的毒虫,他们敢半路拦截,自然要付出一点代价!”何复开走到门口时,夏牧炎又补充道。

    “是,王爷,我理会得。”何复开笑呵呵答道,“毒虫、毒粉我都让他们多带一些。”

    言毕,又回身执了一礼,快步行了下去。

    。。。 。。。

    夏靖禹、秦胤贞站在营帐前向北而立,他们身后的四万余白衣军将兵各个枕戈而眠。

    “王妃,承炫世子信上说决胜便在这一两日,可那五色烟火迟迟未现啊!”夏靖禹有些焦虑道,“将兵这般严阵以待,势不可长久啊。”

    秦胤贞叹了叹气,也是一脸的难色。一鼓作气,再鼓而竭的道理,她自然也懂。只是,五色烟火未起,他们冲上去也无济于事啊。

    “看,五色烟火!”

    值夜勤的哨兵突然指着东边天际大声叫道。


………………………………

第二五七章 决胜便在一夜间(三)

    带人强攻胡家二府的是庆忌,他是颌王府第一高手,夏承炫让他领头大家也没甚么可说的。

    醴国公府、平昌伯爵府与颌王府不过隔着四条街而已,算路程也就十五、六里。各府武席、家臣无有不体健者,十五、六里三刻钟便至。

    “薛小蛮,你带三百五十人去攻醴国公府,剩下这四百五十人,随我杀入平昌伯爵府!记住,我们此来是掳人的,不在于杀伤敌众!”庆忌低声谓一络腮胡汉子道。

    叫薛小蛮的汉子是赵清风孙女婿的的师父,十四年前开始在赵府做武席,武功甚高。从赵府去颌王府之前,赵清风便对他言过,“颌王世子之令等同我令,尔尽心竭力办事才好。”这会儿听了庆忌的安排,点了点头,从人群中分出了三百五十人,悄悄摸近了醴国公府。

    “一会儿我先进去打开门,你们便赶紧冲进去。若是惊醒了府上的人,莫要跟他们在外围厮杀,尽量冲到內苑去,拿住胡秀安的家眷,再到空旷处会合,可听明白了?”庆忌低声谓几个府上的头领道。

    二十七府虽聚力一处,然,毕竟相互并不熟悉,是以仍由各府头领带着自己的人。他身后八个领头人听了,皆点头以示意听懂。

    事情安排妥当,庆忌一马当先,快行几步翻身跃进了平昌伯爵府中。正门值夜的四个府兵正昏昏欲睡,见突然跳进一个人来,还不知发生了甚么事,便被庆忌几刀砍死,连半句闷哼都不及发出。

    “吱呀~~~”门从内而开。

    四百五十人见状,蜂拥冲了进去。。。 。。。

    。。。 。。。

    杜翀原本就是领兵打仗的武将,只是腰腹受伤落下了隐疾才离了行伍做了夏牧朝的亲兵。这十几年来,他转而修习内功,也颇有进益,虽比不过梼杌、庆忌,和穷奇、饕餮却是一个级数的高手。他既领过兵,又是王府的管事,武功也不弱,最是攻城关的首将的好人选。

    “杀~~~杀~~~”

    杜翀一声吼叫,领着五百骑卒先冲了上去。他身后两千三百余人跟在后面呜呜呐喊,声响震天。

    “哪里冒出来这么多人?”城关的守吏见了这阵仗,未战先怯了。然,他们是奉了严令死守城关的,一旦城门被他们冲开,他们这些千夫、百夫、行长、伍长一个也别想落了好。这时只得要紧牙关迎敌。

    “鸣金示警!置路障,准备远攻!”守吏急忙对身旁的传令兵道。

    两军交战,未必是勇者胜。

    胡秀安布防时自然想过有人会冲袭城关,是以早已提前筑了防御工事,第一道便是大石球。

    城关的前后略微呈“凸”形,守军在高处,杜翀等人在低处。胡秀安便是用着这个地利,备了百余个径直四尺余的石球,这时已从栅栏中放了出来,朝杜翀一方滚过去。

    石球径宽虽只四尺余宽,单个却也足有三百斤重,斜坡虽小,石球滚得也不甚快,却连绵来了四五波,马匹难以尽数躲过,已有百余匹马被撞倒地。余下马匹好不容易走出了石球阵,迎面又飞来了一阵阵箭雨。瞬时间又有百十人伤亡。

    好在内防所有的箭是半拉的弓,受伤者虽众,毙命者却不多,只是攻势顿挫,士气上便再不占上风了。

    “此战,只能功成,绝不能败。”想起少主临行的话,杜翀哪里还敢有半点保留,提起大朴刀便冲了上去,与迎面来的守军厮杀了开来。

    论单个战力,自然是杜翀身后那群人要胜出不少,然,一来他们远奔了近三十里,未曾稍歇便开始了厮杀;二来守城军一番滚石阵、箭雨阵不仅杀伤了数百人,还阻住了他们的攻势,遏住了他们的士气;三来守城一方军械多样,长枪在前,军刀在后,旁边还有六十几人的弓弩手掠阵;四来,守城一方皆出自执金卫西大营,彼此配合默契,袍泽间往往能互助、互救。

    一时间,两方竟战了个旗鼓相当。

    城内是几千人的小厮杀,嘶喊声传出不过数百丈。城外却是十余万人的大混战,喊杀声已传出了数里远。

    原本夏靖禹想着兵分两路,徐定平率两万五千人挡住马笃善的六万余都城驻地大军,自己率一万五千人直冲城关,再围住赟王府。不想此计被马笃善识破,驻地大军绕前堵住了白衣军进城的路。

    一方非进城不可,一方死磕不放,近十一万人便在城门外激战了起来。

    “徐定平,我一会儿带人直插进去,你带你的人牵制住两边的敌军,绝不能让他们把我这队人切断!徐疯子,你弟弟可是在宿州打出了名堂,你他娘的今天可要拿出本事来让世人瞧一瞧,你才是徐家老大,比宿州那个徐疯子可强多了!”夏靖禹朝着一个粗犷汉子大声吼道。

    徐家两兄弟皆学于都师讲武堂,有先后师从端夫子,乃是大华军营有名的武将兄弟。宿州一役,徐定安率众出城迎战八倍之敌而未败,勇武之名早已传遍天下。反倒是他这个做兄长的,一直未有用武之地,声名比弟弟逊色不少。

    “副帅,你也莫要激我了。今日我徐定平拼着这条命不要,也定护送你们进城!”徐定平哈哈笑道,“城中之事,便拜托了!”言毕,舞着灵蛇戟领兵与夏靖禹部分了开来。

    “徐寒山!”己部分开之后,徐定平开始调兵遣将执行掩护之责。

    “有!”一个形容与他极似的年轻汉子大声应道。

    徐定平雷吼一般令道:“一会儿副帅会率众冲入敌阵,你率一万三千人抵住左翼,绝不能允一个敌军侵入副帅的阵营之中!”

    “是,父亲!末将领命!”徐寒山郑声回道。他是白衣军千夫,却是初次领兵实战,虽并不怯怕,心慌却还是有一些的。父亲委派如此要务给自己,他着实有些心悸。

    “去罢!”徐定平本想嘱咐几句,终究还是只说了这两字。

    约莫过了一刻钟,夏靖禹果然率着精锐直冲敌阵,瞬时撕开了一个豁口。白衣军战力本就远胜其他驻地大军,先时他们以四对六尤丝毫未落下风。这时骑卒一冲起来,优势便更明显了,简直是势如破竹。

    “杀~~~!”

    “杀~~~!”

    徐定平、徐寒山适时出现在豁口的两翼,阻住了试图实施合围的都城驻地大军。

    。。。 。。。

    已是寅时二刻,正是一日中最悄静之时。城外十一万人短兵相接,声响之大城内也早已听见。厮杀半个多时辰后,杜翀的两千八百余人死伤已近半,眼看城门就在百丈之外却迟迟攻不进去,心里越来越急。

    “南大营的人怎还未到?”守城千夫嘶声吼道。杜翀着急,他更着急。执金卫南大营据此不过十里,他适才已点了烽火,南大营不可能看不到。然,眼见敌人越靠越近,他们却迟迟未来增援,他记得心都要到喉咙眼了。

    便在这时,一股五、六百人的黑骑冲了过来。

    杜翀接着避开对手的空档往后一瞄,顿时狂喜,大呼道:“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了!”夏承炫已告诉过他,除了自己灵的这两千八百余人,还有盐帮的人会助自己攻打城关。

    原本两军鏖战正僵持不下,杜翀的人听了有援军到,各个像吃了灵药一般,瞬时士气大涨。

    “南大营的人呢?有没有人去报信?”守城千夫厉声喝问道。

    一执金卫冲到他身边,惨声回道:“已去报过了。他们在来路上被人阻截,一时只怕赶不过来了!”他话一说完,便被两把短刃扎穿了咽喉。

    世人皆知九殿惯用的兵器是幽冥鬼手和勾魂索,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还常有另一样短兵——子午刃。

    论杀人,九殿天下无敌。

    怨长生、含别苦等人的武功或许并不比庆忌、饕餮众人高,但论杀人,五人饕餮也比不过一个怨长生。九殿的武功,全是杀人的武功。

    “杜总管,我们对付外围这些人,你带人去开城门。”怨长生轻笑道。九殿已杀人为营生,怨长生虽不擅杀,却由衷喜欢这种杀人的感觉,能这么痛快地杀人,他的心里隐隐透着喜意。

    杜翀见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几乎是一招杀敌,招招致命,不免暗暗心惊,听他这么说不惊大喜,笑道:“如此,最好了!”言毕大喝一声“随我来”,领着华方、应声等人冲了上去。

    。。。 。。。

    寅时二刻,胡秀安领着东大营这两万多人赶了三十余里,总算接近了颌王府。

    “颌王府便在一里外,列队,备战!”胡秀安轻声谓身旁的传令兵道。

    他的话音还未落,裹着油布条的箭雨便四下密集射了过来。九殿的人早已在颌王府左近的街巷设哨,远远便看到了他们,提前给守在各个颌王府前巷口的各府府兵报了信。

    “布刺猬阵!”胡秀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箭袭吓了一跳,好在及时稳住了心神,大声令道。


………………………………

第二五八章 决胜便在一夜间(四)

    楚南将军府设立的初衷是制衡冼马国。近百年来,冼马国一直国困民潦,自不可能危及大华东南的边境,是以,欧禄海任楚南将军这五年近乎于在养老了。

    作为武将,六十岁便应该致仕了,若不是接到女婿的密信,欧禄海正预备奏请卸甲归田,颐养天年。

    三王一月皆殁,这个消息早已传遍了大华各地,便是楚南郡这个远僻之地也不例外。当朝皇子中仅赟王是亲王,且不久前还代天子到真武观祭天。眼下永华帝病危,于礼于法,他都是不二继位人选。

    “颌王府、宣国公府和白马将军府暗里联络朝臣,预谋在皇上病危期间行兵谏之法,篡夺皇位。”欧禄海一直想着夏牧炎给他的信,“赟王府原本势力便不如颌王府,加上冉家父子帮忙,赟王虽占着礼法之先,也必定斗他们不过。哼,我欧禄海虽不喜欢涉足皇权之争,却也绝不能任人欺负了我女儿、女婿!你夏承炫搬出宣国公府倒也罢了,竟还敢调动白马军营的人,当真以为就你冉家军中有人么?你们欲行兵谏,还得问过我这个楚南将军答不答应!”

    他虽是大华军中有数的几位大将,却自认老实人,从来不会仗势欺人,便是吃些小亏也从不放在心上。然,若有人借着军中的势力想要谋夺属于自己女婿的皇位,他是断不能罢休的。

    “将军,贽王世子求见,此刻已到帐外。”楚南将军府的亲兵行到欧禄海身边,郑声报道。夏承灿是皇嫡孙,位尊非常,他亮出了腰牌要见欧禄海,这些亲兵也不敢拦,只得快步行过来报讯。

    “贽王世子?”欧禄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知晓夏承灿此前一直在庇南哨所。

    北邺屠城之事比三王身死还要广为流传,他作为戍边大将,自然不会不知道。

    “是,将军。”亲兵低头回道,声音很肯定。

    夏牧炎虽是自己女婿,然,欧禄海最佩服、最欣赏、以为本最应该继承皇位的却是夏牧阳,“贽王殿下勇武于外,智深于内,傲而不骄、严而不苛,若能继承大统,大华国势可期。”因着这层原因,他自然也对夏承灿多了几分好感。听他来找自己,虽不明原因,却也急急忙忙行了出去。

    像,太像了。

    见了夏承灿第一眼,欧禄海便发现他的相貌和年轻时的夏牧阳有七八分相似。

    “承炫世子!”

    “欧将军!”

    。。。  。。。

    胡晦明是被一阵喊杀声吵醒的。他刚爬起床披上了袍服,房门便被人一脚踢开,还没明白发生了甚么,就被按到在地缚住了双手,牵到了花园。

    “母亲!二弟!三弟!妹妹!”到了花园才发现,自己的亲人除了父亲外,全被人挟持了,不禁大怒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竟敢私闯我平昌伯爵府!赶紧放开我们,否则此事绝无善罢可能!”

    庆忌一巴掌扇了过去,把他扇得晕晕乎乎,再冷声骂道:“狗东西,跟你那混账父亲一样惹人嫌!再开口试一试,你敢再说一句话,我便杀你府上一人!”

    听了这话,

    胡晦明刚张开的嘴愕然定住了,心里又急、又气、又惊、又怒、又怕,他知道,眼前这个老者绝不是在开玩笑。自己敢说一句话,他真的会杀府上一人。千百句咒骂之言只得无声地吞回了肚中。

    平昌伯爵府上的府兵、护卫见家主被制,不由得投鼠忌器了,围在院外,都不敢再动手。

    “胡秀安的三个老婆、七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孙子皆已抓到!”颌王府上一个护卫行到报道,手里正扯着一根绳,绳的另一头系着胡秀安的两个貌美小妾。

    “好,带到府外去!”庆忌微微颔首,沉声令道。

    平昌伯爵府的眷属拿住了,此事便成了大半,毕竟是要要挟胡秀安的,妻儿总比父兄管用。

    没想到他刚行到府外,便见薛小蛮带着一群人迎了上来,他身后绑了二十几个老老少少。

    “薛小蛮,你那边竟也这么顺利?”庆忌睁着眼,笑着问道。

    “擒贼先擒王,我一进去便拿住了胡凤举,他府上高手再多也没用。”薛小蛮哈哈笑道。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说不准胡秀安已经带人过去了。”庆忌沉声谓众人道。

    他是夏承炫定的首领,这些人自然唯他之名是从,一群人拉着徐家六、七十口浩浩荡荡往颌王府方向赶去。

    。。。  。。。

    刺猬阵由螺旋盾阵和人塔阵演变而来,是军队处于守势时常用的阵型,防御力甚强。

    胡秀安下令不到一刻钟,队前的两千余人便结成了四十几个刺猬圈,第二波箭雨几乎没造成甚么杀伤。执金卫乃皇城卫队,例训极频,且胡秀安也曾学于端王,颇善领兵之道,虽被突袭,却并未慌了阵脚。

    “倒油!”夏承炫隐在小巷中,沉声令道。身后府兵听了他的命令,忙下去传令。

    一通鼓,接着三响唢呐,再是一阵金鸣。。。  。。。

    “兄弟们,倒油!”

    “中军传讯了,开油桶!”

    “颌王世子发令了,倒桐油!”

    十几个呼吸之间,已有千余桶桐油倒向了街面,将执金卫围了起来。于行军而言,街面本就狭窄,这时被油圈困住,几乎已是瓮中之鳖。

    “长枪手刨沟、导油,盾牌手填沟,覆住油迹!”胡秀安脸色一变,大声吼道。

    聚兵之兵所畏者,一为箭,二为火,夏承炫显然也颇善用兵之道。胡秀安临危不乱,以刺猬阵破箭雨,又想出挖沟导油的方法化解火攻,足见其兵法造诣。

    若油圈一成,这两万多执金卫只怕十不能存一,不是被袍泽踩死就是被大火烧死。阵中外围的长枪手听了军令,拼命撬起了地上的板砖,旁边的盾牌手便以盾作铲,挖起泥沙埋掉油迹。

    夏承炫自然不会给足他们时间,火把一点,一时火光冲天,断断续续围成了一个圈。

    “不要慌!挖砖、掘沟,阻断火势!”胡秀安见阵型开始松散,急忙厉声喝道。

    “胡秀安,你若肯降,绝不株

    连!”卢剑庭朝着火圈大声吼道。

    这是夏承炫的分心之计,一边是迫在眉急的火势,一边是罪不及家人的怀柔,便是胡秀安,这时也不由地动心了。

    他知自己所为绝无活路,若投降能保得子女平安,已是个极大的慰藉。

    “妈的!原本胜券在握,怎落得如此这般境地!”胡秀安不甘地想着,“我只要冲出这个火圈,便能拿下颌王府,我为甚么要死?我要突围!我不要投降求死!”

    求生的本能超出了一切,他决定孤注一掷。

    “弓弩手,射死他!”胡秀安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嘶吼道。弓弩手善攻不善防,是以列队于阵正中,得了胡秀安的令,纷纷拉弓放箭。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短箭朝卢剑庭委身的巷子飞去。

    “噗~~~噗~~~噗~~~噗~~~”新扎的稻草人身上落满了箭只。

    “哼,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的刺猬阵已松散,放箭!”夏承炫冷声令道。

    三通鼓,接着三响唢呐,再是两波金鸣。。。  。。。

    “世子有令,放急箭!”

    “是放急箭的号令,快,放急箭!”

    “世子让我们放急箭,快!”

    鸣音刚歇,四面八方的建制便急急发来。执金卫困在火圈中,盾牌手都上前铲土阻止火势去了,整个阵型便松了开来。夏承炫早已定下了箭攻和火攻之策,是以桐油和弓箭、箭只都备足了量。各府府兵虽多不善射,这时却多大做了弓弩手,对着火圈中的执金卫张弓乱射。

    众人射术虽不善,杀伤却半点不弱,火圈中倒下的执金卫慢慢堆叠了起来。

    “世子,好消息,我们的人拿住了胡家的眷属,现在这赶过来,离这里已不过五里远。”庆忌派来报讯的颌王府亲兵行到夏承炫身边,大声报道。

    “好,好极了!”夏承炫拍掌大笑道,“执金卫毕竟是朝廷的利剑,这么折了实在可惜。”他站起身,让人鸣了暂停攻击的号令。

    “胡秀安,莫要负隅顽抗了。你平昌伯爵府和醴国公府已被我们拿下,现在我们的人正押着你的父、兄、妻、儿、孙往这里赶来。你是想让他们死在你前面么?”夏承炫朝着火圈大声叫道。

    当夏承炫说出已经拿下平昌伯爵府和醴国公府时,他就已经万念俱灭了。命根被人抓住,还如何与人斗?

    “哐当~~~”胡秀安无力地丢下了手里的佩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  。。。

    九殿的人一冲进战场,局势便呈一边倒的局势,不到一刻钟,守城军便被杀光。

    “呜呜~~~”杜翀亲自带人推开了城关大门。接着,他们快步爬上城楼,敲起了城头的战鼓。

    战鼓响,城关破。这是夏承炫跟夏靖禹约定的暗号。

    夏靖禹听了城楼上传来的鼓声,脸露狂喜之色,大叫道:  “兄弟们,城关已破,随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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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九章 决胜便在一夜间(五)

    听夏承灿说完始末,欧禄海如五雷轰顶一般,目瞪口呆、唇角轻颤,想说半句话犹觉难以办到。

    “贽王殿下竟是被他害死的。。。 。。。那可是他的亲兄长啊!”欧禄海痛心疾首地想着,花白眉毛倒竖,一双老眼浊泪满眶,“颐王、颌王、贽王夺储可谓是君子之争。三王在朝堂内外明争暗斗十几年,虽也会使阴谋诡计,却从未用过杀招,一来看重骨肉之亲,二来不敢因私废公。赟王呐,你怎这般糊涂!”

    想起他诓骗自己北上替他制衡白马军营,自己还真就引着这两万多人擅离驻地北行了近两千里,不禁又痛、又恨、又气、又羞,连连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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